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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队长和她的沈医生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白娘子
沈清浅微微低着头,仍是没动,屠斐鞋也没穿就要下地,沈清浅这才急了,声音颤抖:“干嘛干嘛,你还要出去追她不成?”
沈清浅到了跟前,屠斐一把抱住,沈清浅也不抱她,她委屈地抓着沈清浅的手往自己腰上放,意思是让沈清浅抱她。
“阿姨~”屠斐裹着纱布的脑袋下意识层了层,层得疼了她不得不拉开距离,泪水滑落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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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浅不忍心再计较,她轻轻抱住屠斐哄着:“不哭~不哭了啊~”
“阿姨别生气~”屠斐难得两全,一个是最好的朋友,一个是喜欢的阿姨,一个家里遭受重创,一个关心重伤的她,谁都没有错。
阙宁凝也是憋到份儿了,阙宁凝的无助,或许只有屠斐能懂,曾经她们都很要强,但是现实如钢铁,硬碰硬是要受伤的。
所以,残酷的现实面前,再坚强的人也得知道后退,也得知道让步。
现在的阙宁凝应该停止在错误的道路上继续行进,及时止损。
沈清浅也不是生气,她只是心疼,她心疼的他的小孩儿,她宝贝到骨子里的小孩儿,谁都要来麻烦那一下。
屠斐是伤员,她本该以养伤为重,沈清浅没办法强令禁止和屠斐关系匪浅的人,比如说邢思博,陈光辉,阙宁凝……她没办法说你们都不要来看屠斐。
可沈清浅确实存着这样的心思,她少有地露出怨念和霸道,压抑道:“你不知道,我多想把你关进我的世界里,那样谁都不能打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屠斐举手:快点逮捕我吧!【急切想要进入阿姨的世界。jpg】
第196章噩梦
爱情,必定是伴随着占有欲的,哪怕人前高冷的沈清浅也不例外。
屠斐现在伤势看似平稳,但如她所说,还没有度过一个平稳期,头部受伤不像是其他部位,如果说腿骨折了,那就是骨折,按照通常的方式去治疗即可。
如果机体本身不存在什么问题,那么骨折不会产生其他不确定的病变。
可大脑不一样,大脑堪称人体终端指挥部,错综复杂的神经会因为细微的差异导致身体出现不可预测的意外情况。
沈清浅希望屠斐能安安静静地养好病,其他的一切慢慢说。
刑警队的人总是过来,屠斐本身热衷案情,让沈清浅的希望屡屡落空。
对着受伤的小孩儿,沈清浅凶不得,只能哄着来。
沈清浅喂屠斐吃粥,“粥都凉了,下次要早点吃,药也得按时吃。”屠斐下意识摸摸脑袋,噢了一声。
屠斐吃了粥,又乖乖吃药,漱口后躺下了。
屠斐哭得头疼,她在沈清浅的身边睡着,沈清浅半躺着,她依偎在沈清浅身边,手搭在沈清浅的腿上,脸埋在被子和大腿的缝隙,藏起她哭红的眼睛。
沈清浅现在的力分成两份都不够用,屠斐让她牵肠挂肚,医生的职责还要履行,除此之外的事,她都得利用仅有的空闲时间去完成,睡眠时间严重不足。
屠斐可以补觉,沈清浅却不行,等屠斐睡着了,祝琇云从外面回来替换她。
祝琇云开始往外跑,起初沈清浅以为她是出去买东西,但看样子不像。
沈清浅犹豫之下没问,祝琇云今天主动起,“我已经在你家附近租了个房子。”
沈清浅恍然意识到,师姐说来海京市照顾屠斐不是玩笑话,祝琇云笑了笑,“别多想,我不是单纯为了照顾屠斐过来的,正好我们校和海京市的高校有教师互换的教学项目,我申请了。”
“师姐为什么不直接住我家里?”沈清浅垂眸轻声说。
“住你家,你不我钱,你知道我不喜欢不清不楚,不过我也舍不得你这个师妹,所以尽量选择离你家近的地方,顺便也能看着你的房子。”祝琇云话里有话,沈清浅听出来了,也问出来了,“帮我看房子?”
“恩。”祝琇云深吸一口气,抿唇没有立即开口,她望了一眼病房里翻腾的屠斐,轻声说:“屠斐好像醒了,我先进去看看,咱们两晚点说。”
沈清浅点点头,祝琇云握住门把,突然问:“要不要一起进去?”
