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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夫妇两个蹲下用簪子小心翼翼地挖,好半晌才挖到一个铁锈斑斑的盒子,裴垣将盒子拿了出来。
打开盒子,一块变了色的锦帕包着,打开,里有是一只婴儿拳头大小的玉小狗儿。
果然致,裴垣拿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会儿,虽在地里埋了这么些年,只是有些晦暗,不过好好洗洗上些油也能恢复。
男人将吊坠系在女人的裙上,“这个便给你了,我小时候藏的东西也就剩下这一件,你带着留个念想罢了。”
林盈袖用荷包将吊坠装好,挂在腰上,她很少听裴垣说年轻时候的事儿,想来也是心酸。
“我小的时候,家里还有地,家里头没吃的,我看别人抓野味吃,也偷摸跟着人家去,偏别人什么都抓着,唯独我什么也没有,急了把一条蛇给弄了家去。”
裴垣说了一句小机灵鬼儿。
林盈袖继续说下去,那蛇带回家把林氏和林秀才都给吓住了,长辈们也是心酸,竟然把林盈袖从小养大的鸡给杀了。
那也是林盈袖最喜欢的小鸡,看着喜欢的小鸡死了林盈袖哭的那叫一个伤心。
“我猜你是吃的最多的一个。”
女人没好气地白了男人一眼,轻哼一声,反驳说道:“我们可比不得你们高门大户里,吃穿不尽。后来祖父母过世,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何况吃的。”
男人不觉攥紧了女人的手,想起初次相见,她跪在借口,小小的身子,一双眸子明亮如繁星。
“我明知道婶子和叔叔是算计我,但也没法子,我若不去裴府,阿娘和弟弟就等着饿死。”林盈袖勉强笑道,那时候她只有三条路可选,要么一家子抱团饿死街头,要么独善其身嫁到唐家去,最好的选择只剩下去裴家。
所幸,她选择是正确的,林晓峰能念书也是裴垣提携的缘故。
前世她在唐家抬不起头,更别指望照顾林晓峰,林晓峰靠给人做苦力养活自己和老娘,到她死,林晓峰也没娶上一房媳妇,连住的地方也是租来的。
这一世林晓峰学业有成,如今在朝做官,一家子日子也好过。
“夫君,若是没有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阿娘说让我嫁到唐家去,保全了我,可我怎么忍心放下幼弟和寡母——”想起那时候的心酸,林盈袖的眼圈都红了,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就算是有我提携,也得你兄弟上进才是,你看德妃的兄弟,陛下那等提携,却因调戏太后的外甥女,落人口实。”
裴垣怕勾起林盈袖的伤心事,便说了几个笑话和她听,哄的女人娇笑连连。
走了一阵,林盈袖嚷着累了,男人便蹲下身去要去背林盈袖。
林盈袖哪里肯,两个闹一阵,无法只得让裴垣背着。
“你刚入府那会儿,年纪小胆子大。又是长身体的年纪,晚饭没吃饱便去偷吃,有一次被人追着爬围墙上躲开,结果自己下不来,要不是我路过。只怕第二天就得一顿好说,周氏脾气好,不过却是个重规矩的。”
林盈袖忍不住笑出了声,那天她没法子只得叫裴垣接住,然后落到男人怀里才没摔着。不过那之后,裴垣每天都会叫留两碟子小点心放在屋里。
“还有一次扭了脚,不也是我背你回去?”
那时候林盈袖也是淘气出了奇,经常惹祸,又怕周氏责罚,便央告了裴垣帮着,瞒着。
两人那时候半夜去摸蟋蟀,偷花园里养的大青鱼烤了吃,吃的两人满嘴乌黑,第二日让人看见,还当二人昨晚研磨写字弄的。
扭脚那回是因为裴垣说梅花开的正好,林盈袖便动了心思,半夜去摘梅花。
不小心踩在石头上,弄伤了腿,一瘸一拐的回来,又怕人知道,还得裴垣伺候她。家里头只当昨晚她服侍了裴垣,惹的周氏还着人送了乌鸡汤来。
“夫君,前面有人快藏起来。”
两人赶紧躲在假山后头去,两个呼吸急促,林盈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让裴垣放自己下来。
裴垣也累着了,这要背着走着回去,还真有些困难。
“你害怕什么呢?”
