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风月(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髓玉
“启禀殿下,奴才就说殿下与公主所聊甚欢,没注意多饮了几杯,公主醉了,需在东宫稍作歇息,晚一点殿下再将她送回去。”
“嗯,去吧,记住,不要让秋荻起疑心。”
“是,殿下!”
慕祁钰知道自己卑鄙,鱼汤里他下了相思方,这药单服并无异状,可若是服后再闻兰若香……两者相加,便是催情的春药!
受药之人形如醉酒,浑身乏力,便于摆布;因药性不烈,故常常作为男女之间闺房调情之用——
抚上秀绾的脸,慕祁钰有些内疚;若是时间足够,他根本用不着给绾绾下春药……可他俩单独相处的时间太短,每次都是偷来的相聚……宫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想与绾绾温存片刻,他不得不借助一些外力……
“绾绾,哥哥是情非得已……你不会生气的,对吗?”眼前之人已经迷迷糊糊了,祁钰的问话换来的只是秀绾无力的呻吟,双手移向她腰间,衣裳一件件剥落,很快,少女稚嫩鲜活的玉体便呈现在了男人面前……与此同时,慕祁钰往自己腰间一拉,紫袍滑落,他壮结实的躯体也瞬间毫无遮挡……
他是谋划好了的!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吃”了绾绾!
倾身覆上秀绾的身体,慕祁钰吻住了她的嘴唇,他们的头发纠缠在一起,两张五官相似的脸在情欲中变得迷离——秀绾努力想看清眼前的人,可是她看不清……她知道是太子哥哥,她知道那夜的事情将再次发生,可她什么也改变不了,她无能为力……
“太子哥哥……”秀绾低喃着,她做着最后的挣扎,只是,只是她的手竟重得抬也抬不起来,她的身体仿佛落在云端,下腹攒着一团热气,渐渐地,开始渴求爱抚……
“绾绾,叫我镜之。”
是谁?谁的声音在蛊惑她的耳朵……
“镜之……”
哦,是太子哥哥……
“以后只有我们两人时,绾绾便唤我‘镜之’可好?不要再叫哥哥了。”
“镜之……”可是……为什么要叫镜之……
“绾绾,我爱你。”
太子哥哥……这真的……便是……爱么……
南梁风月(nph) 第二十章(h)
仍是一股不可名状的难过,但秀绾这次没有哭……
身体不由自主的抱紧压着自己的男人;梨花香浓烈,却不及相思方的十分之一——她此刻根本不能思考任何事情。
“镜之……镜之……”像小猫一样娇媚的求爱从喉咙滑出,激得男人心跳加速,狂喜中,落下几道吻,“好绾绾,再叫!再叫!”
“唔……”不满的皱了皱眉,秀绾一点也不想再等了;心底烧得厉害,下面也很不舒服……受春药的影响,秀绾的胆子也大了起来,磨着腿,手却往祁钰腿间探去,猝不及防,某个巨物被抓了个正着!
“嘶……”慕祁钰痛得倒吸了一口气,抱着人翻了个身,借此卸了秀绾的动作,念及她此刻意识不清醒,无奈抚上“作恶”的小手,暗示着,“绾绾轻一点……它怕疼,乖,不要急,我会给你的……”
可人哪里听得进去?秀绾被男人腿间似麝非麝气味吸引,趴着不老实,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挪;挪就挪吧,慕祁钰也好奇她想干什么,并未阻止,心里甚至还有些期待……难不成……
只见秀绾的脸从他的胸口慢慢蹭到了小腹,祁钰的呼吸也一点沉过一点;大概嫌小腹的毛发扎人,秀绾的眉毛此时竟不自觉皱在了一起,逗得祁钰发笑,肉棒却翘得更高;而秀绾被突然弹起来的东西打到脸,迷迷蒙蒙撑起头,嗯,找到了……鼻子里全是这根东西散发的气味,原始的欲望在刺激下迸发,秀绾毫不犹疑将嘴唇印了上去——
“嗯……”慕祁钰忍不住叫出了声,一滴汗从他的喉结滚落,眼睛里攒着火——猛地坐起,只见绾绾在他两腿间亲了亲,又拿脸蹭了蹭,然后傻乎乎的咿咿呀呀的乱哼着……不过几个吻,这模样,她自己不知,仿佛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见犹怜,怜中带娇。
“绾绾……”慕祁钰摸上秀绾的脸;明明是她中了春药,却好像更折磨了自己……不再等,翻身将秀绾压住,抬起她的双腿,下身一沉,肉棒便刺了进去;舒服的一声喟叹,春水泛滥的地方温柔的包容着自己,也包容着那些不堪的心事;他在下一盘只许胜不许败的棋,赌上绾绾,赌上爱情,甚至是他的性命……
双臀有力的撞击着,做爱发泄着那些难以启齿的痛苦,让人在短暂的欢愉中忘却现实;秀绾觉得好舒服好舒服,空虚被填补,每一次拥抱都仿佛要融化了般……她早就忘了压在身上的是自己的亲哥哥,是陪伴她长大的亲人;又有什么关系?清醒与否,从失去贞洁的那天开始,一切都已悄然改变……
“是这里吗,绾绾?”肉棒在小穴里探索,晃动中触碰到一处敏感之地,像是一颗小肉珠,秀绾情不自禁抖了抖,皱起眉,脚背绷得更紧,贝齿也咬住下唇,面带潮红,难以承受得紧;祁钰知道找对了地方,于是不停地用肉棒抵住软肉研磨,他从小就爱“欺负”绾绾,腹黑又专制,眼见绾绾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的腰却越动越快,濒临界点,又慢下阵来,让烧在秀绾心底的欲望愈燃愈烈无法纾解——
“镜之……给我……”带着哭腔,秀绾乞求着祁钰,“我好难受……”
“难受?”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某人却装作不懂,“绾绾若是难受,接下来便要听我的话,明白了吗?”
