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呱
江画只觉得越歌这会儿阴沉得让人心慌,于是反手抓住他那根点动的手指,轻声问:“你突然骂什么人,我爸妈在家怎么了?”
“他会说我坏话。”
“谁?”
“苏闻。”
“苏闻哥说你什么坏话?他只知道你打架很凶,我爸妈不会在意的。”
江画记得很清楚,在国外时他只说了分手,关于越歌的欺骗行径一个字没提。
“不是。”越歌扯了扯衣领,烦躁之情溢于言表。
如果是其他事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但要是让江家父母知道他间接弄死了越天成,第一反应绝对是他这人心狠手辣,既然爹妈都下得去手,和江画在一起后也会对他们也会下手。
有这想法简直太特么顺理成章了。
但本来就不是所有事情都可操控的,如果苏闻足够重视江画,会做出这个决定也并不意外。
事已至此,看起来好像没什么挽救办法了。
越歌攥紧窗沿,修长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才克制住把江画拽下车的冲动。
就算江画不回去,苏闻也会和江家提起。
“养你真劲。”他边说边将手臂伸进车窗,拽过又开始愤愤不平的江画,狠狠咬了他嘴唇一口:“你们约的几点?”
“嘶...你咬我干什么!”
江画疼得嘴巴都麻了,能感觉到没出血,也能感觉到明显印下的牙印,当即就想咬回去。
越歌任他不轻不重地厮磨了两下,捏捏他的后脖颈追问:“你和苏闻约的几点?”
“八点,到底怎么了,你好奇怪。”
“没事。”越歌扫了眼驾驶座的时间,又咬了江画一口才放手:“养不了了,回去吧。”
江画愣了愣,没感觉多疼,只是见越歌说完就走,拿起手机似乎在给谁打电话,当下觉得这人小心眼的没边,他和苏闻见个面而已,就反复提醒养他劲什么的,奇奇怪怪,没一句好听的。
说话不好听也就算了,竟然还咬人,明明喝醉时嘴巴那么甜。
“混蛋,谁用你养!”
他拉上车门,赌气推了把快睡着的李石,让他赶紧开车,心里暗自决定回家就去酒窖偷拿几瓶老爸的红酒,灌出越歌几天的甜言蜜语。
江画走时,越歌正站在楼道外和陈梦榕通电话。
不需要听到对话内容,只凭他那阴影都压不住的沉郁脸色就能判断处通话内容绝对算不上愉快,五分钟不到,话筒里先是传来东西打翻的噪音,紧接着是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和开门声。
电话被挂断前,越歌听见一声略显尖锐的‘苏闻’。
放下手机,他嘴角噙起冷笑,眸底只剩下浓得化不开阴鸷。
苏闻能下定决心和自己正面交锋,不知道能不能禁得住把他当了二十年亲儿子照顾的继母央求。
要是禁得住,越歌着实该替江画感谢一番他这份‘赤子之心’。
他要让苏家身败名裂!
第89章 我认输 。
时隔一周后, 江画终于再次回到了江家。
迈进卧室,他丢下书包,先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打了几个滚, 鼻间没嗅到越歌身上那独一份的香味, 隐约竟有些不自在。
江画默默腹诽,他在越歌家里一共就住了两天, 习惯培养的也太快了点。
不过越歌比他更奇怪,听说他要回家,反应跟神经病似的,所以江画擅自认定越歌绝对更喜欢他一点。
想到这,他摸出手机,自拍一张给越歌发去了。
【话梅糖超甜:我到家了[图片]】
【x:不认识。】
【话梅糖超甜:???】
很快, 越歌打来电话, 说话的声音有点哑:“见到苏闻了么?”
“没有啊, 约的是八点。”
“是么。”
江画抱着手机, 在床上翻了个身:“嘁, 你不是不认识我么。”
越歌没说话,话筒里传来阵阵风声,听得江画心生疑窦。
“你还在外面?”
“看风景。”
江画坐起身,两条腿不安地晃了晃:“你到底怎么了?有吃晚饭么?”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121节
“没胃口, 手疼, 你回来喂我?”
“...别瞎扯了。”
越歌吸了口气,声音有些疲惫:“算了,没事了。”
江画问:“你到底怎么了啊?”
