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家里大概是抱怨刚上班就加班，陈光辉故意嘶嘶两声，屠斐抬眸，陈光辉抬手圈在唇前，压低声音说：“要不然先让他回去吧？”
“为什么？”
“……”陈光辉一看这架势，整个一个黑脸包青天，他还是别找不自在了。
赵宏阔挂了电话回来继续低头干活，丝毫没有流露出不愉悦。
21点，屠斐的手机响了，她盯着屏幕，手摸向桌上的手机，第一下没摸到。
“往右。”赵宏阔突然好心提醒，屠斐偏头看了他一眼小伙子正冲着她笑，她低头看手机，沈清浅打来的。
“赵宏阔，你回家吧，明天继续。”屠斐说罢接电话走出办公楼，她可不想和姐姐的对话被人听了去。
“姐姐姐姐，你到酒店了吗？”屠斐太想念这个人，喊一声不足以表达她的浓厚思念，每次都是“姐姐姐姐”这样叫。
沈清浅到酒店拾完了，此刻安然地躺在床上给屠斐打电话，隐约听见小孩儿那边不时有鸣笛声，“你是在外面？”
屠斐如实相告，沈清浅轻轻叹口气，果真是……她一出来，屠斐就开始没日没夜地加班了。
“看录像看出什么来了吗？”沈清浅问完才意识到不妥当，她怎么又问了不该问的，屠斐倒是没给她“犯错”的机会，转了话题说：“还在看，我今天见过沈博伦了。”
屠斐直呼大名，沈清浅听着有点刺耳，不过也没做声。
屠斐对沈博伦的印象非常差，从她知道林清寒是沈博伦的亲生女儿那一刻起，她对这个人，以至于对姓沈的男人，都有些厌恶。
“姐姐，不是我不给他机会，给了他不要。”毕竟是女朋友的亲爹，沈清浅嘴上再怎么说他的不好，可到底是亲的，屠斐提前说明，“万一真的涉案，我还是会抓的，姐姐可别怪我。”
沈清浅无奈地笑，“是，我知道了，屠队长。”
沈清浅的兴致似乎不高，前面还娇嗔了几句，后面基本都是在听。
屠斐意识到聊天主题太沉闷便转了话题，“唉，姐姐，我好想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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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沈清浅轻笑，“怎么想的？”
“我就想，早知道你要走，前一天我一定要欺负你的。”
“你一个刑警队的队长，这样很不要脸诶。”沈清浅知道小孩儿在试图活跃气氛，沈博伦的事，她无能为力。
事实上她也早就料到可能会发生屠斐说的这一幕，所以她一直在寻求其他方法。
把亲爹送进监狱，沈清浅心里头到底是不忍，尤其母亲还被父亲保护得那么好。
沈清浅现在难以想象，沈博伦真的被抓那天，母亲怎么样，或许会崩溃吧。
屠斐遇见沈清浅，那就不是队长了，“姐姐，我想你，你想不想我？”
“想。”
“有多想啊？”
“要多想有多想。”
“那是多想啊？”
“像是夏日雷阵，海潮翻滚，天崩地裂那么响。”
那么“响”，那一定是很“想”了，屠斐听得直笑，“你为什么这么可爱啊？”
成熟女人的可爱不同于小孩的幼稚，有一丝撩人的试探在里头，像是柔软的猫爪按在身上揉，揉得人浑身发软，心尖发烫。
“没办法，和小可爱在一起，不自觉就可爱了。”
“那我们两个谁更可爱？”
“肯定是你。”
“不可能，我这么攻的。”
“忘了是谁在我身下软软趴趴了。”沈清浅揶揄，成年人聊天，很容易下道，如果是情侣，几率翻倍。
屠斐脸上臊得慌，但又聊得很兴奋，和姐姐在电话里**，调得她心花怒放，小心脏乱飘，飘得她乱七八糟。
“我想你，你早点回来。”
“我会的，接下来要忙，可能不会联系那么及时，”沈清浅提前想到的都嘱咐了，“加上我们有时差，就不强求你多联系我，你就好好照顾自己，回去要是让我看见你瘦了，你给我等着。”
“我才不受，你最受。”屠斐格外咬重音，沈清浅才明了她的意思，无奈地笑道：“你个小流氓。”
屠斐嘿嘿笑，就跟占了多大的便宜似的。
赵宏阔出了门，隐约听见树下屠斐的笑声，语气温软柔和，不像是和家里人的聊天，反倒像是和恋人撒娇似的亲昵。
小伙子愣愣地失了神，难怪屠队长对他这么凶，有对象了，不吃他这张高颜值的脸了，他默默叹口气坐进车里，掉车头回家。
