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

“唔哇！一模一样！”
“哎哎哎！这就是学长说的弟弟吗？憨憨的！好可爱！”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_120
“那是……纹身？干嘛贴脑门上,奇奇怪怪的。”
下面一众少男少女低声议论，我妻和善照自然也混入其中，最开头的那段话便是二人在缘一将帽子摘下来之后所发生的。
“那个人好像山羊,呆呆的,憨憨的，给人一种肯定会一辈子都那么呆滞的印象，”我妻评价道，“但是,不能轻易就小看了山羊,它们生来身手敏捷……”
“在玩《x构o理》的梗么？”善照无语,“我倒觉得这位同学和《柱灭之刃》里的缘一很像啊,就连名字和胎记的位置也……”
“你是怎么把三次元的脸和二次元的脸联系起来的啊，名字和胎记什么的只是巧合吧？”我妻不赞同地视线投给对方，“说起来你也看那部漫画？……也是，毕竟有段时间很火。”
“那当然！我是从小读着这个故事长大的！”
“唬谁呢,这漫画才出几年啊。”
“傻了吧？这漫画其实最早是来自一本叫做《善逸传》的小说，而这小说，是我们祖传的……blablabla”
两个人一来而去便熟络了起来，窝在一起像小学生兄弟般轻声交谈着，也便自然忽视了他俩话题彻底歪掉之前所讨论的对象，名为缘一的同班同学朝着这边投来的一瞥。
*
“兄长您相信一见钟情吗？”
“你……又看上了哪个纸片人？上一回买周边的钱……不是打给你了吗？”
一家普普通通的小饭馆，饭馆门前的招牌是一条白蛇咬着一段紫藤花与身体构成环形，开这家店的是一对恩爱的夫妻，此时此刻，一对长相相似的兄弟正坐在店内享受着店内超大份的食物。
穿着有些幼稚、打扮随意的红色卫衣少年正拿着筷子面对着眼前堆成山高的米饭野菜和天妇罗等菜肴发着呆，而与之相对的，那个他身边一丝不苟穿着三件套表情有些严肃的少年，正用着才打开的竹筷，将碗中同样堆成山高还未动过的菜式一筷子一筷子地往弟弟碗里夹。
“谢谢兄长，”扫了一眼自家兄长的举动，发现夹来的都是自己爱吃的食物，缘一乖巧地道过谢后又继续着先前的话题，“唔，不是的，缘一说的一见钟情不是说的对游戏或是动漫里的角色一见钟情，而是……”
抬筷的手微微一顿，严胜“嚯”了一声，示意让弟弟继续说下去，于是缘一说：“兄长还记得缘一先前说的那个梦吗？”
点点头，严胜说：“记得。”
但凡是缘一对他说过的事情，包括哪个哪个纸片人的生日，哪个哪个声优又配了哪个压根没什么台词的角色，这种他甚至完全没有涉猎的领域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是说那个……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把刀……然后又变成小孩子遇上一个金发剑士的梦？”严胜蹙了蹙眉，作出努力回想的样子试探问。
“正是，”缘一点头，“在兄长的剑道课上，我见到了与梦里一模一样的那名剑士，然后，缘一就对他……”
“啪嗒”一声，筷子掉落在地。
“怎么了？兄长？”缘一不解地歪头，脸上维持着无表情，丝毫未察觉他刚刚的那番话给他的兄长造成了多大的冲击。
“不，没什么……”严胜故作镇定地拆开一根新的筷子，将地上的筷拾起投入垃圾桶，喃喃，“是吗……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也是，缘一也快要18岁了吧……”
突然，他撇了竹筷，双手按在弟弟的肩膀上，用无比慎重的语气正色道。
“听好了……缘一！”
“是。”
“不论你喜欢上了谁……就算是一块生鱼片或是一颗没有沾芥末的金枪鱼寿司也好……”
“寿司还是要沾上芥末的吃法比较像大人，兄长。”
“别……打岔缘一。——或是那个人同你有着一般高洁的品质……像太阳那样耀眼移不开视线也罢……”
“兄长您没事吧？变得好奇怪……”
“但是啊，”手掌上挪，严胜轻轻捧上缘一的脸，“只要是你认定的……不管是谁……哥哥都会一直支持你……”
