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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同人之灼灼艳阳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裙下之臣
语言有自己的力量,特别是离开嘴之后,它们就有了自己的呼吸和生命,他们都没意识到,吵架中的那些话,已经不再为他们所拥有。
yoyo转过身,望着对面窗户透出来的灯光,那是一个四口之家,丈夫下班总会先亲吻妻子,然后把路上买来的蛋糕拿出来,一家人坐在圆桌前分享,晚饭后,丈夫和孩子们会一起玩“恐龙大变身”的游戏,妻子在一旁微笑着熨衣服。
“我们喜欢幻觉,是因为它让我们忘记疼痛,取而代之的是愉悦,但我们也都明白,幻觉会结束,就算嘴里说着一切会好起来,其实心里也明白,一切根本不会好起来,只会越来越糟。”
她的声音在夜风中有点凄清:“谢谢你,reid,我爱你,但我必须离开你,以伤你更深,人往往会死于希望,而不是绝望,对吧?所以,忘了我吧,多保重。”





犯罪心理同人之灼灼艳阳 第56章疯狂
“不,不,你不能离开我,我宁愿你伤害我,也不愿意你离开。”
她走了,没有拾东西,没有理会他的挽留,没有回头。
安达仕酒店坐落于日落大道,是洛杉矶的顶级豪华酒店之一,它的宴会厅可以尽览从洛杉矶市中心到海滩的美景。
yoyo从侍者托盘中取过红酒,站在窗边,端详着场中盛装的男男女女。
衣香鬓影,舞步,音乐,酒,高跟鞋咔哒咔哒的声音,男人身上散发的古龙水味、汗臭味,女人脖子上、手腕上的首饰,舞池中的暗度陈仓,角落里的龌龊勾当。
这个亚当斯家族庆祝公司上市的酒会,这些上流社会的人,个个男盗女娼,虚伪至极,她在心里下了结论。
枪在手包里,小手包是妈妈的遗物,其实不太衬身上的酒红色礼服,比较衬高贵优雅的旗袍。
小时候妈妈总用它配香云纱旗袍,娉婷婀娜,步步风情,令她十分神往。
母亲笑着安慰她:“别急,小太阳,等你长大,这些美丽的旗袍都是你的,妈妈还要给你买很多美丽的晚礼服,高跟鞋,首饰,把你打扮成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
可惜那些美丽的旗袍、漂亮的首饰,艺术品一样的高跟鞋,准备留给她做嫁妆的奢侈品、从世界各地搜罗到的奇珍异宝、倾注了所有心血的手稿,赖以为命的乐器,灌录的cd,留有妈妈气息的枕头,藏的字画,长满了玫瑰的房子,全都被“尖叫鸡”或占为己有,或烧毁殆尽。
想到这,她恨得舌根发痒。
此刻那女人和她亲手打造的“上流社会名媛”女儿劳伦,正像花蝴蝶似的,穿梭在一群膀大腰圆的有钱人中间。
她把目光转向布罗迪,她的爸爸,这个称呼让她厌恶至极。
如果能回到过去,她第一件事就是去阻止妈妈跟他结婚,宁愿自己不出生,不存在,也不想让妈妈痴心错付,芳年早逝。
每每想到爸爸这个词,她的恐慌症就会发作,浑身紧绷,心跳加速,五脏六腑缩成一团。
她想象着一枪打在他心脏上的情景,不过,她不是很有把握能打中。
严重怀疑,他这种人,早就没有了心,心脏那个部位里,要么是一颗石头,要么是一块玻璃。
他混得风生水起,公司上市,事业得意,野心勃勃,还参加了州长竞选。
她很清楚自己是以卵击石,上次偷了那么多海洛因陷害他,结果,他当天就出来了,没受到任何影响。
菲利普教授仁心仁术,救过很多人,却死得那么凄惨。
这个人卑鄙无耻,害死妈妈,害死艾瑞克,还准备害死一群傻姑娘,却活得这么潇洒。
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凭什么?
凭什么好人没好报,魔鬼却顺风顺水?
她不服。
必须让他付出代价,否则,这世界还有天理吗?
