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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娘子
屠斐愿意成长,愿意等到沈清浅归来,她以更好的一面等沈清浅敞开心扉。
“阿姨~~”屠斐语气更软,不由得露出娇憨的模样,沈清浅轻轻舒口气,她微微抿着吃,眸光闪过一丝无奈,却也夹杂着宠溺,“恩~”
“阿姨答应我吧~好不好嘛~”
“你在跟我撒娇吗?”
“嗯呐~”屠斐脸红地抱住沈清浅,龇着小白牙笑,“阿姨答应我嘛~”
“你这样撒娇的程度可不够。”
“那这样呢?”屠斐双手捧着沈清浅的双颊,小嘴一嘟琴了一口她的纯,嬉笑道:“给阿姨糖糖~”
“还是差点~”
“差点?”屠斐急切地起身琴过去,沈清浅顺势往后躺。
屠斐扑到沈清浅身上,距离极近地笑着说:“阿姨再不同意,我要按着阿姨欺负。”
“哦?”沈清浅左手抬起枕在后脑勺,饶有趣味地望着屠斐。
“我会欺负到阿姨同意为止。”屠斐故意严肃脸,“阿姨真的不同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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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唔~”沈清浅的呼吸乱了节奏,温暖的柔软四处乱窜好像小土匪,沈清浅牙齿突然有点养,她有点想笑,被屠斐听见了,她含糊不清地说:“阿姨居然笑我哼~我要发起猛烈攻击惹~”
屠斐打算开启猛攻,柔软叩击贝齿城墙时,沈清浅轻而易举开城迎接,大大方方地邀约屠斐的到来。
屠斐深入其中,不料想被沈清浅擒住,沈清浅轻轻抚身上的人,逮住柔软的小家伙轻轻逗着玩,屠斐身体突然没有力气,软趴趴地趴在了沈清浅身上。
一个长稳,也因此中断,沈清浅仍是头枕在左手掌心,微微歪头望着身上的小孩儿,调笑道:“大强攻这么快就软了~”屠斐羞得脸通红,不甘示弱还要琴上去,沈清浅微微偏头,说:“你怎么琴我,我也不会同意去国外的,我不会离开喜欢我的小孩儿,我想和喜欢我的小孩儿一起。”
情话,好听,但这一次,屠斐听着心口却有点痛。
如果爱一个人,是以失去什么而作为牺牲,这份爱会不会太过沉重了?
沈清浅注意到屠斐的情绪低落下来了,她抱住屠斐坐起身,“别胡思乱想,我是大人,你有权利选择你的生活,我也有权利选择我的生活,记住,这是我的选择。”
屠斐抿抿唇,沈清浅端起水杯,在屠斐的注视下饮一口却没有咽下去。
沈清浅指尖挠了挠屠斐的下巴,拇指和食指指尖捏着致的小下巴,凑过去渡进屠斐的纯齿间。
温暖的水流顺着喉间流淌,似乎流到了身体深处,滋润了干涸的万物。
温润之后的稳也是格外的潮师,屠斐忍不住沉溺其中。
啊~之前爬过去的小蚂蚁们又爬回来了,它们在她心尖爬来爬去,让她的每一根神经反复地苏软。
作者有话要说:嗯……被锁了哎。
阿姨老脸一红。嘿嘿。
大强攻:小蚂蚁爬来爬去,好痒痒的烦哦。【口是心非】
小蚂蚁:老子只是爬一爬,谁让你痒了!
第194章劣迹斑斑
入了夜的协和医院开始安静了,沈清浅和祝琇云交班,晚上祝琇云守着屠斐,也得知她们的交谈结果了。
屠斐的失败,在祝琇云的预料之内,你瞅瞅孩子提到师妹时的傻样儿,她怎么可能说服强大的师妹呢?
不敢确定爱的师妹或许还能说动,现在确定真心的沈清浅,没人能说动,除非……祝琇云坐起身,“闺女,妈跟你说件事。”
祝琇云突然郑重其事,屠斐紧张地偏头看母亲,她也一骨碌爬起来。
“你不用起。”祝琇云随手关了床头灯,她坐到屠斐的床上,“你躺下,妈这么跟你聊。”
屠斐惴惴不安地躺下,祝琇云开口问:“你真的想让你阿姨出国学习吗?”
“恩。”屠斐不舍归不舍,但这份心意是真的。
“那你没想过,你阿姨那么优秀,万一被留在国外回不来了怎么办?”
