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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攻略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梓不语
前方便是后宫内帷,外臣禁止进入。
樊於期止步,转身走到马车旁边,低声道:“不知王上今夜作何安排?”
这话问得隐晦,也很有技巧。
明眼人都看得出,王上今晚就算不临幸那位女子,怕是也不会召其他后妃侍寝了……
然而毕竟到了跟前,总得问一声。
何况王上既已做出这个决定,想必总要给那人一个位分,究竟给什么位分暂且不论,往后住哪个宫殿现在总得做出安排吧。
“不用安排,直接去阿房宫,寡人今夜就留宿在那儿。”嬴政今天打定了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不光令马车里的姬丹大吃一惊,就连一贯沉稳持重的樊於期也愣了半天。
“樊卫尉这是怎么了?”
直到嬴政掀开车帘,右手在他面前晃了两下,他才回过神,朝手下们挥了挥手:“转道,摆驾阿房宫。”
跟在马车后的护卫一个个皆心照不宣……王上真不愧是咱王上,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明儿还要上朝,照样红光满面神十足!
车轱辘声刚刚远去不久,从宫墙一侧蓦然闪出一抹娇小身影,水葱儿似的玉指执着一只捕蝴蝶的网兜,面朝马车驶去的方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
端华宫内,灯火通明,后妃们齐聚一堂像是在商讨重要的事。
苦夏坐于上位,身为上将军之嫡女,在这后宫之中,她是最早一批入宫的,亦是位分最高的,再加上诞育长公子扶苏,母凭子贵,执掌后宫,自是无人敢挑战她的权威。
然而苦夏并非一个恃强凌弱之人,或者说,在人情世故上,她还是十分熟谙的。对于身份同样高贵的姐妹,该拉拢则拉拢,该防备也势必防备,表面上仍然维持一团和气;至于那些出身不那么高的,自然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也就听之任之了。
“这么晚召各位妹妹前来,是因为有件事本宫实在做不了主……”半晌,苦夏放下手里的茶盏,缓缓抬起了头,“弦月,把今年年初到现在的账本拿来。”
宫女弦月很快取来了账本,给各宫后妃依次传阅过目。
不多时,其中一位面容文秀,稍年长些的宫妃合上账本,转头面对苦夏道:“恕妹妹直言,这些年来王上一直要求各宫缩减开支,可这账目怎么看也不像在缩减开支。”
这位宫妃乃是七子杜氏,与苦夏同一年接受册封。
然而这杜七子并非官宦家的小姐,而是女医出身……虽不是很受嬴政宠爱,但好歹也生了公子高,因此嬴政待她倒也不错。
“这便是本宫为何召集大家在此的原因。这几年不断有新人入宫,王嗣也越来越多,后宫的开销也逐年增加。为了尽可能地节约用度,各宫的修缮也都叫停了,但开销仍然居高不下……”讲到这,苦夏眉间拧起一抹愁云,“若还要缩减,那就只有在各公子公主的日常用度上下手了。吃穿倒不用担心,反正也用不了多少,本宫思来想去,只能将服侍公子公主们的宫人们放出去一批,只留几个贴心的伺候着。人少了,开支自然就少了。”
“那怎么行!如今宫里的孩子们大都四五岁左右,正是需要悉心照顾的时候,裁撤宫人只会让公子公主们疏于照料,若有个万一,可如何向王上交代?更无法向大秦的列祖列宗交代呀!”说话的女子身量高挑,一双柳叶眉的眉尖高高吊起,乃是白长使。
与苦夏一样,这位白长使亦出身将门,而且是武安君白起的旁系。
当年白起获罪,下场惨烈,但白氏一族得以保全,且这白长使只是个旁系,因而并未受到牵连,反倒因与王家交好而得以入宫侍奉君侧,可谓是沾了不少光。
她这话一出口,其余宫妃亦连连点头称是。
再苦不能苦孩子,旁的也就罢了,裁撤宫人真的使不得。
苦夏点点头,众人的反应似在她意料之中:“本宫也是这个意思。可这也是无奈之举,昌平君前些天上奏,当着百官的面指责后宫开支无度,还说王上修建骊山陵耗资巨大,国库空虚入不敷出,让我们效仿先王的后宫,尽可能地少花钱,能不花钱就不花钱。”
那白长使不愧是将门之后,快人快语,性子泼辣,一听这话气得把茶盏往桌案上一撂:“这能一样吗?!先王一共就两个儿子,后宫里能有几个人!再者,咱姐妹们花的一向都是国君私库里的钱,从不动用国库,更没花他姓芈的一个子儿!要我说,谁不晓得那姓芈的相国府修得跟王宫似的,逢年过节还不知道了多少礼呢……让我们节约用度,他怎么不把自己的私房钱上交出来,为国分忧?!”
