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暴君攻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梓不语
“无妨,对付区区一个芈启,王翦还是能够应付得来。也就两日而已,不打紧,正好寡人也想休整一下。”嬴政淡淡地驳回了他们二人的建议,接着负手回了房间。
随着房门“砰——”一声关上,杨端和心知今天肯定是走不了的了,不禁挠挠头,嘀咕了一句:“真搞不懂王上是咋想的……”
“王上自有王上的用意,你先下去吧。”望着紧闭的房门,樊於期同样也想不通嬴政这么做的缘由,只是直觉告诉自己——王上倒像是在等什么人。
同为嬴政的心腹,与赵高完全不同的是,樊於期并不是一个喜欢揣度他人心思的人,所以即使嬴政真的等人也好或是还有其它的原因也罢,他只尽好自己的本分,从不多问多想。
而事实正如樊於期的直觉,嬴政的确在暗暗等待着姬丹的出现。
三日之约,他一直牢记在心。
临别前夜河畔边的暖风微醺,点点河灯映亮天际如昼,以及倒映在水中的满天星斗亦同样遗落在那双如水眼眸,还有那明知缥缈无望却满怀期待的话语……恰似他此时的心绪,看着天色数着漏刻,坐卧不定,焦躁不安,内心如爬虫似的煎熬,又隐隐带着希望。
从跳下山崖的那一刻起,他们两人皆经历了死死生生、几度转折……再次醒来,恍如隔世,又若新生。
他想过了,也想得很清楚——这也是给自己一个机会。
所以,他决定放下一切过往,与丹儿重新开始。
可能不会有人知道,做出这个决定时嬴政究竟用了多大勇气。
这世上不乏痴情之人,可又有几人甘愿抛开所有前尘,孤注一掷去拥抱自己爱的人?
嬴政愿意,他从不认为“天雨粟,马生角”是一句戏言。
可是,他爱的那个人又是否愿意为他而抛开身份?
又或是,他们俩注定仍旧像七年前一样的结局?
抬首凝望着夜空,漆黑天幕上,明月皎皎,星汉灿烂。
今夜是三日之期的最后一个夜晚,他的丹儿终究还是没有出现……
想到这,嬴政不禁苦笑了一声。
其实,这不是明摆着的结果吗?!
以他对姬丹的了解,对方怎么可能放下苦心谋划的一切,放下肩负的责任和使命?
若真的这么做了,那便不是他的丹儿了……
可他为何还要苦笑?
为何这三天里的每一日每一夜甚至每一刻每一瞬都忍不住思绪辗转,满心期待?
明知是注定的结果,还期待什么呢?!
身后响起脚步声,稳健而有力。
嬴政也不转身,依旧定定地看着倒映在湖中的明月:“樊於期,你觉得我这个人是不是很笨?”
“王上何出此言……”听到他的声音,樊於期脚步一顿,随即又抬步上前,走到嬴政身旁靠后的位置。
嬴政弯腰拾起一块小石子投向湖心,平静的水面被打破,玉盘似的圆月碎成无数个浮动跳跃的光点,随着击起的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不多时,湖面又恢复了平滑如镜。
“你看,这湖水就像镜面似的,即使被石子打破了平静,也很快能恢复如前。但如果是真正的镜子碎了,即使有最好的工匠来修复,镜面上也会留下难以消除的裂纹。可偏偏很多时候,人的感情远没有一面镜子来得坚固……何况,镜子损坏了还可以修复,感情若受了伤,还能恢复如初么?”嬴政指着眼前沉寂的湖水,眼睛却望着湖心的方向。
“属下愚钝,只知…若一心相许,便倾尽全心,纵使最后为情所困、所伤,依然甘之如饴,不悔此生。”
嬴政一怔,终于转过身看他:“我以为你从不说这些情爱之言……”
樊於期略一低头,嘴角笑意浅淡:“属下见识浅薄,王上勿要怪罪。”
“我知,你是一个钟情的人。”
一声长叹,道不尽心绪的百转千回。
因为钟情,所以深情;因为深情,所以长情……
嬴政甚至有些羡慕樊於期,死别不一定坏过生离,纵然阴阳相隔,却能心意相通。
“王上早些歇息吧……虽然天气回暖,湖边总归寒凉。”若说樊於期先前还不甚在意,那么嬴政刚刚那番话无疑让他心中的猜想印证得七七八八。
能让他的王如此心绪不宁,甚至可以左右其情绪的,除了那个人还能有谁?!
