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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王陵子
谁知不过是随意的问话,竟仿佛惹怒了他,与你似乎有仇怨的人类猛然捏紧了拳,俯身覆在身上,耳畔拳头砸出可怕的声响。
他未着上衣,肌肤滚烫,散开的黑发微颤着垂在你锁骨。
“别再招惹我。”他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像忍耐许久、爆发前夕的预兆,“我说过吧?”
刚刚勾引他做了那样的事,就用仿佛要挽留的语气虚弱的询问,分明是妖怪——分明只是个毫无选择余地,只能被他养着的妖怪——
“你给我……好好记着别人说过的话,妖怪。”他的眼睛红得简直像要杀死你,语调也压着某种可怕的成分,然而最终只是盯着你哑声警告,什么都没做。
不是不知道…有同僚与式神通奸这种事。
荤素不忌的妖怪们自然不介意满足主人的要求,可妖怪毕竟是妖怪,倘若未修行到一定程度,交合时必然会损伤人类一方的灵气,何况物种不同,不见得会有多少快感……他向来无法理解那些同僚的想法,本家内部对此也持反对态度。
真心相爱也好、当做工具也好,无论哪种理由,都不过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以式神与主人身份而做的行径,终究会带有不公或诱拐的成分。
他以往都这样认为,现在也并无改变。
可眼下的情形又截然不同。
自己亲手捡回圈养的女妖,在刚刚做了那种事后迷问「要走了吗」,声线迷离惫懒。
烛火昏黄,寂静燃烧,昏沉的光打在赤色的鳞片,渡上脆弱的温软。
话语与情形相结,非但无法让人思及主从契约,反倒荒谬的更像……外室。
他并未娶妻,毕竟出身分家,虽说灵力丰厚、箭术超群,却也轮不到他去联姻,加上自己并无意愿成婚的人选,说成外室似乎也不太妥当。
可除此之外,还有别的身份可以形容吗?
宠物、情人、恋人,无论哪种都离谱得可笑。
脑中不知为何被既视感充斥。
有了先入为主的观念后,一切都变得荒诞滑稽。
将曾有仇怨的女性捡回,放在不为人知的府外宅邸,画下结界幽禁圈养。予她衣食无忧,取她身心自由。
他在做的,不就是以往曾听过,且嗤之以鼻的腐败同僚们所做过的事情吗。
只不过对象从人类女性换成妖怪,做法也更极端。
……这份认知让他感到愤怒。
海族的女妖注视着他的眼瞳恍神,视线分明望着他,却像投向远方的谁。
修长双腿微分,似乎不太能合得拢,液自腿心缓缓涌出,几滴白浊挂在大腿内侧的鳞上,打湿苍白肌肤,点缀成淫靡的湿润。
吸他的力量后,伤痕肉眼可见的变淡了,然而虽更浅,色泽却更冶艳。
那是种古怪而惊心动魄的,强者战损、身染血痕,处境由肆意妄为转向任人支配的扭曲美感。
他并无异常的性癖好。
……不过,与其说成那种词语,不去直接说经验稀少比较好吧。
仅有的两次经验都是和你一起,第一次是非常可悲的野外强迫,第二次则是囚禁中的粗暴占有——无论哪次都远远够不上正常性行为的边缘。
所以为这幅景象动心……只因从曾经强敌雌伏身下任人摆布的姿态中感受到的,那份自由支配的特权而已。
与特殊情感无关。
海妖兀自游离着,话音已不知落下多久,才仿若初闻般,迟滞的转回视线。
“可我…”女性微微沙哑的声线,“…不记得了。”
绯红眼眸像笼着薄雾,安静放空。
……又要哭了吗?
“那就现在记着。”他冷声说,声音干涩,眼神下意识避开,“别勾引我。”
他真的…是个很麻烦的男人。你发散的想。
心口抽痛,呼吸困难,身体痛苦得习以为常,只有发情期被填满的生殖腔兴奋快乐。反常堆积的感受将身体拖入矛盾的漩涡,神钝感的发散。
再次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时,人类已经从你身上离开,披上繁复的上衣外袍了。
说起来他的穿衣风格是不是有些随意……
“你要走吗?”情不自禁的,无视警告再次发问。
“对,我今晚有……”他好像下意识想解释,却转瞬联想到什么似的,神色变得极为糟糕,把下面的话咽了下去。
海国事了留下一片残局,京都最近很忙乱,阴阳师内部分配下来一堆繁琐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他每日布置结界忙得手臂酸痛,也不知为了什么,还天天抽时间出来找你惹气受。
他每天都差不多时间来,差不多时间走,离开时往往已经很晚了。
谈不上依赖,也没有对他产生特殊情感。
白天也好,夜晚也好,独自坐在熄灭烛火的房间凝望窗外,看看结界之外的朦胧绿野也不错。
“……嗯……”你抬高手臂,对着他的方向张开五指,自语的呢喃,“那,再见?”