白长使虽说位分不高,也不得宠,但为人处世爽快大方,因此在后妃中颇有人缘。
她这一骂,其他人也跟着纷纷抱怨起来,个个都对昌平君芈启一肚子火;更有甚者直接指出昌平君居心不良,故意趁王上不在的时候插手后宫、到处找茬。
眼看着大家情绪越来越激动,苦夏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于是抿唇一笑:“也就是说,各位妹妹都觉得这些账目并无不妥?”
杜七子带领众妃齐齐向苦夏行礼道:“臣妾们以为账目里皆为必要开销,不能再缩减了。”
“那就这么定了。时候不早了,诸位妹妹们回宫歇息去吧,公子公主们也该睡了……”苦夏说着站起身,扫了眼陆续起身的众妃,“樊少使今日怎么又没来?”
白长使嗤笑道:“她的性子,夫人难道不清楚么?一向都是想来便来,想不来便不来。这会子说不定正拿着她那张破网在哪儿捕蝴蝶呢!”
苦夏皱眉:“不来也就罢了。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头闲逛,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好,真不让人省心……”
“樊少使及笄之龄,难小孩儿心性,王上又宠着她,我们这些做姐姐的多担待着些也就是了。”一向最是温和大度的杜七子劝说道。
苦夏本就懒得跟一个小姑娘计较,等到众妃各自散去,弦月上前对她耳语了几句。
苦夏微微诧异:“王上回来了?当真?”
弦月点头称是:“约莫酉时左右,卫尉樊於期亲自护驾入的宫门,错不了。”
算算这时日,王上也差不多是该从蜀地回来了……
苦夏摩挲着腕上戴的玉钏儿,忽然想起了什么:“王上今夜留宿哪处?”
被她这么一问,弦月支支吾吾道:“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值夜的宫人说,王上回来并未在后宫停留……而是,而是直接去了阿房宫。”
“阿房宫?”苦夏禁不住睁大眼睛,满脸的疑惑,“去哪里作什么?”
自从燕太子丹质秦期满、离开咸阳,阿房宫便空了下来。虽说时常有人打扫,但毕竟空置久了,没什么人气,为何王上去那里过夜?
苦夏怎么也想不通,这时耳畔又响起了弦月犹豫不决的声音:“奴婢听人说王上此次出巡,带回了一个民间女子……那阿房宫极有可能是给那民间女子住的。”
“此话当真?”苦夏眉头越蹙越深,脸色明显不那么好看了。
弦月赶紧伏地跪下:“奴婢只是道听途说,并未亲眼看到,不敢妄言。”
苦夏叹了口气,眉梢耷拉下来,无奈地抬手:“罢了,你且起来吧。没有这人,也会有旁人的……”
弦月起身,见她主子愁容满面,便劝慰道:“夫人无须太过担忧,王上没准又是图个新鲜呢!想当年杜七子只是一名身份低微的女医,不过是在为王上送醒酒汤时有幸承了雨露,摇身一变就成了主子,然后又如何?就算怀上了龙嗣,王上对她还不是淡淡的。再说那樊少使,刚进宫那会子日日赏赐不断,什么宝贝都往她宫里送,简直被宠上天了……可现在呢,还不是被这个民间女子替代了!”
“图个新鲜……也就是说,本宫老了……”苦夏喃喃自语,右手不由自主抚上自己依旧光洁白嫩的脸颊。
弦月大惊失色,赶忙低头:“奴婢绝无此意!”
