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各位阿姨！”屠斐实在急了，小嗓子扯开叫了一声，“我的事就不劳烦各位操心了，我喜欢的人，无论怎样都是我喜欢的，她的好与坏，请你们都不要说她，我都不舍得说她的，对于告白的事，我自己有安排的，我不需要她告白，我只祈祷我表白前，她能一直是单身就好了，所以请你们不要这样说我喜欢的人，她很优秀，她很棒的！”
沈清浅指尖按着齿轮调整滴液速度，嘴角的笑意不自觉地加深，她笑着说：“老人家，您这个药打完，明天就不用打了，还有四床的也是，营养液今天最后一天。”
话题就此被沈清浅扭转，屠斐惴惴不安地望了一眼沈清浅，她其实也很想告诉沈清浅：我喜欢你。
只是屠斐现在还不敢，她小心翼翼，她如履薄冰，她至少要等到813专案完事，她静下心来好好地想一想。
她和沈清浅，来日方长，不能靠冲动过日子，万一胡乱地告白，让她们关系闹僵，屠斐知道自己会生不如死。
屠斐尾随着沈清一起离开，柴冬雪送她们到门口，怅然地叹口气回房间了。
“录像，我明天给你，你没事回去吧。”沈清浅头也不回地说，屠斐紧跟其后，她总感觉沈清浅似乎有些生气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
大概是阿姨们那番添油加醋的话让沈清浅误会她了，沈清浅没少说她，告诉她没事不要自己胡思乱想，她今天那番话说给阿姨们听，更说给沈清浅听。
日后若是表白那天，屠斐愿沈清浅记得她今日说过的，她爱的人，怎样都好，谁都不能批评。
“阿姨。”屠斐随着沈清浅进入办公室关上门，沈清浅步子顿住，终于回过神，“还有事？”
“我……”屠斐想解释，但又无从说起，沈清浅不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她解释什么呢？
再者，沈清浅知道她有喜欢的人，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沈清浅是不是不在乎她？屠斐如此一想，难过地红了眼圈，低头也不说话了。
沈清浅走回到屠斐身边，牵起屠斐的手心，捏了捏，轻声问：“你有喜欢的人了？”
“……”屠斐吸吸鼻子，“恩，我……”
“我支持你。”沈清浅轻轻抱住屠斐，“只要你想好了，你看清自己的内心了，我就无条件支持你追求想要的幸福。”
屠斐悲喜交加，悲伤的是沈清浅支持她追求幸福却一点都不吃醋，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喜悦的是沈清浅说的是无条件支持她，未来的某一天，我可以无赖地说：“阿姨，我喜欢你，我要追求你，你也说了你无条件支持我，所以不可以直接拒绝我。”
屠斐心中盘算着，用力抱住沈清浅，话里有话地说：“阿姨要记住今天的话，不能反悔。”
屠斐挣脱怀抱跑开了，徒留沈清浅在原地，她低头看了看空荡荡的怀抱轻轻叹口气。
傻姑娘啊，反悔的人肯定不会是我，时间足以证明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我为什么还没有断更？嗯？为什么？我问我自己。
贰更姑娘：因为_____。（读者小可爱来回答吧。嘘！答案参考：作者好看文好看，作者是大总攻！）
第133章演技湛
翌日,屠斐拿到了证据,交给邢思博。
吴薇薇家里那份，鼎丰源那份，以及金碧辉煌的部分记录。
邢思博看到第三份，他眺了一眼屠斐，“金碧辉煌的你怎么拿的？不会是你自己进去的吧？”
屠斐故意面无表情,生硬地机器人腔调,“我怎么可能？你都不让我进入金碧辉煌。”
邢思博略微歪着头，半边脸被电脑屏幕当着，他咳嗽一声,状似辩解地说了几句，“我只是没让你光明正大,堂而皇之地进去调查，其他的我可没说。”
屠斐都被气笑了,笑过之后心中叹息,谁能想到，刑警队有一天也要玩文字游戏了。
屠斐下午捧着自己的小本本出去了，本子上记着她对摄影的各类小问题。
柴英卓以为屠斐只是说说,没想到她认认真真地列了问题,虚心地求教。
柴英卓下午外出拍摄,间歇的功夫回答屠斐的问题，屠斐也不急，边听边记录。
