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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碎片(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陶瓷娃娃
直到走近了苗直才发现,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眼中的复杂情绪让她看不懂。
初夏的午后起了风,吹得绿白色的布料拨动,墨黑色的长发飞舞。
“夹谷言。”
那沙哑轻柔的声音将少年飘远了的思绪唤回,眼前的女孩一脸淡然又有些疑惑。
夹谷言内心窘迫,为了不被看出破绽,果断的转身离去。
他一贯沉默寡言,苗直并未多想,只是迈步跟上。
从远处望去,少年的白衬衣配上少女的白绿裙,勾勒出一副佳作。
校门口停着一辆银色轿车,金属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烁着。夹谷言颇为绅士的替苗直拉开副驾驶座的门,待她入座后,自己则上了驾驶座发车。
苗直虽心中惊奇夹谷言竟是自己开车而不是让司机代驾,却也没有多花心思多想。
她曾听过关于他的谣言,传闻他作为一个富二代,不但不如其他纨绔子弟挥洒父母的金钱,反倒是在黑社会上混的风生水起。
也许正是如此,才造成了他的眉目永远威严透着一丝狠戾,一身生人勿近的气息。
一路上,车内两人安静,入耳的只是冷气和引擎运转的轻嗡声。
称赞的话语几次滑到夹谷言嘴边,正要溜出口,却每每被他否定。
那样的话出口,苗直会怎么想?自作多情的小女生最容易巴着一句简单的称赞不放,误会随着时间越滚越大。他才不需要不必要的麻烦。
另一边,苗直在一开始上车时还有些紧张,毕竟是跟心仪的对象共处一个密闭空间。太过于安静的气氛让她觉得有必要寻找话题,但是当她偷偷瞄向少年的侧颜时,见他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的路况,便打消了开口的念头。
还是不要打扰他开车好了。
她将注意力转到窗外快速变换的风景。凉凉的空调徐徐吹来,座椅随着车头方向的改变轻轻颠颠晃晃,昨晚被折腾到半夜的苗直靠着舒服的真皮座椅昏昏欲睡。
夹谷言心中天人交战了许久,一个小时的车程已经过了叁分之一。好一会儿后,他瞄向身边,却见苗直早已静静睡着,小嘴因脖颈后仰的姿势微张,冷气让她不自觉的缩成一团。
少年眉头一皱,调转方向盘,往路旁的休息站开去。停好车,他将放在后座的西装外套盖在苗直身上,黑色的布料轻而易举的遮住少女苍白单薄的身子。
从咖啡店买了两杯热气腾腾的拿铁,夹谷言返回车上,长扬而去。
等到苗直终于醒来,他们已经开始驶上马尔山了。少女迷迷糊糊,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懵懂。
面前突然递来一杯咖啡,还有握着杯子的修长带劲的手。
“……谢谢。”她愣了愣后接过,纸质的杯子还是温温的。啜饮一口,苦涩在味蕾上炸开,其中却还有一丝甜。温热的拿铁加了糖,是她喜欢的口味。随着味道香醇浓厚的液体下肚,苗直不争气的红了脸。
“少爷。”具乐部停车场入口的保镳认出夹谷言的车,打开栅门让他们通行。
驶入地下停车场,经过层层认证,才终于到达停车位。苗直这才晓得这家具乐部的等次和规模,但却不感叹少年将之借给大家作场地的大手笔。
真正有钱人不拘如此小钱。
她跟着夹谷言上了通往上层的电梯,密闭空间里的沉默令人尴尬又窒息。出了电梯,他带她来到庆功宴的包厅。班宴似乎已经开始了,黑色的厚实双门后传来兴奋的叫嚣和震耳欲聋的音乐声。