沈清浅愣了愣,她刚才病房出来,祝琇云拉了她一把,“进来吧。”
屠斐醒了,爬起来正在抹眼泪呜咽,大概是做噩梦了。
沈清浅克制自己,不要走过去,她会忍不住抱屠斐。
祝琇云扯了一张纸巾,柔声问:“怎么了?做梦了?”
屠斐低头,还没注意到门口的沈清浅,她低头揉揉眼睛,嗯了一声。
“梦见什么了?”
“忘记惹。”屠斐梦见沈清浅不要她了,她委屈地醒来,她很想见沈清浅,可是母亲在身边,她不能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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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祝琇云坐在床边,正好挡住了她的视线,祝琇云低头给屠斐擦眼泪,逗着问转移话题,“记不记得小时候有次做噩梦大半夜爬起来往你阿姨家跑?”
门口的沈清浅的呼吸紧致,她怕屠斐说出过分的话,屠斐却没有立即说话,她抓了抓脑袋,“有点印象。”
祝琇云又笑着问:“那有次掉进水缸里差点被淹,还记得吗?”
“记得。”屠斐低头吸吸鼻子,“缸里有一只狗,我进去捞狗,可是大水缸太大,我趴在缸边,折进去了。”
“你啊,就是有办法让妈妈提心吊胆,”祝琇云无奈地摇头,“跳水缸救狗,上房子救被卡住的猫,爬树掏鸟窝养鸟……你啊,你是不是来拯救苍生来的?”
祝琇云无奈地笑,屠斐也破涕为笑,眨眨红彤彤的眼睛,“可我都救成功了。”话题就此转移成功。
祝琇云余光看了一眼门口,沈清浅不知何时出去的,祝琇云喂屠斐喝水,让她继续躺着休息。
屠斐不时会皱起眉头,祝琇云担心地问:“是不是头疼了?你眼睛这么红,作噩梦之前就哭过了吗?”
“唉。”屠斐叹气,大致说了阙宁凝的情况,祝琇云摸摸她的脸,“傻闺女,这世上好多事,你一个人的能力有限的,别太苛责自己。”
祝琇云哄着屠斐,屠斐又昏沉沉地睡去,祝琇云望着泛起潮红的脸摇了摇头,起身出去了。
沈清浅在门口,或许一直没离开,祝琇云轻轻牵起沈清浅的手,将人拉到一旁坐下,“师妹,咱们坐下好好聊聊,好不好?”
沈清浅低头不语,她不知道祝琇云想聊什么,能如此郑重,总归是她不愿的。
祝琇云看得出沈清浅的抵触,但总不能因为不愿就一再退却,她轻声说:“屠斐醒来,我很开心,我也看得出师妹很开心。”
沈清浅嗯了一声,她不只是开心,她还有劫后重生的庆幸。
“我听孩子说了,你不想出国进修。”祝琇云最终切入主题,尽管她对两个人的事不知全貌,但作为母亲,作为师姐,祝琇云有着较为理智的看法,“我大概能理解师妹的想法,师妹不想出去,不一定尽是屠斐的关系,但其中少不了她的原因。”
沈清浅低头不语,因为祝琇云说的都没错,她无以反驳。事实上,沈清浅能反驳的点,大概只会是,她比祝琇云想象的还要在意屠斐,这话却是万万不能说的。
“不可否认,刚醒来的屠斐还不能让人放心,因为不知道后续是否还有其他后遗症,眼下看来是有点健忘,不过听罗主任的意思,这都是正常的。”祝琇云对于醒来的孩子格外注意,稍有细节就去问罗正阳,问得多了她自己会不好意思。
罗正阳倒能理解祝琇云的心情,每个孩子都是母亲的心肝宝贝。
其实说到健忘,沈清浅也有留意,那是她喜欢的小孩儿,她比任何人都要用心。
这两天,沈清浅偷偷翻了屠斐放在床头的日记本,她翻了几页发现屠斐的日记有划掉的部分。
划掉的是重复的,是屠斐之前写过,后面又写了一遍的,她的记忆空间还需要重塑。
沈清浅也问过罗正阳,和他讨论屠斐后续的并发症可能性及应对措施。
罗正阳的意思,脑部仍然可能残留非常微小的血块,这些血块可能会短时间内压迫记忆中枢,让屠斐的记忆出现问题。
至于这个问题会以何种形式展现,这就不好说了,医学生也有很多不能解释的事,比如说沉迷多年的植物人突然苏醒的案例,听起来像是医学奇迹。
罗正阳现在看屠斐的检查结果,各项指标都是正常的,他不建议短期内再做手术。
屠斐现在是清醒的,丝毫不影响正常生活,那些细小的血块会慢慢吸,未来如果真的能全部吸,记忆力恢复最初也不是没可能。
对于屠斐未来可能遗忘的,罗正阳表示,也不是什么不可遗忘,忘了就忘了。
确实,屠斐短短时间已经做了两次开颅手术,实在不宜继续动刀。
“师妹,”祝琇云不时回头看向房间里沉睡的人,她低头语重心长地说:“我会在海京市好好照顾屠斐的,我和孩子都希望你去进修,你会去吗?”