“兄长…”
“所以……在真正确定了自己的心意后……就去向对方表达清楚吧……”
“嗳？”
“我相信……这个世间不会有人能够不被你身上的特质所吸引……如果有……便是那个人目光短浅……”
“不，兄长？等一下，您刚刚喝掉的，好像是酒？”
“嗝……”
“……”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_121
看着两位颜值颇高的食客两人之间的互动，少女心爆棚的甘露寺偷偷捂住了脸。
（呀啊啊啊啊，这两位常客先生今天也十分帅气呢~~）
（记得没错的话好像是亲兄弟吧！每次都是哥哥为弟弟点加量份的套餐，哥哥还会把自己那份里对方喜欢的食物事先夹到弟弟碗里！）
（好羡慕呀！我也想有一个这么帅气体贴的哥哥！）
（啊，不过，刚刚好像把酒错当成饮料端上去了，嘛，待会儿补偿他们兄弟一人一份樱饼好啦~）
与其同时，一旁注意到甘露寺小动作的伊黑：“……”
duang——
手起刀落，案板上一块柠檬被切成两半。
“呀，欢迎光临~”
这时，本还在将关注点投放在严胜缘一二人身上的甘露寺察觉到动静，突然扭头，朝着门口招呼了一声。脸上带着樱花瓣般的笑容。
“啊啦，是小照呀，今天也是要平常一样的鳗鱼饭料理么？”她见着熟客，食指交叉，歪着脑袋可爱地问。
一旁的伊黑老板立马仇恨转移，用着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掀开帘子进来的一名身材颇高的黑发男生。
啊，是那个总用着奇怪的目光盯着媳妇看的家伙！
“嗯嗯，樱饼、团子还有年糕小豆汤也拜托了~”神经粗大条的善照没有接受到伊黑咒怨的眼神，扭头冲着漂亮的老板娘笑了笑，又偏过头小声对正掀开帘子即将进来的同伴道，“怎么样，我说了这个店的老板娘很漂亮吧？听她说那个发色是吃樱饼吃成这样的。对了，你有什么想吃的吗？不要客气，因为是我请客。”
一面本还在交谈的严胜和缘一兄弟二人下意识回了头去看，恰好一眼对上那进来的拥有一头耀眼金发的少年。
“有些眼熟……”严胜偏头想了想，就见那边最先进来的黑毛看到了他俩，眼神从欣喜转为意外。
“这不是严胜学长吗？”他走了过来，视线却是看向呼噜呼噜开始吃饭的缘一。
跟在身后的我妻也朝这边扫了眼，随便看了看伊黑递来的菜单，便对着他笑说了句“那就华国料理，拜托了”也几步走了过来。
“你是……”严胜想起来了，对满脸笑嘻嘻的善照说，“你是那个……剑道课上……竹刀甩出去……把童磨同学脑门砸了个大包的……善照学弟？”
换作是平时，素来保持高冷的严胜是绝对不会这样搭理和他搭话的不熟的家伙的，顶多是无声点点头表示一下基本的礼貌。
可是这回，他因为自家养的白菜终于要被拱走了而心情有些微妙，再加上甘露寺错上的酒的缘故，于是在这双重影响下也就自然而然接过了善照的话茬。
“那只是个意外，”善逸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坐在了严胜一旁的空位上，“当时对练善逸拿着刀朝我冲过来的架势太猛了，于是把我吓得晕倒过去了，后面的事情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原来后半场是……睡着了么……像是换了个人操控着躯体一般……不仅气场提升……多余动作也少了许多……”
“哎嘿嘿嘿~严胜学长过奖了，我其实很弱的，完全不行。”
“无需妄自菲薄……此外，在卧刀的方面……想要更不容易使刀脱手，我建议……”
就这样，成功聊上几句的善照很自然地和严胜提出了“既然这么巧那就拼桌一起吃吧”的提议，说着话将他的注意力转移后，反手朝着身后的我妻悄悄比了个前者看不到的大拇指手势。
加油，哥们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我妻善逸是个很健忘的人，他已经很久没有碰那个当初七海给他的游戏了。
