白月光他两百斤 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2暗白
方满:这幅打扮,怎么感觉赵诺泓打算和他旧情复燃……
赵诺泓上前,准备替方满拿行李箱,又怕方满拒绝,慢慢把手伸出去,没想到一只如冷玉般的手掌绕过来先一步握住了拉杆。
孔缺微笑:“我来就好。”
说这话时,孔缺身上腥风血雨的气息暴涨。
方满:“……”
赵诺泓尴尬回手,把手插进口袋,对孔缺露出商业假笑:“你是方导的经纪人孔缺吧?我叫赵诺泓。你好年轻,我可以叫你小缺吗?”
孔缺笑了笑,道:“不好意思,不可以。”
自从赵诺泓红透半边天,就没人敢落他面子,脸上的商业假笑都维持不住,直接挂了相,冷声道:“所以你觉得,我该怎么称呼你?”
孔缺保持完美的微笑,道:“你没有叫我的必要。”
整个客厅陷入尴尬的死寂,魏来很有眼色地拉着初殷走了,虔天意慢吞吞地挂上了耳机,姚朝雾一脸尬笑,陈枚衔假装去厕所。
一滴汗顺着方满鬓角流下来,如果这段能播,他一定要把“危赵诺泓危”打在弹幕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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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少爷(年)满满
方满在爬山的时候琢磨出一套赵诺泓保命攻略,要尽量避他自己,孔缺,赵诺泓处于同一空间内。其次,他得时刻当孔缺的大腿挂件,盯着孔缺还不够,得哄着,不能让腥风血雨的浓度超过闸值。
方满一把揽过孔缺,淡淡道:“诶,你别往我家小缺跟前凑,就我俩这关系,你还指望他对你有什么好脸色啊?差不多得了,离远点儿。”
赵诺泓脸色难看:“……你和他说了?”
方满没理,硬是凭借自身体重优势拉着孔缺的手往楼上走,“小缺er,走走走,洗澡去,我都快析出盐晶来了。”
赵诺泓转头,方满亲密地揽着孔缺肩膀,半边身子都挂在他身上,显得两人亲密无间。
赵诺泓想,孔缺真的是方满经纪人吗?方满连行李箱都舍不得让他拿,而且孔缺看他的眼神明显是嫉妒,他……会不会是方满的男朋友?
这个猜测让赵诺泓整颗心都揪了起来,晚上睡觉,他辗转难眠,往事历历在目,每一帧都与方满有关。
赵诺泓第一次见方满,是他去《狗头侦探》剧组试镜的时候,他迫切地想要拿到一个角色,哪怕是配角,为了防止意外迟到他去得非常早,但没想到他不是第一个到的。
等候室的沙发上瘫着一个人,他戴着黑色口罩,懒懒地端着手机玩游戏,玩的是神庙逃亡。
哪怕看不见脸,赵诺泓也能判断他的外形条件堪比顶级男模,以这样烂泥似的姿势瘫着,小腹上竟没有一丝赘肉突出,长腿在地板舒展开,两只脚抖啊抖,一会儿摆成“v”,一会儿摆成“八”,悠然闲适。
应该挺有实力的,排除这人的衣着,他穿的限量版aj,也够赵诺泓半年开销了。
赵诺泓局促地和他打了个招呼,他紧盯手机头也不抬,飞快道:“诶,您好。厕所在西边,出门直走,到114号房往左拐。不用谢。”
赵诺泓无法理解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想去厕所的,总不能是推理出来的吧?
去厕所的路上,赵诺泓心里涌起强烈的危机感,这人的气质和狗头侦探的主角苟探太像了,飘逸冷峻,一股子“爷味”,洞察力高得让人不敢靠近。
赵诺泓大一就签了公司做练习生,如今是第五年了,唱跳出不了头,转而演戏,他的经纪人好不容易为他争取了这次男主角的试镜机会,他来之前还算有信心,见了“口罩男”之后突然没底了。
试镜结束后,赵诺泓不抱希望地准备坐地铁回家,他的经纪人打电话来,说制片人想约他吃个饭,暗示他穿得好看点。
这个行业,总有些见不得光的腌臜地方。赵诺泓受够了糊穿地心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受够了狭窄的出租房和满地爬的蟑螂,受够了亲戚的闲言碎语。
最重要的是,他的肾发育不良逐渐走向衰竭,已经没有时间留给他慢慢成长了,错过了这个机会他可能永远不会有出人头地的一天,他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就算制片人想睡他,他也认了。
结果,制片人真的想睡他,还叫了其他人一起。
赵诺泓临时后悔,夺门而出,他被灌了很多酒,跑也跑不快,没跑多远就被追上。
那干瘦的中年男人扶着他,朝他热烘烘地喷酒气,“跑什么,刚不还答应得好好的,哥哥们体谅你第一次,会轻点的。”
“孙总,放了我……”赵诺泓眼泪糊了满脸,“人太多了,我受不了这个,孙总,求你了,我不做了……”
孙总冷冷一笑,示意助理把他扛进去,“都出来做男婊子了就别挑三拣四了,老实点,里面的人你得罪不起。”
两个人一人抓着他的脚往房间里拖,他就像在流沙里下沉,无论他怎么挣扎都不可能挣出去,只会越陷越深。
赵诺泓用力扣着地毯,只想晚一些坠入地狱,模糊的视线里,一双眼熟的aj逐渐清晰。
“哟,孙总!”
