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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娘子
沈清浅是想给屠斐惊喜的,她了解屠斐,她知道小孩儿不会退缩,她这次回来能等到屠斐的告白。
沈清浅做好了承受压力的心里准备,祝琇云那里,她会将自己放到最低,无论怎样,只要屠斐不放弃,沈清浅不想放弃让她挂牵的小孩儿。
沈清浅甚至做好了准备,如果祝琇云不同意,她会用一辈子等待,总归是原来她也没打算结婚。如果屠斐真的某一天想结婚了,沈清浅也可以去祝福她,她既然挑明,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三天后的归期如约而至,转角后的告白,沈清浅其实算是等到了,尽管屠斐没有清晰说出来,但沈清浅知道,屠斐是想跟她表白的。
沈清浅扼腕痛苦,她或许不该等的是不是?老天啊,是啊,老天其实明示过她了,老天不让她出国学习的。
沈清浅后悔,她如果在国内,屠斐不会出事,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只是……
一切都已经发生,沈清浅靠着冰凉的墙壁,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凝固变成了殷红,仿佛要渗透到到骨髓。
陈光辉站在角落的位置,手里焦灼地捻着一根烟,他从警之后很久没有焦虑过了。
陈光辉和屠斐工作不到半年,但如今突然发现,这个姑娘早就在他生活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
屠斐年轻有活力,他们一起工作,屠斐不像是一般小女生那么忸怩,他们时常打闹。
陈光辉享受和屠斐一起工作的日子,他想和她继续工作,他暗暗祈祷老天保佑屠斐平安。
陈光辉余光望着靠着墙背低头而站的沈清浅,他如今咂摸出滋味来,难怪他总觉得沈清浅对屠斐特别好,而屠斐也格外看重沈清浅。
这是互相倾心的两个人啊,所以屠斐那个小崽子格外吝啬。
不过是一支笔,屠斐从不肯给他用;背包上的小玩偶丢了,屠斐摸黑也要去找;沈清浅买的全家桶,屠斐护食似的霸占,其实是因为喜欢,心上人买的东西恨不能全吃掉;也正因为喜欢,所以很少在他跟前脸红的屠斐会在沈清浅面前小脸红扑扑……陈光辉之前对于同性.感情说不上接受或是排斥,非要较真,他可能有轻微的排斥,所以当初他知道纪景明和柴英卓可能是一对时,他表现出略显排斥的态度,之后他被屠斐教育了。
或许,一切都很早地开始了,只是他没有发现,陈光辉轻轻叹口气,或许是屠斐此刻命悬一线,他觉得同性.感情没什么,只要屠斐能好起来。
在屠斐推进手术室三个小时后,祝琇云终于赶来了。
祝琇云望着红眼圈的沈清浅,泪水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沈清浅靠着墙壁,泪眼朦胧地望着祝琇云。
祝琇云强忍着泪水,她缓缓走向沈清浅,沈清浅唇角动了动,想说话但泪水滚落说不出来。
祝琇云牵起沈清浅的手,冰凉的手上还有没洗去的血迹,她紧紧地握着沈清浅的手,给予了沈清浅微弱的力量。
“师姐……”沈清浅哽咽地叫了一声,祝琇云不让自己落泪,总得有一个人保持清醒,悲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师妹,你先跟我说说情况。”
沈清浅拭去眼角的泪水,哑着声音将之前的事说了。祝琇云担心的事终于发生,或许是早就预料过了,祝琇云没有惊讶,只是有无法言说的痛心。
像是明明知道一切可能会发生,只是不知何时会发生,祝琇云只能心惊胆战地生活,她后悔,后悔没有强硬地阻止孩子从警。
“别哭,没事的。”祝琇云安慰沈清浅,也安慰自己,她勉强勾出一丝笑,“幸好是你及时回国了,要不然我……”祝琇云有些说不下去。
手术室的门推开,进行了四个多小时抢救的罗正阳额头有着细密的汗,他顾不得腿酸和紧绷的情绪,先笑了,“暂时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一干人全部松口气,随后跟出来的特殊护士拎着拎袋,“这是病人的衣服和头发,家属拿下,现在需要把病人推进重症监护。”
沈清浅和翁晓夏都过来帮忙,阙宁凝和陈光辉也搭边一起往前推车。
祝琇云道谢接过护士手里的拎袋,沾染血迹的衣裤被揉成一团,乌黑的发丝被束城一绺,祝琇云的泪水再次充盈眼眶。
祝琇云紧紧握着屠斐的衣服,仿佛这样就抓到了屠斐似的,她扯出衣服想要重新叠一下,她知道干净整洁的孩子最讨厌的就是衣服褶褶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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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琇云抖了抖衣服,哗啦一下,有什么掉下来。
一张照片倒扣在地上,祝琇云捡起翻过来,她缓缓抬眸望着沈清浅远去的背影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啧啧,这么快就被亲妈逮到了,这可怎么搞?