视线穿过指隙,人形均分割裂。
自然,有没有都无所谓。
人类短暂凝视被烛光洒上昏沉红光的湿白肌肤,转瞬便回神离开,手背鼓着青筋,砰一声砸上房门。
你保持抬臂出神的姿势,听见他将庭院的大门也重重关上,巨响使人联想到山石残破炸开,忽然莫名担忧他是否会直接拆解大门直接撕碎。
唇角忽而微勾,想笑他举止可疑无常,心思表露太明,却怎么也撑不住更大的弧度,又平平的拉直。
穿透指隙的昏红忽而消散。
烛火灭了。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平安京/藏鲛·4-1
*
这处宅邸是有庭院的,或许他也觉得把你拘在小小的房间里实在太过分,没有刻意阻拦你闲逛,你是自己不愿意出屋。
白日他不常来,你平常往往自己坐在屋中出神,今日却不知为何燃起兴致,走到庭院,躺在草丛中仰望天空。
是很浅淡的蓝色,云层绵软覆盖,大片的绒白与蓝混在一起,显出一种雾蒙蒙的轻浅色泽。
青草散发着清新的气息,闭目时眼前是混着绿的蓝白,风拂过时草尖轻轻搔过鳞片,沾上露珠的湿痕。
思绪不觉间放空。
好累。
想消失掉。
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好像已经想了很久、很久了。
想和这片土地…不,这片土地中的生机融化在一起。
因为,有非常熟悉的味道。
令人…安心的味道。
如果睡下去,会就此消失掉吗。
各处疼痛比起刚苏醒时恢复了太多,连胸口那里穿透的伤痕都愈合了不少,偶尔被那男人按着肩压倒时,虽能感受到胸腔震动的剧烈痛感,却并不像从前那样疼得快要昏迷——只是,并非身体层面的某种痛苦,却因此更汹涌了。
记忆隐隐约约,你记不清自己的身份,连名字都是人类震怒着吼你时被告知的——他生气的样子还挺有趣,总满含杀意、发怒却不忍下手,像只脾气不好的小动物——回溯到最前,也只能记起于阵法中看见的,身姿朦胧、白发红瞳的阴阳师。
「你想死?」视野被血色模糊,你回想起来,才意识到头顶在流血,角似乎也是那时被催生的。
他好像在笑,像某种轻视,「这可是最简单的事……」
人类迈出一大步走到阵法中,身后似乎有没发育完全的声音叫他「主人」,你记不太清了——随后,被他捏着角的根部,生生攥着抬起了头。
阵法一面贪婪汲取着妖力、一面释放出磅礴的生命力滋养即将死去的身体,巨大的反差使得肉身变得无比脆弱。
心口剧痛、呼吸困难。
「既然心愿与命令相悖,」俊美的人类阴阳师攥着你的角,唇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又略显残酷的弧度,「——那就全部忘掉吧。」
「让我看看…你会走到哪一步。」
视野模糊,记忆截止于异种族男性轻慢的声音。
回想起来,是让人非常不快的记忆。
你非常不喜欢那个人。
虽说似乎是他救了你,但他给人的感觉实在太不舒服了,跟那人共处的每分每秒,你都在忍耐挑衅和撕碎他的欲望。
然而忍耐的理由也记不清了。
双臂伸展,红发散落,你望着雾蒙蒙的天空,缓缓闭上眼。
睡一觉吧。
最好不要醒来。
*
醒过来时,脑袋疼得厉害,像一阵阵的被撞击地面,神简直在震荡。
你痛苦的试图捂住脑袋,却竟然摸不到——顿时震惊得睡意全无,猛地睁开了眼——而睁眼的那一瞬间,脑袋便被一下子磕在了地上。
……什么啊。
所以你的脑袋真的在被一下一下撞着地面吗!怪不得疼得厉害啊可恶!!
