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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谱(人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有嘉鱼
无双谱(人蛇)
作者:南有嘉鱼

齐天大圣之后千年,有大妖横空出世,扰乱天庭,后逃往人间。男主是只蛇妖。1V1双c,hE。更多免费小说请收藏





无双谱(人蛇) 1.在路边捡男人
刚下完暴雨的南城仿佛被擦拭一新,沥青路边积着浅浅的水洼,橙皮公交车经过,小股积水溅进旁边的绿化带,有几滴留在了叫不出名字的绿叶片上,欲落不落。
此时是晚上六点,南城的夏天特别漫长,街灯已经亮起了,天还半亮着。
吴雨潞准时下了班,绕了半天才在商圈附近找到合适的停车场。她开车技术特差,停进车位又花了许久时间。
今晚吴雨潞跟小姐妹约了吃饭泡夜店,因此下班后还特意换了了件包臀的小黑裙。
夜店是小姐妹坚持要去的,说要带她见见世面。
但她在光怪陆离、喧嚣震天的店里,东张西望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世面来。她这人向来找男友的标准特明晰,要长得帅身材好的,性经历乱的不要,普通话不标准的不要。
吴雨潞有点失望。
小姐妹对她嗤之以鼻:“你搁夜店里找处男呢?”
回到自家小区时已经接近十二点。
吴雨潞头昏脑胀地在车内休息了会儿,才从地库里走出来。
地面的街灯似乎有些接触不良,忽闪忽闪的,在静夜里制造出些许紧张气氛。她抱着臂加快了脚步。
又一次灯灭灯亮,街灯边的半人高的绿化丛突然动了动,一团阴影窜了出来。
吴雨潞短促地“啊”了声,看清了,尖叫的后半截掐灭在嗓子里。
蹲在那里的是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或者说,小叫花。身上穿的破布脏得看不出颜色,袖子更是烂成一条一条,露出麦色的肌肤,应该也不是他本来肤色,倒像是覆着一层厚厚的污垢。
但他长得很好看。眉目深邃,鼻梁高挺,下颔线流畅而致,如鸦羽似的长睫掀起,一双黑漆漆的眼盯着吴雨潞,看着不像住天桥下面的,估计平时住画报里。
人类总是对好看的皮囊格外宽待。
所以吴雨潞迟疑了片刻,下意识地搭话道:“你没事吧?”
少年闻言抬了抬眼皮,好像没有说话的意思。
吴雨潞静候了片刻,心里正想着要不报警吧,耳边突兀地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动静。
从肚子里发出来的那种。
吴雨潞低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小叫花,了然道:“这个点饭店都关门了,你跟我来吧。”
少年这回终于有了点反应。黑而亮的瞳仁动了动,似乎在处理吴雨潞话里的意思。然后站起来,沉默地跟在她后面。
他身形矫健而颀长,明明离她好几步远,投下的影子仍能把她掩得严严实实。
吴雨潞暗暗咂舌,他蹲着的时候她还没觉得,现在看来得有一八五往上。
在路上吴雨潞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英俊的面容闪过一丝思索的神情。
吴雨潞突然有种古怪的感觉,仿佛他在浩如烟海的记忆中翻翻找找,才能找出自己的名字似的。
少年想了一会,低声道:“许无咎。”
“你多大了?家在哪儿?”
这一次,漆黑的双眸中氤氲出迷茫和些许不安:“我…不知道。”
吴雨潞忙安慰道:“没关系。慢慢想,总会想起来的。”
合着还是位失忆人士。