看看他,在台上,说得慷慨激昂,不了解他底细的人,都会认为布罗迪·亚当斯先生,是世上第一好心人。
“尖叫鸡”端着红酒,一扭一扭走过来。
老实说,这女人跟妈妈的差距不是一星半点,而是十万八千里,她永远一副烦躁的模样,虽然把龅牙整掉了,但因为常年抽烟,有着强烈的口臭,所以她嘴里永远嚼着口香糖,她喜欢把嚼过的口香糖、扣下的干鼻屎到处乱抹:餐桌下、妈妈的旗袍上,衣柜的镜子前,老天爷,从没见过像她那么粗俗的女人。
“哦,我的老天爷啊,”“尖叫鸡”的眼睛像马的鼻孔一样翕动,往上翻着,扯着嗓子,阴阳怪气,“这不是亚当斯家的大公主吗?见到你可真高兴。”
她拽住yoyo,带到伊丽莎白·亚当斯跟前:“看看,我们家大公主出落得多标致,跟她妈妈一样,是风靡万千男人的大美人呢。”
这女人彻头彻尾的愚蠢,占据她人格中心的永远是虚伪和恶毒,总是让她想翻白眼,不过,跟亲爱的祖母相比,她的恶毒简直像过家家。
yoyo望着老得快成的奶奶,她皱巴巴的,像一本翻得滚边的书,原本就娇小的身材,越发干瘪,化着浓妆,有种红粉骷髅的惊悚感。
她仍然用鼻孔看人,笑着损人:“上帝保佑,我还以为你在中国饿死了呢,听说,中国的穷人都饿得吃自己的孩子,可怜见!
yoyo一笑,假状吻她的脸颊,俯在她耳边说:“您还没死呢,我怎么敢抢先呢?您今天的妆容真不错,很适合演恐怖片。”
“您啊,连纽约都没去过,又怎么可能知道中国的情况呢?中国可是用全球7%的耕地养活了近20%的人口,倒是您,喜欢在被窝里吃蛋糕,小心蚂蚁看错,把您当成食物给吃掉,就像您喜欢看的恐怖片《蚁食人》那样,听说上个月生病,医生给您下禁食令,饿得您连自己的屎都吃了,啊,我真心抱歉。”
她还怕气不死奶奶,继续说:“亲爱的奶奶,您可千万不能死,我还想看您长命百岁,疾病缠身,说到吃自己的孩子,对了,告诉您个好消息,马克叔叔竞选国会议员成功了,他呢让我给您带句话,为了报答您的“款待”,他会好好努力,“照顾”您这个慈祥的继母,“照顾”亲爱的布罗迪弟弟,我啊,拭目以待!
伊丽莎白气得瑟瑟发抖:“你,你这个小杂种,气死……”
“yomaris,”劳伦扶住伊丽莎白,“你又惹奶奶生气?跟奶奶道歉。”
yoyo知道劳伦最不能忍受别人的无视,也不接话,走到一边。
“尖叫鸡”捏住她的手腕:“小杂种,跟奶奶道歉,跟劳伦道歉,还跟从前一样讨人厌,让人生气。”
布罗迪走过去,扯开她:“放手,跟孩子计较什么?也不怕丢人?”
他穿着量身定做的西服,身姿挺拔,春风满面,演技越发湛:“yomaris,你能来参加聚会,爸爸真高兴,我的女儿已经长成大姑娘了,真漂亮,马上就到你的成人礼了,你放心,爸爸一定为你办得特别隆重。”
转头又对“尖叫鸡”说:“公司刚上市,有这么多记者在,你不要给我搞出乱子。”
yoyo微笑着举起酒杯:“恭喜爸爸梦想成真。”
“是的,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
她想,自己的演技一定随了这个人,嘴角的弧度、每句台词、每个表情,无不准到天衣无缝,挺好,学不了医,还能去做演员呢。
想起6年前,劫后余生的她,妈妈死了,家没了,亲爱的父亲大人轻飘飘地说:“你幸存下来,一定是上帝的旨意。”
这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提醒她感恩,感激他这个“子提供者”,暗示她放下仇恨,做个温顺的名媛,把人生交给他掌控。
她上前拥抱布罗迪,对着劳伦,挑衅一笑,气得劳伦推开“尖叫鸡”跑了,“尖叫鸡”忙追了上去。
嗬,真爽,她就愿意做她们口中“恶毒的小贱人”,看她们跳脚,看她们怒不可遏,又奈何不了她的样子,十分解压。
派对气氛很好,一位声音沧桑的歌手正在现场演唱:
“lady, i'm your knight in shining armor and i love you
女士,我是你身裹光夺目盔甲的骑士, 我爱你
you have made me what i am and i am yours
你使我的生命更有意义, 我永远属于你
my love, there's so many ways i want to say i love you
我的爱人, 有千百种方式对你说 “我爱你”
let me hold you in my arms forever more
让我永远拥你在怀中
you have gone and made me such a fool
你走了,我却好像傻瓜一样
i'm so lost in your love
深深地迷失在你的爱中
and oh, we belong together
我们本该成双成对
真没想到,他竟然把这首歌用在这个资本家聚集肮脏无比的聚会上?