“江画, 你好麻烦。”
啪叽。
江画把电话挂了。
越歌果然在发疯,江画忿忿一摔手机,在床上又滚了几圈, 换身衣服就下了楼。
江父江母今天上午刚从国外回来,并不知道他外住几天的事,江画反复叮嘱过管家不准提起,而管家见他平安回来,一颗心落回肚子,只当他是处于热恋青春期,很理解地保守了秘密。
当晚的晚餐格外丰富,小一周没开过火,江家大厨手痒,使劲了浑身解数。
在外面受了好几天的苦,总算恢复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江画给面子地吃了不少,但他吃着吃着,不又想起奇怪的越歌,咀嚼的动作都慢了下来。
这大概就是盲目的热恋期,一点小事都会联想到对方,江小少爷现在病情很重。
“画画,吃着饭想什么呢?”
江母这趟出差回来体态丰腴了些,结果老实在家的江画反而瘦了,她看在眼里,简直心疼得不行:“你这两天是不是闯祸了?脖子受伤不说还瘦了这么多!”
江画埋头吃饭,以此掩饰心虚:“妈,你怎么跟乔哥似的啊,我什么时候闯祸了,就是不小心被刮伤了。”
“怎么不小心?在哪不小心?你不小心你那小同学怎么也不注意点。”
江母话里带了几分埋怨,她知道自己儿子不省心,现在江画谈恋爱了,她不舍得责怪儿子,自然会迁怒到越歌头上。
这种堪称盲目的宠溺让江父都有点无语了,放下筷子说:“刮刮碰碰有什么,画画瘦了就让他多吃点,怪什么外人。”
江母美眸一横:“你别插嘴!”
江父低头吃饭了。
江画见势不妙,转移话题道:“对了,等会儿苏闻哥要来。”
“苏闻?”听到苏闻要来,江母果然转走了注意力:“他不是今天刚回国么,这么晚还来找你?”
“白天我上课啊,苏闻哥找我聊聊天。”
想到方才越歌古怪的反应,江画心神微动,补充了一句:“悄悄话,你们不要偷听!”
江母自然不会偷听,她巴不得江画和苏闻多多独处,‘回头是岸’,发现身边就有个现成的良配。
说实话,越歌的身份她早就偷偷调查过,但调查方向仅限于学校和家世,越歌私底下的一面藏得实在深,如果不从小混混下手,很难调查出什么端倪,毕竟他每次解决麻烦都会挑在人迹罕至没有监控的角落。
现在在江父江母眼里,越歌只是个身世难言的穷学生罢了,虽然成绩优秀,外貌也拔尖,但比起知根知底的苏闻等人,多少还是不放心的,他们的傻白甜儿子,要骗到手简直太容易。
“唉...”江母幽幽叹了口气,心想明明自家儿子这么好哄,苏闻和乔修远这几年到底在干什么。
是压根不上心,还是当画画是小孩子,所以不知道着急。
江画纳闷:“妈,你叹什么气啊?”
江母摇头,看着一脸纯稚的儿子,忍不住问:“你那个小同学...”
江画一撇嘴,不满打断:“他叫越歌,什么小同学,是我男朋友。”
江母:“...”
江母和江父对视一眼,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酸劲儿,江父清了清嗓子,端着一脸严肃接过话茬:“什么时候有空,叫他来一起吃个饭。”
江画立马警觉望着江父,看得江父眼角直抽。
当宝贝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几个月就忘了爹,实在让他心里发堵,偏偏又舍不得发火,最后默默和江母一样全归咎到越歌头上。
“我们还是学生呢,不用见家长。”江画扒了两口饭,一改上次要见面时的态度,含含糊糊应付了过去。
究其原因不过是心虚罢了,以前他觉得越歌是朵纯纯的无死角白莲花,一点都不担心白莲花不招人喜欢,现在知道了越歌的真面目,听老爸说想见面,自然提心吊胆的。
匆匆吃完晚饭,他不顾父母挽留的眼神,先一步跑回了卧室。
一个人在家,写作业是不可能写作业的,江画见时间还早,对着镜子照了照伤口,非常小心的洗了个澡。
约好是八点,苏闻七点半就到了,他进来时,江画正对着镜子笨手笨脚地上药。
这种明显是刀割的伤口如果被爸妈看到,肯定会戳破他的谎言,越歌不在,这种事他只能自己做,结果因为对着镜子掌握不好方向,药膏擦得满脖子都是,澡都白洗了。
就在江画打算干脆放弃时,苏闻来了,他宛若找到救星,一脸可怜巴巴地看向苏闻。
“苏闻哥,帮我擦个药呗。”
苏闻来得很急,开门时,呼吸都是乱的,平日温润的脸色此刻显得有些严肃,一向整齐的衬衫也凌乱狼狈,像是被人拉扯过。
进门就听见江画的请求,苏闻脚步一顿,急步走向沙“你受伤了?!”