林盈袖抓住男人的胳膊,轻轻地道:“让人看见,传扬出去还不让得人让人笑话我。”
以前在柳州的时候,虽也有放肆的时候,不过都是无人处时。
这家里人多嘴杂,要是人看见,传扬出去还不知道说出什么来。
等人走过了,两人相似而笑,从假山后头走过来,两人携手同行,先家去。
下人倒了茶来,林盈袖先让裴垣,裴垣端起来却不喝,让林盈袖先尝尝。





侯门贵妾 第413章:林蕴玉被打
林盈袖喝了一口,道:“不烫了,走了这半日,这茶是你喜欢的雨前龙井,我每日都让人准备着。”
裴垣接过在林盈袖刚刚喝的位置喝了两口,含笑道:“我倒是惦记着从前你在书房里给我煮的薄荷艾叶茶,夜里用着看书提神是最好的。”
林盈袖微微愣了神,这个法子她已经教给了家里的丫头们,配上甘草腌制的梅子。
这甘草梅子还是她亲自摘了上好的梅子腌制着,裴垣熬夜或者是嘴里没滋味的时候便拿几颗出来。
“那茶哪里有你煮的好,他们不是放多了,就是放少了,味道要么重的喝不下去,要么就是没味道。”
林盈袖咬了咬唇,想了一回,“我们刚才路过梅林,路上长了不少野菜,刚刚长出来可嫩了,摘些回来做菜吃可好?”
裴垣也觉着好,图个新鲜,和林盈袖又一道出门,摘了好大一框回来,选了最嫩最好的洗干净准备中午炒着吃,家里也种了不少枸杞,也叫人摘了凉拌着吃。
“这么几个素菜,给老太太送两个过去,也让她尝尝鲜。”
老太太上了年纪,每个月初一十五都会吃斋,每个月也会请庵里德高望重的姑子上门讲经。
林盈袖经常自己做饭,怕不合老太太的口味,便都只孝敬了大厨房里头做的。
今儿做了便叫人往老太太屋里送了两道菜,给老太爷屋里送了一道蒸羊乳送去。
除了她自己做的,还配了几个菜,叫上二姑娘,带着玉成还有文渊夫妇两个。
林盈袖的手艺虽不说多好,偶尔吃吃也新鲜,都觉十分可口。
还没吃饭,老太太屋里的莫大嬷嬷过来,林盈袖和徐氏起身让座,大嬷嬷陪着笑脸请太太和奶奶只管坐着吃饭。
“我们老太太说太太的手艺越发进了,今儿正想素菜吃,太太便送了去,叫我来和您说说,明儿还做这两个。”
林盈袖闻言笑了,“这是家里花园里长出来的野菜,以前大姑娘和大爷爱吃野菜饼子,全都摘了,我这就派人去问问外头能买到最好,若是不能便去找找。”
“大嬷嬷,您也吃些再走,这是外头秦大奶奶送的野鸡,炖的烂您吃得动。”
大嬷嬷便在小几上坐着,甘露选了两三个菜放在小几上给嬷嬷吃。
用过了饭,裴垣在临窗的软榻上躺着看书,曦宁和玉成两个在屋里和小丫头子们捉迷藏。
林盈袖便和徐氏两个在偏厅说闲话,徐氏从进门的脸色就不大好看,想必老太太叫她过去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徐氏和林盈袖两个分主次坐下,林盈袖问起,徐氏叫屋里的丫鬟出去,才和林盈袖说道:“昨儿咱们不在家,伯母犯病,肚子疼的晕了过去。”
老太太起先以为是装病,不予理会,蓝氏的亲信便去请了大夫来看。
这回请的大夫倒是看出了真病来,说是中了蛊,那虫子普通驱虫的方子是杀不死的,需得找到下蛊之人,否则蓝氏性命难保。
蓝氏服了药好了很多,便满合家找那下蛊的凶手,闹的合家不得安生。
因要搜查林蕴玉的屋子,两个拉扯时,林蕴玉动了胎气,家里又请大夫给林蕴玉安胎,老太太生怕伤着了自己的大孙子,又训斥了蓝氏一顿。
蓝氏不服气,昨儿半夜强行带着人从林蕴玉屋里搜赃物,果真找到一个奇怪的瓶子,交给大夫一查,果然是那蛊毒。
林蕴玉却直喊冤枉,她有身子的人哪里敢碰这样的东西。
可林蕴玉屋里一个小丫头说是去岁小太太的娘家人来,林蕴玉对自己娘家人说蓝氏的不是,满口诅咒。
