诟病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池总渣
如果不是知道接下来要做什么,纪望都要以为是他在占便宜了。
祁薄言的戏服质感极佳,陈升追求完美,服装必须经得住大银幕的考验。
下摆握在手里的质感很好,凉丝丝的,如果不是白色,而是红色就好了,纪望忍不住想,那会像掀起红盖头。
想象中很郑重端庄,而现实里,则是件极其下流的事情。
纪望的嘴唇长得很漂亮,作为他英气五官里唯一一处线条柔和的地方,将他整张脸轮廓的致感提升不少。
祁薄言有一屋子录制好的录像带,都是这些年纪望在各个影视剧里出演的片段。
他最生气,又觉得最欲罢不能,甚至陪他度过几次易感期的电影,是纪望出演的一部小成本的文艺片。
里面的纪望饰演一个男娼,不同伙伴们总是穿着浮夸而复杂的服饰,纪望永远都是干净整洁的,白衬衣挽起,露出苍白的腕骨和夹着香烟修长的手。
似不食人间烟火,又沦落凡尘的“少爷”。
清高得不像做这档子生意的人,这样的气质却让一波又一波的客人朝他蜂拥而来。
每次他只要在街边站不上三分钟,便能拥着客人离开。
片子里的女主也是一个妓女,这是一个充满压抑,歇斯底里,黑暗的底层电影。
但拍到纪望的时候,光线总是明亮的。
导演在后来的纪录片里有提到,因为他是妓女的爱,她的梦,她的一切幻想。
里面有特别过火的激情戏,以及好多场吻戏。
纪望那厚度适中的嘴唇,热情地吻过女主的下巴、颈项,以及手背。
在过于真实的床戏中,纪望朝镜头展现出来的表情,祁薄言见过,跟纪望在他床上露出来的一模一样。
祁薄言第一次看完这部片子,砸了一屋子的东西,气到发疯,恨不得开车去把纪望捉回来,不再允许他演这样的戏。
他控制不住自己一遍遍地想着,纪望到底有没有假戏真做,他是不是爱上那个女演员了,激情戏到底是借位还是真拍。
老房子的改造,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从多年前,祁薄言就开始筹备,设计,考虑到方方面面的细节,试图打造完美的囚笼。
如果纪望没有等他,已经爱上了其他人。如果纪望根本不接受他,对他早已无爱。
如果纪望要离开他……
万幸,纪望到底还是选择了他。
现在能这么碰纪望的,也只有他。
纪望蹲在祁薄言面前,感觉到祁薄言掐住他后颈的力道有点大。
他的腺体被反复按压揉弄,祁薄言用指甲轻轻抓着覆盖着腺体的皮肤,有点刺痒,但不疼。
祁薄言的另一只手在摸他的牙,嘴唇内侧,舌头中部,偶尔往里伸,仿佛在试探他的底线究竟在哪。
纪望被玩得合不拢嘴,口水溢出唇角,他喉结上下滑动着,手指紧紧地抓着祁薄言膝盖上的布料。
想到可能会把那昂贵的戏服抓皱,又退而求其次地垂落下来,握住了祁薄言的靴子。
喉咙深处被触碰的感觉很难受,手指裹上口水抽出时微凉,再抵入,能更加鲜明地感受到口腔内部的温暖。
很快,纪望的嘴唇就显现出一种使用过度的红。
祁薄言又想到那个文艺片里的男娼了,里面的纪望有着与现在不一样的肤色,苍白得过分,唇色鲜红,脸上淡妆柔和了英俊,显出些许脂粉气。
或许导演是这么想的。
哪怕他穿上了最干净的白衬衣,哪怕他气质再出众,从他的五官眉眼,仍然能看出职业在他身上潜移默化的影响。
就像一份包装美的廉价礼物。
可祁薄言觉得如果他是导演,他一定不会这么拍。
他的纪望无需妆容修饰,只需要像现在这个模样,就能让足够多的人为他疯狂。
片子没能在院线上映,最后被祁薄言珍藏起来,一遍遍地在某种场合里使用。
那文艺片还有附赠的海报,以及纪望穿过的那件衬衣,很长一段时间里,上面都痕迹斑斑。
衣服还好,海报却救不回来了。尤其是脸颊那个位置,被浇灌得皱巴巴,很斑驳。
如今在祁薄言面前,就是这么一张斑驳的脸。
祁薄言咬住了自己的衣服下摆,咽下了所有的声音,纪望狼狈地坐在地毯上,一下下地轻声咳嗽,他的妆果然花了,却没有冲祁薄言生气,纪望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
他不敢看祁薄言,现在这男人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得到满足后的性感,叫人脸热。
纪望起身拉开冰箱,找出冰水喝了整整一瓶,这才抽出湿巾,对着镜子清理自己的脸颊。
白色的里衣看不出什么,可周身粘满着浓烈的信息素,却挥之不去。
纪望拿着喷雾驱散着身上的味道时,就听见祁薄言问他:“你拍《欲死》的时候,在想什么?”
