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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撩了,有被冒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金复来
“梁许当时跟我说了这么一句话,三岁看大,七岁看老,阮奕看起来对什么人都好,其实心比谁都冷。让我给你一口饭吃就行了,别真把你当儿子了。”
“我当时没信,还把他骂了一顿。”二姑父沙哑地笑了几声,“现在想想啊,真是。怪不得你爸白手起家,现在能把建材生意做到在阳城首屈一指。这看人就是准,不得不服。”
他边笑边转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阮奕弯下腰,把地上那个踩灭的烟头捡起来,扔进街头的垃圾桶里。
寒风里,他觉得有些冷。
走一会儿应该就不冷了。
手机响了起来。阮奕扫了一眼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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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下接通。
陆炳辰的声音带着笑:“下午给你发微信,怎么不回我?”
阮奕说:“陆炳辰。”
他的声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陆炳辰立刻就注意到了。他立刻温柔起来:“怎么了?”
阮奕想:为什么是你啊?
他真的有点疑惑了,为什么这个时候刚好有人打电话给他,为什么打电话的人偏偏是陆炳辰呢?这种巧合,不知道为什么,让他觉得很可笑,但是又一点儿都笑不出来。
阮奕说:“我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冷。你要是也没事,就早点上床睡觉吧。”
他挂断了电话。
陆炳辰握着手机,嘴唇抿了抿。片刻,他对身边的男人说:“改签机票,我今天晚上回去。”
“是。”男人查了一下:“最近的是……凌晨两点起飞,四点钟在阳城落地。”
“就这一班。”
快十一点,月台山外的马路上车如流水,无数盏车灯明明灭灭地闪烁着,就像不断交汇,又不断分流的星河。
阮奕看了一会儿,视线一转,没想到看见了原劲。
他站在街头,脸色苍白,踩着两级台阶。寒风吹过,孤削的身子晃了晃。
阮奕感觉他有点不对。还没等走过去,就看见原劲弓下腰,两只手撑在腿上。然后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阮奕走到他身边,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酒味。
“原劲?”阮奕叫他。
原劲慢吞吞地仰起脑袋。
他的眼珠很黑,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显得格外冰冷,但现在,他的眼神特别的茫然:“你……”
阮奕正在想不至于吧,连人都认不出来了?就发现原劲并没有看他,而是盯着他脑袋左边的那团空气,表情仿佛是在极力辨认。
阮奕:……
他只好说:“我用一下你的手机?打个电话,让你家里人过来接你。”
原劲没反应。
“或者你家在哪儿,我送你回去。”
原劲摇头。
“不行?”阮奕问,“为什么?”
“我没……”原劲刚开口,整个人突然往下一倒,阮奕赶紧撑住他。这人看起来劲瘦,分量却不轻,阮奕被他压得差点一个踉跄。
好不容易把人扶稳站好,他就看见原劲闭上眼,昏睡过去了。
阮奕:……
四十分钟后,他拖着原劲从出租车下来。司机看他们俩年纪都不大,但又是喝得烂醉如泥,又是从月台山这种地方上的车,心里对这两个青少年忧愤得很,慷慨激昂地教育了他们一路。
阮奕只能听着。听到一半实在受不了,打开手机录音,准备明天逼着原劲也受一下折磨。
车在巷口停下后,阮奕去药店买了盒药,然后扶着原劲走回家。
他本来以为这一晚上不了一通折腾。毕竟原劲那张脸苍白得吓人,人都昏睡过去了,手还捂在肚子上,眉头皱着,看起来极其不舒服。阮奕都已经做好了半夜带他去挂急诊的准备,但一夜下来,原劲什么动静都没有,就那么一声不响地睡着。
第二天早上,闹钟准时响起。
阮奕下了床,走出卧室,往沙发床上一看,发现那上面空空荡荡,已经没人了。
他一愣,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原劲的声音:“醒了?”
