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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钻石君
“你挡我?看看我是谁?我要和叶哥哥说话!”看是助理程前,她呵斥道。陶妍的温柔向来只对叶倾一个人展露。
程前维持阻拦的动作,缓慢一摇头,眼里有类似鄙视的情绪。“先生不会见你了。”并且永远都不会。
随着事实的揭开,程前很烦这个女人。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多和她说一句话,偷走别人的丈夫别人的宠爱,还以恩人自居很得意吗?午夜梦回时不觉得心难安吗。
不,这女人怎么会心不安,她那么厚脸皮!
“怎么可能?”陶妍焦急的拍打程前手臂,他纹丝不动,转而大声呼喊保镖的名字。“程后!程后快来帮我!”
过了良久,程后才缓缓踱了来。
“怎么才来!帮我……”
不等陶妍说完,程后摇摇头。“我帮不了您,先生知道当年事情的全部了。”所以您的眼泪不好使了。
陶妍如遭雷击。她楞了一会,额上流下一滴汗。“你说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当年,当她看着谢南星背着叶倾倒在医院前时,陶妍立即做了个决定!
她让姨妈把谢南星连夜送去市级医院,自己在昏睡的叶倾身边忙碌。当谢南星能出院找叶倾时,她也和叶倾一起出院,完美错过!
这些年她像一个赌徒,又像个钢丝表演者,既惊恐又享受着那甜美的果实。
她时时守着叶倾,不让谢南星有接近的机会。直到两年前,她突然在叶倾公司前台看到谢南星!巨大的惊恐让她连生几计,赶走谢南星不成却因为太害怕而出了车祸!
谎言说多了,她自己都相信了。当年医院门口那些都是过客,怎么可能一个个找回来问?连监控都被她删了。
她甚至不明白到底哪露出马脚?然而陶妍却忘了一句老话,假的真不了。
“程后。”程前示意他别多话。
程后充耳不闻。毕竟跟了陶妍两年,人非草木,岂能没有一丁点情谊在,他要把实情说清,让陶妍被甩的明明白白。“您删除监控,串通护士说的谎、先生已经全知情了。”
“你在说什么。”陶妍不自觉的往后踉跄几步。
“曾目睹过的那些人,已经在您和谢小姐的照片间做了选择。”
换言之,谁在说谎一目了然。
“怎么可能!那么久他们怎么可能记得谢南星长什么样?他们说谎,他们陷害我,他们嫉妒我,见不得我嫁给叶哥哥!我要见叶哥哥。”下意识的反驳,却被冲口而出的话侧面映证了。
两兄弟对看了一眼,又同时转开视线。
陶妍频频摇头,几乎是撕碎蕾丝小包的力道才找到手机。嘟嘟忙音,传来了机械女声,电话自手中滑落。没有的事,她的电话叶倾怎么会不听呢?她是他救命恩人啊。
“打电话!帮我给叶哥哥打电话!快,快点啊!”最后叁个字她几乎是用尖叫的,程后抿唇,却没动作。
程前一皱眉,推了程后出去。“陶小姐!相信我们已经和您说的很清楚了,先生以后不会再见您。”说着他撤了阻挡,陶妍立即奔到街上,左右环顾却没看到叶倾的踪迹。
象征纯洁的纱裙被白茫的世界掩盖的毫无生气。
‘咯咯’乱声,是陶妍止不住的颤。
不信这天会这样突然降临!叶倾突如其来的冷漠,开始不信她,程前查监控……
大势已去。这四个字电光火石般钻入她脑中。
不不!她是叶氏未来的总裁太太,谁都不能夺走!状态若癫,她无目的的往前跑了几步。
“不!叶哥哥!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安排的,是姨妈,是她硬要我那么做。如果说有什么错,那也只是我太爱你了啊。”
陶妍嚎啕大哭,一点停顿都没的就把帮她的姨妈卖了。却忘了这些事从头到尾对她姨妈又能有什么好处?
