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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娘子
苗文志余光惴惴不安地偷瞄屠斐的脸色,屠斐勾起唇角,“那你这笔私房钱什么时候藏的?”
“我带在身上好久了,怎么了?”苗文志语毕,瞥见屠斐嘲讽泛起笑时好看的脸上有一丝惋惜,他后背控制不住地冒凉风,屠斐丝毫不加掩饰她的嘲笑,“真可惜,你圆谎的技术太烂。”
苗文志立刻低头,屠斐笔尖敲桌面,示意苗文志看她。苗文志被迫抬起头,他咕噜一声吞咽口水,眸光闪烁地望着屠斐。
屠斐笑意渐渐淡去,“我和老板核实过,你给的钱全是新的,而且是从中国银行新取的,根据监控显示,取钱的人就是你自己,取款时间不用我提醒你了吧?”
苗文志脸色开始苍白,额头出现细密的汗珠,屠斐站起身靠在窗边,“很热是吗?需要帮你开窗吗?”苗文志低头不语,之前屠斐再问什么,他都说不舒服,不肯再开口了。
屠斐也不急,她起纸笔,苗文志以为她就此官,哪知道屠斐下巴点了点他的药瓶,“输液完了,找护士拔针,我带你回警局,我跟你杠上了。”屠斐轻描淡写地说:“你不是喜欢说谎吗?我陪你玩到底。”
屠斐起身走向门口,苗文志身体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屠斐靠着门喊护士,目光没离开过苗文志。
苗文志低头,双手搓揉,指尖微颤,他很焦虑。
屠斐暗笑,今天上午还算有成果,屠斐几乎可以肯定,这次交通事故可能是蓄意的谋杀。
翁晓夏过来拔针,邀请屠斐共进午餐,屠斐婉拒,翁晓夏惋惜道:“我还以为你铁定会留下来呢,刚刚跟沈医生吹牛来着。”屠斐目光停在她拔针的动作上,“沈医生来了?”
“恩,有事,提早过来了。”
“你们食堂中午伙食好不好?好我就留下。”
“不知道吃什么啊,好像是包子。”
“包子我爱吃啊。”屠斐瞟了一眼苗文志,苗文志立刻低头,她其实可以麻烦民警将苗文志送回警队,她留下来和沈清浅吃午饭,但总归是不好。
翁晓夏以为她要留下,眉眼弯着,“那就一起吃啊。”
“不了。”屠斐拍拍苗文志的肩膀,“我带他回局里。”
屠斐没有在医生办公室看见沈清浅,她带着苗文志走出协和医院,身后传来翁晓夏的喊声,她手里拎着两个拎袋,“屠斐,给你。”
两个袋子,十个包子,屠斐想拒绝,翁晓夏忙往她手里塞,“那我给钱。”
“沈医生刷卡买的。”翁晓夏笑着说,“那你给沈医生吧。”
屠斐拎着包子和苗文志走出医院的大门,见他一直瞟自己手里包子,“饿了?”
苗文志低头,屠斐拿出一个热乎的包子,“给。”
苗文志没接,屠斐抵过去,“拿着吧。”苗文志慢吞吞地伸手接,屠斐提醒,“有点烫,慢点。”
苗文志现在身无分文,家里没人看他,他吃饭都成问题,尤其来医院打针,大部分时间处于饥饿状态。
苗文志低头大口咬了一口热气腾腾的包子,肉香弥漫,肚子更饿了。
屠斐突然拉了一把苗文志,他吓了一跳,屠斐绕过他走在外侧,“瞅着点路。”
一辆车鸣笛呼啸而过,苗文志偏头看了看屠斐,小姑娘虽然凶,但是人似乎不错。
回到警局,苗文志吃了五个包子,屠斐自己留了五个,“你要没吃饱,我去食堂给你打饭。”苗文志立刻摇头,“刚刚就很谢谢了。”
苗文志嘴上这么说,屠斐打来饭菜,他还是闷头吃了一大碗。
屠斐吃饱喝足在室外给沈清浅打电话道谢,沈清浅浅笑,“跟我客气什么,你的钱可都在我这呢。”屠斐嘿嘿笑,“阿姨随便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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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花可不够。”沈清浅半开玩笑,屠斐脸红地低头,脚尖点着地面,有一下没一下踢着凸起的砖头,“我会努力赚钱的,争取以后让阿姨随便花。”沈清浅笑意满满的声音传过来,“那算了,我给你攒着,留作嫁妆。”
屠斐眉头轻轻皱了下,“我才不要嫁人。”