林蕴玉的娘家人没几日又回来,落后林蕴玉便经常去小厨房里,说是给大老爷做汤水儿,实则盯着大太太的膳食。
这蛊毒一次就成,自然没露出破绽来。
蓝氏恼了,林蕴玉不认,便让跪着,打手心,整个手都烂了。
偏昨夜里大老爷不在家,林蕴玉不认便关柴房里。
昨儿一早蓝氏说林蕴玉谋害主母,要将林蕴玉休了。
林蕴玉养着长房二姑娘,又生育过子嗣,肚子里还怀着一个,老太太哪里肯依,两个闹起来。
蓝氏执意如此,已经准备好休书,但念及林蕴玉有孕,暂且赶到家庙中去。
她来回老太太的话也不是讨示下,而是已经连夜将人送走。
老太太气得够呛,叫了徐氏过去,让她送些东西到家庙里头给林蕴玉,徐氏答应才回来又被蓝氏请了过去,说她别做好人,言明侯府是长房的,她一个侄儿媳妇别掺和进去。
徐氏夹在当中为难,故而愁眉不展,因不好扫大家的兴才没说。本来还想着,等回去和文渊商议,不想林盈袖竟然先问。
“长房小太太是我堂妹,算来也是你们的姨母,侄儿媳妇不好照顾大伯父的屋里人,但做为侄儿媳妇却可以照顾姨母。再说,她怀的是长房的子嗣,倘或出了什么差错,老太太怪罪起来,她可不会替你担着。”
徐氏是个聪明人,顿时明白过来,这就叫人送东西去。
林蕴玉是独身被赶到家庙里的,长房二姑娘被带到蓝氏身边照顾,庶出的子女养在嫡母跟前也是情理之中。
让林盈袖想不用通的是,林蕴玉根基已稳,哪怕这胎怀的是个女儿,有了宝哥儿也足够她和蓝氏抗衡,怎么就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思来想去,便对徐氏说道:“此事你一个小辈儿就不好掺和了,我安排人送去。就算大太太以后知道,总不好拿我出气,你是小辈,万一被迁怒了反倒不好。”
徐氏感激地道了谢,林盈袖能出面是最好不过的,送了东西过去大太太迟早也会知道,到时候真训诫她一番反倒不好。
“是,那儿媳就不打扰婆母歇息了。”
林盈袖摆摆手,让徐氏自去休息不提,她这个儿媳妇也不是全然没心眼儿的。
这个事儿分明是故意说给她听,什么为难,分明是早有了主意,只是想找个人顶缸罢了。
都是小事,林盈袖也犯不着和一个晚辈计较。




侯门贵妾 第414章:个人心思
别人林盈袖也信不过,叫小燕和周佩家的拿了被褥和一应用的家伙悄悄送到家庙里去,又寻了两个媳妇在那边照料着。
连产婆也预备下,一旦发动也不至于手忙脚乱。
另外也悄悄命人问了林蕴玉,林蕴玉是有些左性儿,但也不是和糊涂不堪之人,她已经是太太,又有自己的子嗣,就算名分上差一些,将来宝哥儿继承爵位,难道还会亏待了她这个生母?
下人到夜里才来回话,说林蕴玉手上伤的的确厉害,不过她们悄悄带了大夫过去,用了上好的药。又吓唬了家庙里的姑子们,她们必定不敢怠慢。
周佩家的悄悄和林盈袖说道:“那边小太太再三起誓,她没害过大太太,我瞧着也不像撒谎,若说起来都下了蛊,换旁人早把证据扔了还来不及,怎么反倒留在屋里呢?”
林盈袖点点头,只说长房的事儿她们就不去操心了。
晚上想着老太太心情烦闷,便叫厨房做了两道可口清淡些的小菜,亲自送老太太屋里去。
老太太惦记着自己未出世的孙子,哪里吃得下东西,看见林盈袖来,招手叫她身边坐下,也没神说话。
林盈袖陪着笑脸,“方才听见奶娘说宝哥儿也不爱吃东西,想必是见着祖母不爱吃,也不好多吃罢?”
说着将才做好的四喜酥端来,劝道:“好歹尝一口,您若是倒下了,那大房的小太太肚里的孩子也该跟着着急了。”
老太太闻言才吃了些东西,仍是愁眉不展,不是她是非不分,长房子嗣凋零,蓝氏一心要按照家法处置,就没想过她儿子子嗣艰难?
