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咚咚声,唐斩听着有些耳熟。
抓起黑刀,唐斩快步到了甲板。
“诶,大哥,今天要练刀?”
正在练习的苏赫巴,见最近都不常出屋的唐斩突然出现,便好奇的问到。
唐斩,只做了个禁声的动作,让这汉子先不要说话。
而他自己,脚下没停,一直走到船头。
立在船头,他屏息静气,将自己的耳力放开。
咚,咚,咚
从那呼呼的海风之中,唐斩筛选出了那有节奏的咚咚声。
“大哥,怎么了?”
唐斩在船头立了良久,苏赫巴才开口问到。
看这唐斩是神情,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可,苏赫巴环顾了四周,除了茫茫大海,便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从殊途川出来之后,我们行了多长时日了?”
唐斩,转头问苏赫巴。
他,一直在房中冥想,还真没有关注时日。
“算起来,得有十二三天了。”
苏赫巴,想了想之后问到。
“窝囚国,差不多要到了!”
听罢,唐斩自言自语到。
“说是半月,算算是差不多了。”
苏赫巴,回答到。
“我们的航行的方向,没有错吧?”
唐斩,仰头对桅杆上操帆的暗爪刺客,大声说到。
“一路朝东北航行,没有错。”
那桅杆上的暗爪刺客,也大声的回答到。
“立即转舵,朝北全速前进!”
唐斩,没有多想,便对那刺客说到。
这刀客是在为暗爪的未来操持,这一点暗爪刺客都是知道的。
如此一来,暗爪刺客们自然是把唐斩当自己人。
而且,左四叔又是如此的信任这刀客。
唐斩的话,刺客们还是会听的。
“转舵,朝北前行!”
那桅杆上的刺客,将手掌放在嘴边,对石船尾端喊到。
“转舵,向北!”
舵手重复了一遍,便开始转动舵盘。
石船,随着舵盘的转动,慢慢朝正北转向。
“大哥,我们不是要去窝囚岛吗?”
苏赫巴,不解的问到。
窝囚岛,在东北方向,石船却转向朝北,这方向不对了,苏赫巴自然要问。
“通知所有人,准备好武器。”
唐斩,没有回答苏赫巴的问题,只严肃的对这汉子说到。
“我们这是要和谁开战?”
苏赫巴,不解的问。
准备武器,不是要开战,又是什么?
可,这石船之上,虽装着的不是武者就是士兵。
但因为经费的问题,船上并没有配备火炮。
也就是说,这石船并不具备参与海战的能力。
无论是与谁开战,都是要吃亏的。
“等会儿再解释,快去。”
唐斩,急促的说到。
苏赫巴,也不再多问,转身便去船舱通知暗爪刺客和五国士兵去了。
这时,南宫绰领着南宫杀神,从船楼之中走了出来。
“为何转向?”
南宫绰,还未走到唐斩面前,便用略带质问的语气,问那唐斩。
她,是听到转向的喊声了。
“赤州燕门水师,似乎是和什么人开战了。”
唐斩,直接了当的说到。
没错,唐斩方才听到的咚咚声,正是燕门水师的战鼓声。
当年随军参与东海之战,燕门水师每每与窝囚水军开战,都会击响这战鼓。
因此,唐斩非常熟悉这鼓声。
他,不会听错。
那战鼓之声,能在海上传播很远。
以至于,唐斩能凭借超人的听力,在海风之中捕捉到这响动。
最多几十里!
