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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繁双拼】皇帝的爱人【古裝动作大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斤枇杷
东方硕道:「如此说来,练成的应当寥寥无几,会是沐啸天那老匹夫吗?」
杉河刚道:「卑职来京二十载,未曾听闻,谁亲眼目睹沐啸天与人交手。」
「传闻多不胜数,欲求证偏无门,此事暂且摆一边。」东方硕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又说道:「元雷加上沐啸天,有这两号人物撑腰,连『刺客联盟』都不敢惹,只从外地找了几只叁脚猫来塘塞。还敢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组织,老夫真是服了!」
杉河刚一听,迅速从坐姿变成跪姿,「是卑职办事不力,请相爷责罚!」
「起来吧!」东方硕说:「此事错不在你,只能怪招子不够亮。未当冤大头,对『刺客联盟』不能轻放,你得施加压力,让他们看着办。另外,挖角进行得如何?」
杉河刚没有起身,保持跪伏的姿势说:「截至目前为止,仍然毫无进展。」
「阿刚啊!可是遇上什么阻碍吗?」东方硕的口气很轻松,但眼神很凶戾。
「回相爷!」杉河刚战战兢兢地说:「这里的下人,从掌柜到跑堂,外加大厨和学徒,通通都是姓纪的那对姑侄远从皞城带来的。地域性强化了向心力,而且每个人对其待遇都很满意、对其主子都很忠诚,根本无缝可插针。另外,这对姑侄的年纪虽轻,但行事手腕很高明。近半年来,二人即便甚少露面,可光是一个大掌柜田咪咪,靠着一张能言善道的嘴和八面玲珑的交际手腕,不仅许多朝中大臣将领被哄得服服贴贴,连他们府中女眷也把田咪咪视为闺蜜,往来相当密切。」
东方硕冷笑道:「外卖区是后来才有的,那边的人手也是从皞城找来的吗?」
杉河刚道:「据调查,他们都是那对姑侄租屋处的邻居,富贵里的乡亲……」
两人辟室商议要事,以为话不过叁人耳,却浑然不知,其实隔墙有耳。
机关就藏在天花板里,四个角落都被安装一个窃听孔,各别连接着一条管道。更确的说,二楼泰半的包厢,其内间都装设着窃听管,四条管道为一组,仿若长蛇一般,密密麻麻爬行在二楼天花板与叁楼地板的夹缝之间,弯来绕去的延伸。
最后,每组管道殊途同归,都从叁楼的地板冒出来,一组组都被附上其来源包厢的编号,一支支顺着墙面并列,很整齐地环室排列在叁面墙壁上,就像是装饰物一般,形成很特殊的景象,为这间陈设简单的房室,凭添一股吊诡的神秘感。
好巧不巧,项义夫渴望见上一面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这间奇怪的房室内。
鬼鬼祟祟地忙活,做着既不欲人知,又不可告人的事情。
纪虹耳朵贴在编号18号那组管孔上,一边聆听一边做记录。房内还有二名女招待装扮的少女和二名跑堂装束的小伙子,五个人都在跟管子打交道,做着窃听的工作。该房间坐南朝北,北墙上开设着两排气窗,门外是一条开窗架栏的走廊。
这个时候,轩辕鸿业刚好偕同项义夫,从西侧走廊尽头处转过来。