声音还跟平常那样,冷冷淡淡的。
“嗯。”阮奕走过去,这才发现原劲打包带回来了几屉蒸饺和小笼包,还有小米粥和佐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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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有点惭愧:“起这么早啊,你是什么时候出去买的?”
“没多久。”
“我昨天晚上买了盒药,那个护士跟我说是治喝酒之后胃疼的,你要吃吗?”
原劲瞥了一眼药盒:“奥美拉唑?不用了。”
这药他吃的时间太久,现在已经没什么效果了。
阮奕问:“不能吃?”
原劲淡淡地说:“它有副作用,吃了会头晕嗜睡。”这也是事实。但以前药物还能对他起作用的时候,这点副作用有就有了,他并不在意。反正一到学校就把头蒙起来睡觉,睡醒就好了。
“你恢复还挺快的,我看你昨天晚上醉成那样,还以为今天肯定要去给老郑请假。”
“我初中就跟着张子铭在外面喝酒。”原劲平静地说,“这不算什么。”
阮奕上辈子认识一个酒量特别大的人,一桌子人喝酒,其他人联合起来都没法把他灌倒。后来那个人跟阮奕说,这就是他当初上学的时候练出来的酒量。那时候天天中午逃课出去跟哥们儿喝酒,一开始喝一点儿就容易醉,后来喝多少都没感觉了。
阮奕上辈子跟那个人也是泛泛之交,不太知道他三十岁之后身体怎么样。
他说:“你还是多注意点身体吧。”
原劲买回来的佐菜是一盒小鱼干,撒着芝麻,通红剔透的。阮奕尝了一个,口味甜辣辛甘,还挺有嚼劲。他问:“这是什么?”
“金线鱼。”
“在哪儿买的?”
“巷子口那个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阮奕越吃越上瘾,又夹起一根:“挺好吃的。”
原劲笑了一下:“我也觉得好吃。”
阮奕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笑,虽然那唇角只是弯起了一个很小的弧度。
他愣了一下,也跟着笑起来:“原劲,我问你个问题啊。”
“什么?”
“你是从小就很少笑,还是长大之后才不怎么笑的?”
原劲的声音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不知道。”
“不记得了?”
“谁会记得自己小时候喜不喜欢笑。”
“我妹妹。”阮奕说,“她上幼儿园的时候,因为太喜欢笑了,被老师赶出教室罚站。这事她现在都还记得。”当然了,他也记得。因为李可每次被赶出教室蹲在墙角哭,他都要从大班下楼去哄。后来全幼儿园都知道阮奕有个上小班的妹妹,每天因为笑被老师罚。
“为什么?”
“小孩儿都是一个人笑另一个也跟着笑。她一笑,带得全班一起笑,老师根本没法讲上课。”
过了一会儿,原劲突然问:“梁郁是你弟弟?”
阮奕说:“同父异母。”
“他现在跟张子铭走得很近。”
“嗯。”
“他……不喜欢你。”原劲微微加重了声音。
“我知道。”
“张子铭之所以跟你过不去,不止是因为林鹤来的事,也有他的原因。”
如果煽风点火、背后挑唆也算一门技术的话,梁郁绝对是已经把这门手艺练到炉火纯金了。从小到大,那些来找阮奕麻烦的人,基本都能跟他扯上关系。阮奕笑了笑:“哦。”
原劲说:“注意一点。”
“他讨厌我也不止一天两天,我早就习惯了。倒是你。”阮奕摇了摇头,“他跟张子铭走得近,你跟张子铭走得也近。我感觉,你们俩的脾气应该合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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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原劲说:“他跟你,很不像。”
“你跟张子铭也不像。”阮奕笑道,“我一直还挺奇怪的,你们是怎么玩儿到一起的?”
