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繁双拼】皇帝的爱人【古裝动作大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三斤枇杷
轩辕至善笑道:「切!你用不着恭维。一来,纪不妄这小子确实有两把刷子,二来嘛……你也晓得,自从十年前婴儿被盗走后,王妃始终放不下,镇日愁容满面,闷闷不乐难解。直到前几天,王妃居然重拾笑容了。这对本王来说,天大喜事啊!」
「的确可喜可贺!」莫文聪喜孜孜地说:「敢问恩师,莫非……王妃又怀孕啦?」
轩辕至善一听,差点跌倒,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莫文聪被搞蒙了,情切地说:「恩师!您别顾着乐呵,学生急着分享吶!」
庆王一整脸色,说:「本王都快五十了,若是再生个小娃儿……欸,好像也……」
没有下文,他净顾着傻笑,不知想到了什么。
莫文聪道:「恩师身强体健,看起来顶多四十而已,生產报国,仍合时宜。」
庆王说:「我叁十岁的时候,鸿图都十几岁了。看看你,长得一表人才,壮硕魁梧很耐操,武艺高强擅缠斗,位居天理司司卿,深得皇上信任,是多少大家闺秀眼中的肥肉。你通通拒人于千里之外,寧愿孤家寡人守身如玉,也不行周公之礼。」
莫文聪驀然脸红,默然不语。轩辕至善投以一眼,拍拍他的肩膀,「文聪!当年你父亲亲手把你託付给我,如今你也很争气,功成名就,光耀门楣,成为我最得意,最值得骄傲的门生。可是你镇日忙着公事,毫无成家的打算,我岂能不着急啊!」
「学生知错,今后定当尽力而为,以报恩师提携之情,博以一粲。」
「得了!本王也不瞒你,先前会帮纪不妄说话,只是爱屋及乌罢了。」
「恩师言下之意,乃是王妃之故囉?」
「然也。」轩辕至善一脸欣慰地说:「提起这件事,触媒是鸿恩。这小子跟七公主一个样,整天就爱往外跑,东混西混,居然混出个名堂来,认纪不妄做叁哥,帮他管理『春暉园』。王妃起先压根不相信,直到拗不过,跟着鸿恩去春暉园……」
「恩师!」莫文聪插嘴道:「这春暉园乃是不知名的善心人士所创立,难道……」
「没错!」轩辕至善很篤定地说:「就是去年秋天突然冒出来,位于九顺区海军所属旧营区,被某善心人士承租,经过一番改建和无数人的心血努力,那处被人遗忘的荒弃营区,如今已经变成广为人知的慈善机构。春暉园大开善门,容来自各地的孤儿、流浪汉、游民,以及孤苦无依的老人。园里不仅提供照顾与关怀,并且授课传艺。这些都是王妃亲眼所见,本王方知悉,纪不妄私底下搞了这么大的慈善事业,还煞有介事,聘请鸿恩当理事长。王妃很开心,自愿当义工,跑春暉园可勤快了。」
「纪不妄在皞城的事跡,学生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他年纪轻轻,心胸如此开阔,视金钱如粪土,愿意把从京城四大名补赚来的钱,拿去建立春暉园,形同义务帮朝廷照顾弱势族群。这般豪举却为善不欲人知,此事皇上不知是否闻悉。」
「据鸿恩说,那块地是他找的,从筹划到开幕,都是他在发落。纪不妄只管出钱,一直都隐身在幕后。且春暉园做的都是善举,天龙司也没必要去多心,皇上多半也还不晓得。此事我已答应王妃,绝不透露出去。文聪!你可别害我失信啊!」
「恩师儘管放心,学生岂有不懂分寸之理。」
「如今皇上把查案主导权交给纪不妄,天理司从旁协助,你没问题吧,文聪?」