“知道消息,我叫人去家庙看过,大夫也说胎像安稳,她若是留在家里和大太太置气反倒不能好好养胎,倒不如在家庙里清清静静。横竖大夫产婆奶母子都准备着,小嫂子这是二胎,比头胎好生些,您只管放心。”
老太太听说才放下心来,“今儿你是没见大太太那个气势,若非是有孕,只怕得拉我面前把小林氏给打死了了事。”
老太太要保住林蕴玉,蓝氏便说要去皇后跟前递牌子告状,说老太太纵容家中偏房谋害正室。
我朝一向重规矩,嫡长为尊,真闹上朝去那还了得。
林盈袖微微皱眉,兴许老太太添油加醋,不过依蓝氏的性格,要这么做也在情理之中。
事情到底如何,还得待细查,只是她不好替林蕴玉说话,只得说:“还得等大老爷回来再说,毕竟小嫂子是大老爷的人。”
大老爷对蓝氏颇为敬重,加上人证物证俱在,林蕴玉只怕不好开脱。
好在林蕴玉是有子嗣又怀着身孕,父亲又是正二品大员,深得当今器重,想将她休弃,只怕也是不能够的。
宽慰了老太太一番,林盈袖才告辞家去,裴垣今儿被两个孩子折磨的头疼,这两个一直在屋里捉迷藏,一会儿打翻了香炉,一会儿叠了茶盏。
好容易熬到这两个累了,官哥儿又哭闹了起来。
往常有林盈袖哄着,今儿林盈袖去了上房宽慰老太太,没奈何只得学着自己哄孩子。
林盈袖回来一家子才开饭,用过晚饭,让奶娘把孩子们都带下去,每日请安之后只下午才许到林盈袖屋里。
“我才知道你每日在家带孩子是何等的辛苦,还要照顾好老太太,妯娌也要周全。我以往想着你在内,有了委屈我替你撑腰就好,不曾想你每日这样累。”
林盈袖听了这话,也宽心不少,她倒是觉得其乐融融,孩子们素日顽皮,却也有不少乐趣。
老太太又是个明事理的婆婆,就是妯娌之间有什么嫌隙,大家明面上还得过得去,也没什么多大的冲突。
只是他们原本计划着搬家,因蓝氏的事儿耽搁,眼看又到了端午,端午之后就是老太爷七十大寿,过后便是夏日里又热,只怕得过了中秋方才能搬家。
“还有一件事情我忘了和你说来。”
成王前几日找到裴垣,说他的义妹看上了裴建章,想做个平妻。
这事儿裴垣不好拒绝,王府那边姿态极低,说只要裴垣答应,便和皇上求情,给陆姑娘也求个郡主县主什么的,不会低了裴家的门楣。
成王虽然不得当今待见,但总归是皇室宗亲,加上又是小事,这个面子当今还是会给的。
林盈袖不喜欢陆姑娘,莫说做平妻,就是做个通房也一万个不乐意。
“咱们儿媳妇过门才多久?这不是明摆着打长公主府的脸面?况且这门亲事也是翁主娘娘做的保山,您的前岳母,这种得罪人的事儿我可不做,老爷喜欢您自己做主便好。”
裴垣自然没有这个意思,徐氏这个儿媳妇他还是比较满意,再说平妻是正室不能生育才娶来,且是正妻已经到了不能生育的年纪才能娶,否则就是公然和亲家过不去。
看成王的意思,裴垣不答应只怕是要求当今赐婚。
“横竖老爷就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随他们闹,就是当今下旨,我们家娶家来,大不了打发到庄子上,远离了这个惹祸。”
什么人都敢得罪,真嫁过来,迟早给裴家惹祸。
那陆姑娘是铁了心要嫁给裴建章,不但每日到学里送东西,有时候还跟着马车送到侯府门口。
没几日功夫,徐氏便知道了,亲家太太那边亲自上门试探。
林盈袖本就不喜欢陆姑娘,对长公主那边自然也是这个说法,家里这才没闹出什么事儿来。
送走徐夫人,林盈袖想着多半徐氏心里有什么,才会让娘家人上门问,便亲自过去安慰。
徐氏早晨都在议事厅上处理家务,中午吃了饭必定要午睡一会儿,刚才送走徐夫人,才回屋去想必还没睡下,才走到门口。
就听见里头一个小丫头的声音说道:“咱们这位太太又不是正儿八经的婆母,您肯以礼相待,她必定也不敢对您如何,何必劳烦太太上门问呢?”
徐氏答道:“正因为不是嫡亲的婆母,有些话才不好说,况且她待我也没坏心眼儿。若是她想为大爷娶平妻,我去说只会说我不贤良,反倒让她抓住了把柄。”
林盈袖一听这话,只觉有些头晕目眩,原来这徐氏在自己面前做小伏低都是怕她抓住了把柄。




侯门贵妾 第415章:给你添堵
接着细听,又听见徐氏说道:“别看这位出身不高,手段却比你我都强。公爹当初可是满京城里有名的风流才子,娶这位之前家中姬妾无数,她过门之后不过两三个摆设放在屋里。咱们大爷是嫡长子,那位岂有不忌惮的道理?”
