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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娘子
屠斐猛地坐起身,秦晚浅笑,“晚上好,小朋友。”
屠斐窘迫地站起,“对不起。”
“呵~”秦晚仰头笑着说:“你没做错事啊,为什么要道歉?”
“我没意识到自己睡着了。”屠斐低头小声说,她的眼睛肿痛,秦晚站起身,抬手轻轻拍了拍屠斐的肩膀,“可以的话,能陪我吃个晚饭吗?你应该也饿了,我也饿了。”
“那我请你,算是弥补了。”屠斐不好意思,秦晚脱下白大褂,笑道:“不用请客,带你去吃我们的食堂,今晚有我喜欢的银耳莲子汤。”
两个人安静地吃了一顿晚饭,屠斐吃的不多,秦晚胃口也不大,“外面空气挺好,一起出去走走?”
“你不用下班吗?”屠斐出诊疗室时就注意到了,其他办公室的灯早关了,秦晚双手插兜,轻声说:“我一个人,回家也是呆着,遇到聊得来的,多相处一个,我挺开心的。”
“你呢?小朋友。”秦晚偏头看屠斐,屠斐正好也抬眸看她,侧面的弧度和沈清浅真的很像,连同气质都很像,沈清浅和她说话也是温温柔柔的,秦晚笑了,“和我在一起,会不会有一点点的开心?”
一点点的开心,应该是有的吧,屠斐吸吸鼻子,没做声。
秦晚轻笑道:“你介意我叫你小朋友吗?”
阿姨不会叫她小朋友,阿姨叫她小孩儿,她还是喜欢小孩儿这个称呼,不过小朋友也不赖,她不是很在意这些,屠斐低头踢着路上的石子,“你想叫就叫。”
“你可以叫我老干部。”秦晚认真地说,“大家都喜欢给相对喜欢的人贴一切亲昵的标签,她们觉得我很有老干部的风格,可能是因为保温杯里泡了枸杞。”
这话逗笑了屠斐,“我们局长和队长杯子里泡茶叶。”
“那看来,我还真是老干部了。”秦晚轻快地笑,“你平常就喝白开水,不泡点什么吗?”
屠斐点点头,她就喝白开水。
两个人在夜色林荫路漫步,谈着无关紧要的话题,秦晚没有特意及过屠斐失忆的事,屠斐的小心翼翼渐渐消退,她进入一种相对自由的谈话状态。
秦晚找了一处长椅,“坐会儿。”屠斐坐到她旁边,大多时候,她还是倾听居多。
“你加班的时候应该很多吧?”秦晚聊到自己的工作,“我也时常加班,不过我倒是挺喜欢加班的,大概是那种我喜欢的工作,我不认为加班是痛苦的,我很享受。”
屠斐点点头,她也如此。
秦晚说话的声音很轻,听起来温温润润,让人不会生出抗拒,很自然而然地接纳了。
屠斐仰头眯眼望着深蓝的天,城市里星星很少,偶尔一闪闪的是飞机。
屠斐听见轰隆隆的声音,她想起沈清浅离开的那一天,悲伤的一切马不停蹄地奔向她。
屠斐轻轻地吸吸鼻子,秦晚抬手挽住屠斐的肩膀,柔声说:“我不是非要你说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我愿意倾听你的任何事,你的每一句话。”
秦晚揉了揉屠斐的肩膀,爱怜地说:“你是我师妹朋友的孩子,我虽然没孩子,但是我很能理解她们疼爱你的心,我也希望你开心快乐,如果有什么困扰你,可以随时找我,你不必担心给我增加负担,更不必担心我会说出去,这是我的工作,我热爱的工作,保密是最基本的职业素养,就像你是刑警,你热爱的工作,你也会坚守职业素养。”
屠斐轻轻嗯了一声,还是没多说。
临走前,屠斐和秦晚互相留了电话,屠斐打车回家,秦晚发信息给她:小朋友,我和你聊得很开心,下周我还能再见到你吗?
屠斐也不知道自己下周会不会去,或许会去吧。
屠斐回家,祝琇云在门口迎接她,“吃饭了吗?”
