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娘子
“我的稳也是无价的,要不然……”阙宁凝好脾气地笑,凑近就要献上香稳。
吴薇薇无语,轻声斥责,“闹什么闹?屠斐还在呢!”
阙宁凝轻笑,俯身开始拾碎片。
吴薇薇默默地哀悼,小崽子果然都是惹祸,活干得不怎么样,这就管她要工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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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里的屠斐专注看录像,压根没注意到厨房的小插曲。
屠斐怕漏掉关于神秘女子的每一个瞬间,她几乎每隔几秒就截图一次然后放大,最后女子在公交站牌下点烟,她咬着烟没抽,期间她甩了左手,腕子上的手链露出来了。
尽管距离远,拍摄清晰度和鼎丰源的没法比,但屠斐目测就是同一只手链。
哈哈!屠斐内心暗喜,截图保存后,打电话向邢思博报告了手链的线索。
邢思博大喜,“正好,我还想给你打电话,光辉这边也有进展,你现在赶紧回局里!”
屠斐以工作为由要离开,临走前跟吴薇薇道歉,“下次单独请你吃饭。”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吴薇薇摆脸色,屠斐羞赧一笑,相当的不好意思,“宁姐,你替我好好陪下薇姐哈,我局里有事得走了。”
屠斐一溜烟跑了,房间里吴薇薇和阙宁凝大眼瞪大眼,阙宁凝突然狡黠地笑,吴薇薇眸光一凛,心生不好的预感。
果然,阙宁凝上前一步,伸长脖子凑过去,“屠斐走了,我现在补偿小姐姐损失的碗。”
吴薇薇无言,她好像看见了比乔汐言还不要脸的人,受不要脸不可怕,就怕狼崽子的攻不要脸。
吴薇薇一指头戳中阙宁凝的脑门推开,“再闹腾,我就直接踢你出去。”阙宁凝偷笑,小姐姐好像也不是很难追啊。
屠斐还没到局里,就从陈光辉那里听说了新的线索。
墨绿色的风衣找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贰更姑娘她能出来吗?
能吗?能吗?能吗?你们说能不能吧!
第129章黑影
事情还要从早上屠斐带着小脾气离开警局说起,陈光辉担心她一意孤行紧跟出去。
屠斐前脚上了公交车,陈光辉想打车跟着,却意外望见路边的胡德民。
兴义区的胡德民是第一个在雨夜里发现白鹏兴尸体的人,胡德民显然也认出陈光辉,他憨憨地笑着打招呼。
屠斐乘坐的车子已经走远,陈光辉暂时放弃跟着屠斐的念头,和胡德民攀谈了几句。
胡德民所在的村子,每年秋天都会割河中心长出来的蒲草卖钱,这次他来市中心是联系可以出船的人。
“本来我们自己有木船的,但坏了,修补的话得几天,过两天有雨,我们想赶在秋雨前割。”胡德民叹口气,“只能多花钱雇人出船了。”胡德民说的那条河,离抛尸地点不远,河边有一座小房子,屠斐之前特意去踩点。
“你们那条河我记得,它是通往哪里的?”陈光辉拧眉问。
“正常该通哪里我也不知道。”胡德民支吾了一句,陈光辉疑道:“什么叫应该?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条河被兴义区的农民人为地打造成蓄水的大坝,胡德民农民出身,胆子没那么大,看警察同志满脸严肃直以为是违法的大事,忙说:“我们没得办法啊,干旱的时候没水,庄稼都得死。”胡德民又支吾地解释,“再者也不是我们这辈人干的。”
细聊之下,陈光辉才知道,那条河胡德民他们都封了十多年了,往上算应该是父辈那一代修建的。
虽说私下拦截水流的合理性确实有待考究,但对于他们来说是好事,陈光辉眉头稍微舒展。
陈光辉现在不想放过任何机会,他想起当初和屠斐的对话,凶手抛尸后的器具和衣服拿回市中心的可能不大,雨天也没办法烧掉,丢到一个大家都不会去的地方最方便。
尽管当时技术组核实了田地里的脚印是附近的村民的,但是田地之外已经种植庄稼的部分,他们其实没有地毯式排查。而那条河,他们最初以为是通向别处,没有花力去做无用功。
他们曾经想过,就算凶手将证据丢进河里也会被冲走,但河流其实早就封死了,这件事,凶手估计也不知道。
陈光辉和胡德民商量,他今天和他们一起,他希望胡德民割蒲草的同时撒网搜捕河底。
胡德民听得直摇头,“警察同志,你这想得忒简单,我们就打算雇两条小船,干活都不够,再说我们也没有渔网,也不会搜啥证据啊。”
“这个我来联系,你调动几个村民帮我,我不用你出雇船的钱。”陈光辉打算好了,如果胡德民再推脱,他就拿出点态度施压,不过这次胡德民没反对,有便宜占,谁能不占呢?