原劲沉默了。
半晌,他淡声道:“我们很小就认识了。我爸二十多岁就跟在他爸身边做事,一直到现在。”
阮奕点了点头。
说实话,他觉得有点遗憾。
原劲跟张子铭并不是一类人,但是在学校里,除了张子铭身边的那些人,其他人对原劲的态度和对张子铭基本一样,能不接触就不接触,看似是恐惧,其实说到底是轻蔑,厌恶和排斥。
有时候,阮奕会从原劲身上看到一种微妙的自厌,就好像他身上最冰冷的东西,不是给别人的,而是给他自己的。
吃完饭,他们拾了一下,准备上学。
阮奕打开门。
好像就等着他的门锁转动。下一秒,隔壁的门也打开了。
陆炳辰从对面走了出来。
灿烂的晨光斜射进楼道,把他的脸照得白玉一般,那双眼眸也像是透明了,连笑容都像是染上了阳光的金黄色。
原劲在阮奕背后换鞋。他系好鞋带,突然发现阮奕站着不动了,问道:“怎么了?”
陆炳辰的笑一下子冷了下来。
他的嘴角依然轻轻扬着:“阮奕,谁啊?”
阮奕压根没想到会在这里,在这个时候看见他。虽然陆炳辰脸上的微笑完美得无可挑剔,但他就是能从那双子夜一般幽黑的眼眸深处,看到那让人心底发寒的凉意。
阮奕冷冷地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冰冷的声音和表情把陆炳辰刺得心脏一缩,他几乎是下意识闭了闭眼。然后强迫着自己牵动嘴角,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搬过来住了。”
他的目光从原劲脸上一扫而过,轻声说:“本来还想给你个惊喜的。”
阮奕下意识地往原劲身前挡了挡。
陆炳辰的目光从阮奕绷紧的脊背,移动到他那充满警觉的双眼上。他差点就要维持不住自己嘴角的微笑,插在兜里的手攥成拳头,青筋暴起。
即使已经告诫过自己无数次要克制,要忍耐,但是当他直面阮奕的戒备和推拒,当他看见阮奕在别人身边轻松微笑,却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变了眼神的时候,陆炳辰还是有种无法控制的,想要撕碎什么的冲动。
他缓缓走向原劲,就像一只觅食的豹子,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猎物,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却也极尽冷酷。
“你是原劲。”
“是。”
“我和他还有事要说。”陆炳辰弯着眼,盯着他,“如果早自习阮奕没到,记得帮他请个假。”
原劲皱了皱眉,阮奕开口道:“原劲,你先去学校吧,我一会儿就过去。”
楼道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阮奕闭上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你有什么事。”
等了半天,他也没听到陆炳辰说话。
阮奕睁眼一看,突然怔住了。
陆炳辰的眼圈红了。
“我昨天晚上一夜没睡,坐凌晨两点的飞机赶回来的。”他轻轻地说,“因为昨天跟你打电话,感觉你情绪不对,我以为你遇到事了。”
“这边的房子其实还没拾好,但我凌晨四点钟到阳市,还是直接过来了,就想早点见到你。到这儿的时候已经五点多了,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起床,一直没去敲门,就坐在靠近门边的地方等你出来。你把门打开的时候,我心里还有点得意,以为你见到我会开心——听起来是不是很可笑?”
“阮奕。”陆炳辰低下头,颤声问,“你是不是真的,很讨厌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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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阮奕看着他眼周的青黑,看着那张脸上一览无余的哀伤和疲倦。即使他极力压制着自己的心脏,不想让它产生丝毫波动,但还是在那一瞬间,感受到了无法形容的酸楚。
陆炳辰这样仿佛对他一往情深的样子,他其实并不陌生。上辈子,陆炳辰有段时间在国外,忙得昏天黑地,听说他生病了,连夜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明明已经将近三十个小时没合眼了,到家的第一件事还是去厨房给他熬粥。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一头陷进去,陷得那么深,直到最后才被冷冰冰的现实一巴掌打醒。
阮奕沉声说:“陆炳辰,我不是讨厌你,我只是不想陪你玩儿了。”
陆炳辰委屈得眼眶通红:“我不是想要跟你玩!”