月光如水、如漪、如练,清丽的银辉遍洒湖畔四周。
有清风阵阵自湖心吹来,带来丝丝缕缕的草木香。
她,终究不会来了……
嬴政缓缓闭上双目,一头墨发随风轻扬。
·
翌日。
天一亮,嬴政便命令部下打点行装立即启程回咸阳,像是一刻也不愿在这儿多待,可怜杨端和早饭还没吃两口就被樊於期唤去准备马匹和马车。
昨儿个还是前儿个不还说不急不急么……杨副将表示心里苦,却只能憋着,乖乖去牵马。
一行人乔装成商队浩浩荡荡出发了,临近傍晚便到了齐赵边境最后一个镇子。
“王上,前面有家客舍,不若前去歇息一晚?”樊於期人高马大,又骑在马背上,远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嬴政欣然应允,今日从清晨开始几乎是马不停蹄赶路,此刻确实疲乏得很。
和樊於期并辔而行的杨端和一听说有地方住,原先心里的那点小憋屈当即烟消云散……住客舍便意味着好饭好菜和热水澡,就说嘛,王上还是体恤他们的!
众人很快在客舍入住,嬴政在房里用热水洗了脸,出来时只见晚饭已端上桌。
“樊卫尉动作够快的嘛!”一眼望过去,但见桌案上都是自己爱吃的菜式,嬴政很自然地想到是樊於期点的菜。
然而,樊於期的反应着实出乎他的意料:“这些饭菜……不是属下点的。”
“不是你?”
见大家的目光纷纷转向自己,杨端和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也不是我。”
樊於期拿出银针在每一盘菜肴里试毒,他一向警惕性极高,虽说只是一顿饭,但也不可掉以轻心。
“饭菜没有问题。”半晌后,他回银针。
“本来就没问题。这年头,谁下毒会明着下?大惊小怪……八成是店小二上错菜了,把别人的端给了我们。”杨端和嚷嚷着刚捧起碗,却被樊於期拍了下脑袋。
“就你话多!王上还没动筷呢……”
杨端和只好又将碗筷放下,巴巴地望向嬴政。
王上赶紧下令啊,兄弟们都等着开吃呢!万一被小二发现上错了菜,又撤走了可不就错失一个吃白食的良机?
嬴政终于开口:“把店小二找来。”
杨端和欲哭无泪,看来这顿白食是吃不成了。
店小二很快过来,被问及这一桌菜是怎么回事时,他解释道:“客官放心,没有点错。这些菜啊,是楼上雅间里的一位姑娘特意为你们点的。”
“姑娘?”嬴政与樊於期互相对望。
紧接着,樊於期扔给小二一串钱币:“劳烦你带我们去见见她。”
“这……”小二不知该不该答应,然而多少顾忌对方人多势众又携带兵器,只好勉强应承下来。
杨端和与众护卫一起留下楼下饭厅,樊於期和嬴政跟着小二来到二楼,敲响了雅间的门。
须臾之后,房门从两边缓缓拉开,一位身着蓝白碎花曲裾的女子映入眼帘,略施粉黛,巧笑倩兮:“阿政,别来无恙……”
※※※※※※※※※※※※※※※※※※※※
日常同情樊大大。请客吃饭的神秘小姐姐是谁就不用我多说了吧!下章有肉渣出没,我知道你们期待很久了……





暴君攻略 以吻封缄
杨端和望着一桌案的美味佳肴, 正暗暗流口水呢, 这时樊於期恰好回来了。
“王上呢?”小将军眨巴眼睛。
上楼时还是两个人, 怎的下楼便少了一个?