“绾绾听话,听话……求求你了……”
“真乖。”贴近耳朵,祁钰蛊惑着,“那绾绾现在翻身趴好,腿分开……”
说是吩咐,实则是慕祁钰将秀绾摆出了自己想要的姿势;他算盘打得响,上一次没尽兴,这次定要把握机会;好在绾绾全身绵软,任他捏扁搓圆了,不一会儿,美人便羞耻的伏在床上,蓬门大开,小穴一缩一缩的滴着春水,往上,玉背顺滑落着两处腰窝,性感撩人至极——
“镜之……好了么?”不懂男人的心思,绾绾只觉得累,这样一点也不舒服……
“我,我手酸……”转过脸,仿佛熬了许久才敢说出来,委屈极了;那含着泪,迷迷糊糊的样子,明明手臂在发抖,还仰视着你,不敢乱动……如此媚骨天生,真叫人忍不住想霸占、想摧毁!
某人心底的野兽突然就破笼而出了——
“小妖……”重新骑回秀绾身上,祁钰将肉棒抵住穴口,“这便饶了你!”
“唔!”重重地杀回女人体内,祁钰眼睛都红了;男女之间,本就是肉与灵的交合,他给了心,给了人,做爱自是卖力;眼看床榻都在晃动,秀绾的呻吟也越来越大,祁钰从背后进攻,将秀绾胸前的两只白兔顶得上下跳动,“啪啪啪啪”的响声不绝于耳。
“绾绾,你舒服吗?摸摸看,哥哥在你这儿……”祁钰牵过秀绾的手放到她小腹上,每一次抽插都被肉棒顶出一点,触手生烫。
“绾绾,女人最重要的便是此处了……”知道绾绾眼下根本听不进自己说的话,但慕祁钰还是不由自主的想倾诉,“你都不知道哥哥有多想!多想……”隐秘的欲望呼之欲出,慕祁钰舔着秀绾的耳朵,暗暗道,“射进去!”
“让你体内每一刻都装着我的液!让你怀上我的孩儿!让你如同今日这般在我身下乞怜!最重要的是,让你眼里除了我再没有别人!”
“可惜现在还不行……”慕祁钰有些遗憾,“但是绾绾,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做到……你生来就是我的,必须是我的!对不对?”
看不到秀绾的表情,祁钰翻身变回传统体位,可即便面对面,秀绾又能知道什么呢?她的感官丧失在春药里,除了欲望,她什么都不要……
而在此前,南梁皇宫的一处,也有人在算计着什么……
黛扇把玩着这几日到的礼物,自她那日在晚宴出了风头,得了父皇的封赏,这些大大小小的物件便从各处送到了她的露华台——就连皇后,也派人送了一对玉如意……
瞧着玉如意翻了个白眼,黛扇心里极为恼怒;封号之事打了自己的耳光,又假惺惺的送什么“如意”来?!你怕我抢了你女儿的恩宠,便打压我,眼下到底如了谁的意?还不是你皇后的意!
欲将如意往地上一扔,却拿起来又放了回去——到底她不敢……如今自己根基浅薄,皇后……她得罪不起!
“公主,奴婢有事禀告!”鹭水急急忙忙的进来,脸色异常,看样子怕是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如何了?”
“禀公主,正如公主所料,之前奴婢一路尾随翠屏,那药……果然是送到一处意想不到的地方。”
“哦,是何处?”
