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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林盈袖骂了一句贫嘴,自回屋里歇息不提。
这一夜不知道多难熬,林盈袖屋里灯熄了点,点了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不得片刻安宁。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到谁叫了声“不好!”翻身起来,披上衣服推开窗户,就见上房灯火通明,心里道不好,立刻换了衣服,也不顾头发散着便往上房里去。
丫鬟们来回奔波着,面上都带了焦急之色,林盈袖上前就见从屋里端出来的盆里全是血,吓了一大跳,攥着丫鬟的手,连声问她。
丫鬟答道:“二爷抓匪中了箭,才抬回来,大夫正在救治。”
林盈袖只觉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不是丫鬟扶住,险些站不住。
采苹赶紧架着林盈袖往里屋去,裴垣面色苍白的可怕,肩膀上血不住地往外冒,四个人按住裴垣的四肢,一个大夫用刀正在挖箭,箭上带着倒刺不敢硬拔。





侯门贵妾 第105章:相陪
林盈袖看着不觉眼泪直滚,周氏不忍心看在外厅等着。
林盈袖凑到跟前,握住男人的手,哽咽地道:“二爷,我陪着你。”
男人死咬着牙,痛得双手和太阳穴的青筋暴起,他抓着女人的手,故作轻松地道:“不许哭,不过是皮外伤,别把自己吓着了。”
林盈袖撩起自己的袖子,将雪一般的手臂送到男人唇边,一脸凝重,“二爷,你咬着我的手就不疼,我不怕疼的,以前给人洗衣服我还被狗咬过。”
男人额头汗珠滚滚,强笑道:“都这个时候还打趣我,没良心的小丫头,等我好了有你好看的。”
箭拔出来,上了药,周氏让人连夜抓药熬着。
也在一旁守着,看裴垣这样,也不禁落泪,祈求上天保佑裴垣早日康复。
“太太,二爷已经倒下了,您可千万要撑着才好,这里有我守着,况且二爷睡着了您该去歇着。万一您有什么事情,这个家可是要乱了。”
周氏也觉得有道理,犹豫再三,抓着林盈袖的手,滴泪道:“妹妹,你千万要照顾好二爷,这个家全仰仗你了。”说着还慎重其事地要给林盈袖见礼。
林盈袖拉着死活不让,让香草香汾赶紧扶周氏去歇着。
没多一会儿赵姨娘和王姨娘等人知道,那赵姨娘素面朝天,眼圈红红的。王姨娘在院子里坐着嚎,是香汾听不过去,劝住她。
赵姨娘柔柔弱弱地对林盈袖道:“姐姐让我们回去,我们也没法安心睡下,不如咱们轮流守着二爷可好?”
林盈袖答应,伸手摸了摸裴垣的额头,有些发烫,便让人打盆冰水来。
赵姨娘等丫鬟拿来,亲自拧了帕子,一团和气地对林盈袖道:“姐姐,我从小伺候人的,还是我来照顾吧!”
林盈袖也没心思和她争这个,便让开。
那王姨娘冷哼一声,尖酸地道:“谁不知道赵家姐姐是打小服侍二爷的,何苦时不时拿出来表白,只你伺候的好,别人都不会伺候?”
林盈袖闻言不禁蹙眉,“好了,都什么时候了还只顾着拈酸吃醋?王家的你无事去看着丫鬟熬药,小蓉妹妹照看小爷和大姑娘,别吓着两个孩子。”
王姨娘有些不服气,也知道贴身伺候人的功夫不如赵姨娘,又有香汾和王喜家的在跟前,惹恼了周氏,万一趁裴垣昏睡的功夫将她打发出去反倒不好,便到廊下坐着看丫鬟熬药。
这一夜最是难熬,裴垣发了高烧,还说着胡话,大夫来看过,说要是今晚熬不过,那便有危险。这二妾怕惹事儿,将照顾人的重任交到了林盈袖身上。
林盈袖少不了接下这个担子,采苹悄悄告诉林盈袖,裴府以前有个例子,爷们病重,临危时说跟前伺候的姨娘们全陪葬。因此,怕裴垣真的不行了,跟前的人也一并陪葬。再者,内宅妇人们都胆小怕事。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她们风华正茂。林盈袖闻言并不做理会,夫妻共患难是人之常情,她相信,裴垣不会就这么抛下她离开。
一直到次日黄昏,裴垣的高热反复不止,周氏也是衣不解带在一旁守着。
几个妾在廊下熬药,端冰水进去替换,没一个是清闲的。一直到第二个晚上,林盈袖给男人喂水的时候,男人抓住了她的手,林盈袖心肝打颤,放下杯盏,抓住男人的手,轻声问道:“二爷怎么样了?伤口可还疼?”
