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诟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池总渣
祁薄言见装可怜无用,便摊开手脚,霸占了沙“我只是跟他说,你是我的,让他老实点。”
纪望额角被怒火冲得有点头痛:“祁薄言,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任性?”
“你和他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了解你,也清楚任燃,你们都是不错的人,大家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呢?”纪望由衷希望这两个人能和解。
祁薄言见纪望有点生气,倒没有说什么你选我还是选你朋友的话,他向来这样,手段众多,软硬兼施:“怎么谈,他有多讨厌我,难道你不清楚?”
这话叫纪望窒了一瞬,很快他缓和语气道:“所以你该和我说,我帮你们调停一下。”
祁薄言扯过枕头抱在怀里,在沙发上躺下:“不要调停,我讨厌他,纪望,你不能因为你个人喜好,就逼着两个互相讨厌的人和解,就算真和解了,那也是为了你装出来的。”
这话听起来歪门邪道,又意外有点道理,最后反而让纪望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过多干涉。
也许就像祁薄言说的那样,即使两个人和解了,也是为了他安心装出来的样子,该讨厌的还是讨厌。
纪望也不强求了:“算了,只要你们别当着我的面打起来就行,尤其是你。”
祁薄言轻轻踢了下纪望一脚,不悦道:“为什么只说我,明明是他先撩者贱?
纪望抓着祁薄言的脚踝,没有推开,而是轻轻捏了捏,以安抚的力道:“他到底是个omega。”
祁薄言啧了声,把脚踝从纪望手里抽出,坐起来道:“说来说去,你还是在乎我不是omega。”
虽然纪望的确在意,不过两件事混为一谈,那就是祁薄言无理取闹了。
纪望蹙眉道:“我的意思是你跟他打起来,肯定是你把他按着打。你要是敢对任燃动手,我就得去局子保释你了,omega保护协会还不吞了你,让检察官判你个三五年。”
祁薄言听后,觉得纪望还是向着自己的,眼中带了点笑:“怕什么,我身份证上也是omega啊。”
纪望一直以为祁薄言是用omega信息素香水来伪装omega,没想到对方连身份id都是omega。
大概是心情比较好,祁薄言抓着自己的头发嫌弃道:“和身份一样,连这头发都是被逼着留的,烦人。”
捕捉到祁薄言话语里的信息,纪望立刻问:“谁逼的你,身份证都是omega又是怎么回事?”
祁薄言张开手:“抱我一下,我就告诉你。”
纪望只好顺应祁薄言的撒娇,把人搂在怀里。细滑的头发落在他的领口,几缕调皮地从空隙中钻了进去,搔在了纪望的胸口上。
那里本就肿痛,被头发弄得更加叫人颤抖,纪望咬牙忍住了,颧骨微红。
祁薄言抬手把脖子上的抑制贴撕了下来,桃香弥漫,味道偏甜,不会让纪望有多不舒服,毕竟人终究是会适应的,他已经能跳开alpha之间的排异,去感受祁薄言的信息素。
手里扯着抑制贴,祁薄言的脑袋靠在纪望的怀里:“我妈想让我是个omega,所以我就成了个omega。”
这个理由听起来好像交代了原因,实际上什么都没说。
祁薄言伸手把纪望的抑制贴也扯了下来,勾下纪望的脖子,在人耳后轻嗅,感受着纪望的味道:“我讨厌酒,可是我好喜欢你的信息素。”
纪望随他舔着自己的颈项:“你母亲为什么想让你是个omega呢?你几岁分化的?”
一般来说,alpha和omega会在十三岁到十六岁时分化,再晚一点就是十八岁了,比如任燃。
祁薄言不是很想说,轻轻咬了纪望一口,又松开:“我们能别聊这个了吗?”
纪望却说:“薄言,我是你男朋友,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做一个omega,你母亲认为alpha不好吗?”