那个游戏虽说已经打通关了，但原本他打算的是之后再看一看全程的通关剧情记录什么的，只是后来他关注的几个公司又上线了新的游戏，是恐解rpg的那种，他超级好这口，不能允许自己错过，也就将剧情回看的时期抛在脑后去了。
我妻是真的记性很差，去医院检查的时候，那里的医生就用生动的比喻同他说“你的脑袋里面就好比有个橡皮擦，这个橡皮擦东擦一下西蹭一下，导致你的记忆间断性的不完整，并随着年龄的增加愈发混乱”。
是的，保留在我妻脑海里的记忆是随机存在的，有的时候没准一部分记忆会无缘无故消失掉。并且，随着我妻渐渐成长，越是往前，就好比童年时的记忆，便越会消失得更加干净。
可以说，我妻善逸，如果作为一本书的男主角的话，这是一个逐渐失去过去，也不会拥有完整未来的男主角。
高中的时候，担任游戏部部长的七海千秋自然发现了我妻的这种状况。
原本她和我妻是没有什么交集的，只是普通的社员与社长之间的关系。
可是后来他发现，我妻这个成员，很奇怪，每隔几天就会借同样的游戏回去。明明是他前一个星期才打完通关的游戏，他却会反复地借回去。
最开始七海以为我妻是那种喜欢回顾老游戏的人。可后来她发现事情其实不是这样的。
我妻每隔一段时间借回去的游戏，借走的顺序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_122
就好像他的记忆是，用铅笔在脑子里写下abcd这几个字母，跟在笔尖后的橡皮擦首先擦掉了a，于是我妻又在g后补上一个a，然后橡皮擦掉b，我妻再在a后补上一个b，以此类推。
在他的记忆里他是第一次写下abcd四个字母，而在别人眼中，他则像是陷入死循环般不断重复写下abcdabcdabcd……
意识到这点后，七海开始接近我妻，并不断给他推荐新的游戏，希望他能跳出这个循环。
不仅如此，七海还了解到他没有过去的记忆，确实有时会忘记很多无关紧要的东西，但大部分忘记的东西还是不会影响日常生活的，仅仅是忘记自己之前阅读过那本漫画或是打通过哪个游戏，这种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七海本想松一口气的，但是，后来有一天我妻突然不来游戏部了。
七海在学校里偶遇到我妻，我妻却是一副惊讶的样子，就好像他从来不认识七海一样。
后来，七海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调查出，我妻从x月x日之前的记忆被完全抹消掉了。
x月x日—o月o日之间，学校放假，我妻没有接触游戏部的任何一个人，于是o月o日之后，假期结束，我妻脑内的橡皮擦将x月x日之前包括七海的事情全部抹消了。
他的病情似乎恶化了。
七海很担心，于是去找同游戏部的一名同学，那个总是分分钟破纪录通关将“无聊”挂在嘴边的少年——神作出流。
他是超高校级的希望，是所有能力的结合体，知道一切别人知道或者不知道的事情，七海更愿意称之为超高校级的——“神明大人”。
开玩笑的。
但实际上，他只是个连头发都不会好好打理的面瘫罢了。
后来，神作出流通过他“超高校级占卜师”的能力知晓了一切后，将我妻的事情告诉七海。
我妻的第一世为了保护自己的弟弟而葬送在了恶鬼的口中，但实际上，这是被篡改过的历史。
篡改前的历史是，恶鬼袭击我妻家的那天，我妻刚好出门砍柴不在家中，而回来时发现了已经死去的弟弟。
历史本该顺着我妻存活的前提发展下去，而他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回到了过去，拯救下了弟弟，代替对方死去，从而改写了弟弟的命运，也篡改了历史。
“所以说，这种怪病，便是我妻前辈当年为了规避他弟弟陷入死亡、改变历史的代价？”七海问。
黑色长发的少年点了点头，没在说些什么。
和七海不同，他这副样子显得有些兴趣缺缺。
“可是他是为了他的家人才这么做的……孤独一人地活着，到最后连记忆也不曾留下，这样的结局，未也太过分了……”七海握了握拳，眼中难得地对游戏之外的事情升起了某种坚定的、闪闪发光的东西，“如果可以的话，如果有什么是我也能够做的，我想……帮帮他。”
