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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攻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梓不语
然而事实证明,姬丹就是这样的“神人”。
“我,我不会做饭……只会烤点简单的食物。看你这里有几个地瓜和鸡蛋,我就想着想着把它们烤熟……”
“所以,就把灶房点着了,对吧?”徐福简直要气笑了,世间居然还真有这样的蠢货!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再说,这不是还没烧起来么……”姬丹小声嘀咕着,却不料被对方听了个正着。
“甭管有意无意,要是你真把灶房给烧了,我立马就把你们俩赶出去……说到做到!”徐福抄起锅铲子,咬牙切齿道。
“徐神医,你这是……”看着徐福恶狠狠的眼神,姬丹一度觉得对方真的打算拿手里那把锅铲敲自己的脑袋。
“我来做饭。至于你……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出去!”徐福说着,拿起菜刀忍着怒气开始“噌噌噌”切菜,动作如行云流水,娴熟无比,看那架势丝毫不逊于酒肆里的厨子。
而随后的这顿晚饭则印证了姬丹内心的猜想,徐福这个人与其说是一名热衷于研究药理的医师,不如说他更像个掌勺的大厨。随随便便四菜一汤,都是最简单的家常菜,却样样皆做得色香味俱全!
姬丹吃得赞不绝口:“徐神医,你不光医术卓绝,连做饭的手艺也这么厉害……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烧个饭都能把灶房点着,你更让我大开眼界!”徐福回敬以嗤笑与鄙视,“我就想不通了,就算你是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娇生惯养,也不至于连顿饭都不会做吧。哪个男人回到家里,不都是希望妻子为他们做一顿热腾腾的饭?像你这样怎么嫁的出去啊!”
讲到这儿,徐福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婆家人看不上你,觉得你什么都不会,不允许你们俩在一起。所以,你和你夫君就偷偷跑了出来,然后就不幸遇上了山匪打劫,你夫君为了保护你才受了这一身的伤,对不对?”
姬丹不知该作何解释,自己和阿政当然不是对方认为的那种关系,但是个中实情又绝不能透露半分……思来想去,她决定还是先顺着对方的话装装样子,以后若时机合适再告知他实情。毕竟是自己和阿政的救命恩人,若一味欺瞒,她也会于心不安。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见姬丹一言不发,眼神飘忽不定,徐福只当她在难为情,“你若真想牢牢拴住你夫君的心,除了要练就一手好厨艺,像洗衣服打扫卫生这些家务也必不可少。你也不用见外,就在我这里练吧,从最简单的开始。”
说完这句话,他把碗筷往姬丹身前一推,起身时打了个饱嗝,丢下一句:“我吃饱了!锅碗瓢盆你来洗,我去院子里散散步。”
·
由于徐福交代过,换药的头两天不宜进食,因此姬丹除了将徐福煎的药汤给嬴政喂下去之外,也只是给他喂些少量的粥水米汤。
当天夜里,嬴政便退了热。第二天一早,姬丹为其换药时便欣喜地发现伤口开始水、结痂。
“看来不出明日,他就能苏醒了。”换药包扎时,徐福过来看了一眼,然后下了结论。
按照两人之前的约定,姬丹亦开始为徐福试药。
“徐神医,我能不能提个小小的要求?”看着徐福翻箱倒柜取出那些瓶瓶罐罐,姬丹终是忍不住开口。
“有话快说。”那人头也不抬地忙活着。
姬丹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衣角:“如果试药过程中出了什么意外……我是说,万一我死了,你千万别告诉阿政。”
“那我该怎么说……”
“你就说……就说我把他送到你这里治伤,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姬丹觉得这样的解释再好不过,阿政不知道实情,即使出了岔子,自己也可以走得无牵无挂。
徐福似乎没什么耐心:“真麻烦……行了行了,我晓得了。诶,你准备好了没有?准备好了就快点开始吧!”
