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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贵妾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阿里小喵
林盈袖才要解释,那小周姨娘陪着笑脸儿,抢先答道:“老太太不知道,林姐姐也是官家的小姐,她叔叔是.......”
“妾就是妾!”七老太太冷声打断小周姨娘的话,她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林盈袖等几个,那眼神就像是看自己家的奴婢一般,“想要体面就不该给人做妾,正经地做正头夫妻去。”
林盈袖听到这句,便不说话了。心里盘算着是不是哪儿得罪了这位老太太,否者也不必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样将人踩进泥里。
七老太太毕竟是客,还是裴垣的长辈,她若是公然顶撞,传到京里侯府,无论是她还是裴垣都是罪过不小。
小周姨娘故作害怕地低下了头,那赵姨娘佯装喝茶没听见,香菱偷偷暗笑。
众人像是约好了一般,故意看七老太太排揎。 不过也是,这样的事情就是自己也不会轻易出头,这个亏林盈袖也只能吃下。
按照规矩,家中上下人等茹素三个月,家中不过节宴席。
七老太太喜热闹,午饭都是一处吃,按照家中规矩,七老太太上首,小爷和大姑娘二姑娘陪坐,众妾室一桌。但林盈袖是裴垣二房,也该在主桌上才对,可七老太太故意不给林盈袖座位。
那小周姨娘故作诧异地问道:“林姐姐怎么和我们一桌?您不是该在上边陪坐么?”
啪!
七老太太板着一张老脸,皱纹都挤在一处,喝道:“方才我的话你没听见?裴家的规矩还要我来教你们不成?”
小周姨娘被呵斥的眼圈都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的坐下。
林盈袖一脸坦然,心里早已明了,不动声色地吃饭,饭后大家在厅上坐着,七老太太没发话,谁敢轻易离开?
丫鬟上茶,七老太太喝了两口,才说:“这茶水太淡了些,该换上等的普洱才是。”
今儿七老太太摆这么大的谱,分明是想翻身做主人。
赵姨娘看林盈袖不说话,心里暗骂了一句“废物”,笑道:“七老太太大约不知道,长房祖上早有规矩,家中主子过世,一年内不用茶,因您在才用这茶,我们几个的都是白水。”
七老太太脸色瞬间阴沉了下去,半晌也没说话,茶也不喝,突然干笑了两声,“我那嫂子自从侄儿媳妇病重,便留心了各家的姑娘,京中文家的嫡次女,还有杭家的姑娘,都是出身高贵的大家闺秀......”
林盈袖和香菱倒没什么,那小周姨娘先变了脸色,低头扭着手帕。赵姨娘唇角抽搐了两下,这二位小姐闺阁中出了名的悍。
殴打庶妹,欺辱姨娘,家中奴仆任意打骂。
那杭家姑娘之前定过亲,谁知道那家的小爷因为身边有了通房丫头,且还有了身孕,主母过门之前家中妾侍怀孕的确不该。不过也不是容不下,容不下的也就通知男方悄悄处理掉,偏这位当着那家小爷的面将有孕的妾活活打死。
那家小爷当场吓出了病,那家宁愿坏了名声也要退亲,可见对这位杭家小姐有多畏惧。
这些事儿还是三四年前的,这两位小姐到如今还没嫁出去,可见这二位在京城可谓是悍名远播。
不过,很快赵姨娘的脸色又恢复了过来,自笑了一声,凑到林盈袖耳边悄悄地道:“别看七老太太在咱们跟前说的好像她能做主似得,只怕到了京城见侯府里大太太和老太太大气都不敢哼一声。”
林盈袖忍不住也笑了起来,就算她没见过,大概也能猜着。在周氏跟前,这老太太那副讨好嘴脸还历历在目,更别说在侯府里老太太跟前了。
老太太和世子夫人是正一品诰命,裴垣是自己有本事,不然也只是个白身或者是五品左右的诰命。即便娘家强势,到底没有侯爵在身。
所以七老太太有些看轻了周氏,故而不如在老太太跟前一般。
小周姨娘闻言看了过来,抿了抿嘴,没说什么,一副怕事的样子。
她的一举一动林盈袖看在眼里,暗自在心里笑了一下,扭头对赵姨娘道:“我庄子上送来一百个鸽子蛋,我瞧着给二姑娘吃正好,一会儿我给妹妹送去。”
赵姨娘闻言,笑的眼没缝儿,甜甜地道:“那就多谢姐姐了,二姑娘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我虽有几个铺子,只外头买的也不放心。”
“小事而已,妹妹不必客气,对了上次妹妹的胭脂不错,给我点儿。”
七老太太正和管家说话,突然回头见二人在窃窃私语,骂了一句:“没规矩的东西!”便继续和管家商议事儿,说完才道:“这两个,革三个月的月钱,主子跟前也敢这么放肆!”
