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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墮落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芽芽是月也
“我不会和她有什么,给她名分只是为了孩子。”
孙暖暖听他这么说,虽然委屈还是同意了。
成亲后,封景处处敬重她,但孙暖暖总觉得还少了什么,她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
而云天渠一直深居简出,竟然一点风浪也没翻,悄悄的替封景生下一个女儿,她生产那日,孙暖暖才又见到她,当真是吃了一惊,那女人脂粉未施,面容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孩子,哪里有当初妖媚的模样,清水出芙蓉般惊艳可人。
那之后,封景常去探望孩子,虽然他从不过夜,孙暖暖还是嫉妒的要命。
还好封景除了太杭掌门,还是武林盟主,有许多江湖事要处理,时常外出,他是不会带云天渠去的,所以出外的日子,她总是特别开心。
两年下来,封景虽然对云天渠态度好了不少,但从未碰过她,孙暖暖稍微心安了一点。
某一天,他们在外处理江湖事时,到了飞鸽传书──
“小师妹难产,已经一天一夜了,孩子竟然还没生下来!”封景十万火急的带着她赶去。
孙暖暖一边赶路,心中不舒服的感觉又升起了,像是那里一直有根针深深扎着,只是一直没有做动,如今一遇上与苏烟儿有关的事,便刺得她胸口隐隐发痛,难以呼吸。





不甘墮落 《后日谈》何处冬暖(完)
当他们半天后赶到时,苏烟儿刚好生下了孩子,那孩子脸色发紫,气若游丝,而苏烟儿也没好到哪去,她下身崩漏不止,血染红了整张床,素净的脸有如金纸。
封景让她救她,可苏烟儿流的血实在太多了,一般的手段是救不了的,她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当初父母为她炼制的那药先稳住她的气息,可她孙暖暖为什么要拿用父母的命换来的药去救苏烟儿呢?
至于孩子,也是一样的道理,她救过很多人,也看过很多人没救只能死去,苏烟儿和她的孩子便是后者。
忽然,苏烟儿唤人去拿了个盒子,拿出了一颗药丸,她着急问,“这药能不能救我的孩子?”
孙暖暖张大了眼睛看着那颗药,那是她父母炼制的药,她绝不会认错,为什么会在苏烟儿手中?
她眼珠转动,脑中飞快的思索着……必然是父母当初给了封氏夫妇做酬谢,他们又给了封景,然后──
封景给了苏烟儿。
孙暖暖眼神一暗,虽然心中嫉妒,但还是告诉苏烟儿可以一试,但她没说的是,就是孩子现在救回了,后续的药也是停不下的,能否活得好要看他的体质了。
看孩子服下药,脸色好转,苏烟儿心神一放松,一下子便闭上了眼……
孙暖暖看着她安详的脸,赶紧把上她的脉,知道她永远的、再也不会睁开眼了。
封景一直在产房外等候,听到徐子穆悲伤的呼喊着苏烟儿,他按捺不住冲了进去──
“为什么不救她?”封景神色压抑,眼中含悲,一字一字的质问她。
孙暖暖被他那从未有过的神色吓住了,小心的解释着,封景听完她所言,便不再看她,而是专注的瞧着苏烟儿,像是要将她牢牢记在心中,就算是这么狼狈的苏烟儿,他也想刻在心里……
孙暖暖终于知道了一件事,在封景的心中,原来一直有苏烟儿,而且地位远远胜于自己。
之后封景还是一如既往的待她,可看过他在乎苏烟儿的神色,她再也无法保持平常心,接下来她有了封景的孩子,只能尽量把心中的怨藏了起来。
生产时,她也遇上了难产,孙暖暖懂医,自然能保住自己,可孩子被脐带绕颈,出来时脸色发紫,与苏烟儿那孩儿的状况如出一辄,她赶紧拿出那药救自己的孩子,却不知封景看到那药瞳孔一瞬间瞪大了──父母之死的线索与魔教有关、那颗药、神农谷、小时候短暂借住的那个孩子姓孙、那对夫妻……
那些他查了多年的事在这一刻得到了答案,可最后,他却只有想到,他给小师妹的药,她拿去救了孩子,但孙暖暖手上那颗药却可以救小师妹……