姬丹默默叹了口气,然后定了定神,兀自走上前拿过药瓶……
·
嬴政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境的一开始亦是记忆的源头,自己被父王抱在怀里逛集市,一双眼睛好奇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没想到父王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之后便不知所踪,他知道自己是被父王抛下不管了。
在父王的心中,无论自己亦或是母后,终究都敌不过权力对他的诱惑……
质子出逃是重罪,赵国人没能抓回父王,便将他和母后视为了眼中钉。
嬴政站在一间破落的院子外,木然地看着那些人把家里的东西全部砸烂、砸碎;他还看见母后跪下苦苦哀求,却仍然被毫不留情地赶了出来。
不知何时下起了倾盆大雨,不计其数的雨点打在他身上,模糊了视线……
等到再一次睁开眼,他发现自己被一群大孩子推倒,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嬴政并未求饶,因为他知道求饶也没用,况且自己是高贵的秦国公子,凭什么向这些卑贱之躯哀求服软?!
直到他们打累了,他才慢慢从肮脏的地上爬起,低笑着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对着其中一人的后背猛扎了过去……
鲜血喷薄而出,映得他双目通红。
其余人等吓得作鸟兽散,只剩下他独自木然地站在尸体旁边。
看着匕首上的血迹,嬴政忍不住用舌头舔了一下,发觉仇人的鲜血竟如此甘甜,简直是人间至味。
他这样想着,禁不住握着匕首大笑起来……
雨停了,地上的尸体和血迹消失得无影无踪,眼前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他看到年轻的母后依偎在吕不韦的怀中,手里抱着个襁褓。两人皆温柔地注视着襁褓里的婴孩,吕不韦还牵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家四口幸福美满,尽享天伦之乐。
而面前的嬴政则仿佛空气一般,被他们彻底无视……
嬴政握紧拳头,恨不得立刻上前将母后从吕不韦身边扯开。
他是那样的恨,憎恨眼前的每一个人。
父王、母后、吕不韦……还有吕心和吕念,他们一个个不是抛弃了他,就是将他原本早已不多的东西夺走,他怎能不恨?!
想到这,嬴政难忍愤怒,拔出手中的剑,冲上去想一剑结果了吕不韦。
然而,他怎么也未曾料到,一直对他视若无睹的母后竟推开了吕不韦,挡下了这一剑!
母亲的血溅在他的脸上,铺天盖地的殷红席卷而来,吞没了宫殿里的陈设,亦将他的周身包围……同时在耳畔响起的,还有那句恶毒的诅咒——你的身世终会成为当今世人的笑柄,后世史官的谈资!
紧接着,胸口处“噗呲”一声,像是被利器捅穿。
嬴政呼吸一滞,缓缓转过身。
剑刃的寒光有些刺眼,目光慢慢上移,他终于看清了背后偷袭之人的真面目,而正是那样一张脸让他无法置信却又惊悚不已。
丹儿,为什么会是你?!
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直愣愣望着面前冷然执剑的人,姬丹还是姬丹,可那张脸、那神情却俨然不是曾经的丹儿……
嬴政猛得一颤,霎时间惊醒,冷汗浸湿衣衫。
“阿政?阿政,你终于醒了!”姬丹本就睡得浅,再加上这两天晚上都是趴在榻边守着人,嬴政稍微有点响动,她便能第一时间醒来。
适才刚过破晓,天蒙蒙亮。
屋内的蜡烛早已燃尽,灯芯化作一缕青烟,于黎明微凉的空气中飘散……
嬴政仍旧直勾勾地盯着她,双眸睁得很大。
不知是否是姬丹的错觉,她从阿政望向自己的眸子里看到了痛苦、绝望……以及满满的惊恐。
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阿政内心的恐惧,她不知道阿政在惧怕什么,但她清楚地感到那因失血而虚弱不堪的身体正微微战栗。
“阿政,你怎么了……”本能地上前将他轻轻拥入怀中,希望自己的怀抱能够给予阿政些许依靠与慰藉。
她一直都想告诉他——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自己还活着,便不会抛下他。
呼吸牵动了伤口,疼痛让还没完全恢复的神智迅速变得清晰……嬴政只觉头痛欲裂,一手抚上额头,遂意识到那些可怕的场景其实是梦。
真的只是梦吗?
