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作者:西呱
文案:提问:给一朵濒临绝迹的纯种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匿名回答:超高校地狱级别的难度。江画被莫名系统强制安排了绝杀任务,将本世界最后一朵白莲花带歪,任务时限三年,带不歪就抹杀。没办法,他硬着头皮教白莲花打架斗殴,抽烟喝酒,逃课作弊,染发烫头,然而卵用没有。白莲花仰着人畜无害的小脸,分分钟证明:虽然我抽过烟,喝过酒,烫过头,但我还是一个好男孩。早恋蹦迪都不好使,第二天白莲花还是会拉着他好好学习,‘不良少年’江画愣是被同学当成了缠着学霸的小妖,有苦说不出。每到这时,白莲花总会微微一笑:“江画同学只是喜欢和我在一起,没有恶意的。”江画:?好像哪里不对很久以后,江画才发现这是一道送分题,白莲花也根本不是纯种的!提问:给一朵濒临绝迹的纯种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用户江画画回答:谢邀,两步上色!拉灯上床,瞬间染...【假白莲攻 x 伪妖孽受】注:11,受本质乖仔,虚张声势第一名,没有副c别乱猜排雷:极端攻控and极端受控勿入,不接受写作指导,酌情追文。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系统 甜文 校园搜索关键字:主角:江画、越歌 ┃ 配角: ┃ 其它:一句话简介:两步上色立意:透过表象看本质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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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作者: 西呱
作者简评:
不谙世事的富家小少爷江画意外被系统砸中,接取到带歪白莲花的强制任务,这一变故直接打乱了他的生活节奏,在努力完成任务的日子里,丰富多的校园生活,各种各样的意外,白莲花的另一面,逐渐萌芽的感情,江画渐渐发现,这个任务好像有点不对劲……本文是一篇轻松向的校园文,行文流畅,剧情新颖,感情转变自然温馨,形象的写出了主角如何以乐观积极的心态面对生活中的突然难题,最终转忧为喜的过程,是篇值得一看的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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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道送命题
盛夏的太阳是一年四季最不讨喜的太阳,灼灼烈日蒸得人焦躁,从内到外的上火。
高二一班。
体育课前的课间,学生早早去操场撒欢了,偌大的教室里剩下两类人,贪恋空调的娇气包,以及还沉浸在数学课余韵,正捧着练习册问东问西的优等生。
江画拄着下巴,闲置的右手在桌上敲打几下,拿笔在纸上重重写了三个字。
白莲花。
写字时,江画压根就没低头,灼灼视线直射斜前方的人堆。
前排的周大嘴转过身,瞧了瞧纸上的鬼画符,又看了眼江画,心里感慨可多亏人不像字。
眼前这张脸,明媚的五官被描绘的恰到好处,近看简直是副活色生香的油画。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此刻这画怨气缠绕,黑得像打了层阴影。
“画儿,瞪谁呢这是?”循着他的目光,周大嘴一眼捕捉嫌疑人:“咋?何毕又嘴欠怼你了?”
江画闷声回:“我看憨批会吐。”
“那你看谁呢?”
“谁也没看。”
说是这么说,实际上,江画视线仍定在原处。
人堆中央,正站着个笑意盈盈的少年,瓜子脸,杏仁眼,脸蛋白得发光,偏偏两片菱唇又红又翘,说话还带着柔柔的笑。
明明嘴唇都干了,还在不厌其烦地给人讲题,就像永远不会主动提累一样。
大嘴这回定位准了,了然地‘啊’了一声:“班长好忙,天天被堵着问题,啥时候结辅导。”
江画扯了下嘴角,语气幽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周大嘴被噎得直卡壳:“嘛...班长是挺无私的。”
一方面跟江画前后桌一年,算得上好哥们儿,另一方面又好感班长越歌的为人,偏偏这两位...
周大嘴左右为难。
瞧着江画阴恻恻的脸色,他结结巴巴地劝:“哥们多说一嘴哈,光盯没用,处对象这事儿本来就得你情我愿的,你也不能强求人家啊!”