伤口的位置才换过药,像是扯着了。
裴垣只觉得眼皮子好重,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干了似得。艰难地睁开眼睛,就见林盈袖一双眼睛肿地像桃子似得。
想笑一下,只觉伤口火烧一般。
“太太,二爷醒了。”
迷糊睡去的周氏闻言立刻睁眼,起身看见裴垣睁着眼睛看着她们,不由得落泪奔到床边,“二爷,您总算是醒了,都快急死妾身和孩子们了。”
裴垣没有说话,用手指点了点周氏的手背,示意她放心。
周氏看着有些害怕,要去叫大夫和其余的姨娘们,林盈袖拦住了她。
“二爷大约是因为伤口疼不愿说话,她们几个伺候的也辛苦,让她们睡会儿,明儿再叫也不迟。”林盈袖倒不是吃醋,那王姨娘的性子,还不得拉着裴垣的手哭个三天三夜。
周氏有些犹豫,见裴垣朝她眨眼,这才作罢,突而又心酸落泪,“二爷,白日建章和曦月两个嚷着要见父亲,妾都不敢告诉他们。妾好怕......”
林盈袖尴尬地站在一旁,别看周氏一贯要强,却是个再柔软不过的女人。
“太太早些回去歇息,明儿还请大夫过来看看,只怕不少人都会上门看视,少不了要太太去应酬。妾身问过大夫,说只要二爷醒来就不妨事,不过好好调养一阵罢了。”
周氏只顾着哭哭啼啼,裴垣受了伤哪里听得这些。
连哄带劝将周氏劝去睡下,林盈袖见桌上还放着小粥,伸手摸了一下,已经冷了。
问裴垣要不要吃些,裴垣眨眨眼。
林盈袖将粥碗放在盆里,将茶炉子上的开水倒盆里,只等着粥热。
裴垣好奇地打量着林盈袖,她不哭也不闹,明明就她守得最久,却一个累字也不肯说。
粥热了,林盈袖先尝了一口,觉着还成,在床榻边坐下,喂一口在男人唇边,柔声道:“裴垣,这是夜里才熬的白粥,什么都没放,好歹吃些才有力气。”
裴垣顺从地吃了几个,便不吃了,感觉身上好像有了力气,只伤口的位置还十分地疼。
林盈袖见裴垣不吃了,也不强喂,找了本裴垣平日爱看的书,在旁边为他念了起来,一直等到男人睡下,才松了一口气,放下书趴在床沿,头挨着裴垣手的位置睡下,
男人看她睡了才睁开眼睛,看到她这样,不禁为她心疼。坚强如周氏,在这样的情况也惊慌害怕,她不是不怕,是不让自己看见,为的是他和整个家想。
就在周氏诉苦的时,他分明看见女人偏过头去抹眼泪,没哭两下反倒强笑着劝走周氏,再是热粥,给他念文章解闷儿。




侯门贵妾 第106章:母女和好
都说会撒娇的孩子可人疼,林盈袖这样,反倒让人记到了心上去。
次日一早林盈袖被男人推醒,“回去换了衣服再过来,我瞧着你衣服上还有血渍,一会儿孩子们来该害怕。”
林盈袖被惊醒,一脸惊愕地看着男人,昨儿裴垣不说话,还当他是伤着了,想了许久往后该怎么安抚。
合着虚惊一场么?
“快去!”
林盈袖点点头,“那我伺候你用了饭再走,无论多少都吃些。”
裴垣拍拍她的手背,这丫头也太小心了点。
“二爷啊!你总算醒了,妾身差点都被你吓死了。”
人还没进来,那王姨娘号丧一般的声音反倒进来了,裴垣听着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赵姨娘倒是安静,一身云锦宫妆长裙,梳着坠马髻,整个人看起来娇弱不足,妩媚横生,她一进来也不哭不问,只眼圈红红的。
让人看了不由得心疼。
后边的蓉姨娘这两日照顾小爷和大姑娘,面上倒看不出来什么,只关切地打量了裴垣几眼,然后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好了,我说话伤口疼,你们这几日辛苦我都知道,下去歇着吧!有丫鬟们照顾。等我好了,到时候会去看你们,这会子正难受,就别都在这里了,看着也厌烦。”
裴垣有些头疼,在他看来,这几个人哪是来看病人的,根本是邀宠来了。
王姨娘瞬间声,福了福身,“我这就回去,表哥您可别忘了我啊!”