应该大多数人都情愿自己的孩子是个alpha,毕竟omega过于弱势,容易被人欺负。
纪望曾经想过如果他以后有孩子,孩子是个omega,他应该会操碎心,怕自己的孩子被什么混蛋给欺负了。
他现在没有这个顾虑了,他已经在慢慢接受以后不会有一个长得和祁薄言一样好看的孩子。
祁薄言失神一阵,似陷入了回忆里,缓慢道:“她讨厌alpha,我十三岁的时候分化出来,她…… ”
纪望等了一会,没等来答案,祁薄言忽然掀起长长的眼睫,眼睛里什么内容都没有,没有情绪,也没有想法,他对纪望轻声道:“她想杀了我。”
“纪望!”张慕先在旁边喊了一声,将纪望从回忆中惊醒,意识到自己现在还在综艺里,周围都是摄像头。
他下意识点了两下祁薄言的头像,微信跳出来了提示,“拍一拍”。
纪望手忙脚乱想要撤回,却发现这微信新出的功能实在让人烦躁,为什么总是出这种没用的东西。
不过祁薄言没有回应这个互动,直到晚上,一身疲惫的纪望回到了自己住的房子里,微信里都没有得到回应,而那个提醒,也早就被其他人的聊天内容顶上去了。
纪望临睡前最后一次看了下微信,群里的聊天已经刷过一轮,纪望参与进去,发了几个表情包,祁薄言没来加他,同样没在群里互动,可能是太忙了,没有看到。
他还以为祁薄言会第一时间就加自己的微信,还想着拒绝还是不拒绝,结果根本没有给他选择的机会,祁薄言没有加他。





诟病 第30节
倒显得他自作多情,无药可救。
明明很累了,纪望却没睡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失眠直到深夜,才艰难入睡。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奇异地续上了白天回忆的内容。
在祁薄言的那句惊人的她要杀了我的表述后,纪望被震撼得无以复加,祁薄言却噗嗤一声笑出来,他狡猾又愉悦地欣赏着纪望心悸的模样,说:“骗你的。”
“这种事怎么能拿来骗人呢!”纪望一颗心才猛地回来:“你吓死我了。”
祁薄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么荒唐,说出来谁信啊,也就你信了,你不要总是那么容易被人骗。”
说完后,祁薄言又自己反驳自己:“不对,要是你不好骗,也轮不到我来占你的便宜了。”
纪望狠狠揉了祁薄言头发一顿,把人柔顺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因为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
祁薄言模样有点怪异地顿了顿:“我都骗你那么多回了,你还信?”
纪望温柔地垂眸,在祁薄言的额头上亲了下:“信。”
祁薄言认真地问:“为什么?”
纪望将嘴唇从祁薄言的额头移到了唇角,又亲了下:“因为我爱你。”
“你说的什么,我都信。”
爱情令人盲目,也叫人心甘情愿臣服。
第41章
纪望睁开眼,梦里还残余着当时的感觉,深陷恋爱,满心满眼都是那个人。从梦中回归现实,才觉得满心怆然。
看了眼时间,凌晨五点,纪望却再也睡不着了。他起身什么都没做,径直前往阳台喝酒抽烟,手机随意地搁在一边。
他家虽然不大,唯独这个阳台风景很好。从前祁薄言就喜欢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盘腿弹吉他,想着编曲,间或喝口桃子汽水。
纪望那时觉得这样很可爱,他的小男友只喝汽水不喝酒,不容易被人拐走。
祁薄言喜欢吃糖,各种各样的糖,更多的时候,纪望都觉得这人是小孩子口味,所以在番茄炒蛋里也加了糖,祁薄言很喜欢。
纪望还想给人做蛋糕。可惜最后在祁薄言的生日里,纪望给的不是蛋糕,而是分手。
这大概是纪望做过最过分的事情,他总是在适宜的场合做合适的事情。不会让谁难堪,哪知道最后,他给他最宠的人,最大的难堪。
不知道在阳台上坐了多久,纪望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这个时间的来电,竟然是祁薄言。
祁薄言没想到纪望会接通,用带着鼻音的声音问:“哥哥,失眠了吗?”
纪望隔着灰白的烟雾眺望远处的云雾,被初升的太阳染成了粉紫色,懒懒地嗯了声。
好像因为刚才所做的梦,他失去了对立和抵抗的力气,纪望不再像之前那样与祁薄言针锋相对。
说针锋相对也不确切,从头到尾好像就他一个人在抗拒,祁薄言对他的抵触无动于衷。
祁薄言在电话那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我才刚忙完工作,困。”
纪望拿开手机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六点十五,祁薄言这是通宵了。他的公司还真为了对赌协议把他往死里用,难道艺人的身体垮了对他们有好处?