她怒不可遏,来之前一直担心自己会心软,这下好了,听到这首歌曲,心里的最后一丝温情也消失了。
一定,一定,一定要杀了他!
劳伦和“尖叫鸡”不知去向,她只需要等他喝醉,冲着他的脑袋来一枪就大功告成了。
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帘,yoyo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走近前,轻拍了下他的肩膀。
“嗨,美丽的女士,需要帮忙吗?”不是他,是布罗迪的投资人地产大亨福勒·乔伊斯,他还是那个念着十四行诗表白的男孩的哥哥,说来惭愧,她利用他追查福勒和布罗迪的勾当,甚至没记住他叫什么名字。
“对不起,”她眨着眼睛,作惊恐状:“我认错人。”
“我真太荣幸了,能被你这么美丽的女士错认。”
福勒的身材跟reid相似,长相、气质却天差地别,他也算是个帅哥,但她从他那浑浊的眼珠和色迷迷的表情中,看透了他只是一个欲令智昏的中年油腻男人。
这世界上,唯有reid始终清爽、干净、温柔、坚定,谁都不如他。
“让你认错的人,是你的男朋友?”
“是的。”
“那他真是世界上最幸运的男人。”
yoyo话是假的,忧伤是真的:“他不要我了,我失去了他,再也找不到了。”
福勒召来侍者,给了她一杯红酒:“唯有红酒和新欢才能弥补受伤的心。”
“你说得对,”yoyo跟他一碰杯,“新欢,嗯,要看什么样的新欢了。”
“恕我直言,”福勒两眼放光,“您成年了吗?可以喝酒吗?”
“得了吧,谁喝红酒还会管它是绿葡萄酿的还是紫葡萄酿的吗?嗯?你花那么多钱帮我爸爸上市,有胆量有气魄,不会连绿葡萄酿的酒都不敢喝吧?”
“你是布罗迪的女儿?噢,上帝啊,他可真幸福,小女儿漂亮,大女儿更漂亮。”
布罗迪看见yoyo和福勒相谈甚欢,也上前凑趣,叁人谈笑风生,却没想到舞台那边出了事。
“尖叫鸡”像是刚吸过毒,极其亢奋,冲到台上,抢过歌手的话筒,大声说:“我恨布罗迪·亚当斯,他心里最爱尤雪练,根本不爱我,我要报复他,我要说出他的丑事,他为了让公司上市,搜罗了很多美女,对内政部矿产管理局,证监会、市政部的官员们进行性贿赂,他的领先金矿只是空壳,根本没有稀有金属,什么都没有,办公室都是空的,他跟臭名昭着的黑帮头子啊德拉·乔治勾结洗黑钱,操纵股市……他还……”




犯罪心理同人之灼灼艳阳 第57章可怜可怜我们每个人吧!
没有一个人动弹,没有一个人回答。
屋里出现片刻的停滞,仿佛空气都停了下来,凝固了,或者说被关掉了.
仿佛万事万物,每个人都对接下来该做什么不知所措。
只有那棵装饰用的假橄榄树泰然自若。
记者们张着大嘴,万万没想到,竟然撞上了这么大的丑闻。
布罗迪被吓懵了,捂住心脏,靠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喘气。
yoyo喝口红酒,荒诞的丑闻配着红酒,真好下肚。
劳伦冲上去,抢过话筒,把妈妈推到台下,红着眼大骂:“贱人,臭婊子,你竟然破坏他的庆功宴,大家别相信我妈妈,她疯了。”
布罗迪刚缓了口气,又听到劳伦接着说:“她吸了太多“销魂”,脑子坏掉了,哈哈哈,其实,我妈妈跟爸爸的所有下属都睡过,连保镖都睡过,因为爸爸不肏她,她让保镖给我爸爸后脑勺来一枪,她就是这样的贱人,贱人。”
“尖叫鸡”跌倒在台下,痛哭。
yoyo有点可怜她,无论她对自己怎样,对女儿始终尽心尽力,劳伦当众揭她的丑事,着实可悲。
她觉得劳伦更讨厌了,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不像她,只能在梦里回味妈妈的温暖。
“噢,天哪!”惊呼声爆发。
“爸爸,”劳伦冲着布罗迪深情的喊:“看看我,好好看看我,我哪里比不上yomaris,为什么你从来不夸我?我也想让你用自豪的语气夸我,可你总是从我身上寻找yomaris的影子,你希望我像她一样叫你爸鼻,你希望我像她一样能歌善舞,你希望我像她一样聪明,可我不是她,我是劳伦,拜托你用心好好看看我,我能为你做的,她绝对做不到,我能给你的,她永远都给不了,为什么你在我身边,却离我那么遥远?”