“方少?”孙总瘦巴巴地脸上笑出几道褶子,“好巧,你怎么在这?”
方满道:“不巧,这会所就是我家开的,下面人看您在这强抢民男,打电话问我怎么办呢。”
既然方满出现了,就说明他打算救下他。
孙总道:“方少,这种事你应该也见多了,是他自愿过来的,可不算强抢,到时候他反过来还得怪你碍他好事呢,吃力不讨好。”
方满:“孙总啊。我告儿您,我今个就要把他带走,您拦不着。”
方满说孙总的腔调,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听在他耳里发音像“孙子”。
孙总沉下脸,道:“方满,你犯不着为了这么一个下贱东西和我翻脸,连你爷爷都要敬我三分。”
方满嗤笑一声,道:“您要真觉得这算翻脸,那就翻呗。”
孙总怒斥:“你别忘了你电影是谁投资的!你就不怕我撤资?!”
方满拽拽地摊开手,道:“爱撤不撤,您真把自己当根葱了啊?我像差钱的样子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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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应该还说了什么,赵诺泓记不太清了,他只记得最后孙总被气走,方满蹲下来扶起他,摘下口罩,对他笑了笑。
“没事儿,振作点。”
方满笑起来的时候,锐利感减退,蜂蜜色的眼睛温润澄澈,皮肤白得发光。那年方满22岁,凭借南宫青这一角色爆火,被粉丝戏称为“拍戏失败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大少爷”、“行走的玛丽苏男主顶配”、“导演圈颜值天花板”。
赵诺泓以前一直觉得他们夸张了,见到本人后,才知所言非虚。
他抓住了方满的手腕,就像抓住了光。
他记得方满在片场时运筹帷幄的样子,他盯着监视器的样子像手握日月的君王。
他记得方满陪他做肾透析,四处奔走为他找肾源,似乎只要有他在,所有的事都是小事。
方满照耀了他的前半生,他就像他理想中的自己,少年意气,勇敢无畏,永远心怀希望,永远淡定从容。
赵诺泓暗恋方满四年,和方满确认关系的短短三个月就像一场美得不真实的梦境。自那件事后,方满渺无音讯,他日日夜夜地幻想再次和他见面,他一定要和方满解释清楚,他不是故意的。
五年了,赵诺泓眼眶发热,伸出手抓了抓夜灯的光,喃喃道:“就算你身材走形了,我也爱你……我的宝贝。”
——————
昔日意气风发的大少爷,如今长成了大爷的形状。
方满洗完澡出来,穿上裤衩,踩着人字拖,往床上一瘫,软嘟嘟的肚皮垮下来,瘫了一会儿,方满拧开保温杯,吨吨灌了几口。
方满咂咂嘴:赵诺泓好烦。
严格来说,赵诺泓长得挺符合他审美的,宽肩细腰大长腿,笑起来脸上还有小酒窝。一股子山茶油的味道,刚开始不喜欢,闻惯了也还好。
赵诺泓是方满初恋,也是他一手毁了《异类》,说没有恨过他,是不可能的。
《异类》凝聚了方满太多的心血,他在里面以他父亲为原型塑造了一个平时不着调关键时候意外靠谱的刑警,爷爷自父亲殉职后就一蹶不振,这部电影至少给了他一点盼头。
为了让爷爷早日看见《异类》,方满拍得很赶,导致期间出过一场重大事故——爆破戏出了意外,一个特技替身演员当场被烧成重伤,送到医院抢救,交时方满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那个替身演员没有救回来,他的名字叫关明。
关明因为外形条件不好,当了十年替身,最大的愿望是能当一次男配。
如果他能把爆破点再检查一次,如果他不为了追求刺激的画面执意要拍爆破戏,关明就不会死。
这对方满造成了巨大的打击,屋漏偏逢连夜雨,他的爷爷也熬不住了。爷爷在弥留之际,摸着他的头,依然不放心地呢喃。