好歹也是最能赚钱的艺人,能不能心对待些?
心里想着,嘴上却在说:“别给我打电话。”
祁薄言没有被这句话刺伤,反而闷声笑道:“明明是哥哥先拍的我。”
那该死的“拍一拍”,祁薄言竟然看到了,怎么回事,不是很忙吗?
在他沉默的时候,祁薄言又打了个哈欠:“哥哥,和我说声晚安吧。”
纪望把电话挂了,没一会手机就再次震动起来,还是祁薄言的电话,纪望接起,祁薄言的声音硬了许多:“别挂我电话,我不喜欢你挂我电话。”
纪望没说话,祁薄言还在咕哝:“你再挂我电话,我就…… ”
“你就怎么样?”纪望倒是想听听祁薄言还能怎么威胁自己。
祁薄言却没如他所想的那样,甩出什么威胁,而是软下声道:“我就不睡了,等会要是有黑眼圈,就和李风说,我被纪望凶了,难过得睡不着。”
纪望再次把电话挂了,这回祁薄言没来骚扰他,而是发了条短信过来。
「哥哥,我爱你,晚安。」
纪望点开了短信的删除键,拇指悬在空中许久,最后还是选择退出不看,眼不见心不烦。
公司约了他开会,主要处理他上次在综艺里不听话的事情。
他们想要他蹭祁薄言的热度,这事纪望不可能做,他的经纪人红姐没有出面,来的是公司高层,纪望只在年会上见过的徐总。
徐总慈眉善目,话术高明,先从纪望进公司多年开始谈,说他虽没什么起色,但是公司一直很看好他,前段时间的校园剧男二,本来剧方是看中郑亚的,但是公司还是公平起见,将纪望也推过去试戏。
郑亚就是之前纪望在红姐办公室撞见的alpha,怪不得上次见面就觉得对方对他不太友好,原来是郑亚认为自己抢了他的角色。
这剧的配置本来一般,导演还是新人,偏偏有了热度。
纪望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他只是老实地接了红姐给的剧本,再按流程去试戏。
徐总软硬兼施,企图让纪望生出点感恩的心。纪望很配合地面露感激,但只要一提到让他配合炒作,纪望就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祁薄言怎么了?又不是让你跟女明星绑定炒作,前年的夏真cp炒得多火,他们俩因此拿了多少资源你知道吗?夏长阳直接成为顶流,你看看人家现在接的戏是什么,望川陈导的戏!”
“你不是有野心吗?你不是想演戏吗纪望?公司不是要逼你难做,而是想让你走更快更顺的路,你怎么就不能明白公司对你的期望呢?”
徐总苦口婆心,纪望却轻声插话:“夏真组合里,夏长阳是火了,夕真呢?”
这一反问,让徐总直接哑火。当年夏真组合,只红了一个人,另一个人在没多久后就退圈前往国外留学。
粉丝们大感痛心,而圈内对于夕真最多的说法是,夕真本就家境不错,不当艺人也可以。
纪望冷静道:“夏长阳和夕真当时都是刚出道的新人,祁薄言和我不一样,他不需要靠炒cp涨流量。”
“何况徐总您应该知道前段时间祁薄言手滑点赞后,他的粉丝有多反感蹭热度的事。就算真炒了cp,你确定不会直接炒糊?公司花了怎么多资源在我身上,要是糊了可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从办公室出来,纪望长长地吁了口气。其实很少人知道,他和夕真是朋友,还是关系很不错的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祁薄言在一起过,他和夕真在一部戏里相识时,就感觉到彼此之间有种无形的相似,后来纪望便明白这股相似是什么了,他们都是身为alpha,喜欢alpha。
和纪望后天被祁薄言改变的不同,夕真从来都不喜欢omega,基本只和beta谈恋爱,学生时期还偷偷摸摸跟alpha在一起过。
与纪望相识时,夕真还不认识夏长阳。
如果纪望能知道后来的事,他一定会阻止夕真对夏长阳的飞蛾扑火。所有人都以为夏真cp是炒作,殊不知他们是假戏真做。
夕真的家境的确好,好到他有种天真的矜贵,夕真不是因为没有夏长阳红,而负气退圈。他是在夏长阳那里受尽情伤后,才毫无留恋地抛下了艺人的身份,出国留学。
直至上个星期,夕真还同他发了照片,照片里夕真搂着一个腼腆的beta,冲镜头笑得灿烂。
夕真和他说,他谈了好几个alpha,无一例外,对方总会被omega所吸引。他不知道这是不是命中注定的,alpha不可能和alpha在一起。
也许哪一天,他遇到了所谓的“命中注定”,他也会变成自己最讨厌的那种只有本能的alpha吧。