0点之前,要不要再来一发加更呢?
贰庚姑娘:快,我出来,叁庚妹妹有希望。
叁庚妹妹:【激动】我可以出场了吗?
第180章你的小崽子
重症监护不允许进那么多人,祝琇云跟众人道谢后,说:“谢谢各位,都回去休息吧,我进去看看孩子。”
”师姐。”
”沈清浅的眼眶红着,我留下来陪你。”
“不用。”祝誘云笑了笑,“师妹要是有时间,就把屠斐的衣服拿回去洗了,她喜欢这套衣服呢,头发的话就先放你那里。”
祝琇云轻轻推了推沈清浅,“我有事随时找你。”沈清浅接过衣服一步三回头离开。
翁晓夏擦擦眼角,阿姨,我是屠警官的朋友,也是医院的实习医生,您有事随时可以找我。”祝誘云点点头,“恩,谢谢你啊,孩子。”
翁晓夏也离开了,阙宁凝低头抹泪祝琇云轻轻拍拍阙宁凝的肩膀,‘
别哭,孩子,你去忙你的,等屠斐醒了我叫你。.
“对不起。”阙宁凝鞠躬道歉,祝绣云忙搀扶她,“可别说这见外的话,屠斐要是知道,准要生气的。”
阙宁凝的泪水噼里啪啦往下掉,祝琇云将阙宁凝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别哭别哭,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阙宁凝慢吞吞地往回走,她还得回到父亲身边,陈光辉规规矩矩地冲着祝绣云弯了弯腰,“有事您随时说话,屠斐的事,我会跟队长申请,争取最好的妥善处理方案。”
祝绣云道谢,陈光辉离开,一路追着阙宁凝去了。
重症监护室门口,此刻只剩下祝琇云,她浑身的力量像是顷刻间散尽,泪水涌.上来再也控制不住。
祝绣云在门口掩面轻声啜泣,老屠同志啊,我这时候真希望你在身边,我们就这一个宝贝啊。
祝琇云没有时间悲伤太久,她擦干眼泪进入到重症监护室探望屠斐。
屠斐最喜欢的长发被剃了,她的脑袋缠着白色的纱布,微弱的呼吸和机器的滴滴声,证明她还活着。
屠斐一直都是个小脸的姑娘,眼前被纱布缠绕后,脸没有巴掌大。
祝琇云倾身摸了摸屠斐的脸颊,苍白而又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股子药味。
屠斐呼吸微弱,氧气罩而蒙上一层淡淡的薄雾,她笔挺修长的睫毛交错投下一片阴影。
祝誘云的泪水再次失控,她咬着唇不让自己落下泪,罗正阳这时推门进来。
祝琇云慌忙间擦去泪水,罗正阳鼓励性地笑了笑,“因为沈清浅沈医生的前期止血工作做得很好,所以后续抢救做得也不错。”
不过,到底是伤到了脑部,淤血块取出了,正常是没有问题,但是脑补的神经错综复杂,后续是否会有后遗症谁也不知道。
最糟糕的结果,是屠斐可能不会醒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罗正阳多年的手术经验来看,屠斐正常醒来没问题,但关于记忆中枢是否受损,他不能确定。
一切都要向好向前看,罗正阳安慰祝琇云别胡思乱想,祝琇云低头道谢。
医院大厅出去的左右两侧,是不少人的吸烟区,阙宁凝和陈光辉也在那里。
“信封呢?”陈光辉不忍但也得秉公办事,阙宁凝不吭声,陈光辉长长地抽了口烟吐出烟雾时叹口气,“你是刑警,我不用多说,你都懂。
阙宁凝闷头抽烟,脸色苍白,她一直没休息好,其实神已经很疲乏了,但是接连的打击让她根本睡不着。
整个人随时都可能倒下去,为了提神,阙宁凝一根接着一根抽烟。
“别抽了。”第四根时,陈光辉看不下去,他夺过阙宁凝的烟,“信封给我,我不能保证别的,但我和老大,还有屠斐会保证,一切都会公正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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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宁凝低头僵着身子,陈光辉摊开掌心等着她,阙宁凝双拳紧握着发抖。