哪怕你再了无生趣,这时候也不可能不生气吧。你捂着脑袋眩晕又阴沉的重新睁开眼睛,抬眼便看见刺目的日光。
金黄色的日光中,白衣兽耳的少年俯身遮住灿金,鼻尖微动、嗅你身上的味道。
逆光的面容看不清晰。
你眯着眼睛,看见他头顶侧戴的面具,两只耳朵毛茸茸的动,连带着面具也被顶得一动一动,似乎随时都要掉落。
你干脆抬手扯掉他的面具,报复性的随手扔到了一旁。
“!!”兽耳少年惊吓得扫了扫尾巴,瞪大眼睛,眼瞳红而剔透,像种晶体,“果然是你!”
他生气的喊,试图拿回自己的面具,被你轻轻伸出的腿绊了一跤,直接扑通一声摔在你身上。
……他在开玩笑吗……
……你自己都想不到会这么轻易的绊倒他。
所以,后果也有一半被你承担了。
狐妖意外的笨拙沉重,重心转变下,惊慌失措得整个身体都严严实实压下来,你毕竟受着重伤、躲避不及,胸腔顿时传来窒息般的痛感。
“好、痛…!”你疼得嘶出声,伸手推他,没推动……还得等他自己坐起来。
这只疑似狐狸的体温比人类还高,距离过近的肌肤渡来令人不适的滚烫高温,你嫌弃得一边躲开一边推他,试图抑制因特殊时期接近异性妖怪而产生的渴望。
他分明是被你绊倒的,此时反倒像被什么吸引了,忽然低头又狐疑的嗅起来,鼻尖在你脖颈附近,呼吸湿润。
“奇怪…这个味道…好甜……?”他全然没发现此时奇怪的姿态,轻声呢喃,困惑得几乎要把整张脸贴在你的侧颈,鲜红兽耳一动一动地滑过你的下颌,“是什么……”
他的脸红得厉害,神色恍惚。
你能感觉到他近乎无意识摇动的、蹭着你大腿毛茸茸的尾巴。
“你干什么啊!”你震撼的偏过头扯他的耳朵,连丧丧的状态都保持不住,“没有妖怪教导过你不要随便凑到发情期的异性旁边吗?!快离我远一点!!”
“什、什么!”少年大惊失色,连滚带爬的慌忙远离你,这下他好像终于发现你的抗拒了,“你居然发情了?!”
你:“……”
你:“你才奇怪…你感觉不出来吗?这种味道就算是走兽的妖怪也能闻出来吧……”
狐狸少年跪坐在一边满脸震撼,看你的眼神像活见鬼的人类。
刚刚压在身上的疼痛还没全消散,你瘫在草坪上阴沉的盯着他:“别用那种眼神看我,你迟早也会发情的。”
“怎么可能,已经签订契约的式神是不会被这种事影响的。”他忿忿不平,“晴明大人会帮我压制的。”
“……什么?”你忍着小腹的刺痛、勉强坐起身,眼神发冷的望向他,“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了——我认识你吗?”
“?!你居然不知道小白是谁?!”他震惊的喊,“小白可是晴明大人第一个式神!!”
“你说得好像我认识那什么晴明一样。”你虚弱而冰冷的说,“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随后,忽然恶意的补充一句:“但发情期不能随便接触异性这种常识还是记得的。”
他原本震惊得睁大了眼,听见你的讽刺紧接着便气得满脸通红,“只记得那种东西才是有问题的吧!你们这些蛮夷之地的海妖!”
什么叫蛮夷之地…?
你记不清过往,可这说法却让你本能般的厌恶,如死水的心难得被激起波澜,涌上一股难言的恶意。
要不是身体还没痊愈……
“这里有结界。”你轻缓的说,跪坐着的身体微微前倾,红发沿肩侧锁骨垂落,“它会把被束缚的妖怪吸干。”
……你要让他付出代价。
狐狸少年露出惊悚的表情,红瞳颤动着睁大,想必是信了你的鬼话。你觉得他害怕的样子着实有趣,声气不觉放得更低,柔和婉转,“我独自待了太久,总该有妖怪陪我了。”
你微仰着头看他,抬手触碰他僵硬的长尾,轻轻说,“你要陪我吗?”
*
“这里,有别人知道吗?”