她哭着,鼻涕和眼泪混在一块,歇斯底里,大喊:“我爱你,不是女儿对爸爸的爱,是女人对男人的爱,我为了你学钢琴、烹饪、插花,努力让自己成为一个淑女,为了你的事业出卖身体,去跟赫斯特·克拉克睡,跟坎普·艾迪睡,跟哈里曼·塞西尔睡,跟福勒·乔伊斯睡,你知道吗?福勒他妈的是个变态,他把我咬得遍体鳞伤,乳头都咬掉了,可你为什么对我忽冷忽热?上次我们在法国的葡萄园,别人都以为我们是夫妻,我们在海边……”
福勒被yoyo鄙夷的目光看得无地自容:“不,不,不,我不是变态,她在说谎,布罗迪,你还等什么?还不把你的好女儿拉下来,噢,天哪,别再拍了!”
他冲着记者吼起来。
布罗迪大吼:“不,不,不要再说了,你不要再胡说了!”
“有什么不敢说的?”劳伦声音拔高:“我们在海边做爱!我高潮了9次,你们听到了吗?我和我爸爸做爱了!超级爽,爸爸,你说过我是你的小情人,对不对?所以,我们做爱天经地义,合情合理!这点,yomaris永远做不到,永远比不上我,她只想杀你,她的笑,她的妥协都是装的,其实你也不爱她,对不对?她的成人礼早就过了,你却什么都不知道。”
布罗迪酒意上头,站都站不稳,根本动不了。
yoyo一向看不惯劳伦,小小年纪,心肠恶毒,总是喜欢在布罗迪面前告假状,看到她哭成那样,听着她说出来的一切,还是有点心疼她。
她做的那些恶作剧、小动作、不过是因为她嫉妒自己,其实有什么好嫉妒的呢?布罗迪这个人谁都不爱,根本不值得为他嫉妒。
她那么漂亮,如果生在正常家庭,会是个乖巧可爱的姑娘,拥有无限美好的人生,可偏偏遇见了的是这么一对怪物,生在这个丑闻比星星还多,无耻肮脏的大家族,最终不可避地长成了怪物。
一切痛苦的根源只有布罗迪,连自己的女儿都能下手,禽兽不如。
yoyo打定主意,挽上布罗迪的臂弯,低声说:“爸爸,劳伦大概是磕了太多药,才胡说八道,你不要怪她,等她清醒,再举行记招澄清一下,别的人,回头再想办法补救,这里记者太多,我带你从后门走。”
布罗迪连连点头。
yoyo用力分开围上来的记者,带他左绕又绕,避开人群,走进附近的小巷。
“疯了,太疯狂了,全都疯了,”布罗迪靠在墙边喘息,“yoyo,你听爸爸说,劳伦不是我亲生的,我们不是乱伦,真的,我不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手,我对你从没有不规矩过,对吧?”
yoyo掏出枪,指着他的太阳穴:“你说得真轻巧,好歹她叫了你十五年的爸爸,不管是不是亲生,你也不能随便糟蹋她,也不该把她变成你的工具,我知道你无耻,可我真不知道,你能无耻到这种程度!你到底要毁掉多少人才甘心?是你,害我被绑架,害我得了躁郁症,害得我有应激障碍,害死了我妈妈,是你,毁了劳伦,也毁了那些女孩子!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一直觉得自己罪孽深重,要救多少人才能赎尽你的罪孽?我也不想成为你的女儿,可我没得选,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你犯的罪痛苦?”