那些抛弃与背叛是真;那铺天盖地,染红了整座宫阙的血色亦是真……
恍然忆起梦境中最后的画面,那刺穿自己胸膛的长剑,还有最后定格在自己眼前的那张脸……
嬴政的眸子闭上又睁开,只见姬丹已起身,倒了杯温水。
窗扉透进的微末亮光下,他的丹儿踏着一地霜华走来,双眸皎皎似明月:“睡了这许久,喝点水润润喉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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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攻略 坦露心迹
一杯水下肚, 口干舌燥缓解了不少。
姬丹将水杯拿走, 正踌躇着要不要去叫徐福过来, 嬴政一把抓住了她的臂弯:“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醒来时的第一眼便是丹儿守住床榻边,憔悴的面色, 以及眼底的乌青无不证明面前之人已经几天几夜未曾好好合眼了。
嬴政的记忆只停留在两人逃至断崖的时候,虽然那时的他已经有些意识不清,可他仍然清楚地感受到那一刻的悲哀与决然……
他的丹儿看似柔弱,骨子里却最是坚定隐忍, 即便身陷绝地也不会放弃任何一丝哪怕再渺小的希望。
他不知道他的丹儿究竟挣扎了多久, 才怀着深深的绝望抱着自己跳崖……
“两天……”姬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眸光,顺手掖了掖被角, “你睡得很不安稳, 像是被魇住了。”她亦未曾告诉嬴政, 这两天来的每一时每一刻于自己而言,无一不是煎熬。
一时间,两人陷入静默。
姬丹羽扇似的睫毛垂下,片刻后,一双宽厚大掌包住她的右手。
“无碍,只是刚刚做了个梦……”嬴政看着她,眼睛亮晶晶的。犹豫了少许, 终是又缓缓动了动唇:“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梦”
梦里的一切都无不暗示着那些曾几何时的丑陋伤疤非但未曾随着时光的流逝而逐渐消弭,反而扎根于内心深处, 成为了笼罩他一生, 挥之不去的诅咒。
“既然不是好梦, 就忘了吧。你伤得不轻,要多注意调养身体。”姬丹反握住他因出汗而发凉的双手,将其放入被褥中。
即使在这两日的昏睡中,阿政依旧紧蹙着眉头,时而说些模糊不清的呓语……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就算在睡梦中,阿政也依然在承受着无边无际的苦痛。
“你会背叛我吗?”嬴政蓦然问道。
姬丹回过身,破晓刚至,浓重的夜色尚未褪去,嬴政的五官面廓隐现在一片昏暗之中,黑漆漆的眼眸亮得出奇。
见她迟迟未发一言,嬴政笑了笑,一丝苦涩从眸光里一闪而过:“罢了,这个问题本就毫无意义。”
姬丹低下头,心里酸涩难言:“阿政,你还在怪我……是不是?”
“我本就没有原谅你。七年前真相大白的那一刻,当我知道你接近我是另有目的那一刻,你我之间便再也回不去了。”讲到这里时,嬴政不由得一声叹息。
是啊,回不去了……
他们从一出生便注定了身不由己,即便曾经许以彼此的几分真心亦敌不过复杂多变的人心。在这波谲云诡的世间,相知何其艰难,相守更是无望。
姬丹只觉得眼眶酸涩,哀莫大于心死,她宁可阿政说些气话,甚至对她恶语相向也没关系,但就是不要用这种悲凉的语气陈述这个他们俩都心知肚明的事实。
“其实,这一切并非都是你的错,其实你不在的这些年我也想了很多,就算没有你,我和母后迟早也会走到那一步……”嬴政苦笑着,面色又白了几分。
他在笑自己的母后,更是在笑自己——他活成了一个笑话,比自己的母后更可笑。
“阿政,别胡思乱想了……身体要紧。”忧思过度,自然不利于康复,姬丹觉得自己是否应该出去。
