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几个姑娘早准备了节目,说是以绿梅为题作诗一首,不拘五言七绝,不限韵,只要应景就好。
“那咱们先到花厅喝茶去,去年我们家姑娘从梅上扫的雪,用坛子埋在地下,才挖了出来,诸位尝尝味道如何。”
旁边的小阁楼上早准备了席面,上面摆的杯盏也十分有趣,都是叶子形状,当中摆着一个莲蓬香炉,香烟缭绕,身后屏风上画的碰巧也是美人雪中观梅图。
桌上点心也都以花为题,姑娘们在旁边的书房,或对窗沉吟,或观梅沉思,一个个都苦思起来。
“该准备个头才是,要不然赢了也无趣儿。”
林盈袖闻言,从手腕上褪下一个冰种的翡翠镯子放在桌上,“这是我的头,咱们每人该出一样,投给自己喜欢的诗,这样也不会显得俗气。再说,各花入各眼,我不大懂得这些,也得让人笑话附庸风雅。”
众人闻言觉得有理,回头吩咐姑娘们诗词后面不必落款,好了便拿出来摆在桌上,请诸位夫人鉴赏。
也有人取笑林盈袖,“你夫君,儿子都是探花郎,竟敢说自己不懂得,亏得你是怎么教导出来的儿子。裴大奶奶,你说你这婆母虚伪不虚伪。”
徐氏只是笑不作答,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丫鬟们将自己家的姑娘做好的诗拿了出来,众夫人起身挨个鉴赏。
林盈袖的父亲虽是秀才,才一心为功名,在诗词上也只是略通,教导林盈袖也只是为了让她认得字不做睁眼瞎。所以,这上面也只是略懂一二,不敢托大,不过随意给了一首诗头。
众夫人也是各自选了一首给了头,每位小姐都有,不至于哪位失了头脸上过意不去,如此虽说没多大趣儿,却是求个和气。
林盈袖看着众小姐们都得了头,故意酸酸地叹息一声,“还是我们吃亏,我们婆媳二人都拿了头,却无人拿一个回去,早知道把咱们家丫头也带了来才是。”
众人都知道是开玩笑,那安国公夫人指着林盈袖笑着对众人说道:“听一听,这人算计得多细,连这点子东西都想着自己不要吃亏。”
国舅夫人摆摆手,叫林盈袖到身边来,“来,你说两句好话哄我开心了,我也给你头如何?”
那国舅夫人身边贴身服侍的嬷嬷竟然真个过来拉林盈袖过去。
林盈袖自己也逗笑了,“你少来,今儿你婆母不在,没人约束你越发放纵了,怎么,不把嫂子当回事儿?”
众人互相嘲笑一回,在国舅府用了晚饭,方才回家,上马车车里多了一盆绿梅,送客的是国舅府的一位晚辈媳妇,她悄悄和林盈袖说道。
“这是我们大太太单送姑母的,因为稀罕,人又多怕得罪人,姑母和弟妹见谅。”
林盈袖道了声谢,让那媳妇回去不用远送。
回家来,两个先到老太太屋里坐了一回,老太太看梅花也说稀罕,别的颜色都好说,这绿色的花儿可不多见。
也是林盈袖和国舅府关系不一般,才能得一盆,换旁人怕是也只好看上几眼罢了。
“这盆就给大爷屋里,你们夫妇都是念过书的,懂得怎么照顾这好梅花。”当着老太太的面,林盈袖把绿梅给了徐氏,让她带回去好生养着。
徐氏起身屈膝道:“还是给老太太屋里罢了。”
老太太笑道:“我这老婆子哪有心思养花,你几个弟弟时常在这里屋里走跳,哪天给砸了都不知道,你自着罢了。”
徐氏这才下,叫人拿回去好生看着。
“今儿你不在家,小皮猴儿过来背了功课,我瞧着倒是有几分聪明,就是不爱念书,也亏得他哥哥有耐心教导他。”
提起玉成,林盈袖也是一脸无奈,之前送到林晓峰跟前去教,这孩子别的没学会,倒是学了一肚子的淘气回来。问起跟去的人,都说一闹舅舅打外祖母就来拦着,若是打着了林晓峰还得挨一顿说。
那官哥儿倒是和他大哥哥一样,是个安静的性子,在奶娘怀里背三字经给他爷爷听,虽背的不全,但老爷子高兴,这几日养在老爷子跟前,只晚上才送回来。
玉成却是淘气的,现在老爷子最怕的就是玉成去他屋里,不是打碎了花瓶,就是弄坏了才得的稀罕玩意儿,再不然就是给古画上添上一两笔。弄的老太爷专门派了个人跟着玉成,要是往他那边去,立刻把值钱的古董玩意儿回来。