“阙宁凝,你是刑警,不能犯政治性的错误。”陈光辉轻轻拍了拍阙宁凝的手臂,“信封给我。”
阙宁凝慢腾腾地摸进兜里,她身体紧绷,手在兜里紧紧捏着信封。
陈光辉试探地握住她的腕子一点点拽出来,黄色的信封被捏的变形,陈光辉施力掰开阙宁凝紧握的五指,黄色信封落在他手里。
“阙宁凝,你还年轻,一切要向前看,想想屠斐.....”陈光辉知道最近这两天对于阙宁凝的打击有点大,先是父亲出事,之后是闺蜜出事,“年轻人,要坚强,父母还得依靠你。”
阙宁凝始终低着头没吭声,陈光辉其实不擅长安慰人,说了几句准备离开。
阙宁凝突然拉住陈光辉的衣服,她死死地抓着,陈光辉低头看了看青筋凸起的手背,“阙宁凝。”
“请一定调查清楚。”阙宁凝没具体说什么,但是陈光辉答应了她,他说:“之前的命案,还有这两天的事,我们会一定查清楚。”
阙宁凝放手,陈光辉转身走了,他走出几步回身,阙宁凝坐在水泥台,上失魂落魄的样子。
陈光辉轻轻叹口气,大步离开,他们不能都沉浸在悲伤中,坏人或许正在开心呢。
沈清浅已经回到家,她床.上的被子叠的规规整整,豆腐块的被褥一定是屠斐的杰作,小孩儿在她卧室睡觉了。
沈清浅的泪水再次涌出来,她也不去擦,径直走向洗手间。
沈清浅冲了澡,将自己的衣服丢进盆子里泡着,屠斐的衣服一样沾满血迹,得泡得久一点才能洗掉。
沈清浅扯出屠斐的裤子,她翻了翻兜儿,除了一包纸巾和零钱什么都没有沈清浅倒空裤子抖了抖,继而又拎着上衣倒过来抖了抖,哗啦一声,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沈清浅愣了愣,是照片,她们亲吻的合照,她翻了翻衣服里面,一个简易缝制的口袋不知什么时候缝上去的。
沈清浅擦去眼角的泪,这孩子.....一直都把照片带在身上吗?
曾经的欢愉都变了味道,沈清浅回想她们拍照的那天,小孩儿不要脸地提出要合照,那也是她变得有勇气的样子。
沈清浅想起屠斐的笑脸,真的好看她喜欢屠斐开心的样子。
沈清浅泡上衣服,她放出温水,将那一绺长发润透。
沈清浅像是在给屠斐洗头发,掌心里洗发水的泡沫揉搓发丝,洗去了污血乌黑的发丝闪亮。
沈清浅的泪水一直停不下来,她的视线始终都是模糊的,她好像又回到了10年前。
生活没有了重心,沈清浅洗完发丝,她站在浴室里不知下一步该做什么。
一切的一切,好像都乱了,沈清浅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屠斐会没事的,那么善良而又正义感十足的孩子,不会有事的。
沈清浅用冷水洗了脸,让自己冷静下来,现在陈光辉和阙宁凝、邢思博都知道她和屠斐的事了。
之后等屠斐醒来,她会拜托他们保密,之后她会再问屠斐的态度,她愿意听小孩子任何的想法。
再也不要等了,曾经的等待让她饱受折磨,如今,折磨换了个方式再度来袭,沈清浅的心绞痛。
沈清浅坐在书房里,她揉着太阳穴慢慢地回想,她接下来要做的事,她要找出伤害屠斐的人。
啊...不对,沈清浅恍然,她最先做的是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你不去进修了?”罗正阳突然接到电话吃惊地问,“是因为屠斐吗?”
“不是因为屠斐。”沈清浅声音沙哑,却是无比坚定地说:“我之前本就犹豫过,不过是现在下定决心了,名额给别人吧。”
“你.....”.罗正阳一时不知该怎么劝,你先别急,这不是还没到时间,等屠斐醒了再说。”罗正阳不希望沈清浅因为冲动了事,他能感觉到沈清浅格外在意屠斐,但是也不能因此毁了前程吧?