赵姨娘有些尴尬,她知道裴垣醒来,特意打扮一番,林盈袖一连守了一天两夜,衣不解带,脸不洗,头发也有些乱。周氏虽然好些,也是差不到哪儿去,一群人里唯独她好些,必定让裴垣耳目一新。
谁知裴垣说难受,把所有人都打发了回去。
林盈袖喂了半碗粥,又拿了新鲜的鸡汤来喝了几口,因说小解,林盈袖要去叫人,说她一个人扶不动。
男人又是好笑,又是心疼,“你是不是高兴傻了,我是伤了肩膀,不是伤了腿,你不过扶我起来就成。”
林盈袖有些尴尬,先扶了男人下床,到后边屏风后头,摆好夜壶和便盆,准备好手纸,这才躲开,还不忘告诉男人,“若要什么只管说,我在外头呢!”
裴垣醒来,合家都松了一口气,周氏脸上也见了笑容,外头同僚派人上门慰问,周氏自前头应酬,香草留在这里伺候。
林盈袖不放心离开,虽说没几步路,到底还是不敢走开,找香草借套衣裳换了。
她的身材和香草还有周氏差不多,也能穿。
香草答应,往周氏的屋子去了半日,找来一套衣裳,还有胭脂水粉,并头油,拉了林盈袖在外头悄悄道:“这是我们太太的旧衣服,您先穿着,这些是我的,小奶奶别嫌弃才好,打扮下二爷看着也高兴。”
其实裴垣好洁,蓬头垢面在他前面晃会恶心,大约这回事看林盈袖辛苦,才没呵斥。
林盈袖感激地道了谢,往耳房换衣服去,周氏待人好,所以香草敢拿她的衣服给林盈袖穿。
晌午林氏和张老娘进府看望,周氏觉着家中还是有年长的人坐镇才安心,便留他们在家小住些时日。
裴垣能用饭,神头儿也好了许多,家里相公们和衙门告了一个月的假,可以安心在家中养伤。只不能亲送林晓峰下场。
林氏看着林盈袖一副欲言又止地模样,林盈袖看不过,拉了林氏到无人处问她,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有个方子对姑爷的伤好,只那个方子是唐家祖传的,他家不要钱......”
听了这话,林盈袖明白了,这是变着法子跟她为唐墨行求情呢!
“这事我做不得主,也不敢讨二爷的话,阿娘实在要说那边和太太说,听说主考官是太太的兄长。”林盈袖冷了心肠,她真想知道林氏的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当初流言四起,为着林家的声誉,也该避着唐家才是,她反倒主动上门招惹。
是嫌弃日子过好了,还是嫌弃她在裴家不挨打受骂,给找点事儿。
林氏看林盈袖不喜,伸手拧了她一把,教训她,“你忘了当初唐家是怎么对咱们的?可不能忘恩负义,你害了人家哥儿一生,难道咱们不该想法子补救?”
“那阿娘可知道,万一二爷不信我,直接拉出去打死,那咱们家又该怎样?”林盈袖彻底怒了,林氏一心为唐家想,可为她这个女儿想过半点?
林氏抬起手就要打林盈袖,但这一巴掌她还是没打下来,红了眼圈,哽咽地道:“你不容易为娘的知道,可咱们再不容易也还能过,你想过唐家哥儿没有?他苦读二十余年,就为有朝一日高中出人头地。现在他被夺走功名,和要了唐家三口有什么区别?”
林盈袖也红了眼圈,她咬着唇盯着林氏,突然又笑了起来,含泪朝林氏点点头,“唐家大娘在外头说我和她儿子有苟且之事,阿娘是不是也帮着她一块儿诋毁我?”
林氏心虚地偏过头去,“我,人家说的也是事实,你们唐家哥儿本来就打小认识,当初我和你父亲也的确有许亲之意,别人也没说错什么。你若清清白白,也不怕人说。”
林盈袖手扶着树干,不至于让自己倒下,头一阵眩晕,外头的传言她和裴垣不理会,可没想到自己的亲娘竟然连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林大嫂,我虽算不得你长辈,也长你几岁。”张老娘在廊下听了半日,她本来也不是有心偷听,只看母女二人神色激动,怕她们吵起来不好看这才在一旁站着准备劝架。
这母女两个的声音越来越大,她不想听也都全听了。
听到林氏方才的话,忍不住才出了声,她先过去拉了林盈袖,劝她,“好孩子,你家二爷如今身子还不见好,你该回去伺候着才是。”
林盈袖答应,和张老娘道了谢看也不看她阿娘一眼,往屋里去洗脸更衣。
张老娘拍拍林氏的手臂,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是个心眼好的,你家姐儿当初为的也是你和她兄弟好过,才与人做妾的。你满心想着唐家的好,现今唐家娶了儿媳妇,你是看到那孩子怎么过活,如何能照管你和你家哥儿?”