“我瞧着二弟这性子倒是不错,前日拉弓把我养了好些年的金丝鸟儿给射没了,虽说心疼。到底是个健壮的小爷们儿,我还没说他,他反倒先过来给我赔礼,性子没坏这边是极好的。”
林盈袖听到这里,不要说徐氏了,“你们夫妇休纵坏了弟弟,不说好生交代,反倒由着他胡闹。”
这宝贝儿子,有时候真是打也不是,骂也不是。
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不等大人打他骂他,先认了个不是,赔了礼,把人嘴给堵上。
“好了,孩子还小,好生教导就是了,明年开蒙进了学,慢慢也就拢了性子。等到七八岁上进宫伴读,渐渐就成了大人,人打小都是这么过来的。”
十一月里,龚家哥哥来信说,已经有裴垣的消息,不过人受了重伤,需得等明年夏天方才能回。
侯门贵妾 第456章:林蕴玉小产
林盈袖得了这个消息,一会儿哭一会儿又笑,她就知道裴垣绝对不会松开她的手先她而去。
这样的好消息自然要通知老太爷和老太太去。
老太太欢喜地老泪纵横,叫人念了三遍,确定没有听错,才说好。
只要人能回来就好。
林盈袖高兴地几天没睡觉,将给裴垣做的衣裳整理出来,也不知道人是瘦了还是胖了,这些衣服还合身不合身。
每日都会拿信出来看上几回,仿佛看到这信就等同于看到了裴垣似得。
只恨时光太慢,度日如年。
裴垣的书房自从人出征后,林盈袖都是亲手打理,从不假手于人。
这里还有裴垣的气息在,偶尔想起两人相处的时光,唇角总是洋溢着笑。
他们夫妻多年,早已将对方融入了骨子里,无论如何都是割舍不掉。
想起从前,又叫人把新府邸重新装饰一遍,按照这里的一模一样装饰着。这个书房和柳州的一模一样,裴垣说最开心的时日就是林盈袖还是小姨娘在书房伺候他的时候。
那时候的林盈袖是个半大的孩子,可怜又可爱,偶尔还有些可恨,让人是爱不释手。
一转眼到了年下,林蕴玉突然小产了,家中的中馈再次回到蓝氏手中。
这回林蕴玉小产的蹊跷,她是生过两回孩子的人,怎么会这么不当心呢?
出于好意,林盈袖和徐氏小周氏还是过去看视一回,林蕴玉屋里养着两个孩子,这对双生姐妹才学会走路,奶娘抱着给婶娘和嫂子请安。
等徐氏和小周氏不在跟前,林蕴玉才和林盈袖说是遭了蓝氏的算计。
生养过的人怀孕多少有些感觉,因忙着过年也没来得及请大夫看,不知怎么蓝氏突然请她去屋里坐,说是商议过年的事儿。
林蕴玉想也没多想,去了蓝氏屋里,也没说过年的事儿,质问她生双胞胎姐妹的时候是不是林蕴玉自己给自己下药,然后陷害她。
林蕴玉当然不承认,两个纠缠了一阵,林蕴玉感觉身体不适,便随口说了一句,“就算是我陷害你又怎么样?你有证据,还是老太太会信你?”
老太太当然不会相信蓝氏,所以就算是林蕴玉做的,都过去这么长时间,再去老太太跟前说这个事儿,惹恼老太太不说,还不能替自己平冤。
蓝氏便罚林蕴玉去雪地里跪上一炷香,林蕴玉知道自己的身子,不肯跪,便借口说最近月事将至,不肯跪。
蓝氏只得作罢,回来后便觉得腹痛不止,便叫人请了大夫,不到两个时辰,胎儿便落了下来。
大夫说是闻了不该闻的东西,月份小没禁住。
她在蓝氏屋里便觉得不对劲,可哪儿不对劲又说不上来,要走蓝氏胡搅蛮缠拉着不放。
只怕那毒妇是早有预谋,否则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流产。
林盈袖听了半晌,问林蕴玉是否真陷害了蓝氏,林蕴玉点头,“她日夜在老爷跟前说要养着宝哥儿,我们那位老爷耳根子软,我也是害怕。”
林盈袖闻言沉下脸来,“糊涂,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林蕴玉从没有后悔,给自己下药受伤的是自己,但能保住宝哥儿的性命,也是值得了。
“我不敢和你比,你是正室,我只不过是二房,偏室而已,说是太太,也不过是个妾。老爷重规矩,加上她又会哄老爷,你瞧我屋里的几个通房她都找借口给弄了出去,她屋里头添置了好些个,老爷夸她贤惠。哪天这些小妖在老爷跟前吹吹枕头风,我们母子几个可怎么办?”
