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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娘子
“行啊。”乔汐言伸手,“我给你一个号码,作为答谢呢,请警察同志带走外面试图骚扰我的人,我不想被打扰。”
“你说的是……林魅?”屠斐不确定问,乔汐言指尖在按键上跳跃,自言自语似的说:“对啊。”
林魅骚扰乔汐言?屠斐不了解其中缘由,不想管闲事,她没做声,等乔汐言输入号码还她手机后,屠斐站起身,“外面的人您自己处理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乔汐言被一板一眼的屠斐逗笑,“你这小同志不厚道啊,拿了我的号码不办事。”
“我可没答应你,谢谢今天的配合。”屠斐转身离去,乔汐言忍俊不禁,沈医生的小忠犬坏得很。
这次门开了,出来的是屠斐,林魅靠着墙壁,双臂环抱于胸,“两位这回没事了吧?”
“恩。”沈清浅准备带屠斐离开,正合林魅的意,“慢走,不送。”
林魅推开门,乔汐言靠在椅背上,眉眼带笑,林魅反手关门,咔哒一声,乔汐言笑意淡了,“诶诶,光天化日,锁门干嘛?”
林魅绕过长白色大理石方桌,抬腿跨坐在乔汐言的腿上,低头似笑非笑地说:“锁门讨债。”
第30章喂糖
门外的沈清浅和屠斐往外走,从清幽走到喧闹,疯狂蹦迪的人只增不减,“你要不要再看看?”沈清浅温柔的嗓音被重金属音乐覆盖,屠斐挑眉,耳朵凑过去,示意沈清浅再说一次。
“我说,你要不要再看看?”沈清浅吼着说话,钻入屠斐耳朵里的声音不大,屠斐摇摇头。
“可这一次来吧,以后没事不会再过来了,你要不要再看看!”沈清浅凑近屠斐耳边说话。
屠斐也凑到沈清浅耳边,双手圈在嘴边,没敢说得太大声,怕震耳朵,“不看了,没什么要查的了,我……唔。”屠斐后背不知被谁撞了一下。
屠斐整个人被撞到沈清浅身上,“我”字的口型微微嘟起的嘴巴琴到沈清浅的耳廓,一股奇异的苏麻通过耳朵传遍四肢百骸。
沈清浅怕摔着屠斐下意识伸手抱住,屠斐也是手环住沈清浅的腰肢,两人一个趔趄,一起撞向墙壁。
屠斐右手撑着墙壁,左手环着沈清浅的腰往怀里带,身后挤过一群人,欢闹声和口哨声刺耳。
屠斐皱眉地往后看,打闹的人群跑开后她转身,惊觉自己和沈清浅的脸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壁咚的两人,引来一声“哟呼”的欢呼声,那是从两个男生嘴里喊出来的,其中个头偏矮的人回身冲着屠斐竖起大拇指,看得屠斐匪夷所思。
“阿姨,你没事吧?”屠斐还要凑近耳边说话,突然被沈清浅推开,她毫无防备被推得一个趔趄。
沈清浅下意识伸手拉住她,抬手指指外面,两个人终于出去,沈清浅揉揉发养的耳朵,舒口气说:“以后你再也别来这里了。”
屠斐盯着沈清浅的脸,点点头,两人往医院走,因为车子还在那里。
途经一家超市,夏日里冰柜放在外面,屠斐突然站在原地,说:“阿姨,你要不要吃点降温的?”
“降温的?”
“你看起来很热。”
“我不热。”
屠斐黑曜石似的双眸眨了眨,“可是阿姨的脸好红。”
“……”
夜里的海京市,错过晚高峰,路况拥堵依旧。
车内开着空调,红灯时沈清浅抬手摸摸脸,没那么热了,脸应该不红了吧?