神作出流表情变了变，略显惊讶地凝视向女孩眼中的光芒。
那是想要将希望传递要另一人眼中才会产生的光亮，是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吸引到神作这个人的东西。
“听起来并不无聊，”他说，“我也来帮忙吧。”
“谢谢你，神作同学，”七海笑了笑，很快地偏头思考起来，“不过，要怎么做才好呢……”
“就用你擅长的东西吧。”少年闭上眼，缓缓地自唇角勾出一抹笑容。
“咦？什么？”少女没有反应过来，脱口问。
“游戏。”对方只吐出两个字。
——就让我看看，这点微薄的希望，最终能够闪耀到哪种程度吧。
*
我妻是真的很健忘。
就比如说他之前还在剑道室和善照说自己对缘一这个人一见钟情，觉得他“眼角自带红色眼影很漂亮”、“双眼皮双得也恰到好处很是戳他”、“一眼看上去憨憨的但去细品会悟出一种奇妙的可靠感”、“说不定很适合当老公”云云，搁现在人家好兄弟善照拼命帮他制造他与心上人独处空间，他本人就已经不记得他说过的那些话和当时的感情了。
是真、真、正、正、地一点也不记得了。
不仅如此，他连在暑假打的《鸣柱》的游戏也忘了个七七八八了，毕竟他打完游戏看完柱灭漫画的最后一话就直接睡觉了，压根没有去看剧情回顾。
到现在，牵引着他心平气和坐在缘一身边的，大概就只有潜意识深处还保留着对游戏里“继国缘一”这个相似角色的熟悉感了吧。
“你好。”
我妻端过了自己点的饭在缘一身边的座位坐下，微笑着看向跟个小孩子一样吃得满脸都是的缘一同学。
这回儿善照正拉着严胜强行聊天，后者暂时顾不上拿出手帕帮他的弟弟擦嘴。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_123
少年原先本一直在默不作声地吃饭，山高的伙食眼看就要见了底，此时一转头看到一具熟悉的骨架，于是稍稍有些惊讶。
但他还是好好地扯来了餐巾纸，仔细擦好嘴咽下食物后，才好好开口回应对方。
“你好，前辈。”
“前辈？”刚刚掰开筷子的我妻此时听到这个称呼有些愣，于是拿不解的眼神看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好像是同年级吧？缘一同学。”
“不，实际上，”缘一说，“缘一高中的时候是和前辈一个学校的，那时的前辈还是缘一的前辈。”
我妻：“……”
有些绕，但我妻还是成功地把自己绕出来了。
“也就是说，缘一同学你是跳级生……之类的？”
缘一点了点头：“虽然曾经和学长没有见过面，但是在游戏部有听闻过学长的战绩。”
我妻微笑着抖了一下右边的眉毛。
战绩？什么战绩？
他是指玩遍了所有七海学妹推荐的rpg、avg、fps甚至puz游戏？
不过那些他玩的游戏他都忘得差不多了啊……好像先前他连七海学妹和有关游戏部的事情也都忘记了，虽然不知道何种原因最近又想起来一些。
“啊，不过说起来，严胜学长之前好像说你和缘一同学是双胞胎吧？”善照说，“为什么学长现在是大二，而缘一还是新生呢？”
“因为家里一些原因……导致缘一上学比较晚……”严胜的脸有些红，似乎是醉了，很老实回答，“但是他天生聪慧过人……随便跳了几级……就追上来了……”
“严胜学长看起来似乎很喜欢你的弟弟呢，”善照说，然后随即想到什么沉痛捂胸口，“啊，要是我的姐姐也能够对我有学长的半分好，最起码不要对我拳打脚踢，那么我即使是睡着了也会立马笑着醒过来啊！”
严胜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做声，只是拿着杯子有一口没一口喝着被缘一替换掉的香蕉牛奶。
其实兄弟二人的感情从前并未像现在这般好，最起码在严胜知道弟弟在各方面都随随便便要比付出百倍努力的自己要强后，是有些排斥这个弟弟的。
甚至当还只是小学生的年幼弟弟被父亲故意抛弃在街上后，比起担心，严胜更多的是感到“松了一口气”。
当然，那之后的缘一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又找回了家。严胜本来不想让他回来，但看到那么披散着头发，小小的脏兮兮的一个弟弟，还是违背了父亲的叮嘱替他开了门，给弟弟放水洗澡。