“呜,我最近特倒霉。”
“怎么回事?”
如果是面对别人,江画的第一反应肯定是隐瞒,但苏闻是他从小到大最信赖的人,向他抱怨示弱早就成了习惯,隐瞒分手原因是因为担心苏闻会针对越歌,但如果是秦扬,他就一点都不担心了。
简单把被秦扬报复的事说了一遍,江画伸着脖子让苏闻上药。
“你答应我千万别和我爸妈说,也不要报警。”
苏闻僵做在沙发好一会儿,才消化掉江画寥寥几句的内容。
他面色由青转白,浮现出恼怒后怕的神色:“为什么不报警?抓不到秦扬,你下次遇到危险怎么办?”
苏闻的语气是江画陌生的严肃,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讶然看去,苏闻这才意识到什么,话音缓和下来,循循善诱道:“画画,必须要报警,不然还会出事。”
如果是正常情况,江画当然会报警。
他避开苏闻认真的注视,犹犹豫豫道:“当时越歌来救我,把人打了。”
苏闻愣了愣,耐心等他说下文。
“打得特别狠,满地都是血,胳膊...胳膊好像也断掉了。”
“...当着你的面?”
江画点头,至今想起那副场面都心有余悸:“最后还把人锁在了柜子里,不知道秦扬伤成什么样,万一特别严重,会影响越歌吧,防卫过当什么的...”
除此之外,还有个原因。
江画对越歌的话抱有怀疑,他不确定越老爹一百万的赔偿金到底和越歌有没有关系,万一所谓的意外和越歌有关,如果报警,这么巧的事,警察肯定会顺势追查。
江画眼神躲闪,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说:“他把我救出来,我不想连累他,我现在还欠他一百万呢。”
一时间,苏闻表情变化莫测,艰涩问:“你是说他为了救你才凑的一百万,还给秦扬跪下了?”
江画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差点跪下,还好我反应快!”
苏闻没再说话,细细擦掉江画脖颈上多余的药膏,对着开始结痂的伤口出了会儿神,动作很轻地帮他重新上药。
这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先入为主的偏见里,越歌接近江画就是抱有目的的,对于那种城府深沉的利己主义者来说,明明通知江家才是最没有损失的选择。
没等苏闻想明白,他便已经问出了口:“他当时为什么不通知江家?”
说起理由,江画顿时脸热,红蔓波及到正在上药的脖颈,以至于苏闻动作稍有定格。
“他说赌不起,怕我出事。”对着好朋友秀恩爱,江画把自己说不好意思了,结结巴巴解释:“我本来也奇怪呢,不过后来想想,当时我爸妈都不在a市,知道后可能也会先报警吧,秦扬那疯子真打算看见警察就动手的。”
结果越歌来了,还是因为秦扬点了个外卖就找来的,别说靠江家能不能找到他,就是警察可能都没越歌脑子转的快。
苏闻沉声问:“你们不是分手了么?”