“你再说一遍?”
江画倏地瞪向大嘴,眼里透着杀气,大嘴当即拉上嘴巴的拉链,扭回身假装背书去了。
系统适时插话:“光盯确实没用,他出淤泥而不染,盯也盯不弯。”
江画眼角一抽:“你能不能把歪和弯说清楚?”
“歪,是歪。”系统敷衍道:“只给你三年,都过一周了,你打算啥时候开始啊?”
它煞有介事地强调:“三年不掰弯,真的抹杀!”
“催什么,死的又不是你。”
“我从业这么多年还没沾过血,不能栽你身上。”
江画默了默,突然暴躁:“滚滚滚,从我脑子里滚出去!”
被系统砸中就够倒霉的了,被这么个阴阳怪气的大舌头系统砸中,简直倒了八辈子的霉。
从小到大,除了江画老爹,还没谁敢说要弄死他的,然而就在一周前,这狗系统突然出现在江画脑袋里,威胁说如果不把白莲花带歪,就弄死他。
系统口中那朵濒临灭绝的白莲花,还是他的同班同学。
江画复又瞪向斜前方。
三米外,越歌似有所感,鸦羽般的长睫扬起,对上江画的目光时,眼神一顿,转瞬朝他微笑颔首。
“...”
江画手指猛地攥紧,先一步移开眼,咬着牙想笑屁啊。
他一直看不上越歌的原因之一,就包括这份装模作样。
两人圈子和性格相悖,高一整年几乎没交集,就在一周前,甚至还闹过一场广为流传的不快。
想起这事儿,江画自暴自弃地趴下,脑门直接磕上了书桌。
不管怎么说,把别人带歪都挺不是东西的,他学习不行,但自认是光明磊落,做不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可惜这是道送命题。
江画想,大不了应付完系统后,再想办法把越歌掰正,然后给他一大笔钱补偿。
“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越想越烦闷,江画忍不住飚脏,他活十七年从没这么憋屈过,他一下又一下磕着课桌,试图让混乱的大脑冷静下来。
头顶突然传来道柔和悦耳的声音。
“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江画动作一僵,慢半拍抬头,一张清新秀雅的五官映入眼帘。
除此之外,还有前排大嘴的挤眉弄眼。
越歌难掩关切地追问:“要不要去医务室?”
淡淡的清香钻进鼻腔,江画动了动鼻子,估量起白莲花成的可能性。
他没答话,定定盯着越歌的脸瞧,试图穿透脑壳,看清这人大脑的构造。
场面僵持几秒,越歌雪腮微红,尴尬地扣紧桌角:“是不是我多管闲事了,对不起。”
江画:“...”看不透。
“如果身体不舒服,千万不要硬撑。”
曾怀疑过对方装模作样,经由系统得知真相后,江画难有种被打脸的别扭。
“嘁。”他别过头,语气冷硬:“瞎管什么闲事。”
要是没这么白莲花,他至于被系统绑架胁迫么。
其他同学可不知道江画的境遇和苦楚,瞧见这一幕,当下就有人忿忿不平。
“江画!越歌也是好心关心你,你语气不用这样吧!”
“就是啊,而且你为啥突然用头撞桌子,吓我们一跳。”
“算了,越歌你别理他,有钱人的少爷脾气罢了,走,我们去上体育课。”
可以,全民讨伐。
江画略略扫过七嘴八舌的人,都是常围着白莲花打转的。
系统:“你人缘好烂。”
江画沉下脸:“谁稀罕。”
他不在意这些人说什么,说的越难听越好,都算到白莲花头上,日后带歪还越没顾忌。
“大家别说了。”没想到会演变成这种情况,越歌慌忙劝阻:“走吧,我们去上课吧,快迟到了。”
说着话,越歌虚虚拥着几个学生走向门口,临出门前,满脸歉意地朝江画看了一眼。
“...”
就是这一眼,让江画刚下定的决心又没了。
“你继续心软。”系统说:“还有两年零十一个月。”
江画气得青筋直跳:“你是不是复读机啊!”
