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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钻石君
叶倾那价值万金的大脑,难得思考着和谢南星有关的事。
因为订婚来的很快。她也许根本来不及知道,再说她家早破产了,出入这种场合她哪有资格。来都没法来,更别提破坏了。
他在心里替谢南星找了场名正言顺的理由,那股隐隐的不悦才散了。
陪了陶妍一会,叶倾转而步出。
恰逢布置会场的鲜花离场,几个花工边抬花边聊天。
“……空运六十六万朵香水百合布置,真是大手笔。”
“叶氏现任当家订婚当然非同小可。这花还这么新鲜,真可惜。”
“那你拿回家继续用?”这么好的东西,也许还能再卖钱呢!
花工的话程前没觉出不妥。这些花用也用过,先生也不可能拿去再做它事,总比扔了强。
“嘻嘻,你不要啊?我知道你喜欢香槟玫瑰!俗气的品味。”
“怎么是俗?那可是我老公求婚的花!”
“瞧把她得意的。”
“有本事也让你老公送一个?知道香槟玫瑰花语吗?‘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多纯多傻的爱啊。”她做幸福状,几人笑闹着出了门。
叶倾驻足,目送那群花工离开。
某个奇怪的念头在心头盘旋。微一思虑后,他突然开口,眼里迸射出坚毅的光。“找一找那女人。”
程前迷茫了,这神来一句是意指哪个女人?
叶倾补充了叁个字。“谢南星。”
“是!”这名字还能从叶倾嘴里出来,程前是真震惊了。不过,大喜的日子找前妻?这么诡异的吗?
叶倾微不可见一点头,率先走出酒店,花工的话却在脑中如一阵软风袭过。
——所以,香槟玫瑰的花语是‘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谢南星知道什么是爱吗?明明就是最贪慕虚荣的。
日子过得快,转眼进入五月。
因为塞车,叶倾难得的迟到了。等专属电梯期间,通勤的ol悄悄行注目礼。
有个女员工打了呵欠,相熟的和她小声聊天。“怎么回事?你最近老昏昏欲睡的,黑眼圈还这么重?”
“没办法,我关注的asmr主播快叁个月没播了,没她哄睡我睡不好。”说着那人手机点开,页面写着主播休息中。
程前站的近,一下就看到主播那张脸。那不是……他后背突然冷汗津津,抬头一看,叶倾正神色莫测的盯着那张页面?
进了专属电梯,程前还在眼观鼻鼻观心,男人磁沉的声音突然划破静谧。
“打开她直播。”
没头没脑一句话,程前却突然悟了,掏出手机重现刚女员工手机上的那幕。
星星糖asmr主播休息中。
并有她停播的具体时间,两个多月前。
还真停播了?叶倾轻慢地冷哼一声,眉眼写满不悦。“有她消息没有。”
“暂时没过滤到有用信息。”
“她家呢。”
谢南星哪有家?不早断绝亲子关系了?当然这话程前不好说。“目前还没查。”他没去查是因为他觉得那是在浪费时间。
电梯到了。
叶倾也不打算再继续这个话题,率先走了出去。
盯着他背影,程前眼神逐渐迷茫。明明婚都订了,为什么又要找前妻?是怕陶小姐受到伤害还是?
因为程前的话,虽然工作照做,叶倾心里一直莫名勾着这桩事。
当晚上他凭着记忆找到枫糖家园那单元时,谢母就像炸毛的刺猬。她口不择言,光脚不怕穿鞋的。谢母确实没在怕,她一穷到底还能怎样?
有仇有恨他也该去找那个该死遭瘟的谢南星!
叶倾从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扔飞谢母挥舞的扫帚,登堂入室。由着谢母在他身后尖叫连连却拿他没办法。
房子不大,叶倾一眼而过,还多了个心眼打开衣柜。如果临时躲出去,一定会留下痕迹。但衣柜里除了几件老头老太东西,再无其他。
“谢南星没回家。”叶倾眯起眼。这段时间始终没她的消息,谢南星就像一滴汇入大海的水滴,悄无声息。
也不是非找到她不可。但偏偏是今天,女员工的手机提醒了他。
“这里不是她的家!我也没那样的女儿。”谢母歇斯底里的咆哮着。“管她去死!”