他俩并非因为那七名黑衣幪面人的行径,事后想来很害怕,所以一起跑来后面抱着痛哭,互求慰藉。轩辕鸿业和项义夫都是洒脱不羁的汉子,行事不拘小节,私底下的确干过一些蛮幼稚可笑的事。但被歹徒吓到事后抱头痛哭,这么胆怯懦弱的失败行为,他们二人倒是还没做过。事实上,星光区在经过有惊无险的刺激之后,满堂宾客也在琼森始终未曾中断的优美乐声中照常吃吃喝喝,气氛立刻又回复到歌舞升平的欢乐景况,好像没发生过那回事。而项义夫和轩辕鸿业则经由『护国大将军』陈意柔的说明,方知那七名黑衣幪面人,前阵子已经来闹过两次。都用打带跑的战术,每个人对着七盏天灯射出一箭后,拔腿便跑。一个个先后跳到最近的巷弄里,一下子溜得不见踪影。但也正因两番折腾,曾经造成一场虚惊。
缘由受到两次突袭,合计有五盏天灯被射穿而掉下来。四盏落到露台左右两边屋顶,其中二盏起火燃烧,虽经几位女招待机敏应变,很快用茶水将火扑灭。但那第五盏天灯却掉到街道上,惊吓到正在行进的马匹,差点撞及逛街的人潮。
待陈意柔说完话,轩辕静璇立马接腔:「意柔姐姐!时间快到了,舞会即将开场。可咱们刚才顾着维护正义,使劲到都流汗了,总得来去后面那个一下吧?」
见她用眼色向着陈意柔示意,项义夫心下打突:「那个是什么?干嘛要神秘兮兮?」她心领意会,抱拳对着两名汉子说:「鸿二哥!项兄!容我和七公子暂且告退,等一下满场飞舞时,小妹再向两位讨教舞艺!」话落偕同七公主转身而去。
闻言,项义夫有点错愕,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轩辕鸿业,紧张兮兮地说:「鸿业!我没听错吧?陈将军说要找我跳舞诶。可我今日才知世上有『抱紧点』这种舞蹈,姑且不说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更遑论是见所未见,我根本一窍不通啊?」
「我也不会啊?」他很淡定地说:「到时再找借口推卸,你何必穷紧张。」
「噢,」项义夫喝酒压惊,问道:「去后面那个一下,你晓得是指什么吗?」
「你真是好奇宝宝诶!」轩辕鸿业将餐巾放至桌上,起身说:「我带你实地走一遭,瞧瞧是不是我想的那样,走吧!」于是,他就带着项义夫,顺着西侧走廊直直走,走到底向右转,两人来到北侧走廊,只见右边直陈着一整排坚固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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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情况也在『京城四大名补』二楼面街的那条走廊上呈现,每个窗口都挤满看热闹的人,使得守在走廊上那几名静候吩咐的女招待,不得不从奋不顾身勇当炮灰的第一线,被迫退居到第二线。故而她们只听见京城四大名捕的叫駡声,却看不到官兵捉强盗,那紧张刺激的追赶打杀的搏命场面,一点都没发生。因为局势已定,那七名幪面匪徒全被翩若惊鸿的飞剑给击伤,再也无力继续嚣狂作乱。而这些看热闹的群眾,有男有女,都是先前幪面歹徒叫嚣时,受到吸引从包厢里面衝出来一观究竟的客人,以及他们的僕从侍卫;当然也有一些胆小又爱看的客人,只敢从拉门里面伸出来一颗头。不管如何,在未殃及无辜的情况下,匪徒迅速被擒。这可说是最好的结局,也是同仇敌愾的群眾,最乐意看见的一幕。当下发现危机解除了,群情岂有不激昂欢庆的道理。但其中却有一位穿着像是富贾的壮年汉子,脸色铁青很难看,丝毫没被周遭的气氛感染到而显露出半点普天同庆的样子。他尽把两片薄薄的嘴唇闭死紧,凝视的眼光含着一股忧忡的阴蛰之色。