周四家的和王喜家的相互看了一眼,没答话,看着林盈袖。
七老太太眼睛不瞎,自然看到这两个体面的大管事在看林盈袖的脸色,气不打一处来,正要训斥。





侯门贵妾 第154章:嫡庶区别
林盈袖低下头去,这个时候她和七老太太分庭抗礼是不理智的。
“是,这就记下了。”王喜家的赶紧答话,心里盘算着一会儿把这几个月月钱给两位送去。
她不傻,得罪林盈袖等同拿自己一家子的前途开玩笑。赵姨娘虽不如从前,不过人家跟前有二姑娘,那可是正经的主子。
七老太太这才平息了怒火,说了几句闲话,便叫众人散了。
林盈袖先让人拿了鸽子蛋,还有一些小孩儿爱吃的东西,并两三件首饰大张旗鼓地往赵姨娘的屋子去。
二人说话也不避着外人,不过是打听七老太太在京城里的事儿。
别看这老太太敢在这里撒泼撒野,到侯府里,凳子也只敢挨屁股半边儿,更是大气儿也不敢出。
别说正经主子,连管事的,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鬟都要陪着笑脸,也只在这里敢充主子亲戚.......
裴家也是大家族,在京城只剩下大房和五房,剩下的在北边还有几家,做官的也就大房和五房还成。北边的一个正四品的武职,一个正三品,其余的大部分或务农,或从商。
七老太太这一房算是废了,稳步成武不就,每年还要靠长房接济。虽然长子还算成器,与长房比起来也算不得什么。
将来裴垣兄弟也是要分家的,嫡子比庶出自然好多,不过是多些产业,若想前途上还需的靠自己。侯爷的胞弟二老太爷也是碌碌无为,买了一个五品闲职,如今家中几个儿子都在读书,还没有功名在身,连说亲事上也差了一大截。
侯府的世子夫人是老太太娘家嫡亲侄女儿,那也是正经的侯府千金。裴垣更不消说,周氏是皇亲。
再看看二老太爷的长子,娶的是南宁府守备次女,次子是内宦御膳房管事花太监的侄女儿,与侯府两位爷的岳家简直是天壤之别。
七房更不用说,七老太爷是庶出,家产分的不多,又没谋到一官半职,从前在京城靠帮衬侯府里过活。
七老太太也是一小官宦家的庶女,岳家也没指望,小儿子的媳妇不过是个富商之女。
“那咱们家的姑太太、姑奶奶们呢?”
说起这个,赵姨娘一脸欣慰,侯府的小姐们还是不错的,哪怕是庶出,家中也会选合适的人家,断然不会像别家的主母,为着礼或者是前程把个姑娘往火坑里推。
林盈袖点点头,怪不得裴垣对裴建章的学业十分看重,照着赵姨娘这么说,将来裴建章的前途还需得靠自己才行。
这么看来庶出还是女儿好,嫡出分的家产多,岳家也有助力。庶子分的家产有限,人脉和关系也不如嫡出。庶出的女儿就不同了,只要夫家好,倒不用操心太多。
“京里真给二爷说亲来着?”
赵姨娘目光暗淡下来,随即又自嘲起来,“从前太太在的时候,我总巴不得她死了,可细想想太太对咱们算是好的。”
这话林盈袖听着也是一头雾水,赵姨娘可没少给周氏使绊子,从前周姨娘和蓉姨娘的事儿都有赵姨娘的影子,还有当初的王姨娘。
这会子人死了,反倒伤感起来。
“今儿七老太太提起的那两位可都不是善茬儿,起先我还以为是七老太太吓唬。但随后想想,七老太太认识的不过是些贩夫走卒,老太太眼高于顶怎么可能会给她写信?保不齐真有提起这二位,所以七老太太才知道的。”
林盈袖闻言不禁颦眉,连赵姨娘都这么说,必定是不好相处的主儿。
前世,林盈袖也是见识过的,唐墨行为了前程,不惜贬妻为妾,那位年轻貌美,却还容不得自己,可想而知新主母过门,她们这些人哪里还有活路。
“你也不用太担心,二爷不会娶那样的女人。”赵姨娘在安慰林盈袖,也是在安慰自己。
论身份,即便能匹配得过,但裴垣的性子,多少还是了解的。即便对这些妾没多少情义,也要顾忌周氏的一双儿女。
林盈袖逗弄了二姑娘一会儿,便回去照顾裴曦月兄妹两个,她挪到西厢房,东厢房给大姑娘,正厅给小爷用着。
才回屋里,就见桌上三包银子,问起来。
采苹取笑道:“今儿屋里人说奶奶被罚月钱,都担心的不行,谁知道王大娘送了三个月的过来,这包是大姑娘叫人送来,还有那个匣子也是大姑娘给的,说是等奶奶回来看。”
林盈袖没过问银子,先打开匣子,只看了一眼,顿时紧张起来,抓着采苹的手,连声问道:“匣子真是大姑娘叫送来的?什么时候的事情?”