一语成谶。
寻找无果,叶倾开车驶离枫糖家园,也怔于自己的行为。
去谢家做什么?找到如何,找不到又如何?难不成还继续无休止的纠缠?
叶倾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想知道她到底在哪。也许是怕她在自己婚礼时捣乱?所以先下手为强?
可心里有个地方在隐隐的说,也许人家根本没打算捣乱呢?协议都签了,一别两宽不是挺好?这不是你一直就想要的生活?
是啊!一别两宽……
叶倾修长的手指猛地按下喇叭,发出刺耳鸣笛。
去他妈的一别两宽!
真正原因八成是她做了女主播,又攀上别的男人了吧!所以才迫不及待地结束这段捞不着好处的婚姻。上次说她去找那几个金主不也没否认吗。
叶倾越想越有这个可能,手底下的方向盘猛打了个转。当他发现停下来居然是竹林深处时,自己都冷笑半天。
不过,既然到了那就顺便看看有没有其他蛛丝马迹。
叶倾在心里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他不满这段婚姻的开始和结束,都是那个女人占主动权而已,并没有其他的原因在。
他拾阶而上,行云流水般按下密码。
说到大门密码,还是两年前领证的日子。当时他默许她设置这密码时,她窃喜的像拥有了全世界。有时他也弄不懂,不管是钱还是其他,她一样也得不到。一个纪念日密码能有什么用?
索性几下改了那密码,推门进去。
别墅依旧漆黑,同上次一样。
开了灯,房子里有淡淡烟尘味。也不是不干净,但就是感觉这是间空屋子。一所干干净净,却连空气都像胶水一样胶着的空屋。
玄关柜那还是那尊玻璃瓶,积了层灰,花已腐朽沦落成泥。
叶倾再次一扇扇开门。空的,摆设也和从前一样。又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推开衣柜滑索,里面男人的服装领带袖扣和领夹一应俱全。
他记得那天来到这。
她献宝一样的和他展示,她和他的东西摆在一起。那些黑白男装和女人彩色的裙子夹杂,蠢极了,看的他直皱眉。
现在,五颜六色那些不见了。只留下叁两件男人的衣服,大片的留白。
深眸微眯,叶倾打开另座衣柜,果然只剩他东西。又想到什么,转身走进洗漱间。架上牙刷,毛巾等物,细细看来处处是单件。
谢南星把东西全收拾走了。
什么时候的事?没来由的气闷催动叶倾踏了进去,化妆台曾摆过张离婚协议,现在也积了层清灰。打开化妆台的抽屉,猩红的天鹅绒盒子身在其中。
瞳孔骤缩,男人咔的掰开盒子。
——对戒!
小的那枚因为贴身使用,已经泛黄。男戒却因为从未佩戴,还在熠熠。
连戒指都还回来了。
这是婚后就没见她离身的东西。看来还真找到下家了!男人手挟盒子,下一秒砸在镜子上,一地碎片。
叶倾胸口微微起伏着,沉默一会打通了程前的电话。“她回来过,收拾走了东西。”当然都是些她自己带来的,不值钱的东西。
程前本来都要睡了,接到这个电话一跃而起,匆匆赶来竹林深处,还顺手带了个技工。
见他上来,叶倾周身带着强烈的气势,锐气逼人。“来看。”
程前几步上前,仔细查探周围的清灰足迹,最后才不确定的小声问。“是不是弄错了?不像有人收拾的样子。”
照这灰尘痕迹,绝不像最近有人来过的样子。
“不会。”叶倾打断了程前,态度已经有些不耐。“是最近收拾的。查监控,看她从哪出入,有没有坐别人的车。”
什么无处可去,都是烟雾。呵,她多的是打赏的男人收留。
看先生怒火中烧还不自知的样,程前顿了顿,深吸一口气道。“就算是她最近收拾的吧。先生,就算是又怎样呢?您找到她以后下一步打算怎么做?”
为了叶倾,谢南星已经作茧自缚,众叛亲离。找到她又如何?但先生听得进去吗?他知不知道自打谢南星走后他有点不对啊?
具程前的不完全观察,这个月叶倾总会无意识的走神。在他醒神后常常第一句话就是问,谢南星有消息了没有。
谢南星啊谢南星,这么执着于找前妻干嘛?找到又能怎么样呢?