柴英卓偶尔会扫一眼屠斐的本子，她记得认真,看样子是真的想学啊。
等拍摄结束，屠斐对于某些操作性的问题理解的不充分，柴英卓将相机递过来，“你可以实操感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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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拍摄，一个指导，柴英卓会单独分析屠斐每张图片，他开口第一句都是：“这张还不错，对于新人来说挺难得，不过呢，如果……”如果的部分，就是屠斐需要改进的部分，如果怎么样拍能出来什么效果，柴英卓逐一跟屠斐说明，屠斐茅塞顿开，“你讲课好厉害啊，我觉得你适合当老师，很会照顾初学者的感受，鼓励式教学。”
柴英卓望着低头往本子上记录要点的屠斐，心绪复杂地问：“你真的只是想学摄影吗？为什么呢？”
柴英卓没办法不怀疑屠斐的用心，屠斐头也不抬地说，“我希望有一天和喜欢的人出去旅游，可以拍超看的照片。”
“你可以找人帮你拍。”柴英卓立于一旁调整拍照参数，“现在有随行的摄影师的。”
“不要。”屠斐的笔不好用，她甩了甩笔尖继续写，“我喜欢的人，我才不要别人拍她。”
柴英卓的心腾地燃了一下，屠斐身上有某些特质，和他极为相似，他不愿承认，但是接触下来，感觉越发鲜明。
“你有喜欢的人吗？”柴英卓问。
屠斐笔尖顿了下，偏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我可以回答你，但是我也会问你同样的问题，你还要问吗？”
柴英卓没再问，他帮屠斐检查了一遍记录，顺便补充了几个知识点。
屠斐盯着熟悉的“颜体”，她想起柴英卓写给纪景明的纸条，“你的字跟谁说的啊，是我喜欢的颜体。”
“你喜欢的？”柴英卓也无法否认，他们尽管有相似之处，但不同的地方也是泾渭分明。
屠斐大胆而直接，她很少掩饰，喜欢二字随随便便就能说出口，也是，现在的年轻人都是这样的，柴英卓低头继续写，“我自己练习的。”
暮色降临，拍摄的团队早就工，柴英卓因为陪屠斐学习耽误时间，两人最后走的。
“晚上请你吃个饭吧。”屠斐笑着说，“谢谢你教我。”
柴英卓其实不想去，但一瞬间想起了《肖申克的救赎》的电影票，他还钱屠斐不会要。
柴英卓猜想屠斐找他吃饭会是趁机聊案情，但屠斐完全没有提及，连等上菜的时间都聊摄影。
柴英卓聊起拍摄中遇到的趣事，屠斐听得直笑，桌上的氛围顿时轻松下来。
柴英卓内心稍微放松了，他想或许这会是不错的一顿饭，直到他们起身准备离开时发现了，不知何时坐在他身后的纪景明。
“诶，沈医生。”屠斐热络地打招呼，“纪总。”
沈清浅淡淡地点点头，屠斐感觉一阵凉风，阿姨太冷淡了吧！
沈清浅也冲着柴英卓点点头，柴英卓回礼后望了一眼脸色不太明朗的纪景明，他礼貌地点点头继续往前走。
屠斐追上去，“我来买单！”屠斐没成功，服务生拿走男士手里的钱，柴英卓笑了下，“当我还你电影票钱了。”
屠斐推脱不过，只好作罢，两个人一前以后出去了。
屠斐在门口和柴英卓告别，两人便各自散开了。
餐厅里的纪景明和沈清浅也接近尾声，一顿饭吃得冷冷清清，沈清浅话少，纪景明今天话也不多。
这是两人传出绯闻后的第一次见面，起因是沈清浅打电话向纪景明说了下赵桂芳扶持项目的进展。
话题最后转为家常，沈清浅晚上想吃特色菜询问纪景明是否有推荐，纪景明推荐的餐厅就是这家。
纪景明主动邀请沈清浅一起吃饭，沈清浅没有立刻答应，但也没有坚决拒绝，只是反问，“会不会不太好？”
纪景明心中有所猜测，但不敢叫准，反问：“具体是指哪里？”
“传绯闻对纪总不太好吧？”沈清浅淡淡地说，“我倒是无所谓，一个医生在医院也不需要考虑人设。”
纪景明意识到沈清浅没有因为绯闻而生气，反倒担心对他带来不好的影响，心里有些愉悦，“不必在意那些，一起吃饭吧，我给你推荐特色菜。”
沈清浅请求让她来订桌，“总是让你破，我不好意思。”
纪景明也没想到会那么巧，他们那一桌的后面竟然坐着熟悉的人，柴英卓和屠斐。