侯门贵妾 第107章:最后的人情
林氏低头拧着袖子不说话。
“你是想说你家和唐家有情分在,不至于这么对待你家姐儿是不是?儿媳妇是谁对他们来说有什么区别。那唐家真心对你们,也不至于在孩子父亲没过头七就提起,分明是想用那个钱当做聘礼,到那时候你家孩子就光个人去,别人能看得起?”
林氏似乎听明白了,滴泪道:“我知道袖姐儿委屈,谁叫咱们当初家穷欠了别人人情呢!我只想着这次把人情还了,往后再不来往。谁知道袖姐不答应,我是气了才说这样的话。”
“罢了,你的意思我明白,我回头说她,袖姐儿是个明白人。她也是知道感恩的,你不说别的,就你小叔子,不是你姐儿还在那家当牛做马呢!”
晚些时候张老娘到林盈袖屋里吃茶,说她,“姐儿,我虽不是你亲外祖母,看你平日叫我一声老娘,少不了也要劝你几句。”
“你阿娘的脾气多少我也知道,她性子急又没读书,说话是不中听。可姐儿,她一个平头百姓本就畏惧官府,在这里你跟她争辩,你让她心里怎么想?你让她哪里还敢上门看女儿。”
林盈袖闻言,心里的委屈也少了许多,只是还是有些不服气。
“方才你阿娘我也说过她,她也答应,帮了这一次之后,往后和唐家断绝关系,再不来往。你也犯不着一直和你阿娘拧着,母女之间什么话说明白了就好。姐儿,你听我一句,此事就按照你阿娘的意思,往后你阿娘也不用再背着唐家的人情。”
林盈袖答应着,起身和张老娘道谢,晚些时候到周氏屋里求了情,拿了帖子求到学里,准了唐墨行下场。
不过此时林盈袖还是和裴垣说了,只养了两三日,裴垣便能下床,为不打扰周氏和两个孩子,便搬到旁边林盈袖的屋子暂时住着。
周氏一则担心,二来也是连日劳累,竟然又病倒了,这次病来得也格外凶险,几服药下去竟然石沉大海。
家中两位主子倒下,林盈袖要照顾裴垣和两个孩子,赵姨娘和蓉姨娘要服侍周氏,中馈只得暂时交给了王姨娘。
两个孩子还好打发,就是裴垣的伤,有些反复,自己又不耐烦,嫌弃躺着闷。要出去游玩,林盈袖哪里肯答应,这要是走了,万一周氏有什么事谁能做主,出去少不了要带着孩子们。
“二爷耐烦些,听太太跟前的香汾姑娘说,三皇子往咱们这里走,周国公夫人请他带了一位老太医过来,先顾着太太,这几日太太懒怠吃,连水都喝两口吐一口,咱们出去家里有什么事情可怎么好?”
裴垣也一直惦记着周氏,周氏年年春日里犯病,当初周家也没瞒着他,只他仰慕周氏才气,加上如果又不是实在不能生,即便不能也还可以想别的法子。
谁曾想为他受伤受了惊吓和劳累,病竟然比往年重了许多。
裴垣便作罢了,半日又问林盈袖,“我听说是你发现太太的药里被人下了东西?”
林盈袖见裴垣面色肃然,正了正色,答道 :“是有这事儿,太太的药包是每年换的,但太太说往年用的药包都留着带身边,以防不时之需。所有的药包里都加了那种东西,我只听长辈说过,也并不知道那药性如何......”
啪!
男人手中的茶盏抛了出去,砸在地上,水雾腾起。
周氏不是个耳根子软谁说什么都信的,必定是经过大夫查问才会说。
“你去把王喜家的,裴五家的,周四家的,还有田家的一并叫到厅上,我有话说。”
林盈袖心中一凝,看样子裴垣是动了大气。
这四位都是从侯府带出来的家人,也是家中的几位大管事儿。
林盈袖也不敢劝阻,到门口叫了正在洒扫的碧青,去请四位妈妈过来,“快些,二爷立等着要见,可不许偷懒,也不许和她们多说什么。”
自回屋去给裴垣换衣裳,让丫鬟们抬来屏风,将床榻的位置挡着。
一会儿四位管事嬷嬷来,在门外请安。
林盈袖知道在这里不方便,推说去后边找林氏说话。
关系到周氏的问题,林盈袖不想去搀和,一来她身份摆在那里,二来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搀和多了怕裴垣忌惮。
后边林氏在张老娘劝说下也想明白过来,此时正在屋里做针线活儿,见林盈袖来,招呼她一旁坐。
“阿娘,二爷说咱们晓峰这回能考个童生,后边便不用再去,怕落了榜他心里难过。阿娘你看怎样?”