两个人的希望,此刻变得沉重,沈清浅头一次感觉到,梦想真的是有重量的。
“我知道师妹很疼爱屠斐,屠斐也在意你,我一直都说,我希望你们都好,我只有屠斐一个女儿,我希望有生之年能看见她步入婚姻的殿堂,我希望我能帮她照看她的宝宝。”祝琇云说得也很艰难,但有些事就是要态度鲜明,所以她尽量委婉。
聪明如沈清浅,她都听得懂,沈清浅微微偏头望着病房里的人,她爱屠斐,但更希望她幸福,如果有人能给屠斐幸福……那样师姐也会幸福吧?祝琇云的说辞,已经表明了态度,她委婉地表态,她对沈清浅和屠斐的事,是不赞同的。
祝琇云的拒绝在沈清浅的预料之内,只是沈清浅没想过,重创之后的屠斐仍然坚持希望她出国进修,小孩儿怎么舍得呢?
“屠斐希望你去国外进修,你不去,不管是不是全为了她,但肯定有她的原因。”祝琇云轻轻靠着椅背,望着医院雪白色的墙,有一丝冷意,“你可以选择不去,但是这份选择所带来的重担必定会压在屠斐的肩上,换位思考,如果屠斐现在因为你不去国外进修,师妹真的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一切吗?”
沈清浅不得不服气,无论时隔多久,师姐仍然是师姐,沈清浅的口才抵不过她。
“我换句不恰当的话,老祖宗说过,千淘万漉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祝琇云的手落在沈清浅的腿上,沈清浅抬眸看见的是一双坚定不容忤逆的目光,祝琇云认真地说:“时间可以考验一切,如果师妹对自己有信心,那就该出国去,我的孩子,我会管好,她一直都会在这里,无论你出国一年,两年,三年……”祝琇云勾起一丝笑,“她一直都会这里,离开的人从来都不是她。”
沈清浅回想起10年前的离开,她第一次深刻地想,她当时的不告而别是不是真的错得太离谱。
“只要师妹能回来,屠斐就在这里,当一切的一切,历尽了千辛万苦,最终剩下剩下的沙子还是金子,都是一目了然。”祝琇云轻轻拍了拍沈清浅的腿,“我希望你能认真地想一想,不要为屠斐,不要为我,不要为你自己之外的任何去考虑,就自私地考虑下你自己,你真的值得更好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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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浅低头,鼻尖泛酸,眼眶也泛酸。祝琇云后面这番话,其实是给勾勒了一个虚幻的梦,她仿佛在说:如果你学成归来,你们还能对彼此深爱,你们的爱历经时间考验,终将成为坚不可摧的金子。
祝琇云深吸一口气,决定表明她的态度,“师妹,我可以照顾好屠斐,我希望你能出国去进修,短暂的分别现在看来是坏的,但坏的结果未尝不是一个好的开始,我一个人现在可以承担屠斐的一切。”
沈清浅的心仿佛被利刃刺破,师姐是在告诉她:即便没有你,我的孩子依旧可以过得很好,你并非不可或缺。
真的是这样吗?小孩儿?
这个问题,她可真得好好地想一想啊,沈清浅内心沉重。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沈阿姨会出国吗?
贰更姑娘:让我找硬币算一算。
硬币:……
第197章一起睡
海京市的秋天越来越凉了,正应了那句一场秋雨一场寒,今天又是绵绵细雨,阙宁凝从朝阳分局出来,她像是个游魂在大街上飘荡。
u盘交出去了,阙宁凝走了许久,浑身湿透打着冷战时,她打车去了海淀分局。
阙宁凝下了车却没有勇气进去,她最爱的警服,她最爱的经侦,她还没有好好去做一名刑警。
细雨渐渐转为中雨,守卫的大爷注意到门口的阙宁凝,他忙盛了把伞,“姑娘啊,怎么了这是?”