那鼓声就在石船北面,数十里处。
南宫绰听罢,眉头微微皱起。
她,虽不知这唐斩,如何知道燕门水师正与人开战。
但,这里临近窝囚国。
如果真有海战发生,那与燕门水师对阵的,很可能就是窝囚国水军
第四百零九章:海上对峙
茫茫大海,两阵战船铺展对峙。
一边两千余艘能容千人的巨型战船,整齐排列。
火炮伺机,士兵甲胄齐整。
每艘巨型战船桅杆之上,都挂有旌与幡。
旌旗红底,绣有黑龙。
幡旗亦是红底,绣有“燕门”二字。
黑龙红旗,乃赤州军旗。
而那幡上所绣,正是水师之名。
这千艘巨船列成的舰阵,正是赤州燕门水师所结。
另一边,船只大小不一。
大者,能容百人,数十门火炮并列两侧。
小者,火炮不足二十,船上之人寥寥数十。
如此船阵,由这大小不一上千艘战船组成。
虽是大小火力不同,可这些战船之上,都挂有同样的白菊黑旗。
那白菊黑旗,正是窝囚**旗。
这海面上,便是赤州与窝囚两国水军的对峙。
千艘巨船声势浩大,每艘巨船火炮上百。
燕门水师如此阵势,颇有无坚不摧,所向披靡的气势。
而那窝囚国水军,虽说船阵所成规模,从历来海战看来,着实也不小。
可,在那燕门水师的巨船面前,却也输了气势。
不过,即便是如此,这窝囚水军却依然没有相让的意思。
于此再航几十里,便是窝岛。
那,便是到了窝囚国的领土。
而,窝囚国与赤州国,本就有海战之前例。
燕门水师,两千余巨船,浩浩荡荡朝窝岛开来,颇有攻占之意。
窝囚水军,哪又会让开道路。
那海上的窝囚之国,虽是小国。
但,却并不愿意轻易屈服。
毕竟,窝囚二岛上,都是前朝刑犯,且都是重刑。
若没了这二岛落脚,这些犯人便无处可去。
大陆虽是乱了,可却也没有哪国愿意接纳这数量庞大的罪犯常驻。
因此,这窝囚水师必是会拼死抵抗来犯之敌。
而,这赤州燕门水师,只是来赴与五大国会和之约,并不是来攻。
只是,看这船阵声势,说无敌意。
窝人们,也不会相信。
燕门水师帅舰之上,赤州军士严阵。
舰头,前后立着三人。
这三人,银甲披风,威视前方。
这,是三名赤州将军。
立在前方的,是燕门水师提督施良忠。
他身后左右立着的,分别是铁枪营统帅卫然风,和赤龙营统帅肖九龄。
此三将,这是在观察那窝囚船阵。
“看来,我们送去的信件,被当做计谋了。”
施良忠,看了半晌开口说到。
要去那窝囚国与其他几国船队汇合,自然要和那窝人通传一声。
为的,就是避免这兵戎对峙。
只是,这窝囚国进犯过东境,自觉有理亏之处。
这燕门水师兴师动众,确也不像是借道。
那燕门水师事先送来的信函,只被当做了误导的**汤。
在窝囚国看来,燕门水师此次兴师,多是为报当年犯境之仇。
即便不是,窝囚国也不会冒险,让如此数量的赤州军,登陆自己的领土。
“怎么,施将军还怕了这窝囚水军不成?”
那赤龙营统帅肖九龄,说话十分直爽,却并不带恶意。
“两军对阵,哪有什么怕不怕的。”
“只是,正视对手才不至于疏忽。”
施良忠,说得也很随和。
“施将军的意思是,那窝囚水军可能暗藏有诈?”
卫然风,在一旁问到。
“这些,应该是窝囚国全部的战船了。”
“如果有诈,他们也不必水军尽出。”
“而且,从通报到现在,时间并不算太长。”
“要在这海面上,布下精密的陷阱,恐怕也来不及。”
施良忠,平静的说到。
燕门水师,主要的防区,便是这东境之海。
而,东境之海上,最大的不稳定因素,就是这窝囚国。
身为燕门水师提督,施良忠自然是很关注这窝囚水军的。
窝囚水军,有多少战船和兵力,便是这水师提督着重关心的情报。
相比数年前来犯之时,此时的窝囚水军规模,确实是小了许多。
眼前,不再是那能横行东海的窝囚船阵了。
窝囚水军规模缩小,却并不是因为败给了燕门水师。
而是,在那东境海战之后,窝人意识到自己进犯大陆代价太大。
于是乎,他们改变了国策。
窝囚国,将武装攻占,变成了武力输出。
他们,以雇佣军的姿态,与大陆各国交易。
利用乱世,维持国中生计。
如此一来,成本相对降低。
而且,将本国唯一的资源——也就是好战的前朝囚犯,充分的利用了起来。
凭借出色的战力,窝囚国雇佣武装,为这岛国赚来了不少财富。
这等国策能行得通,自然就不用花费巨资来维持数量庞大的船队。
因此,这窝囚水军才消减到了眼前这般规模。
既然,是水军尽出,那窝人使诈的几率,便低了很多。
“那何不掩杀过去?”
“我方船坚炮利,数量上也大有优势。”
“这些小船,怎能挡的了!”
赤龙营统帅肖九侠,指了指对面的窝囚船阵。
“要说挡,他们是挡不住的。”
“但,我们要过去也不是轻巧的事。”
“我方巨船虽是火力凶猛,但吃水太重,行动迟缓。”
“窝囚的小船轻巧,穿插到船阵之中,便能牵制我方火力,并予以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