既然阿政说了不想原谅,那么他大抵仍然是讨厌自己的,倘若自己不在这里,阿政至少可以睡个好觉。
就这样想着,她便起了身,正欲开口让嬴政好好休息,不料被对方再次抓住手腕。
“不要再背叛我了……”嬴政拼命地睁大眼睛,虚弱的身体只是多说了几句话便气力不继,疲乏与困意一阵阵侵袭着他的脑海。
“不要先对我好,再将我抛下……”竭力保持着清醒,捏得姬丹手腕隐隐作疼,大有对方不答应便誓不罢休之意。
而只有姬丹才懂,他的偏执、他的狠辣、他的恨意与恳求不过是为了留住最后那一抹温暖。
姬丹颤抖着伸出手,掌心贴着掌心,紧紧相握,内心酸楚之余便只剩下无尽的愧疚与追悔莫及——悔的是不该再一次出现在他面前,以至于又害得阿政差点断送了性命;愧的是曾经那些谎言与欺骗伤他至此,他也不曾对她回敬以相同的阴谋诡计。
可是阿政,我从来都不是你生命中的阳光,我的到来只会给你增添无尽的麻烦和危险。
你我终究是彼此命运里的过客,一味强求只会害人又害己……
所以,你必须远离我,或是我离开你。
望着嬴政因经受不住倦意而沉沉睡去的面容,姬丹忍着泪,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终归给不了阿政一个承诺,就像她明知那些尔虞我诈、虚与委蛇有悖于自己的良心,却还是不得已去逢场作戏。
阿政说得对,他们俩都有着太多身不由己,如今再谈及原谅,着实太晚了。
之前嬴政都是因伤重而昏昏沉沉,说是昏睡更贴切,只有这一夜睡得实打实,一觉到日上三竿,直到徐福伸着懒腰一摇三晃地过来看姬丹为他换药时才悠悠醒转。
“醒啦?”号称“鬼医”的年轻人打着哈欠,懒洋洋地靠着衣柜,“也确实该醒了若是再睡两天,你自个儿倒没什么,你媳妇儿倒先撑不住了。到那时我还得救两个人,麻烦!”
突然闯入视线的徐福立刻引起了嬴政的注意,他皱眉打量着面前的年轻男子:“你是……”
没等姬丹开口介绍,徐福便自来熟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鬼医’徐福,正是在下!不过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神医,你以后也可以喊我徐神医。”
嬴政虽不是江湖中人,但“鬼医”的名号他还是有所耳闻的。不过,他一直以为对方和徐夫人年纪相仿,是个性格乖僻、让人捉摸不透的老头子,却未料此人竟如此年轻。
“大恩不言谢。此番我等意外蒙难,得遇阁下相救,他日定当回报。”半晌后,大概是并未看出什么所以然,嬴政不冷不热地说了句,同时不着痕迹地回审视的目光,转而专注地看着姬丹为自己包扎伤口而动来动去、忙个不停的一双纤手。
徐福压根不在意对方是不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只略一抬手:“回报就不必了,你媳妇已经替你还了,你并不欠我的。”
嬴政疑惑地看向姬丹,姬丹急忙抬起头解释:“徐神医专攻药理研究,旁的东西他也看不上,我已经答应此后他所有用来研究的药草都由我来提供。”
当然,自己给徐福当药人的实情是万万不可告知嬴政,她只能临时编了个谎话。
姬丹内心苦涩难言,明明不想再骗阿政的,可她又不得不说了谎。
所幸的是嬴政这一次信以为真,安安静静地闭上眼,再不发一言。
为嬴政换好药之后,姬丹便像昨天一样去履行之前的约定——试药。
徐福一面为她把脉,一面问了几个在她听来无关痛痒的问题,什么饭吃得怎么样、晚上睡得怎么样,又或者有没有出现头晕心悸之类。
刚开始的那两天阿政还高烧不止,她几乎彻夜守在对方身边不眠不休,自是寝食难安。如今阿政虽然醒转,但昨夜那些话又触动其忧思,忆及昔日流年,不禁感时伤怀。
徐福诊脉完毕,又对着姬丹的脸瞧了好一会儿,直到把对方看得不自在,才长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叹气,可把姬丹弄得心里霎时一沉:“徐神医,是不是……我时日无多了?”