屠斐点点头,“和秦医生一起吃了。”屠斐想起秦晚说自己可以叫她老干部,她叫她小朋友,她无奈地笑了笑。
祝琇云没有问起医院的事,她给屠斐倒杯水,屠斐在客厅里坐了会洗澡就回房间了。
屠斐摊开本子,撕下一页信纸,她握着笔久久没有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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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趴在床上,出神地望着虚空,她今晚没去阿姨家,她忘了……唉。
屠斐爬起身,她拿起纸笔,出门前跟祝琇云说:“妈,我今晚想睡阿姨家。”
“啊……”祝琇云迟疑地应声道:“去吧,记得锁好门,明早回来吃饭。”
屠斐乖乖地答应,蹬上鞋子,往对面的楼去了。
祝琇云看着对面的灯亮起,她轻轻松口气。
祝琇云和秦晚聊过了,秦晚除了说她送屠斐看心理医生是正确及时的之外,她安慰祝琇云,屠斐的问题不大,就是失忆这段子会难熬些,过去就好了。
人们大抵都会从比自己年长的人身上汲取到安定,秦晚如此说,祝琇云放心不少。
屠斐在沈清浅的房间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多遍,她最后趴在沈清浅的床上,摊开纸笔开始写了。
第一句写的异常艰难:阿姨,我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我开始失忆了。
屠斐那一夜写到睡着,祝琇云清晨早早起来,师妹家的灯还亮着。
这孩子,是一夜没睡吗?祝琇云不放心,蹑手蹑脚进入到房间里看见睡着的屠斐,她趴在床上,眼角挂着泪,脸颊压着的纸写满了字。
纸张被泪水浸透干了之后变得褶皱,黑色的字被泪水润过如散了的墨水,字体也变形了。
日子总还是要继续的,表面上看起来什么都没变。
邢思博观察了屠斐几天,这姑娘除了失忆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没有变化,她比原来更拼了。
屠斐除了有时掩不住的低落之外,她整个人的气色其实是比之前好了,有时陈光辉故意闹她,两人厮打到一起,陈光辉处于下风。
屠斐加大了训练,睡眠少了,她拿来锻炼身体,她觉得身体好了,抵抗力高了,失忆就会停下了。
屠斐每天仍然保持记日记的习惯,细枝末节都要写上,不时再翻翻之前的,她想看看自己的失忆步伐会停止于哪一天。
屠斐有时去秦晚那里,有时和她短信或是电话聊几句,和秦晚相处不需要有什么顾虑,她完全跟着屠斐的步调走,屠斐没有任何压力。
屠斐唯一心焦的是沈清浅,她和沈清浅联系的原来越少,沈清浅已经察觉到,她是一个人忍耐力很强的人,她很少会主动跟屠斐抱怨什么,但是今晚打开视频后,沈清浅状似开玩笑地惆怅感慨,“我的小孩儿好像没那么喜欢我了诶。”
“没有,我喜欢阿姨。”屠斐心口阵痛,她挑起脖子上的吊坠项链,“我爱阿姨,只要……”那个假设的下文,屠斐说不出,她低头咬咬唇,用力攥紧手里的吊坠,轻声说:“只要我还是屠斐,我就会一直爱阿姨的。”
屠斐有一天,忘记屠斐是谁,她会失去所有爱的人。
“你最近还好吗?”沈清浅视频里的人,她的头发更长了些,利落的短发依旧耐看,“你抬起头,我好好看看。”
屠斐抬起头,努力笑着,“我很好,我的身体比以前恢复很多。”就是我的记忆力开始倒退了,这话多少次都要脱口而出但就是没有说出来。
屠斐想不出万全之策,无论她怎么做,她对沈清浅都是一种伤害。
屠斐换位思考,她深爱沈清浅,沈清浅忘了她,她要如何才能接受残酷的事实?
屠斐问自己:如果沈清浅正在慢慢失忆,她希望沈清浅告诉她真相吗?她希望沈清浅告诉自己,和她一起经历失忆的过程吗?
答案是:是的。
屠斐会希望沈清浅告诉自己,她会想陪沈清浅记忆里的最后一程。
如果沈清浅不是在国外,屠斐真的考虑告诉她,屠斐不想沈清浅为了自己放弃已经开始的学习。
屠斐每天在矛盾中生活,白天她会投入到工作中,夜晚她会沉浸在无法抽离的漩涡中。
临近到周末,对于屠斐都变成了一种折磨,她想沈清浅,可不敢见她,她怕沈清浅会提问,她大多时候不得不撒谎。
对喜欢的人撒谎,内心更加煎熬。
屠斐的心口积压着巨石,她再不说出来,她感觉自己要疯了。
又是周六,屠斐已经犯愁明天该怎么办,她在想借口,她想明天去找秦晚,她想说出心里的纠结,她要怎么拒绝沈清浅的视频呢?