「学生和纪不妄从未打过交道,但以前耳闻到的风评都还不错。今日一见,光是他应对丞相的那段话和态度,多少可以看得出来,他是个怎样的人。胸有成略,不露锋芒,不矜不伐,无畏无惧,好个不同凡响的才俊,怪不得能博得皇上的重视,左赐尚方宝剑、右赐天龙令牌,史无前例的殊荣,这在我国朝史上还是第一人。另外,皇上留下学生交办的事情,正是纪不妄在大殿上,只说给皇上听的查案方针。其中有两项,我和两位少卿确实没想到,说真格的,学生打心底佩服皇上的眼光。」
两人边走边交谈,不知不觉来到午门。
这个时候,纪不妄等人刚好来到御前侍卫的营舍,进入鐘勇的寝室。
只见狄峰坐在床前,两手支着下巴,怔怔看着躺在床上的鐘勇发呆。
他蹙着眉头嘟着嘴,一付很苦恼的样子,对于眾人的来到毫无所察。
蓝一郎趋前往他肩膀拍下去:「大黄蜂!不用发呆装可爱,你的救星来了。」
「啊!」狄峰吓了一跳,眼神一阵惊慌,最后定视在纪不妄脸上:「这位是……」
蓝一郎道:「你眼前这位气宇轩昂的人物,正是火烫烫刚出炉的从叁品便衣钦差,腰佩御赐渊泉宝剑、胸怀御赐天龙令牌,皇上指派来查案的纪不妄,纪大人。」转而为纪不妄介绍:「纪大人!这位乃是当代神医,皇上专用御医狄峰,外号大黄蜂。」
纪不妄赶紧抱拳对着狄峰,很客套地说:「久仰、久仰!」
「噢,」狄峰瞪大眼睛,很兴奋地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纪不妄喔。」
「不敢、不敢!倒是狄神医的伟大事跡,纪某如雷贯耳。」纪不妄大拍马屁。
狄峰说:「那没什么啦!最重要的是,你可以在星光区,帮我乔个位置吗?」
闻言,纪不妄一怔、轩辕鸿业和项义夫相顾莞尔、小斗子和小敏子低头窃笑。
小方拍下额头,嘴里嘟嚷着:「我的老天鹅。」
反应最激烈的是蓝一郎,差点昏倒,喝斥道:「癈话少说,你查出死因没?」
狄峰一听,脸色一沉,很哀怨地说:「我的专长虽然不是验尸,却也没被难倒过。这回倒是被鐘勇给考倒,明明有跡可循,偏又查不出原因,端的是棘手啊!」
「容我瞧瞧。」纪不妄来到床前,低头审视着鐘勇的大体。
见他一派淡定,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狄峰道:「莫非纪大人也懂岐黄之术?」
纪不妄道:「说懂不敢当,稍有涉猎而已。」
狄峰有意惦下斤两,问道:「那你可瞧出什么了?」
纪不妄道:「观鐘侍卫的死状,面目毫不狰狞,太阳穴也未激突青筋、神情还算安详,想必断气前并未痛苦挣扎。可脸色苍白如纸,人中发青,此违和的徵象,若纪某没料错,谅必是狄神医所指的跡象,判定有中毒的可能,惟查不出毒源?」
狄峰一听,咧嘴呲开一口白牙衝着纪不妄说:「算你厉害,连我的心眼都瞧透。」
纪不妄道:「请狄神医察看鐘侍卫的泥丸宫【百会穴】,说不定又被纪某猜中了。」
【简繁双拼】皇帝的爱人【古裝动作大片】 55、寻找大嘴吧
闻言,蓝一郎等六人都围到床前来争睹。
看着狄峰伏下身去,伸出两手拨开鐘勇头顶上的头发,低头仔细审视……
倏然,他两眼一亮,「咦的」一声叫了出来,旋即一脸激动地说:「真的有誒!」
蓝一郎等人听了俱感兴奋,纪不妄淡定问道:「是不是有个小小的红斑点?」
「没错、没错!」狄峰又仔细查视片刻,抬起头来说:「好像是被针刺出来的。」
纪不妄道:「纪某大胆推测,多半不是刺,而是贯进去。」
狄峰一听,猛地瞪大双眼,两粒眼珠子迅速转来转去。