采苹被抓的手疼,心里虽然奇怪,不过没多问,“才送过来,是大姑娘的奶娘送来的。”
林盈袖松开了采苹的手,抱着匣子便往东厢房去。
裴曦月正和王喜家的说什么,见林盈袖来,主动让座,故意笑道:“听见说姨娘给二妹妹送了好东西,我心里还道姨娘偏心。不想这会子竟然过来了,到底更疼我些。”
裴曦月是主,林盈袖是奴,不过裴曦月没有半点不敬的意思。
有外人在,林盈袖规规矩矩地给大姑娘请安,陪着笑脸,没有丝毫拿大的意思。
丫鬟上茶,请林盈袖坐下喝茶,林盈袖谦让了一阵这才坐下,王喜家的是周氏陪房,和翁主国公爷通着气儿。以往周氏在,还不必这么小心,可如今周氏没了对小爷和大姑娘更要恭敬,这才不至于让裴垣失去了周家这个助力。
“大姑娘这话我怎么担当的起?”林盈袖笑着和王喜家的道:“嫂子方才送的东西都看了,多谢,刚才来碰到你家媳妇儿,我见她身上衣裳不好怕丢了咱们家的脸,你到我屋里拿两匹回去给她做身衣裳去。”
王喜家的见这样说,赶忙起身道谢,“小奶奶想的周到,我家那儿媳妇儿才从庄子上回来,给主子请安,只怕没梳洗,往后叫她注意着就是,不敢让奶奶破。”




侯门贵妾 第155章:裴曦月的算计
林盈袖也不勉强,王喜家的也不多呆,找个借口告辞离开。
林盈袖见跟前没人了才将匣子奉上,裴曦月还小,大约不知道这东西的重要性。周氏把这东西交给她,摆明了是让自己保护裴曦月兄妹。
在大姑娘手上,林盈袖自然放心。
裴曦月笑面如花,水灵灵的大眼睛满是疑惑,“姨娘这是做什么?”
林盈袖自然知道裴曦月将这个东西交给自己是为了卖自己一个人情,将来嫡母入府,他们兄妹的地位岌岌可危,林盈袖得宠能护着他们,不得宠这东西留着也没太大的用处。
索性在继母入府前先卖自己一个人情,不过裴曦月想太多了些,即便没有这东西,看在裴垣的份上,又或者说是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也会护着他们兄妹。
“我就明说了吧!我信姨娘会护着我直到我出阁。只是您是长辈,这东西在我手上于理不合,且传出去也是笑话,所以才交给姨娘。”裴曦月浑不在意的挥挥手,一脸的烂漫。
裴曦月从小在周氏身边见识内宅里不少勾心斗角,周氏在她地位稳固,周氏去了继母岂容得下她和哥哥?
阻止不了继母入府,索性便拉拢裴垣跟前得宠的妾。
当初周氏把这东西给她,是想让她辖制着林盈袖,不过裴曦月从小受林盈袖教导,还有情义在,加上她仔细想过,辖制着林盈袖倒不如拉拢。
“姨娘只管拿去,我是断然不会要这样的东西。”
裴曦月执意不,林盈袖才一脸感激地将东西下,也没说谢,只说:“当初姑娘的亲事是我和太太商议,王府那边一切都很好,世子十分的人物儿。这话有些冒犯,不过是让姑娘安心,往后即便有别人也撼动不了你的位置。”
这算是林盈袖给裴曦月的承诺,也算是交易吧!