他该怎么证明,自己对阮奕是真心的。喜欢一个人,该怎么证明不是想要玩弄,不是一时兴起?为什么他的喜欢,在阮奕的眼里是这么不堪?为什么这个曾经那么爱他,舍不得他有一点难受的人,现在会把他捧出来的真心当成野草一样,泥土一样轻蔑!他不知道该向谁去问这个为什么,只能一遍又一遍在胸腔里嘶吼,直到心脏在痛楚中几乎脱力。
陆炳辰强忍着发麻的牙根,一字一顿地说:“我不是!”
第一次,他感到了词穷。
阮奕望着他。
或许这世上最荒唐的,不是物是人非,而是物非人是。什么都换了,他站在换了一场的人间里,身边没有任何东西能证明曾经那段过往的存在,但是对面的人还是那个人,对他表现出来的深情还是像上辈子那样,看起来无比的真挚,真挚得让人心都要颤抖——其实呢?
其实呢?
他不想在这个气氛里待着了,转过身,径直走下楼梯。
陆炳辰盯着他的背影,直到阮奕从他的视线中消失。
半晌,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秋风从很远的地方吹过来,一路荡开天空上层层叠叠的云朵,卷起枝头枯黄萎缩的树叶。抬眼眺望,天上的云都飘散了,显得有些空,远山的树木也支棱着光秃秃的桠杈。很多人都觉得秋天的天空格外高远,其实这只是因为人间变得有些空旷了。
陆炳辰对电话那头说:“查一下原劲。”
秋风从手机的话筒上一绕而过,带来萧淡的回声。
这天的数学课,上课铃响后,方沁走了进来。
除了她在贴吧里的超高知名度,方沁还是高一的数学教研组长兼任副年级主任,每个星期都有一天会跟着胡峰一起站在慎思楼门口抓迟到,以及巡视整个教学楼盯纪律。23班的人虽然没被她教过,但没人不认识她。看她进来,都叫道:“方老师好。”
“都认识我啊,那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方沁走上讲台:“你们的姚老师因为一些个人原因,现在调去我们学校的初中部了。所以未来一年,大家的数学老师就是我方某人了。”
童彤一直把方沁当女神,兴奋得呜哇一声。
“大家可能要比别的班的同学辛苦一些,刚习惯了姚老师的教学风格,又要来习惯我。我们共同努力吧,尽快把磨合期度过。”
方沁想了想,“这样,每个星期你们不是都有一次班会吗,课代表帮我固定一个环节啊,就是让大家写一下对我的建议,上课进度快还是慢,作业量多还是不够,是喜欢ppt还是板书,或者希望固定什么时间让我来教室答疑。给我一个反馈,这样让我们能尽快地适应彼此。”
23班什么时候尝过被数学老师这么用心对待的感觉,愣了几秒,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还有我的课代表。我知道你们有一个数学课代表是池漾,但我一般需要两个。因为有时候会让课代表干点体力活,比如说把整个年级的卷子从印刷室搬到数学办公室去。阮奕——”
阮奕正在刷题,停笔抬头。
方沁问:“你现在身上有别的什么官吗?”
李悬秒接:“班草算不算?”
“这种没有实权的头衔不要也罢。”方沁说,“那就是你了。”
阮奕就这么荣升数学课代表。
方沁和数学和老郑的英语在年级并称双绝,阮奕在数学课上终于从完全自学变成了半听讲状态。晚自习,方沁拿着一叠新打印出来的卷子,让他们从前往后传。
“20道题,都是填空。是我根据你们月考卷上暴露的那些问题,专门找的针对训练题。我现在就计时,25分钟之后开始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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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奕做下来,感觉题目难度不大,就是有些地方有点小坑。他15分钟就放下笔。
方沁注意到了。
她走到阮奕身边:“做好了?”
“嗯。”
方沁拿起卷子,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笑眯眯地问:“觉得有错吗?”