“你先进去吧,我等一下。”苗直为了避不必要的误会,对夹谷言说到。他闻言面无表情的盯着她,似是在咀嚼她的意思,又似是在不满。但未过几秒,少年不发一语,竟自推开门进去了。
苗直吐了一口气。希望没有惹恼了他才好。虽然,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她捧着纸杯,没有进到会场,反倒是顺着墙上的标示往外面晃去。稍微靠近通往外面花园的入口,玻璃门便感应到她,自动开启。
花园里种满了大片大片紫色的花,还有飘逸的狗尾巴草。四周有几张长椅,左边有一道长长的石阶,旁边标示着通往“观景台”。
苗直随便找了一个椅子坐下,一口一口的喝着剩下的咖啡,思绪乘着带着花香的微风飘向远方。
包厅内,现下最流行的音乐不断从环绕式的顶级音响喊出。
一群年轻肆意的高中生在房间中央围成一圈,游戏、八卦、玩闹,打得热火朝天。酒瓶子和玻璃杯的碰撞声点缀着这欢愉的气氛。
吧台上,白衬衫的夹谷言晃着矮胖的威士忌杯,里头的琥珀色液体掺着透明晶莹的冰块,随着动作发出清亮的声响。少年虽不合群,却未给人一丝格格不入感,坐在高脚椅上如皇权贵族般俯视整个房间。
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身穿花哨衬衫的曹辰浩,一头板寸配上单边的钻石耳钉,散发着与白衣少年别样的魅力。
“你和苗直怎么样?操……!你不会真对那丫头有兴趣吧?”黑色地带混久了,曹辰浩虽在人前装的人模狗样,但私底下那股痞气便全面侧漏。





天鹅碎片(NPH) 乱伦的臭婊子
若要说这世上有谁了解夹谷言,曹辰浩第二,便没有人敢称第一。
两人是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豪门髪小。当初夹谷言入山羊帮,曹辰浩二话不说便一起坠进了黑道。如今夹谷言已成了默认的帮老大,曹辰浩则是他的二把手、至亲心腹。
“…………”
看夹谷言沉默不语,曹辰浩了然。他不惊讶,只是有些不懂,像苗直那样角落学生有什么特别的。在他看来,那低调安静的女孩没有一点亮点。
不过其实此刻夹谷言并不是在默认,而是有些生气。确切点来说,他还在为苗直先前的举动堵气。这也证实了他的确对她有兴趣,所以当苗直拒绝和他一同入场时,夹谷言生出了这无名的、无聊的、无厘头的情绪。
和他一起难道会丢人吗?亏他还推掉曹辰浩的邀约,亲自开车去接她。一向眼光挑剔又傲娇的少年暗自不爽。
此时大门咧开了一条缝,瘦小的身影闪进房间里,尽可能的低调着,却仍逃不过厅内有心人的眼睛。
“欸!骚货!”圆圈中有个人喊到,房间中央爆出一阵笑声。
朝包厅角落迈去的脚步停了一秒,又继续前进。虽然前进的目标坚定,但是脚步的主人已经心乱如麻,身旁紧紧攒着的拳头关节发白。
“你的金主同意你来了吗?哈哈哈…………”开口的是骆企方,此时他已经是叁分清醒,七分醉,恶毒的话语毫无克制的如子弹般射穿少女。
骆企方语气中的厌恶经过酒放大,毫无保留的砸在苗直身上。
吧台上的夹谷言皱了皱眉,和曹辰浩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按兵不动,等着苗直的反应。
苗直死死的咬紧下唇,深吸一口气。
“我没有金主,骆企方。不要诬蔑我。”她沙哑艰难的说到。接着,用尽全身的力气往门口走去。
“哪里误会你了?……我跟你们说,我在药店上班的朋友亲口跟我说,她是定期顾客! …………定期买避孕药的顾客。”
“……干…哈哈哈……乱伦的臭婊子!靠,真的噁心的让我想吐!”
