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西呱
虽然有所顾忌,江母的第六感仍告诉她,可能就是这个了。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130节
她的儿子她知道,单纯好忽悠,而且一根筋,能跟着乔修远追十几年,真谈恋爱,八成能谈一辈子。
江母思绪凌乱时,江父也在暗中观察越歌。
夫妻二人心里清楚,江家的家业指望江画就是白给,和江母不同,江父更看好深沉稳重的乔修远,如今半路杀出越歌这么个程咬金,拿自己儿子没辙,江父只能祈祷越歌心思纯粹,是个有脑子的。
会面闲聊期间,江画一开始还紧张兮兮的,结果越歌白莲花演得炉火纯青,全程和他父母谈笑风生,那张乖巧纯良的笑脸就是他看了都不好意思刁难。
相比起越歌的游刃有余,乔修远和苏闻的表情就很微妙了。
江画先前被绑架的事只和苏闻倾诉了,苏闻也说到做到,帮他保守了秘密,所以此时的乔修远对越歌没太大意见,只是看眼睛黏在越歌身上,几乎没有注意自己的江画很不爽,说白了还是没适应心理落差。
不消多时,江父江母被哄得心满意足,先上楼休息了,一楼客厅只剩下几个小辈。
江父江母走后,越歌便神色淡淡,坐姿散漫地摆弄着江画的手指,整个人气质大变,活脱脱就是半个小痞子,看得两人嘴角直抽,偏偏江画习以为常似的,对此毫无异样。
沉默许久的乔修远最先开口,皱眉问江画:“听说你最近都不回家了?”
“嗯...”江画尴尬得有点脸红,支支吾吾也不知道怎么答。
越歌拉起他的手,淡淡接过话茬:“谈恋爱不都这样么,你没谈过吗?”
闻言,江画也好奇看向乔修远,不经意补刀:“乔哥,你没谈过恋爱啊?”
乔修远:“...”
仿佛胸口被射了一箭,乔修远面色漆黑,偏偏无法反驳。
他的确没谈过恋爱,不是没人追,而是没兴趣,生平第一次动心是对越歌,本来或许会顺理成章和江画走到一起,如今也推翻了可能。
苏闻隔三差五就在微信上受刺激,对乔修远被怼并不意外,他打断道:“画画,你高中还没毕业,伯父伯母很担心你,最好还是搬回家住。”
“快了。”越歌饶有深意地打开手机:“还有一个多月,我也在等。”
同是十八九的年轻人,除了江画,谁都能听出这句话里的深意,苏闻和乔修远脸色立马变了,苏闻甚至蹭地站了起来,把江画吓了一跳。
“苏闻哥?”江画一脸担忧地问:“你...你怎么了?到时回不来吗?没关系,反正每年都过。”
苏闻:“...”
对上江画清澈明亮的眼睛,苏闻张了张嘴,实在说不出口让他保护好自己的话。
在他心里,江画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弟弟,却不知道打开新世界后,江画食髓知味,天天像个小妖似的缠着越歌腻歪,对比之下,越歌反而算清心寡欲的那一个。
“没什么。”苏闻憋屈地用眼神警告越歌。
越歌说:“可能坐得时间长,屁股抽筋了,别管他。”
江画似懂非懂:“屁股还会抽筋?”
越歌摸了摸他的脸,嘴角含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苏闻、乔修远:“...”
谈话根本就进行不下去,几人干坐了半个小时,当江画打了第一个哈欠,越歌再度变脸,拉着人礼貌告别。
临走前,他去和江父江母打了招呼,结果被江父叫到书房聊了会儿天,出来时,平静的表情便覆上了一层淡淡的阴霾。
江画不明所以,但今天他答应父母住在家里,只能眼看着越歌离开江家,问老爸也什么都问不出来。
躺回住了十几年的大床,身边空无一人,江画可耻的失眠了。
凌晨一点半,他犹犹豫豫给越歌发去条消息,没想到越歌回复得很快。
【话梅糖失眠:我睡不着:(】
【x:看会儿数学书。】
【话梅糖失眠:...】
【话梅糖失眠:你说的是人话么。】
【x:嗯,我也睡不着,正在看你的儿童版睡前故事。】
原来越歌也不习惯没有他啊。
江画抱着手机傻笑了两声,更神地回复。
【话梅糖失眠:你怎么不看数学书?】
【x:我们不一样。】
【话梅糖失眠:[猫咪白眼]】
【话梅糖失眠:说起来,你怎么从来不换名字?】
【x:乖,多看看数学书就懂了[摸头]】
江画半信半疑地下床去找数学书,的确找到很多x,但他完全看不懂,结果看着看着,困意上涌,竟真的睡着了。
......