生完孩子后,封景开始对她冷淡,甚至是……在云天渠那过夜了,虽然她安插的钉子告诉她两人什么都没做,封景只是去陪孩子。
孙暖暖只能一直忍着,可云天渠却一改常态,动不动就到她眼前晃悠,说一些和封景相处的事,让她嫉妒的发狂。
有一天,神态削瘦的徐子穆来找封景,说是要迟行,这一两年徐家为了救回孩子散尽家财,不同以往,幸好,孩子的身体愈来愈好,已经如同常人。但徐子穆不愿续弦,在父母的压力下十分心焦,更何况谭烟生的是男孩,徐家已经有后,于是,他打算不日前往仙山寻求修道之法,希望封景能照拂他家一二。
那夜,封景喝得很醉,醉得说出了真心话──
“你明明可以救小师妹,你为什么不救她……”他对着孙暖暖,一次次的重复这一句,每一次都像拿刀戳她的心窝。
“我当初救了她,谁来救我的孩儿?”她泪流满面,哭着问他,但封景置之不理,嘴中一直重复这句问话。
隔日他酒醒后,孙暖暖已经带着孩子离开了。
她回去了神农谷,将孩子交给爷爷,飘泊江湖,到处行医,看对眼的就来一段风流情缘,王爷将相,武林高手,拜在她裙下的男子各个都是人中龙凤,她以为封景听了传言会来找她,然而一晃十多年,她等来的却是他的叁师弟──
“你身边男人不断,让我等了好久。”孟天擎制着她后便断了她的手脚筋,眼神阴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忍着疼痛,喘着气问。
“你害死我的小师妹,我来替小师妹索命!”
孙暖暖忍不住笑了,凭什么苏烟儿一个两个师兄都是这样爱她入骨,凭什么?
她被孟天擎一巴掌打断了笑声,她嘴角流下血丝,回过头冷冷说道,“我没有害她,你信也罢不信也罢!倒是你,当初害她不成,现在装什么好师兄,哼,恶心至极!”
孟天擎气得要对她下死手,然而千钧一发中,她的一个男人赶到了,把她救了下来,击毙了孟天擎。
孙暖暖对着男人说,要割下孟天擎的头颅还给她的前夫。
她冷酷的想,不知道封景看到这份礼物会是什么表情……
在很久很久以后,她已经老了,除了替封景生过孩子,她也替其他男人生下了后代,含饴弄孙,日子过得很是舒心。
在下着鹅毛细雪的那一晚,她安详的离世了,只是闭上眼的那一刹那,她想到的还是那个人……
那个人……为什么不来找她……
为什么……
恍惚间,孙暖暖看到了小时候的封景站在她面前对她招手──
“快,下雪了,我们来堆雪人……”他对着她笑得开怀,孙暖暖怯怯的朝他伸出手,便被他大力拉了出去。
细雪落在已闭上眼的孙暖暖脸上,自她眼角滑过,像是一滴泪珠,旋即消逝在她的耳际,毫无踪迹。




不甘墮落 学园漠视录无辜的陆霏烟
谭烟死去后,便觉得自己一直漂在无边无际的海中,她睁不开眼,但隐隐约约能察觉到外头偶尔有光影闪过。
海中很温暖,她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醒着时脑中偶尔会想起上一世的事情,但情绪却毫无波澜,平静的有如这片没有波澜的的海洋。
真是奇怪的地方……谭烟这么想着,再一次昏昏睡去。
……
当她又睁开眼时,喉咙干得发疼,下意识的往旁边的矮桌伸手,想拿水来喝,却浑身无力,‘碰’地一声摔下了床铺,她的手碰到了脸,灼烫的温度让她知道自己正在发烧。
谭烟往四周看了看,但眼前一片模糊……她直觉的朝床上探了探手,找到了一副眼镜,戴上后,发现自己在一间极小的房间──书桌床铺挤在一起,小小的厨房就搁在大门边,房间里几乎没有能走路的通道。
她视线转向头顶,看着晦暗的日光灯,知道了这是现代世界,所以……她这就到了下一世?
谭烟有很多话想问时隐,可如往常一般,时隐并没有理睬她,其实,自上一世她与徐子穆成亲后,时隐就再也没出现过,而谭烟不知该怎么去到和时隐交谈的那个地方……
这具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谭烟只能先静静的躺在地上,脑中不自觉的回想起上一世的事情。
然而,记忆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雾,十分的不真切。
徐子穆……他后来……过得好吗?