纪望正洗好一张湿毛巾,准备给祁薄言清理一下自己。
听到这话还反应了下,这片子他挺印象深刻,一下便想起来了。
“《欲死》?好早的片子了吧,你看过?”纪望坐到了祁薄言身旁,把毛巾递了过去。
“能想什么,那时候演技还不好,得想办法从别的地方,借点感觉。”
纪望刚说完,祁薄言眼睛就红了,看起来像是要哭,又像咬牙切齿。
他扔掉了湿毛巾,把纪望抵在自己的床头:“你果然是跟那个女人假戏真做了。”
纪望忍不住蹙眉道:“你在乱七八糟想什么呢?”
祁薄言的回答是,狠狠地在他喉结上来了口。
本来喉咙深处就疼,纪望再好脾气都有点动怒了。
祁薄言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一点征兆都没有。
保姆车的门被敲了敲,李风的声音小小地传来:“纪老师,你马上就要开拍了。”
祁薄言白着一张脸,就像捉到男人出轨,可这出轨是在他们分开的六年里,他既不占理,又无法追责,一口气卡在胃部,上不去下不来,憋都要憋死了。
纪望揽住他的肩,祁薄言却扭开头:“你走吧,不是马上就要开拍了吗?”
如同受气的小媳妇,就差没骂一句负心汉了。
纪望喉咙还疼着呢,就要哄人,简直不要太难:“什么假戏真做,没影的事。”
“我还能从哪借点感觉,除了你那,哪还有人给我借感觉。”纪望一口气说得太急,喉咙又开始疼。
祁薄言反应过来后,才眉开眼笑地确认道:“真的?”
眼见祁薄言由乌云转晴,纪望就起身理了理袍子,下车了。
诟病 第77节
他算是发现了,祁薄言就是三分颜色开染坊,越对他好,就越无理取闹。
好端端的,提什么《欲死》。
虽然他的确在里面亲热戏多,但演员职业本就这样,难道祁薄言以后只要看到他演这类型的戏,都要生气?
李风不知是不是早就接到过祁薄言的指示,背着个化妆包,摆好了演员椅,甚至还搭了个遮阳伞,可谓是贴心到了极致。
他见纪望出来,先递上一杯冰饮,才开始替人补妆。
纪望轻声道谢,听到纪望沙哑的声音,李风又从口袋里掏出一盒润嗓子含片,对他说:“纪老师,这是祁爷平时常用的,效果很好。”
祁薄言作为歌手出道,润嗓子的东西,肯定比普通的效果要好。
纪望欣然接过,再次感慨,小旭和李风走近些也好,能学到李风的一半,那就更好了。
他正补着妆,祁薄言便跟着从保姆车里出来了。
他乖巧地站在纪望旁边,凑到耳边问他嘴巴里痛不痛。
纪望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你说呢。”
祁薄言:“下次就不痛了。”
纪望:“是啊,下次就不痛了。”
说完以后,纪望的牙关便重重合上,发出了声脆响,像是要咬断什么一般。
祁薄言苦着脸笑:“哥哥,你才宠了我多久,现在就不疼我了吗?”