眼下处于悲痛的人说什么都无益,罗正阳叮嘱沈清浅注意休息,这几天她不需要上班。
“我已经决定了,就这样。”沈清浅说完挂断电话,罗正阳没有打回来。
沈清浅打给乔汐言,“我有事找你。”
“我在国外啊。”
“回来。“
“啊?”乔汐言听着沙哑冷然的声音,疑惑地问:“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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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当面说。”
“不能电话里说吗?”
“恩。”沈清浅揉了揉酸痛的眼睛,“我知道你在国外现在也没事,坐最快的飞机回来,听见了吗?”
沈清浅少有的凌厉,乔汐言愣了愣,意识到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行,我知道了”
乔汐言挂断电话,她琢磨半天,在通讯里翻了半天,翻到吴薇薇。
“老铁,你是不是在国内呢?”吴薇薇感慨,“你可真会算,我刚下飞机。”
“交给你个事。”乔汐言说了沈清浅的事。
吴薇薇听得直皱眉,“她是又抽风了吧?”
“说啥呢?”乔汐言冷了脸,“你们有问题归有问题,但是当初咱们几个说过的话你别忘了。”
“得得得。”吴薇薇不耐烦地打断乔汐言,“忘记过去的从来都不是我。
“那就一致对外,你先看看什么情况,我估计能让沈清浅这样的,准是屠斐那崽子有情况,你问问你的小崽子。”
“......”吴薇薇无言,“谁说我有崽子了?”
“少嘴硬!”乔汐言不留情面,“当初跟我约好跟我嗨一晚的人提早回家不就是门口有个崽子吗?”
吴薇薇被气笑了,“你tmd是雷达吧,什么都知道。”
乔汐言也跟着笑了,吴薇薇愤恨,“你怎么不让你的崽子问!”
“那只崽子被上市搞得焦头烂额,放过她吧。”不等吴薇薇说话,乔汐言催促,“快着点,我马上买票回国。”
午后的阳光明明很温暖,阙宁凝的心里却像是冰窖,她全身上下都很冷。
阙宁凝的手机响了,她像是没听见手机响了停,停了又响,反反复复几次后,她翻出手机看见来电者,是吴薇薇。
阙宁凝冰冷的心似乎又恢复知觉,她的心在痛,她很想听听她的声音,但是她不能接通,她不想让自己软弱下去,毕竟她也没有人可以依靠。
阙宁凝直直地盯着手机屏幕,泪水顺着脸颊往下淌,哒,哒,哒,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阙宁凝的面前。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吴薇薇清冷的声音听起来很不耐烦。
阙宁凝微微仰头,布满泪痕的脸让吴薇薇蹙起了眉,“谁把你弄哭的?吴薇薇的声音更不耐烦了。
阙宁凝望着头顶带着光圈的漂亮女人,过去她一直想着念着,如今像是梦境一般从天而降,她其实有些开心,她想笑,但嘴角咧开,泪水成串滚落,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吴薇薇俯身拽起阙宁凝,力气大到阙宁凝有些意外,吴薇薇揽人入怀,温暖的掌心抚着她的后颈按了按,似是无奈,又带着一分哄,“放心的哭吧,姐姐在呢。”
温暖的午后,协和医院大厅门口右侧,一个姑娘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放声大哭着。
作者有话要说:
唉,小狼崽哭唧唧都有大姐姐抱抱。
你们羡慕不?