暑假一过,父母这关算是跟着过了。
高三学期初,一班重新打乱座位,江画又回到了熟悉的老地方,靠窗最后一排,而越歌依旧老样子,雷打不动地坐在一号位。
班主任对于这个结果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将江画和越歌叫到办公室,苦口婆心地念了半个小时,才喝了口水扯回正题。
正题就是恢复原计划,拜托越歌把江画的成绩带上五十分,班主任想回归初心。
越歌本就有这个打算,答应得很干脆,江画的日子就不太好过了。
他表示拒绝,越歌却以家庭教师时期的口吻说:“就算出国,文化课的成绩也要好看些,上学期给你放够假了。”
江画无法反驳。
事实上,自从听了越歌的话不再管江子恒后,系统原本掉落的进度一点点恢复,不知不觉又涨回了百分之九十。
类似的事情发生多了,就像以前对待乔修远一样,他纵然不愿意承认,也知道越歌说得恐怕是对的。
整个高三上学期,江画又开始了惨无人道的一对一补习,犹如梦回去年。
偶尔他也试图反抗:“这么多题,你这样会失去我的。”
越歌头都没抬,接着看书:“真的么,我不信。”
“真的!”
“画画,晚上六点前做不完,你会失去晚饭的。”
“...”
恶势力榨干了江画的脑细胞,四个月后,他险些在题海里溺水身亡。
除了白莲花外,他又给越歌贴上了新标签。
魔鬼。
江画的生日在十二月,生日当天,很不巧的,越歌因为保送的问题前往c市面试,只剩下他一个人留在a市和朋友吃喝玩乐。
朋友聚会时,成墨阳表示成年必须去夜店转一圈,告别逝去的青春,江画前几个月被压榨得太狠,再加上乖仔好奇心作祟,和成墨阳一拍即合。
在场都是些老熟人,乔修远和苏闻也在,江画因为酒过敏,没碰酒光乱蹦了,一行人玩到了大半夜,江画这个寿星很尽兴,疯的手机没电了都不知道。
因为越歌不在a市,晚上他便让司机送他回了江家。
回去的路上,江画兴奋劲儿没过,在等待手机充电期间,兴致勃勃地观赏着窗外的夜景,在不经意瞥见一个蜷缩在墙角的人影时,忽然叫停。
人影身穿熟悉的恒安校服,此刻校服已经被扯坏了,衣袖上沾染着脏兮兮的泥水,书包像是被人粗鲁翻过,课本杂物通通散落在脚边。
江画犹疑下车,走到人影跟前:“喂...你没事吧?”
听到声音,蹲坐的人被吓得瑟缩后退,过了半分钟,才怯怯抬头。
“...”
看清对方的脸时,江画心里咯噔一下。
啪!
除了白莲花和魔鬼外,江画在越歌脑门上又贴了个预言家。
不然根本没法解释,为什么他不但能猜到自己要学摄影,甚至能早早预言到他会在校外撞见被欺负的江子恒?!
第96章 幻灭 。
江子恒很狼狈, 这次看起来像被欺负得狠了,不止校服破破烂烂,眼角也留下了一片淤青。
谁啊...下手这么狠, 眼镜都打飞了。
江画暗自咋舌。
两人互看半晌, 都因对方的出现而吓得不轻,短暂停顿后, 趁着进度还没掉,江画后退两步,转身就走。
江子恒没有出声拦人,他的眼镜摔碎了,裸露在外一双黑黝黝的眼珠,眼型致却黯淡无神, 此刻只是静静盯着江画看。
一直到江画走到车门旁, 后方都没传来什么动静, 江画到底有点心软, 犹豫着回头看了一眼, 四目相对,扣上车门的手指就使不上劲儿了。
他心想,大晚上的,江子恒干嘛不回家啊?