寻思片刻,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去查看……「找不到暗器的踨影欸。」
纪不妄道:「针直接没入头髗里,循着血液流到心脏时,鐘侍卫便回天乏术。」
「哎呀!如此简单的杀人手法,我怎会想不到吶!」狄峰懊恼自责。
「这牵涉到武学,也可能从脚心贯入。狄神医不諳武功,疏漏掉也是人之常情。」解释完,纪不妄看着轩辕鸿业,又说道:「鸿二哥!方才进来时,大门并无门禁,操练场上有数名侍卫,在行假操练真监控的防卫工作,这应该是今天才佈署的。亦即在此之前,这个营舍是完全不设防,随人自由出入,形同提供兇手行兇的方便性。」
轩辕鸿业道:「我国歷朝歷代以来,宫廷外城由御林军戍卫把守,内城由禁军负责防卫,内廷各单位的营舍,向来皆未设门禁。但不管怎么说,鐘勇会惨遭毒手,都是我思虑不周,无意中间接造成的。如今多亏纪兄弟找出死因,可由针寻人吗?」
纪不妄喟然叹道:「这恐怕难矣。一来,这种用针贯穴,致人于死的手法,只要有些内功基础的人,大都使得出来。二来,就我所知,江湖中有许多具备个人色的兵器或暗器,令人一见即知其身份。反之,以昨天挟持人质,在大街上逞兇闹事的阴阳双煞来说,这两人擅使淬毒暗器,最出名的是追魂针,见血封喉。但是,针上并无任何标记,令人难以循针追人。而鐘侍卫体内的针,并未淬毒。因此,我个人认为,与其剖尸取针而徒劳无功,还是让鐘侍卫可以体面些,含笑九泉吧。」
「此仇非报不可!」轩辕鸿业咬牙切齿,激动到握拳的双手腕臂都爆凸青筋。
项义夫道:「这是一定要的啦!鐘勇死得好冤啊!本是出自于一片好意,没想到,交友不慎,竟然反遭灭口。此人如此恶毒兇残,留之不得,咱们当然要将他揪出来,帮鐘勇讨个公道。敢问纪大人,如今既知死因,是否有可行的擒兇之策?」
纪不妄道:「项大人!缉拿兇手归案,自是刻不容缓,也是纪某责无旁贷之事。只是眼下案情尚不明朗,从鸿二哥提供的第一手资料,咱们也仅知兇嫌有可能是皇嗣亲卫队的一员。假设此人确实是兇手,但他既敢以灭口来保全自己,且选在皇宫内城下手,手法乾净俐落,没有留下什么可供追查的线索,可知此人心思縝密,行事老练。纪某大胆推测,昨晚鐘侍卫与鸿二哥分手后,在回到营舍跟同事泡茶之前,这段时间,鐘侍卫肯定有去找那位透露消息的好友,劝其出面自首。这条线索至关要紧,鐘侍卫生前的最后行踪,有赖鸿二哥和项大人彻查清楚。若能掌握到明确的证据,咱们便可循线,将隐身在皇嗣亲卫队的那名洩密者揪出来。」他侃侃剖析案情,口条清晰,言之有物。吸住眾人关注聆听,项义夫和轩辕鸿业听到频频頷首。
见他停顿下来,轩辕鸿业赶紧说:「破案要紧,纪兄弟不必顾虑什么,有事儘管吩咐。事关御前侍卫和皇嗣亲卫队,我和义夫都有责任,本该义不容辞。更何况,你是皇上指派前来办案的钦差大人,身负皇命,我俩理该悉听尊便,任由差遣。」
纪不妄道:「如此我便僭越了。就目前而言,咱们得深入调查,设法抽丝剥茧。然而,心急吃不到好果子,咱们得沉住气,按部就班,分头行事。假设此处是命案第一现场,却不见打斗痕跡,显示鐘侍卫毫不提防。而兇手则是有备而来,时间多半是在丑时左右。兇手谋定而后动,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前来造访,定然会编出一套说词来取信鐘侍卫。然后,兇手虚以委蛇,伺机发难,猝然由后制住鐘侍卫,迅速将银针贯进百会穴……」他语气坚定,说得绘声绘影,好像有看到兇手行兇一般。
使得专注聆听的眾人,不自觉地随着纪不妄的声音,各自脑中浮现相关影像。