纪望至今都记得夕真说这话的表情,有对感情的厌倦,也有对取向的自嘲。
回到住的地方,纪望在门口见到了一个人。
自从上次祁薄言胃疼在医院,任燃的来电被祁薄言抢去接通,导致纪望和任燃在电话里不欢而散后,任燃这些日子都没有和他联系。
任燃靠在他家门口的走道上,穿着正装,手里夹烟,沉默地注视着他。
纪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任燃,关于标记,祁薄言指责他偏信任燃,实际上,任燃从未说过到底是谁标记他。
如果任燃真的说了,今日纪望对任燃的心情也不会这么复杂。
当年任燃对那个临时标记讳莫如深,纪望数次追问,任燃都不愿多说,更不愿报警追究。
他对纪望道:“你知道是谁也没用,你没法追究他,也不会帮我讨回公道。”
那时纪望只觉得任燃的每句话,都仿佛暗示了就是祁薄言。
任燃不相信纪望会真的追究祁薄言,可是现在想想,如果真是祁薄言,任燃为什么不说出来?纪望本来以为,是任燃不想让他伤心,可是现在想来,一切都不对。
纪望不能说任燃有暗示诱导他的嫌疑,这是他和祁薄言之间的信任出了问题,和任燃没有根本上的关系。
他输入密码开门,任燃跟着走了进来。他身上的烟味很熟悉,是纪望六年前常抽的那款。
纪望忽然想起了,任燃抽烟还是他教的,他俩和宋格一起翻墙出去网吧打游戏,宋格熬不住睡着了,任燃对他说想抽烟,纪望便让他抽了。
第一次抽烟的任燃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让纪望笑了好久。
任燃说烟这种东西,刚开始呛人,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不开了。
纪望从厨房里端了一杯果汁出来,放到了任燃面前:“怎么今天有空来找我?”
任燃进来后就仔仔细细地看着屋里的摆设:“来找你喝酒。”
“不喝了吧,我下午还有课。”纪望拒绝道。
任燃玩着杯子,还没说话,纪望却忽然问:“任燃,六年前你的临时标记,到底是谁弄的。”
问后纪望便紧紧盯着任燃的神情,他看见任燃的睫毛微颤,神色有点紧张。
任燃抬眼,留意到纪望探究的神情,他勉强道:“这么可怕的事,就别再提了。”
纪望:“是吗。”
任燃注视着茶几上的果汁:“嗯,一切都过去了。”他顿了顿,握紧了面前的杯子:“都结束了。”
第42章
这话一出,两人又无话可说了,任燃没再像之前那样,指责纪望总是在祁薄言的问题上没有原则,不知悔改,仍旧犯贱。
纪望也不再追问那个标记的事情,得知不是祁薄言做的以后,纪望心里确实松了很大一口气,对任燃少了些许负担,起码祁薄言只是对着他一个人发疯,而没有伤害了其他人。
任燃拿起果汁抿了一口,忽然,他抬头冲纪望露出了个苦笑:“你现在一定觉得我很讨厌吧。”
纪望避开他的目光:“没有。”
任燃涩然道:“你还在怪我那天把你带过去。”
提到“那天”,所有不好的回忆就涌了过来,纪望只觉得后颈刺痛起来,身上也出了层虚汗,他不由自主地将手按在了后颈,粗暴地抓了下:“如果我是你,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任燃:“说谎,这些年你都不肯和我联系,我回来了,你见到我总不自在,有时候我都在想,如果当年我……”




诟病 第31节
纪望打断他道:“别老提过去的事了,你今天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任燃愣了愣,把果汁杯放下:“上次在电话里是我冲动了,不该和你吵的。”
这是来道歉,纪望没想到任燃会先服软,看来这些年任燃也变了不少。
纪望不知道该和任燃说什么,他只是把自己想法说出来了,还是那句:“任燃,你别管我了。”
这话让任燃的神情黯淡不少,任燃抓住了自己的裤子,将那昂贵的布料揉成一团。
他垂下眼睫,牙关紧咬,许久后才慢声道:“怎么能不管呢,祁薄言为什么会招惹你,都是因为我。”
“你是我带过去的人,他一开始针对的目标就是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就不会对你下手。”任燃眼眶红了:“现在他还敢回来……”
他大口地喘着气,最后声音几乎颤颤巍巍地,带着万千恳求地说了出来:“纪望,你清醒一点好不好,你为什么只看着他,就没有其他人能走进你的心吗?”