此人年约四十,左眉梢有一道斜撇的疤痕,半张脸庞都被修剪整齐的落腮鬍给盘结占据,双目如鹰般锐利,下方突显着一管鼻背凸出、鼻头往下遮盖鼻中柱,侧面就像鹰嘴般的鼻子。使得这张刚猛的长相,成为命相学上大奸大恶的表徵。
他其实大有来头,平时都会穿着一身雄壮威武的军服,威风凛凛地将部属呼来喝去,把人耍得像陀螺一般,以彰显御林军右卫都统领的身份与权力。他姓杉名河刚,是东方烈的连襟。两人娶的夫人是一对孪生姐妹花,都是唐啟年的女儿。
戏落幕了,杉河刚转身离开窗边,快步在走廊上行进,匆促拉开那间他以个人名义包下一整年的第十八号专属包厢的拉门。杉河刚直接进入内间,里面只见宰相东方硕一身富贵员外的装束,悠哉坐在摆着佳肴美酒的桌前,举杯独酌。
见杉河刚一脸铁青闯进来,东方硕淡淡地说:「失手了?」
「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事,令人措手不及!」杉河刚面对着宰相坐定后,先倒了一杯酒,像压惊般地一口仰尽,再接道:「有人出面干预,目前尚不知是谁。当下只见一道匹鍊似的剑光,从咱们这边的上空飞射到对面屋顶,绕两匝便完事。」
「飞剑?」东方硕的眉头蹙了起来,「言下之意,有人把剑耍得来去自如?」
「正是!」杉河刚说:「卑职也是初次目睹,可能是江湖传说中的御剑术。」
东方硕不懂武功,听不出要旨,只能问道:「御剑术很难练成吗?」
杉河刚道:「御剑术乃是剑道的最高造诣,剑客拼命追求的终极目标。」
东方硕道:「如此说来,练成的应当寥寥无几,会是沐啸天那老匹夫吗?」
杉河刚道:「卑职来京二十载,未曾听闻,谁亲眼目睹沐啸天与人交手。」
「传闻多不胜数,欲求证偏无门,此事暂且摆一边。」东方硕端起酒杯饮了一口,又说道:「元雷加上沐啸天,有这两号人物撑腰,连『刺客联盟』都不敢惹,只从外地找了几隻叁脚猫来塘塞。还敢号称天下第一杀手组织,老夫真是服了!」
杉河刚一听,迅速从坐姿变成跪姿,「是卑职办事不力,请相爷责罚!」
「起来吧!」东方硕说:「此事错不在你,只能怪招子不够亮。未当冤大头,对『刺客联盟』不能轻放,你得施加压力,让他们看着办。另外,挖角进行得如何?」
杉河刚没有起身,保持跪伏的姿势说:「截至目前为止,仍然毫无进展。」
「阿刚啊!可是遇上什么阻碍吗?」东方硕的口气很轻松,但眼神很兇戾。
「回相爷!」杉河刚战战兢兢地说:「这里的下人,从掌柜到跑堂,外加大厨和学徒,通通都是姓纪的那对姑侄远从皞城带来的。地域性强化了向心力,而且每个人对其待遇都很满意、对其主子都很忠诚,根本无缝可插针。另外,这对姑侄的年纪虽轻,但行事手腕很高明。近半年来,二人即便甚少露面,可光是一个大掌柜田咪咪,靠着一张能言善道的嘴和八面玲瓏的交际手腕,不仅许多朝中大臣将领被哄得服服贴贴,连他们府中女眷也把田咪咪视为闺蜜,往来相当密切。」
东方硕冷笑道:「外卖区是后来才有的,那边的人手也是从皞城找来的吗?」
杉河刚道:「据调查,他们都是那对姑侄租屋处的邻居,富贵里的乡亲……」
两人闢室商议要事,以为话不过叁人耳,却浑然不知,其实隔墙有耳。
机关就藏在天花板里,四个角落都被安装一个窃听孔,各别连接着一条管道。更确的说,二楼泰半的包厢,其内间都装设着窃听管,四条管道为一组,仿若长蛇一般,密密麻麻爬行在二楼天花板与叁楼地板的夹缝之间,弯来绕去的延伸。
最后,每组管道殊途同归,都从叁楼的地板冒出来,一组组都被附上其来源包厢的编号,一支支顺着墙面併列,很整齐地环室排列在叁面墙壁上,就像是装饰物一般,形成很特殊的景象,为这间陈设简单的房室,凭添一股吊诡的神秘感。