屠斐和陈光辉奋战一夜，各自洗了脸才算是清醒点。
早上，两人结伴去医院探望邢思博，顺便吃了早餐又回来。
屠斐接到狱警的电话，“屠队，我跟你说一声，一个叫孙铎的人来探视何启敏。”
这个孙铎……屠斐拧眉，不给他找点事，他老来添乱。
“林总，你忙不？”屠斐打给林魅，林魅反问：“有事？”
“恩。”
“来我公司。”
屠斐和林魅面谈后，林魅答应帮她，不过也有一个要求。
屠斐拍拍胸脯，“你尽管说，不违法纪律，我都照办。”
林魅勾勾指尖，神秘兮兮的样子，屠斐撇撇嘴，嫌疑道：“俗气，一点都不上档次，说个话还玩神秘。”
等屠斐小耳朵凑过去，她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神秘了，没等听完就评价了一句，“不是我说你，林总，你有点不要脸。”
作者有话要说：小狼崽：我的心，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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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绝地反击战（三六）
屠斐从林氏集团离开已经是下午了,她回到刑警队,办公室里,一个人做眼保健操,一个按摩耳朵。
纪家的录像很长,但是从强.奸案发生后到林清寒这段时间补偿，三人用了两天两夜全部梳理完毕,效果颇丰。
工作完成后,屠斐第一时间开了个小会,先给两人放假，各休半天。
“那你呢？”陈光辉揉揉酸痛的眼睛，屠斐拎起衣服往外走，“我去探望下纪夫人。”
久违的见面,纪夫人并不意外。
到底经历过大风雨的人，纪夫人现在神色平和，没有最初屠斐抓她那会的歇斯底里,反倒是有一种沉淀过后的宁静。
屠斐直奔主题，聊起纪家的监控,何启敏听了个开头就知道后面的结局了。
对于屠斐即将提出的问题，她也有所预料，屠斐靠着椅背,却先提起了孙铎。
“我们见面,他也只是帮我转达儿子对我的关心而已。”纪夫人语气平淡，眸光不惊。
屠斐哼笑了一声，“您到现在都不坦诚,一时不知该说你聪明还是糊涂。”
屠斐没信息跟她时间，三言两语戳破她的谎言，“孙铎来看你，表面上是纪景明让他来的，但实际上是沈博伦所托。”
警方在派人跟踪沈博伦，那晚他离开仙鹤居去了森业集团附近的餐厅，他进去没多久，纪景明也进去了。
“纪夫人，我都说了，我拿到你家监控了，你何必傻到维护沈博伦？”
“屠警官有话不妨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屠斐通过录像确定了何启敏在强.奸案后与沈博伦主动取得联系。
“您当时说了什么，您大概肯定会忘了吧？”屠斐笃定道，何启敏淡淡笑了笑，“您还是没直说呢。”
“首先，你知道纪景明强.奸了，所以你在案发后第一时间找沈博伦了。”屠斐顿了顿，“这恰恰说明，你一早就知道林清寒是沈博伦的女儿。”
“既然您主动问了，作为犯人，也是公民的一份子，我如实相告。”何启敏来了这么段开场白，屠斐当时没多想，点点头示意她说。
纪康成是沈博伦曾经的上级，部下的家庭情况他很清楚，作为纪康成的妻子，纪夫人也是从纪康成那里知道的。
“那我是否可以理解为，当初纪老不愿提拔沈博伦，是考虑过他的人品问题，毕竟亲生父亲为了升职将孩子送人，一般人可做不出来。”
纪夫人倒没否认，不过也没承认，模棱两可地说：“或许吧，那毕竟是他们的事，我并不确定。”
某些时候没否认，等于变相的承认。
屠斐继续问，“您是怎么知道纪景明强.奸这件事的？”
纪夫人眸光一沉，她对于纪景明的爱护很明显，涉及到强.奸案，她的台词和之前一样，屠斐笑着感慨，“谎言重复一千遍在你自己那里或许会成为谎言，但在我这里不会，您能说得如此滴水不漏，和10年前都一样，可见您是背诵了多少遍呢。”
纪夫人微微低头不做声，屠斐指尖敲了敲桌面，她抬眸冷冷望了一眼，屠斐笑了，“您别生气，这才刚开始，照您这样，后面有的气呢，”屠斐盯着纪夫人故作镇静的脸，“尽管您刚才的说辞和10年前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您还是有所遗漏。”