“不会的。”屠斐情绪激动地嚷了句,嚷完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了,小声嘀咕,“阿姨会回来的。”
“事情都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就像我之前还想着不会来海京市工作,但我现在已经决定来海京市了,你出院之后和我一起生活。”
“啊?”屠斐躺不住了,她坐起身,和祝琇云面对面,“妈说的是真的吗?”
“是。”祝琇云轻轻抱住屠斐,半晌声音颤抖地说:“我就你这么一个宝贝,你这回可吓死我了,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活下去的动力都没有了。”
屠斐的心口酸痛,什么都说不出,她默默地抱住祝琇云。
“工作可以换,你不换,那我换,我来海京市工作,我想亲自照看着自己的宝贝。”祝琇云的话过于贴心,反倒让屠斐内疚和自责,她没能好好照顾自己的后果太糟了,她受伤,母亲换工位,阿姨放弃出国机会……屠斐突然觉得自己很无能,哽咽地叫了声“妈”。
“妈是亲妈,怎么这都行,原来的工作我热爱,换一个我也能换一行爱一行,但是你阿姨的学习机会,失去不会再回来。”祝琇云紧紧地抱着屠斐,揉揉她的后背,叹声说:“如果你阿姨出国进修,那回来就能直接升任到主任医师,我听罗主任的意思,以后的外科科室主任也打算培养你阿姨的,但是她现在放弃了。”
屠斐的心口沉甸甸,祝琇云接下来的话更让她透不过气。
沈清浅放弃的不是一次机会,放弃的也不是这次机会,残酷来说,沈清浅未来会放弃和她任何有关的外出机会。
一个人的人生,就此被限定住了,听起来还不是很可怕?
但祝琇云可以把她说得更吓人,沈清浅在职业上没有追求,意味着她在工作上没有目标,她的重心也就不在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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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没有目标的人生,等于是没有希望的,祝琇云深呼吸,怅然地说:“你说说,你阿姨的重心,现在是在哪里呢?”
以前的屠斐不自信,但现在她可以自信地说:沈清浅的重心在她身上。
“假设你阿姨确实有一个我不知道的重心,那么这个重心会一直稳定的存在吗?如果这个重心失去了呢?”祝琇云不是危言耸听,“想想我们都不知道的10年前,你阿姨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是不是那时她的生活重心消失了?”
是啊,屠斐问自己,她能一直稳定的存在吗?万一她有什么波动,沈清浅都会被她牵动。
“你阿姨所依靠的重心,能一直给她安全感吗?”祝琇云字字诛心,屠斐的心绞痛,她渐渐明白,沈清浅话里的某些深意,她们之间确实不是只有爱情就能走下去的。
“所以。”祝琇云作为一个大学教授,她不仅是善于发现问题,她的厉害之处在于她还能解决问题,“所以必须让你阿姨除了她现在固有的中心,还得找一个新的生活目标。”
生活里不能孤注一掷,就像是投资分散风险的原理一样,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屠斐这时候不得不感慨,现在是不懂经济学的医学生不是好教授。
祝琇云说的没错,她的主旨在屠斐这里翻译过来就是:沈清浅除了爱情,还应有更高的追求,优秀的沈清浅也理应去追求更好的,追逐美好是人类的本性,而沈清浅亲手抹杀自己的本性。
虽然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是我们抓到鱼吃饱肚子再去抓熊,不是更有力气吗?
熊不会消失的,屠斐觉得自己就是个那个熊,她可以等阿姨抓到大鱼,再来抓她。
只是,硬生生推开喜欢的人,对于屠斐来说也是困难的,屠斐犯了难,她曾经希望和沈清浅朝夕相处,现在却又困恼于此。
“咕噜噜~”屠斐的肚子开始叫唤,祝琇云摸摸她的手臂,“晚上没吃饱吗?”
“好像是。”屠斐揉揉肚子,“晚上我吃了……”她愣了愣神,“我晚上吃的什么我忘了。”
“吃得小米粥,忘了?”
“噢噢。”屠斐想起来了,她摸摸脑袋,“感觉脑袋闷闷的。”
“昨晚吃的什么?”祝琇云现在敏感,毕竟伤的是头部,事实上当屠斐醒来什么都没忘,她感觉是上天给她的莫大惊喜,她很怕上天回。
屠斐认真地想了想,想得皱了眉,“吃的好像也是粥?”
“想起来了?”
“我猜的。”屠斐推测现在的她,除了粥也吃不了别的。
祝琇云端着热乎乎的小米粥坐到床头,不动声色地说:“想想你小时候,我喂你喝东西,你要是碰上不爱吃的,可不配合我了。”
屠斐呵呵笑,“人家不爱吃,你非要喂,可不得反抗。”
“那你阿姨喂你,你怎么吃呢?”