陈光辉当即和邢思博联系,得到许可后他立即联系兴义区附近一家专门出租船只器具的公司。
别看朝阳分局外边跑的人就三个,但这三个都是急性子,陈光辉一上午便指挥师傅开着电动船兜底捞了一遍。
这一捞,捞出了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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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流的分叉口,有人为搭建的简易石桥,平日里雨不大,村民踩着石墩能去河对面。
打捞船开到分叉口时渔网被什么勾住,师傅怕硬拽把网弄坏,“这渔网新的嘞,实在不行,谁会游泳下去捞一下成不?这水没那么深。”
陈光辉二话没说,抽根烟的功夫等水面再次沉静清澈,他脱了外套穿着裤头跳进水里。
渔网被一块石头挂住,陈光辉为了摘渔网用力推石头,水中的石头按理不沉,但这一片底下石头多,两块石头交错卡住了。
惊喜的地方就在于,这块石头外面包裹着一件被水浸泡变色褶皱的衣服。想来是凶手担心衣服掉进水里会漂浮,特意包了一块中等大小的石头,既不会浮上来,也不至于太重无法被水流冲走。
为了最大限度保全证据,陈光辉搬着石头向上游,他在村民的帮助下,让石头重见天日。
屠斐此刻和技术组得同事赶往兴义区了,一路上她激动不已,“我就说嘛,咱们早点捞好了。”听陈光辉的描述,那块石头并不是小房子附近捞到的,或许是凶手压根就没从那里丢,当然也不排除从小房子附近丢下去,被水冲到分叉口卡住了。
陈光辉连连应允,“我听说你那边也有进展啊。”陈光辉说着打了个喷嚏,屠斐忙说:“辉哥,老大特意给你准备了一套骚气的小裤裤哦。”
陈光辉听了噗嗤笑出声,“你个崽子,耍你哥玩呢?骚气?还小裤裤?”
“骚气紫哈哈!”屠斐知道陈光辉进水了,还想着得给他准备一套干净的衣裤,没想到邢思博一早准备了,“就近买的,就这一条,没办法。”
“……”陈光辉拿着骚气紫的贴身内衣,无言地瞅瞅屠斐。
屠斐憋不住笑,“行了,哥,你赶紧去换,别冻着。”屠斐转身跑了。
为了暖和点,陈光辉还是进小房子去换了。
技术组忙活起来了,屠斐叫住几个要下河继续干活的人,“刚才都谁碰过石头,重新提取下指纹哈。”
石头上的第一层衣服,正是墨绿色的风衣,尽管河水浸泡的太久,颜色变了,但不得不说昂贵的衣服有贵的道理,泡了一个多月,一点都没腐烂,重见天日的扣子锃亮闪光。
“哥,你看看,是不是少了颗扣子?”屠斐没带手套,心急地问技术组的小哥哥。
技术组同事拎起衣服检查,左臂袖口的扣子少了一颗,屠斐几乎止不住想要大叫,啊啊啊,对上了!
屠斐激动过头,脚下被绊了下,她倒退几步撞到小房子上才不至于摔倒。
“你这姑娘哈哈。”村民们憨厚地笑,屠斐也跟着笑,终于有重大进展,她能不开心吗?
屠斐是一个情感丰富情绪激烈的人,和她一起工作的人感受很明显,再加上她从不会刻意掩饰,使得周围的人也在不知不觉间受到影响,陈光辉便是其中一个。
陈光辉换完衣服出了小房子听见屠斐欢快的笑声,他撸了一把湿漉漉的发丝,嘴角也不由得扯出一丝笑。
“咋说?”陈光辉抽烟没靠前,生怕烟灰落到证物上。
“好家伙,一块石头包了好几层。”技术组的同事笑着说,“最外面的应该是凶手的,里面的不出意外是死者的。”
从兴义区回到局里,已经是下午三点,屠斐进门就嚷,“老大,我要饿死了。”
邢思博从一旁桌上拎起两个毛巾包的圆球,他叼着烟,烟雾缭绕,他眯着眼打开毛巾摸了下铁饭盒,“还是热的。”
“你们先洗手吃饭。”邢思博将两个饭盒放到桌上,陈光辉扯下自己的毛巾,顺带拽下屠斐的毛巾递给她。
两人一前一后去洗手,屠斐经过男洗手间,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她高声问:“你要不要去宿舍洗个澡?”