“小满……知道你为什么总拍烂片吗?你的主角……太顺了,活梦里似的。可爷爷喜欢你拍这样的片子,说明爷爷没让你吃苦。”
“爷爷……不想死……好想再照看你一段。可我,要去看你爸爸啦。”
“拍电影……别拍自己,拍众生。任何艺术都一样。”
方满顶着巨大的压力和痛苦拍完《异类》,这期间接受了赵诺泓的表白。
《异类》上映,好评如潮,狗仔拍到了赵诺泓亲他的照片。
他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和赵诺泓闹分手主要是被人骂烦了,他不想出柜就把消息压下去,方满准备第二天和他道歉,可是赵诺泓半夜发了一篇控诉他潜规则的长微博。
竞争对手落井下石,电影全网撤档,违约金还是其次,这部电影寄托了太多人的心血,如果不被看见,就相当于从来没有存在过了。
方满到处跑关系,混迹于他最厌恶的酒肉饭局,在他的嗅觉被烟熏废之前,电影终于有了一线生机。
但是要重新上映,就必须删掉一个反派角色的戏份,上面的话是,这个人亦正亦邪,容易造成政治分歧。
这个角色的动作戏是由关明演绎的,而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方满坚决不删,在饭桌上撒了一通酒疯,直接蹿上了桌子,以酒瓶作话筒,噼里啪啦地把自己和标准模糊的电影审核制骂了一通。
“我就不删!!!”酒瓶砸地,两声脆响,玻璃和梦碎了一地。
这一声叫喊穿越五年的时空在耳边响起,方满从床上惊醒,转头四顾,才逐渐想起自己在哪里。
方满有些恍惚,他至今不为当年的决定后悔,可是午夜梦回,心里还是会有疙瘩,他永远愧对参与了电影制作的每一个人,愧对爷爷和爸爸的在天之灵,更愧对自己。
接着,方满听见肚子咕噜噜的声音。
……他吃饱的时候就没做过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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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满呼哒哒地打开门,准备去厨房抠点东西吃,想了想又停了,准备先和孔缺报备一声。
一方面是因为他一个月拿孔缺八十万的基础替身,合同都签了,胖成这样确实有点对不起他;另一方面,孔缺喜怒无常,又神出鬼没,要是被他发现背着他偷吃,后果不堪设想。
方满闻着味朝孔缺房间走,正见虔天意慢吞吞地从孔缺房间出来,一瘸一拐的,时不时捶捶腰,似乎刚刚和孔缺进行了不可描述的运动。
难道,虽然对玉米塞菊花有着突破底线的魄力,但孔缺其实是1?
看虔天意走路发颤的样子,孔缺的技术似乎不太好。
“虔天意?”方满低声叫住他。
虔天意缓慢转身,声音沙哑道:“方——导。”
说着,虔天意以05的倍速在脸上浮现出一个“你也来侍寝啊”的迷之表情。
方满:“……”
第29章节目组承担了太多
算了,报备什么,搞不好孔缺现在连衣服都没穿。他进他房间,场面就很尴尬,吃醋了似的。
方满悄悄离开,摸到厨房,打开冰箱轻轻扒拉。
冰箱里摆满了牛奶,门边几个可怜巴巴的鸡蛋,还有一根黄瓜。
吃黄瓜还是鸡蛋?
方满思考了半晌,磨了磨牙——小瘦子才会做选择,方·嘟嘟·满全部都要!
就决定是你了,黄瓜炒蛋!
方满一手托着两个蛋,将黄瓜抽出来,手肘潇洒一撞将冰箱门关上,美滋滋转头,忽的闻到一股子幽幽的血腥味。
孔缺穿着一套纯黑色的睡衣,悄无声息地站在冰箱旁边,衣服极黑,脸又极白,方满咋一看,就见一颗头悬浮在空中,诡异地盯着他。
方满吓得肉肉一抖,手比脑子快,嗷了一声先把手里两个鸡蛋扔了出去。
孔缺伸手一捞,一眨眼的功夫,两枚蛋就变魔术似的到了他手里。
方满:“……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闻不到你味儿了?”