樊於期指了指楼上,然后一屁股坐下来:“先吃饭。”
原先还饥肠辘辘, 恨不得一口吞下一头牛的众护卫此时却一反常态,一个个皆一言不发盯着樊於期。
樊於期被盯得发毛,手中筷子重重一拍:“不饿就去喂马。”
杨端和一缩脖子,众手下立刻低头捧碗吃饭, 动作整齐划一。
·
客房里, 烛火小幅度地跳动着,不安又雀跃。
姬丹为嬴政倒了杯茶, 转过身正打算坐在他的对面, 孰料嬴政忽然起身, 长臂一捞, 将她一把捞进自己怀里,从后面紧紧地抱住。
后背紧贴着对方的胸膛, 快速的心跳随着温热的肌肤传达到四肢百骸, 变得犹如火焰一般炽热又激烈,一直融进她的骨血里……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不会来了……”嗅着鬓发与颈肩的淡香,嬴政鼻尖埋在她的肩窝处,灼灼叹, 痴痴念。
双手轻轻覆上紧缚于腰肢的宽掌, 姬丹有种想哭的感觉。默默闭上眼, 她决定什么也不想, 什么也不做。
一直以来都是为他人而活,姑且当作…当作自己真的任性一次吧。
将怀中之人扳过身来,借着忽明忽暗的烛光,嬴政这才发现姬丹的眼角不知何时盈满了泪花。
丹儿,为何落泪?
七年前离开咸阳的时候,你是否也如这般默默哭泣?
内心一阵揪痛,他伸出手,指腹轻柔地擦去姬丹眼角的泪。
指尖微微湿润,是凉的……然而这一刻,他的心却仿佛被那滚烫的泪滴灼伤了。
“我想了很久,这便是我的答案……”姬丹亦伸手抚向面前男子俊逸的眉眼,双眸盈盈,“然三日之期已过,不知阿政可还要我?”
要!
当然要!
燕太子姬丹早已殒命于断崖,如今在他面前的是丹儿,只属于他的丹儿……为何不要?!
佳人在怀,且是他此生唯一的挚爱,所有的遗憾、所有的等待、所有的失落与不舍在这一瞬皆变成了值得。
跃动的烛火“啪”一声轻响,恰巧在此刻熄灭。
房间里一下子暗下来,嬴政却不禁有些口干舌燥,觉得自己的胸腔里好像燃起了一团火,越烧越旺,无法平息……
黑暗中,他们俩静静地凝视着彼此,终于,嬴政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微低下头,缓缓覆上对方柔软的唇。
以吻封缄,辗转厮磨。
人生难得几何,深情不过如许。
不过是唇瓣的接触,浅尝辄止,并未深入,却已让姬丹耳尖红透,心如擂鼓,不知不觉间身子骨软如柳絮,双臂亦不自觉地搂住嬴政的脖子,无形中将二人间的距离贴合得更紧。
较之于她这般青涩的反应,嬴政显然在这方面堪称是老手,一手稳稳拖住姬丹的后腰,一手将其发饰摘下,簪子钗环叮叮当当掉落一地,右手不停,又去扯对方的领口。
姬丹被吻得晕晕乎乎,全身酥软使不上劲,直到衣领被扯开,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微微的寒意才令她回过神,此时竟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被阿政压着倒在了软榻上,青丝凌乱,衣衫不整。
阿政这是要……
尽管做出这个决定时她便做好了将自己交给他的准备,然而面对嬴政压过来的高大身躯,姬丹仍不了有些害怕…以及本能的抗拒。
望着面前之人紧闭的双眼,许是感受到了对方潜藏在心底的不安,嬴政依依不舍地离开那令人欲罢不能的薄唇,转而温柔地吻上姬丹的眼睛,感受着墨色羽扇似的睫毛在唇边不停颤动,末了,又在那泛红的腮边轻啄了一下。
“这次暂且放你一码,就当作是让我苦等三日的小小补偿……等到了秦宫,我可要动真格了。”嬴政捏了捏姬丹的腰……太细了,简直不盈一握,本来看着就没什么肉的身上显得更清减了。
尽管这段时间在百草谷算是过得平静安逸,他的丹儿却没有养好,依旧那样消瘦。等回了咸阳,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丹儿长点肉,最好变回像小时候一样肉乎乎的白团子。
嬴政心情大好,一边暗戳戳寻思着回宫后怎么给他的丹儿进补,一边踱回自己的客房,谁知到了门口才发现房内一片漆黑。
这个樊於期……平时不是睡得挺晚么,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若真睡着了,嬴政也不好打扰,轻手轻脚进了屋,慢慢带上房门。
尽管刻意放缓了动作,但一贯机警浅眠的樊於期还是听见了些许声响,随之睁开了双眼:“王上怎么回来了?”