这两人也不知道聊什么，不时传来欢声笑语，稍微有些距离听不清内容，但着实让人有些恼火。
其实恼火的岂止是纪景明呢？沈清浅有时微微侧身能看见屠斐龇着小白牙笑得很甜。
沈清浅一直以为自己演技不错了，哪里知道我们屠警官演技更湛，真心演绎啊，呵。
沈清浅百无聊赖地拨弄下碗里的丸子，用力戳了一下，丸子圆滚滚骨碌到一旁，没扎上，简直和某个小孩儿一样调皮。
沈清浅用力一戳，丸子被擒，再狡猾的猎物，也躲不过猎人的追击，除非猎人有意放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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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飞得再高又如何？绳子在放风筝的人手里。
纪景明本来不想在意身后的情况，但后面的笑声不时传来，他听着莫名心烦。
身后的人好不容易起身离开了，本以为能好点，但现在他们的餐桌上更加寂静。
服务生过来添水，沈清浅道谢，纪景明摆摆手，示意服务生不用倒水。
服务生转身离开，纪景明放下筷子开口道：“你和屠斐关系挺好，她有男朋友吗？”
“不知道呢。”沈清浅语气温和，没有刻意的冷漠，“那是她的事，我不过问。”
纪景明无形间吃了一瘪，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丁，细细地咀嚼后喝口水，他放下杯子，又聊起了公益项目的事。
冷清的气氛渐渐转暖，纪景明适时地从兜里掏出两张票，“我记得你好像挺喜欢读书的，这周末有一个绝版书籍陈列会，有兴趣去看看吗？”
沈清浅接过票翻来覆去瞅了一遍，“市中心最贵地段做陈展，主办方是谁啊，这么大手笔。”
“也不是什么大手笔。”纪景明微微向后靠着椅背，慢条斯理地说：“我母亲不是在参加书友会吗？她的书友里有不少品绝版藏书。”
沈清浅噢了一声，状似恍然，“纪夫人的书友会我可以参加吗？”
“你？”纪景明疑惑地笑了，“你有时间吗？”
“其实就是想看书，但又没时间，一个人难以坚持，如果大家一起看的话，会不错吧？”沈清浅不确定问。
“话是这么说，但是听我母亲说，书友会都是老年人居多，就你一个年轻的……”
“如果纪总能陪我一起，那不就是两个年轻人了吗？”沈清浅笑了笑。
纪景明愣了下，心跳猛然有些加速，浅笑端庄的沈清浅让他心底滋生出一种年少时才有的热忱和悸动。
“那可以啊。”纪景明爽快地答应，“她们定期有活动，咱们一起参加。”
“这样会不会太麻烦你了？”沈清浅歉意地说，“你好像比我更忙。”
“不会。”纪景明采用沈清浅那套说辞，他也是喜欢看书的人。
“如果需要交什么用，你告诉我哈。”沈清浅晃了晃展览会的票，“包括这个，我不喜欢占任何人的便宜，你的钱也是辛苦赚来的。”
尽管一张票的价格在纪景明看来微不足道，但沈清浅的体贴和处事态度，让他更加欣赏，“不必拘泥细节，你来我往，接触的机会多着呢。”纪景明心里快慰，今天总算有件开心的事，他和沈清浅达成了一种近似稳定的“约会”关系，纪景明心情大好。
饭后，两人一起出门，纪景明提议送沈清浅先回家。
沈清浅站在台阶上，没来得及说话，手机震动了下。
“没事，纪总先走吧，我正好散步走会，然后打车回去。”沈清浅翻了下手机又放进兜里，“今天谢谢你，这家餐厅很不错。”
推荐餐厅受到被推荐者的认可，对于纪景明来说，是最大的肯定。
纪景明没有坚持，嘱咐沈清浅一路小心的，到家发信息给他便开车离去。
沈清浅向左拐走向十字路口，她边走边张望，五光十色的灯下，一群年轻人的怪叫声不绝耳语。
一张张狰狞面具下必定是年轻的脸，沈清浅回视线，现在年轻人的兴趣，她无法理解，大晚上在闹市区玩夜鬼游行吗？
沈清浅特意让开，让那群人欢闹的年轻人从身边过去，不少路人也都是闪着。
有年轻人恶作剧似的冲向路人，胆子大的会跟着一起闹腾，胆子小的被惊吓后急忙躲开，沈清浅蹙眉。
距离很近了，狰狞丑陋的脸很逼真，沈清浅往后躲了躲，她翻出手机再次确认，她没走错，但人呢？