第181章黄色信封
夜色下的海京市沉睡着,陈光辉和邢思博在分局的办公室窗口,一人站着一个窗口,望着街上偶尔穿行的车辆默默吸烟。
办公室的灯关了,夜色涂满的办公室充满着压抑而又压抑的色,棕色木质办公桌上摊着黄色信封,旁边是一沓折叠的纸张。
他们已经检查过了,黄色信封里的纸张细数宸宇建筑营业期间的违法记录。
有曾经偷税漏税的记录,也有不达标产品被推向一线市场的记录。
阙宁凝独自一人前往,大概是想护父亲的周全。
阙斯年落下残疾,现在这些违法证明核实的话,他坐牢的可能性很大。
偷税漏税可以交罚金,但是已经应用到建筑物里的原材料已经无法替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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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可以较真,也可以“放人一马”,阙宁凝最初的打算或许是想着消灭证据。
这样罚金补交就可以了,劣质的原材料短时间不会发生问题,就算未来有一天出问题了,也不一定落在阙斯年身上。
只不过现在证据暴露了,如果有人捅到上面的话,那阙斯年可能需要拖着残缺的身体入狱。
两个人站在窗前,各有所思。
陈光辉想的是,这事儿先不急,先查别的,这事儿爆出来再说。
邢思博也这样想过,他甚至想,如果屠斐小同志在的话,她一定会替朋友伸张正义。
“光辉。”
“诶。”
“这件事……”邢思博叼着烟,沉吟半晌,说:“这件事,咱们不能假装不知道。”
证据已经落到他们手里,他们不能“包庇”,“宸宇建筑在东城区,你天亮拿着证据找阙宁凝,”邢思博拧眉咬着烟,似乎在措辞,他夹着烟抖了抖烟灰,吹了口烟雾,“你呢,陪着阙宁凝去税务局,说是阙宁凝主动找到刑警队进行的举报,你们请求税务局核实情况,偷税漏税,咱们差多少补多少,先把罪名能往下减的就减。”
陈光辉点点头,他靠着窗子,问:“那建筑原材料的事。”
“这事儿……”邢思博丢了烟头,拿起自己的大缸子喝了口早就凉了的茶水,他吐了口茶叶沫子,说:“你让阙宁凝自己想下办法。”
陈光辉看出来了,老大和他一样是想帮帮阙宁凝。
阙宁凝曾经在朝阳分局干过一段时间,小姑娘虽然暴脾气,但是有性格,有正义感,很热心肠。
“你跟她说,这个建筑工地的事不是单纯一个建筑原材料提供商的问题,其中有这个建设单位啊,承包单位啊,监理啊都有关系……”邢思博放下缸子,边说边扬了扬下巴,“你懂吧?”
陈光辉听出话外之音,他点点头,补充道:“其实现在还不一定都是真的,提供这份记录的人,很难说不是栽赃。”
“这个暂不定论,先去查。”邢思博咳嗽了一声,“屠斐病了,咱们两得抓紧,阙宁凝的事主要靠她自己。”
陈光辉嗯了一声丢了烟头,将信纸进信封里揣好,“这事得抓紧,提供证据的人必定有备份,阙宁凝得赶在这个之前先自爆出来。”
邢思博拎起衣服,“走吧,去医院看看屠斐,你顺便把这事跟阙宁凝说下,赶早去。”
陈光辉随后关门跟在邢思博身后,他突然拍了下脑门,哎呀一声,“现在国庆放假,税务局能上班吗?”
“我天亮给朋友打个电话。”邢思博看看时间,已经是后半夜的3点了。
陈光辉长舒口气,闷声说:“不知道屠斐醒没醒呢。”
“恩。”邢思博没多说,心里也是沉甸甸的,他是结过婚的人,今晚看出来了,沈清浅和屠斐之间不是单纯的亲情或者友情。
同性的感情,邢思博想起了纪景明和柴英卓,难怪那时候小崽子极力反对陈光辉呢。
邢思博想起屠斐,总是她叫嚣抗议的小表情,小丫头每次听他说不许去金碧辉煌,都会跟他摆脸色。
虽然刑警队是讲究辈分的地方,但邢思博其实喜欢屠斐的火爆脾气,干刑警的没脾气,那才是完犊子。
邢思博心里顶想培养屠斐,陈光辉虽然来得早,还是男的,按理说未来有一天他走了,接下来该是陈光辉接任。
但屠斐来了之后,邢思博发现小姑娘不比任何人差,他从警多年接触不少人,屠斐某方面是佼佼者,当然……那个臭脾气还得磨磨,人情味也得再让社会毒打几年,等屠斐开始理智而又成熟地掌控自己的感情时,她会是个好刑警。
屠斐的直觉和洞察,尤其是邢思博所欣赏的,她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对案子很细心,甚至会死抠。
一直以来,邢思博都在心里默默地替屠斐铺路,他希望有一天屠斐能做到刑警队长的位置。
可直到深夜看见废弃化工厂,倒在血泊里的屠斐,邢思博犹豫了。
一个小姑娘,其实真的不必吃这种苦,尤其是是独生子女。
唉,邢思博突然叹气,陈光辉偏头看他,“怎么了?”邢思博摇摇头,没做声。
后半夜的医院安静了很多,重症监护室门口,祝琇云刚出来,沈清浅进去了。
祝琇云拉着门把半天没动,她微微侧身看了一眼透明的玻璃,她最后轻叹口气走到一旁的长椅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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