屠斐眨眨眼,她摸了把纱布,讪笑:“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祝琇云不知她是真的想不起,还是装的,眼下没有多问,屠斐喝着粥,含糊不清地说:“妈,我劝人技术不行,你再劝劝阿姨。”
祝琇云心思转了转,她翻出手机,点开录音,“我可得录下来,你们警方不是最讲究证据,是你让我你阿姨出国的,别到时候不认账。”屠斐被逗笑,“祝女士,你尽管录,我可以配合你,某年某月某日,屠斐向祝琇云女士提议劝沈清浅出国……”
不早了,祝琇云没再拉着屠斐聊天,“你睡吧,事情一天解决不了,妈想想办法,也让罗主任想想办法,尽量让你阿姨去,需要你配合的时候,你就配合。”
“恩。”屠斐躺下,眨眨大眼,“妈妈措施温柔点,不要让阿姨难过,她挺不容易的。”
“我容易?”
“妈妈也不容易。”屠斐讨巧地笑,祝琇云无奈地叹口气。
屠斐虽有困顿却难以入睡,她回想她和沈清浅的事,总感觉朦朦胧胧的,像是有人在她的记忆之窗上贴了层薄薄的磨砂。
屠斐总是无意识地脑袋上的纱布,大概是伤到脑袋,记忆多少有点受损,以后慢慢养着就会好了。
同样睡不着的是阙宁凝,阙斯年今晚将阙母支走,让她回家取东西去了,房间里剩下他们父女两。
“宁凝,你跟爸爸说实话,信封里都有什么?”阙斯年追问之下,阙宁凝双手捂着脸,哑着嗓子说:“你不是应该都知道吗?”
良久,阙斯年沉声问:“为什么不销毁?”
销毁,就能当做没发生吗?或许有的人能吧,但阙宁凝不行,她是一个刑警,她的本职工作之一就是在看似毫无痕迹的凶案现场找出所有的证据。
“爸。”阙宁凝颤抖叫了声,阙斯年听到女儿欲哭的声音,眼眶也发酸,他抬手揉了揉眼睛,“恩。”
“你跟我说实话。”阙宁凝声音低缓,她说得很吃力,“信封里的说的都是真的吗?你真的……”去哪顿了顿,“你真的偷税漏税,真的在知情的情况下采用那批质量有问题的原材料,你真的……”阙宁凝艰难地吐了口气,抖着嗓音问:“真的在海京园林任职时行贿过吗?”她的每一句都透露着她的怀疑,或者说她不愿相信,敬爱的父亲是一个劣迹斑斑的人,所以每一句话都是一道利刃刺穿她的心,而刽子手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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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宁凝一直不敢坚持向父亲求证,她宁愿自己去调查,就是不愿面对真相。
可几天查下来,一切似乎都奔着她不愿相信的方向去了。
阙斯年没做声,阙宁凝的泪水顺着捂着脸颊的指缝滑下去,轻轻的抽泣声渐渐香气,她哽咽着呢喃,“你怎么会这样的呢?”
阙斯年听出了女儿对他的失望,他咳嗽了一声,深吸口气像是在鼓劲儿,“宁凝。”
阙宁凝没做声,夜色里父亲的声音苍老了几十岁,她忘不了他斑白的两鬓,那是爱她的父亲啊。
亲手把自己的父亲送进监狱已经很残忍了,而如今父亲已经残疾,那么刚强的人再失去健康后还要失去自由……或许有的人说,恶人自有恶人磨,恶人就该下地狱,可对于阙宁凝来说,那个人再恶也是她的父亲。
“我……”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阙宁凝怨念似的打断阙斯年,“我们家不缺钱,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啊?”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阙斯年垂头叹声说,阙宁凝苦笑,“不是我想的那样?人家连证据都摆出来了,还能是哪样?你行贿那么多……”阙宁凝难过又生气,“你到底都给谁了?为了什么?”
“宁凝。”
“爸。”阙宁凝抢在阙斯年开口前说出下一句,“你把事情都告诉我,我是你最亲近的女儿,我只有知道真相后,才有可能去找律师,看看怎么做才能减轻罪责。”
“宁凝!”阙斯年略显严厉地叫她,“这事,不用你调查,让你黎叔去做,我之后会和你黎叔……”
“爸!”阙宁凝哭腔打算阙斯年,她站起身,在朦胧夜色下认真地说:“我决定了。”不等阙斯年说话,阙宁凝郑重道:“我会如你所愿,辞去刑警的工作,接任宸宇建筑。”
作者有话要说:哎,昨天又被锁了,以后都尽早看吧。
贰更姑娘:为什么老是锁我?