屠斐从上车开始摆弄手机,和陈光辉聊案情。
陈光辉下午去何俊雄生前最后打工的烧烤店,他干了一个月就辞职了,店老板对他的评价不像其他家那么差,“他挺会说的,跟店里客人关系都还不错,不过听说是发了笔小财,就不打算干了。”陈光辉核实时间,何俊雄是在辞职后的第三天被杀的。
何俊雄在烧烤店的一个月,没有和店内员工或是客人起过冲突,复仇被杀的可能性很小。
现在基本可以确定,何俊雄的死和金钱有很大关系,李丽提到过钱,店老板也提到过,但是何俊雄发现时,身边除了一个钱夹子并无其他。
屠斐的猜测和陈光辉差不多,钱,一定是有的,不过被杀后被人拿走了。
一笔钱,如果是现金,那么所有拿行李出入的乘客都有可能,想找到丢失的钱财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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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丢失的,是何俊雄的手机,估计是被犯人一起拿走。
说到底,陈光辉的走访没有成果,屠斐还不及他,发信息时轻轻叹口气。
沈清浅听在耳里,余光盯着屠斐的脸,镀上一层夜色,表情都变得朦胧,她能感觉到,小孩儿并不开心。
屠斐短时间不会再来金碧辉煌,但是她以后一定要再来,下次她会自己想办法。
沈清浅的车子到楼下熄火,屠斐的电话突然响了,沈清浅下意识瞟了一眼,一定是警局的事,沈清浅笃定的想。
“晓夏?”屠斐开口,沈清浅了然,是翁晓夏,看来是丢失的狗有了进展。
屠斐右手拿着电话,左手保持着要解开安全带的姿势,她倾听时指尖有意无意地摸索着安全带,不时点头嗯嗯两声表示自己在听。
“好,那我现在过去。”屠斐哄道,“你别哭,没事,有我在。”
屠斐的声音很轻很稳,让人听着很安心,沈清浅回想那个上午天台的阳光很暖,她因为看见一只猫想跨过围栏救它,屠斐却在那时候从身后抱住她……咔哒,屠斐左手按开安全带的按钮,她继续平稳地说:“你别再联系,等我过去,我和他谈。”
屠斐说着推开车门要下车,衣服突然被拽,她回身眸子里显出疑问,沈清浅抓着没放,轻声说:“我送你。”
屠斐大长腿缩回来,拉上车门,“晓夏,就这样,你等我。”
屠斐挂断电话,沈清浅没问,她便主动汇报。
狗,确实有消息了,不过对方是个贪财无礼的男子,他要求翁晓夏先打钱到账户里才肯交出狗。
翁晓夏通过信接到照片,确定是自己的狗,她找狗心切没傻到直接打钱,人财两空那才叫惨。无奈之下,翁晓夏只得向屠斐寻求帮助,她冥冥中觉得,屠斐一定可以解决,她记得屠斐制服歹徒时又酷又厉害的样子。
“阿姨,吃糖吗?”屠斐摸进兜里掏出两块大白兔,“昨晚从家里拿的。”
“恩。”沈清浅注视前方,“不知道是不是你小时候那家。”
“我猜是的。”屠斐主动剥开一块奶糖抵在沈清浅的唇前,沈清浅微微偏身咬在嘴里,她嗯了一声,说:“奶香味真浓,还真是一点没变。”
屠斐咂嘴,含糊不清地附和,“甜甜的奶香味。”
同样的甜,在两个人的唇齿间弥散,同步的甜,让屠斐开心,尤其是她刚刚喂糖时沈清浅侧身舀走糖块,那是关系亲近的人才能毫不设防地接纳投喂。
沈清浅和屠斐赶到时,翁晓夏已经哭累了,她蹲在花坛边,无声地抽噎。
翁晓夏听见脚步声站起身动作猛,头晕地身体摇晃,屠斐捞过她的腰带到怀里。
沈清浅看着屠斐一连串的动作,流畅到自然,像是那时在天台从身后抱住她一模一样,那或许是一种出自于本能。
就像医生会救死扶伤一样,刑警的天性也会习惯性地保护别人。
沈清浅咂咂嘴,奶香味不似之前的甜,大概是含的时间太久了吧?
第31章对不起
屠斐用翁晓夏的手机和对方取得联系,对方说什么她都答应,至于钱么,屠斐表示附近没有银行,“我这里有现金3000,我们见面,我直接给现金,行吗?”
屠斐的目的只有一个,引诱对方出来,3000块的现金让对方心动,他同意出来。
沈清浅开车,载着屠斐和翁晓夏去交易的地点,估计是男子家附近的一个小公园。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破旧的黑体恤和色斑斓的大花裤衩,脚下一双踩得变形的灰色凉拖,一张嘴满口的黄牙,“我刚才算了一笔账,我捡到这几天,每天吃吃喝喝喂着也不少钱呢,3000不够,你得再加500。”
翁晓夏闻言气得想哭,屠斐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阿姨,你带晓夏回车上。”
沈清浅扫了一眼屠斐,屠斐笑着点点头,意思是她可以。
沈清浅和翁晓夏离开,屠斐从左边兜里掏出3000块,右边兜里掏出500,男子乐得眼睛都弯了,“你这办事麻利啊。”
“别急,先让我看下狗怎么样了。”屠斐捏着一沓钱,男子料想一个女孩子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他立刻回身招手,两个同伴抬着大笼子过来了。
狗,确实是翁晓夏提供照片里的狗狗,估计这两天被折腾的够呛,此刻蔫巴巴地趴在笼子里。
“这狗不是被你们折腾病了吧?”屠斐凑近,“你打开笼子牵它走两圈,别我花了钱,拿回去一只要死的狗,那我宁愿不要了。”
男子咋咋呼呼地摆手,“不可能死的,它就是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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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打开笼子,拽拉布拉多出笼子,“你看,你这不是好好的?”