“晚点回家洗!”陈光辉胡乱地往头上撩水,水凉的他嘶嘶哈哈的,“这水真tm凉啊。”
自从分局多了个小姑娘,邢思博和陈光辉说话都会比以前注意用语,连抽烟也都会特意去窗边抽。
不过有时也会忘,陈光辉偶尔会说几句不太脏的脏话,屠斐倒也不计较,“你差不多冲冲得了,别着凉。”
吃饭时,屠斐让陈光辉坐窗边,陈光辉不解时,屠斐扬眸眯了眯眼,“有太阳,可以暖和点。”
陈光辉嘴角扯着笑,“还是我妹儿知道疼人。”陈光辉一直希望自己有个妹妹,可惜他是独生子,屠斐白他一眼,“你妹。”
“你好像在骂人。”陈光辉挑眉。
“赶紧吃饭,我吃完要去技术组看看。”屠斐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结果,邢思博从外面进来,笑着说:“你别去了,我刚去施压,人家都不乐意呢,说咱老催他们,旁边一站跟监工似的。”
屠斐吃饭吃到一半,手机在包里响了。
屠斐捏着拉链刷地一拽,拽到一半,她大叫了一声,“哎呀!”
“咳咳!”陈光辉吓了一跳呛住了,“咋的了?”
“我的玩偶不见了!”屠斐扬手丢了筷子,筷子当啷磕到桌边掉地上,她只顾双手拎起包反复查看,甚至不死心地抖了抖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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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斐哭丧着脸,难过地说:“我的玩偶不见了!”
“什么玩偶?金的啊?”陈光辉逗着问,屠斐低头翻包,翻出手机,她抹了下眼角。
陈光辉还想再开玩笑缓和气氛,邢思博踢了一脚椅子腿,陈光辉起玩笑,邢思博认真地说:“先别急,想想今天都去哪了,最大可能丢哪了?现在去找找。”
屠斐吸吸鼻子,站起身再开口有了颤音,“我去找下。”
陈光辉听出异样,他立即起身,“我跟你一起找。”
“不用。”屠斐抹着眼角出去了,陈光辉瞅了一眼邢思博,邢思博摇摇头,他走到窗边,“让她找吧。”
屠斐出门没走几步,手机又响了,她恍然记起刚才是为了拿手机才发现玩偶不见了的。
电话是沈清浅打来的,屠斐看见她的名字,更想哭了,那是她们的情侣饰品。
屠斐挂断电话想通过信息的方式,这才发现,沈清浅中午给她发过信息,告诉她杂志专访完事了,顺便提醒她好好吃饭。
大概是看她一直没回复,沈清浅打了电话,刚刚她没接,沈清浅担心又打了一遍。
屠斐回复信息:阿姨,之前在忙没看见信息,我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沈清浅再次打过来,屠斐拒绝,沈清浅再打,屠斐只好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接通了。
“不方便?”沈清浅反问,她顿了下又问,“怎么了?”
“没事。”
“……”
片刻静默后,沈清浅主动问:“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没有。”屠斐拦了辆出租车,“阿姨,我晚点忙完给你打电话,今天有好多事跟你说。”
屠斐现在满心思都是丢失的摩羯座玩偶,沈清浅嘱咐她有问题一定要及时联系她才挂断电话。
屠斐的心被难过占据,她一时想不起包剐蹭到了哪里,她发信息给阙宁凝,让她帮忙看看吴薇薇家里有没有一只玩偶。
屠斐自己则是奔着兴义区的田地去了,等她步行到小房子跟前,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屠斐一路狂奔,气喘吁吁地跑到河边,她想打开手电找玩偶,但手机电量太少,已经不能使用手电筒功能。
屠斐只能蹲在地上一点点地找,她全神贯注地搜寻,丝毫没察觉有一个黑影躲在暗处。
作者有话要说:贰更姑娘再次越狱成功!