“我知道姨娘对我好,姨娘也放心,将来我也不会忘了姨娘对我的好,哥哥也是。”
二人会心一笑,心里的阴影瞬息间散去。
回自己屋里,采苹说把准备好的缎子给了王喜家的,银子还在桌上,没林盈袖的吩咐也不敢动。这笔银子自然不是王喜家的或者是周四家的掏自己的腰包,大家也都心里有数,别看现在七老太太一副欺男霸女的样子,她和裴家这一房可是没半点关系。
裴垣对林盈袖如何,满府都是知道的。当初周氏在,哪怕得宠如赵姨娘也没见她放在心上,反倒是林盈袖让周氏忌惮几分。
别的不说,那小周姨娘屋里也就三个丫鬟,两个婆子。赵姨娘屋里六个,四个婆子,还是有二姑娘。但林盈袖屋里单伺候的丫鬟就八个,和周氏是一样的,只屋里少了厨房使唤的和浆洗的。
可想而知林盈袖的地位如何,为一个七老太太得罪裴垣跟前红人,不值当啊!
“王喜家的可去过赵姨娘屋里?”
“自然是去过的,二姑娘那可是咱们家的正经主子,不去才是奇怪了。”采苹伺候林盈袖用过晚饭,洗澡水也早备下。
夜里香菱过来,正赶上用饭的时候,便一起吃。
这香菱的性子沉稳,模样也是一等一的好,原先林盈袖以为周氏会把香草给了裴垣做妾,毕竟香草是她一手调教,且又得人心。
这香菱是个拜高踩低的主儿,又眼高于顶,除了正经主子,别位一概不放在眼里。因周氏的丧事,不然也该提做姨娘,眼下虽然是个通房,也分了一个三间屋子的小院儿给她,身边也是两三个丫鬟服侍,比姨娘也不差了。
用过饭,香菱也没有走的意思,和林盈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闲话,看样子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又不知怎么开口。
香菱在周氏屋里伺候时,对林盈袖这些姨娘们说话一向是不亢不卑,有些看不起她们的意思。倒不如香草和香汾两个,无论谁也不得罪,更不讨好。
裴垣一走,赵姨娘可没少挤兑香菱,扣份例银子,屋里用度也是扣着。
香菱也理论过,那赵姨娘倒是一团和气地说话,“不是我克扣香菱妹子,你想必也知道,主子不在,我也不好擅自做主。东西要添,但得讨了主子的示下。如今二爷不在,我劝妹妹忍耐些,横竖二爷两三个月就回来。”
这话是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香菱没法子,只得忍气吞声,这一忍不要紧。连底下的婆子也欺负她来,夜香不倒她们院里的,衣服也不洗她们的,连洗澡水也是送冷的来。屋里的丫鬟自己动手,少不了要支取东西,库房那边没有赵姨娘的手令也不肯给,一连几日连身边的丫鬟也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妹妹有什么话只管说,不必藏着掖着的。”
林盈袖还想着去大姑娘屋里坐坐,哪里有时间陪着香菱在这里打哑谜。
香菱闻言,先红了眼圈,缓缓地站了起来,蹲下身去,用带着哭腔的嗓音说道:“姐姐,我实在艰难,求姐姐开恩,留我一阵子,等二爷回来我便搬走。”
林盈袖知道实情,但这事儿她不好插手,一来香菱从前没少仗着周氏欺负赵姨娘,二来留香菱必定要得罪赵姨娘。
与香菱也没什么交情,犯不着为她得罪人。
“原来是这个,香菱妹妹,不是我不肯和你同住,你也看见了。二爷分派我伺候姑娘,小爷也在这里,实在不便。另则,你也看见了,这里屋子不够住,我自己的屋子连我都不方便去。”
林盈袖可还记得清清楚楚,当初给周氏请安,香菱当班伺候,都是让她院子等着,无论天冷天热都是如此。有时等上半个时辰,冬日里必定要吃上一两副药才好。
林盈袖没踩上一脚,算是仁慈了。
突然,香菱“扑通”一声跪在林盈袖跟前,痛哭起来,“小奶奶,当初是我年轻不懂事,为难了您。如今我知道错了,求小奶奶超生,救救妾身吧!屋里少东西,丫鬟们取不来,便抱怨我这个主子,每日好饭好菜都吃不上一口。”




侯门贵妾 第156章:通房打上门
说着,双手抱着林盈袖的腿,生怕她走了一般。
林盈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义正言辞地道:“妹妹这话可是怪七老太太太克扣了?咱们家的规矩想必妹妹不知道,姨娘们有姨娘的份例,通房有通房的,半分错不得。即便是老太太有些严厉了些,你也不该说这样的话,让人听了,岂不是怪裴家刻薄?”
香菱紧了紧衣袖下的拳头,嗫嚅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张了张嘴,却又没敢说出口。
内里是赵姨娘当家,可赵姨娘开口闭口就是规矩,并没有半点公报私仇的痕迹。而且底下人怠慢,赵姨娘也申斥过。
她若是说赵姨娘的不是,裴垣才走十来日,还有两个多月的功夫,那赵姨娘还不得活撕了自己?