在屠斐纠结时,沈清浅主动发信息给她,说这周有事不视频了。
屠斐有种解脱感,她很庆幸,她没有先说出口。
屠斐周日一个人去医院找秦晚,她坐在温暖的房间里,低头焦虑地搓揉着双手。
秦晚替屠斐倒了杯温度更好的牛奶,“别急,慢慢来,我整个下午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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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的指甲用力抠着掌心,留下一排排宛如弯弯月亮的指甲印,微弱的刺痛感反复交替,渐渐消融瓦解了她的戒备和不安。
当左手掌心布满乱掉的印子,屠斐终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一口气说出来,“我有一个喜欢的人,我很爱她,她也爱我,她会因为爱我放弃很多,我失忆,我最不甘心的是我会忘记她,我不想可我也知道没有办法,所以对于注定要发生的事,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她,我怕她会为了我放弃学业回国,我不想她这样,但隐瞒欺骗她,让我觉得痛苦不堪,我……”
一口气说到这里,屠斐的泪水已经滑落下来,她哽咽地抽泣,“我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我,如何才能不伤害我喜欢的人,那比自我伤害更让我难过啊。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没什么想说的,就这样。
第237章残忍
屠斐近似胡言乱语地说了一通,她说自己,说沈清浅,除了沈清浅的性别,她脑子里乱掉的记忆一股脑说出口。
秦晚没有打断她,也没有刻意去哄她,只是等她颤抖地捧起杯子喝掉牛奶时,替她重新倒了一杯。
屠斐并不口渴,也没喝出喝奶的味道,她只是当下必须做点什么,她一口一口吞咽牛奶,泪水落进杯子里。
当屠斐起伏的情绪渐渐平稳,秦晚抽出纸巾递过去,轻声说:“你要不要听听我知道的一个故事?”
屠斐捧着杯子,低头不看秦晚,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
“刚才听你的故事,我就在想,我一定要把我知道的故事讲给你听。”
屠斐吸吸鼻子,泪汪汪地看了一眼秦晚,秦晚站起身,“请允许我用这样的方式跟你讲,我想站在窗前,背对着你,像讲故事一样告诉你。”
屠斐嗯了一声,抬手擦去眼泪,微微扬头望着窗前的秦晚。
午后的阳光从窗子射进来,秦晚的身体轮廓被堵了一层金色的光亮。
屠斐微微眯着眼靠在椅背上,她哭得有点累,她揉揉眼睛闭上眼睛听秦晚讲故事。
秦晚的一个朋友,姑且称为她小红,小红有一个一起长大的闺蜜叫小草,两人从小学到大学,从没有分开过,小红比小草大三岁,为了能和小红一起读书,小草刻苦用功,连连跳级,和小红一起读到了大学。
小红一直拿自己当姐姐一样照看妹妹,但是她从没想过这个妹妹会喜欢她。
屠斐听到这里,内心有一丝震撼,秦晚更年轻时,那会儿对同性.感情应该是更让人所“不齿”的存在。
小红性格温柔和,小草性子**,小草大胆热烈地表白,用了很多年总算是把小红掰弯了。
秦晚这时候轻笑一声,像是在喟叹,“按照童话故事来看,她们历经千辛万苦,从此以后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现实大多时候不如人意,小草生病了,很重的病,治不好的病,她当时就想啊,是要告诉小红呢,还是就此别过呢?秦晚突然回身,与屠斐红肿的眼睛相遇,秦晚笑了笑,“你觉得应不应该告诉小红呢?”
这问题,不亚于问屠斐:你觉得是否应该告诉沈清浅?