打开门时,还没反应过来,便察觉到异常接近的声源,他低头一看,海妖竟在开门的一瞬间顺着门缝挤出身体,钻进了他怀里。
他不自觉松了手,侧拉的木质门板停在半开处,被海妖随手关上倚住、沾上几缕柔顺的发。
你被他圈在身体与门之间,本想再问一遍,又实在不想再废心力,只用褪成樱花色的眼瞳仰视他,等他自己反应过来。
月光打上层次的阴影,人类失神地注视你许久,才艰难而缓慢的意识到你的问题,慢了几拍问,“没有,为什么这么问?”
……他根本不想承认那一瞬间自己居然被眼前的妖怪吸引住了。…甚至并不是简单身体层面的吸引,而是某种更深、更让人不安的层面。
一拉开门就迫不及待扑进怀里,这种行为实在太有既视感了,他未与你产生纠葛时对未来妻子的想法也不过如此——尽管那之后他就再没了祸害别家姑娘的打算,最近更是想都没想过——或许也只有妖怪能对仇人随意的做出这种事吧。
你完全没察觉他复杂的情绪,当然也根本没打算察觉,想着虽然这种事应该瞒着他,但也没什么必要……
“今天有人来了。”你漫不经心的说,手臂搭上他的肩,肌肤无阻隔的接触,“一个妖怪,在那边,我们说了几句话。”指尖松散的指向他身后。
“妖怪?”人类拧起眉,“不可能,我的结界不会出问题,妖怪是进不来的。”
“那或许是幻觉吧。”无意再谈,你敷衍的点头,手指半点没闲着,试图脱他的外衣,意外的被阻止了。
他的表情很糟糕,似乎又担忧又烦闷,发烫的指尖按着你的手、指节用力过度,血液好像都不通畅了。
“已经到出现幻觉的地步了吗……”
你原本不明所以,听了这话才意识到他居然信了你随口胡诌的鬼话,眼看着他抿唇挣扎半晌,最后竟听见一句,“你想离开吗?”
这是什么话,是他把你关起来的吧,你歪头不解——角不经意戳到门板时,人类捏着你的手指不觉间更紧了,耳畔呼吸沉重——
“你原本有同伴,他们以为你…出事了,才一直没有找你。待在这里对你的情况没有帮助,你想回去吗?”他解释着低声问,眼神莫名停留在你发顶。
“同……伴?”
脑袋有点痛,但自然抵不上胸口那股疼痛,你闭上眼睛,感受心脏紧缩的痛感,心情奇迹般平静下来,“我不知道。”
他听见海妖轻柔的声线。
“但是,我想也不太重要吧。”
眼眸缓缓张开,投射静美月光的虹膜像蒙着浅翳、泛白的樱花色。
映出人类鲜红的眸。
“因为这份痛……”
手臂被牵引着按在胸口,指尖不经意滑过那道贯穿的伤痕。
“无论是谁,都治愈不了啊。”
你看见他压抑的神色,恍惚的笑起来,自顾自纠正自己。
“不,该说无论是谁都不行吗?…也不是吧,奇怪,明明应该有那样一个人的,只是那个人好像……”
近乎胡言乱语、毫无章法,夹杂在轻笑中,呓语般柔和的声线。
“他好像把我……”
左侧的角被人攥住向上扯,你吃痛地仰起头,眼泪倏忽落下,脸颊划过泪痕。
……丢下了。




[阴阳师]始于铃鹿山 平安京/藏鲛·4-2
*
“鲛姬。”人类强迫你注视他,眼瞳赤色充血,“……别逼我。”
他的声音哑得惊人、压抑混乱,手臂青筋鼓起,红发凌乱微垂,某种情绪交织成撕裂般的恨意,“别逼我想起来。”
想起…那份本不该丢下的恨。
身下海妖痛苦而微弱的喘息,倒映月光的瞳恍惚执拗的折射微光,空荡映出他的脸。掌心轻微发抖,不知究竟谁在颤,他压着嗓子笑了声,才从不稳的声气中察觉到发抖的是自己。
是啊。满心只有那位大妖的海妖怎么可能对他做出反应呢。
……从最初起,在意得恨之入骨,担忧到无法放下的人,都只有他一个而已啊。
你从来看不见别人。
无论爱恨喜怒,你只看得见那一个对象,也只对那一人付出真心。
指尖仍能触及曾亲自留下的,贯穿的伤痕。
……而现在,你根本没有心。
那颗心被他亲手击碎。
“博雅…?”眸光缓缓凝实,声线柔婉微沙,海妖莫名地、近乎侮辱性的抬眸对他笑了一下,轻轻喊他的名字——他第一次听见你这样叫,不是「人类」「你」这样代指的称呼,而只唤他——“虚伪。”