自那之后，弟弟原本无神的视线里就开始有了兄长的倒影，这是自母亲去世之后，缘一的眼中第一次映照出了除庇护着他的母亲之外的人。
那天晚上，晚归的父亲在看到门口属于缘一的那双带着泥土的小鞋子后，立刻明白了什么，大喊着冲进房间将严胜拉出来就要揍上一顿。
严胜那时候才被弟弟黏着，无可奈何地忍着不满哄对方睡下，这会儿自家父亲来找他麻烦，一时也急了，下意识地作出了当年父亲醉酒时母亲对他们兄弟俩做的同样的事情——将缘一塞进了衣柜里，自己一个人去承受来自“那个人”的家暴。
可最终的结果是，在严胜瑟瑟发抖默念着妈妈，要是要从逝去的母亲身上汲取一些勇气接下那高高抬起的耳光时，缘一走了出来。
准确地来说，应该是闪现了出来。在严胜震惊的目光注视下，孩童用着武侠片子里才会出现的动作，乒乒乓乓几下解决了体型比他高大上许多、身高几乎要有两个他的成年男子。
我的弟弟……果然是常人无法企及的存在啊。
到后来，狂暴的父亲被自己的儿子直接打晕失去了意识，而受到惊吓的严胜则跪倒在地，看着那团曾经笼罩在他头顶、对着他大喊大叫魔鬼一般、如今被轻易打倒的阴影，一瞬间所有积累的情绪爆发，毫无形象地大哭了起来。
缘一见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哥哥，有些无措地站在那里，不知该做些什么。
于是他想到了母亲，想到了牵着他好不容易找回家的那个金发的小孩，他们似乎是像这样、伸出手，环圈着抱过自己的。
虽然他们身上的温度并不及自己温暖，但那份心底想让传达的热度也确确实实传到了他的身上。
想要替哭得那么难过的哥哥做些什么，所以缘一迈开了步子，蹲下来抱住了地上瘫坐着的严胜。
“兄长，别哭啦，兄长……”
大概是从那个时候起，严胜体会到了那份从母亲父亲那里都没得到过的、来自弟弟身上的温暖，才下定决心要做个好哥哥的吧。
*
“原来在严胜学长身上还发生过这种事情，呜呜呜呜呜呜噫噫噫……”善照咬着帕子说，“真是太可恶了！你们的父亲！你们般出来住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甘露寺也为兄弟二人打抱不平：“就是啊，再怎么说，一直抚养着缘一君的母亲去世了，也不能将缘一君就这么拒之门外甚至丢到荒郊野外去啊！这是人干的事吗！”
“仅因疑似自闭聋哑、额头生有胎记的理由，就要将自己的亲骨肉所抛弃，并且对妻儿施加暴力，”我妻的表情有些沉重，“这种人不配为人父。”
戴着口罩的伊黑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露出不赞同的目光。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 我当鸣柱那些年[综漫]_124
听者愤愤不平发表着意见的时候，最开始讲述故事的人却是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睡得不省人事了。
“呀啊，看来是真的醉了呢……严胜君。”甘露寺苦笑不得地掩唇。
坐在严胜身边的缘一歪头想了想，然后像是慢半拍一般地说：“以前竟然还有这样的事……唔，若不是兄长今日提起，缘一可能早就已经忘记了。不过，现在又全部想起来了。”
善照说：“那种人渣父亲缘一同学你想起来做什么啦！还是全部忘掉吧忘掉！”
他像是做什么驱邪仪式般挥舞着手，将手挥成面条状。
“不是那种事情，”缘一晃晃头，转向一旁恰好朝他疑惑看来的我妻，“缘一回想起来了。”
“那个时候，帮助缘一找到回家道路的孩子，正是前辈您。”
*
各位老铁好，我叫我妻善逸。
虽然我现在表面上看上去挺平静的，但是实际上我方得一批。
不知道我有没有告诉你，我有间歇性失忆症。在医生的建议下，我一直有在坚持写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