林盈袖听着,安抚了林蕴玉一回,劝她不要轻举妄动,好好养着。
人怎么流产的,老太太势必要过问,最先被怀疑的自然是蓝氏,所以林蕴玉这个时候只管好好养着自己的身子,不愁将来不能再得怀孕。
安抚了又到老太太屋里去探听消息,谁知才到门口就见老太太身边的贴身大丫鬟站在门口。
见她来,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上前问好,悄悄地说道:“大太太在屋里呢!这会子老太太在气头上,您还是别处逛逛再来。”
大约是在训斥蓝氏,林盈袖的确不好进去,便叫丫鬟换了个暖手炉,往厨房这边看看。
老太太生气必定吃不好东西,所以她看着厨房做两个老太太喜欢的一会儿自己亲自送去,估摸着蓝氏走了,林盈袖才叫人拿了食盒往上房去。
老太太才吃了药,歪在软榻上。
“来给您请安,听说厨房今儿给老太太做的菜式不错,我特意赶来想着老太太能不能赏脸,给我一口饭吃。”林盈袖走到老太太身后,替老太太按额头。
老太太唉声叹气,半天也没说话。
“大房那边小太太我已经去看过,她年轻身体也好,不愁将来不能再让您抱上一个孙子。我才叫厨房熬了好汤给她送去,您该爱惜自己个的身子。”
“也架不住人心毒,也亏了是在在蓝氏过门之前生了宝哥儿,否则长房真断了香火。”
想起还未出世的孙儿,老太太就心疼的不行,长房子嗣也太单薄了些。看五房四个儿子,二十几个孙子,最差的三房那也是九个孙子,她这一房只四个孙子,其中三个是二房的,怎么不担心?
“去告诉祠堂里的蓝氏,让她给我跪三日,不许给她好吃好喝。”
底下人答应着,林盈袖也不好劝,让人布菜。
“这都是您喜欢的,多少吃些,伤了身子不上算。”
跟前的丫鬟亲信们也跟着苦劝,老太太还只是没胃口,还是奶娘把宝哥儿给抱了来,看着孙儿老太太的才勉强吃了几口粥。
老太太罚蓝氏在祠堂跪了三日方才放出,老太太依旧不解气,不许她出门,过年也不许她出来见人。
二房名下的有个庄子足足拖延了半个月才将今年的成送了来,结果比往年少了一倍不止,林盈袖看着问管事的,“庄子上没遭灾,怎么反倒少了这么多?”
那庄头在屏风后头回道:“太太深宅大院里不知道,虽咱们庄子上没遭灾,但今年不止哪儿飞来许多雀儿,吃了不少粮食,咱们庄子上人口多,所以才少了这许多。”
侯门贵妾 第457章:家奴刁滑
雀儿吃了?林盈袖端起茶盏,半晌又放了下来。
那庄头听了半晌,不见里头动静,不有些心虚,“不但咱们庄子,隔壁那庄子只怕还不如咱们这里的成呢!”
隔壁的庄子是一个无儿无女寡妇奶奶的,这些奴才便欺上瞒下,这是打量着裴垣不在家,欺负他们这一房没人了。
“这么说来,倒是为难你们一年到头辛苦。”
庄头擦了一把冷汗,点头称是,“这都是奴才们的本分,当不起太太夸奖。”
林盈袖给气笑了,合着真拿她当傻子了不成。
“我每个月都安排了人去庄子上看看,这次咱们什么也不说了,你该给我多少自己回去好好算了账再来,东西先搁下,素月,安排两个账房先生,再叫上几个家丁护送庄头回去好好算算了这笔账。”
庄头顿时吓得腿软,跪着地上不住地磕头,“奴才油蒙了心才敢欺瞒主子,求太太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林盈袖冷笑着,歪靠在软枕上,“打量着老爷在外头养伤,你们就欺负我是个妇道人家,好蒙骗是吧!家中还有爷们,就算爷们不管事儿,就当我是个摆设。”
庄头从怀里摸出另外一个账本,双手奉上,“回太太的话,这是今年的成,奴才不敢再有所隐瞒。”
一个小厮接过递给帘子门口的媳妇,那媳妇转而奉上。
林盈袖细细看了,竟然比去年还多了不少,笑道:“和我想的差不多,以后若是敢再犯,可是几辈子的脸面都顾不得了。”
这些庄子上的滑头仗着山高皇帝远,林盈袖是个内宅妇人,不懂俗物,便有意欺瞒,送上来的东西和账目对不上,不过想万一林盈袖不问,便吞了这笔,往后该给府里多少,那边是他们这些人说了算。
谁知道林盈袖却不是那么好唬弄,但看送上来的单子便让账房先生去查,真要查起来庄子上那些人的嘴哪里管得住?