系统纳闷了:“他都把你男神抢了,你有啥下不去手的?”
“啧,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江画咬牙切齿地纠正:“不是抢了,是拒了。”
...这就是他看越歌不顺眼的第二个原因。
乔修远,他从小崇拜憧憬的竹马,高三毕业前向白莲花表白,却被拒绝的不留余地。
在江画从小到大的圈子里,乔修远家境优渥,外貌出众,智商上更是无往而不利的天才,人人仰望的耀眼存在。
他们相差两岁,小时候他是跟在乔修远身后的小跟班,长大后连带苏闻,三人成了好朋友。
乔修远暑假失恋,郁郁寡欢,原本订好九月才出国读大学,因为失恋这事儿整整提前了一个月。
高二开学初,两个好朋友都毕业了,往日的‘恒安三少’就剩下江画自己,想不通乔修远哪里配不上越歌,他一时脑热,将越歌堵在操场质问原因。
和今天一样,这一幕被附近打篮球的同学瞧见,以为江画在欺负越歌,直接对着他脑袋投了一球。
当江画在医务室醒来,脑壳不止多出个大包,还多了个流氓系统。
天降横祸。
距离那事,转眼一周过去了。
还有三分钟体育课,教室外的说话时渐行渐远。
空荡荡的教室里,江画有一下没一下在本子上乱画,越想越觉得这样干耗等死不行。
距离高中毕业不过两年,他和越歌不可能上同一所大学的,可用时间就只有高中这两年。
江画顿了顿。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2节
不,两年都不到。
大嘴见江画没惹事,提到嗓子眼的心脏总算安全降落,转头讨好地笑:“画儿,放学去江边溜达不?”
刚才不帮他说话,现在又来套近乎,江画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去。”
大嘴追问:“那你干啥去?”
江画抬头露出个漂亮笑脸,一字一句重复:“瞎管什么闲事。”
......
晚上五点半,放学铃准时响起。
高二一班。
江画磨磨蹭蹭,边拾书包边暗中观察,耐着性子等围绕在越歌身边的人群散去。
到了六点钟,碍事的人终于走光了,越歌离开教室,江画等了五秒钟,才起身跟了上去。
系统好奇问:“你想干啥?”
江画:“闭嘴。”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将白莲花带歪的第一步,当然是先了解他!
虽然同班一年,但对于越歌这个人,江画几乎一无所知,脑子里曾有个虚伪做作的标签,这会儿还被自己亲手撕了。
“你要跟着他?”系统说:“噫,你好变态。”
江画一脑门黑线:“你再说话,我就等死!”
系统惦记自己的职业生涯,选择匿了。
恒安中学地处a市西区,出了校园,越歌没有乘坐公车地铁,而是沿着马路一路朝东步行,这倒是让江画无形松了一口气。
车厢里容易暴露,又脏又挤,他可没勇气上去。
不过走着走着,江画就后悔了。
他气喘吁吁地抹了把额头的细汗,都走半个小时了,还不如坐车呢。
越歌背影笔直,走起路来和他这个人一样恬静轻缓,步伐都保持在同一种节奏里。
盛夏六点多的日头依旧晒人。
又走了十分钟,自小娇生惯养的江画实在撑不住,路过小卖铺时停下买了瓶冰水。
就这么眨眼的功夫,越歌竟拐进一处偏僻的巷口,倏地消失在视野里。
“靠!”
见状,江画气得一跺脚,拎起水就追了上去。
“哎?娃娃,还没找钱!”小卖铺老板从窗口探头喊,手里捏着张红票子。
江画头也没回地摆手:“不用找了!”
不知不觉,周边从繁华街区变成了上了年代的老旧楼房,坑坑洼洼的水泥地面盛着昨日的积雨,鞋底踩过水面,溅起了一扇扇水珠。
跑到巷子口,远远瞧见越歌的背影,江画长舒了口气,扶着墙壁平复心跳。
巷子大概有三四十米,越歌停在中途,没有继续走,江画探出半个头,瞥见他前方挡着个高高壮壮的男人。
...熟人?
