诟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池总渣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我不是omega,你就不爱我了?”祁薄言拖着长长的语调,撒娇地说这话,想要试图蒙混过关。
纪望推开了祁薄言,仍是难以接受:“你让我想想。”
祁薄言脸色变了:“你还需要想什么?”
纪望头疼道:“我的梦想是和omega成家,我也一直以为你是omega,但是你……”
接下来的话语,纪望没有说,祁薄言都听明白了。
他冷着脸掀开被子下床,美好的身体暴露在清晨温柔的光线里,这是纪望春梦里时常会出现的场景。
但在梦里,他可没有一具被人上到散架的身体。
祁薄言粗暴地穿上裤子,拉上拉链:“我明白了。”
纪望不安道:“你明白什么了?”
祁薄言冷漠地扫了他一眼,仿若床上坐着的不是刚和他共度初夜的男朋友,而是一个陌生人般:“你不就是想和我分手吗?”
纪望愣住了,血液如同一寸寸冻僵凝住了,连话语都无法流畅地说出来:“分手。”
他这话说得很轻,其实只是单纯重复了这个让他觉得错愕的词汇,却让祁薄言误会了含义。
祁薄言弯腰捡起了衬衫,穿到了身上,一颗颗系上扣子:“好!随便你。”
第38章
六年前的纪望也才十九岁,经历了人生中少有的男朋友由omega变alpha,现在更“被分手”了,一时间懵在床上,不知作何反应。
与言语上的冲动不同,祁薄言穿好衣服了却没有走,僵在原地,有一眼没一眼地往床上瞄。
见纪望还是没有动,祁薄言终于往门口走去,把卧室门摔上了。
纪望正想起身追,却被腰部的酸疼逼得躺回床上,无可奈何地想,这太荒唐了,这就分手了吗?
他脑子如今一团乱,受到的冲击太大,他没办法立刻给出祁薄言所想要的答案,但这不代表着他想要分手。
alpha和alpha恋爱不是开玩笑的事,祁薄言年纪小,觉得无所谓,说不定以后就后悔了,纪望年纪较长,在这段恋爱里也自觉承担了更负责,有耐心的那个角色。
祁薄言不愿考虑的事情,他不可能不去想。
何况就目前为止,纪望确实对自己被欺瞒的事情而感到生气。
更为了祁薄言轻易说分手感到动怒。
因为这说明他所重视的这段感情,另一方不在意,祁薄言的态度就像感情是件可以随意砸碎在地上,毁给旁人看的东西。
纪望讨厌这样。
他重新把烟点上,缓缓抽了一口,清醒脑子。
脚步声去而复返,卧室门被重重推开,祁薄言出现在门口,看起来马上就要大声怒骂了,然而实际上,这人只是气势冲冲地来,语气却软弱得要命:“你真的要分手啊?”
这时候他又不嫌弃纪望抽烟臭了,祁薄言踢掉鞋重新爬上床:“不是你追我的吗,说梦到我,对我一见钟情特别喜欢我,这辈子都没那么喜欢过一个人。”
祁薄言重复着纪望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没有害羞,只是单纯地陈述事实,因为纪望这些话,他都信了。
纪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祁薄言看起来好像不能同他共情,甚至不理解他为什么生气难受,他说:“这些话如果是骗你的,你会是什么心情。”
诟病 第28节
祁薄言面色浮现薄怒:“你骗我?!”
纪望就像看这个胡闹的孩子:“你也骗了我。”
祁薄言心虚了一阵,继而振振有词:“我不明白我是alpha又怎么了,这和你喜欢我有冲突吗。你发现我是个alpha就立刻要分手,那你只是喜欢作为omega的我,不是喜欢我这个人,你欺骗我感情,这比我骗你是omega更恶劣。”
纪望揉了揉太阳穴:“强词夺理。”
祁薄言静了下去:“你不能跟我分手。”说完他又小声地说了一句:“你和我分手了,我怎么办呢。”
纪望闻言愣了愣,情不自禁地望向祁薄言,男生垂着眼睫,没什么表情,却无形中有了股可怜劲,就好像他真的很怕被纪望抛弃,分明刚才还那么嘴硬。
如果不是欺骗是原则问题,纪望肯定会心软,并立刻抱住面前这个大男孩,好好哄一哄。
不过纪望忍住了:“你昨晚还强行标记我,alpha的身体不是用来标记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怎么办。”
祁薄言立刻道:“我查了很多资料,上面说不会伤害到alpha的身体。”
这是有备而来,早有预谋。
纪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祁薄言重新抱着纪望躺到了床上:“你追我追得那么不容易,怎么都不好好珍惜。”
祁薄言把纪望重新压倒了,脸颊贴着纪望光裸的肚皮,在上面轻轻蹭着:“纪望,因为我骗了你,所以你现在不喜欢我了吗?”