被打了就这么傻坐着?明天不上课了?
...被欺负了报警也好啊?
江画眼睛一亮。
对!越歌说不准他帮忙, 让他撞见了就直接报警, 找警察来帮!
江画毫不犹豫,转头让司机李石打了110。
至于等警察来的时间,他慢吞吞又挪回江子恒跟前, 谨慎和对方保持两米的距离,时刻注意进度的变化,不对劲就跑。
他问:“你被谁欺负了?”
江子恒眼眸闪了闪, 沉默不语。
他不说话,江画自然不会热脸贴冷屁股,实际上要不是实在不放心留江子恒一个人,现在他就走了。
系统判断的没错,即便性格长相看不出来,他的确是朵另一种意义的白莲花,不是出淤泥而不染,而是生来就被养的太过纯粹干净。
没人说话,寂静的街道也空空落落的,一时间,气氛处于一种诡异的沉默里。
江画想刷刷手机打发时间,一摸口袋,尴尬地想起手机在充电。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131节
他以为要这样等到警察来,结果江子恒突然开口了。
“越歌呢?”他问。
江画一愣,下意识答:“去外地面试了啊。”
说完他才反应过来,一想起江子恒对越歌有意思,脸色顿时不太好看,摆出副凶样威吓道:“啧,你少惦记他,他是我男朋友!”
“呵。”
江子恒冷笑一声,又不说话了。
寒冬时节,晚风萧瑟,从江画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他低垂颤抖的睫毛,看着看着,他突然发现摘了眼镜的江子恒好像长得还行。
系统说过,越歌不是看内在的人。
这家伙外在还行。
江画心脏快跳了两下,忽地蹲下身去看江子恒的正脸。
十秒钟后,他松了口气,也就是还行,没他好看。
全程围观他心理活动的系统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它本来指望越歌这一肚子坏水的妖孽把江画同化一点点,起码多几个心眼,现在看来越歌也不顶用,恐怕越歌知道宿主这会儿在想什么也会觉得脑子疼。
而在江画胡思乱想时,顺着动静望去的江子恒心中也不平静。
这是他第二次以蹲坐的姿态和江画对视了。
上一次是大白天,阳光的渲染下,江画绚丽又耀眼,可现在明明是深夜,路灯之下,那双闪烁着萤火的眼睛仍旧明亮得惊人。
和越歌不一样,越歌帮他时,眼睛里什么都没有,江画每次停留,眼睛里都漾着暖色的光。
江子恒不是傻子。
越歌待人亲切,以往却从没注意过他,或者说注意到也没插手,从他在后院与江画偶遇开始的,越歌才突然出手帮他解决麻烦。
一开始,江子恒真以为越歌在帮他,不管是因为江画的还是其他,可经历过几个月后,他却不这么想了。
从好几个月前开始,就总有几个小混混在他家楼下闲逛,曾凶神恶煞地堵着他爸妈说过什么,他爸妈最近每天忧心忡忡,一脸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几次提起打算搬家转校的事。
江子恒不愿意,追根问底才问出学校有人看他不顺眼,找了几个小混混来找麻烦,表示他要不识相就天天在他家蹲点,见一次打一次,对着他爸妈一顿恐吓加威胁。
学校有人看他不顺眼,江子恒第一反应是那群常欺负他的体育生,不敢得罪江画,所以私底下找他麻烦。
然而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这是江画给他带来的麻烦。
什么亲切,什么友善,根本都是幌子!要不是今天意外听见几个混混的对话,他死也不会往越歌身上去猜!
他不是傻子,稍微想想就明白了缘由,今天在大街上坐一个小时也不是白坐的,他只是想不明白明明周大嘴每天像个牛皮糖似的粘着江画,何毕也有事没事和江画拌嘴,越歌不找那些人麻烦,为什么偏盯上了他?!