纪夫人眼里闪过一丝不确定，屠斐晃了晃手中的录音笔，“您当时在家里曾经和沈博伦聊过科技大楼项目的事，聊了没多久，一个本该是森业集团的项目却到了华洋国际手里，而且这个话题是您先提起的。”
纪夫人望着眼前依旧略显青涩的年轻姑娘，她正在剥茧抽丝，一点点地扑近真相，然而现在的她却无能为力。
纪夫人不言语，屠斐也不急，继续说：“科技大楼的项目，不仅给了华洋国际，森业集团还和华洋国际做了大笔订单的交易，科技大楼相关建筑原材料都是森业集团提供的，但很奇怪的是，这笔订单，银行并没有记录，对公对私没有，这意味着什么？”
纪夫人直直地望着屠斐，屠斐替他说出口，“等于是森业集团为华洋国际提供了上千万的的原材料，而且森业集团的大方程度让他整整持续10年都在为华洋国际让利让步，我查了资料，直到去年科技大楼重新招标，两家才算是重新站在对立方上。”
整整10年，什么能让一家企业做冤大头？
纪夫人不说，也已经不言而喻，她和沈博伦的聊天里确实谈到过，起初她不确定这部分内容是否是在家谈的，还是在外谈的，如今屠斐这番话证实了，她是在家和沈博伦谈的。
“如果纪景明没强.奸，你们根本不必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屠斐双手撑在桌上，微微顷身盯着纪夫人的脸，“我现在重新问你一次，你是怎么知道纪景明强.奸的，他又是怎么和你说的？”
纪夫人低下头，双手用力相握，半晌她抬起头说：“我记不清了，你实在想知道，可以直接去问我儿子，或者问他的律师。”
“哈哈。”屠斐大笑，击碎她的梦，“孙铎现在已经和纪总解除代理关系了，孙铎很忙的，没时间管你们这些，他以后也不会再来看你，不信你等着看好了。”
纪夫人从未如此憎恶一个人，她讨厌眼前的屠斐，她抓了她的儿子，她毁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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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夫人，我可以给你指条路。”
偏偏这讨厌的人可以掌控她现在的一切，纪夫人面无表情，屠斐相当好脾气地商量：“您主动跟我交代和沈博伦相关的一切，我会给你申请立功，您到时可以减刑。”
对于失去自由的人来说，最大的诱惑就是自由身。
“我希望您考虑，现在不说，我还是会查出来，一切只是时间问题，而你错失的是你提前出来的机会。”屠斐现在谈条件比以前稳多了，不急不躁，慢慢谈，纪夫人眉头微微皱了下，似乎正在考虑。
“你都拿到我家监控了，还需要我说什么？”
“我看的是我的，你说的是你说的。”
“我……”纪夫人低下头，好一会慢慢抬起头，不确定地问：“你真的会替我申请？”
“咱们聊天都在监控之下，我没必要撒谎。”
“你凭什么？”纪夫人怀疑道：“你不过是一个警员。”
“不。”屠斐淡淡地笑了，“我现在小升了一步，我是刑警队长，813专案，我在负责。”
纪夫人愣住了，她没想到，一个小姑娘居然当上了队长。
“说吧。”屠斐翻出本子，纪夫人长舒口气，“这一切要从我给沈博伦打电话开始说起……”
作者有话要说：你觉得对你来说最大的诱惑是什么？
我猜大部分人都是美食。【自信】
还有一种自信，就是评论跌倒个位数也不砍大纲的我……ot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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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有的几个小可爱能不能祝我明天检查顺利，后续一切都顺顺利利的完成？谢谢惹。
第369章绝地反击战（三七）
屠斐从监狱里出来,已经是中午,她挑了个路边摊,边吃面边捋顺刚刚和何启敏的谈话。
趁着一顿饭的功夫捋顺清楚,屠斐买了水果和营养品去探望邢思博。