“夜阑居。”
“什么?竟是这里?你确定吗?”
“千真万确!奴婢亲眼看到翠屏敲了门,万万不会错的!”
“呵!竟是这里……”黛扇嘴角上扬,继而忍不住笑出了声,“果然好报应!她慕秀绾竟自甘堕落与他国质子私相授受!鹭水你看,这便是咱们南梁众星捧月的嫡公主,父皇的心头肉,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公主说的没错,除了是皇后生的,她有哪一点比得上您?”鹭水忿忿不平,“如今知道了她的丑事,公主定要杀杀她的气焰,叫世人知道咱们南梁可不止她一个尊贵的公主!”
“不急……”黛扇摆了摆手,“你继续盯着夜阑居那里,有什么情况立即给我汇报,顺便暗中帮帮揽月宫那位,这事情嘛,总要闹大了才有好戏看,你说是不是?”
鹭水会心一笑,“公主英明!”
“对了,从我这离开后,慕秀绾去了何处?可是回宫了?”
“没有回宫,奴婢打听到太子殿下将长帝姬带去了东宫。”
“东宫……”黛扇若有所思,冷然一笑,“她命倒是真好,生来便有个做太子的哥哥……本宫却事事都需自己筹谋算计,老天当真不公得很!”
“奴婢认为,公主无需过于担心此事。”
“此话怎讲?”
“这宫里的皇子公主们谁不是皇上的骨肉呢?算起来,也都是兄弟姐妹,她嫡公主有哥哥,公主也大可找寻一位兄长作为靠山……依奴婢看,殷武王就很不错。”
“殷武王……慕祁玥?”
“正是。他与太子殿下势均力敌,手握大权,何况他母妃舒贵妃与皇后不睦多年,正是最佳人选,即便联手不成功,公主也只是卖了好,没什么损失,何不试上一试呢?”
“……不错。”略一思考,黛扇眉一挑,“鹭水,你真善解人意,那明日,我们便去舒贵妃处走一遭吧。”
“奴婢遵命!”
南梁风月(nph) 第二十一章
清风过梢,日头正好。
抬头望,秀绾好像从未见过如此开阔的天空——蓝的清澈,白的干净。记忆里的天空总是被隔断在一道道宫墙中,天远,人渺渺,从不似今日这般,仿若一伸手就能摘下一片云来。
多美啊!情不自禁伸出手,视线里却蓦地瞧见一物,有人在放纸鸢?
那纸鸢摇摇晃晃,秀绾顺着方向寻去,不远处两个小孩在嬉戏;两人皆穿着贵气,稍长一些的是男孩,大约八九岁,他怀里抱着个女童,不过叁四岁,此刻正手把手教她拉线……秀绾感到好奇,宫里什么时候有这般大小的孩童了?莫不是哪个王叔家的孩子?
这两个孩童……虽是背对着,可心底总觉得怪异,仿佛似曾相识,却记不得是在哪里见过。
“绾绾,好玩吗?”
绾绾?!秀绾心底一惊,这小女孩竟叫“绾绾”?
“好玩~”
“那哥哥以后常陪绾绾放纸鸢好不好?”温柔的询问出自男孩之口,可这声音……这声音怎么这么耳熟?
不对!回忆起什么,秀绾停下了脚步,不对……一丝不安催促她离开,转身,却听男童的声音徐徐入耳,朝着她问,“绾绾,你要去哪?”
秀绾捂住耳朵往前冲,周围的一切都变淡了,可男童的声音不仅未减弱反而愈发清晰……她知道他是谁,可她一点也不愿见他!
“绾绾,为什么要跑?”猛地撞入一人怀里,抬头是灼灼目光;女童消失,男孩变成了男人,手里却仍旧拿着纸鸢,质问道,“不是要哥哥陪你吗?”
为什么躲不掉?秀绾挣脱男人往回跑,却发现自己腰间突然缠绕着一根绳索,双脚慢慢离了地,逐渐往天上飘去——此刻她竟变成了一只纸鸢!
“绾绾,你想逃去哪里?”自由触手可及,可线的另一头却紧紧攥在男人手里,他微笑的脸是如此自信,不容置疑的,“你又能逃去哪里?绾绾,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不放手,你便离不得……不是吗?”
“不——!”
蓦地惊醒,秀绾握紧手指;太子哥哥……是太子哥哥……不愿将梦里的男人跟谁牵扯,可那张脸不容辩驳——她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她在害怕什么?太子哥哥吗?意识到自己不安的源头,秀绾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满心惊恐:她怎么能这么想?那是太子哥哥呀!她、她怎么会这么想?