阙宁凝低头擦去眼角的泪,“没事,大爷,我进去了。”
既然决定就不要拖拉了,阙宁凝告诉自己,她找到李队长提出她要离开,李队长有些意外,“你是因为网上的负.面新闻吗?我看都没多少了,你别搭理,过阵子就没了。”
之前关于阙宁凝的富二代刑警花天酒地的新闻已经被撤得差不多了,阙宁凝却根本没力去留意,她的心思都在核实黄色信封里的内容。
“不是的,老大,我父亲现在双腿没了,家里好多事……”阙宁凝低头,说不下去了。
“啊……”李队长也不好再劝了,女孩当刑警本身就辛苦,他也知道,阙斯年的宸宇建筑现在没人管,“那,”李队长顿了顿,语重心长地说:“你要不再考虑下?我么,自然是很舍不得你,虽然你这孩子总惹祸。”
阙宁凝揉了揉眼角,不想给自己退路了,她当机立断,“不考虑了。”对于喜爱和着迷的一切,说断就要断,要不然一定会反悔。
阙宁凝选择立即斩断刑警队的后路,李队长没再多说,“那你走流程,打份离职报告交到政治处。”
阙宁凝当即趴在桌上,冰冷的手握着笔一字一字地写着,李队长站在窗边抽烟,身后是刷刷的写字声。
到底是没能挽留住,李队长无声地叹息,这倒是顺了局长的心思,罢了,李队长劝慰自己,一个女孩子不留在刑警队挺好的。
当天,阙宁凝交了离职报告,李队长没为难她,“你先回去吧,但凡不需要你过来就不用折腾过来了,要交的东西你就放在桌上就行,我晚点过来拿。”
李队长转身出去了,阙宁凝坐在桌前,望着桌上一字排开的警号,警徽和警察证等曾经表明她是刑警的物件都要交还,她的泪水再也忍不住。
阙宁凝一早在屠斐跟前哭了一通,下午在海淀分局又哭了一通,安静的办公室里充斥着压着的哭声。
暮色降临,阙宁凝哭的眼睛痛,她强打起神准备离开。阙宁凝站在门口,她最后一次环顾昏暗的办公室,她曾经在这里通宵达旦地分析案情,她曾经和喜欢的战友们唇枪舌剑,她曾经无数次梦想着做一个保家卫国的大英雄……
如今,一切已经成空,她的梦,她亲手打碎。
别了,刑警梦。
阙宁凝没和任何人告别,只是到门口和守卫大爷说了声辛苦就走了。
秋雨淅淅沥沥,凉风裹着潮湿吹过,阙宁凝冷得哆嗦,她今晚不能回医院,她哭成这样,父母会担心。
最主要的,阙宁凝怕自己晚上会再次忍不住落泪,她跟母亲说今晚回家换衣服洗澡,她今晚不去医院了。
阙母嘱咐阙宁凝好好休息,医院有她在,阙宁凝又回了条信息:妈,告诉你和我爸一声,我从现在开始不是刑警了,这两天调整下会正式去宸宇建筑上班。
阙母欣喜地打电话过来,阙宁凝挂断,阙宁凝:妈,我手机要没电,不接你电话了。
阙母和阙斯年分享消息,阙斯年却没有过分的开心,他知道孩子一定很不舍,只是都没有办法。
最近柴英卓下班都很晚,他几乎是最后一个离开,即便离开,他也不开车,每次都是慢吞吞地往家里走。
有人纳闷,柴英卓家里离得挺远,每次走着上下班,那得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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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英卓比之前更淡漠,皇家影楼的人习惯了,主动两次被冷拒绝,他们不会再主动。
柴英卓不知自己怎么走到了协和医院,他愣愣地站了好久,衣服湿透,他脊背发凉打了个哆嗦。
滴滴滴,身后想起鸣笛声,柴英卓慢慢回身让开路,一辆黑色的车子与他擦身而过。
车窗玻璃半开,林魅清冷的眸光瞬也不瞬地盯着他,哪怕车子开过去,林魅缓缓转头一直望着他。
那眼神里或许有漠视,有批判,有敌意……柴英卓无力地勾起一个笑,都不重要了。
柴英卓迈开沉重的步子,继续在雨幕下漫无目的地走着,林魅通过车镜望着远去的人,淡漠地哼笑了一声,内心过意不去所以体罚自己吗?