第90章
纪望已经懒得说话了,他真应该让祁薄言知道什么叫疼。
这个念头刚闪过,纪望就想起祁薄言知道什么叫疼,他连最疼的折磨都忍受过了,在纪望不在他身边的时候。
方盛云的确做到了在纪望心中种下了一根刺,但方盛云完全没想到,这根刺的效果竟然是反着来的。
他要是更了解纪望一些,就该清楚这人完全是个奉献型人格。
什么为了自己心里好受,而选择跟恋人分开的选项根本不存在。
所导致的后果,大约是纪望在祁薄言面前,底线降到几乎没有。
即使祁薄言惹他生气了,祁薄言曾经所受过的苦,又能瞬间叫纪望气消。
最后的结局就是把祁薄言宠上天。
要是让方盛云知道是这个后果,当时就会把话烂在肚子里。
而祁薄言刚说完,多少有点心虚。
他说纪望不疼他,而纪望泛红的眼角以及眼尾,可都是他糟蹋出来的。
祁薄言虽然不擅长哄人,但热衷于撒娇,正想说点什么,就被纪望握住了手。
纪望的眼睛轻轻闭着,李风正为他扫上一层定妆粉。
祁薄言抿着唇笑:“不怕被人拍到?”
纪望的手指圈在祁薄言的无名指上:“戒指呢?”
祁薄言按了按胸口的位置,又意识到纪望看不见,便蹲下来,把纪望的手按在心口处:“藏这呢。”
古装很厚,摸不出来,祁薄言抓着他的手还要往里伸,纪望挣脱开来:“知道什么叫见好就。”
“不知道,要哥哥教我。”祁薄言想也不想地说。
把李风肉麻得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三两下复原了纪望的妆容。
纪望从椅子上起来,对李风说:“辛苦你了。”
确实很辛苦,遇上了祁薄言这样的艺人,想来李风就是有十八般武艺,也时常感到无力。
李风客气地笑道:“纪老师满意就好。”
纪望拍自己的戏份很顺利,结束的时候天还未黑,他前去探望在另一个组拍摄的祁薄言。
今日在b组的是陈升,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刚到b组,纪望就从空气中的死静感到了不对。一般陈升发过火了,现场的工作人员就会这样,小心翼翼,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纪望问旁边的工作人员,这是怎么回事。
这才知道,原来祁薄言ng了无数次,光是一场抱着旧情人痛哭的戏,就把陈导气个半死。
说祁薄言不像抱着濒死的旧情人,倒像抱着个路人,他还嫌那路人的血弄脏了他的新衣服。
这话说得刻薄,还有更过分的,陈升对祁薄言说,哭不出来就别哭了,得到时候观众被你尬出电影院。
祁薄言面无表情,他怀里的女演员满脸尴尬,陈升又喊了一声ng:“滚下去调整情绪再回来,再演不好就别演了!”
这话重得纪望脸色一变,心想陈导接受祁薄言进组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祁薄言演技的事呢。
现在人都进来了,骂有什么用,当然是好好调教,教他怎么演,什么时候该做什么表情,当下的情绪是如何,用怎样的方式展现。
纪望现在就像一个操心小孩的家长,怪老师太严厉,又担忧小孩有情绪。
好在小孩看起来好像对陈导的斥骂没有任何感觉,还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又是血又是土的白袍。
祁薄言刚出拍摄场地,就看见站在人群里的纪望,两人刚对视上,祁薄言的表情就变了,看起来委屈透顶。
纪望心都紧紧抽起,赶紧上前。祁薄言回到演员专用的休息棚,等来了纪望。
李风已经把休息棚的帘子放下,守在门口,以防万一。
祁薄言把自己脏兮兮的手晾到纪望面前,垂着眼帘,小声道:“手很脏,一会还要回去拍戏,不能抱哥哥了。”
纪望哪经得住这个,赶紧伸手抱住了祁薄言:“我可以抱你。”
祁薄言:“我是不是很丢人,演技这么差。”
纪望知道这时候安慰虽然有用,但没意义。他拉来旁边的椅子坐下:“你的剧本给我看看。”
祁薄言今日的戏份早已做好了笔记,上面涂满了各色标记,看起来是用了功的。
纪望开始给祁薄言讲戏,让他理清当下该有的情绪,如何把悲伤演绎得具有层次而不流于表面。
而最重要的,还是代入一些真实的情感,比如,一个真正死去的爱人。
纪望讲戏讲得上头,把自己给说死了。
祁薄言一下就黑了脸:“说什么呢!”