苦夏摇了摇头:“无妨。这些年来本宫与王上一直举案齐眉,可也只是举案齐眉而已……就连这,也是看在本宫早年曾护驾的份上所做的一些施舍罢了。自从扶苏出生,王上对本宫也愈发冷淡,本宫失宠倒没什么,只是怕因此连累了扶苏。”
“夫人何出此言?!王上对您的好大家都看在眼里,谁人不知诸公子中扶苏公子最聪明,也最受王上看重!而且每次年节,夫人的赏赐亦是六宫中最多的!弦月边说边为苦夏脱下外袍,又除去头上华丽繁琐的珠饰,依奴婢看,夫人定是最近失眠多梦,导致白日多思,神不济。过几日上将军就要进宫探亲了,夫人可要打起神。”
“你说得对。父亲在前朝处事不易,不能让他再为本宫的事分心了……服侍本宫歇息吧。”苦夏说完,弦月上前熄灭了几盏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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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攻略 白首不离
姬丹很无语, 下马车之前她便被嬴政用布巾蒙住了眼睛, 还说什么不到时候不给摘。
这种目不能视,完全被人牵着鼻子…哦不, 牵着小手走的感觉实在不好……姬丹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耳畔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不多时又关上。
嬴政说了句“到了”,她才忙不迭摘下眼罩,但见面前是自己曾居住了两载的阿房宫,只不过和记忆里的有些不同:所有的陈设皆焕然一新, 且都铺上了红布, 烛灯一律换上了红色的宫灯, 面前那显眼的红罗纱帐和交相辉映的红烛无一不是在诉说着喜庆美好的气氛。
“怎么样, 可还满意?”嬴政轻轻搂住姬丹的腰,像个求夸奖的孩子, 眼神里满是期待。
这是……要成亲吗?
姬丹环顾周遭,目光最后落在鸳鸯戏水的大红色屏风上, 此刻她方才反应过来阿政之前说的“惊喜”是什么, 顿时耳根一红。
“自打你离开咸阳,这里的一花一木、一窗一几我都没有动过, 只定期派人过来清扫打理。今天是咱们俩的好日子, 所以我提前让人将阿房宫内的陈设都换上了新的。”阿政说完,指着桌案上的托盘, 只见那些托盘里放着新人的礼服以及配饰, 样样齐全, 一看就是为婚礼准备了许久。
“丹儿,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沐浴更衣吧,别误了吉时。”嬴政温言道,眸中充满温情笑意。
见姬丹仍一脸茫然,他又笑着指了指屏风后:“殿后有一处温泉池,是我命人特意新建的,引的是附近的温泉水。”
姬丹不由自主想起当年在骊山的时候,自己与阿政一同掉入池水中,形如两只落汤鸡,也正是那次,阿政知道了她的秘密。
“我们两个……一起?”虽说此番势必要和阿政在一起了,可两人共浴一池,她总归是不习惯,也毫无心理准备。
“按照礼制呢,在礼成之前是不可以的。但你知道,我一向不讲究这个……你若想一起沐浴,我当然乐意奉陪。反正你我二人马上就要成亲了,行周公之礼不过迟早的事。”讲到这,嬴政一把揽过姬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轻吹了口气,不出所料地看到对方的脸更红了。
“谁说要嫁给你了!”姬丹又羞又臊,转身自顾自地走向了屏风后。
一切如嬴政所言,大殿后方果然开辟了一方形浴池,没有骊山的泉池那么大,但容纳三五人一同洗浴还是绰绰有余的。
池子中央被一道帘子隔开,将浴池分成了两个独立沐浴的场所……
看到这里,姬丹多少放下心来,遂三下五除二解了身上衣衫,踏入一池温热柔波。
姬丹平日里不用香料,因此水里只兑了少许花瓣作点缀。
氤氲朦胧的水雾中,时而传来水花的轻响,红的粉的深深浅浅零星漂浮其上,衬着那不知是羞怯还是被温泉泡得微微泛红的柔嫩肌肤,平添了一抹艳丽之色……
姬丹掬起一捧水,鼓起腮吹着漂在上面的花瓣,正玩得开心,忽闻隔壁传来更响的水花声,不用想也知是谁来了。
“丹儿,这温泉泡得可舒服?”果然,嬴政的声音隔着帘子听得清清楚楚,“要不现在就把纱帘撤了,咱俩一起洗吧。”
婚服备了,红烛点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了。
“不行!”姬丹当即反对,义正辞严,“请王上遵循礼数,不可胡闹。”
“好好,那就再等一会儿。放心,寡人不急,你又逃不掉……”嬴政语气轻快,像是故意使坏逗弄隔壁面红耳赤的人儿。
然而,只有嬴政知道自己早已迫不及待了。
心爱之人与自己共浴一池水,只隔着一道薄薄的帘布,是个正常男人都很难忍得住吧!