嬴政猛然回身,但见樊於期枕着自己的手臂,侧卧在坐榻上,双眼在昏暗中熠熠闪亮。
见对方是醒的,嬴政索性点上蜡烛,房间里顿时亮堂了不少,却听樊於期又说了句:“原以为王上今晚不会回房就寝,所以属下自作主张先睡了。”
嬴政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不回房睡觉,难不成还睡在屋顶上?”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樊於期边说边下了榻,不穿鞋也不披衣服,就这样赤足行至窗边为嬴政倒了杯茶,却发现茶水已凉。
“属下去唤小二烧壶热水来。”
嬴政自然知道他说的“这个意思”是什么意思,眼看樊於期就要推门出去,立刻出言道:“算了。时辰也不早了,明天还要加紧赶路,早点休息。”
“是。”樊於期又转身走回小榻,正欲躺下,不曾想嬴政一屁股坐在了面前那张小榻上。
“你是不是不愿意丹儿留在我身边?”
嬴政一针见血,樊於期干脆也开门见山:“王上真的打算将太子丹殿下带回宫中?”
“她不是太子丹!”嬴政被这句话弄得有些火大,他蓦然站起身,眸光在烛火下锐利如剑锋,“丹儿已经放弃了她的身份,燕国的一切现在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了。”
他是真的恼火了,樊於期虽未明言反对他将丹儿带回,可那神情、那态度已经再明显不过。
“王上无须解释,您是天子,您看上了谁,想带谁进宫自是轮不到旁人置喙。属下只是想提醒王上莫要自欺欺人,您要带回宫的可并非什么民间女子,人言可畏,回去之后您又该怎样做才能堵住那悠悠之口?更何况那燕国黄金台的势力非同小可,撇开别的不谈,您当真觉得黄金台少主的身份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吗?”
嬴政脸色一沉:“樊於期,你什么意思?你觉得丹儿是在算计我?当年母后那般待我,可蕲年宫变前夕,你却一再力劝我顾念母子情分,让我原谅她。丹儿救过我的命,就连这一次她亦原本可以弃我于不顾,可她却为了救我而差点赔上自己的性命……既然我可以一次又一次原谅母后,那我又为何不能与丹儿重新开始?!”
樊於期知道自己一旦说出了心中所想,很有可能会触怒嬴政,但他宁愿冒着这样的风险也要出言提醒。
燕太子与王上的情谊他并非不能体会,相反,这些年以来嬴政对那人的牵挂与惦念他一直看在眼里,在据点等待三日只怕也是为那人。
其实他料定王上不会等到人,然而今晚发生的一切实在太出人意料,明明不会出现的那人竟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王上面前,还说要从此留在王上身边……樊於期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嬴政爱得太深,不了被迷了双眼,但他可没那么容易被蛊惑。
想到这里,樊於期说道:“属下并非存心怀疑,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王上若一味坚持,属下便言尽于此……”
“你一定要逼我至此吗?!樊於期,你也有心爱之人!我以为你会懂我的感受……”未等对方说完,嬴政不由得大声打断,随即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提到青莞,于是赶紧刹住话头。
然而为时已晚,一想到那个总爱穿着碧色衣裳的小丫头如今在这世间彻底消失,再也不会出现在自己的生命里,樊於期便心痛得无以复加:“就算青莞还活着,我也只会在心里默默想着她,永远不会去找她,更不会娶她;倘若她做出了危害王上与秦国之事,我亦绝不会对其手软……这,便是我樊於期的立场。”
嬴政沉默了许久,无它,只因在青莞的事情上,他多少对他是有亏欠的。
“属下失言,请王上恕罪。”
嬴政闻言抬眼,但见樊於期跪在地上,头垂得很低。
好啊……好一个樊於期!你哪里是在求寡人恕罪,你这分明是在要挟寡人!
嬴政简直气得头疼脑涨,明知是出言提醒何罪之有,却偏偏要在又冷又硬的地上跪着,而且还跪在他的床榻对面……这是吃准了他会心软,看不下去么?
好好,想跪是吧……那就让你长跪不起,一次跪个够!
嬴政气呼呼地爬上床榻,蒙上被子,倒头就睡。
半柱香过去了,卧榻上的人烙大饼似的翻来覆去足足翻了十五次身,樊於期跪姿如笔挺青松。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嬴政将身上的盖被翻了个个,樊於期依旧岿然不动。
在连续翻身几十次,数羊数了四百多只后,嬴政踢掉了被子,认命地坐起,指了指斜对面的小榻,对樊於期吼道:“起来,睡觉……这是命令!”