病了这些年,她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黄金台与燕王宫皆不乏名医,然而从小到大,每个为她看过诊的医师上到宫里的御医世家下至民间的杏林圣手皆对此束手无策,甚至有人断言即使保养再得当,身患弱症的她亦活不过而立。
现如今,她已二十六七,自忖那些医师的话也将要一语成谶了吧。
想到这里,姬丹不禁回忆起过去经历的点点滴滴,她这一生都是别人的影子和替身,唯一独属于自己的那份感情也在七年前随着质秦的结束而烟消云散,细细想来这世间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自己留恋和牵挂的。
若就这么孑然一身地去了也没什么,只是苦苦挣扎许久,到头来却终究未能护住青莞的周全,也没能真正和阿政坦诚相待、真心相许,此生最大的遗憾莫过于此。
“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时日无多,谁告诉你的?!”徐福睁大眼睛怒气冲冲瞪着她,好像自己的医术受到了莫大的质疑。
思绪被打乱,姬丹茫然的看着他……既然没事,那你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看着姬丹懵了一脸却又不敢多话的样子,徐福指着自己的鼻子,忍无可忍道:“告诉你,我老徐的名气可不是吹出来的!你这病是麻烦,但也只是麻烦而已。疑难杂症算什么,除了死人我救不回来,只要还有一口气的,对我来说都不是问题!你的脉象比以前明显强了些,难道你感觉不出来吗?若非这些天你茶饭不思、睡眠不足,药效应该比现在更显著,不信你运功试试。”
这些天姬丹只顾着照料嬴政,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听徐福如此一说,不禁觉得还真的是那么回事。
按理说自己身子骨本就不及常人,近两三年更是每况愈下,像这般历经九死一生之后又没日没夜地照顾人,放在以往早就撑不住了,而她现在除了感觉累点,其它诸如头昏气短胸闷等症状并未出现,难道是身体真的恢复如常了?
姬丹尝试着自丹田提气,随着掌心慢慢向上推出,体内的真气沿着奇经八脉循环了一遍……
不多时,姬丹回内力,睁开眼睛的同时不禁喜笑颜开:“真的不一样了!过去我运功至少需要花一盏茶的工夫才能打通全身经脉,现在一下子就打通了……徐神医可真厉害!”
“对了嘛!”听到姬丹由衷的夸赞,徐福觉得特有面子,脸上立马阴转晴,“刚才我叹气不是为你,而是为我自己。”
讲到这,他故意稍作停顿,生怕对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似的:“在其他人眼里的不治之症,被我三下五除二开几副药就治好了,天底下怎么会有我这样的天才?!啧啧啧……”
看他那副嘚瑟样,姬丹不禁觉得这人固然玩世不恭,言谈举止也颇为乖张肆意,倒也是真性情,又思及先前试药一事,此刻的她终于恍然大悟:“原来徐神医让我做药人,其实是为了治我的病!”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可我的本意确实只是试药,治病不过是顺带。”
姬丹会心一笑,俨然已经习惯了他的讲话方式:“如此说来,我的病已经痊愈了吗?”
“八九不离十吧,只要按时服药,半个月之后就好得差不多了,以后你的生活也就跟平常人无异了……哦,对了!有件事我忘了说,你这身子毕竟有过先天不足,生孩子会很危险。不过看你夫君对你那样深情,就算你不能为他生儿育女,想必他也不会怪你的。你若真的觉得对不住你夫君,不如让他纳个妾,反正你们大户人家不都是这样的么!”
姬丹原本只是问一下自己的身体情况,却不料对方越扯越远,实在让她不知从何说起。
至于未来之事,她根本从未肖想过和阿政一起长相厮守,更何况孩子……
思及此,姬丹只好傻呵呵一笑:“那是自然,我这身子骨怎么能生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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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




暴君攻略 悍妻如是
嬴政的身体恢复得很快, 不出两三日便能下地了。不过徐福对其活动范围与活动时间做了严格规定, 养伤期间没有他的允许不可以出门,最多只能在后院里转悠, 而且不得超过两个时辰。
今日一早,嬴政一觉醒来,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看到姬丹, 连早饭都是徐福送进来的。
“丹儿呢?” 嬴政故作随意地问了句,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些不自在。
这几日和丹儿几乎时刻形影不离,仿佛回到了小时候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他不知这究竟是好是坏,但这种感觉莫名令他贪恋。
徐福将清粥小菜放在床头的案上, 然后一指院门:“出门了。家里没吃的了, 我叫她进山打些野味。”
嬴政一听, 当即皱起了眉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自己不去打猎?说什么没吃的,后院里不是还有几只老母鸡么?”
见对方指着窗外的院子,徐福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那几只鸡是我专门养了下蛋吃的, 而且每一只都用珍稀草药喂大。如此大补之物, 我自己都舍不得吃!诶, 我好歹救了你的命, 不晓得感恩戴德也就罢了, 居然还惦记上了我的鸡, 你可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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