“行了,过年之前给我补上,还照老规矩,赏银五十两,佃户们每人生猪肉三块,鱼两尾,棉花二十斤。今年我是看在你还肯说实话的份上,去罢!”
其实林盈袖哪有每个月派人去过庄子上查看,不过是吓唬吓唬这庄头。这人胆小怕事的,老老实实把贪的都给吐了出来,只是不知另外几个庄头如何。
另一个庄头交上来的东西少的不算很多,那人弓着身子站在廊下,时不时抬起眼皮打量着四周。
“比去年少了差不多五百两银子的东西,你们这差事办的越发的好了。”
庄头闻言,单膝跪下,诚惶诚恐地答道:“回太太的话,今年成是还不错,可是打仗战事吃紧,这粮食卖不上价钱,再者奴才管的庄子上又遭了两次贼,种种缘由,少了这许多。”
话听起来倒是合情合理,林盈袖叫拿了账本仔细翻看,这家的账目倒是抹平了。
“遭了贼,为何不报官府?多少贼偷这么多粮食,怕是遇到强盗土匪了吧!粮食的卖价咱们也不是没个数儿,实在卖不起价钱你知会咱们家管事儿的一声,我自有法子卖出去,谁许你自作主张?”
庄头磕头,“奴才不敢说假话,不是奴才不肯通知府上管事儿,从庄子上运粮食到京城来卖,这运送的用少说也得一二百两,求太太开恩,奴才下次再不敢擅自做主。”
林盈袖便不说话了,望着旁边周佩家的,周佩家的会意,点头,将那账本给扔了出来。
“乌庄头,咱们家的规矩你是知道,老爷已经来信说不日回京,到时候这笔账你到老爷跟前算去。”
乌庄头一双黑溜溜的眼珠子打转,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方才答道:“是,奴才把每年的额账本都着的,不管哪位主子要查看,都有账可寻,并不敢欺瞒主子。”
有没有欺瞒,这些人自己心里清楚,“若是少个一二百两我也就罢了,你那庄子不大,每年才三四千两银子,还得赏你们一百两。”林盈袖冷笑两声,“现在人人是乱世为王了,今年的赏等着老爷回来再说。”
乌庄头明显松了一口气,“是,奴才明白。”
打发走乌庄头,林盈袖捏了捏鼻梁,这些庄头贪她不是不知道,可贪个一二百她还真没打算计较。庄稼人苦,但这么明目张胆地贪,往后只怕连这点东西都送不来。
“太太,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上次我和那边林府老太太的管事说话,他们隔壁府上的寡妇老奶奶的,庄子上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少,到后头反倒上门讨要银子.......”
这些人还不是以为裴垣没了,府里没个当家做主的人,裴建章虽说已经做了官,可俗物上却怕是连徐氏都不如。
“先这么着,等年后咱们去庄子上走走,再和这些人算账!”