他趴在纪望身上,忧郁地同纪望对视,没多久,眼眶就湿润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纪望没有因此而退让:“我说了,你要给我时间让我好好想想。”
祁薄言听了以后,眼里那点泪如同蒸发般消失了,他坐起身,目光扫视着纪望全身,从纪望被咬开的颈项,充满红痕的胸膛,以及腰部上被掐出来的指印时,他舔了舔嘴唇。
“你要想多久?”祁薄言问。
如果纪望那时候能再明点,而不是被环境和身体状况降低了灵敏,他应该意识到那时他得逃开。
“现在我们的问题就是你没办法接受我是alpha是吗?”祁薄言的手从被子里钻了进去,握住了纪望的脚踝。
他双手撑在床上,膝行朝纪望逼近,动作优雅,言辞却傲慢狂妄:“我和omega的区别,不就是在床上不一样吗。”
这话太粗俗,甚至偷换概念,alpha和omega方方面面都不一样,可是纪望说不出话来,脸上已经晕开了红潮。
只因祁薄言将信息素大量地释放在了空气中,使体内还残余着alpha信息素的纪望无力动弹。
祁薄言解开领口,没有耐心一颗颗打开,粗暴且随意地抓着后领把衣服脱了下来。
纪望对祁薄言的态度一直都是绅士且克制的,在昨夜之前,他根本没机会看到祁薄言全部的身体。
如果早见过,他就有机会发现祁薄言的身体并不单薄,肌理均匀,强势时充满了爆发力。
如今这一点,纪望在昨晚就已经好好体验过了。
他躺在床上,试图和祁薄言讲道理:“你不能这样。”
祁薄言轻哼了声,带着鼻音调笑道:“我可以。”
他重新压上了纪望:“我能让你得到omega所给不了你的快乐,前所未有的高潮。”
伴随着诱惑与自信的低语,祁薄言捉住纪望的一双手,按在了床头,纪望的手指触到了床头冰凉的黑色磁带。
纪望想到昨夜祁薄言将他们的情事录音,又当着他的面把磁带毁掉。
虽然记录已经被销毁,可是录音这个行为还是太危险了,缠绕在指尖的事物让纪望神志稍微清醒了些:“我说了不喜欢。”
这话让祁薄言动作停了一瞬,可也就仅仅一瞬而已,祁薄言随意地从床下抓起了自己黑色的领带,蒙住了纪望的眼:“你会喜欢的哥哥。”
他将纪望翻了过去,满意地在后颈上的咬痕处亲了亲,这是alpha的标记,也是他标记了alpha的证明。
祁薄言沉迷地嗅着那融合的香气,搂住了纪望的腰身:“哥哥,我喜欢你,我爱你。”
这是祁薄言第一次说爱,在一个纪望从未想过会发生的情景下。
纪望背对着祁薄言,以一个强迫打开身体的姿势跪着,他后颈是红的,耳垂是红的,肩膀都是红的,红得可爱,叫祁薄言意乱情迷。
可惜这具身体的主人肉体能被征服,心却没有。
纪望趴在床上,沉声道:“耍无赖是没有用的,你知道我们之间出现了问题。”
他没有等到祁薄言的回答,而是再一次被“标记”。
笑闹声让纪望回过神来,他的手自胸前放下,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综艺拍摄上。
其实他没太听清刚才大家说了什么,只隐约记得张慕先同祁薄言说,没想到他这么宠粉,等播出以后,粉丝们会很感动吧。
祁薄言听后跟旁边的摄影大哥说:“镜头过来一点。”
“薄荷们,我刚才说的你们听着很高兴吧…… ”他的音调拉得长长的,不经意间,祁薄言好像同纪望对视了一下,但很快,祁薄言就移开了目光。
他专注地望着面前的摄影机,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可惜都是骗你们的。”
“我结婚了肯定第一个通知你们,你们也赶紧死心。”
“别整天想着不可能的事情,好好学习,好好工作,好好谈恋爱。”虐了波粉后,祁薄言再次拨起了弦,这回弹的是《梦里什么都有》。
张慕先没想到祁薄言说翻脸就翻脸,顿时哭笑不得,