屠斐没做声,秦晚微微低下头,转回身,似乎再看着窗台,她双手搭在窗前,轻声说:“小草很爱小红,她想过了,如果小红知道她死了,小红的后半生都毁了。”
所依,小草没有告诉小红,她也没有立即提出分手,她只是渐渐疏远,她用冷暴力消磨小红对她的爱。
“小红也不傻啊。”秦晚轻叹地笑着说:“小红察觉到了,她不信小草不喜欢她,她暗暗去调查,查到了小草生病的事,她当面问小草,小草最终忍不住说出来了。”
本就是相互喜欢的人,借着爱的名义折磨彼此,能改变什么吗?秦晚这次彻底转回身,她望着屠斐,认真地说:“告诉与否,不会改变小草生病的事实,但是告诉小红了,小红在有限的时间里,和小草度过了最后的快乐时光,小草临走前问小红恨不恨她没能陪伴一辈子,问她以后会不会听话地重新喜欢上一个人,问她会不会好好地度过余生……”
屠斐直直地望着秦晚,眉头皱着,心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她为故事里的主角而难过。
“后来,我问过小红,她说她很感谢小草最终告诉她了,她没有留下缺憾,她陪伴小草度过了短暂的人生,她不会抗拒重新喜欢一个人,她会带着和小草的美好记忆一直活下去,她会去小草的坟前讲述生活里的趣事,她一直觉得小草没有离开过,只是换了一种方式存在于她的生活里。”
屠斐微微低头,她在想自己,秦晚讲述这个故事是说她该告诉沈清浅吗?
秦晚走到屠斐身边,她靠着桌子,低头看着她轻颤的睫毛,柔声说:“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应该给她知情权,让她自己做选择,而不是以爱的名义去帮助对方做决定。”
是吧,屠斐也在想,她应该告诉沈清浅的,可是沈清浅的学业怎么办?她们和故事的主角不尽相同。
“屠斐。”
“恩?”
“我们每个人对于生活都有不同的看法,没有谁能规定怎么活才是正确的,与我而言,我选择了我想要的生活,我就是开心的,我不会因为小草深明大义的爱而去感激,如果她真的最后没有告诉我,我会非常难过,我反而会放不下。”
屠斐愣愣地抬起头,“那是你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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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你们所有人都认为,学习对你爱人是最重要的,她应该去学习,但是对于你的爱人来说,你对她来说或许是最重要的,她的人生不会因为学习而快乐,她却能因为你而开心,你说人活着为了什么?为了什么?为了事业?为了我们所追求的一切吗?”秦晚笑着反问,“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不都是为了追逐一种内心的充盈和快乐吗?”
快乐是没有范本的,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屠斐若有所思地眨眨眼,似乎还在琢磨话里的深意,秦晚说得更加直白,“一个成年人知道的自己快乐所在,并能达到,她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快乐,而不一定是飞得更高,我相信你喜欢的那个人足够优秀,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贴心不告诉她,等你彻底忘记她的那一天,她的心里始终都会是不甘,你剥夺了她的知情权,你忘记她之后,你是解脱了,但是你把她一个人留在记忆里,她还爱着你,还没来得及好好说再见,你还是她一辈子的心结。”
“心结……”屠斐喃喃自语,秦晚嗯了一声,“一个你亲手系上也只能你亲手打开的结,但是你已经彻底忘记她了,她一个人被困在那里,你不觉得残忍吗?”
这一刻,屠斐才有所感觉,秦晚所说的,确实是残忍的。
“遇到问题,那就解决它,不要躲避,不要隐瞒,也不要藏着,就好好地拿出来去面对。”秦晚笑了笑,摸摸屠斐的头,“就像你今天做得很好,你终于走到我面前,向我说出的你的心结。”
屠斐的心结是自己系上的,所以只能她自己打开,秦晚这番话,帮助她打开心结了。
“阿姨。”
“恩。”
“我喜欢的人……”屠斐深吸一口气,扬起头说:“我喜欢我的阿姨,我的阿姨是我妈妈的师妹,我知道我们在一起会有很多年问题,我妈妈不会同意,我阿姨也会为此难过,我想等自己更优秀时再站出来和我的母亲说的,但是我没有想过我现在就开始忘记过去了,我会忘记她,我不甘心忘记她。”
屠斐皱起眉,说到自己另外一个心结,“我太没良心了,我都没想过我忘记我的母亲,我会怎么样,我是那么的不甘心忘记我喜欢的人。”
屠斐自责,母亲为了她那么辛苦,她应该心疼母亲,“我母亲也不希望我告诉阿姨,她和我一样担心阿姨会因为我回国。”
秦晚替屠斐分析,祝琇云之所以这样想也是正常的。
祝琇云年长,她从长辈的角度去考虑全局,这是其一;
其二是祝琇云并不知道屠斐和喜欢的人到底相爱多深,她认为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这也是看似一种为了别人好,但实际在伤害别人的行为;
第三,祝琇云明知道自己可能想的也不对,但是她不愿接纳孩子和同性在一起,尤其那个人还是自己的师妹……
秦晚列出几条原因,最终总结道:“这件事没有谁是对谁是错,因为出发点各有不同,如果你想和你喜欢的人说,那么你母亲我来沟通。”
秦晚将说服祝琇云的事揽到自己头上,屠斐心口积压的巨石少了一块,“我今天就会说,你等我消息,我相信你喜欢的人也已经察觉到了你的淡漠和疏离,可能的话尽早和她说,别折磨彼此。”
屠斐晚上一个人在外面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她计算着时间,母亲和秦晚应该聊了好久了,但是秦晚的消息一直没过来。
母亲是教授,她的口才一般人说不过,不知道秦晚能否说服母亲,屠斐想告诉沈清浅,也不想母亲难过。
屠斐走累了打车回家,她冲澡后裹着浴袍趴在床上,整个人提不起任何兴趣。
手机震动,屠斐立即抓过手机查看,秦晚发来了信息,写着:我和琇云聊过了,她同意了,你可以跟你喜欢的人说了。
屠斐心口酸痛,她跟秦晚道谢后,给祝琇云发了条信息:妈妈,谢谢你,我爱你。
祝琇云:傻孩子,妈妈也爱你啊。
屠斐抹抹眼角的泪,给沈清浅发信息:阿姨,你在忙吗?还要忙多久啊?有没有时间分给我一点点?