作者:【已经去找村头王师傅打造最好大铁锁.jpg】
王师傅:好的。【默默拿出最差的锁.真实身份据说是某白读者】
作者:【完全不知情.即将成为冤大头.但突然叫住王师傅.有话要说】
——.王师傅会暴露身份么——
第130章醋味
屠斐的手机突然响了,屠斐蹲的太久也累了,她站起身接起电话。
阙宁凝打来的,告诉她没看见玩偶,屠斐失望地嗯了一声,“我再找找。”
屠斐回身张望,不远处的庄稼黑压压的一片,她揉揉因为长时间低头而酸痛的颈部,“你这么晚还在吴薇薇家呢?”
“我在金碧辉煌。”
“……”屠斐低头继续找玩偶,“你和吴薇薇一起去的?”
“顺便,有事要查就一起了。”
那么多顺便,阙宁凝之心,路人皆知啊,屠斐正欲打趣,突然瞟见小房子边上一个区别于黑土地颜色的东西,“啊啊啊,我找到了!哈哈哈!”
屠斐突然大笑,吓了阙宁凝一跳,跟心疼傻儿子似的说:“啥东西啊那么金贵还劲儿找,以后直接告诉我,我给你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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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一样。”屠斐捡起玩偶,吹了吹沾染的尘土,“太好了哈哈!”
“该不会是沈医生送你的吧?”阙宁凝试探地问,屠斐嬉笑,“不告诉你。”
屠斐的疲惫一扫而空,她脚下生风一路小跑,“行了我挂了。”
屠斐跑回到主干道,等公交车的功夫宝贝似的擦着摩羯座玩偶尖角上的灰尘,自言自语道:“你这个小家伙怎么想的?居然敢逃离我到掌心?我怎么会如你的意?你是我的知不知道?”
屠斐跟摩羯座玩偶聊天,“别说你,送你给我的主人都是我的,你知道吗?阿姨是我的,你不要试图逃离,天涯海角我都会找到你。”
屠斐小心翼翼地挂好玩偶,不过有了之前的经历之后,她这次学聪明了,“把你挂在包包最外面的透明隔层里,我可以看见你,你就算掉,也只能掉进我的包里。”屠斐沾沾自喜,“我可真是太聪明了。”
公交车来了,屠斐直接回家了,路上没忘记给陈光辉发信息问案情。
技术组还在加班加点,结果暂时没有出来,“你玩偶找到了吗?”陈光辉不放心屠斐,专门打电话过来。
“找到了哈哈,在小房子那里。”
屠斐的欣喜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陈光辉听到笑声松口气,“那你赶紧回来,大晚上别一个人在那。”
屠斐到家楼下,四处张望没看见沈清浅的车,诶?阿姨还没下班。
屠斐进楼里,翻出手机打给沈清浅,她隐约听见音乐声从外面传来。
是错觉吗?屠斐跑出来,音乐声大了,她循声望过去,沈清浅刚抬手落了车锁接起电话。
“阿姨!”屠斐兴奋地大嚷。
沈清浅吓了一跳,路灯下的屠斐正用力挥手,她索性挂断电话。
“阿姨怎么下班这么晚?”屠斐夺过沈清浅的包拎在手里,沈清浅盯着微微泛红的眼眶,不答反问,“你还说我,你到底什么情况?”
屠斐嘿嘿笑,沈清浅抬手拧她耳朵,屠斐夸张地喊疼,沈清浅无奈地摇头。
“我其实是去找这个了。”屠斐拧过身子,晃了晃背包,“玩偶差点丢了。”
沈清浅低头瞅了眼她车钥匙上的金牛座的玩偶,拍了拍屠斐的后背,“所以因为这个哭了吗?”
屠斐登时低下头,不好意思地抓抓鼻梁,她方才意识到自己的眼睛可能还肿着。
“就一个玩偶,下次丢了,找我,我给你买一个。”
“那不一样嘛。”屠斐小声嘟囔。
电梯门开了,屠斐当着电梯门,沈清浅先出来,她随后,沈清浅说她歪理,“有什么不一样的,都是我送的。”
屠斐不反驳,也不吭声,沈清浅进门蹬掉鞋子,她刚要俯身,屠斐已经弯腰拎起她的高跟鞋往鞋柜上放。
“诶,阿姨的鞋从哪里沾来那么多土啊。”屠斐以往回家没特别留意过,不过印象里沈清浅的鞋子都是干干净净的。
沈清浅望着拧身朝外面抖灰的屠斐,半晌沉声道:“其实我下午给你打电话那会,我看见你了。”
屠斐身子一僵,难以置信地转身。
廊道的灯灭了,房内的灯还没点,两个人处于昏暗的光线里。
“我的车子跟着你一路去了兴义区,我甚至走到你的附近,你都没发现。”沈清浅突然倾身按开关,房间瞬间亮如白昼,屠斐错愕惊讶的表情尽眼底。
沈清浅郑重而又严肃地说:“如果我是一个坏人,我今晚想要偷袭报复你,我如果做足了准备,我的胜算会很大。”
沈清浅是关心,但屠斐的脊背有点凉,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背对着门口而站的原因。
“你必须得提高警惕。”沈清浅语气转为温柔,“我说过好多次了,你这个不听话的小孩儿,能不能听我一次?”话语最后,是屠斐熟悉的无奈。
“呵。”沈清浅笑了,“干嘛傻乎乎地看着我?”