而段音宇在旁边简直羡慕死祁薄言的人设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无所顾忌。
他之前就问过经纪人,他能不能也走一走祁薄言的路数,不要太爽。
经纪人直接怼了段音宇一顿:“你以为祁薄言的人设好走?你不知道他粉黑都疯魔啊!讨厌他的人和爱他的人都很极端,别看他表面风光,我感觉他要是出什么事,肯定会从神坛上摔得很惨。”
段音宇只觉得经纪人杞人忧天,他在圈里还没听说过祁薄言有什么可以毁掉演艺事业的不良嗜好。
可能就绯闻多了些,但这些花边新闻真假难辨,再说了,喜欢谈恋爱有什么错,段音宇自己也想谈,不过没机会。
这时周初雪主动提问:“师哥,我有件事好奇了挺久了,你手腕上的纹身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纪望刚找回点神,又被这纹身惊得心脏一跳。倒是与纹身的含义无关,只是怕祁薄言手上的伤疤叫人看去,多加揣测。
祁薄言没有展示太多,而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腕:“确实有特殊含义。”
他垂眸,难得露出了抹温柔神色:“这是我的守护神,独一无二的信仰。”
第39章
守护神,信仰,这两个词无论哪个,纪望都认为跟自己不太搭边。
他出神地注视着祁薄言的手腕,这个话题却很快就被掠过了。
纹身具有守护的意义有很多,周初雪后来也没有再问。
只是这个密码连他都能破译,总不能祁薄言没想过被人发现的下场吧。
不过祁薄言这个乐谱就算真被人破译了,那又如何。
就是圈里那些被拍到一起见面,出入酒店的艺人们,只要咬死了否认就行。
不知不觉综艺已经拍了三天,后面几天大家的体力都有点不支。江导也没有再让他们玩特别刺激的游戏,后面两日着重拍摄了村子里快要失传的手艺,古法染布。
好让综艺具有传承文化的意义,加上素人入镜,更好过审。
祁薄言在第四天的时候就飞走了,他的行程很满,马上就要到另一个城市拍摄广告,剩下的嘉宾们再拍一天就能离开。
第五天早上醒来的时候,纪望睁开眼,对面床上已经没有人了,还让他恍惚了一瞬。
有个说法是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21天,而要想改正某种不良习惯,也需要一段时间,85天的重复会形成稳定的习惯。
而这一点在祁薄言身上,明显做了加减法。
改正对祁薄言的迷恋,纪望花了六年。
而习惯祁薄言回到他生活里,只需要不到短短一个月。
甚至只是在节目里相处了几天,今日看见祁薄言不在,纪望心头就已经涌上难言的失落。
可能这就是人性本贱吧,纪望已经放弃谴责自己这些无法改变的恶习。最后一日分别的时候,大家互相加了私人微信,又重新建了一个群。
这个群和之前节目组拉的意义完全不同,不过五个人的节目,群里只有四个人。
段音宇捧着手机问:“祁薄言的微信谁有啊。”
看了一圈嘉宾,张慕先主动道:“我有,之前我们合作过一档音乐节目。”
原来他们是老熟人,怪不得张慕先在综艺里会多给祁薄言一些关照。没多久,五人小群就被拉进一个人,头像是一张简笔画,三两笔勾出了祁薄言的轮廓。
纪望视线在头像上定了一会,才缓缓离开。
旁人不知道,没有比纪望更清楚这画的来历。这画是纪望画的,那时候他们的关系就已经有点僵了。
说僵也不确切,的确是出了点问题,在他发现祁薄言是个alpha以后。
尽管在那时,祁薄言以强势手段让纪望无法再考虑,两个人继续糊里糊涂,纠缠不清,但问题是不能以无视手段来掩盖。
每当纪望想要和祁薄言好好谈一谈时,对方总是避开这个话题,问就是你在乎的是我的性别,而不是我的人。
纪望想知道祁薄言为什么要装作omega,还将自己的名声弄得这样差,和那么多omega和beta胡乱地来。