香菱半垂着小脸,眼睛都是红的,这次她失算了,裴垣的这些妾,属林盈袖最大方,对下人也是极好,原本想让她出头。
如今家中除了小周姨娘,便是林盈袖最尊贵,她出面哪怕是为自己说上一句半句,这些底下人也不敢太过怠慢了去。
谁知道林盈袖表面是个仁慈贤惠的,不想也和赵姨娘一样。
香菱也是没有了法子,才会到林盈袖跟前示弱,抬眼望向林盈袖,眼中飞快的划过一抹晦暗,咬着牙冷声问道:“姐姐当真是要见死不救?”
林盈袖柳眉倒竖,满脸怒火,直直地盯着香菱的眼睛,启口道:“妹妹这话严重了,下人不服管教,你该找七老太太或者是赵姨娘,我这里管不到妹妹的事儿。且裴家一向宽厚待人,别说爷们用过的,就是粗使的也没说死呀活,你若再不知道好歹,我便让赵姨娘领你回去!”
香菱咬咬牙,一狠心擦干眼泪,豁然站了起来,阴冷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林盈袖,“但愿小奶奶能长长久久的这么硬气。”
说完便跑了出去,将送茶进来的丫鬟撞倒在地,抬起手就要打那丫头。
林盈袖正在门口笑吟吟地看着她,口里呵斥那丫鬟,“也不看着点,撞着你香菱姐姐了,亏得是我屋里,别人屋里伺候也是这么毛躁,大耳刮子扇你呢!”
香菱突然冷硬起来,放下手臂昂首挺胸地走出了林盈袖的院子。
林盈袖自然没放在心上,先去裴建章屋里,丫鬟们还算勤谨,跟前服侍的小幺儿有些不大懂规矩,好在有奶娘嬷嬷们看着,倒也无妨。
嘱咐下人们一番,便去了大姑娘屋里,裴曦月还没睡,见林盈袖进来起身让座。
“姨娘来的正好,我这里正犯愁呢!”
林盈袖也不推辞,在裴曦月身边坐下。
“方才香菱过来,说是请安,我瞧着她好像哭过,不知为什么事情。”
林盈袖闻言笑了一下,“姑娘是家中娇客,她一个丫头能有什么事情,和自己屋里的丫鬟置气,方才到我这里也闹过,我申斥了几句,大约不服气才到姑娘跟前,姑娘不必理会。”
裴曦月便不过问了,正如林盈袖说的这般,香菱是她父亲屋里人,她一个未嫁的女儿若是搀和进去,只会让人议论。
说了会子话,林盈袖告辞回屋里歇着,门帘打起,就见赵姨娘坐在屋里头,身上穿着月白细沙湘妃裙,脸上脂粉全无,素白着一张小脸儿,头发松松的挽着,只戴了一支茉莉花儿,看着十分清雅别致。
见林盈袖回来,赵姨娘缓缓地起身,脸上带着笑,“姐姐这里好热闹,可惜我来迟了。”
林盈袖走进屋里,自坐下,将团扇放下,叫丫鬟们拿冰镇的瓜果来。
“不忙,大晚上谁吃那些甜腻腻的东西。我问你,香菱那丫头来你这里告状?”
林盈袖知道瞒不过赵姨娘,坦率地道:“是有这么回事儿,跟我闹了一场,我瞧着这丫头大约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提醒她一两句。这不,才去了大姑娘屋里,只怕我们都没落个好。”
赵姨娘啐了一口,骂了一句不知死活,随即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解释道:“姐姐,不是我为难她,你也知道二爷的脾气。那丫头是太太临终逼着二爷下,本就为纳妾的事儿二爷不痛快,我这会子把她当菩萨供着,岂不是明摆着和二爷作对不是?”
林盈袖端着茶盏出神半日,这个香菱的确不足为惧,不过赵姨娘还是太过了些。
“你也好歹给人留条活路,你自己也说了,她是太太临终给二爷的,二爷多少也要顾忌着太太的情分不是?”
赵姨娘冷哼一声,斜眼睨了林盈袖一眼,随即又笑了,甜甜地喊了一声“姐姐”道:“我每日还是照着通房丫鬟的份例给她送的,没克扣她一星半点,至于她屋里的丫头不服管教——姐姐,我屋里丫头闹事儿您会管么?谁管别人屋里的事儿去。”
林盈袖会心的点点头,赵姨娘做事一向滴水不漏,就算是香菱有一百张嘴也说不出赵姨娘半点不是来。
“你既然知道了,还来问我做什么?莫不是怕我给她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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