白莲花在学校人缘就异乎寻常的好,不论男女都喜欢围着他转,不过这男人流里流气的,倒是和学校里那群书呆子不一样。
没想到越歌竟然还认识这样的人。
自以为发现了白莲花的另一面,江画拧开水瓶喝了一口,心情有点雀跃。
“呦呵,小鸭子今天放学挺早啊。”男人嗓门很大,相隔很远都听的真切。
越歌迟迟回道:“早吗。”
“啧,装什么装,早不早你他妈心里没数么,少废话,钱呢!”
气氛不太对,江画皱眉,在墙后高高竖起了耳朵。
男人指着鼻子骂完,朝旁啐了一口,一把扯下越歌的书包:“小畜生,老子可撞见你打工了,你他妈忽悠谁呢!”
“书包里只有书。”越歌轻声说:“打工的地方要试用两天,还没有开工资呢。”
听到这,江画脑中警铃大作,顿时冒出两个大字。
勒索。
还勒索到白莲花头上,这不约等于瞎猫碰到死耗子!
“当老子不会算账?”没翻到钱,混混咒骂着,单手扯起越歌的领子。
“靠!你想干嘛?!”
看到这一幕,几乎没有犹豫,江画行动比大脑更快地冲了过去。
手里的矿泉水瓶飞出,正中小混混的塌鼻梁。
“艹——!谁他妈...!”
小混混惨叫后退,右手一松,江画趁机拉着越歌就跑。
“你是不是傻的?被欺负怎么不还手啊!”
越歌被拉的一个踉跄,左手勾回书包,反应好似慢半拍:“江画...?”
江画没好气地打断:“别叫我!圣母病传染!”
身后传来阵阵叫骂声,江画充耳不闻,拉着人跑的飞快。
嘴上说的霸气,他却也没留下教训混混。
那混混五大三粗,江画那点武力值根本不够逞能的,他怕疼怕的要命,不想打起码会跑,哪像白莲花会乖到配合勒索?!
简直离谱!
抓住的手腕很纤细,江画脑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白莲花这么好欺负,要是学会打架反击,是不是也算长歪了一点...?
第2章 放着我来
既然带歪白莲花是改变不了的事,那不如就从教他学会打架反抗开始。
这样起码再遇到这种情况,这家伙总不至于傻呆呆站在原地被欺负了吧。
江画觉得自己实在机智。
在他分心时,系统突然惊叫:“小心!”
鞋尖踢到凸起的石头,重心一个不稳朝前摔去,江画再回神也来不及了。
真真是跑得越快,摔得越狠!
脏话正呼之欲出,手心处突然传来一股拉力,勉强将惯性抵消一半,但还是挽回不了摔跤的势头。
像是意识到这一点,力道转瞬消失,江画脸朝地,摔了个实实在在的狗吃屎。
“...!”
额头传来火辣辣的痛感,鼻梁也撞得酸意上头,直接逼红眼眶,江画撑着地面半跪,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我靠,这什么破路啊!”他忍痛大骂。
越歌上前紧张问:“你没事吧?”
“你故意的?”江画捂着鼻子,眼中质问混杂惊异:“你刚才是不是故意松手的?!”
他很怕疼,小时候被人捏下脸都会疼哭,长大后稍微强点,但也禁不住这么疼的。
现在眼角的泪水一半是撞到鼻子的生理反应,另一半是江画憋得声音打颤都憋不住的疼。
面对咄咄逼问,越歌非但没心虚,反而一脸无辜地指了指自己:“我...故意?”
他这个反应,搞得江画有点纳闷了。
难道是错觉?
系统心有余悸地洗脑道:“他是白莲花,怎么可能故意的,况且不是你拉着他跑吗,他咋松手?”
听系统这么说,江画眼神更加动摇。
事情发生的太快,他记忆也不是很明确,可能刚才越歌没有反拉住他,那股力道只是对方牵引的体重。
他满头问号地回忆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一道阴影从旁笼罩,挡住了炽热的阳光。
越歌半跪在他身边,清澈的双眸里盛满关切。
“江画同学,哪里受伤了吗?”