「由此,纪某大胆研判,兇手的身量八成比鐘侍卫来得高。」
纪不妄本来一边徐徐陈述、一边流目盼顾着眾人,忽然投以项义夫深意一眼。
他立刻心领意会,抱拳说道:「多谢纪大人提示,项某会以此为重点调查。」
「项大人忒也客气了。」
纪不妄还以一礼,再接续说下去:「待鐘侍卫断气,兇手再将尸体放到床上,若无其事离去。此人在短时间内决定行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心志一定很坚韧。这一来一去,行踪势必极为隐密。这方面,有请鸿二哥派人秘密调查,尽力即可。」
「鸿业领命!必定全力以赴。」他毫不托大,以抱拳礼欣然应诺。
纪不妄坦然说道:「多谢二哥担待。眼下咱们都晓得,疑犯隐身于皇嗣亲卫队之中,惟不知其真实身份,未横生枝节,权且以大嘴吧称之。」见眾人皆会心一笑,他再对着项义夫说道:「项大人想必已经着手在进行,相关内部清查的工作?」
项义夫道:「此事我已指派,管理皇嗣亲卫队的都尉,欧阳隆副官负责执行。只不过……怕是查不出令人满意的成果。最主要的是,虽然昨天出任务的弟兄,每个人都有嫌疑。但也不能排除,出任务的弟兄,私底下告诉未出任务的弟兄。其中某人刚好是将消息透露给鐘勇的大嘴吧。不明的是,大嘴吧逞一时之快的行为,究竟是个人的偏颇,或者其背后另有人指使,项某一点头绪都无。儘管平日已经叁申五令,强调保密的重要性,却杜绝不了隐患,甚至闹出人命,项某深感惭愧……」
「义夫!」轩辕鸿业打岔道:「你难卸督导不周之责,我又好到哪里?皇上虽未降罪,但咱俩现在都是待罪之身,得设法将功赎罪,没时间自责。何况纪兄弟还有要事待办,不能在此逗留太久。时间宝贵,你有什么问题或看法,赶紧提出来。」
「我失态了,抱歉!」项义夫即刻拾心情,正色道:「我要强调的是,全体亲卫队成员都难脱嫌疑,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清查工作窒碍难行,非得有适当的方法不可。可项某愚钝,即便想了一早上,仍无可行对策,还望纪大人提供点子。」
「这事的确不好办,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纪某建议反向操作,来个此地无银叁百两。首先,大嘴吧是否受人指使,项大人不用在意,只管照按正常的程序清查,一切作息也照常。如果此法有用的话,纪某预估,最快叁日内必可见成效。」
纪不妄一付胸有定见,话中藏玄机,也不管项义夫被他卖出去的葫芦搞到很惊讶,希望得知关窍。纪不妄逕自转头对着轩辕鸿业说:「相反的是,鸿二哥这边得上紧发条,通告全体,言明为了避通风报讯,洗除杀害鐘勇之嫌疑,从此刻开始,营舍管制叁天,除了出勤务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出营舍一步,违者军法论处。暂时先这样,两位大人!纪某还得调查吸血蛾命案,先行告辞!」他行完抱拳礼,转身便走,小方跟随而去;蓝一郎连忙向两位大人施礼告退,带着两个小太监追出去。
★★★
闻言,蓝一郎等六人都围到床前来争睹。
看着狄峰伏下身去,伸出两手拨开钟勇头顶上的头发,低头仔细审视……
倏然,他两眼一亮,「咦的」一声叫了出来,旋即一脸激动地说:「真的有诶!」
蓝一郎等人听了俱感兴奋,纪不妄淡定问道:「是不是有个小小的红斑点?」
「没错、没错!」狄峰又仔细查视片刻,抬起头来说:「好像是被针刺出来的。」