笑着,指责,激怒。
他无表情地垂眼攥紧,你艰难地忍痛喘息,身体压在木质的门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因仰头而略显紧绷的、成年体的声线仍轻柔婉转,“别装模作样了,源博雅,你想要我。”
似乎那股悲痛使得内心深处的一切恶意与疯狂都肆无忌惮的宣泄出来,以最刻薄毒辣的方式倾泻刺痛——徒劳的宣泄,与徒劳的刺痛。
“不是因为我的引诱,不是因为善心大发,不是由于任何原因——”
你痛得连声音都带着颤,却咬着牙忍痛抬眼、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的撕破最后的安慰剂,“——你喜欢我。”
你听见发颤的、混着暴怒前兆的吸气声。
人类好似终于被彻底激怒,他倾身压下时,你几乎以为头顶的角会被生生掰断,只能被迫大口呼吸着压抑疼痛仰头看他,虹膜融成樱色与赤色的重迭色泽。
你看见他唇下隐约残留的伤痕。
伤痕压在牙齿尖端。
你喘息着抱住人类的颈,腿弯被双臂分开,重心抵在房门上、自喉咙深处发出讥讽的笑,“——虚伪。”
混在施暴般接吻中,柔和的气音。
“闭嘴。”
他用几欲杀之的血红眼眸盯着你,撕咬着你的唇、将性器全部贯入妖类柔软的生殖腔,嘶哑的说。
罔顾主人意愿、因发情擅自兴奋得滴下爱液的秘裂不知廉耻地吞吐施暴者的阴茎,柔软迫切地挤压包裹——入得太深,身体太不堪重负,贯入的一刹那,甚至有种宫腔要被击碎的、混在剧烈快感中的痛苦。
你听见木门不堪重负的嘎吱响声。
大腿因痛楚与快感紧绷,不成体统的紧紧缠绕在谁的腰上,内侧的肌肤被人类滚烫的体温灼成鲜红。
“呜、等…”
这个姿势、有点、不行,不对,这样太……
好像被插入了不该插入的地方,是真的,刚刚不是错觉,那个位置绝对不是——
“你不是,总嫌不够痛吗?”他低喘着,紧攥你的角,字字发狠的问。
人类的手掌离开腿弯扣在腰间,双腿却仍自发性缠着他的腰,将性器压得更深,脱力的上身肩颈抵在门边,余光看见平坦小腹上隐约的凸起,你被绳索般紧紧缠绕、几乎融为一体的快感与痛苦逼迫得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徒劳发出内容不明的呻吟。
真的好痛,那个位置、小腹最深的位置,本应用于繁殖幼崽,绝不该被异种族性器插入的脆弱地方——
你大口大口地、发出离水之鱼绝望的呼吸声,分明已经疼到失去语言能力了,小穴却还不明状况的紧缩、分泌大量用于润滑的、根本用不上的蜜液,将身下打湿成糟糕的黏腻。
无法承受、感觉快要碎掉了,你恍惚间想,这样的痛甚至足以压过胸口被贯穿的伤痛。
——可是,还是很舒服。
生理性的泪成股流下,你甚至不清楚它什么时候出现,反应过来时便已满脸泪痕,被夜风吹成微凉,打湿红鳞。
“你这个、…”
身体被谁禁锢着圈在怀中,炽热使得除却交合处的一切感官都变得迟钝,你听见谁近乎哽咽的声音。
“你就不能,哪怕有一次……”
耳畔声音近乎绝望,与身下处刑般进出胀大的性器全然不符,流水般划过耳畔,没留下一丝痕迹。
脑中一片空白,你听见庭院的虫鸣声,叶片被夜风吹成凌乱的簌簌声,木制门不堪重负的吱呀响声,交合处不堪的水声,以及由远及近的——
“别再、真的、这样会坏掉——”
不知为何,唇齿间发出甜腻的悲鸣声,你抱着他喘息,双腿缠绕腰身、指尖按在他脑后,身体嵌在他怀中,“拔出去,太烫了、那里真的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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