还有,她拼了命生下的那个孩子……
谭烟眨了眨眼,明明觉得是很悲伤的事,但那股情绪却无法穿透内心深处,就像是──
那些情绪和记忆不属于这个身体。
但不知为何,褪色的记忆中,只余阖上眼前──徐子穆悲伤的脸孔一如既往的清晰。
过了一阵子,谭烟慢慢的扶着地板坐起,先靠在了床沿上,她拿起矮桌上的水杯,手指压在水杯缺了一大角的位置,她放到嘴边想要喝,却发现是空的。
谭烟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这一世的她过得还真是差劲……身体的高烧让她行动困难,头晕不已,她艰难的爬上床休息,默默忍耐着病痛的折磨,很久后才又睡了过去。
这一场觉谭烟睡得非常不安稳,又是一幕幕场景在她眼前飞掠而过──
她看着一对母女被丈夫抛弃,伤心的母亲辛苦的打工赚钱养家,而女儿陆霏烟从小便十分认真念书,不让母亲操心之余,还偷偷做着家庭手工赚钱,更靠着自己的实力拿着奖学金上了一流师范学府的外语系。
就在日子正要愈来愈好时,陆母却因为过劳得了癌症。
陆霏烟学校、医院、打工叁头跑,整日忙得脚不沾地,还好毕业时便考上了一间叫做盛世的贵族学校,取得了实习教师资格,这间学校的月薪很高,终于可以让陆霏烟松一口气。
只是,她以为平静的教书生活却因为一个女学生而起了波澜──
盛世高等学园除了富二代以外,也招了一部分成绩优秀的贫民子弟,在这间学校,有着无数的小圈圈,不同的小圈圈代表着不同的身分地位,他们亦会吸贫民子弟作为以后的左右手,俨然是一个小型社会。
陆霏烟作为老师并不需要顾虑这些,她只要教好书,不要随便得罪不该惹的学生便好,然而,当她看见那个家贫却努力认真的女学生宋语诺被那几个贵族子弟戏弄欺侮时,她想到了自己的成长经历,便忍不住伸出了援手。
宋语诺惹到的不只是一个人,陆霏烟拒绝不了宋语诺的求助,一次又一次的帮助她,她的行为终于让几个贵族学生忍无可忍,然而,他们所做的不只是向学校施压迟退她而已……
某一次,在学校内宋语诺在她眼前被拉走,而她则被打晕在地,被丢给了依附他们的富家子弟玩弄,还被拍了不雅照警告威胁,那时明明有别的学生可以帮助她,但他们都选择了无视,最后陆霏烟因为丑闻丢了工作,没有薪水付母亲高额的医药,其母看她疲惫的模样,某一日自己了断了生命。
陆霏烟非常绝望,觉得是自己害死母亲,更没用的是,本来支就打平的她,因为突然被迟退,连丧葬都凑不出……
这时宋语诺却找上了她,跟她道歉,请她原谅那些学生,脸红的说她已经和四人解除误会……
陆霏烟只觉得可笑之极,原谅?她原谅能换回清白和死去的母亲吗?而且四王一后这样的男女关系宋语诺都能接受,那一开始的抗拒莫非只是欲擒故纵?
陆霏烟没有给她好脸色看,只叫她不要再来找自己,宋语诺委屈的哭着跑走了,也不知道她和那四个男人又说了什么,陆霏烟又被他们派人‘教训’了一顿……
陆霏烟不堪污辱,极力反抗,狂乱的逃跑时奔到了大马路上,被卡车撞上,一命呜呼。
临死前,陆霏烟悲伤的想着自己对不起母亲,竟然不孝至此,让她到死都在担心自己,而她却连好好替她殓葬都做不到……更让她生恨的是,她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一直那么努力!为什么会沦落至此!
“嘟嘟嘟……”电话铃声打断了谭烟沉浸在陆霏烟的伤痛中,宁静中的这一响声,让她吓得从床上弹起,她手探向声音的来源,滑过了手机屏面,却一个不注意,‘砰’地一声又一次跌落在地。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柔柔的女声着急的问着,“陆老师……陆老师,你怎么了?”
谭烟手胡乱的抓到手机,听到对方的声音,她脱口便说,“语诺?”
“是我!老师你那边刚刚好大一声响,你没事吧?”