狗链子在男子手里,屠斐走近摸摸拉布拉多,他站在原地没动,似乎并不担心。
屠斐顺势拽住狗链子顺着手臂缠绕一圈往后一拽,男子毫无防备,被拽得一个趔趄,直接松了手。
“诶?你啥意思?”男子和同伴冷脸了,屠斐将狗链缠在手臂上,拉布拉多站在她身边,屠斐抽出300元,“酬谢金300,是最高了,如果你还想搞事,那就报警吧。”
“报警吓唬谁?”男子怒声道,“这狗不是我偷的,不是我抢的,不是我……”
屠斐手里突然一抖,亮出她的证件,男子难以置信地凑近仔细看,“你捡到狗不还,还敲诈勒索,私了不行,那就只能带你去派出所了。”男子自认倒霉,拿过300块悻悻然离开。
翁晓夏抱着失而复得的拉布拉多止不住地哭,边哭边哽咽地向屠斐道谢,屠斐摆摆手,“不用谢。”
沈清浅先送翁晓夏回家,一路上,屠斐和翁晓夏在后座聊天,大多时间是翁晓夏在说她的狗。
到了家门口,翁晓夏邀请她们上去坐,屠斐婉拒。
翁晓夏下车时腿软险些摔了一跤,屠斐下车,“我送你上楼吧。”
“沈医生,今晚麻烦你了。”翁晓夏恍惚才察觉到今晚的沈清浅格外沉默,“谢谢您。”
沈清浅勾起一丝笑,是翁晓夏熟悉的样子,“跟我还客气什么,赶紧上楼吧,你和你的宠物都需要好好休息。”
屠斐搀扶翁晓夏,翁晓夏牵着拉布拉多,背影看上去意外地和谐,沈清浅回目光,失神地望着车窗外。
屠斐是一路小跑下来的,她打开后排的车门,沈清浅眉头一挑,是要坐后面?
屠斐拽下车座的垫子抖了抖灰放回原位,她关上后座的门,双手拍了拍掸掉灰尘,她拉开前门坐到副驾驶系好安全带,长舒口气,“好啦。”
沈清浅发动车子,屠斐仍沉浸在找到宠物的兴奋之中,不过她说了几句话之后,沈清浅只是单字节地回应,她后知后觉自己太聒噪。
屠斐抿抿嘴儿,不自在地抓了下凶前的安全带,望着车窗外没再吭声。
再之后,就是一路的安静,到家了,屠斐下车后乖巧地等待沈清浅下来。
进门,沈清浅蹬掉鞋子,挂好手包,径直往自己的房间走,边走边解衬衫的扣子,屠斐突然在身后叫了她一声“阿姨”。
沈清浅解扣子的动作一顿,回身凝眸望着她,表情并无异常,只是屠斐认为那表情有让她不适的冷淡。
屠斐略显局促地搓搓手,“那个……”她开口,意识到自己并没有想好要说什么。
沈清浅没做声,屠斐捏着自己的指尖,吸吸鼻子说:“今晚麻烦阿姨了。”屠斐反思,沈清浅忙了一天,她帮忙找狗,不该麻烦沈清浅的。
沈清浅的眉头皱了下舒展开,轻轻舒口气,笑意中几分无奈,“你和翁晓夏这都是干什么啊?”她不过是司机而已,并没有做特别的事,她反倒成了外人是吗?沈清浅淡淡笑意,“我先回房了。”
屠斐没来得及组织好语言,沈清浅转身回卧室了,屠斐愣愣地站在原地,找到狗的喜悦顷刻间被淡淡的苦涩覆盖住。
屠斐耷拉着脑袋回到房里,她连澡也没洗,怕自己弄脏了床,她倒在窗前。
夏日里凉凉的地板,其实睡着挺舒服的,屠斐在警校那会,睡的都是硬硬的木板床。
屠斐忙了一天很累,她倒在地上不想起来,她想不出哪里做错了。
屠斐懊恼地翻身趴在窗边,夜色很深,很适合睡觉,但是她们都还没吃饭,只是她现在也不想吃了。
屠斐望着夜色出神,睡意渐渐爬上来,笼罩在心头的委屈没有散去,导致她睡着时眉头仍是皱着的。
沈清浅进来时,看到的是一副委屈的样子,沈清浅指尖按揉在屠斐的眉心,人为地熨帖纹路。
屠斐翻了个身,紧皱的眉头舒展开,肚子不合时宜地咕咕叫,沈清浅轻轻叹一声。
孩子就是孩子,她们稍有情绪波动就会折腾无辜的身体,沈清浅起身出去。
屠斐没睡多久就被饿醒了,她爬起来找零食,意外地发现厨房的灯亮着,沈清浅正在搅动锅里的……面条?