“是这个道理,不过大奶奶,您也犯不着怕她,若是取和便罢了,若是不好大不了分家,将来她自己跟着儿子去公主府呗!”
林盈袖听到这里也就罢了,转身要走,谁知道屋里一个小丫头出来倒水,看见林盈袖,赶忙和屋里通报。
徐氏慌忙出来,一脸恭敬地道:“这个时候日头正毒辣,太太过来做什么?”
林盈袖仔细看了徐氏的脸,竟和往常一般,谦和恭顺的样子一点儿也看不出来半点异常。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听你公爹说,成王可能会去求陛下赐婚,到那时候只怕我是拦不住那陆姑娘,想问你可有什么法子?”
徐氏闻言变了脸色,成王可是当今的堂兄弟,又是最老实安分守己的,这点要求对朝廷来说不算大事。
倘或真弄了来,那陆姑娘是出了名的骄纵任性,那时候还不得把侯府弄个底朝天?且人家有王府撑腰,比她这个破格封的郡主可强多了。
“母亲,要不您求求皇后娘娘,若是别人儿媳自然没话说,那陆姑娘性子张狂,一向给王府惹祸。那成王无官职在身,就是言官告到御前,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申斥几句,咱们老爷在户部任职,得罪的人就不少了,若是为她带累,咱们裴家可就完了。”
林盈袖听到这声母亲,只觉无比讽刺。
“此事还没到进宫求皇后那一步,真到那一步,我不会坐视不理。今儿老太太说,大爷屋里人少,我记得你带来的两个庶出的妹妹都不错,就封做姨娘罢。”
徐氏闻言不禁变了脸色,心里疑惑是不是刚才林盈袖听到了什么,那两个都是她带来在她不方便伺候时,好服侍,也不好拒绝。
便答应着,林盈袖也不在这里多留,起身要走,徐氏亲自送到门口,转头问守着院子门口的婆子,太太什么时候过来的。
婆子说去打水没看见,徐氏咬着唇瓣,神色陡然一紧。
“奶奶也不用担心,她一个继母罢了,咱们可是长公主之后,怕她做什么?”
徐氏回头冷冷的横了那丫头一眼,咬着牙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她是继母,你没看大爷把她当亲娘一般,每日请安得了什么好东西都孝敬了那位。咱们二老爷也十分敬重她,我是原配正室,也是晚辈,你没听见么一句话咱们屋里就多了两个姨娘,倘或以后她再塞人,你以为我敢不么?”
那丫头低着头再不敢说话了。
其实林盈袖也明白徐氏说的是事实,只是想着自己真心待人,换来的却不是真心,不觉得自己委屈。
回到自己屋里,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是继母怎么了?从过门到现在何尝亏待过周氏的孩子?别的继母不算计前头太太的嫁妆就罢了,谁像她还把自己的嫁妆分给了所有的孩子。
方才让徐氏把她两个庶妹都抬举了做姨娘,其实也有几分赌气的意思。
文渊那孩子是个重感情的,夫妻两个又是新婚,弄两个妾,只怕两人心里都不好过。
思来想去,叫了个小丫头到门口等着,文渊下学便请他过来。
成亲之后文渊学业倒是没落下,预备着明年再考。
裴建章回来,看见林盈袖坐在厅上正给官哥儿做针线活儿,便上前请安。
“阿娘,我今儿回来的路上买了好些零食给二弟,这些是给阿娘的。”
林盈袖看着儿子又欢喜起来,叫人接了放在桌上,问他累不累,又说:“我知道你爱吃鱼,小厨房给你留着,在我这里吃了再走。”
文渊答应,小丫头们去厨房将林盈袖给文渊留的菜摆上,林盈袖在一旁看着。
“你父亲带着玉成在书房里,你弟弟若是像你这样懂事,我和你父亲就少操心了。”
文渊脸上微微泛红,“弟弟还小,等大些就懂事了,阿娘我想过些时日仍去舅舅家,如今舅舅的差事少,正好求舅舅指点指点。”
林盈袖微微颔首,林晓峰一向把文渊当成自己的亲侄子一般看待,学业上也多有指点。
所以文渊和这个舅舅反倒更加亲近,与周家的几个舅舅只有敬重,却没有和林晓峰那般亲厚。
“只你才成亲,就丢下郡主在家,也不怕她空房寂寞,要不然请你舅舅来家住一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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