他家庭条件其实不错,转校搬家也不是多大的负担,但被平白耍了几个月,他也会心生怨恨。
江子恒被欺负过很多次,没有哪次让他这么不明不白,以至于方才看见江画,他甚至有一瞬间的冲动,想从江画身上报复回去。
越歌心地善良,关爱同学?
去他妈的!伪善!真小人!
这种阴招比明面上欺负他更狠,去学校说都没人信!
“你突然瞪我干什么?”江画纳闷问。
“...”
江子恒没忍住,又瞪了他一眼。
至于眼前这个,傻子!
肯定什么都没发现,真以为自己男朋友是什么好玩意儿!
又被白了一眼,江画怒了:“你还敢瞪我?信不信我揍你!”
好心没好报,江小少爷没受过这种委屈。
就在两人险些起了争执时,远处传来渐近的警鸣声,声音回荡在空无一人的街道,分外刺耳。
怒火被打断,外加冷风一吹,江画顿时冷静了几分。
他看了眼江子恒惨兮兮的样子,不屑再揍这一顿家伙,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了。
“算了,不和你这怂包计较,你赶紧回家吧,明天不是上课么。”
江子恒没动,听着越发靠近的警鸣声,内心剧烈挣扎起来。
说?还是不说?
说了可能后续会被欺负得更惨,但不说,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几秒钟后,他忽然抬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江画:“我说越歌欺负我,你信吗?”
江画呆了呆,随即瞳孔微缩,一点点张大了嘴。
“你...”
看见他这个反应,江子恒心里一沉,以为江画下一秒就要骂他污蔑,恩将仇报什么的,却没想到江画突然迈近半步,目光比他更认真。
“他报复心很强的,你惹他了?”
“...?”
江画也顾不上再次开始掉落的进度值了,一把扣住江子恒的手腕追问:“你怎么惹他了?他怎么欺负你了?跟今天这事儿有关?”
没等江子恒回答,江画急切的表情定格,接着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像是突然想通了什么一样。
他在脑内问系统:“该不是因为你吧?因为进度条...靠,这人也太坏了。”
系统:“进度降至85%...84%,大概率是吧...83%...”
江画咬牙道:“我最近是不是没灌他酒?”
系统:“降至80%,是吧,不过也是为了你好...79%...”
江画:“你俩一伙的,少说屁话!”
系统:“...”
系统也很想哭,自从身份暴露,越歌总是大半夜突然睁眼,死死盯着江画的脑袋瞧,那视线恐怖得仿佛早晚弄死它。
明明躲藏在意识深处,系统每天都在发抖,感觉哪哪都不安全,根本无处遁形。
它早就后悔了,也许比起找把合适的保.护伞,有更好的办法来改变江画的命运也说不定...
想到这,系统使劲摇头。
算了算了,不想了。
起码宿主现在是安全了,两年后不会再被因爱生恨的小炮灰给弄死了。
在江画傻愣着走神时,警车已经到了,江子恒这会儿也看出来江画不是傻的,恐怕比谁都清楚越歌是什么样的人。
但这样江子恒更加想不通,眼底温暖而柔软的江画怎么会和那种...人渣在一起呢?
两个打着哈欠的警察下车朝两人走来,江子恒撑着麻痹的双腿站起身,没有时间去多想。
但他蹲坐的时间太久了,忽然起了,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身子不自觉摇晃起来。
江子恒刚想去依靠墙面,身前的江画突然又走近了一点,有些僵硬地扶住了他。
“别告发他。”他听见江画忐忑哀求的说:“我...我会想办法赔偿你的。”
一句话,让江子恒的满心期待幻灭了。
他推开江画,木着脸,迈着酸麻的步子直接上了警车。
眼见果然不一定为实。
他在江画眼里看到的温度,都是假的。
江子恒被警车带走了,只剩下寒风里傻站着的江画。
江画这会儿掐死越歌的心都有,和江子恒有联系才会掉进度,他不联系不就好了,越歌有必要去欺负人么?!