好巧不巧,项义夫渴望见上一面的人,此时此刻就在这间奇怪的房室内。
鬼鬼祟祟地忙活,做着既不欲人知,又不可告人的事情。
纪虹耳朵贴在编号18号那组管孔上,一边聆听一边做记录。房内还有二名女招待装扮的少女和二名跑堂装束的小伙子,五个人都在跟管子打交道,做着窃听的工作。该房间坐南朝北,北墙上开设着两排气窗,门外是一条开窗架栏的走廊。
这个时候,轩辕鸿业刚好偕同项义夫,从西侧走廊尽头处转过来。
他俩并非因为那七名黑衣幪面人的行径,事后想来很害怕,所以一起跑来后面抱着痛哭,互求慰藉。轩辕鸿业和项义夫都是洒脱不羈的汉子,行事不拘小节,私底下的确干过一些蛮幼稚可笑的事。但被歹徒吓到事后抱头痛哭,这么胆怯懦弱的失败行为,他们二人倒是还没做过。事实上,星光区在经过有惊无险的刺激之后,满堂宾客也在强生始终未曾中断的优美乐声中照常吃吃喝喝,气氛立刻又回復到歌舞昇平的欢乐景况,好像没发生过那回事。而项义夫和轩辕鸿业则经由『护国大将军』陈意柔的说明,方知那七名黑衣幪面人,前阵子已经来闹过两次。都用打带跑的战术,每个人对着七盏天灯射出一箭后,拔腿便跑。一个个先后跳到最近的巷弄里,一下子溜得不见踪影。但也正因两番折腾,曾经造成一场虚惊。
缘由受到两次突袭,合计有五盏天灯被射穿而掉下来。四盏落到露台左右两边屋顶,其中二盏起火燃烧,虽经几位女招待机敏应变,很快用茶水将火扑灭。但那第五盏天灯却掉到街道上,惊吓到正在行进的马匹,差点撞及逛街的人潮。
待陈意柔说完话,轩辕静璿立马接腔:「意柔姐姐!时间快到了,舞会即将开场。可咱们刚才顾着维护正义,使劲到都流汗了,总得来去后面那个一下吧?」
见她用眼色向着陈意柔示意,项义夫心下打突:「那个是什么?干嘛要神秘兮兮?」她心领意会,抱拳对着两名汉子说:「鸿二哥!项兄!容我和七公子暂且告退,等一下满场飞舞时,小妹再向两位讨教舞艺!」话落偕同七公主转身而去。
闻言,项义夫有点错愕,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轩辕鸿业,紧张兮兮地说:「鸿业!我没听错吧?陈将军说要找我跳舞誒。可我今日才知世上有『抱紧点』这种舞蹈,姑且不说我一点兴趣也没有,更遑论是见所未见,我根本一窍不通啊?」
「我也不会啊?」他很淡定地说:「到时再找藉口推卸,你何必穷紧张。」
「噢,」项义夫喝酒压惊,问道:「去后面那个一下,你晓得是指什么吗?」
「你真是好奇宝宝誒!」轩辕鸿业将餐巾放至桌上,起身说:「我带你实地走一遭,瞧瞧是不是我想的那样,走吧!」于是,他就带着项义夫,顺着西侧走廊直直走,走到底向右转,两人来到北侧走廊,只见右边直陈着一整排坚固的墙壁。





【简繁双拼】皇帝的爱人【古裝动作大片】 22、刺客放火【?】
壁间设立叁道门户。
前面两个离得较近,一转过来就看得见,门户都呈洞开状态,只挂着短布帘。
走廊左边是一整排雕楹碧槛和一扇扇雕刻图案的八角玲珑窗,做为遮风挡雨的墙壁。在明媚月光的映照下,栏杆倒影印在走道上形成一格格明暗,线条有点歪斜的延伸而去;窗户剪影则投射在对墙上,宛若一幅幅墨水浓淡不均的图画。
「好漂亮的园子,美得教我突然有种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的感觉……」