邢思博现在主要是前妻王慧蓉照顾,他不好意思，但人在医院,很多时候不方便,“等我再好点,你就回家吧，孩子也离不开你。”
“你管好自己吧。”王慧蓉低头替他擦手，注意到指甲长了，便从包里翻出指甲刀,邢思博感慨似的笑了，“好久没有这待遇了，受伤也挺好。”
王慧蓉红着眼圈瞪了一眼,邢思博心里也不好受。
病房里是剪指甲的啪啪啪脆响，邢思博盯着王慧蓉颤抖的手,他轻轻叹口气，低声道：“对不起。”
“竟说那些没用的。”王慧蓉嗔了句，“那只手。”
屠斐过来时,指尖刚好剪完,王慧蓉用纸巾包起来丢进垃圾桶。
“嫂子。”屠斐热络地打招呼，王慧蓉笑了笑，“恩,屠斐来了啊，快坐。”
“下次你给我空手来，这是命令。”邢思博一看那大包小包不乐意地瞪眼，屠斐哼了一声，撇撇嘴，“这是我送嫂子的，你无福消受。”
邢思博愣是被怼得没动静，王慧蓉轻轻拍了拍屠斐，“以后咱们不买这些个，有时间过来溜达就行，听话哈。”
屠斐立刻乖巧地点头，“嗯呐，嫂子，听您的。”
“这也不知是谁的兵了。”邢思博故意挑理，屠斐坐到旁边，王慧蓉识趣地出去了。
“老大，我跟你汇报来了。”屠斐从包里翻出本子，“这次我可是获很大。”
何启敏交代的事实里，有许多是录音里没有，究其原因是那部分对话发生在室外。
只是年代久远，何启敏被屠斐诈了一通，她也记不清哪些话是在家里发生的，哪些是其他地方聊的。
为了自由，何启敏选择尽可能地多交代事实，屠斐打开本子边翻边说，“当然，这部分内容，我觉得她还是没有说全，她避开了儿子的那部分，说的都是沈博伦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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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科技大楼的竞标，纪康成是负责人之一，何启敏作为他的妻子，基本上知道整件事的始末，“这其中包括两家从敌人到朋友再到敌人的过程，为了剔除其他竞争者，两家联手背后使坏制造黑料。”
恶意竞争，使得他们胜出，于是同盟又变成敌人。
屠斐咳嗽了一声，邢思博抬眸，“我这里没有一次性纸杯，你自己买的牛奶喝一个。”
屠斐摆摆手，清了清发紧的嗓子，“中午好像吃咸了。”屠斐皱着眉头，指尖按了按喉咙，继续说：“就在这时候，爆出了纪景明的事。”
用何启敏的话说，她至今都相信儿子所说的，他没有强.奸，但是儿子那时人生刚刚起步，作为母亲她第一时间想的是尽量私下和解，所以她找到了沈博伦。
“所以沈博伦主动放弃追究纪景明的责任了？”邢思博下意识摸了摸兜，屠斐一看那标志性动作，“你啊，戒烟得了，别摸了。”
屠斐继续道：“沈博伦同意了，双方达成和解，纪家需要付出代价的就是再也不准追究这件事，而森业集团及纪夫人分内能为沈博伦让步的，都会让步。”
所以这十年，华洋国际发展的很顺，即便遇到问题，纪夫人的活动之下，都会化险为夷。
“你说这些事，哪能是一个副行长做到的？”邢思博挠挠头，屠斐笑出声，“要不说您是老大，你说得对，纪夫人确实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她有书友会。”
纪夫人的书友会，早在她工作时就成立了，名义上学习交流，但书友会是会员制，想进去是要审核的，具体的标准，屠斐今天问了纪夫人才知道，“他们对外宣称没有标准，但实际的掌权人是纪夫人，些有权有势且与纪家利益关联者，她会优先通过。”
曾经沈博伦的妻子殷芷兰和沈恩泰的妻子路遥，都是纪夫人的目标，奈何这两位，一个只做金丝雀无心其他，一个沉迷艺术不喜热闹，纪夫人最终只能放弃。
纪夫人的书友会涉及海京市各个阶层，而且基本上都是各行业的上层，“这10年，森业集团和华洋国际发展的不错，大部分原因都是纪夫人的功劳。”
屠斐边笑边摇头，“我真是没想到，这其中没有纪康成什么事。”
“这么说，纪老还真是个不错的人。”邢思博拽了拽身后的枕头靠着，“这也难怪咱们赵局一直和纪老关系不错，他看人挺准的。”
屠斐点点头，身后的门突然开了，王慧蓉端着水果进来，“你们边吃边聊。”