深知这里恐怕待得越久越危险,姬丹只勉强洗了一会便上来穿衣服。
嬴政泡在池水里,头靠着池壁,听着耳畔那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嘴角露出一丝宠溺的微笑。
那就暂且让他的丹儿将婚服穿一会子吧,反正过一会儿又会除掉……
说到婚服,姬丹吃惊地望着铜镜里映出的自己,突如其来的婚礼让她始料未及,刚才又被嬴政言语调笑戏弄了一番,因此一直未曾注意到自己身上这件婚服的款式以及发冠、配饰的不同寻常。
捏了捏袖口上的凤鸟暗纹,又伸手触向雍容华贵的凤冠与风头珠翠,她的心中震惊得无以复加。
阿政为她准备的婚服,怎么变成了王后的礼服?!
思绪百转之际,腰肢蓦然被一双有力的臂膀一搂,嬴政的身影出现在镜中,从后面紧紧搂抱着姬丹的腰。
“真好看……这婚服当真只属于你!”
“可,这明明是王后的规制……”姬丹挣扎了一下,却未能挣脱对方的怀抱,只得认命地不再动弹。
“丹儿,我曾经说过只要你愿意,大秦的王后就是你——也只能是你。因为只有王后,才是我的妻子。当时,你回绝了我。今日我想再问你一次——你,可愿做我的妻子?”将姬丹扳过来面对自己,嬴政一改先前的嬉笑顽皮之态,神情严肃认真,语气郑重其事,而目光却如炬如火,看得姬丹的心跳仿佛漏了半拍。
她从未见过如此深情似海的眼神,似乎自己即将沦陷进去,跟着对方一同沉入那无边海底……
原本灵敏的五感此时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布,只剩下嬴政那句话仍在耳边清晰地回荡——可愿成为我的妻子?
当然是愿意的!
阿政是她此生唯一的挚爱,怎能不愿意?!
执子之手,白首不离……这样的场景即使在梦里,亦是一种奢侈。
眼角涌上泪花,可她只能拼命咬住自己的下唇。
不能说。
这样的承诺对她而言便是剜心之语,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见姬丹长久未答,嬴政失落地垂下眼帘,喃喃道:“可我现在终究不能册封你为王后……”
若他执意如此,前朝后宫必将大乱。身为一国之君,很多事情是没有资格随心所欲的。
“我也可以给你其它的位分,八子、七子,甚至美人……但我不想那么做,我只会让你做我的妻子,不会让你做我的妾室。要给,我也只给你王后之位,若不能做到,我便不会给你任何位分。丹儿,你……可会怪我?”
看着嬴政患得患失,忐忑不安的神情,原本如针扎般的心变得酸涩,姬丹缓缓伸手抚上他的脸:“傻瓜,说什么呢!王后也好,妾室也罢,不过是一个称呼而已。只要能与你在一起,无名无分又如何?!”
话音刚落,那触着眉心的右手被嬴政反握住,握得很紧很紧:“相信我。给我十年时间,待我君临天下之际,便是履行诺言之时。”
“我等你。”
一句话,三个字。
十年约,一世情。
嬴政领着姬丹回到寝殿,合卺酒已经准备好了。
他们俩虽各自身着君王与王后成婚的正式服饰,但大婚的“六礼”却因种种原因省去了不少,就连祭告先祖这样的大事都略过,然而合卺酒这一步骤在嬴政看来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省的。
政丹二人各自坐下,一同举起被一根红线相连的葫芦瓢,相对饮尽瓢中盛的酒液。
嬴政用剪刀剪去二人鬓间一小缕头发,用红绳绑在一起,正要打结,姬丹一把抢过,说了声“我来”,然后三两下打了个漂亮的同心结。
“丹儿果真巧手!”嬴政将那打成结的头发宝贝似的装进一个小香囊里,又贴身带在身上,“民间有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离。如今你已是我的人了,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说这些话时,嬴政的目光里都是笑意,但他的语气无不透着霸道和满满的占有欲。
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那只装有他们俩结发的小袋子,姬丹忍不住开口:“以后我重新为你做一只香囊吧。”
香囊乃贴身之物,妻子自然希望夫君的贴身物件都是自己亲手所制。
嬴政颇有些受宠若惊:“此话当真?”
姬丹一撇嘴:“到时可不许嫌弃我的手艺。”
“怎么会呢,你做的东西都是宝贝!”嬴政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无价之宝!”