项义夫走在轩辕鸿业的左手边,眼光不经意地从身旁那扇窗户望出去,发现外面是个灯火阑珊的花园。一眼瞬间,他被吸引了,基于好东西要与好朋友分享的心情,遂拉着轩辕鸿业一起走到窗前,居高瞭望,饱览古色古香的幽美景致。
但见庭园在中间,被分据在东西北叁方的叁排低矮房舍,合围拥抱其间。
东方那排房舍的屋顶,耸立着两支烟囱,冒出冉冉的炊烟。
庭园的腹地相当大,回廊曲折穿梭其间,花木畅茂,迭石造山,亭台楼阁,雕栏玉砌,高低错落,美不胜。园心处还别出胜景,凿池营造一湖春水,月芽弯弯地倒映在湖中,仿若一叶轻轻晃荡的小舟;湖畔柳绿花红,周围辅以绿荫斜径小桥,烘托着东西南北四座典雅的水榭,各自静静地傍水而立,里面微透幽幽灯光。只是由于树梢和视角的缘故,他们两人均难窥全貌。四座水榭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些的只有西方那座,依稀可见水榭里面人影临窗晃动,外面伫立着数人。
这时那第二道门帘被拨开,轩辕静璇走出来,一眼瞧见轩辕鸿业和项义夫并肩杵在窗前眺望,两人那副出神的模样,仿佛灵魂出窍一般,不由好奇问道:「诶~左不过是个寻常园子,你们两个又不是没见过御花园,那又有什么好看的?」
闻声,轩辕鸿业犹似被踩到尾巴似,敷衍应道:「没事!」
他赶紧扯下项义夫的袖子,率先走进去那间没装设门板的门户,亦即坐落在北侧走廊上的第一间房室。其实轩辕鸿业并非像无头苍蝇似的盲目乱闯,最主要的是,从西侧走廊转过来时,他已经看到那道门户的上面,墙壁间钉着一面标示着「雄狮畅快涌泉之处」的牌子。心下立即了然,一切正如他所料。项义夫不知就里地跟进,一阵怡人的花香味扑鼻而入,发现里面用屏风区分内外,四面墙上都装着红木壁灯,角落处摆设着整理仪容的立镜、致的盥洗台,且有专人侍候。
他一看即知,很纳闷说:「鸿业!你带我来这里干嘛?」
轩辕鸿业一听,先向着那名左手横摆于身前,腕臂上挂着一条白色毛巾,静候一旁的男侍者笑了笑,再把项义夫拉进内间,低声道:「方才你不是想知道,去后面那个一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吗?现在我们既然来了,你总不好空手而回吧?」
「啊?」项义夫很惊讶地说:「不空手而回,难道你想把人家的黄金带回去?」
「这里是雄狮涌泉处所,你可别乱洒黄金!」轩辕鸿业大肆调侃,伸手挑开面前那片帘笼,闪身而入。他闯进的是一间没盖顶的小隔间,与另一间仅一板之隔。两间紧邻,外观相同,门口都垂挂着一片巧的草席帘笼,约半人高而已。
故而,身材高大的轩辕鸿业,脑袋露出于帘笼之上、两脚露出于帘笼之下。
他背对着门帘,站在一个大木桶前,自然是在小解。见状,项义夫怀着入境随俗的心情,进入另一间恭房,一边解手一边扭头望着轩辕鸿业,低声说:「鸿业!瞧你毫不感到讶异,可我今日当真大开眼界,连茅房都有人驻守,这是为何?」
「那人闻香守候,等着帮你洗老二讨赏啊!」
他说的虽是玩笑话,却也点出一项要旨,这种服务方式,开创先河十分周到。
没多久,两人又并肩出现在北侧走廊上。当行经到那第二道门口时,轩辕鸿业特别指着门上那块牌子给项义夫看。见那上头用正楷书写「雌虎快意泼洒之处」,他不由笑道:「字迹方正,笔触有力,巧思命名,令人莞尔,此人会是谁?」
轩辕鸿业道:「此间所有的题字,并非出自纪姑娘,因为我见过纪不妄的字帖。」
待行至那第叁间房室前,却见门户紧闭,门板用生铁铸成,门上不仅环住铁链大锁,还贴着一张写着「机房重地请勿擅闯」的醒目告示。项义夫大感讶异,不禁停下来回头多看二眼,嘀咕道:「这般慎重其事,里面藏着什么重要机密?」