“公主殿下?”听到叫声的秋荻进门便瞧见秀绾神色不宁的坐在床上,“公主殿下,是不是做噩梦了?奴婢就在这儿,公主莫怕!”
点一盏灯,秋荻上前安抚;说来生气,这好端端的太子殿下让公主饮什么酒?还醉得昏昏沉沉才送回揽月宫……醉酒多伤身啊!看着面前之人神恍惚,秋荻更加不满,近日太子行事多有古怪,公主这边她定要时刻注意才是。
“姑姑……”迟疑间,秀绾回了神,却仿佛做错了什么事般一脸不安;秋荻直觉不对劲,便问,“公主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秀绾不敢讲自己梦到了什么,只是摇头,秋荻见状,当下起了试探之意,便又问,“公主,不是奴婢好奇,今日太子殿下邀您去东宫用膳,想必是遇到了什么极高兴的事情吧?”
秀绾不明,秋荻继续道,“奴婢也是猜测,若非遇到了喜事,公主和太子怎会饮这么多酒?您不知道,您从东宫回来的时候一直迷迷糊糊的,奴婢怎么叫都叫不醒呢!”
“喝酒……”
“难道……没有喝吗?”生怕漏掉秀绾任何一个表情,秋荻瞧得仔仔细细,“可太子殿下明明说公主醉了……”
“是喝了的!”秀绾回避着秋荻的目光;太奇怪了,秋荻心道,一开始公主的表情分明是对饮酒之事全然不知,可当她提到太子殿下,公主便立马改了态度……不对劲!秋荻突然意识到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今日在东宫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凭秋荻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结果,正如此刻秀绾的内心——她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梦里她逃离太子哥哥的心情还未散去,她的恐惧、害怕如此清晰,清晰到她竟罪恶这样的自己……
无法言说的思绪令少女再不能眠,月落日升,一个大胆的想法渐渐在秀绾脑子里成型——仿佛获得指引般,天刚拂晓,她便急匆匆出了揽月宫。
例行给母后请过安,秀绾连步辇都不坐了直奔重华宫……九哥哥你一定要在宫里,一定要在啊!
念叨着要找的人,秀绾此刻恨不得自己会飞,顾不上身子酸软,等她终于见到重华宫的飞檐时,全身都打湿了——守门侍卫连礼都没行完,一阵风过去,公主便不见了身影。
“九哥哥!九哥哥!”秀绾的突然出现吓得重华宫众人跪了一地,个别机灵的反应过来:王爷此刻不是在练剑吗?还没来得及禀告,公主已经跑没了。
好在秀绾聪明,见寝宫书房都没人便猜九哥哥在庭院,果不其然,刚进门廊耳中便传来兵器舞弄之声;秀绾欣喜,直直跑向院中,此刻祁玥全然醉心手中剑法,听到动静,移形换影,竟一剑往秀绾方向劈来!
“啊——!”
“绾绾?!”听到熟悉的叫声,祁玥当下强行了攻势;可惜来不及了,秀绾被剑气逼得连退几步往后摔去,祁玥果断剑脱手,飞扑上前,一回旋,扶住腰将人往怀中一带;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过分毫之间——人,便稳稳当当护在了胸前。
“绾绾,怎么是你?”心有余悸的某人立马发问,“告诉九哥哥,有没有伤到哪?”
“没……”还没说完腿就软了,祁玥迅速抱住她,担心道,“你呀,逞什么强,可有不舒服?”
本来跑了一路,现在又被吓了一跳,秀绾眼冒金星伏在祁玥身上;手心传来滚烫的触感,鼻尖全是男人浓烈的气息,秀绾定睛一看:九哥哥居然没有穿上衣!那线条分明的腹肌和常年沙场征战的麦色皮肤此时沾满了汗水,健硕的臂膀环住自己,剑眉紧皱,着急的脸上充满自责;看着这样的九哥哥,秀绾心里莫名一酸转而又分外安心。
“绾绾,你身上怎么湿了?”祁玥摸到秀绾衣服的异样,刚想多两句嘴,小丫头早不知神游去哪了,宠溺摇摇头,怕耽误时间,遂横抱起她大步往寝殿走去,边走边吩咐,“来人!公主要沐浴,备水!”
叶明早候在一旁,不等祁玥发话,带着宫人们自觉跟在王爷身后;到寝殿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走了一半,秀绾猛地回了神,才惊觉九哥哥竟然还露着上身——应是抱着自己不方便穿。
傻哥哥……秀绾心疼了,他的汗水早被风吹干,秋日时节,着凉了可怎么办?