谭烟揉了揉额角,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一切,但或许是因为发烧的缘故,她想不太起来这次宋语诺找她是要做什么。不过,谭烟看了看墙上的日历,确定了一件事,这时候她虽然得罪了那几个学生,但他们尚未对自己下毒手,她还是盛世的老师。
电话那头,宋语诺看她迟迟不说话,焦急的说,“陆老师,陆老师……你还在吗?我没有时间了,我跟你说、我在远荷会馆,他们……他们把我带来这边,你快来救我!啊……他们来了,我不能跟你说了!老师,拜托你了!”嘟嘟,电话被匆匆挂断了,可见宋语诺的状况是多么危急。
谭烟看着手中的电话,嘴角嘲讽的一笑,远荷会馆……她终于记起来这次是怎么一回事了,陆霏烟那时发着烧,一接到她的电话,强撑着爬起来,叫了平时从来不坐的计程车,风风火火的赶去了,可那种高等会馆岂是她想闯就能闯的?
原本的轨迹中,陆霏烟只好骗门卫说她已经报案了,如果还是接不到她的学生,警察很快就会到了,终于,门卫进去通报,宋语诺便被两个面容相差无仿的少年送了出来,那两个双胞胎是饭店业龙头门家的孩子,远荷会馆便是他们家的产业……最后四人一起分享宋语诺时,其中的两个人便是这两个兄弟。
而单纯的陆霏烟看着宋语诺一脸潮红,担心得不得了,赶快拉了她上车,急的要去医院检查,一点也没注意到,身后两个少年阴鸷的眼神……之后在去医院的路上,宋语诺却一直说自己没事,不用去检查,陆霏烟也拗不过她,只好作罢。
倒是真的生着病的陆霏烟有些撑不住了,送完宋语诺回家后,晕倒在等公车的站牌下,被人打了急救电话,送到医院吊了一整晚的点滴,隔日中午才醒过来,被记了旷职,实习教师的的考核被扣了一大笔分数。
谭烟当然不会像陆霏烟这么傻。




不甘墮落 学园漠视录提高身价
谭烟关闭手机屏幕后,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一整天没吃饭的她,首要之事自然是填饱肚子了。
她打开小冰箱,还好陆霏烟平时就会放些做好的小菜在冰箱,只要拿着平底锅热一热,洗米煮个饭,便能饱餐一顿了。
谭烟吃完饭后,正要去洗个澡时,手机铃声又响了起来,她看了看号码,果然,又是宋语诺。
谭烟按了接通却抢在她之前说话,她捏着鼻子闷闷的说,“语诺……老师烧得动不了……你还好吗……不然,我打电话给你家长?”
宋语诺没想到老师会病得这么严重,连说话都不清楚了,她要脱口而出的焦急请托一下子卡在了喉咙中,“老师你不能打给我妈……她知道会气死的!老师拜托你想想办法……你再不来救我,他们就要对我做那种事了……”
“哪种事?”谭烟很自然的接着话。
宋语诺一噎……老师是真的没听懂还是装傻?她很快又否定了,不,老师不是那种人,看来她真的烧糊涂了……
谭烟看她不解释,也不追究,她提议道,“不然我帮你叫警察──”
“不!不行!不能叫警察!警察会通知我父母的!老师不然你坐计程车来吧,我帮你付车钱好吗?”
谭烟无语,宋语诺毫不在乎她病得动不了,还坚持要叫她去……是说她们的关系有好到这种程度吗?要多么感觉良好才能这样指使陆霏烟这个笨蛋而毫无愧咎?
谭烟在心中冷哼,她实在是受不了跟这女人再继续扯淡了,她心中有了个主意,印象中还有个男老师特别‘照顾’宋语诺。
谭烟翻阅邮件找到学校的通讯录,传了讯息给那位老师,让他赶紧去救他可爱的好学生,同时寄信给学校请了病假。
做完这些,谭烟便将手机拔掉电池,装做没电的样子。
洗澡时她才仔细看了这副身体,陆霏烟长年劳累,脸色和肤色都十分苍白,身形纤瘦,个子普通,大概有一米六,顶着头及肩直发,斜分浏海,戴着副黑框眼镜遮住姣好的五官,虽然是个美人,但整体打扮老气配上神不佳的模样,就显得普通得很。
谭烟并不打算改变她的形象,泯灭于众人,挺好的,等找到她钟意的男子再打扮也不迟。
舒舒服服的睡了个觉,谭烟打算明天一早去看医生顺便探望陆母。
隔日,虽然仍在发烧,谭烟还是活动了一下筋骨,试着按太杭剑派的心法练起内功,却发现陆霏烟的根骨奇差,至少要练上十年才能打通奇经八脉,她只好稍微复习一下基础的手脚功夫,可陆霏烟肌肉也不足,没有内功没有肌力,打起来就像花架子一般,而且上一世谭烟太早死了,除了和徐子穆与同门点到为止的打斗,她还真没有和恶人搏斗的经验。
她叹了口气,还是坚持走完了两次功法,才拎了包去医院,她看完病拿了药,走到陆母的病房时,就听到别床的病人在跟陆母说话,那女人边哭边说,嗓门却极大,“你说我们活在这世上有什么意思,白白折腾孩子,要不是他们拦着,我早就不活了!”