“唔...刚刚和好了。”
来之前,苏闻不顾陈梦榕的哀求与阻拦,下定决心要告知江画和江家伯父伯母越歌的所作所为,多年的蛰伏待发,避亲弟弟一样看大的江画遭人算计,现在他却有些犹豫了。
如果越天成之死只是越歌为了救江画而临时下定的决心,那是不是代表,他和江画之间可能不只是简单的利用关系。
不对...那几份保险是两年前买下的,越歌早就有这个打算了,迟迟没有动手而是选择用钱捧杀越天成,不过是怕落下把柄,打算通过这种纵容的方式提高意外死亡的概率罢了。
像现在这样临时动手必定是冒了风险的。
苏闻越是细想就越捉摸不透越歌的打算,如果越歌真打算插入苏家,不会像养猪似的耐心养越天成两年,临近成年才下手,毕竟移交监护人也需要一段时间。
最大的可能,就是越歌的确没瞄准苏家,一开始就只打算榨干越天成这一头‘猪’罢了,所以才会不紧不慢的,如今他为了江画冒了这么大风险,甚至来威胁自己保密...
苏闻不及乔修远聪明,但思维十分缜密,排除掉一切原因,仅剩的那个不可能就是答案了。
他停下上药的动作,听见自己用艰涩的声音问。
“画画,他真的喜欢你吗?”
几天前江画都是不确定的,现在他却是一百个确定。
“他特别喜欢我!”江画挺直腰背,开始大言不惭:“明明从高一就暗恋我,还不承认,还偷拍我照片呢。”
这时,系统突然冒头:“当前进度百分之九十,宿主,酒后他否认高一暗恋你了。”
江画:“谁在说话?”
系统:“...”
苏闻看着江画眉飞色舞,提起越歌时格外明艳的表情,嘴唇不知不觉中抿成了一条线:“如果你以后发现被他骗了呢?”
江画伸手拿起桌上的纱布摆弄,不自在地嘟哝道:“他是总骗我...但喜欢我肯定是真的,不用以后,我想发现就能发现。”
苏闻拿回纱布和胶带,妥帖覆上他的伤口。
“怎么发现?”
江画神秘兮兮地朝苏闻眨眼:“秘密,苏闻哥,你别担心了,他虽然人...额,不算太好,但也没那么坏的。”
苏闻默了默,心想弄死亲爹竟然还不算坏么。
江画迟疑道:“不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知道我要和你见面后,他变得很怪,可能是吃醋了吧。”
苏闻冷哼,是心虚。
如果可以,苏闻不想事情演变成最糟糕的状况,他清楚,一旦越歌的身份曝光大众,苏家会登上娱乐版块,一向以恩爱闻名的父母一夜之间就会变作圈内笑柄,即便不会离婚,家庭气氛也再回不到从前。
而江家得知越歌的所作所为,必定会想方设法阻挠这份关系,到了那时,江画不会再有这样的笑容,被送到国外后,大概率很长一段时间会想当初那般浑浑噩噩。
苏闻见过江画那副样子,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似的,没有多余的表情,漂亮的眼睛也黯淡无光,仅是回忆,就让他心脏抽痛。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122节
但长痛不如短痛,为了江画的未来,就算是这样,今天他也做好准备了。
苏闻闭了下眼睛,轻轻做了个深呼吸:“画画,有一件事...”
“苏闻哥!”江画突然站起身,膝盖不小心撞到桌台,疼得五官一阵扭曲,嘴上却接着说:“能不能不告诉我爸妈啊...”
借由越歌奇怪的反应,纵然江画心大,也能推测出一些东西。
他笑得非常勉强,秀丽的小脸难掩苍白,就像早就猜到苏闻要说什么,莹润的眸底映满忐忑和哀求,满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溢出来。
“如果是越歌的事,能不能别告诉我爸妈啊。”
苏闻睁大双眼,一时错愕失言。
知道苏闻平时最纵容他,江画努力调动起所有脑细胞讨饶:“他有时候是挺...挺坏的,苏闻哥,你别和他计较了,我保证让他反思,让他道歉也行,我们私下解决就好了吧...”
“...”