孔缺微笑道:“因为你被食欲冲昏了头脑。”
方满破罐子破摔,伸手道:“我饿了,把鸡蛋还我。”
孔缺道:“几斤了?”
“瘦了,肯定瘦了。”方满四处看看,“你家有体重称么?”
孔缺走到方满面前,直直地盯着他的脸,像是在打量要割哪块肉。
方满脖子一缩,道:“你看什么?”
谁知,下一秒,孔缺忽然抱住了他!
就像一台起重器,起重臂勒着方满胳肢窝把他往上举,一点一点稳定输出,方满感觉自己隐隐有了脱离地心引力的趋势。
方满震惊:“卧槽,你疯了,摄像头拍着呢!”
不说还好,一说孔缺特地找准机位,抱着方满在摄像头前转了一圈,笑道:“轻了一点。”
方满试探道:“……那我吃了啊?”
孔缺露出严格的微笑,“黄瓜和鸡蛋只能选一种。”
呜!
方满内心悲切,道:“这时候你倒像经纪人了,让你帮我拎行李的时候干嘛去了。”
虽然黄瓜炒蛋夭折了,但总比什么都没得吃好。方满经过慎重思考,选择炒鸡蛋——好歹还能额外加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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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缺坐在桌子上,看着方满炒菜。
方满炒菜的姿势很娴熟,开火放油敲鸡蛋,拿铲子歘歘翻炒几下,金黄油嫩的炒鸡蛋就出了锅。
方满坐在孔缺对面,举起筷子,戳进流黄蛋。
五年前,方满学会炒的第一个菜就是炒鸡蛋。那时他赔了天价违约金,从豪华别墅搬到了廉价出租房里,外卖也叫不起了。
方少爷内心充满了不甘和愤怒,他恶狠狠地咬着馒头,想着有朝一日必要逆风翻盘,让赵诺泓跪下叫爸爸,打肿全网黑子的脸。
啃了三天馒头,方满饿得差点升天,戴着摩托车头盔……进了厨房。
方满闻不惯油烟味,从来没下过厨,刚开始煤气也不会开,锅里溅出点油就缩着脖子往外跳,在视频指导下炒出了平生第一盘炒鸡蛋。
方满在被赵诺泓背叛的时候没哭,被万人唾骂的时候没哭,多年心血毁于一旦时没哭,蹲在小桌子前,吃了一口炒鸡蛋却哭了。
狗老斯在他身边,刚满两个月,还是一团可以立在手心的小狗狗,张开挖掘机似的狗嘴,将狗粮嘎吱嘎吱铲进嘴里,窗外一轮弯月如勾,窗下人间红尘滚滚。
方满吃炒鸡蛋前:想跳楼。
吃炒鸡蛋后:可去他妈的!满,稳住,你能赢!
星月流转,五年过去了,塑料小桌子变成了用料奢华的木桌,装鸡蛋的塑料碗变成了致的骨瓷盘,可鸡蛋还是一样的味道。
方满吃得泪光闪闪,一方面是想起往事心有感触,更重要的是,他已经好久没吃到带油的食物了,炒鸡蛋的鲜香瞬间激活了他的味蕾,让他内心充满了爱与和平。
“你哭了?”孔缺歪了歪头,幽黑的瞳孔微微放大,似乎察觉了某种关键要素。
“有感而哭。”方满握着黄瓜,感慨万千道:“缺er啊,我跟你说,鸡蛋能炒、煮、蒸、炸,鼓捣鼓捣还能整个小蛋糕,就像人有千万种活法,都过得去,但不要为了恨而活。是不是很有道理?”
孔缺两只手搭在了桌沿,黑瞳越发幽深。
方满毫无所觉,循循善诱道:“你让我吃一口黄瓜,方老师再告诉你一个人生哲理……”
方言方语小课堂刚开了个头,方满眼前一黑,孔缺忽然“起飞”了。
严格来说,是弹跳。原本孔缺好好地坐在长桌另一头,突然就像老猫扑鼠一样蹬上了桌子,转瞬间就落到方满前方,单膝落桌,掐着他脖子,垂着眼眸向他慢慢靠近。
方满的嘟嘟肉吓出波浪,离原地去世只有一根黄瓜的距离!