楼梯传来声响,是技工匆匆走来,他擦了擦头上汗,搓着手回答。“已经查过了,监控里两个多月没人出入。大门的锁没外力打开痕迹,最近使用时间在两个多月前。”
“这不可能!”叶倾立即否定了。心脏却突然漏了一拍,举轻若重。
好像谁在说,那女人也许真不回来了,干干脆脆消失在他人生里。这不是很好吗?好……
他沉沉深吸一口气,胸口的憋痛却没因此消失。
技工吓了一跳,壮着胆问这个贵气非凡的男人。“那您这丢了贵重东西吗?要是真的少了不如报警试试?”
丢了?分明是多了东西。
叶倾脸色变得特别难看。程前眼看要糟,赶紧推着技工下楼。送走了人,他一眼看到叶倾还在化妆台前、对着那个碎镜子发怔,程前终于管不住自己的嘴。
“先生,您最近好像怪怪的!要不然……抽空去医院检查一下?”
检查?叶倾吐出一口郁结的气,又好像穿了件湿衣服,很不得劲。
叶倾不对劲程前也跟着郁闷。“暂时找不到您也别生气,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
这话出口叶倾猛地瞪过来!所以程前是在提醒他,他的不对劲是为了谢南星?天字一号的笑话,他会为了那个谢南星不对劲?
程前被盯得赶紧往后退了几步,做了个嘴巴上拉链的姿势。
叶倾一腔无名火无处宣肆,只得一脚踹翻梳妆凳泄愤。圆溜溜的凳子滚了好几圈,横七扭八晃了两下才停。
就像程前无处安放的眼球。





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第三章
不管为了什么,觉得不舒服是事实。
又过了两天,叶倾还是抽时间到了医院,趁程前停车率先进了大楼。
vip电梯对面的玻璃吸烟房,一个白大褂女人在吞云吐雾。她烫着时髦的发型,一手揣兜一边把红色烟蒂送进嘴。
很醒目。
那女人抬头,突然看到电梯这边,又狠吸一口,阴鸷的不行。
程前停好车来找叶倾,正迎上那目光。“先生!那女的在看你,让人毛毛的。”那可不是什么爱慕的眼神,倒像随时会拔刀见血。
叶倾冷冷应了句‘不认识’。
电梯到了,两人踏入之际却听谁大喊了声。“叶倾!”
程前定睛一看,就是刚那个白大褂!
“还记得我吗?”她来到二人面前,目光狠毒更甚,里面像有一枚跳动的火焰。
叶倾的眼角微微下垂,口气自矜而冷淡。“没有印象。”
难道真是以前的烂桃花?程前在心里挠墙,正准备随先生步入电梯,对方的一句话却把他们钉在原地。“那你还记得两年前吗?橙湖民政局,我们在那见过面。”
橙湖民政局?
又是个不可碰触的重磅炸弹。当年就是在那,谢南星逼叶倾和她登记注册。
他猛然卷起长睫,目光如炬朝她视来。“我必须记得?”他注册的地方知道的人太少了,为谁而来已经一目了然。
万雪琪被气笑了。她笑的放荡,眼眶微湿的望天,复又看他。
“必须记得?结婚的地方都能忘。你这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我甚至怀疑你有没有心?”叶倾可以不记得,万雪琪却永远记得。
那天的他满脸不耐,签字一结束就把阿星带走。在领证还不到一小时的时间里,阿星献出自身一半血,差点再没能醒来。
她大声质问躺在床上虚弱的阿星。“到底值不值得?为了个不爱你的人奉献一切?你不是结婚了吗?为什么这里只有我?他在哪?他在陪自己心爱的人!你是不是也该清醒了!”
而那个傻乎乎的女人怎么答的?
“可是,我爱他啊。”阿星唇角勾起发自内心的温存的笑。“爱到不想把他让给任何人,只有我自己嫁给他才能放心。雪琪,你以后遇到这样的人就会明白的。”
她明白个鬼!她只知道谢南星在杀死自己,一步一步走向灭亡。而那个男人从头到尾不知情。
叶倾生平最恨的就是被挟制,偏谢南星就是其中一个!
这个人让他瞬间忆起当年的被迫,叶倾冷下声音。“还有事?没有的话失陪了。”
电梯徐徐开启,程前追随叶倾走入其中。
万雪琪没追进去,她就站在那冷冷看着,眼球上的细小血管像随时会崩裂。“原来如此,原来你是个这样的人,心冷似铁一个人,我真替她不值!”