纪不妄道:「纪某大胆推测,多半不是刺,而是贯进去。」
狄峰一听,猛地瞪大双眼,两粒眼珠子迅速转来转去。
寻思片刻,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又低下头去查看……「找不到暗器的踨影欸。」
纪不妄道:「针直接没入头髗里,循着血液流到心脏时,钟侍卫便回天乏术。」
「哎呀!如此简单的杀人手法,我怎会想不到吶!」狄峰懊恼自责。
「这牵涉到武学,也可能从脚心贯入。狄神医不谙武功,疏漏掉也是人之常情。」解释完,纪不妄看着轩辕鸿业,又说道:「鸿二哥!方才进来时,大门并无门禁,操练场上有数名侍卫,在行假操练真监控的防卫工作,这应该是今天才布署的。亦即在此之前,这个营舍是完全不设防,随人自由出入,形同提供凶手行凶的方便性。」
轩辕鸿业道:「我国历朝历代以来,宫廷外城由御林军戍卫把守,内城由禁军负责防卫,内廷各单位的营舍,向来皆未设门禁。但不管怎么说,钟勇会惨遭毒手,都是我思虑不周,无意中间接造成的。如今多亏纪兄弟找出死因,可由针寻人吗?」
纪不妄喟然叹道:「这恐怕难矣。一来,这种用针贯穴,致人于死的手法,只要有些内功基础的人,大都使得出来。二来,就我所知,江湖中有许多具备个人色的兵器或暗器,令人一见即知其身份。反之,以昨天挟持人质,在大街上逞凶闹事的阴阳双煞来说,这两人擅使淬毒暗器,最出名的是追魂针,见血封喉。但是,针上并无任何标记,令人难以循针追人。而钟侍卫体内的针,并未淬毒。因此,我个人认为,与其剖尸取针而徒劳无功,还是让钟侍卫可以体面些,含笑九泉吧。」
「此仇非报不可!」轩辕鸿业咬牙切齿,激动到握拳的双手腕臂都爆凸青筋。
项义夫道:「这是一定要的啦!钟勇死得好冤啊!本是出自于一片好意,没想到,交友不慎,竟然反遭灭口。此人如此恶毒凶残,留之不得,咱们当然要将他揪出来,帮钟勇讨个公道。敢问纪大人,如今既知死因,是否有可行的擒凶之策?」
纪不妄道:「项大人!缉拿凶手归案,自是刻不容缓,也是纪某责无旁贷之事。只是眼下案情尚不明朗,从鸿二哥提供的第一手数据,咱们也仅知凶嫌有可能是皇嗣亲卫队的一员。假设此人确实是凶手,但他既敢以灭口来保全自己,且选在皇宫内城下手,手法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什么可供追查的线索,可知此人心思缜密,行事老练。纪某大胆推测,昨晚钟侍卫与鸿二哥分手后,在回到营舍跟同事泡茶之前,这段时间,钟侍卫肯定有去找那位透露消息的好友,劝其出面自首。这条线索至关要紧,钟侍卫生前的最后行踪,有赖鸿二哥和项大人彻查清楚。若能掌握到明确的证据,咱们便可循线,将隐身在皇嗣亲卫队的那名泄密者揪出来。」他侃侃剖析案情,口条清晰,言之有物。吸住众人关注聆听,项义夫和轩辕鸿业听到频频颔首。
见他停顿下来,轩辕鸿业赶紧说:「破案要紧,纪兄弟不必顾虑什么,有事尽管吩咐。事关御前侍卫和皇嗣亲卫队,我和义夫都有责任,本该义不容辞。更何况,你是皇上指派前来办案的钦差大人,身负皇命,我俩理该悉听尊便,任由差遣。」
纪不妄道:「如此我便僭越了。就目前而言,咱们得深入调查,设法抽丝剥茧。然而,心急吃不到好果子,咱们得沉住气,按部就班,分头行事。假设此处是命案第一现场,却不见打斗痕迹,显示钟侍卫毫不提防。而凶手则是有备而来,时间多半是在丑时左右。凶手谋定而后动,趁着夜深人静,悄悄前来造访,定然会编出一套说词来取信钟侍卫。然后,凶手虚以委蛇,伺机发难,猝然由后制住钟侍卫,迅速将银针贯进百会穴……」他语气坚定,说得绘声绘影,好像有看到凶手行凶一般。