屠斐呆愣愣地望着被热气缭绕挡住的脸庞,她察觉到今晚沈清浅不开心,她绞尽脑汁没想出为什么。
沈清浅突然回身,眸光撞了个正着,沈清浅的眉头是皱着的,她仍然在不开心。
只是下一秒,沈清浅舒展眉头,绽放笑意,熟悉的沈清浅回来了,她柔声问:“饿醒了吧?”
屠斐拉开虚掩的门,走到沈清浅身后,轻轻地捏住沈清浅衣角拽了拽,“阿姨,你别不开心,好不好?”屠斐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会莫名的难受,“如果是我哪里做的不好,我跟你道歉,对不起。”尽管她不知道哪里错了,但如果道歉能换来沈清浅的开心,她愿意。
沈清浅的身体僵了下,她缓缓回身,笑着说:“你不需要道歉,你没有做错什么,是我自己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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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屠斐抬眸,亮晶晶的眸子里有沈清浅的倒影,沈清浅点点头,抬手摸摸屠斐的脑袋,“真的。”
“那怎么样才能让阿姨开心?”屠斐剑眉皱了下,她似是想起什么,双手揪着自己的衣角,深吸一口气说,“这样可以吗?”呢喃的尾音消失在沈清浅的眉心,温柔的稳和记忆中的画面重叠,她仿佛回到过去。
那时小孩儿琴完就跑开,沈清浅只能看见她的背影,她睁开眼睛,眼前却不是记忆中小小的个子。
小孩儿长大了,她琴完没有跑开,她脸红红地问:“阿姨,你开心了吗?”她像是想起什么,竖起漂亮手指,“一点点的开心,有吗?”
沈清浅望着渴望的双眸,有吗?她问自己。
第32章新命案
屠斐没有立刻得来回应,她双手捂着发烫的脸转过身,啊啊啊,太丢人了!
小时候,沈清浅不开心,屠斐总是这样,那时她个子小,她踮脚都够不到沈清浅的眉心,所以每次都要搬着凳子站在上面,郑重地琴沈清浅的眉心,嘴上振振有词,“我小时候不开心,妈妈就是这样琴我的,琴完我就开心了。”屠斐不仅自己琴沈清浅,她不开心要求沈清浅做同样的事,有时气冲冲地进了诊所后,她拍着脑门,“阿姨,快让我开心一下。”
那意思翻译过来:快勤我眉心一下。
小时候理直气壮,长大了怎么想怎么羞耻,屠斐不知道自己刚才哪根筋搭错短路,她居然想到小时候的方法,而且付诸于实践了。
“对不起,阿姨。”屠斐道歉尾音远去,小孩儿跑开了,因为跑得太着急,脚底绊了一下趴在地上,她仓皇地爬走,对,是爬走,太心急连站起的时间都没有。
沈清浅的笑意迸发出来,她舀纯不敢笑得太大声,小孩儿太搞笑了。
一点点的开心,有吗?有的,沈清浅现在可以肯定地回答。
沈清浅捞出锅里的面端着放到餐桌,屠斐没在客厅,她去敲门,屠斐没吭声。
沈清浅推开门,屋内没开灯,屠斐坐在窗边,听见开门声,她身体抖了下。
“刚才摔伤没?”沈清浅轻声问。
“没。”屠斐低头小声说。
“出来吃面吧。”沈清浅站在门口,预期中的画面发生,屠斐坐在那没动,沈清浅走到她旁边,俯身牵起她的手,颇有哄她的意思,“乖小孩儿,走啦。”
屠斐的心莫名的酸涩,像是被人扎疼后又被按揉爱抚,心疼过之后居然有一丝舒服。
真是复杂的感觉,屠斐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形容,脸上的臊红刚褪去又重新爬上脸颊,不过这次是不好意思。
这顿夜宵,名副其实,后半夜1点开始的。
客厅安静的诡异,沈清浅打开电视,“想看哪个台?”她按着遥控器,跳到旅游卫视事,屠斐出声,“这个。”
“《镜头下的花花世界》与您一起见证大自然的千奇百态……”夜间节目《镜头下的花花世界》刚刚开始,今天讲述的是野外主题,屠斐想起死去的何俊雄,沈清浅突然出声问:“味道怎么样?”