怀疑感彻底被压下,江画起身上的刺,后知后觉意识到平地摔的丢人。
“...没有,别管我。”
越歌目光上移:“你额头破皮了,要赶快清理伤口。”
淡淡的清香味钻进鼻腔,江画抽了抽酸痛的鼻子,古怪问:“你喷香水了?”
越歌一愣,茫然摇头。
撒谎,这股味儿他摔破了鼻子都能闻到。
这时,系统继续悠闲洗脑:“他可是白莲花,怎么会撒谎,你别想那么复杂,带歪就完事了。”
江画:“...”没法反驳。
两手抹了把眼角,江画郁闷起身:“算了,就当我倒霉!”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3节
越歌抓紧书包带,也站了起来,神情有些局促:“刚才谢谢你。”
江画当没听见,想到要教白莲花打架,侧目不动声色地打量越歌的体型。
这一打量,心里更郁闷了。
这软包子竟然比他还高!
不熟的关系逐渐开始体现,两人不约而同陷入了沉默。
以越歌在学校的人缘,如果让他在班里选择一个最不熟络的同学,江画毫无疑问他会选自己。
越歌出声打破:“江画同学,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下轮到江画哑巴了。
“我、我路过,你管我呢!”江画梗着脖子,心虚气短地回:“少管闲事!”
“这里很绕,容易迷路。”越歌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声音小的几乎能被风吹散:“用我送你出去吗?”
“不用,我又没迷路!”
迷路到这里可比跟踪更丢人,江画更不可能承认。
他还在绞尽脑汁地编造理由,并没有注意到越歌胸腔微微起伏,似乎是轻呼了一口气。
整理好被翻乱的书包,越歌从旁边格子里拿出两片创可贴。
“这个给你。”他说,语气小心试探:“先贴上比较好。”
江画看了眼越歌,又看了眼他手里的创可贴,一时没说话。
如果是自己被反复这么怼,肯定早就火了,怕疼也要跟对方打上十个来回。
但眼前的白莲花,依旧是这副平静温柔的模样,脾气好得像个假人。
心头飞快划过一抹悔意,很快又被烦躁所取代。
江画嘴里嘟囔着‘神经病’,转头就走。
没走几步,身后传来温润的嗓音:“江画同学,明天见。”
江画表情扭曲了一瞬,加快脚步,气呼呼地转过拐角。
都说了不要叫他,神经病传染!
半分钟后,布满岁月痕迹的斑驳墙边,江画面露纠结,迟迟没有再迈开步子。
系统疑惑问:“怎么还不回家?你脑门不疼啊。”
江画迟疑道:“那小混混不会堵他吧?”
“堵就堵呗,顶多挨顿打。”系统浑不在意地说:“反正打一顿也不会歪。”
江画皱眉:“你说的是人话吗?”
系统理直气壮:“我不是人啊!”
江画:“...”
本来江画还犹豫,听完系统的话,脚尖一转,原路回去了。
系统惊得拔高音调:“你要干啥?”
江画淡淡说:“都跟到这儿了,不知道他住哪,我今天白忙活?”
系统这次没阻止。
幸好,越歌还没走远,步调和被勒索前相同,好像完全没受影响。
七点多,天色渐渐黯淡。
亲眼目送越歌走进一栋老旧的筒子楼,江画靠在墙边松了口气,打电话叫司机来接自己回去。
十分钟后,江家的轿车上。
夜幕降临,灯火辉煌的光影掠过,车窗上映出江画黝黑晶亮的眼睛。
今天的跟踪计划还是有获的。
亲眼目睹白莲花性格的负面影响后,对于带歪越歌,江画就没那么排斥了。
这种神经病性格,早改变早解脱,否则遇到蛮横不要脸的,不得被欺负死!
江画努力回想高一的记忆,有关白莲花的片段,不是埋头学习的身影,就是他微笑和人说话的模样。
白莲花可真乏味,江画撇嘴腹诽,也不知道乔修远喜欢他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