看着一向可爱的陶妍声嘶力竭逻辑混乱。程后叹气,和程前前后脚离开。
风雪弥漫中,只留她身着婚纱,疯狂大哭的模样。
**
车身飞驰,气氛压抑。
有生以来叶倾从未用过这样死亡的速度开过车。一阵刺耳急刹,车身停滞,轮胎冒烟,惊得门口来去的路人鸟兽散状。
他弃车而下,冲入机场出口。电梯没来,他一下下神经质的猛按按钮,等不到两秒,改从旁边楼梯一奔而上。
到达大厅人来人往,接机的人被弹开,万雪琪抬起了头。
“谢南星在哪。”眼前的男人薄唇轻启,眼下有乌青。
“怎么是你。”万雪琪缓缓摘下耳机,细眉紧拢。“不是告诉过你。”
“我问你谢南星在哪!”忍着胸口的痛,叶倾听见自己从牙缝里再次挤出这句话。
“谢南星?”万雪琪松松垮垮抓着拉杆箱的扶手,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死了。”
直到现在‘死’这个字还是能让叶倾心痛如绞,他深呼一口气。“看在你是她的朋友,别再玩这种把戏,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谢南星怎么会死?一想到‘死’那个字和谢南星关联起来,胸口便炸了一样的疼。
“怎么?不爱听了?”万雪琪讽刺一笑,翻了白眼给他。“死就是死,能有什么把戏?”说完这句她拖起行李箱朝前走去。
男人猛然抬眼,眼神冰冷无比,对上万雪琪的背影。“谢南星不会死。”
她不是那种脆弱的女人!她被脱离亲子关系,冷言冷语也受了那么久,她活的好好的!她甚至没来得及知道他……
万雪琪‘呵’的一声钉在原地,缓缓回头,嘴角的笑阴冷至极。“为什么谢南星就不会死?你怎么就这么笃定?她也是骨头血肉做的,不吃不喝会死,被车撞会死,被水淹会死。你倒是告诉我,凭什么她就不会死?”
最后一句她说得掷地有声,敲得叶倾身形不自主的摇了摇。
“不可能!她怎么会……”他坚定固执的反问,跳过那个让他不舒服的字。
她还没等到他,没等到他回心转意,就连叁年之期都没到,她怎么舍得?
也许是叶倾笃定的样子太可笑?万雪琪突然笑了。前仰后合的,笑中带泪,直有几分钟才停下来,眼睛刺痛火辣。“喂!你该不是发现自己爱上谢南星了吧?”
爱上谢南星?
万雪琪的话让叶倾如遭电击。他光楞楞站在那,像一块雕塑不动若钟。他爱她?会吗?他才刚知道她是当年那个他眷恋的女人。
然而内心却有一小块隐秘的地方呐呐反问着。真没有吗?如果没爱上她。为什么那天知道她开直播,对着别人搔首弄姿,他会气愤难当的从隔壁省开了几小时的快车来质问?
只为满足那可笑的独占欲?
两年的相处,一点一滴汇集,比之雪山的惊鸿一会还要来的更真实。
他真爱上谢南星了?抛却当年的事不谈,他单纯爱上这两年相处的谢南星了?
叶倾不愿正视这个让人濒临崩溃的问题。
“她到底在哪。”他一字一句没有面孔上的疲倦,却说得那么缓,那么重,那么意味深沉。
“还有必要吗?我记得你们离婚了。”
她似被窗外的白雪皑皑所吸引,不着痕迹叹了一口气。“她曾那么爱你,你却做过什么?也罢了,一切都过去了,尘归尘土归土。记得我曾告诉你吧?你最好不要在乎她,最好一点点都不要在乎她。”
“她曾爱我。”他却猛地怔住。后面的话一句没听清,努力消化她的话,复述着,心不止一次的剧烈颤抖。
“是什么秘密吗?眼睛瞎了都知道的事。”万雪琪拍了拍外套上并不存在的灰。“这些年你对她和她对你,到底是什么样你比我清楚。钱和人她都没有,狗晒太阳都图舒服,她图你什么?”