话题切入失败,沈清浅转了话锋,“恩,你不嫁人,就先放我这,万一我哪天真缺钱,我就花你的。”
屠斐笑着点头,想起沈清浅看不见,便急急地说:“可以可以。”
屠斐想起早上的事,主动问及,沈清浅啊了一声,“要听实话吗?”屠斐立刻点头,点了两下又想起人家看不见,忙说:“当然要听实话,我是真的不希望阿姨特意为了我做什么,我如果不是早上问翁晓夏,都不知道你上午串休。”
“实话是,今天早上送你上班,我很开心,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选择送你上班,所以,”沈清浅顿了顿,“如果未来有同样的机会,请不要因为我串休而拒绝我送你上班,好吗?”轻柔的问句像是羽毛撩动心扉,屠斐的心养养的,拒绝的话根本说不出口。
“唔。”阿姨真的好会说话啊,屠斐暗暗地想,嘴巴里是蜜一般的甜,“好。”【如果喜欢请藏本文和专栏,谢谢,新坑也可以看看唷。】
第40章害羞
美好的心情,像是甜蜜的糖果,让屠斐整个下午嘴巴里都是甜甜的感觉。
受之影响,屠斐下午的审讯没有上午严厉,苗文志有着最直观的感受,不过他并不知道原因,直以为是屠斐转换策略,心里胆儿突的。
上午屠斐连番套话式的质问与反问给苗文志留下心理阴影,他下午态度不积极,不过也没像临近上午审讯结束时的消极。
对于屠斐的提问,苗文志回答的谨慎小心,他起初觉得屠斐凶,回来路上又觉得她人不错,可下午面对面坐着,他又觉得她骨子里是凶的,脸色转换之快让人紧张。
“苗文志,你和你妻子感情不好,为什么不离婚?”屠斐下午的审讯仍是从婚姻开始,苗文志心头沉甸甸,他不想谈婚姻,大概屠斐察觉到了,所以才会以此为突破口,“没有为什么,就是没离婚。”
“你们没有孩子,没有什么顾虑,离婚了你自由了,有钱自己花,不好吗?”
“……”苗文志低头不语。
“你妻子有外遇,你知道吗?”屠斐盯着苗文志的脸,他眉头紧皱,语气开始不耐烦,“警察同志,我希望你可以不要再问我的家事,关于案子,我已经说了,我就是酒后驾车,钱确实是我取的,是我自己私藏的小金库,不是现金,是卡,所以我取钱了。”
苗文志说到最后,头埋得低低的。
“你看你……”屠斐窥喟叹似的,“就那么喜欢玩撒谎游戏吗?”屠斐语气中的惋惜是苗文志熟悉的,上午他撒谎被拆穿前,屠斐就是这样。
苗文志忍不住偷瞄一眼,屠斐正望着他,不同于上午的嘲讽和冷笑,她是真的笑的挺开心,而且……挺好看的。
“你不应该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屠斐从笔记本里翻出一张凭条,“你的卡,我查过银行流水,近一年都没有大额资金变动,也就是你每个月的工资要不然是另有别的卡,要不就是现金支付,通过常雅艳的描述来看,你每次都是给她现金的,那你这张卡用来当小金库真有可能,但是你的小金库在你醉酒驾驶的前两天中午有一笔5万块的资金存进去,你能接解释下吗?”
苗文志不想回答了,但他知道不行,他担心越回答问题越多,“警察,你想问什么,直接问吧。”苗文志厌烦极了警察旁敲侧击的顺藤摸瓜,兜兜绕绕,绕的让人心烦。撒谎只解决一时,屠斐绕来绕去,绕得苗文志头大,他都快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
“我的同事一早就直接问过你,你为什么会醉酒下驾驶空的货车出现在海京市,而且是撞上了林氏集团林总的车?”
“我不知道车里有谁啊,我不想撞人。”
“你不知道?”屠斐仍是反问,但语气不似上午的生冷,她嘴角有玩味的笑意,“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
苗文志脊背发凉,屠斐还不如上午的冷笑好点,现在他更毛骨悚然,“我来海京市是跑货的,送完货物车自然是空的。”
屠斐哼笑一声,似乎早就料到,“那我提醒你一下,你那天的线路和平常的线路有什么不同?”
苗文志低头不吭声了,屠斐继续说:“我看过交警提供的路段监控录像,你往日里的走的线路基本一致,然而车祸那天,你却走上了最堵车的建国路,为什么?”屠斐突然拍桌子,“说!”