屠斐出事,林魅听到风声,她想要过来,沈清浅直接拒绝了。
林魅忙起来忘我,今天工作告一段落,她再次跟沈清浅说想见见屠斐,沈清浅居然同意了。
林魅没敢耽搁,赶紧买了一堆吃喝,顺便包了个大红包来了。
林魅的运气不错,屠斐醒着,正缠着沈清浅聊天。
“哟,小朋友。”林魅逗趣,她其实没比屠斐大多少,但阅历上的差距,她感觉屠斐更像是孩子。
“林总。”屠斐扯起笑,“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林魅坐下,沈清浅从床上起身下来,“我去给你倒杯水。”
“不用不用。”林魅招手,“坐下聊会天。”
“去看过你父亲了吗?”沈清浅坐下问,屠斐摸摸脑袋,看看林魅下意识地问,“你父亲怎了啊?”
林魅坐在床尾,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沈清浅,“你忘了?”
屠斐歪着小脑袋,认真想了几秒,她恍然地噢噢两声,“想起来了,唉。”屠斐苦着小脸,她轻轻抓了抓白色的纱布,“脑袋受伤很痛苦,有时候感觉脑袋不是自己的,你爸爸一定吃了不少苦。”
林魅松口气之余也叹口气,“希望他能早点醒来吧。”
沈清浅之后没怎么说话,她坐在床边捧着一本书,听着屠斐和林魅闲聊。
聊到了工作,林魅揉揉眉心,“啊,对了,还有那个你推荐来我们公司的。”
“啊?”屠斐一脸茫然,“我向你们推荐的?”屠斐皱眉想了下,“啊,那个柴冬雪。”
“对。”林魅点点头,“我给她准备最终的面试,就这两天,如果能通过可以正常上班。”
屠斐眉眼弯了弯,夸赞了下柴冬雪人还不错,一旁的沈清浅蹙了蹙眉头,林魅注意到,故意说:“柴冬雪不错,那沈清浅呢?”
沈清浅抬眸,冷清的目光,林魅咧嘴笑,“我说的是沈医生。”
“我阿姨当然最好啦。”屠斐更得意洋洋,骄傲的不可一世。
沈清浅抿抿唇,低下头继续看书,嘴角分明扯起一丝笑。
林魅的红包,屠斐拒绝,但林魅丢下红包就走,“我还得去看看我父亲,你们都别送了。”
沈清浅拉住要下床的屠斐,“先记账,以后还。”屠斐想想也行,她躺回到床上,拉着沈清浅的手不放,笑吟吟地说:“那我们睡觉吧。”
“病人和医生一起睡?”
“不是病人和医生,是阿姨和小孩儿。”
“你先睡,阿姨待会得去服务台那边看看。”沈清浅半躺在床头,微微侧身,几乎用身体将屠斐包裹住。
屠斐平躺,闪亮的大眼盯着沈清浅看,沈清浅右手托腮,左手掌心覆盖住屠斐的双眸,柔声说:“闭眼睛睡觉。”
屠斐眨眼睛了,长睫毛扫过沈清浅的掌心,细微的轻养,沈清浅目不转睛地看着屠斐,小孩儿的嘴角有弧度,她笑得开心。
“小孩儿。”
“恩?”
“你很希望我去国外进修吗?”
屠斐双手覆盖在沈清浅的手背,她轻轻摩挲,“是的。”
“如果我去了太久,你喜新厌旧,把我忘了呢?”沈清浅眸光瞬也不瞬地,屠斐的指尖在她的手背上乱划,屠斐呢喃道:“才不会嘞,我们可以每天保持联系,我们还可以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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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浅眸光低垂,拇指的指肚轻抚被纱布缠住的额头,她轻声说:“你记得你小时候,每次难过管我要糖吃是怎么要的吗?”
屠斐乱划的指尖顿了下,她轻轻握住沈清浅手移开,露出乌溜溜的大眼,“当然啊。”
屠斐指尖摸摸眉心,“阿姨会琴我这里。”屠斐眨眨眼,刚才那一瞬,她感觉沈清浅的眸光格外深沉,“阿姨怎么了?”
“没怎么。”沈清浅怅然若失地笑了笑。
“可我感觉阿姨不开心了。”屠斐皱了下眉头。
沈清浅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开心,小孩儿对她的情绪拿捏得很准,她的情绪也会牵动着屠斐的情绪。
沈清浅希望屠斐是个快乐的小孩儿,她眉眼弯了弯,笑着低头凑过去,“阿姨想要一颗糖,可以吗?”
屠斐的睫毛闪了闪,屠斐颤抖的双手捧着沈清浅的脸,微微扬起下巴,在沈清浅的眉心落下一稳。
温暖柔软的糖果啊,真叫人想大哭一场,她好不容易才走到小孩儿的身边,怎么狠心才能再次远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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