其实江母猜测的没错。
他和江画亲密相处十几年,却从来没表明过心意,不止是因为误会了江画对乔修远的感情,更多的是因为觉得江画还小,时间还长,他有足够的时间先把自己变得更优秀,在各方面都能成为江画的依靠,再把重心放回江画身上。
江画特别好哄,苏闻知道的,却不知道有朝一日,江画会为了别人来哄他。
苏闻张了张嘴,想说你不知道他做得多过分,此时时针正好指向八点,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
苏闻无声看向来电显示,又看了眼站立不安的江画,终是先按下了接听键。
话筒那端响起一阵簌簌晚风。
天台边缘,越歌按灭烟头星星点点的火光,极为生硬地垂了头。
“说吧,你想怎么样。”
他低哑虚弱的嗓音裹挟在晚风中。
“我认输。”
第90章 江画的灌酒方法 。
江画看见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越歌, 但接起电话后,苏闻便去了屋外。
不知道两人到底交涉了什么,过了大概十分钟, 苏闻回到卧室, 叮嘱他伤口不要碰水后便离开了江家,临走前也没去打扰书房的江父江母。
至此, 江画才算松了一口气。
虽然不知道越歌做了什么坏事,又怎么改变了苏闻的打算,但起码他不用刚刚复合,就糊里糊涂又交往危机了。
苏闻走后,他立马给越歌打去电话。
“你老实说,你到底做什么坏事了?苏闻哥为什么那么严肃!”
电话那端一阵静默, 好半天才传来淡淡的回应, 答得毫不相关。
“画画, 我想你了。”
“你是想我还是不想说?”
“一半一半。”
江画听得直磨牙, 越歌心虚不肯说, 在电话里终是撬不开他的嘴。
没办法,江画只能等明天见面再逼问。
第二天一早,也不知道是一个人睡不习惯还是心里装着事,江画醒的很早, 七点半, 多数学生还在上学的路上,他就已经到学校了。
结果呢,好像早猜到早上会被堵截似的, 越歌卡着上课的点进的教室,在门口对上江画幽怨阴郁的眼神,还很是白莲花地朝他温软一笑。
笑完回到座位, 越歌就发现微信被江画拉黑了。
越歌:“...”
看来小傻子也没有那么好惹。
早恋一事曝光,恒安人气第一的校花学霸形象可谓一夜颠覆。
周二整整一天,越歌都处于热议的暴风口,各科老师轮流召唤他谈心,都想劝说掌心宝悬崖勒马,立刻回归学习的怀抱。
但谈心一场都没谈成,越歌全程微笑倾听,尾时才会轻飘飘落下句‘老师,我会兼顾学习的’。
这话听得各科老师当时就一阵胸闷气短,差点喷出口老血。
敢情现在早恋成主业了呗?!
直到放学,江画都没能堵住他。
在周大嘴等围观学生嘴里,越歌属于压抑许久后迟来的叛逆,以前多听老师的话,现在就有多叛逆,但本质还是那朵人见人爱的白莲花。
早恋一事不止没影响越歌的评价,反而让以前看不上他的乖张分子都对他有了好感。
年级第一早恋,牛逼!表率!
这下父母家长再拿他们和学霸比,立马端出早恋比个痛快!
听了一天类似的议论,江画渐渐麻木了。
事实证明,现在的人就是这么肤浅,只要长了张白莲花脸,别说早恋,就算打架斗殴都有人帮着洗白。
而他这种长相,就是天生背锅。
和越歌预测的一模一样,所有人都觉得是他给越歌下的桃色陷阱,他成了勾引白莲花的小妖,有理说不清。
但...这些都是小事。
几句八卦而已,没人敢来找江小少爷的不痛快。
放学后,校门口熙熙攘攘,以前是偷拍,如今却拍的越发明目张胆,甚至还有一些怀水的小混混大老远跑来围观。
一众刺眼的注视下,江小少爷一脸乌云密布,快步钻进了自家轿车。
围观人群看到这一幕,交头接耳猜测起来。
“怎么回事?江画今天顶着张被欠了八百万的脸。”
“靠,不会转眼就闹分手吧。”
“讲真,我觉得越歌好受气,江画是不是仗着家里有钱欺负人呢!”
“哈哈哈你想说包养?不至于吧,我倒感觉江画总生气,越歌那老好人的性格做朋友挺好,谈恋爱多气人啊。”
“...好像也是。”
事实证明,就算本性和老好人不沾边,越歌还是很气人。
车门一关,屏蔽掉校门口的噪杂喧闹,江画转向车窗,嘴巴撅的能挂上个油瓶,用行动来表示不满。
是非常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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