人群中还有没有其他人附和他,苗直已经听不见了。她更无暇注意他们是否用那种看脏东西的眼神看她。
苗直只知道,眼前越来越近的大门和脚下的地板好像越来越歪斜,耳里只剩听不清的嗡嗡声,令人头痛欲裂。
她跌跌撞撞的走着,不知怎么又回到刚才的花园里。
只是现在那里已不是空无一人,一个身穿深灰西装男人对着风景,背影锐利且知性。男人听见脚步声,转头看向步履蹒跚的少女。
他绅士的伸手扶她,正要开口询问,女孩却迅速的挣脱了他的手,往花园左侧的石阶跑去,在男人晃神的几秒内就消失了身影。
蔺清吃了一惊,犹豫着要不要追上去。他瞥见她眼中翻腾的混乱和死意,作为一个救死扶伤的医生,本应该介入,但是那少女眼中的悲伤和痛苦又让他止步。
苗直沿着阶梯往上爬,冷风吹在脸上却无法让她发热的脑子降温。半途中,被黄色的施工警戒线挡住去路,苗直想都没想就弯腰钻过,直到到达阶顶的观景台。
环绕观景台的栏杆正在维修,因为下方就是陡峭的悬崖,所以具乐部直接拉线条将整个台子封起来。
苗直无视了立在一旁的警告牌,手脚并用的爬上摇摇欲坠的木头栏杆,一手抓扯着头发,面色痛苦且纠结。
和夹谷言对她的定义不同,苗直从不认为自己勇敢或坚定。面对父亲的所作所为,她未能也不敢反抗。此刻面对骆企方的指控和即将蜂拥而至的流言蜚语,她更是没有勇气,只想逃避。
一死了之多好啊!再也不用承受这一切的解脱太具诱惑。
“姑娘你快下来啊……那木头坏了不坚固,要塌的!”一个穿着清洁制服的老婆婆喊到,语气焦急,手里还拿着扫帚。苗直刚才是一股脑儿的往围栏冲,完全没有发现还有旁人。
苗直呜呜的哭了起来,这些年来压抑的情绪和泪水此时如洪水溃堤般。
“姑娘你听我一句劝,人死了,就再也看不到家人了。阿姨想见到都没有,如果你家里还有人,一定要好好珍惜!”老婆婆激动的劝道,眼眶里竟是隐隐有泪光打转。
苗直的心神在听到这句话后才终于冷静下来了一点。
是啊,她要是死了,弟弟该怎么办呢?以父亲禽兽的习性,一定会转而找上苗宥。
对苗延的恨意此时第一次代替了无力和逃避的想法,在她心中燃起熊熊烈焰,瞬间将寻死的念头烧得一点不剩。
她还不能死。
下定了决心,苗直蹲下来,准备从破旧围栏上爬下来。
下一秒,骤变突生。
少女脚下脆弱待修的木头在此刻垮掉,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重量。
苗直往后方的悬崖落下。
头重脚轻的下坠感不知为何的没有令她感到慌张,反而一身前所未有的轻盈。几秒后,苗直坠入无边际的黑暗。
此时,决定不能无视少女的蔺清才终于叁步并作两步的冲上石阶顶部。
放眼望去,观景台上确是一个人也没有,只有树桠枝头上挂着的叶子,在一阵阵风中摇摇欲坠。
若要硬说骆企方和苗直有过什么过节,那还真没有。相反地,他们俩本是青梅竹马的邻居,年幼的小女孩很喜欢和同龄的男孩一起玩。
长大后,苗直虽然搬家了,但两人又幸运的分到了同一个班里。
那时仍然清纯天真的苗直只知道自己很喜欢从小一起玩到大的邻家哥哥,骆企方也很喜欢这个充满活力的妹妹。
学校里的同学们见着苗直总是黏着骆企方,总是默认他们两个的关系。
直到一个傍晚,一切美好的时光被一举打破。
那时苗直的母亲刚刚过世,她整个人总是闷闷的,不愉快大写在小脸上。骆企方为了想要逗她开心,晚上吃过饭后,偷偷带着一把存藏的仙女棒,溜到苗家楼下。
正巧,大门没锁。
骆企方偷摸进大门,躲在玄关外的隐密处,却目睹了苗延第一次朝女儿下手。男孩瑟缩在角落,旁观成年男人将娇小幼女压在身下折腾。
隔天早上,骆企方敲锣打鼓的和朋友们撇清自己与苗直的关系,同时,也不遗余力的抹黑苗直的形象。
而原本活泼的苗直,则变得安静且自闭。昔日鲜活的粉色花朵黯淡成如今的灰色少女。




天鹅碎片(NPH) 现代版的天鹅湖
穿着鹅黄色洋装的小女孩,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在铺满鹅卵石的小道上,走两步跳一步。
小女孩开心的咯咯笑,一头长发在脑袋两边扎成两条乌黑的长辫子。
“你要记得,妈妈最爱你了。小直要替妈妈照顾弟弟好吗?”耳边传来妈妈温柔的嗓音,女孩抬头一看,却发现母亲的轮廓越来越模糊,身形在一片光辉中渐渐飘远。
小女孩哭得鼻涕眼泪止不住,左腕上的力道越攒越紧,箍的她生疼。一个带着恶臭的高大身影从后压住她,让她喘不过气。
“嗯…小骚货……咬太紧了,放松点……”恶魔的声音穿透灵魂,在脑壳中回荡,直到眼前突然一白,苗直失去了意识。
待她再次醒来,睁眼是发黄的天花板,身下的触感柔软。
苗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房间昏暗,唯一的照明来自角落的暖调小台灯,和从脏旧的窗户透进的一束夕阳。
苗直躺在床上,足足静止了五分钟。她搞不懂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从那个高度摔下去,粉身碎骨是不可避的。
她试着坐起身,却立刻感到身子前所未有的沉重。有一种无力感好似透自骨髓,是所谓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残了吗?还是哪里受伤了?