※※※※※※※※※※※※※※※※※※※※
【大秦の小剧场】
政哥:一边是cp,一边是闺蜜……唉,寡人也很为难啊!
樊於期:王上看上去一点也不为难。
乱入的青莞:樊於期你混了这么多年,怎么还在给这白眼狼当侍卫?
乱入的吕不韦:老夫不在以后,大秦果然药丸……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安沫冷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暴君攻略 后宫佳丽
嬴政看重樊於期, 樊於期忠于嬴政。
或许是自小相伴养成的默契,在很多事情上这两人都能心有灵犀。即使有时候意见不一致,也能平心静气地沟通。
但凡事总有例外,就比如姬丹回秦宫这件事,樊於期表面上虽没有言辞激烈地反对, 可他的态度甚是强硬。
当然, 嬴政这个一国之君就更硬气了,樊於期赤胆忠心是一回事, 自己听不听又是另一回事了, 况且忠臣也不一定每句话都是对的。
于是, 吵归吵,生闷气归生闷气, 第二天嬴政还是优哉游哉地拉着姬丹的小手走出了客舍, 准备一同坐马车。
樊於期和一众亲信护卫都在,嬴政是无所谓了, 可姬丹面子终究拉不下来, 硬是抽回手:“恳请王上赐一匹马,我骑马就行。”
嬴政皱眉:“不行。论理, 你自当与寡人同坐。”
姬丹不明所以:“这是何理?”
嬴政唇角一弯:“寡人想你了。别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哪怕一刻未见到你, 都觉得度日如年!”
众护卫顿时亮瞎眼,纷纷暗自感慨王上情话能力堪称举世无双, 得多学着点。
姬丹脸颊通红, 转身走到一边:“我不坐马车。”
嬴政再度不要脸不要皮地凑了过来:“那寡人只好陪你共乘一匹, 你坐前寡人坐后。就算刺客来袭,寡人也能为你挡箭。”
明知自己最担心他的安危,还说这样的傻话……
姬丹咬咬牙,二话不说撇下嬴政,自个儿登上了马车。
料定了丹儿会心软,嬴政露出得计的笑容,双手负后,春风得意。
众护卫表示这就厉害了,不愧是王上啊。
樊於期面色肃穆,佯装自己看不见,岂料副将杨端和突然把他拉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听他们几个说王上昨夜临幸了客舍里的一位姑娘,就是她呀?可我今早明明看到王上从将军你的房里出来的啊……”
樊於期没好气地打断:“别胡说八道,管好你自己!”
“嘿嘿,只是有点好奇嘛!”杨端和笑嘻嘻地抓抓自己额前碎发,“将军你的意思是,王上还没有临幸她?我看那姑娘确实生的美,可秦宫里的美女佳人无数,像王上这样的身份,什么倾国之色没见过,为何会看上一个民间女子呢?不会是因为那姑娘请咱们吃了一顿好饭好菜,王上心怀感激,决定把她带回宫里过好日子吧?”
“闭上你的嘴,小心脑袋不保!”见杨端和越说越离谱,樊於期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疼得他大叫,再也不敢口无遮拦了。
嬴政一行人在白虎营的护卫下安全离开了齐赵边境,又花了个把月的时间回到了咸阳。
·
嬴政秘访齐国时刚刚开春,冬衣还穿在身上,返回秦国的时候却已经过了暮春。
天气一天天变得燥热,昼长夜短,酉时已至,天色仍然没完全黑下来,几只流萤在已下钥的宫门前飞舞徘徊。
樊於期率先下马,敲响了宫门。
“谁呀……敲啥子敲,都这么晚了!”守门卫兵在城楼上扯着嗓子喊了句。
樊於期并未多言,只亮出了出入宫禁的令牌。
那小兵一看牌子,吓得立刻站得笔直:“见过樊卫尉!”
宫门朝两侧打开,樊於期牵着马走在前面,杨端和与其他护卫列队跟在马车后步行。
嬴政与姬丹安坐于车内,耳畔是宫门开启的沉闷声响,伴着卫兵整齐划一的步伐,在静谧的夜色里回荡。
察觉出姬丹有些心神不宁,嬴政握紧了她的手:“无妨。待会给你一个惊喜……”说着,冲身旁的人儿眨眨眼。
姬丹被他的小动作逗得一笑,掌心又被那宽大温热的手掌包围,多少心安了些。
1...5960616263...119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