电梯即将关闭的瞬间,一只手像大伞一样撑在按钮上。叶倾踏在边缘,居高临下,眼中尽是看穿一切的讥讽。“进正题了吗?”
他就知道!
“按兵不动这么久开始忍不住了?”谢南星果然不会轻易和他结束的!别墅里的收拾东西都是装腔作势了?这份认识让叶倾莫名的四体通泰。
“你是她什么人,先锋?如果是的话请你转告。要回就自己麻溜的滚回来,要走就滚的远一点,别让我看到。我没时间陪她玩你跑我追!”叶倾还没意识到自己有处语病。
他已经大铺大张的订婚了,如果谢南星真的回来,还能回到哪去?他背后哪还有她的位置。难不成他还会让陶妍受委屈不成?
叶倾的话成功让万雪琪愤怒抵达了峰值。“你简直不是人!”她气愤难当,巴掌扬起又被程前及时捉住了。
“放开我!”
示意程前甩开她的手。叶倾转身,不想再多言。
泪未干怒未平,心疼让万雪琪呼吸不畅。
程前也不知道这个女医生到底在不甘什么,她一把抓住即将合上的电梯,表情狰狞而疯狂。“叶倾!我诅咒你,诅咒你这辈子永远得不到真爱!永永远远,孤独终老,了此残生!”
叶倾眉心一跳,心脏莫名跟着瑟缩一下!
程前赶紧上前推开她,愤声指责。“你这女人怎么回事?有病吧,怎么上来就咒人!趁我发火前赶紧走!”
医院人来人往,就算vip贵宾人少些,还是不少人在打量。
万雪琪被推了出去,她也再控制不住满腔的悲愤,抱头痛哭出声。“该怎么回来?你他妈倒是告诉我怎么才能让她回来?你知不知道她不在了……谢南星那个蠢货死了你知不知道?她不在了啊……你这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混蛋……”
眼前似乎晃过什么,万雪琪的白大褂被一只手狂暴捏在手中。
“你再说一遍!”他深眸眯着,似乎在蕴量什么,大有山雨欲来之势。“你刚才说什么?如果有一个字敢欺骗,我会让你尝到什么叫后悔被生下来!”
男人话里结满了冰珠,危险气场全开,熟悉的人都知道这是他情绪濒临极限的症候。
万雪琪无视了他的暴风之怒,惨然一笑。“我骗你什么?骗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程前赶紧上前,又朝周边警觉的看了看。“先生,这女人疯疯癫癫,话不能全信!小心有记者。”先生身份矜贵,如果有心挑拨逼他失态,从中捞好处也是有可能的。
“我当然不信,我一个字都不会信!如果离个婚就要死,那这世界该死的人未免太多。”
叶倾从来没想过,如果某天听到那女人的死讯他会怎样表情!是该愤怒还是欢喜,他一次都没这样假设过。
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呢?她舍得死?她爸都那德行了。她在自己身上一点好处没捞着,会舍得就这样去死?
半晌之后他冷冷一笑。“是谢南星让你来传话的吧?她怎么说的?是自杀还是怎样?你告诉她。不管你们的计划是什么,都和我无关!既然已经签字,就别再搞这些小动作,难道她以为玩一哭二闹叁上吊的伎俩,我叶倾就在乎了?”说完这句话他骤停的心复跳起来,更像说服了自己一切只是回归正轨。
她和他本就是不相干的两个人,一直都只是她姓谢的在强求罢了。
“先生,您别再说了。”因为那女的脸色已经难看到没法形容的地步!
万雪琪难以置信,也替谢南星深深感到绝望!和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是奉献也是自取灭亡。
“你不在乎她,你当然不在乎她,你最好一点点都没在乎过她!”她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眼眶通红,咬牙切齿也寸步不让。“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世上再无谢南星,心里有那么点后悔时,你可别哭!”
叶倾会后悔?会为了谢南星哭?程前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两年谢南星在先生身边过的什么日子,他比谁都清楚。那个可怜的女人,在先生心里恐怕连个鸡都不如吧,鸡还收费呢。
到底算什么呢?这段时间先生的行为虽然比以前怪,起码还是理智的。也许他只是单纯的厌恶这样平淡结束?