苗直努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伸手欲拢长发,却是满手的枯燥。发丝如稻草般干硬。她慌了神,被子上搭着一双布满皱纹和青筋的手,皮塌肉馅,削瘦的骨头突出。
苗直动了动左手,左边那如骷髅般的手也动了动。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
苗直踉踉跄跄,摸索着找到了这个房间的浴室。极小的隔间里,洗脸盆的墙上挂着一个缺了口的镜子。
她突然平静下来。
银色的镜面中,映出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婆。
苗直心头一颤,脑中浮出一个大胆的假设。
“…………!”
她认出来了,是那时在观景台的老婆婆!
夹谷言一身黑西装,坐在水旦赌场vip包厢里的黑色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指揉着太阳穴,却仍然无法缓解疼痛。
“言。”
曹辰浩皱着眉头走进包厢,身着暗红黑花纹西装,耳上一枚红宝石。
在夹谷言放下手,抬起头看向他时,轻轻的摇了摇头。
“我们的人已经布守了一个月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继续找。找到为止。”夹谷言固执的命道。
苗直失踪了。
他很后悔自己那天没有追出去。如今,距离任何人上一次见到她已经过了一个月了。
那天夹谷言没有追出去,是因为他留下来教训骆企方了。比起安慰苗直(他完全不懂怎么安慰人),他当时认为让罪魁祸首闭嘴才最重要,不然同样的事只会重复发生。
具乐部内部为了保护各种尊贵宾客的隐私,是没有装摄像头的。出入口的警卫没有见到苗直离去,但是将整个具乐部都搜遍了,还是没有发现苗直。
“言,那不是你的错。或许她换了个城市生活,现在正快活着呢!”曹辰浩苦口婆心的劝道。不是他不关心苗直,而是道上有很多事情需要夹谷言亲自解决,实在不能在拖了。
夹谷言闭了闭眼,叹了口气。
“说吧,和王蛇老头的交易谈得怎么样了?前几天闹事的几个,保释了没?”
曹辰浩一听,心里松了一大口气。连忙将最近的动荡解释了一番。
苗直花了一个月适应自己的新身分。最初的震惊过后,她慢慢接受了事实。
苗直从房间各个角落搜刮一番后,找到了老婆婆的证件、存折、和笔记本。非常幸运的,老人家因为怕记性不好,把所有生活中的帐号密码都记在本上了。如此一来,用钱的问题解决了。
接下来的一个礼拜,苗直又从邻居的问候和生活中的蛛丝马迹中打听到了自己的工作等等的。
老婆婆名叫和秀梅,是个端庄秀气的名字,在老一辈很常见。她今年六十八岁了,老伴早去世了,本来有一个女儿,前两年出了车祸,但是抢救的不及时,成了植物人。
难怪当时老婆婆会那么激动的劝她要珍惜家人。
苗直不禁疑惑,她穿到婆婆的身上,会不会跟她如此强烈的信念有关呢?