“没有。”
方沁笑容更深:“这里面不少题都要考虑多种情况,这么相信自己不会马虎?”
“想漏了情况,遗漏了条件隐藏的细节。这不是马虎,而是思维方式有漏洞。”阮奕说,“希望我没有吧。如果有的话,我会补上。”这是他的态度。
方沁走回讲台,又拿了一张卷子下来,递给阮奕:“这份算是强化卷,难度比刚才的高。你做完之后下课来找我拿答案。”
她说25分钟之后开始评讲,果然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好了,没做完也停笔。小题啊,有两点最重要,一个是速度一个是准确率。你在这上面耽误太长时间,以后大题怎么办?准确率上不来也是,做了等于白做。在考场上算半天结果是个错的,还不如趴那儿睡觉,还能为下场考试攒攒力。”
“第一题,三角函数,f(x)=sin(wx+π/3),然后说图像向左平移4π/3之后和原图像是重合的,这说明什么?”
李悬秒答:“说明周期就是4π/3。”
方沁问:“阮奕?”
阮奕说:“说明4π/3一定是若干个最小正周期。”
“哎,对。周期t=2π/w,4π/3=kt,k取最小的时候w得最小值,最后算出来是3/2,虽然这道题你默认4π/3就是周期,你也能算出来,但是,那是出题老师人善良,没在这儿给你挖坑。人家要是心狠一点给你挖了,李悬,你就这么掉进去了知道吗。”
方沁讲完一题,就让答错的人站起来让她看看有多少,最后她望着黑压压的脑袋,人都无奈了。
“同学们,你们这让出题老师太有成就感了吧,哪儿挖坑你们就往哪儿掉,这么配合?生怕老师坑不到你们心里不舒服?”她说,“这张卷子错了5题以上的,明天拿着卷子找我聊天。”
她因为现在同时负责两个班,两个班的数学晚自习又是重叠的,就在23班讲完上半场后,剩下的时间留给他们消化,又去10班讲下半场。
10班的课代表已经按照她的安排,卡着时间让同学们做完了强化卷。
“今天晚自习我是准备了两份卷子。因为两个班的情况不一样,卷子的难度和侧重点也不一样。本来我给你们准备的是这张强化卷,23班的那份卷子我是打算不让你们做,只从里面挑两道题讲一下的。但是刚才23班做过了之后,那个情况啊我真是没想到……”
“这样,课代表上来,把卷子投影到屏幕上,一共20道题,都不难,25分钟之后对答案,我看下你们做得怎么样。”
杨汤15分钟不到就放下笔。
方沁走到他身边,拿红笔批改,一笔划在一个答案上:“这个少考虑了一种情况。”
杨汤看了一眼就想出来了:“哦,是,刚才想漏了。”
方沁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你跟我出来。”
她带着杨汤来到走廊上:“阮奕也是我的学生。如果我没记错,你是选了他当对手吧。刚才这张卷子,他也是15分钟写完,一道题都没有错。”
杨汤不屑地说:“强化卷我也一题都没错,这张卷子比那简单多了,我只是马虎了一下。”
聪明的学生多少有些自负。或许因为他们总是轻松就能获得别人需要付出几倍努力才能拿到、甚至还拿不到的成绩,所以总是过于相信自己。方沁带过十几届的学生了,见过无数天资聪慧的少年为这样的自负付出了代价。她望着杨汤,摇了摇头。
“想漏了情况,遗漏了条件隐藏的细节。这不是马虎,而是思维方式上有漏洞。”她说,“这是刚才阮奕跟我说的话,你好好想想吧。”
杨汤偏过头,借着走廊的阴影,掩住了自己不忿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这个更新怎么这么少,我解释一下。因为我写到那个三角函数题的时候,觉得不能随便扯扯,就把我高中的资料翻出来了,想说找一下材料,没想到一看就看沉迷了。
然后等我一抬头,就发现已经八点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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