苗文志吓了一跳,支吾道:“我、我喝多了,没想那么多。”
屠斐深吸一口气后长长舒口气,她靠在椅背上,状态很轻松,反观苗文志,越来越紧张了,这是屠斐预期的。
“喝多了,是吗?”屠斐慢悠悠地反问,苗文志现在都不敢回答问题了,担心屠斐挖坑给他跳,可不回答屠斐又直勾勾盯着他,苗文志点点头。
“行,我知道了。”屠斐话里的意思似乎是告一段落,苗文志难以置信却又偷偷松口气。
“你喝点水。”屠斐给他倒水,自己也喝了一杯,苗文志仰头咕噜噜一口全喝了,他抬手抹了一把额头的汗。
“话说,那个什么xo洋酒好喝吗?”屠斐双手捧着脸,憧憬道:“我在电视里看过,没有钱也不敢喝,你给我说说,真的那么好喝吗?”屠斐一脸天真的样子,苗文志不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他抿抿唇没开口,屠斐又说:“我好佩服哪些懂酒的人,还有那个红酒什么的,你懂吗?跟我说说,我近期打算请朋友吃饭,怕点单时出笑话。”
苗文志和屠斐接下来聊的都是酒,屠斐听得认真,笔记也记得认真,“等我吃饭成功,朋友若是喜欢,我跟你道谢。”
苗文志松口气,看来是真的要和朋友吃饭,屠斐结束今天的审讯,苗文志回到看守所,她则是跑去苗文志吃饭的酒店,鼎丰源。
虽然个人体质对酒的反应不同,但xo度数偏高,一般人来说,都比较容易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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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丰源在全国多地有分店,这次去的是华邑酒店后身的鼎丰源,对于屠斐的询问,店内的人员很配合。
苗文志当晚和朋友过来吃饭,点了两瓶xo和啤酒,xo喝了一瓶,打包一瓶,离开时苗文志的状态看起来是醉醺醺的。
这话其实和苗文志换班司机给出的话矛盾,据他的朋友讲,苗文志酒量算是不错的,“要不然谁能总拿生命开玩笑?”朋友们都觉得苗文志敢喝酒开车,就是一次都没出大事,不过这次却醉得厉害,他们也不确定到底怎么回事。
根据交警提供的录像来看,苗文志当晚醉酒离开,有监控路段,他车子开得还算平稳,“这个苗文志有意思啊,当晚喝醉开车没事,第二天却撞车了。”屠斐从鼎丰源出来,打电话给邢思博汇报情况。
苗文志必定没有胆子撞人,是谁花钱雇佣他,而苗文志自己存入的5万块,最大可能是对方给的酬金。
当然,一切都是屠斐的推测,现在苗文志并不承认。苗文志不承认是受人指使,交警偏向认定醉驾,正常这样定罪,一死多伤的后果,苗文志也不会判得太轻。不过不涉及到刑事案件,转圜余地大,屠斐担心的是这一层,万一之后有人捞苗文志,怎么办。
屠斐去协和医院,翁晓夏正好从大门出来,“诶,屠斐。”
屠斐挥手,翁晓夏笑着问:“来找沈医生吗?”
屠斐点头,翁晓夏感慨道:“你和沈医生关系真好。”
屠斐笑而不语,她们可是“同居关系”,能不好吗?
沈清浅没在医生办公室,屠斐溜去洗手间喊沈医生没人应后,她去了天台。
沈清浅果然站在天台上打电话,距离有点远,加之声音轻,屠斐听得不清楚,隐隐约约听见“别乱来”。
屠斐不想偷听,所以咳嗽了一声,沈清浅回眸,她扬起笑挥了挥手,同时挂了电话。
“坐下歇会。”沈清浅坐在天台上的长凳,“海京市的夜景,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很不错。”
沈清浅刚要坐下,屠斐立刻“诶”了一声,沈清浅诧异时,屠斐放下自己的包,“当你的垫子。”沈清浅笑了,“没有怕压的?”
屠斐点头,沈清浅坐下,屠斐站在一旁,沈清浅摸摸长凳,“背包只有一个,怎么办?”
“我不累。”屠斐面朝夕阳,暮霭的暖红色打在她的脸上,像是涂了腮红。沈清浅拍怕大腿,逗着问:“要不然坐我腿上?”