“谢谢嫂子。”屠斐一口一个嫂子叫得可甜，“谁娶了您真是有福气。”
邢思博望了一眼脸颊泛红的女人，心生愧疚，等门关上，屠斐压低声音，“老大，你还不赶紧把嫂子娶回来！”
邢思博假意抬脚要踢屠斐，“别扯没用的，继续说。”
屠斐抓了一个皇冠梨，吭哧一口，邢思博抿抿唇，想起自己的假牙来了。
屠斐擦擦唇角的梨汁，“这不是说到沈博伦为了沈家的利益，牺牲了他闺女么，因为他的私了，这事就一直搁置了，至于柴英卓，”屠斐吭哧又来一口，邢思博看得直想笑，这家伙两口就吃了一半的梨，压根不像其他小姑娘那么矜持，怎么看都觉得当初他的选择没错，越看屠斐越顺眼。
“柴英卓主动顶包这事，我找柴冬雪和赵桂芳核实过，大概时间点虽然不准，但大概率是在纪夫人打给沈博伦之前。”屠斐了解到：强.奸案发生后，林清寒没有立即报警，所以这事就耽搁了。
林清寒报警后，纪夫人联系到沈博伦，而双方私下和解时，柴英卓主动顶替。
“那你说纪景明知道他母亲做的这些么？”
“不见得。”屠斐吭哧有一口，四分之三的梨进肚了，“现在纪夫人对于纪景明那部分不见得是实话，我觉得纪景明应该是跟她撒谎了，那会柴英卓已经顶包，他不承认强.奸，但是对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他应该是说了实话。”
屠斐曾经分析过，如果纪景明全程撒谎不是他干的，纪夫人不可能傻到吃亏给华洋国际让利那么多年，唯一理由就是：孩子确实碰了林清寒，但是不承认强.奸，纪夫人为了去后顾之忧，所以选择和沈博伦继续私了。
屠斐最后一口，皇冠梨只剩果核，她丢进垃圾箱，擦擦甜滋滋的小嘴巴，含糊不清地说：“所以现在强.奸案的突破点在沈博伦那里，他作为孩子亲爹，一定知道真相，我现在就是有一个疑惑……”
“其实我也有一个。”邢思博沉吟道，“你说，华洋国际走到今天，沈恩泰对于幕后这些事，他知道多少？”
屠斐笑了，“我好奇的是，沈恩泰那里，华洋国际和沈博伦，谁更重要？”
邢思博眉头紧锁，抬起眸，忽然笑了，“你行啊，比我想得更深一层。”
屠斐从兜里翻出手机，“既然我们都好奇，不如直接问问。”
邢思博想阻止已经晚了，那边接通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得去医院，可以继续祝福我么？谢谢惹。
第370章绝地反击战（三八）
当屠斐问及往事时,沈恩泰淡淡地人恩了一声,“屠警官,我等下马上就要开会，晚点再跟您聊。”
并没有说不配合，但这个托词,谁都听得懂。
电话挂断时,邢思博瞟了一眼屠斐,“错失了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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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挠挠头，不好意思，但也不得不承认,“一次相当重要的机会。”她太心急了。
“下次这种，要当面去问,让对方没有后路可退。”邢思博笃定道，“你等着，沈恩泰一定会和沈博伦联系的。”
都是职场老狐狸,不可能不想着规避风险,屠斐点点头，“老大说的是,我找人帮忙下。”
屠斐拿着手机出去了，王慧蓉正站在旁边和其他家属聊天,屠斐进了楼梯口,她打给沈清浅求助。
华洋国际，沈清浅最为熟悉，现在看看能不能让人听到沈恩泰和沈博伦的对话。
沈清浅嗯了一声,“你等我。”
大姐姐三个字，就已经显示出她的能力了，屠斐焦灼地等在门口，王慧蓉直以为她遇到什么难题了，她轻轻推开门，“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屠斐笑了笑，“是案子的事。”
王慧蓉知趣地不再问，她刚要转身，屠斐叫住她，“嫂子，我跟您聊几句就行不？”
两人在楼梯口，屠斐等沈清浅电话的功夫，主动当起媒人，撮合王慧蓉和邢思博重新在一起，“我们老大这人，工作上没问题，太敬业了忽视了家庭，他也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