他声音有点大,叫纪望惊了瞬,祁薄言还道:“我爱人是你,活得好好的,就在我面前。”
纪望好笑道:“我不就打个比方吗,你别这么认真。”
说别认真,祁薄言竟就轻佻起来,压低声音:“要死也可以,除非被我干死。”
纪望卷起了手里的剧本,狠狠敲了祁薄言的脑袋一下:“再胡说八道,我就不教你了。”
祁薄言捂住了额头:“知道了,老师。”
被祁薄言喊老师,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
李风立在门边,一脸麻木,满脑子都是想要离开这充满着恋爱酸臭气息帐篷的念头。
果不其然,被纪望指导过的祁薄言,又一次尝试拍摄的时候,终于真情流露,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女演员,无声落泪,无论是在镜头里,又或者现场的气氛,都为这一哭而感到动容。
陈升这才不情不愿地喊过,还跟旁边的制片嘀咕,长得好看就是占便宜。
说到底,谁不喜欢美人落泪。
导演的麦克风还没关,这低语传得片场到处都是,让陈升略微尴尬,只当无事发生。
好不容易下戏,祁薄言就把纪望拐到自己房车上抱抱,他还在情绪里没出来,刚才只要联想到怀里是他的哥哥,就差点没哭崩。
红着鼻子的祁薄言,纪望很少见。
他坐在祁薄言怀里,就像一个安心抱枕般,偶尔在对方湿润的脸颊上,亲上好几口。
祁薄言终于停了情绪,把脸埋进纪望的脖子里:“演戏好难受。”
纪望:“下次我们就不演了好不好?”
“不好!”祁薄言声音还是闷闷的:“谁让你来陈升的剧组的,老头子事那么多,脾气还差。”
纪望摸着他的头“李风跟我说过,你第一次意识自己生病的时候,是在我的颁奖典礼上。”
“你说我好看,像是会发光。”
“可那是我最好的时候,在那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过能拿得出手的作品。”
“薄言,现在的我,就算是真的公开,也不是那个能配得上你的人。”
祁薄言第一次听纪望说这样的话,在他心里,纪望永远都是最好的。
祁薄言:“谁敢说你配不上我?!”
纪望赶紧安抚一下变得激动起来的祁薄言,拍着对方紧绷的背脊:“没谁说,是我自己觉得。”
“祁薄言,不是只有你觉得我好看,你在我眼里也非常的……”更多的话,纪望没法说出来,太害羞了。
犹如神祇,光芒万丈。
他不想别人提起祁薄言的伴侣是他时,为祁薄言感到可惜。
即使他们之间的关系,始终为人诟病,他也想做一个配得上祁薄言的人。
就算有一天真的会公开,他也想两个人一同面对那庞大的舆论与质疑,而不是躲在祁薄言身后,无计可施。
祁薄言沉默地听着,最后只孩子气地说了句:“我们是指我们两个,没有其他人,别人的看法关我们什么事,管好他们自己。”
但他也明白纪望的意思,祁薄言:“算了……以后你想演戏就演吧,像《欲死》那种类型的片子少接点。”
纪望不言,祁薄言就知道纪望没答应。不过这种事,总要徐徐图之。
他不着急,纪望这辈子都逃不开他。
这时房车的门被敲响,祁薄言皱眉道:“李风吗?”
“是我。”不是李风,是陈升。
诟病 第78节
纪望赶紧从祁薄言腿上站了起来,前去开门。
陈升看见纪望以后,才了然道:“我就说那臭小子怎么突然开窍了,原来是你给他补了课。”
纪望赶紧退后,让出陈升上来的位置。
再走到房车的小厨房里,给陈升泡茶。
他对陈升很尊敬,这些行为都是下意识的举动。祁薄言见了并不感到高兴,还从鼻子里哼了一声,看着陈升道:“怎么,在片场没骂够,要追来这里骂?”
一听到祁薄言浑不吝的话,纪望差点摔了手里的茶杯。
哪知道陈升好似并没被得罪的样子,还自然道:“没有你妈万分之一的天赋,全被你爸的基因糟蹋了。”
祁薄言反击道:“那又怎么样,我妈看脸。”
陈升不屑地说:“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肤浅!”