沈清浅:什么意思?
屠斐:阿姨,我想跟你视频,我有话说。
沈清浅的信息好一会才过来,写着:那就这样说吧。
屠斐:不,我想和阿姨视频,看着阿姨的眼睛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比之前等待的时间更久,沈清浅没有回复,屠斐发了视频,被沈清浅挂断了。
沈清浅的信息发过来了,写着:屠斐,有的话不必说,因为我爱你这件事不会变。
屠斐意识到沈清浅可能是误会了什么,想想她最近的疏离,大概是让沈清浅没有自信心了。
屠斐:阿姨,我爱你,这件事从不会变。
屠斐:我是想告诉你一件残酷的事,是我发现自己开始失忆,我怕自己有一天会忘记爱你,我知道提前告诉你很残忍,但是我真的不想欺骗你了。
屠斐:我希望你知道,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不是我不想,而是我忘了,如果我再遇见你,我想我一定会再度爱上你。
屠斐:失忆这件事没什么,但是一想到要忘记我最爱的阿姨,我很难过,可我没办法。
屠斐:我告诉阿姨,不是希望阿姨回来,我之前犹豫不敢告诉你,也是怕你听到我的情况赶回来,我真的不想让自己成为你的羁绊,可我们确实已经牵绊彼此。
屠斐:我知道阿姨爱我,我也知道阿姨会为了我难过,但阿姨相信我,无论是爱你的我,还是失忆的我,阿姨可以给我最大的慰藉就是你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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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所以不要回来,你回来也无法改变我失忆的事实,可能的话,阿姨就不嫌弃,就一直陪着我,或许苍天有眼,我不会全部忘记,亦或是全部忘记后阿姨也不要丢下我,我们还可以重新认识,重新做朋友。
屠斐:无论我们分别多久,我见到阿姨一定会喜欢的,我们可以有很多次的初恋,每一次初恋都是阿姨,那感觉似乎也不赖。
屠斐:如果阿姨有了其他喜欢的人,那没关系,现在的我会祝福你,真心祝福。
……
屠斐的泪水模糊视线,无法敲字,沈清浅的电话打过来,屠斐颤抖地接通,两个人都默默无言。
良久,沈清浅的哭声传过来,“死小孩儿,我以为你要跟我说分手。”
屠斐抽泣说不出话来,沈清浅哽咽,每一句说得艰难。
“别跟我说分手。“
“那会要了我的命啊,屠斐。”
“就一切顺其自然,我不会回国,”沈清浅颤声道:“让我陪你走到记忆的终点吧,就、就算是……”沈清浅哭着笑道:“就算是给我一个缓冲的时间,就像你当初慢慢走近我,现在也慢慢离开,你不要一下子跑开,好不好?”
屠斐根本没有办法说话,她挂断写道:好啊,我们慢慢走进彼此相爱,我们渐渐走远走远不再爱了,其实也挺好。
沈清浅敲下一行字,却没有发出去,那句话这样写道:不是我们渐渐走远不再爱,是你渐渐走远不再爱我,我还在原处,你却越来越远,我不知该不该追逐你,因为我就算追上你,你也不爱我了,当我站在你面前,你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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