屠斐扑哧一声笑出来,“我怕压坏阿姨。”
沈清浅忍俊不禁,“我又不是塑料做的。”沈清浅拍拍腿,“你小时候可没少坐,不让坐还要自己往上爬,坐上来我看看重了多少。”
夕阳下屠斐的脸更加红润,她一个大姑娘哪好意思坐沈清浅的大腿,沈清浅拉着她的手拽到跟前,“过来。”屠斐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眼神四处飘忽,沈清浅笑道:“你可比以前害羞多了。”
屠斐脸更红了,嘴上逞强道:“才没有,阿姨让我坐,压坏了我不负责。”
“来吧。”沈清浅并拢双腿,屠斐不敢实打实地坐,半坐不坐最累人。
沈清浅示意她坐实,屠斐不好意思,“不行,我腿伸不开。”屠斐找了个借口赶紧站起身,心跳得很快。
“那你坐吧。”沈清浅要站起身,屠斐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阿姨坐吧,我不累,真的。”屠斐靠在她身边,“我这样靠着你就行。”
两个人望向开始入夜的海京市,沈清浅主动问起屠斐的工作,不涉及**部分屠斐照实说。
“你负责的案子,我听晓夏说了,对于苗文志,我倒是能告诉你一个有用的信息。”沈清浅听同事说了,苗文志身体里的乙醛脱氢酶比常人多,“你也知道,酒成分是乙醇,乙醛脱氢酶的作用能先后将乙醇分解成乙醛,再分解成无害的乙酸,”沈清浅顿了顿,说:“就是醋。”
乙酸最终会被分解成二氧化碳和水排出,这就意味着,身体里乙醛脱氢酶数量多的人不容易醉,屠斐拧眉思忖道:“那就是苗文志应该没那么容易醉。”
沈清浅颔首,“至少和一般人相比,他酒量好。”
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了苗文志背后的阴谋,是谁谋划了这场车祸?屠斐站累了来回走动,最后站在天台栏杆边上俯瞰海京市的夜色,仿佛一颗璀璨的明珠。
“有没有觉得自己很渺小?”沈清浅起身到屠斐旁边,屠斐嗯了一声,“人类本就是渺小的,只不过是站在食物链顶端,人类会得意忘形。”
沈清浅半晌突然说:“有时,某一瞬间,会突然觉得,人生一切都不重要,你看天边的浮云,顷刻间就会消散,”她顿了顿,语气里藏着些许惆怅,“和人一样。”
屠斐偏头看看沈清浅,总是温柔亲切的人,和记忆中其实有不同的部分,小时候的屠斐不曾细心,现在她大了想得多了,沈清浅似乎和记忆中不同了。
她们之间,似乎隔着什么,屠斐看不见摸不到,她不知该从何问起,只是她不愿见到惆怅的沈清浅,她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和海景夜色,偏头望着沈清浅,笑着说:“正因为人生短暂,所以每一分每一秒都要善待自己,开心地度过,否则最对不起的是自己。”
沈清浅偏头望着屠斐,分明稚嫩的脸,思想似乎比她更通透,“人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
“我不这样认为。”屠斐头一次直白地说出反驳的话,“我觉得所谓的身不由己,是自己不肯放过自己,而且还是钻牛角尖那种。”
沈清浅轻笑一声没反驳,屠斐认真地说:“条条大路通罗马,方法总比问题多。”沈清浅望着夜色出神,屠斐仿佛看见一层淡淡的薄雾笼罩着沈清浅,她不肯说,为什么呢?是她不够担当吗?
屠斐转身和沈清浅同一个姿势,她一步步层到沈清浅跟前,像一只小小蜗牛,她身体轻轻撞了下沈清浅,轻声说:“阿姨,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但是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如果你需要,我随时可以借你一双耳朵,”屠斐顿了顿,两人不约而同望向彼此,屠斐绽放笑意,“还有我的肩膀也可以借给你。”
屠斐背后是璀璨的灯光,沈清浅看着她朦胧的脸部轮廓,笑容有一种不真实感,“借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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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
“需要还吗?”沈清浅浅笑着问,“有没有利息?”
屠斐瞥见沈清浅嘴角狡黠的笑,她张开怀抱,半开玩笑:“的,阿姨需要吗?”
让屠斐始料未及的,是沈清浅回答了。
“要啊。”
第41章大惊失色
沈清浅站在原地没动,屠斐笑着走向她。
那是一个让人脸红心跳的拥抱,沈清浅在屠斐怀里轻舒口气,感慨道:“小孩儿长大了呢。”屠斐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沈清浅的身体柔软而馨香。
屠斐拥抱过很多人,但唯独今天的拥抱,感觉特别,心跳很快,紧张却又奢望地想着多抱一会就好了。
回了家的她们,各自忙着自己的事,屠斐照例是趴在窗前梳理案情,沈清浅忙什么,她不清楚,大概是看书。
屠斐忙得空闲会想想沈清浅,也不具体想什么,想着自己和沈清浅同一个屋檐下,她心情没来由的愉悦。
屠斐夜半醒来去洗手间,她特意看了一眼书房,今晚的沈清浅没有忘记关灯,不过……沈清浅房内的灯亮着。
屠斐从洗手间出来,目光不受控制地瞟向沈清浅的房门,仍是亮着灯。
屠斐揉揉眼,站在门口思索两秒,好几次她睡着忘记关灯都是沈清浅进来关掉的,今晚会不会沈清浅睡着忘记关灯了?