谭烟皱了皱眉,印象中这段时间因为宋语诺的事,加上刚开始任教,花不少时间备课,导致她来探望陆母都待得不久,对这床新来的病人不是太熟悉,没想到她私下尽跟自己母亲灌输这些破烂玩意。
陆母的病虽是中期才被发现,经历了几次癌细胞转移,但都手术成功,目前状况还行,医生说继续治疗下去,再几年很有机会康复的。
可若是有人天天打击陆母的信心,那就难说了……
谭烟推开门,冷冷的扫了眼那老妇人,瞧起来脸色比自己母亲可是好上太多了!
难怪有力气说这些有的没的……她现在是没能力替母亲换到单人房,但是还是能和别人换个病房的。谭烟打定主意,待会就去请护士长帮帮忙,这几年下来,陆霏烟常常送护士长一些吃的东西,勉强有些交情,知护士长心地很好,是个好说话的。
老妇人看谭烟来了,又开始抱怨她怎么没常常来探病,谭烟心中冷笑,这妇人不过是这两天才转来的,刚好遇上谭烟生病,就这样胡说八道,实在是惹人厌烦!
谭烟也不回她话,迳直拉上隔帘,对着自己母亲嘘寒问暖,老妇人还在骂她没有礼貌,谭烟充耳不闻,看母亲神色不喜,她委屈的说,“妈,这女人一进门就骂我,你摸摸我额头,还是烫的呢!我都被她说得头晕了……”
陆母这时哪还管得上那婆子,急忙的拉住女儿的手,“怎么了,生病也不跟我说一声!你烧成这样就别来看我,好好在家休息呀!”
谭烟拿出药袋,“我总得看病呀,都来医院看病还不顺便看你,你当我是有多不孝啊!”
老妇人自然听见她们的谈话,总算心虚的静了下来,但嘴里还是骂骂咧咧,“哼,这年头感冒还不是家常便饭,有这么娇气?啧,有这样的女儿,还真是苦了陆太太……”
陆母听她这么排揎自个好闺女,心下也感到不快,想着以后要跟这人保持距离才是。
大概是吃过药的关系,谭烟陪着母亲聊了一会觉得烧好像退下了,她看天气不错,便推了轮椅要带母亲去散步,陆母虽然一直叫她回家休息,可是谭烟不听她的,或许是受到了陆霏烟最后的执念影响,谭烟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多陪陪陆母。
两个人惬意的说了些话,中途谭烟还去请托护士长换个床位,陆母想说不用这么麻烦,可在谭烟的坚持下还是妥协了,当天下午,床位就调好了,谭烟帮母亲拾好东西,才又回家休息。
今天一天她都没开过机,这时候到了家她才打开电源,一连上讯号,她就到十几通未接来电的通知,还有几条简讯。
有学校打的,有那个男老师打的,更多的是宋语诺的夺命连环call,大概是陆霏烟总是随传随到,这会儿还是她第一次打这么多通电话。谭烟有些好笑,她反正最后都会和那几个男人在一起,那就代表她也不是完全不愿意的,现在这么作到底是想怎样?难不成是想提高身价?




不甘墮落 学园漠视录怀疑
谭烟打开了简讯,扣掉学校公式化的慰问信,和两叁个同期老师的慰问,剩下的都是宋语诺传的──
‘陆老师,你怎么能通知莫老师来呢?’
‘陆老师,你电话没电了吗?’
‘老师我到家了,你醒来后可以打电话给我吗?我很担心你。’
这叁则是昨晚传的,最晚一则在凌晨,还有四则是今天的。
‘陆老师,你今天请假吗?’
‘老师,许浩要我放学跟他出去,我不愿意,你能不能来接我?’
谭烟想起了许浩这人,当初陆霏烟会被凌辱,可能就是他指使的,许浩父亲是洗白的黑道,来头不小,学校中有不少人划在许浩的小圈子底下,奉他为主。
还有两则讯息──
‘陆老师,你看到赶快回我吧!我真的没有办法!’
剩下一则是放学左右时传的──‘陆老师,我真是看错你了!’
谭烟无语,什么都没做就是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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