第195章抱头痛哭
阙宁凝一早打算去海淀分局当面和李队长说明情况,不过早上刚出门,手机响了,屠斐发信息找她。
阙宁凝打电话回去问屠斐什么事,是否着急,屠斐听见鸣笛声,“你在外面?要去哪?这么早。”
“有点事。”
“你来见我,好不好?”屠斐这次醒来,虽然还是会霸道,但开始跟人用商量的语气说话。
一句“好不好”说得好像是在撒娇,阙宁凝心口沉甸甸,也确实想见见昔日的好友,不一定是要倾诉,能看见屠斐,她的心里会好受很多。
阙宁凝低头往病房走,她一路安慰自己,现在屠斐醒了,她不做刑警也没什么,屠斐可以彻查所有的事。
阙宁凝到病房时,沈清浅正在给屠斐擦脸,屠斐小脸扬着,温暖的白色毛巾在她脸上轻柔地擦拭。
沈清浅偏头看了一眼阙宁凝,轻声说:“先坐下等会。”
屠斐听见动静,身子往后仰,看了眼阙宁凝,扬起笑说:“宁姐,你来了。”
阙宁凝站在床边,看着沈清浅像是伺候小祖宗似的伺候屠斐,替她擦手心,手背,手指,指尖……屠斐被擦得养了,咯咯笑,“阿姨好养。”
屠斐笑着扬了扬下巴,“宁姐,你坐啊。”
“恩。”阙宁凝坐下,沈清浅替屠斐打开早餐,小米粥和鸡蛋羹,“晾一会再吃,吃完再吃药。”
沈清浅猜想她们要聊什么,便退出去了,临出去提醒阙宁凝,“她现在还不能太累,别聊太复杂,也别聊太久。”
阙宁凝一点都不挑沈清浅的理,她努力挤出一个笑,点点头。
屠斐是个耿直的性子,她昨天从邢思博说完u盘,心里就一直琢磨这事了。
今天一早,屠斐睁眼就念叨了句“u盘”,喃喃自语地说:“我得跟宁姐聊u盘。”惹得祝琇云以为孩子在说梦话。
屠斐摇摇头,不是梦话,是她的计划,像是要加深记忆似的,她会心里或者嘴上念叨一遍。
屠斐对于关心的案情,记得相对清晰,脑子里都是零碎的片段很多,导致她和阙宁凝聊天,总担心自己遗落。
屠斐不喜欢拐弯抹角,她憋了一晚上,现在开门见山,“你藏了个u盘吗?”
阙宁凝愣了,“你怎么……”她下意识想说你怎么知道,可旋即想起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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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大意轻敌的后果,阙宁凝信任屠斐,屠斐不是在分局的刑警队,直接导致阙宁凝将她看成一个虚弱的病人,可她忘记屠斐的本性不会变,她热爱的刑警工作,她很上心。
“u盘呢?”屠斐摊手,阙宁凝双手插兜,低头不语。
“宁姐,隐藏u盘,绝不是正确的行为,你一定知道。”
是的,阙宁凝知道,她最初也没想藏的,但是当她拿到信封私下查看了纸张的内容后,她对u盘里未知的内容心生不安。
阙宁凝偷偷拿出u盘查看内容,她震惊到难以置信,当陈光辉找到她,她多么担心一切都是真的。
如果说偷税漏税和劣质产品还有转圜的余地,那么阙斯年的人头上再上一个行贿罪,那这辈子铁定毁了。
阙宁凝不愿相信是真的,但是她通过私下的方法多方查证,她甚至追踪了u盘里提到几家企业,种种迹象表明,当年阙斯年任职海京园林副董事确实行贿过。
阙宁凝最不想看见的变成了现实,其实早在父亲重伤醒来第一时间让她取信封,她就怀疑了。
“宁姐,别犯错,你家里还有你妈妈,她还需要你。”屠斐面对朋友不能说得太狠,尤其是阙斯年已经受伤的情况下,“有问题咱们就解决问题,你把u盘交给我们老大吧,让他去查,你现在停职了,就别查了。”
阙宁凝仍是低头,屠斐下了床,坐到她旁边,爪子拍拍她的兜,往她兜里摸。
阙宁凝红着眼圈瞪屠斐,气势汹汹地问:“干啥?”