油嘴滑舌……姬丹腹诽着,忽感周身燥热不已,犹如火烫汗蒸,呼吸也跟着有些加快。
奇怪了,如今虽说过了暮春,天气愈加炎热,可毕竟还远未到最热的时节。
且深宫之中又逢夜晚,不可能这么热……何况适才泡在温泉池里都没觉得怎样,怎么才喝下合卺酒没一会就热得难受?
等等,酒……
看到姬丹瞪大眼睛,露出一副恍然的表情,嬴政趁机将她打横抱起,嘴角边的笑莫名沾上了几分邪气:“如你所料,酒里加了些东西。”
“你……你怎么能这样!”此时此刻,姬丹软趴趴地缩靠在嬴政的胸口处,无力地瘫在爱人的怀里任对方胡作非为,连咬牙切齿的话都因合卺酒的酒力作用而变得更像是在娇嗔。
“放心。只有一点点而已,我早问过医丞了,对身体没有损害的。”嬴政将怀中的人儿轻轻放在榻上,又一件件地除去各自身上的衣物和配饰。
繁复的礼服里三层外三层,甚是麻烦,嬴政好半天才将两人的衣服全部除去,额头上早已沁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白皙如瓷的肌肤一下子接触到空气,却非但并未感到一丝凉意,吐息都是暖热……
姬丹双目紧闭,呼吸急促,牙关紧咬着,羊脂玉般剔透的身子微微泛着淡红,看得嬴政目不转睛,身心躁动难忍,直勾勾的眸光炽热如烈火。
“丹儿,乖。别总是闭着眼睛……”低头吻了一下姬丹的眼角,其实嬴政并没有看上去那样镇定自若,光是看着眼前的光景就已经心跳加速,但他依然克制着自己,强忍着让自己的头脑里保持最后一丝清明。
丹儿是第一次,他不能只顾着自己的感受而忽视了她的感受,他怎么舍得。
“阿政……我,我……”姬丹咬着下唇,不自觉地去抓住手边光滑的丝绸,青丝铺陈如泼墨,眼角一抹淡淡的飞红,声音里带着几分委屈,几分不谙世事的天真。
她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血液似乎到了沸点,四肢百骸都在叫嚣着、期盼着。
这种感觉是如此陌生,让她阵脚大乱,束手无策,禁不住发出如小动物一般的低泣。
嬴政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姬丹,他的丹儿一向都是高贵端雅中微微带着些许清冷,而眼前这般可怜可爱的模样只属于他一人,是他一个人的……
想到这里,嬴政的眸光暗了暗,俯身深情地凝望着榻上冰肌玉骨的玉人,亦是他此生挚爱。
烛光熄灭,绯色的床帐落下,宣告着夫妻间最亲密亦最神圣之事的开始。
月牙儿躲进了云朵里,像是不愿扰了这甜蜜良宵。
此间,惟余情切切、意绵绵。
夜,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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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疯了,拜托网审的小哥哥小姐姐们高抬贵手,给小透明一条活路。




暴君攻略 一夜缱绻
夜色浓如墨, 新月弯似弓。
静谧夜空下, 树叶无风而动……
“嗖”一声, 荆轲身形一转,反手接住一发暗器, 额前的留海随着刚刚那一番动作带起的风飘起又垂落。
那暗器从极其隐蔽幽暗之处射来, 角度亦极其刁钻, 且淬过剧毒, 小小的箭头闪烁着暗蓝色的光,差一点点便划破了荆轲的指尖。
“多日不见, 师哥的身手还是那么厉害!”一位同样身穿夜行衣的年轻男子从暗处闪出, 拍了拍掌, 微挑的眼角眉梢透出几分张扬,正是黄金台排名仅次于荆轲的暗卫——秦舞阳。
荆轲对他置之不理, 转过身去的同时却突然发难, 右手一挥, 刚刚徒手接住的那枚暗器转瞬间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向他身后之人!
与秦舞阳居心叵测不知是暗算还是试探的那一下相比,荆轲这一招则光明磊落得多。
月夜星光下,那闪着幽蓝微光的毒镖裹着他强劲的内力,径直朝秦舞阳的面门袭来!
若强行去接,就算侥幸不碰到上面的毒也会被那霸道内力震出内伤……
秦舞阳本能地选择了闪避, 毒镖几乎擦着他的脸而过, 削断一缕鬓发, 然后深深扎入房顶后方的树干。
“师哥这是何意?!”眼看着自己头发被削掉一缕, 秦舞阳狼狈之余又不了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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