--这道铁门看是寻常两扇式,若以为开锁推开即可,那会吃到闭门羹--
「义夫!你如此爱瞎猜,不怕将心上人吓跑吗?」轩辕鸿业等在转角处,又说道:「前厅乐声大作,想必舞会开始了。我的『胡搞虾搞一锅香』和你的『杀千刀羊小排』,多半热腾腾上桌了。咱们还是赶紧来去大快朵颐,速速离去为妙。」
稍后,两人终于见识到,时下京城年轻人最疯魔的舞蹈『抱紧点』。
惊艳之余,轩辕鸿业和项义夫只有一个共同的感想:「如果舞步不够娴熟,贸然上场的话。那自己没摔倒,也会把别人撞飞!」为等着出丑,两人一享用完主菜,趁着轩辕静璇和陈意柔,结伴在舞池中跳得酣然忘我之际,悄悄地离去。
登上驿马车之后,项义夫忽然醒起一事,赶紧说:「鸿业!我到现在都难以相信,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浮现那飞剑绕空御敌,迅如闪电的一幕,实在是太惊人了,似乎是剑道之最御剑术,传说练至极限,百丈内取人头,有如探囊取物吶!」
「你确定?」轩辕鸿业对武林人物的动态,所知其实很有限。
项义夫道:「小时候我在武馆曾听人提起,说以前江湖中有一名天才型的剑客,年纪虽轻但内力深,足以行气御剑盘空飞旋快如奔雷,杀人只需一瞬间。换言之,此人已登御剑术之境,只是个性喜怒无常,行事乖张全凭一己之念。」
「后来呢?」
「江湖中无人敢撄其锋,『至尊魔剑』之名不胫而走。此人犹如彗星划空,成名未满叁年,不知何故,突然消失无踪。不过,咱们今晚所见那名幪面黑衣人,观其身形体态,不像已经上了年纪之人,兴许是「至尊魔剑」的后人或传人。」
事实上,那飞剑出现之后,受到各方关注,有人甚至比轩辕鸿业和项义夫还要惊骇百倍。就在当夜五更时分,一名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行色匆促地走进『刺客联盟』总坛大厅堂,对着一幕低垂的珠帘,躬身说道:「禀盟主!事态不太妙!」
「说!」随着简短有力的声音,珠帘后面亮起微弱灯光,仅让人隐约得见。一名长发乌溜溜垂肩,脸上戴着鬼面具,身材颇为高挑,穿着宽大黑色袍子,令人难辨其性别的神秘人,仿如幽灵般地端坐在一张华丽致媲美龙椅的大椅上。
见状,那黑衣人立刻低头说:「刺龙刺凤两大主力,丑时出动刺杀姓纪姑侄,属下奉命暗中打扎。见两人一抵达那座叁合院,便连袂翻墙跃入院落。此时整座房舍漆黑一片,刺龙犹如鬼魅侵入东厢房、刺凤宛若魍魉潜进西厢房……」
「然后呢?」神秘人的嗓音雌雄难辨,急切催促道:「刺鼠,快快道来!」
「是!」刺鼠说:「属下等了半个时辰,一点动静都没有,因此赶紧回来报告。」
「毫无动静,这怎么可能?」神秘人猛地挺直腰杆,「刺龙刺凤会失手,笑话!」
刺鼠说:「属下也不相信。刺龙刺凤武功深不可测,行刺怎会石沉大海呢?」
答案于辰时揭晓,京城四大名捕用囚车押送一男一女两名黑衣人,招摇过街。
官方对外说法是:「此两名歹徒趁夜潜入民宅欲行凶,却双双被捕鼠器夹昏。」
而且旸婆婆还很热心,到处对人说:「真的啦!我都活到这把年纪了,骗你又没银子赚,何况是我报官的。缘由早上一起床,我本赶着去给隔壁租客做早饭,不承想会在后院看见两个恶贼昏死在地上,两人的手指都被捕鼠器夹断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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