使得专注聆听的众人,不自觉地随着纪不妄的声音,各自脑中浮现相关影像。
「由此,纪某大胆分析,凶手的身量八成比钟侍卫来得高。」
纪不妄本来一边徐徐陈述、一边流目盼顾着众人,忽然投以项义夫深意一眼。
他立刻心领意会,抱拳说道:「多谢纪大人提示,项某会以此为重点调查。」
「项大人忒也客气了。」
纪不妄还以一礼,再接续说下去:「待钟侍卫断气,凶手再将尸体放到床上,若无其事离去。此人在短时间内决定行凶,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心志一定很坚韧。这一来一去,行踪势必极为隐密。这方面,有请鸿二哥派人秘密调查,尽力即可。」
「鸿业领命!必定全力以赴。」他毫不托大,以抱拳礼欣然应诺。
纪不妄坦然说道:「多谢二哥担待。眼下咱们都晓得,疑犯隐身于皇嗣亲卫队之中,惟不知其真实身份,未横生枝节,权且以大嘴吧称之。」见众人皆会心一笑,他再对着项义夫说道:「项大人想必已经着手在进行,相关内部清查的工作?」
项义夫道:「此事我已指派,管理皇嗣亲卫队的都尉,欧阳隆副官负责执行。只不过……怕是查不出令人满意的成果。最主要的是,虽然昨天出任务的弟兄,每个人都有嫌疑。但也不能排除,出任务的弟兄,私底下告诉未出任务的弟兄。其中某人刚好是将消息透露给钟勇的大嘴吧。不明的是,大嘴吧逞一时之快的行为,究竟是个人的偏颇,或者其背后另有人指使,项某一点头绪都无。尽管平日已经叁申五令,强调保密的重要性,却杜绝不了隐患,甚至闹出人命,项某深感惭愧……」
「义夫!」轩辕鸿业打岔道:「你难卸督导不周之责,我又好到哪里?皇上虽未降罪,但咱俩现在都是待罪之身,得设法将功赎罪,没时间自责。何况纪兄弟还有要事待办,不能在此逗留太久。时间宝贵,你有什么问题或看法,赶紧提出来。」
「我失态了,抱歉!」项义夫即刻拾心情,正色道:「我要强调的是,全体亲卫队成员都难脱嫌疑,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清查工作窒碍难行,非得有适当的方法不可。可项某愚钝,即便想了一早上,仍无可行对策,还望纪大人提供点子。」
「这事的确不好办,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纪某建议反向操作,来个此地无银叁百两。首先,大嘴吧是否受人指使,项大人不用在意,只管照按正常的程序清查,一切作息也照常。如果此法有用的话,纪某预估,最快叁日内必可见成效。」
纪不妄一付胸有定见,话中藏玄机,也不管项义夫被他卖出去的葫芦搞到很惊讶,希望得知关窍。纪不妄径自转头对着轩辕鸿业说:「相反的是,鸿二哥这边得上紧发条,通告全体,言明为了避通风报讯,洗除杀害钟勇之嫌疑,从此刻开始,营舍管制叁天,除了出勤务之外,任何人不得踏出营舍一步,违者军法论处。暂时先这样,两位大人!纪某还得调查吸血蛾命案,先行告辞!」他行完抱拳礼,转身便走,小方跟随而去;蓝一郎连忙向两位大人施礼告退,带着两个小太监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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