依照痕迹来看,和秀梅生活的很困苦。
她住的小破公寓离苗直原本的家不远,但是位于市价很低的地段。和秀梅为了支付租金和女儿的医药,总共兼了叁份工。锅贴店、学校保洁阿姨、和夹谷集团具乐部的清扫员。
附近的邻居们也都是些穷苦人家,但也有不少不良青年。认识她的人都叫她“梅姨”,年纪小些的便叫她“梅婆婆”。邻居们大多都对这个老人很和善,也常常分给她一些自家做的下饭小菜、水果。
梅婆婆没有昂贵的先进触屏手机,但是有一部数字巨大的老人黑莓机,背面上贴着手机号码。通讯方式也有了。
最后,还有一个最棘手的问题。
那天苗直醒来时是黄昏时刻,过没多久,她突然又眼前一黑,昏倒了。
再度醒来后,她发现自己变回了少女模样。准确来说,是梅婆婆年轻时的样子。
苗直估算,这具身子芳龄大概介于十八至二十,身材比她自己那副发育不良的瘦小身体好太多了。梅婆婆年轻时高挑苗条,一双眉毛生的极好,鼻梁直挺,整个人一股女中豪杰的英气。最令苗直赞叹与羡慕的,是她那双充满力量,线条优美的大长腿。
这般忙碌的日子中,时间匆匆过如流水,苗直竟也在这一片混乱中摸出了头绪。早上,她是老婆婆模样,忙着在各处打工。晚上,她则化身为和直,若有旁人问起,她便说自己是梅婆婆的侄孙女。
苗直,不,现在该称她为和直了,觉得自己的经历简直就是现代版的天鹅湖。
虽然少了那份浪漫,但是她们两个的故事一样神奇,也一样苦涩。她和天鹅公主共享的是同一份无奈,和被命运玩弄的悲凉。




天鹅碎片(NPH) 小笨蛋H
“事情就是这样,阿宥。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才能让你相信我,我也知道听起来很荒唐,但是二姐说的真的就是事实。”说到这里,和直已经乱成一团,焦急都深深刻在满脸的皱纹里。
这天下午,和直难得没有排班,于是她抓紧机会,卡着点到苗宥的学校等他放学。
关于弟弟苗宥的事,和直无法四处打听。她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会兽性大发,也不知道有什么办法能确保弟弟不被玷污。所以唯一能够保护他的方法,就是想办法将苗宥接过来和他一起住,离那个不定时炸弹越远越好。
老婆婆向苗宥说他姐姐有话请她转达。已经一个月没看到苗直的男孩自然心急如焚,二话不说的就跟着这个看起来充满善意、不带威胁性的梅婆婆到了附近的咖啡店。
好不容易坐下来,和直缓慢的将过去一个月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坐在对面的苗宥反应甚微,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一个场面。
“…………”
苗宥一直没有说话,不知是在思考和直话中的真实性,还是和直的真实性。
男孩面前的oreo冰沙已经融得差不多,纸质的杯垫上积了一滩水。
“二……二姐。”苗宥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两道眼泪唰的滑下。苗直一直悬着的心终于坠下,她艰难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绕过桌子将弟弟紧紧拥住。
等到两人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苗宥抽了张纸巾擤鼻涕,和直则喝了一大口早已冷掉的洋菊花茶。
“爸……他没对你怎么样吧?”和直问出了她最担心的事情,一双有深深眼尾纹的双眼紧盯着苗宥的表情。
“当然没有。二姐,你放心。我已经十四岁了,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苗宥看似坦荡又松快的回答道,语气中没有一丝不自在。和直来回扫量苗宥,试图找出一丝违心的反应,确认弟弟没有刻意隐藏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也是,她总是会忘记弟弟的年纪。在她心中,她永远是姐姐,要保护弟弟。
只是一个月没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一米七有了吧?
姐弟俩又家常了半会儿,约定好下次见面的时间地点后,才相继离去。
苗宥在半路上买了几串麻辣烫,充当晚餐。到家时,已经天色昏暗。
他进了门,踢掉鞋后砰砰砰的往楼上跑。
知道姐姐还活着,他很开心。苗宥能了解姐姐的苦心,但是他气苗直什么事情都往自己肩上扛,把他当作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孩子。
十点半。
应酬完的苗延摇摇晃晃的摸进门,送他回来的代驾将车子停好后就离开了。
穿着tshirt短裤的苗宥听见车库的动静,早在楼梯底阶等着父亲。
一身酒气的男人满脸通红,在外人看来他的笑容迷人绅士,但男孩清楚看见那分毫不掩饰的猥琐。
“你骗我。”
“嗯?”苗延正走到苗宥面前,脚步些许踉跄,往男孩脸上伸出的手硬生生的停在半空。
“你骗我。”苗宥又重复了一次。
“你说你绑了二姐,如果我不配合你会伤害她,我才……我………”苗宥脸上发热,虽然不想显得软弱,但是眼泪仍然忍不住在眼眶里打转。被哄骗而心甘情愿被侮辱的羞耻感伴随着委屈让眼泪珠子一颗颗往下落。
“呼~你姐去找你了吧?小笨蛋,不拿你姐威胁你,老子怎么操得到小屁眼呢?”苗延心知自己的慌暴露了,所幸也不多加掩瞒,一口混浊的酒气呼到男孩脸上。
“以后你离我远一点!”说着,男孩就要往楼上跑。
苗延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你以为你跑的掉吗?嗯?…………”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儿子,将他按在楼梯间的墙壁上,大手在挺翘的臀部上暧昧的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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