“不,不,yoyo,你冷静点,听爸爸解释,我不想这样,我也是逼不得已,为了家族才这样。”
yoyo怒吼:“我不想再听你任何辩解,你,去死吧!只有你死,才能结束一切!”
“放开他。”有人拿着枪对准她的后脑勺。
刚才还以为是看错,原来真是他。
她摇着头:“为什么?”
“为了你,”reid憔悴了许多,神情是从未见过的坚决,“你不能杀他。”
“这就是你追求的正义吗?为了你的原则,为了被有钱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法律?你知不知道会害死多少人?我敢保证,我绝不是过度纠正,他骨子里就是烂人,魔鬼,变态,我一定得杀了他!”
“宝贝,我是为了你啊,我不能看着你杀人,不能让你余下的人生在监狱里度过,你有更重要的事去做,相信我,我会想办法把他送进监狱,”
他的眼睛里含着泪:“我爱你,胜过一切,我知道你不喜欢让任何人走近你,你不相信有人能一直陪着你,没关系的,让时间证明好不好?”
yoyo摇头:“不,reid,我最害怕的事,就是拉你下水,你那么善良,像个天使,不应该被我连累,我受够了,不想再面对我是怪物的女儿这种可怕的现实,我必须得杀了这个人,必须结束一切。”
“宝贝,神话故事里的天使会为了普罗大众牺牲掉自己的爱人,我不要,如果连你都保护不了,做天使有什么意义?假如遇到“电车难题”,无论把你和多少人放一起,我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救你,什么道德标杆,什么法律,你才是衡量万物的尺度,宝贝。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天使,别犯傻,好吗?”
yoyo不甘心:“不,我不能放过他,你想阻止我,那就开枪吧。”
reid回枪,指着自己:“好,你非要杀他,那我就先开枪打死自己。”
“你疯了,为了这个人,用自己的性命威胁我?”
“因为我很清楚你爱我,”reid说,“宝贝,无论你怎么逃避,我都知道你爱我,这点你永远都骗不了我。”
“不,我说过,我不会再受任何威胁,我可以不杀这个人,但我也不会原谅你,我们完蛋了,彻底完蛋了,别跟着我,别找我。”
“天,你知不知道你离开我多难过?”reid怒吼,“你他妈的能不能讲点理,我真受够了!”
“看,我早知道你会对我失望,所以我才会离开你,”她笑,“我也受够了!”
她没再解释,抛下他,走了。
下雨了吗?
抹了抹脸,才发现,她竟然哭了。
搞砸了,这回彻底失去他了。
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天,她就知道他们终究会走到这一步。
这种担心像达摩利克斯之剑,整天悬挂在头顶,终于落下了。
未尝不是解脱。
走到墓地,坐在妈妈墓前,等待冥冥中能出现奇迹或神谕,告诉她该何去何从,从瑟瑟风中,从郁郁林间,只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一个女孩喝得醉醺醺的,搂住墓碑大哭,晃晃悠悠差点摔倒,她迅速地走过去,在街灯的光亮下,那个女孩脸上有一种巨大的痛楚,那么年轻,却那么无助,女孩吐了她一身,她没在意,抱住了女孩。
过了一会儿,她拿起手机,叫了车,把女孩送走了,随后,垂头丧气地从墓地走出来——reid跟在她身后,他爱的女人如此善良,哪怕自己一身泥沼,也会惦记别人头上的风雨,眼泪滴在了皮鞋上。
他有工作,有自己的神生活,可总觉得人生空洞,缺少点什么,直到遇到她,才明白,他缺少的是爱,和她在一起,他的人生充盈起来,才意识到:以前漫长的岁月中自己是何等的饥饿和干渴。
怎样才能让她知道,跟她在一起他一点也不孤独,怎样才能让她知道,她让他生机勃勃。
怎样才能让她知道,他最喜欢看她的笑容,一天要瞥二十几遍电话,只为她的信息,工作间隙,他会想象她赤裸的身体,想着就会硬起来。
怎样才能让她知道,为了她,他愿意跨进万恶的地狱,为了使她幸福,他不吝惜一切。
怎样才能让她知道,他深爱她的妖孽魅力,孩童天真,从她说爱他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再也放不下。
yoyo抬头望,夜晚的天空不是黑色而是藏青色,让人想到深海,楼宇和道路仿佛沉入海中,星星点点的路灯、公寓房间的灯光像是鱼儿发出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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