祁薄言赞同他:“你说林女士肤浅?我也觉得。”
陈升怒了:“什么林女士,她是你妈!臭小子一点都不孝顺!”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的,纪望甚至觉得他们太过相熟,看起来早有接触。
如果只是片场才认识的,不会这么沟通,就好似许久不见的老熟人。
大概是感觉到纪望的眼神太惊讶,祁薄言回头解释道:“哥哥,我忘了跟你说了,我是陈老头带进圈的,他算是我半个师父吧。”
说到这里,祁薄言还有点嫌弃。
陈升比他更嫌弃:“谁是你师父,你这烂到家的演技,别挂我的名,丢我的脸!”
祁薄言放松道:“所以我很有自知之明,我这不是在当明星,不做演员了吗?”
陈升哼了声,对纪望说:“小纪,你过来,别离他太近。”
祁薄言这就不干了,纪望把茶端到两人面前。
祁薄言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纪望:“你知道我是他的谁吗?”
陈升冷笑:“还能是谁。”
祁薄言:“他不是演过你之前那个小破片樵夫吗。”
纪望冷不丁地被提到,忍不住端茶杯饮了口,用以缓解尴尬。
祁薄言:“我就是他那死去的老婆!”
纪望噗的一声,把嘴里的茶全吐了出来。
第91章
纪望真想把语出惊人的祁薄言绑起来打一顿,但显然他现在没有这个力。
他忙着咳嗽,被呛得死去活来。
祁薄言心疼地拍着他的背,低语道:“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话音刚落,就见他的哥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把祁薄言瞪得背脊微酥,觉得纪望生气的样子也很赏心悦目。
陈升怒斥:“臭小子,是不是你拐的人家!纪望这么老实,一看就是被你骗了。”
他语气严厉归严厉,倒没什么歧视的意味。
纪望捂着嘴,强行缓了缓,才沙哑着声音道:“陈导,不是你想的那样,是我先追求的他。”
陈升没想到纪望急着反驳的竟然是这个,一时间哑口无言,半天才道:“那时候祁薄言把你甩了?你才演得那么真实?”
祁薄言这就得出来澄清了:“是他把我甩了,不是我甩的他。”
陈导更无语了,年轻人的世界,他是真的不懂。
他指了指祁薄言:“进了我的剧组,就老实演戏。不懂的就问你男朋友,他戏比你好多了,足够教你。”
陈升:“没事的话少来烦我,要不是看在宛言的面子上,我才不让你来玷污我这戏。”
祁薄言:“如果不是你押着纪望在这,不让他用手机,你以为我愿意来啊。”
纪望一口气都快上不来了,祁薄言这么什么话都敢说。
这不是把陈升的导演当儿戏,用来谈恋爱吗。
哪知道陈升听了这话,倒没有被得罪,而是上上下下地看了祁薄言好一会,才说:“长得和宛言不像,恋爱起来不管不顾的样子倒像个十足。”
陈升:“当年她要是演了我的《忘川》,无论如何也不会……”言语间满是为林宛言感到可惜。
陈导的眼睛有点湿润,祁薄言情绪也不高:“那是她自己选的。”
纪望感觉祁薄言其实不喜欢提到自己的母亲,但好歹没说更多气人的话。
祁薄言抱住纪望的腰,忽然问陈升:“你要是之后的戏还缺人,就考虑考虑我家纪望吧,我能投资。”
陈升瞥了他一眼:“我不缺你那点破钱。”
祁薄言睁大眼:“陈导你膨胀了啊。”
陈升看了看纪望:“我手里还有个剧本,是男主戏,你要是想演的话,到时候记得来试镜。”
纪望没想到这两人三言两语间就定下了一个试镜的机会,这么随便,好像天上砸下来的馅饼,他都懵了。
陈升走后,祁薄言抱着纪望,眼睛亮亮道:“哥哥高兴吗?高兴的话就亲我一下。”
要是能做就更好了,不过祁薄言没敢说出来,怕纪望揍他。
纪望蹙眉道:“这样不好吧,陈导很少第二次用同一个演员。”还是当男主。
祁薄言反驳道:“以前他几乎每部戏都用我妈当女主角。”
因为那是林宛言啊,一个时代的女神,纪望哪能跟她相提并论。他感到很惶恐,又怕陈升是因为人情所以勉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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