沈清浅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下，她欣喜地转回身，却看见一张骷髅面具脸贴的很近。
沈清浅吓得倒退两步，那人却紧跟着冲她过来，旁边的年轻人也呼啦一下围过来闹腾。
沈清浅躲闪不及，脚下被绊了下，骷髅人上前一步捞住沈清浅细腰带进怀里。
高清放大的骷髅让沈清浅的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她挣扎着推搡，一不留神打到对方的脸上。
“啪”的一声，其余闹腾的人吓了一跳，诧异地回头看看便三三两两跑开。
骷髅面具脸被打掉了，屠斐像是被打傻了一样，愣愣地望着气息急促的沈清浅。
屠斐本来是想开个玩笑，现在见沈清浅脸色苍白无比后悔，为了活跃气氛便笑着上前说：“没想到阿姨胆子这么小，我就是闹着玩的~”屠斐想牵沈清浅的手，沈清浅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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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浅看着明媚的笑脸，慌乱的心不安着，隐隐的怒气往上冒，她唇角动了动，欲言又止似的，最终压抑地问：“所以，好玩吗？”
沈清浅质问后不等屠斐回答便转身离开，屠斐呆愣在原地，她摸摸脸颊火辣辣的脸颊，即便隔着面具，这一下还是打得结结实实。
屠斐脸疼，心也疼，阿姨劲儿好大。
作者有话要说：我居然没出息的又更新了嘤嘤嘤。
你们是不是一点都不爱这样善变的我？【狗头】
第134章怀里
当刺耳的鸣笛声响起,屠斐猛然回过神,她捡起面具直接丢进垃圾桶快速追上沈清浅。
屠斐之前被拒绝，现在追上沈清浅不敢贸然牵沈清浅的手，她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
沈清浅一直往前走，屠斐不知道她要去哪，也不敢问。
大步而行的背影看着就是充满了怒气,屠斐心乱如麻,她人生中第一次被打耳光，脸疼心也酸，可是沈清浅生气,她更难受。
沈清浅穿过十字路口，屠斐紧跟其后,沈清浅拦了一辆车，坐进去了。
屠斐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直接蹭车,还是再打一辆车。
副驾驶的门打开，沈清浅探身出来，无奈地问：“还不上车？”
屠斐立刻跟得了特赦似的,赶紧开后车门坐进去。
一路安静,快到家时,屠斐提前翻兜找零钱，并在下车时抢先付款了。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小区，屠斐惴惴不安地跟着，她现在摸不准沈清浅还有多大的怒气。
屠斐跟着沈清浅往家走,她突然有些不是滋味，她在海京市没有家，以后要是和沈清浅别扭，她都没有地方去，她住在沈清浅家里，她有种借住人家低人一头的感觉。
屠斐因为自己这个感觉而难受，她这样想不对，沈清浅从没有轻视她。
今晚她带面具闹腾沈清浅，其实她是有些小情绪的，见沈清浅和纪景明一起吃饭，她心里酸溜溜。
可阿姨打得也太疼了，屠斐内心更难过了，沈清浅有时给她感觉很柔弱，可力气偶尔爆发一下很惊人。
这似乎和沈清浅的性格相似，她看起来温柔，但霸道时就是不容忤逆。
屠斐胡思乱想地跟在沈清浅身后，如果今晚问题不解决，她晚上会睡不好，她不想和沈清浅有隔阂。
可是刚刚道歉沈清浅没理她，要不然再道歉一次？屠斐随着沈清浅进门，沈清浅突然驻足回身，分神的屠斐一下子撞到她怀里。
房内没有开灯，屠斐听见沈清浅的叹气声，屠斐听得心疼，“阿姨，真的对不起，我不该没有分寸闹着玩。”
又是半晌，沈清浅轻声说：“以后不要这样了。”话语里透着无力，屠斐试探地轻轻抱住沈清浅，没有被推开，她暗暗松口气，“恩，我做的不好，阿姨打我骂我都行……”当然，如果能不打脸就好了。
“每个人不喜欢的东西不一样，我对于那类很不喜欢。”沈清浅少有地直白表明态度，屠斐立刻点头，“我知道了。”
沈清浅拉开距离，抬手摸了摸屠斐的脸，“打疼了吧？”