屠斐轻手轻脚走到沈清浅的房门前,轻轻敲了三下,没有动静,她缓缓推开门。
床头柜放着一盏橘黄色的夜灯,旁边是两个空空的啤酒瓶,再旁边是空空的高脚杯,杯底氤氲着殷红色,似乎是红酒留下的痕迹。
沈清浅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屠斐凑近能听见闷闷的呼吸声传来,果然是睡着忘记关灯了。
屠斐随手关灯,准备出去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难捱似的轻哼。
沈清浅似乎在做梦,她来回翻腾着,轻轻的啜泣声钻进屠斐的耳朵里。
屠斐开灯,她掀开被子,沈清浅眉头紧锁,泪痕已是布满脸颊,屠斐的心像是被细针刺着,疼。
屠斐连着叫了两声,沈清浅都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她不敢用力推搡,怕吓到沈清浅。
屠斐俯身捞起沈清浅抱在怀里,沈清浅缩在她怀里,紧紧地抓着她的t恤,哭腔呢喃,“别走~”
屠斐不知道她说什么,不过抱紧沈清浅应允,“恩,不走~不走~别哭~”屠斐的心隐隐作疼。
沈清浅似乎听见了,她没再挣扎,屠斐轻抚沈清浅的后背,她紧紧抓着的动作渐渐放松。
几十分钟过去,沈清浅软在屠斐的怀里,呼吸比之前顺畅多了。
屠斐低头望着怀里的人,曾经她依靠如山的沈清浅,如今脆弱到屠斐意外,她心里分明藏着什么。屠斐也曾做梦到哭过,醒来时泪流满面,那是奶奶过世没多久,能在梦里哭出来,多半是伤心的梦。
屠斐之再度想起之前的疑问,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翌日,沈清浅被闹钟叫醒,昨晚睡着了但是一直做梦,她休息不好头微微作疼。
沈清浅开门,屠斐坐在客厅餐桌前,扬起笑:“阿姨。”
“你怎么没上班?”沈清浅诧异,以往这个时间,屠斐早走了。
“不急。”屠斐站起身,“阿姨洗漱吧,我买了早餐。”
屠斐之前过于关注案件,没有去留意过沈清浅,她一直想着沈清浅比她年长,她不该过多干涉,不过现在想想,她应该多关心沈清浅。
沈清浅吃饭时被屠斐乌溜溜的大眼睛看得发毛,“你是不是干什么坏事了?”沈清浅的问题逗笑屠斐,屠斐点点头,“恩,可不是么,我早上打碎了一个碗。”
沈清浅笑着摇头,“一个碗而已,不碍事。”
屠斐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阿姨从我的工资里扣吧。”沈清浅煞有介事点点头。
屠斐今天继续审讯苗文志,有了昨天沈清浅提供的信息,加上屠斐自己走访得来的信息,可以确定苗文志醉驾前一晚醉的并不厉害,没理由第二天还是醉气熏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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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文志,你现在不要妄想那场车祸会被认定为简单的交通事故了,你早点说实话,你还有量刑的机会,要不然我查出其他证据定你的罪,对你可不利。”
苗文志今天的态度不比昨天,大概是利用一晚上重新梳理对抗的策略了,对上苗文志死气沉沉的脸,屠斐好笑地说:“我就纳闷你这类人,就算你现在有几个亿有什么用?出不去也花不到啊。”
苗文志脸色一沉,屠斐看出他不配合,合上本子靠着椅背,“不说,是吗?”
苗文志别过头,假装看窗外,屠斐站起身,双手捏着笔记本照着桌面敲了两下,“行,给你机会你不说,等我到时候零口供定案的时候,你别哭就行了。”屠斐出门前想什么似的提醒苗文志,她回身道:“你别指望谁能捞你出去,我不管你是有人,还是有关系,只要我还在这里一天,我就得查清楚。”
屠斐离开,苗文志虽然长长地松口气,但额头的热汗早变成冷汗了。
“我看这家伙在里面是住的舒坦呢。”屠斐跟邢思博汇报完工作,她想给苗文志施压,让他知道,看守所里并没有他想的那么“安全”,邢思博听得直瞪眼,“想啥呢?不能那么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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