...这下好了,欺负同学,活该被罚。
具体怎么欺负的江画还不清楚,但看江子恒今天的样子,八成欺负得不轻。
江画气得龇牙咧嘴,还是有点吃不消他的做法,恨不得立刻揍越歌一顿解气。
系统竭力压抑,但话语间的欣喜压都压不住:“宿主,好事啊,大好事。”
江画骂:“屁的好事,说不准会记过,也可能被叫到警察局!”
系统:“进度涨了啊,涨得蹭蹭快,一下子涨到百分之九十七了!”
系统喜笑颜开,这会自己打脸,坚定一开始就选对了方法。
它在心里默默给越歌比了个大拇指,够狠!
江画果然是朵没什么原则的白莲花,到底被越歌带歪了不少,比起那些外人,已经不知不觉把更亲近的人放在第一位了。
这样太自私,太冷血,系统知道有悖初衷,但这么对江子恒却是最好的。
起码现在,蝴蝶效应已经大到磨灭掉江画未来最大的危机了。
江子恒对江画失望,以后自然就不会再关注他,江画也不再是带他走出黑暗的太阳,所有的羁绊一瞬间烟消云散。
不管这群人类怎么样,系统是开心了。
嗨皮了,满足了,接下来再当两年咸鱼,它就功成身退去拯救下一个可怜人!
至于江画以后可不可怜...就不归他管了。
......
越歌是第二天下午回来的。
他没有请假,回到a市后直接去了学校,然后就被几个警察请去喝茶了。
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
街道上有摄像头,几个打人的小混混很快被抓,但嘴巴一个比一个严,宁可道歉赔钱也不承认有人主导,越歌又不在a市,不在场证明铁证如山。
更何况,来学校打听一番后,警察也怀疑江子恒说听到越歌的名字可能只是听错了。
一个三好学生,保送国内着名医学院,校内风评极好的普通学生,哪有什么可能雇佣小混混欺负同学?
更何况他们调查过越歌家世,简直惨得没边了,没人欺负他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去欺负别人。
给白莲花上色需要分几步 第132节
要是这些都不能说明问题,光看面向和身型,越歌也不像是能服几个小混混的人啊,要知道欺负江子恒那几个混混可是那一带的小头目!
最终,事情调查一天后不了了之,而警察调查那天江子恒没来学校,他父母直接来恒安中学搬了转学手续。
为这事,江画担心的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得知最终没闹出什么水花,松了口气的同时,后知后觉涌现出深深的罪恶感,觉得自己实在太坏了。
明明是越歌做的不对,别人不知道,只有他和江子恒知道,他竟然不去揭发。
他可真是太坏了。
带着浓重的负面情绪放学回家,一路上,他也没注意到越歌不太对劲的眼神。
直到吃过晚饭洗过澡,被越歌压到床上问。
“想要生日礼物么?”
江画虽然这会儿看他烦,但听到礼物,还是诚实地动了动耳朵。
耳朵诚实,嘴巴不太诚实:“不想要,你欺负同学的事不打算先解释一下吗?”
柔软的床铺向下凹陷,屋内只亮着橘色的床头灯,根本不足以映出眼底的危险。
越歌现在没心思管那些小事,一边解他的睡衣扣子,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解释什么?你和他说话,和别人去酒吧,我也不用你解释,两清了。”
江画脑子没转过来弯,一时竟懵了懵。
帐是这么算的?
而越歌压根没给他转过弯的机会,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几个呼吸间,身上的衣服就扯落在地。
意识到可能要做一些舒服的事,江画一双桃花眼开始迷离,不太负责地想不然还是等下再算账吧,反正已经这样了。
越歌就是这种坏东西,自己早就知道。
先对付过呗,又舍不得分。
他勉强通过被吻住的唇缝叹了口气,欲哭无泪地想,自己好像真被带坏了。
他发誓,要是下次越歌再这样,或者来欺负他,他就把越歌送进警察局改造。
下次一定!
直到吻到两人喘息凌乱,越歌又问了一遍:“想要礼物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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