“疼倒也还好，”屠斐小声，“就是被吓了一跳。”屠斐的小委屈冒上来，沈清浅轻轻叹口气，“你还吓一跳，我被你吓得一身冷汗。”
屠斐低着头还想道歉，沈清浅绕过她按开关，灯亮了，屠斐红着眼圈，沈清浅的心一阵滋滋啦啦的疼，轻声说：“没想打你，只是当时胡乱推搡不慎打到的，抱歉。”沈清浅道歉，屠斐并没有因此开心，心反而一阵阵抽痛，她的委屈转为心疼，“是我胡闹才这样，阿姨不必道歉的。”
“你先去洗澡吧。”沈清浅抬手抚了抚屠斐的手臂，屠斐不安地望了一眼沈清浅，“阿姨不生气了吧？”
“本来也不是生气。”沈清浅无力地拍了下屠斐，“去吧，我先回房休息会。”
屠斐的心总算是好受点了，过度在意一个人，有时候会很甜，但有时候也会很累，尤其是不知何时会踩雷的小心翼翼。
屠斐仔细分析，结果让她不满意，她发现，现在一切种种，究其原因是我她不了解沈清浅。
她们看起来很熟，但是更多的积淀是在过去，重逢之后，她用老眼光看沈清浅，压根没跟上时间的变化。
可是要怎么了解一个人？屠斐能感觉到，沈清浅大多时候的世界都是对她封闭的，沈清浅不一定是恶意，她只是不愿开放，是因为相框里那个小姐姐吗？
屠斐觉得她有必要单独准备个本子，专门记录她对沈清浅的了解，把了解沈清浅和追求沈清浅这件事作为一个极为严肃的话题进行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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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屠斐叹气，她现在太忙了，别说研究沈清浅，连研究案子都要紧忙。
屠斐洗完澡，站在门口犹豫片刻推开沈清浅的门，沈清浅坐在窗前发呆。
“阿姨……”
“恩。”沈清浅回过神，“洗完了就去睡吧，我也去洗漱。”
“我晚上能和阿姨一起睡吗？”屠斐在沈清浅经过她身边时鼓起勇气地问，沈清浅今天摇了摇头，“乖，回去睡吧。”沈清浅用哄着的语气推了下屠斐，屠斐不好再坚持。
屠斐不放心沈清浅，以往沈清浅情绪激动容易做梦，今天被她吓了一跳，估计会睡不宁。
没想到，还真被屠斐说中了，沈清浅睡着没多久，梦见自己四周都是骷髅，她想逃跑却摔倒，脚踝被什么冰凉的东西抓住。
沈清浅被拖拽着，她无力挣脱，她仰头能看见选在头顶的佛教神像，她不知道是哪位神仙，但确实是寺庙里会出现的塑像，表情厉然，目光如钉子一般望着她。
沈清浅有一种窒息感，她感觉自己醒了却动不了，沈清浅想喊也喊不出声。
沈清浅压抑而又难过，她隐约看见屠斐进入到她房间，屠斐开了灯在和她说话。
沈清浅感知到的一切那么真实，但就是无法动弹，沈清浅稳住心神，小指尖用力地勾了一下。
指尖轻轻勾动，沈清浅的身体就像是被解穴抖了一下，她猛然坐起身，屠斐正望着她，“阿姨，你做梦了吗？”
房内和梦里一样，灯开着，屠斐站在床头，沈清浅长长地松口气，眼神还有些涣散。
屠斐坐下，牵起沈清浅的手捏了捏，“别怕，都是梦。”屠斐主动抱住沈清浅，温暖的怀抱让人无法不眷恋，尤其是噩梦刚刚光顾。
沈清浅软在屠斐的怀里没有挣扎，屠斐轻抚她的后背像是哄小孩似的，嘴上却是强硬的话，“我要抱着阿姨睡，阿姨不要拒绝我。”
屠斐一手抓着沈清浅，一手力地够向开关，指尖一按，房内再度漆黑。
屠斐明显感觉沈清浅的身子抖了下，屠斐抱住沈清浅，“阿姨睡在我怀里，谁也不能欺负你。”
屠斐也躺下了，她从身后抱着沈清浅，沈清浅能感觉到背后有源源不断的热量传递她的身体里，让人莫名的安心。
屠斐知道沈清浅睡不着，便小声说：“阿姨梦见什么了？梦到什么说出来就不可怕了。”
沈清浅舒口气，轻声说出她梦到的神鬼，屠斐内疚，都是她吓唬的，“是我不好，阿姨不怕。”屠斐的掌心落在沈清浅的小腹，一下一下地轻揉。
沈清浅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人才开始犯困，屠斐这一次等沈清浅睡着她才开始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