屠斐龇着小白牙,好脾气地咧嘴笑,“我找找u盘。”
阙宁凝都被气笑了,“你还给老子玩搜身。”屠斐呵呵笑,阙宁凝没办法跟她生气,她为了自己好,阙宁凝知道,她轻轻叹口气,“没在我兜里。”
“那你亲自给老大嘛。”屠斐抬手揽过阙宁凝的肩膀,“我记得咱们两在警校读书有次放假回家,咱们在公交上还和一对老两口吵架,弄得差点上新闻就那次是因为老人倚老卖老,那老两口当时是欺负一个小孩儿,男孩还是女孩来着……”
“女孩。”
“噢噢,那就是女孩。”
“这你都说了八百回的事儿了,又说。”阙宁凝白了屠斐一眼,“你还说什么小姑娘长得像哪个女明星来着。”
“哎呀,反正就是那个事嘛。”屠斐努力回忆似的说,“我记得你当时跟我说,倚老卖老最可耻,就算老了做错事也得承担。”
阙宁凝读出屠斐的意思了,她也知道,谁的错该谁承担,可她年代的老父亲啊……阙宁凝低头揉揉眼睛,“我长大了,我该替他承担了。”
“承担归承担,但不能犯法,再者你爹真希望你这样吗?你这么年轻,他肯定不想毁了你。”屠斐拍了拍阙宁凝的肩膀,“u盘咱们就交出去,然后呢,你要帮家里减轻负担我没意见,我也乐意帮你,你与其这么藏着u盘,不如交出u盘,然后好好管理宸宇建筑,也算是留住你父亲的心血,不过……”屠斐顿了顿,拍打的手无力地垂下,惋惜道:“那你就得脱了这身警服了。”
阙宁凝已经做好准备,警服,脱就脱了,只要能帮父亲就行,“我已经决定离开刑警队了,我会接手宸宇建筑,我会好好管理,我会保管好我爸的心血,让他在里面安心改造,他如果表现好还能提前出来,到时候我们一家……”阙宁凝勾勒的美梦不知会不会实现,可她不得不这样鼓励自己,她努力勾起笑,“屠斐,以后维护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屠斐的眼圈也红了,她努力忍泪笑着说:“你放心我了,我的身体有两条警魂,一个是你的,一个是我的,我会把你那份带出来。”
阙宁凝猛地抱住屠斐,她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她憋着眼泪,压抑地说:“你要好起来,土匪头子,以后不能再冒冒失失,这是差点用生命换来的教训。”尾音已经有了哭腔,屠斐的眼泪忍不住,“哎呀,你别哭嘛,你哭我也忍不住惹~”
“我舍不得我的警服……”阙宁凝悲痛,屠斐轻轻拍她的后背,“我懂,我都懂,你哭吧,哭个痛快。”
阙宁凝连日来积压的情绪终于在屠斐面前释放出来,她放声大哭,断断续续地说着自己的委屈,她卸下所有的防备像是个无助的小姑娘躲在温暖的城堡里哭诉着。
屠斐的眼泪成串滚落,她听着伤心的哭声,她有些头疼,当她哭的时候,她的头会嗡嗡直响,可她忍不住眼泪。
两人抱头痛哭,沈清浅隔着玻璃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她微微蹙了下眉头。
沈清浅发了条信息出去,旋即推开门进来,两个人泪汪汪地看向门口。
阙宁凝朦胧的视线看见了沈清浅不悦的脸色,沈清浅面无表情地说:“阙宁凝,屠斐现在还在养病,我希望你……”
阙宁凝一向要面子,禁不住被人当面说,她放开屠斐就要走。
屠斐拉着阙宁凝不放,阙宁凝红着眼圈扒拉屠斐的爪子,“你放开。”
“阿姨,你别这样说她。”屠斐难过地抹泪,沈清浅无奈地轻舒口气,“抱歉,阙宁凝,我不是想说你,我只是……”沈清浅顿了顿,“我只是很心疼屠斐,她现在刚醒来没几天,连平稳期都没渡过就要开始操心这些事……”沈清浅听着屠斐呜咽的哭声,她抿抿唇,“抱歉了,我刚才态度不好。”
“你说的没错。”阙宁凝努力笑了笑,“屠斐,你好好养身体,只有你好了,你才能好好的帮我。”
阙宁凝挣脱屠斐离开,她出门抹了把眼泪,手机响了一声,吴薇薇:小崽子,有人告状告到我这里了,你以后离屠斐那个崽子远点,她要是因为你出了事,咱们谁都担不起。
病房里的沈清浅站在原地没动,屠斐抽抽搭搭,呜咽地叫了声“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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