屠斐揉揉脑袋,从震惊中回过神,“没。”
屠斐回身拉上门,放下鞋子,低头蹬掉自己的鞋子,慢吞吞地说:“我是有直觉的,阿姨的磁场对我没有威胁,所以我才没察觉到。”
屠斐状似认真的话在沈清浅听来是胡说八道,沈清浅拿过屠斐手里的包,嗔道:“少跟我贫嘴。”
“嘻嘻。”屠斐扬起笑,语气很软地说:“人家说的是真的嘛。”
沈清浅正色道:“你的工作太危险了,就算你说的直觉真有,你也要对你的同事,你的朋友,包括我,都一样心存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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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浅如临大敌的模样逗笑屠斐,她点头,“好好好,阿姨说得有理。”屠斐放好鞋子,跳到沈清浅跟前,抓着她的手,“阿姨,我跟你说,今天好多进展啊。”
两人一起去洗手间,屠斐先洗手,沈清浅从包里拿出崭新的牙膏放到盥洗台上。
以前一个人,总觉得牙膏啊,洗发水啊,沐浴露啊……可以用很久的。现在两个人一起生活,什么用品都比之前用得快了。
屠斐边洗手边说总结性地说起今天的进展,“我通过比对鼎丰源提供的录像,看见了同一个神秘女子,她们手上都有蜜蜡手链,而柴英卓的手上也有。”屠斐洗完手拿过牙膏盒撕开,“我们还在抛尸不远的一条河,找到疑似神秘女子的墨绿色风衣和白鹏兴的衣服,今晚技术组加班,结果明早就能出来了。”
屠斐让到一旁,沈清浅开始洗手,她抬眸望着镜子里拧牙膏盖的小孩儿,柔声说:“确实是好事儿,希望你们可以尽早破案。”
屠斐低着的头点了点,“锁定凶手,再去倒推找毒品的来源。”
沈清浅的脸色沉了沉,这事没完了,她都忘记毒品这回事了。
晚上,两人一起进厨房忙活做饭,微凉的秋夜,厨房里偶尔传来话语声和欢笑声,更多时候是锅碗瓢盆交响曲。
沈清浅大多是做准备工作的人,屠斐负责炒菜和善后,沈清浅切完菜洗手拽过毛巾擦手。
屠斐正在炒鸡蛋,不太熟络地颠了个勺,鸡蛋饼完美地翻一圈稳稳地回锅,屠斐开心地哇哇大叫,“看见没!看见没!阿姨!我真厉害!”
沈清浅忍俊不禁,看看那得意的小样儿~屠斐跃跃欲试,“阿姨,我再给你来一次。”
屠斐之前是顺势自然而成,现在紧张手有点抖,她用力一扬锅,力度没掌握好,鸡蛋饼直接飞出可控区域,啪叽一声糊在墙上又滑下来。
打脸来得太快,好像龙卷风。
“噗。”沈清浅扑哧一声,再也忍不住笑出声,“哈哈!”
屠斐原本窘迫,可见沈清浅笑得那么开心,她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值得,“你们的牺牲为我的阿姨带来欢乐,你们的糊墙是有意义的。”屠斐自言自语地捞过筷子夹起鸡蛋饼。
沈清浅眼泪差点笑出来,她轻轻拍了一下屠斐后背,嗔道:“你给我好好的!”
“嘿嘿。”屠斐乐滋滋,“嗯呐。”
都说做饭无趣,可当身边的人有趣时,任何事都变得有趣。
屠斐做饭,沈清浅名义监工,实则陪着屠斐,她忙活时,屠斐也喜欢如此。
两个人在生活里开始形成一种无法言说的默契,这是一种未经约定,两个人靠时间慢慢累积,无形间塑造出来的。
也正因如此,每一次变化都是细小的,身处其中的人不曾察觉,但两个人都自然而然地接纳了这种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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