她抬头看了眼天花板,眼眶发刺。已经不打算和姓叶的再多话,但阿星太委屈了……除了她,还有谁能替阿星骂骂这个无情的人?虽然,早就不需要了。
他怔怔看着她,想说什么,却连口都张不开。
她爱他从不是秘密。是他自己!自负的偏见让他选择视而不见。他都让南星经历了什么?老天爷。
把叶倾的憔悴看在眼里,万雪琪说不出的乏味。其实她也知道没用了,不管姓叶的如何也不管用了。
“面对现实吧。她已经死了,你们彼此放过吧。”她放了你,你也放了她……
阿星死在个初雪的日子,死在个她心爱男人的手中。
还记得她兴高采烈的告诉自己,她考上了美院!就是叶倾就读的大学隔壁那间美院!她真傻,明明可以去国外上更好的学校。
万雪琪也还记得。那年她冻坏了手,再不能随心所欲的画画,被迫中途转系。毕业没深造也不去继承她父亲的公司,反而跑到叶氏做个小实习生,就是为了能离叶倾近一点。
现在想想她真是蠢,一个被眼前情爱遮眼的傻瓜。
那一天她兴高采烈的打电话告诉自己,她要嫁给叶倾了!自己还替她高兴,以为她终于修成正果。哪知道,她亲手把自己送进万丈深渊!
“不准再咒她。”话出口的时候,牙齿都在咯咯响。
放过?他怎么能放过她!他明明…
男人紧揪着她的外套,风度全无!程前赶到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能让叶倾失态成这样,他心底瞬间涌现恐惧,连忙上前分开二人。
万雪琪得了自由,一口气沉沉呼出来。
她背过脸,不肯眼泪当着他们面流下。
叶倾何德何能?让阿星这样放不下……她为阿星不值,也替阿星绝望。
事态发展成这样,早已无话可说。
程前伴着叶倾步出机场。
跨进车子,踩着油门刹车,叶倾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不自然的颤抖,引擎发出档速不匹配的巨大轰鸣。
“先生,万雪琪那边。”看来是撬不出什么更有利的消息了。
“看好她,暂不做打草惊蛇。”他就不信,万雪琪会一次都不联系南星。
他从心眼里就不愿意承认那句话!
“是,您现在去哪?”程前问道。
男人绷紧下巴,不做回答也不再逗留。离合一松,车子风一样的飚出去。
**
距离谢南星失踪已经过去四个月。
程前没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倒是枫糖家园那边突然传来个消息。谢父病危!当他把这个消息转告叶倾时,男人终于露出丝微笑,但很快又被冷凝替代了。
很好!这是个绝佳的让谢南星出现的机会。
万雪琪漫不经心的话却在脑海突现。‘面对现实吧,她已经死了。’
叶倾站在窗前,望着大楼外的都市风光,一瞬间的失神……谢南星死了?
不,不会的。
她只是躲起来,逼他正视她吧?还没到叁年时间,他们尚未结束!有什么理由去死?
叶倾还没意识到在他内心最深处有一个隐秘的角落,正酝酿着一股名为恐惧的风暴。
对于这段时间叶倾的转变,程前是看得最清楚的人。这么执着于找到谢南星,真的是为了问她一句当年发生什么事吗?先生这是在自我麻痹和欺骗啊。
“安排谢父住院,并把此事宣扬出去。”
“是。”
见程前还站在那不动,叶倾抬起深重的浓睫。“还有事?”
程前欲言又止,最终话锋一变。“……谢老先生那边是买个果篮过去慰问一下,还是?”
叶倾瞄了他一眼。“我会抽空过去。”
“好。”
叶倾说要做的事,那么会马上去做。他本是要去医院看谢父的,中途方向盘却生生打了转,改道去了竹林深处。
竹林深处,明明以前最反感来的地方,现在却成了唯一还留有谢南星念想的地方,也成了他现在最喜欢来的地方。
只有在这他的心灵才能得到片刻的慰藉,多讽刺。
密码还是那个密码,他早就改了回来。
房子里因为上次收拾过,还算干净,却也更冷清了,没人居住的空屋子味道。谢南星曾生活过的痕迹,也逐渐消失的一干二净。
凉薄月色从窗外洒进来。
入夏了,原来月光无论春秋冬夏,该冷时它照样冷得彷徨。
叶倾到医院时,谢父已经服了药休息。病房很安静,只机器的偶尔一声响。
当年为了撒那口气,他以超出市场价值百分之五十的份额强行收购谢父公司。对于谢父的中风他难辞其咎,现在由他安排谢父住院很合理。
谢父呼吸微弱,低低梦呓着。
他附耳,后者含糊不清的是在喊‘我的小南星……’。
生女肖父。仔细看谢父,两人眉眼还是相似的。叶倾帮他掖了掖被角,余光撇见枕下有本厚本,可能常被摩挲,已经卷边了。
看来像本画册,谁的画册被谢父一刻不离的放在枕下?连住院都要带着?