“唔。”屠斐嘴里有面条,她急忙咽下去,“好吃。”
“我吃着一般呢。”沈清浅失望地搅动碗里的面条,“太久没做了。”
“阿姨太挑剔了,我觉得好吃。”屠斐不是嘴上说说,她大快朵颐,很快吃完一碗面,连碗边的汤汁都腆得干净。
沈清浅看着屠斐的吃相,胃口好了点,不过也只吃了半碗。
“阿姨吃不完给我。”屠斐推过自己的碗,沈清浅犹豫了下,“我吃过的,没关系吗?”
“阿姨会嫌我脏吗?”屠斐反问。
沈清浅抿抿纯,状似认真嘴角却带笑,“恩……”她故意拉长调子,在屠斐努嘴要故意露出一丝不开心的时候说:“脏兮兮的小孩儿会因为妈妈不让吃糖而在被抓包时塞到我嘴里,我记得我的门牙都被撞疼了。”
屠斐的脸颊泛红,那是她们的共同回忆,她小时候爱吃各类糖果,牙疼也在所不惜。
祝琇云不允许,屠斐舀着棒棒糖在诊所偷吃,祝琇云晚上过来查岗,屠斐惊慌之下直接将棒棒糖塞到沈清浅的嘴里,并在母亲离开后光明正大地索要棒棒糖继续吃,好像沈清浅的嘴巴只是她糖果的临时寄存站。沈清浅逗着不给,屠斐急得去啃人家的纯,最后愣是给舀回来了。
“晚上吃太多不好,你要是怕我扔掉浪就别吃了,如果是很饿,想吃也可以。”沈清浅没再逗屠斐,屠斐将剩下的小半碗面吃掉。
电视演的什么,屠斐完全不记得,她冲澡时回想今天和沈清浅相处的每一簇时光,有苦涩,也有甜蜜,她甚至不舍得回味得太快。
初次回忆时最甜,她反复咀嚼,闭着眼睛冲掉头上的洗发水时,嘴角还是笑着的。
屠斐躺下时,沈清浅在房的门,像是小大人提醒沈清浅,“阿姨要早点休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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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浅点点头,屠斐笑着关上门,没有心事的人睡得很快,这次睡着时嘴角勾着笑,沈清浅进去帮她盖毯子,听见她在呓语“真甜”。
沈清浅无声地轻笑,这次是梦见吃什么了?樱桃?还是奶糖?
梦里的屠斐回到小时候,她踮着脚尖,捧着沈清浅的脸,她琴了她的唇,软软的,香香的,琴完她自己咂咂嘴儿,说了句:“真甜。”阿姨的纯,是甜的。
屠斐的美梦没能持续太久,闹钟叫醒了她,繁忙的一天开始,梦境她来不及回味就忘记了。
旧案没破,新案来了,一大早屠斐接的电话,朝阳区新华路邮电小区的租房里发现一具女尸。
屠斐和陈光辉都暂时放下手头没有进展的案子,随着邢思博一起去案发现场了。
朝阳区是老城区,老小区比比皆是,邮电小区破旧的窗子和屠斐之前去李丽家看得差不多,一碰铁锈掉渣。
死者43岁,江西人,桌上没来得及起的身份证被溅了几滴血。
租房简陋狭小,三人分开分别摸排采访,一整天基本确定死者的情况,在一家大保健里给客人按脚的。
大保健里有额外的项目,不对外宣传,但来的客人基本都知道,老板娘有心隐瞒,屠斐脸色一冷,“我看你这地儿,最基本的卫生条件都不过关,等着被查封呢?”陈光辉一旁附和,“就是说,出了事还不主动配合,我看也是没必要开下去了,只会给社会造成隐患。”
两人老练地一唱一和很有默契,听得邢思博心里直笑,面上却是一脸严肃,“有案必破,你不配合,我们天天来,下次我们还得穿警服来。”老板娘慌神了,警察天天穿制服过来,要不了几天店里生意就得玩完,“警察同志,我不是不配合,我刚刚不是在想吗?”
“想起来了吗?”屠斐没好气地问,她看着浓妆艳抹的老板娘没什么好感。
老板娘据实交代,店里雇佣按脚的员工基本都是女的,男顾客如果点了谁的单,两人聊得好,后续出了店可能会私下做那档子事,至于方面,店里不管,当然人出事了也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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