叶倾抿着唇,对万雪琪的话看似不屑一顾,要笑不笑的。
气氛趋向冷淡,程前骤然想起那叁个月没直播过的平台,还有这女人完全不合理的疯癫!他脸色凝重,忙把两人分开,这次电梯门真的阖上了。
梯镜中男人的容貌俊逸出尘,脸色却一言难尽。
电梯缓缓上升,程前听到了叶倾的声音,似乎呼吸急了些?
“她说谢南星死了。”在说到‘死’字时,男人不自然的停顿一下。“你相信?”
程前的唇张了又张,无数次,却什么也没说。
按说谢南星应该不懂以死相挟的手段。但这两年先生的冷暴力会不会让一个人改变?何况当年拿捏着陶妍要她的血,逼先生结婚的事她也不是没做过。
程前打心眼里不愿意承认,万一谢南星真的如那女人所说……
“也许这次真是她设计的?她不肯放手,偏拿您没办法所以以退为进?”他小心的遣词造句,就怕触到叶倾的逆鳞。
男人深凝如海,望向不停跳跃的电梯灯。
那女人说世上再无谢南星……当听到这句话他是有片刻迟疑的,可瞬间就被推翻了。那女人怎么会舍得死呢?
他记得那天她抱住他。说她爱他,爱他很多很多年。她认识他才几年?虚情假意到让人寒毛冷竖。
男人勾起冷笑。
喜欢作就让她尽情作个够!倒看她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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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的季叁少与冬夜举行盛大婚礼,叶倾携着陶妍同行。
宴会上政商名流云集。
整座大厅布置的如梦似幻,正中央有棵百年老树。树下秋千被暖风催动,极轻微的摇晃着,落在地上的红叶被气流卷起来小小几寸,又再次轻轻落下。
在例行寒暄的结束后时间到了,大厅灯全灭。紧接着两排月灯依次亮起,新人甬道的花砖上喷出烟雾,一对新人就此走出。
现场仪式弄得挺感人的,一时女伴们纷纷拭泪。要不是事先知道底细,叶倾都不知道季筠能装的这么感性。
陶妍枕在叶倾胳膊上,眼中浮起梦幻的期待。“叶哥哥,我们以后的婚礼会是什么样?”
“你喜欢的。”叶倾抿唇,视线定向那对新人。
谢南星也问过他同样的话。
晃金铃一样的光线,浅绿巴掌大的叶子。细碎的微风里,她轻轻挽住他的手,婉转小心的问着。
‘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婚礼?’
“不可以。”记忆中的他和现在的表情重合了。他毫不留情挥开那只手,还有谢南星变得僵硬的笑。
原来他都记得。
仪式结束后陶妍去补妆。叶倾一人来到开放阳台,寒风拂过,微阖的眸子宛若含着一方深湖。
没一会,又是几人走到阳台另一角吹风抽烟。
也许是夜太静,也许是叶倾站的位置太偏,又或是那几人就没意识到这么冷还有谁会呆在阳台,聊起天来肆无忌惮。
“你注意到没有?今天叶家那位带来的……”
“你也看到了,不就是他前段时间订婚的那个小未婚妻。”干巴巴的,除了脸蛋还算可爱,毫无看头。
“咦?他订婚了?那之前那个呢。”
“哪个?”
“你不知道?叶家那位两年前就结婚了。我有个朋友和他老婆住一个别墅区,有时候会看到他去哦。”
“真的假的?看来那个所谓的老婆已经完蛋了嘛!不然哪轮的上那小姑娘。”
“你说是不是那小姑娘搞的他们离婚的?还挺狐媚。”
叶倾冷冷一笑。
这些所谓的名流政商,多起嘴来和长舌妇也没什么区别。
“按理说不会吧。那个所谓的老婆我有她动图,比那个小姑娘……”他用手势,做了个凹凸有致的形容。“好多了!哈哈哈……啊!”
斜飞来的长腿一脚踹翻男人接下来的昏话。叶倾的眼犀利冷寂,威慑性十足。
“谁啊?”
被人这么踢了一脚肯定要发怒,然而在看清来人后却被猫叼了舌头。“哎!叶先生,好久不见。”他讪讪地,想着这人什么时候来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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