周佩家的躬身答应,林盈袖自己的庄子现如今只剩下葫芦岛,那个地方有裴五一家子,又有林二叔派人看着,自然出不了太大的差错。
而且现在的葫芦岛早非从前可比,上头十余万的人口,一半的地是半卖给了上面的居民。
自己开荒的,头五年不用给银子,到第六年一亩地一年给上八分银子,给满十年,这块地就算做是他们自己的。种开垦好的,从第二年算起,头一年不给每年是一两,也是十年的期限。
如今岛上有街道,有买卖做,有渔夫,打猎的,堪比一个小城池。百姓在上头安居乐业,倒也是个极好的所在。林盈袖自己的地每年获也是不少,只去年的捐给朝廷,自己反倒要补贴一些给这些佃户们。
加上娶徐氏和嫁曦月,家里也陪送了不少进去,故而现在才有些捉襟见肘。
“往后立府别过,只怕更艰难,也罢了,去把这几天上来的账目我看看。”
她的国夫人月俸是一年八千两银子,裴垣的每年也有一万多两银子,烟草分红今年的是九万五千两银子,铺面是七千三百八十二两 ,几个庄子加起来有一万余九十五两银子。
侯门贵妾 第458章:眼红
加起来差不多十四万两银子,给学里是五万,家里头各项开支满打满算每个月一千两,年下里孝敬长辈,各处人情差不多就去了三万。
这剩下来的还需家里没什么大事儿才好,否则便难以支撑。
林盈袖自己的铺面每年利大约四千两银子,葫芦岛上今年的是十七万六千多两银子,烟草分红的利已经让给了裴垣,葫芦岛上裴垣不占股,所以剩下来就这么些。
嫁妆的不和家中的算在一起,所以家里头还得再好好打算打算,否则将来再娶亲,只怕穷的得当衣服头面。
算了半日的帐,一会儿徐氏回来,说是帮着长房算账,也是算的脑瓜子疼。
“上房的每年大约有多少?”林盈袖也想知道别人家的比起自己家的如何。
徐氏想了一会儿,“加起来大约有十三四万,家里头开支大约是一千三百多两银子,但我知道老太爷屋里的除了丫头们和姨奶奶们的,其余都是老太爷自己给。太太好好的怎么问起这个?”
蓝氏的年俸只有三千余两,虽然都是一品的夫人,但国夫人与一般的公侯夫人不同,所以林盈袖的多出许多。大老爷有爵位,加上俸银大约是两万多,算下来他们的庄子上竟然还不如裴垣的?
林盈袖记得长房的庄子多出他们不少,为何会少这么多东西,开支上也就是多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屋里,花也多不了这许多才对。
“还有些庄子没送来,这是咱们家的?”
林盈袖将账本拿给徐氏看,叹息一声说道:“咱们家人虽然不多,这开销却大的很哪!”
徐氏挨个看了,也没说什么,入的确少了很多,每年人情送出去的还不包括古董玩意儿,还有这些爷们出去应酬的也还没算进去。
“要不然把给学里的了?”
林盈袖仔细看了,摇头,这是他们夫妇的心愿,说什么也不能。
“那这笔就算在我个人的头上,家里头每年也能省下不少。等你公爹回来,那边伺候的人更多,陛下赏赐了十户官奴,也有三四十个人,加上原来里头就有十几个照看屋子的,我屋里是二十几个,你屋里十来个,还有你小太太屋里也是十几个,厨房的,采买的人数也太多了些。回头把些丫头都打发到庄子上,或添置几个铺子,你看如何?”
徐氏自然说好,又奉承了一番。
看到林盈袖自己的私产,不有些惊讶,“太太每年竟有这么多!”
林盈袖低头看了一眼,没说话,一旁周佩家的笑道:“这还算少呢!您成亲与大姑娘出阁,太太将京城里自己所有的庄子铺面都分给了您二位这里。”
就是徐氏看了不也咋舌,她出自皇族之后,郡主之尊,嫁妆却比不过林盈袖的,“儿媳的每年成也不过三四万两银子,我瞧着那边太太的只怕只有几千两银子,难怪那位眼红您呢!”
不但蓝氏眼红,就是徐氏都有些眼红了。
“你的可打理出来没有?若是不忙,今儿就在这里吃饭。”
徐氏答应,林盈袖叫人请了小周氏和曦宁过来。
咏梅便下去叫厨房再添几个菜,他们这一房若是份例之外再添需得自己出银子,所以才要咏梅这个大丫头出面。
今年比往年更冷,林盈袖和小周氏还有徐氏商议着,今年这屋里多添上一件冬衣,碳也要多用上些。主子们每人添上两套头面,已经做好,叫人拿来给小周氏还有徐氏瞧瞧。
曦宁的是一套粉色珍珠头面,一套点翠头面,样式都是未嫁女孩儿的。
徐氏的比林盈袖和小周氏的要致些,样式也都比较新,且多了一块玉佩。
小周氏和林盈袖的样式相对来说要稳重许多,毕竟都是做婆婆的人了,也不好跟小姑娘似得。
另外还有丽姨娘姐妹,她们每人只得了一套,东西也次了很多。
“这只怕得不少银子吧!”
林盈袖摆摆手,这些都不算什么,年下里大家穿着新衣服,做了新头面,看着也喜庆些。我知道大奶奶自己也做了新衣裳和头面,但家里头也该给你们的份。”
小周氏的嫁妆一年到头只怕也就几百千余两银子 ,倘或都自己做,只怕也做不出几样拿得出手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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