还有谁呢。
叶倾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抽出一看。土土的很有年代感的一本画册,浅粉的面,柔软的纸张细腻光洁。
他垂下眼,食指黏在首页,黑眸划过了丝不甚明显的痛楚情绪。
仿佛鲛人的魅惑,又像天女的梵唱,似有声音在他耳边轻轻的问。‘你准备好了?’
深吸一口气,语音和脑中的声音化为一体,他说。‘我准备好了。’
轻轻一揭,炙热的光芒仿佛穿透纸张扑面而来。
浓绿叶子的波浪沿着墙壁倒卷下来,垂帘一样点缀着赛场,盛夏时分的球场热浪袭人,空气像水波一样微微震动,精细到阳光下少年挥洒的汗珠都纤毫毕现。
那是高中时代的最后一场比赛。
他神色晦涩未明。要怎样认真的观察,才有这样的形神兼备。叶倾停顿了好久,才缓缓揭开下一页。
这次是张意气风发的素描。少年身后的屏幕,密密麻麻纵横着山川星河,说到兴起时,做出的高举手势都被一笔笔还原。
还记得这是大学的某次演讲。那次的演讲事先没做宣传,现场人不算多,想不到连这谢南星也看了。
他再次翻动纸张。
大块遍植细叶芒草的山地,洒金般的日光浮在叶尖,年轻男人一身骑装从高坡一跃而下,临风飘举,劲飞似箭。
是大学社团组织的一次山地车比赛。
再下一张。倾泻而入的雪光像被月色浇灌,苍凉天地间一片白芒,一点点明晰起来的是男子身着登山戎装踏雪而来的身影。
那蓬勃有力的速度带动画面,有种他即将步出的错觉!
一页页翻动。
直到最后一张,男子从车驾中走出,收敛了一身的锐气,气场已十分自矜。
这一册几乎刻尽了他少年时代至今的全部历程。其间的每一步,在他目光不曾看到的地方,有个人傻傻的以她的方式叙说着爱意。
他的手指落在攀岩素描下方的署名上。
在这之前她的手还好好的,所以这些画灵气逼人,字体娟好。
接着画风就全变了。糟的不能再糟的笔触,一笔笔的艰难,其间饱含的痛苦,他透着画布都能感受。
轻抚画册,叶倾恍然忆起了曾经。
那年她还是刚入职的小员工,因为容貌姣好被调到前台。偶尔程前忙起来时,她会替他送茶进来,口味却比跟了他好几年的程前还要懂他。
“好,看吗?”
叶倾抬头。是床上的谢父睁了眼,目光和自己一样落在画本上,出奇温和。
一缕阳光破云而来。
谢父的神色很安详,他发音慢却不着急。“能把,画册,还给我吗?这是我家,小南星,最喜欢的。”
他颤巍巍的伸手,像没认出叶倾是画中人,又像刻意的忽视了他。
虽然没见过几次面,但这是南星的爸爸,他妻子的父亲。叶倾也不知道到底想什么,手中脱力,画册被谢父抽了回去。
“这是,小南星,的东西。不相干,的人,不能碰。”他轻抚着画上的少年,却不肯看真实的叶倾一眼。
最喜欢的,是不相干的人。
叶倾抿了抿唇,替自顾自赏画的谢父调好药剂,转身出了病房。
身后‘啪’的一声,病房里似乎什么摔碎了。
耳边又传来一把柔弱的女子嗓音,透着浓浓惊喜。“叶哥哥,终于等到你了!”她自休息凳站起,想接近却被他冷淡的眼神钉住。
这世上有种人,即使他不散发情绪也气势逼人,娇矜如他就是如此。
那天后陶妍很久没见叶倾了。
几乎一夜间,他的绿色通道对她全面关闭。不管是家里还是公司,她都被下了通牒不准接近五十米内。要不是谢父住院的消息被有意放出来,她也不知道该到哪才能见他。
“叶哥哥,聊聊好吗?”她淌着泪,一双大眼死死望着他。
他表情冷漠,陶妍话音落下许久也不见他发表意见,只一双眼冷冷盯着远处,一动不动。
“叶哥哥,我想告诉你,我只是太爱你才做了那些错事。”陶妍泪糊了一脸,她是懂叶倾的,如果真的一点机会都不给,他会拔脚就走。
叶倾看了她一眼,暗邃的目光定在她一人身上,在她脸上在她眼中。
这样的眼神甚至给了陶妍一种错觉,也许他会原谅她?毕竟他们有那么多美好的时光,就算她骗了他,但这些年付出的感情总不是假的吧!