一股浓郁的红酒味像张扬的触手缠绕周身,方满坐在椅子上,试图把自己往后缩,在孔缺和椅背的双重压迫下挤成一坨,表情三分呆滞七分惊悚,“我不吃黄瓜了,缺总,你别激动……”
方满怀疑,孔缺不是激动,是鸡动了。
根据上次电梯翻滚的经验,孔缺“发情”的时候闻起来就是这种充斥着的馥郁红酒味。不应该啊,孔缺不是刚和虔天意激烈翻滚过吗?听方老师的哲理小课堂怎么会听得“性”致勃勃呢?(2暗白注:是兴致勃勃)
“别哭,会死的。”孔缺伸出双手,啪一下捧住方满的脸往中间挤。
方满眼泪早被吓得飞出去,他以为孔缺想亲他,含糊道:“不准咬我,不然我把你头打歪。”
孔缺嗯了一声,盯着方满慢慢凑近他的脸,方满莫名有点紧张,心想太惨了,他所有舌吻的经验居然都来自孔缺,电影里怎么拍来着,噢,好像是得闭眼。
方满被孔缺的红酒味熏得脑袋发晕,抖着睫毛把眼睛闭上了,因为孔缺的“反向共感”,两人互相传染,搞得他也了,幸好他穿的裤衩比较宽松,不然场面会更加尴尬。
下一秒睫毛被拨动,粗粝温热的舌尖扫过眼皮,似乎要挑开眼帘将他的眼珠子卷出去,方满一个激灵,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孔缺在舔他的眼睛!
“卧槽……”方满揪着孔缺后颈皮,一下把孔缺脑袋捏远,整个人蹿起来,脚步癫狂地冲到水龙头那边洗眼睛。
孔缺从方满的眼泪里吃到了奇怪的味道,总体是咸的,但又咸得十分活泼,他的脑子无法将这种味道转化为语言,自动浮现了一副画面:就像花骨朵汲满了水,花瓣绽放的时候突然发出了高昂的鸡叫。
孔缺舔了舔嘴唇,道:“亲我。”
方满抽了一张面巾纸捂住眼睛,趁自己还没透,拔腿就跑,“不亲,我睡了!下次一定。”
孔缺:“……”
方满冲回房间,直奔厕所,duang一声把自己塞进浴缸,冷水接触皮肤,被孔缺影响的地方有冷却下来的趋势,方满才大大喘了一口气。
但眼皮依然痒痒,被孔缺舔过的地方滚烫。
方满敷了块眼膜,裹得严严实实出浴室,睡前习惯性玩手机,突然看见一条提示信息。
十分钟前,孔缺给他打了五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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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满:“……”感觉眼皮更痒了。
掐指算算,他现在好像也是个亿万富翁了。方满往床上一瘫,心想,没天理啊,这有钱也没地方花去儿,亿万富翁依然过着吃不饱的悲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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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自家艺人起床是经纪人的日常,节目组特地设置了“起床任务”,导演叫醒经纪人,经纪人则通过“幸运大转盘”的形式抽取叫床方式,来叫醒自家艺人。
朱导是《我家的偶像》节目组一个普通小导演,虽然普通,但是倒霉。
早上七点半,整个导演组在微信群里抽签,抽到数额最大红包的那个人要去叫孔缺起床。
即使大家都不知道孔缺具体是什么来头,但都明白孔缺是这档节目的生命线,万万得罪不起。
一个红包总额十块,朱导抢到了二块二,以一个幸运儿该有的,畏畏缩缩的姿态敲开了孔缺的房间——他要用尖叫鸡凄厉的叫声喊孔缺起床,害怕。
朱导刚进门,就愣住了。
房间的大床上并没有人,他捏着尖叫鸡茫然四顾,便见摄像师镜头一转,对准了阳台。
只见孔缺一身黑色睡衣,坐在阳台沙发上,正侧过脸,微笑着望向朱导。
天边的朝阳给孔缺镀上一层金边,天蓝得耀眼,孔缺俊美得惊人。
孔缺温声而笑:“早上好。”
朱导:绝美镜头!
朱导暗搓搓地想,播出去观众还以为有剧本,这段绝美镜头拍了十几遍才过,但是转而又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不用捏尖叫鸡叫金主爸爸起床!
朱导将“幸运大转盘”搬进来,拘谨道:“孔先生,早上好。等您准备好了,就可以转动转盘了。”
转盘上以不同的比例写着“水枪滋醒”、“唢呐吹醒”、“涂口红吻醒”、“扯掉被子”、“女装叫醒”等叫床方式,中间有一根长长的指针,指针指着哪个格子,孔缺就要以哪种方式叫醒方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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