纪望揉了揉眉心:“任燃,我和祁薄言的事情跟你没什么关……”
任燃:“有关!如果不是我带你去的酒吧,他不是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他也不会勾引你玩弄你!”
勾引,玩弄这两个词汇,如同启动不好记忆的开关,这时窗外非常应景地电闪雷鸣,一场突然的雨猛地下了起来。
雷的声音,昏暗的阳台,未关的窗户飘来落在脚背上的雨,一切仿佛完整复刻了六年前“那天”的开始。
与眼前坐着的任燃不同,那时纪望是独自在家喝酒。
那日同任燃不欢而散后,纪望就想弄明白任燃的临时“标记”到底怎么回事。
无奈祁薄言的电话打不通,去酒吧寻找,酒吧的老板说祁薄言这几天都没来唱,他也在找。
老板问纪望:“你们俩不是走得很近吗?怎么连你都不知道他在哪?”
纪望从哪去知道呢,他如今才发现,他不知道祁薄言的家住哪,不知道祁薄言有哪些朋友,不知道祁薄言的父母到底是谁。
等到惊觉找不到那人时,才发现自己对祁薄言有多么地一无所知。
他们是恋人,又不像恋人,如同被驱散了眼前的雾,纪望忽然看清楚了这段关系中存在的种种问题。
还有任燃……如果祁薄言真的“标记”了任燃,他该怎么办?
他一口接一口地饮着酒,他会和祁薄言分手吗?能不能给任燃讨回公道,祁薄言又为什么这么做?讨厌一个人会讨厌到临时标记的程度吗?
难道不是讨厌,而是喜欢。
酒从喉道一路往下,烧成一片,手机震动起来,纪望立刻拿起,以为是消失了几日的祁薄言终于给了他回音,然而显示在屏幕上的姓名,不是祁薄言,而是任燃。
纪望接通,喂了一声,任燃的背景音有点吵,在巨大的喧嚣里,任燃说:“纪望,你过来吗,我在蓝眼。”
蓝眼是家酒吧,但是现在纪望根本不想出门。他撑着昏沉的脑袋:“我不去。”
说完后,任燃把他电话挂了,纪望也不在意,继续喝酒,这时手机震了一下,微信上任燃给他发了张图片。
乌烟瘴气的包厢里,一桌的酒瓶歪七倒八,祁薄言坐在沙发的最中央,臂弯里搂着一个人,对方凑在他耳边低语,无论怎么看,这张照片都显示着一个事实。
祁薄言出轨了。
纪望把手机远远甩了出去,捂住脸颊,头疼欲裂。他一个人静静坐了许久,才站起身拿起手机。
没关系的,他不断地安慰自己。
任燃的标记有可能是别人咬的,桃味虽然稀少,但也不是独一无二。
照片可能就是误会,也许祁薄言只是喝醉了,不设防间被人越过了社交距离,才产生了这样亲密的姿态。
祁薄言说自己不喝酒,但今天或者是什么特殊日子吧,所以喝几杯助兴?
纪望握着手机,甚至不敢再打开那张照片,他快步跑到楼下,上了计程车,让师傅往蓝眼开,才发现自己脚上穿着室内拖鞋。
无数的怀疑和揣测不受控制地侵占了纪望的头脑,他一边想着不会的,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去怀疑。
车窗倒映着他的脸,痛苦又扭曲。
来到蓝眼门口,任燃站在门口抽烟,看到从计程车下来的纪望,眼里有着一丝果然如此的预料。他缓慢走了上来,替纪望整理凌乱的衣襟:“望哥,你别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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