林氏闻言欢喜起来,激动地拉着林盈袖的手,“果然能中,哪怕是秀才也是难得了,你爹三十多才中了个秀才,唐家那小子也是二十多才中的秀才。晓峰才这么点大,姑爷太抬举了。”
“怎么不真?”说起兄弟,林盈袖满脸喜色,“二爷时常叫他来这里做学问,说文章还算通,只是幼稚了些,秀才还是能过的。”
裴垣十五岁高中探花,又在翰林院两年,他的学问林盈袖还是信得过的。
张老娘也跟着凑趣儿,“二爷的学问咱们都知道的,当年高中探花,比那状元还风光呢!他说能中,必然是能的。大娘子,到时候喜酒别忘了请我老婆子喝一杯。”
说了会话,估摸着前头裴垣吩咐完才过去,问了前头周氏的病情,王喜家说还是那样,今儿话也不大说,东西也用的少。
林盈袖送四人出门,带了两个孩子到上房给周氏请安。想着周氏看着孩子病情应该更好些,外头天气正好,往年宅里的丫鬟们都会打扮起来,祭祀花神。
今年家中两位主子病着,谁还敢打扮起来。
曦月在门口掐了好些花儿,准备送给周氏,走在半路上曦月抬起头问林盈袖,“姨娘,她们说我阿娘快死了,是真的吗?”
林盈袖听了这话,诧异地看着两个孩子,又看了跟着伺候小爷和大姑娘的人。
奶娘赶紧道:“ 小奶奶,这话可不是我们教的。”扯了下曦月的袖子,压低了嗓音问她,“好姑娘,这话听谁说来?”




侯门贵妾 第108章:分歧
曦月闻言哇地一声哭起来,裴建章也是眼圈红红的。
林盈袖和奶娘们好容易才哄了孩子不哭,上房里先给周氏请安,进去看时,周氏的脸上都干了,双目失神,说话也是有气无力的。
倒是看着孩子,还高兴些,香草哄着多喝了几口汤。
气息稳了让丫鬟奶娘们带孩子们下去,叫林盈袖跟前坐,说她:“难为你,二爷一直你照顾着,本该我的事,无奈我这身子骨不争气。”
林盈袖刚要宽慰,就见香汾朝她摇头。
“我娘家族里一个庶出的妹妹这回跟了过来,往后府里的事情你就无需多操心。”
林盈袖答应着,也不说什么。周氏今儿一概往日,说话冷冷淡淡的,即便是脸上有点笑容,看着却十分疏离客套,不同于往日的亲近。
周氏毕竟是主,林盈袖也不好深问。
告辞出来时,香汾送出来劝道:“太太病中多思,小奶奶别放在心上。”
孩子林盈袖也没说一并带回去,只和采苹一道回去,谁知道走在半路上才发现耳坠子少了一只,便回去找。
因大夫从前门进来,便走后边。
才走到厢房门口,就听见里头不知是哪一个在说话,“太太,不是奴婢多嘴。如今这家里,除了小奶奶,谁还在二爷跟前说得上话?您病着这十来天,咱们是连二爷的面都见不着。还有哥儿姐儿和她也是亲,我听她屋里的小丫头说,二爷如今赶着一口一个小娘子,她哪里把您这位太太当回事儿?一个妾,娘家隔三差五的来,知道的是太太体恤,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太太呢!”
周氏咳嗽了一会,才说了一句,“能怎么样?我如今病着,你二爷的面也是见不到。听说今儿把家中大管事们都叫她屋里去,为什么事儿?”
“还说呢!二爷把她们四位叫去训斥了一顿。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儿,就算是从前赵姨奶奶也她事儿多......”
因怕人看见,林盈袖也不敢久听。
心里是又气又急,怪不得周氏今儿脸上不冷不热的,原来是背地里有人挑唆。
这些通房姨娘们,她从不轻易得罪,得了什么都是和大家一样,也没说挑唆裴垣多给她点什么。哪怕是管家,她也从来没越过半点,怎么就得罪这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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