祁薄言总也不解释,不肯说。就像一个个无法解开的谜团,时间久了,就会发生质变。
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纪望心里的芥蒂,祁薄言那段时间的情绪总是变化很大。
有时候会故意做出点恶劣的行为,想要刺激纪望,也不知道他到底想把纪望推开,还是想把纪望捆紧一些。
画画的那天,纪望本来在家里招呼朋友,祁薄言给他打了电话,说要一会过来。
纪望只好提前将朋友送离,等祁薄言一进来,他就闻到了空气中乱七八糟的味道,有omega有beta。
他扶着门,没有换鞋,而是扫视着整个屋子。
茶几上乱七八糟的零食和啤酒,落在地毯上的游戏手柄,面前那些被换过的室内拖鞋。
纪望从厨房出来,手里握着一块刚洗过的抹布。准备清理房子,他没想到祁薄言来得这么快。
“怎么不换鞋?”纪望弯腰拾东西,还是没有听到动静。
回头一看,祁薄言站在玄关处,神色阴晴不定,见纪望看来,才慢慢说了一句:“都被别人穿过了。”
如果是旁人说这么挑剔的话,纪望肯定会说你爱穿不穿,但这人是祁薄言,纪望莫名就听出了点委屈的意味,他对祁薄言的滤镜太厚,已经没救了。
“你之前来穿的也是别人穿过的。”纪望老实道。
这话一出,祁薄言的表情明显更难看了些,纪望其实不是很明白祁薄言为什么现在才来介意这些,不过他还是走了过去,把自己脚上的脱了:“要不你穿我的,我一会去给你买双新的。”
祁薄言听后勉强地嗯了声,可是心情看起来好多了,穿上纪望的鞋后,还要求纪望光着脚。
诟病 第29节
纪望已经习惯了祁薄言在这种奇怪的地方有着独占欲,他首先开窗通风,刚刚他和几个朋友都在这里抽了烟。
祁薄言坐在沙发上,手里碰到了一件牛仔外套,上面浓厚的omega味让祁薄言心情愈发烦躁:“刚才谁来过?”
纪望随口道:“我的几个朋友。”
祁薄言:“什么朋友,我见过吗?”
纪望扶着窗栏回头:“都是我大学的朋友。”说完后,他也看到了祁薄言手边的外套:“任燃忘记把衣服拿走了。”
听到这个名字,祁薄言挑眉:“你还在跟任燃鬼混?”
鬼混这两个字听得纪望不太舒服:“他是我的朋友,你可以对他更礼貌些。”
祁薄言冷下脸:“他不喜欢我,你还跟他做朋友?”
纪望对这幼稚的发言有点无奈:“他没有不喜欢你。”说完后,纪望自己都顿了顿:“他只是不了解你。”
祁薄言说:“如果我朋友讨厌你,我就不会跟他们来往。”
这话说得挺好听,可是人这辈子,爱情又不是一切,不过他没对祁薄言进行说教,他知道任燃和祁薄言合不来,他能做到的是让两个人不要再见面。
一个是多年好友,一个是喜欢的恋人,就是纪望也不知道该怎么平衡。
谁能想到他没有婆媳关系,却败在了兄弟和男朋友上呢。
没听到纪望的回话,祁薄言似乎更不高兴了:“任燃还是个omega,你是不是应该离他远一点。”
纪望平静道:“我在认识他以前,他还不是omega。就好像我在认识你之前,我也不知道你是alpha。”
祁薄言听了后,抓起沙发上的衣服,泄愤似地丢到一边,然后他站起身,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纪望愣了下:“你去哪?”
祁薄言面无表情道:“这里空气不好,我胃不舒服,先走了。”
纪望真让人这么走了,那他这一天别的事也不用做了。他赶紧抓住了祁薄言:“你去我房间吧,我房间没其他人进过。”
祁薄言挣了两下没挣开,他刚想说什么,房门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任燃在门外喊:“纪望,我衣服漏在你这了,让我进去拿一下。”
这一场争吵的对象又回来了,两个人都停止了行动。祁薄言没有走,反而直直看着门口:“他不知道你家密码?”