“你相信我,那些只是我的一时糊涂。叶哥哥,我们把那些不愉快都忘了吧?”她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眼泪肆意的流。“重新开始好不好。”
男人的目光却缓缓收了回去,连着他曾经的那些宠爱一起。
一股寒意从她背后森森爬了上来,他的沉默让她的思想无所遁形。男人不做任何解答的态度本身就是一种解答。
玻璃窗透过阳光,他的轮廓被光线镀上了一层妖艳的光,黑发闪着瑰丽的色泽,像从天而降的神祇。





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第五章
她怎能让这样一个男人从指缝溜走!
“不!”陶妍的手自身后禁锢着他。“别这样对我!我受不了,我受不了你这样的冷漠……”她的泪糊了高档西装一身,娇柔的啜泣只让叶倾神色越发冷淡。
他缓缓转身。
陶妍禁不住一喜,还要说什么。居高临下的他终于开口。“你受不了了。”
他俊美的容貌让陶妍的脸一瞬间烧起来,她立即点头。“是!不要这样对我好不好?”她不想放弃,更不想就这样被抛弃。
倘若程前在这,一定会跳出来骂不要脸。你不想被抛弃,别人就得惯着你?该你的?
“这就受不了了。”他僵直的站在那,脸上已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十片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心抑不住的痛。
这些年他名为丈夫,却从未做过她一天丈夫。那谢南星是怎么忍受的?她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因为她知道他不相信她的感情。
多么滑稽可笑。
“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我不想你和别的女人走到一起,不敢想象你的新娘不是我!不要分手好不好!我们甚至试了婚纱了不是吗?我知道你心里一定还有我。”
叶倾不说好也没说不好。
感情的事却不能有一丝勉强。从知道被骗,陶妍精心营造出来的假象就破灭了。建立在虚假上的感情又怎能称之为感情?
“叶哥哥!”等的时间越长心越凉。
男人略一行动,离开了她的束缚。“好聚好散陶妍。”磁沉的声音夹着寒气,他不再多言,转身走向电梯。
“你那天那么急着找的人是不是谢南星?”
他猛然回首,后者脸上晕染开略显异样的笑。他的气势豁然攀升,森冷开口。“你知道了什么。”
“我知道什么?那得看你做了什么啊!”既然已经失去希望,陶妍没什么可顾忌的了。
“你在找谢南星吧?想知道吗,那天我在医院得到个消息。”她得意的等着叶倾来求她的答案。
问吧!快问吧!只要你一问出来就让你的心碎成八片!陶妍痛恨且恶毒的这么想着。
狭长的眼死死盯着她,叶倾从未像此刻这样恨过她轻轻掀动的唇。
陶妍声音很温柔,连娇嫩的唇瓣都是勾起的。“不问吗?那我好心一点,主动告诉你好了。那一天,我看到医院开具的死亡证明一栏上写了叁个字。是哪叁个字呢?谢南星。”她吐气幽兰,一字一顿说着。
还有那张遗照,她永远记得谢南星的模样,所以绝不会看错。
“就算是谎言我也拥有你的爱这么多年,值得了!她呢,什么都没摊上,活都活不过我……真可怜,哈!”
“住口!”叶倾呵斥道。脸色苍白,眼球布满密密麻麻的血丝。“谢南星没死!”
同名同姓!对,这个姓名不罕见,一定是同名同姓。
“不相信?”陶妍举起手机,笑着晃了晃。“敢看吗?那天我偷拍了她的死亡证明。”
此言一出周围空气顿时降到冰点,男人一双狭长凤眸,含冰噙霜。“你是个骗子。”所以她的话不具参考价值!
“连看都不敢。”她冷冷笑着,心底涌现出滔滔不绝的快意。“好,那我就睁大眼等着。”
倒要看看,他还能自欺欺人多久。
谢父的手术定在一星期后。
然而直至手术灯亮起,由始至终谢南星没出现。她不是个亲缘淡薄的人,从她直播收入全寄给谢母就能看出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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