“九哥哥,等一下!”秀绾叫住祁玥,“叶公公,把衣服给我。”
“是,公主。”
接过叶明手里的衣服,秀绾将它打开披在祁玥肩上,算是挡挡风,然后用手压住领口,防止它滑下去——此番情形,换了姿势,秀绾的双手正环着他的脖子,脸挨着他的耳朵……做者无心,受者有意,祁玥的鼻子贴在秀绾的肩头,女儿香沁人,这剩下的路,一时间他竟巴不得越远越好……
绾绾……心里跟吃了蜜似的,祁玥趁机将人抱紧了些,想着她匆匆来找自己定是有什么事情,便问,“绾绾,今日是不是有事找九哥哥?”
只见秀绾凑到祁玥耳边,悄悄说道,“九哥哥,绾绾确有一事相求……”顿了顿,再小声了些,“九哥哥,今日……你能带我出宫玩吗?”
南梁风月(nph) 第二十二章
出宫?
接到九哥哥探寻的目光,秀绾尽量让自己显得自在些;脸上挂着笑,看上去好似单纯想出宫玩那般,手指却越攥越紧——直到被祁玥抱进房中,稳稳落地,他答应道,“绾绾,你先沐浴,换身干净衣裳,出宫一事……容我安排一二,你且耐心等着,好吗?”
“嗯!”见九哥哥没起疑,秀绾也将不安咽回了肚里;可是真的没起疑吗?秀绾自觉蒙混过关,祁玥一出门却变了脸色——什么时候绾绾居然需要在他面前伪装自己的情绪了?!
“叶明!”慕祁玥剑眉紧皱,“昨日揽月宫可有什么情况?你立马事无巨细全都给本王报来!”
太不对劲了……祁玥快步往书房去,换下一身劲装,却听叶明吞吞吐吐回禀,昨晚长帝姬去了东宫用膳,深夜才归……
“什么?!”祁玥顿时火冒叁丈,猛一拍桌,“叶明你好大的胆子!此事为何现在才禀告本王?”
“王爷恕罪!”叶明“碰”一声跪地,连磕几个响头,“昨夜……昨夜之事小的本想今早回复王爷……哪知长公主……长公主……”叶明不敢接下去,怎么说都错,他是什么身份,他总不能怪长公主一早便来找王爷令他来不及禀告吧?
叶明无所适从,祁玥深知眼下不是清算责任的时候,他冷静道,“为何深夜才归,东宫的眼线可有说个详细?”
“回王爷,我们的人说晚膳时太子遣散了所有宫人,除了崔胜那奴才在殿外候着,别人一概不许接近……后来公主是乘着轿辇回的宫,纱幔隔着,也不知具体,只是隐约闻到了酒味,怕是太子和公主一时兴起饮了酒。”
“喝酒……?”祁玥不快,慕祁钰那家伙在搞什么,为什么要让绾绾喝酒?
都说酒后乱性……莫非……慕祁玥不自觉摇头,不敢再往下想;那个男人……他直觉绾绾心情不好和昨晚脱不了干系,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一定会调查清楚,但不是现在。
对,不是现在!眉一挑,“叶明,东宫之事本王限你今日彻查清楚,不然连着耽误之罪一并受罚!还有,即刻去趟永安宫把我母妃的腰牌请来,准备好出宫的马车,速去速回!”
“谢王爷大恩,奴才这就去办!”
绾绾啊绾绾,你到底遇上了什么?祁玥在心里不住发问,他太了解自己的妹妹了……她从不会在自己面前强忍不安和难过,可之前的眼神,那个假装无事的眼神……慕、祁、钰!祁玥握紧了拳头,怒火大盛,要是让我知道你对绾绾做了什么,要是你胆敢做了什么……
我定要让你的东宫变为焦土!让你这东宫太子变成废人!
“九哥哥!”远远的听见秀绾在呼唤自己,慕祁玥敛戾气,张开双臂——一个俏生生的小宫女便撞进了怀里!
发盈香,豆蔻俏,小女颜色娇。祁玥抱起秀绾,美人搂着他的脖子笑得无邪,问道,“九哥哥,我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出宫呀?”
秀绾越是心急,祁玥越是不安;此刻叶明领着舒贵妃的腰牌前来回话,祁玥认真盯着秀绾的眼睛,问道,“绾绾,你告诉九哥哥,今日为什么想出宫?”顿了顿,试探着,“是不是因为……太子?”
“不是!”秀绾急忙否认,“不是……九哥哥,是绾绾想出宫玩,上次和小妖没玩够,心里惦记,所以,所以今日才来找九哥哥……是绾绾贪玩……和太子哥哥没有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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