纪望嗯了声:“不是换成你生日了吗。”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家的密码?”祁薄言问。
这个问题实在令人解,纪望奇怪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他我家的密码。“
祁薄言嘴角忍不住翘了下,继而抿紧:“你去开门,让他进来拿。”
纪望确定祁薄言现在不想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任燃来了,他在怄气。不管怎么说,顺毛捋就是了。
拉开门,任燃笑着说:“我记性太差了,老是忘东忘西的,落在你这的外套应该都能塞满你衣柜了。”
然后任燃就哑了,瞧见站在屋里的祁薄言,跟见了鬼一样:“你为什么在这?”
祁薄言没说话,而是看着纪望,他倒是挺想知道纪望会怎么同任燃介绍他。
纪望还没说话,任燃又面色僵硬道:“你个祁薄言是朋友?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他又故作轻松道:“你该跟我说的,看把我吓的。”
任燃走到沙发边,拿起外套,穿在身上:“纪望你一会不是有事吗?所以这么着急把我们赶走。”
他紧紧盯着纪望,似乎想从纪望嘴里知道,纪望的“急事”与祁薄言无关。
祁薄言皮笑肉不笑地打破了他的希望:“可能这个急事是要跟我见面吧。你不是来找外套吗?穿上外套就可以走了。”
任燃听后,觉得是祁薄言先发作的,他也没必要客气:“我是在问纪望,不是在问你。”
祁薄言感觉纪望没有说话的意思,眼里闪过一丝失望:“算了,反正我本来就要走,你们慢慢聊。”
说完后,有点意兴阑珊的祁薄言撞开了任燃的肩膀,看也不看纪望,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紧接着,他便被纪望拉住了,纪望对任燃说:“本来想过阵子稳定些就和你们介绍的,他是我男朋友,我说的急事,也的确是因为要和他见面。”
他把祁薄言慢慢拉到自己身边,拦在身后:“任燃,你先回去吧,我和薄言还有事。”
任燃嘴唇颤了下,继而狠狠地看向了祁薄言。
祁薄言身体矫揉造作地颤了下,拉住了纪望的胳膊:“哥哥,他这样看我,我好害怕。”
任燃:“…… ”
纪望:“……”
第40章
“哥哥?”任燃用怪异的语气喊出这个称呼,纪望脸忍不住有点烫。
祁薄言却非常光明正大:“我比他小,当然喊哥哥。”
纪望没有把胳膊从祁薄言的手臂中抽出,他歉意地用目光恳求任燃离开,任燃再待下去,万一和祁薄言吵起来,真的很难场。
任燃看向纪望,用目光的压力逼纪望出来说话。
纪望不闪不避,叹声道:“任燃,薄言是我男朋友。”他重复着这句话,加重了分量,就像他对祁薄言要求一样,他希望任燃也懂得彼此互相尊重。
任燃明白了纪望的意思,他握紧手里的外套,再次看了祁薄言一眼,转身离开。这时祁薄言却突然追了上去,纪望以为对方要找任燃麻烦,想要拉住对方,让他别冲动。
可他没拉住,快速地把任燃推出了屋子,然后自己也跟着出去,反手关上了门。
纪望赶紧跑过去,开门想要出去制止祁薄言做出什么偏激的行为,等他拉开时,正好他听见了祁薄言的尾音:“……所以你最好老实点。”
“你在说什么?!”纪望有点生气:“任燃,他是不是冒犯你了,对不起,我会好好管教他的。”
任燃神色青白交加,一言不发地扭头跑进电梯里,没有理会纪望。
纪望抓着祁薄言的领子,把人往屋子里拖。这个姿势让祁薄言感觉到很不舒服,挣扎了两下,却被纪望的表情吓住了,没感动,就跟蔫掉的大狗一般,被提溜进了屋子。
祁薄言被推到了沙发上,他捂住自己的胳膊,露出受伤神情,但是纪望一想到他刚才装柔弱无辜的模样,就不是很信:“我说了,你应该对我朋友尊重点,你威胁他做什么!你们到底有什么过节?!”
任燃较他先认识的祁薄言,最开始祁薄言的名字就是任燃同他介绍的。任燃对祁薄言的观感一直不好,关于两个人的过往,纪望不太清楚,今日他就想弄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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