无双谱(人蛇) 2.你连穿衣服都不会?
吴雨潞自己在南城买了套一室一厅的公寓。虽然公寓的设计风格是原木极简,但吴雨潞住久了,买回来数不清的毛绒公仔,随意地丢在沙发,酒柜,木地板各处,硬给弄成了个儿童公园。
吴雨潞把许无咎领进家门之后,他就突兀地站在客厅里,沉默地打量吴雨潞的家,显得有些戒备。
吴雨潞拆了新牙刷和毛巾的包装,又找出前男友遗留的短袖裤衩,从浴室的门内探出头来,招呼他:“都给你准备好了,先来洗个澡吧。”
说完后,吴雨潞耐心地等待许无咎反应她的话,朝自己走来。她觉得许无咎应该是大脑受过某种损伤,才导致失忆,处理语言信息的速度也比常人慢。
许无咎绕过地上一只特大号毛绒泰迪,走到吴雨潞身边。她温言细语地一一指给他看:“蓝的这边是冷水,红的热水,小心别烫着了。洗发水、护发素和沐浴露在这边,毛巾给你挂那儿了…”
说完看着许无咎打开水龙头,调节好了水温,吴雨潞欣慰地走出浴室,顺便给他带好门,然后就去准备晚饭了。
吴雨潞不知道的是,许无咎的记忆真的有上千年。他上次和人类打交道时,还是只五百岁的小蛇,专程来人间游历了一番。
吴雨潞手脚麻利地煮了两碗番茄鸡蛋面,想想许无咎应该很饿,又从冰箱翻找出一块速冻牛排和黑椒酱料,滚油煎了。最后掏出两个玻璃杯,倒好牛奶,一一摆上桌。做完这些还剩些时间,她就打开了电视,边看边等着许无咎出来。
过了一小会儿,水声渐停,随后是浴室门打开的声音。
吴雨潞循声看向浴室。
那一瞬间因为太过震撼,她嘴里含着的一口牛奶差点喷出来。
许无咎原本的肤色很白,是那种在灯光下泛着青的冷白。他的身材比例近乎完美,肌肉瘦而紧实,大腿修长而有力。最令人无法忽视的,是他腿间的庞然大物。
一滴水珠顺着性感的人鱼线滑落,隐没在黑色毛发之间。黑丛之下,那巨物虽沉睡着,却已是鼓鼓囊囊一大团,呈现出可爱干净的肉粉色,下方枕着两颗圆而硕大的囊袋。
吴雨潞不得不承认自己无法移开视线。
而此时某许姓失忆人士神情自然,一边随手用毛巾擦拭着湿发,一边大剌剌露着大鸡鸡,朝吴雨潞走来。
吴雨潞后知后觉的吞咽下牛奶,艰难喊停:“许无咎,你连穿衣服都不会??”
许无咎在脑海里“哦”了一声。
怪不得她表情跟见鬼了似的。
他们妖怪,本来就不穿衣物的。就算用法力化作人形时,衣物也都是附带的,一时没意识到原来人类的衣物每次都要自己穿。
许无咎退回浴室穿衣服。
再出来时白短袖黑休闲裤,还是那副淡漠的神情。
吴雨潞和他不经意对视了一眼,突然可疑地红了脸,然后猛地疯狂甩头。
心想,哎,怎样才能忘掉刚才的冲击性画面呢。
两人对坐在吴雨潞小小的原木方桌前。
许无咎低头夹起一大筷子面条,埋头吃得很香。这是他落入人间的第二周,他法力全失,记忆受损,又不清楚人类社会的规则,吃了不少苦头。而且如今这具躯体与人类没有半点差别,吃不得生食,也扛不得外伤。他只好先避开人类暗中观察,后来因为肚子饿了,就出来去偷去抢。
他是妖,只有本能,从不知人类口中道德为何物。
吴雨潞隔着面条氤氲而上的热气,问他:“好吃吗?”
许无咎淡淡地“嗯”了声。
他以前就听说过人间的食物极其美味,可惜妖的味蕾是尝不出的。曾经有那嘴馋的猪妖,甘愿舍去百年修为,转世成人,就为了能够品尝人间的食物。
吴雨潞闻言露出一口小白牙:“那你慢慢吃,牛排也是煎给你的。我先去洗澡。”




无双谱(人蛇) 3.人类行为观察
吴雨潞洗完了澡,又到卧室里去给许无咎找干净的枕头和被子。
把枕头和毛巾被递给他时,吴雨潞有些难以启齿地开口:“我家很小,今晚得委屈你睡沙发了。”
许无咎扫了眼上面小黄鸭的图案,什么也没说。
这几天客厅的空调坏了,吴雨潞一直懒得叫人来修,这时后悔不迭,只好又去把许久不用的台式风扇找了出来,调整好合适的角度,让风对着客厅呼呼吹。
两人坐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视。
许无咎盯着屏幕研究了片刻,觉得还没有看吴雨潞有意思。
毕竟她是鲜活的,近在眼前的。
她穿了件梨白的吊带睡衣裙,卧躺在沙发的另一端,小腿蜷起来,给两人中间留出了约莫半人宽的距离。她一直紧盯着电视,时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小腿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让整个沙发都在抖。
风扇送来她身上的香气,和他现在身上的很像,他知道是那个叫沐浴露的香料,但又有些不同,是属于她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气味。
许无咎突然觉得,人间的夏夜还是太热了,远没有他几百年前占山称王的洞穴中凉快。他觉得体内有些燥,下意识的动了动腿。
又过了一会儿,吴雨潞看了眼挂表:“很晚了,睡觉吧。”
她站起来,回卧室时经过他身边,小腿外侧几乎擦到他膝盖。
许无咎抬了抬眼皮,喉结轻微上下一滚。
吴雨潞不知他眼神何意,友善地笑了笑,继续道:“今天先将就一下,明天带你去添点生活必需品。晚安。”
第二天,吴雨潞先开车带许无咎去了趟商场。
许无咎还穿着昨天那身,虽然是平平无奇的白短袖,也被他穿的煞是帅气清爽。
吴雨潞一次性选了好几套,丢给许无咎去试。
许无咎抬起眼皮扫她一眼,似乎在说“好麻烦”。
吴雨潞轻轻推了推他手臂:“去吧,试完这些就不试了。”
许无咎手里捏着十几个衣架去更衣室了,一旁的导购乘隙非常自来熟的与吴雨潞搭话:“两位是情侣吗?两位看起来感情很好。”
吴雨潞礼貌地笑了笑,刚想回答,或许是因为“情侣”二字象征的亲密而私人的关系,她脑海中突然划过昨晚某个画面,登时面红耳赤,急匆匆道了句“不好意思”,也往更衣室走去。
许无咎正准备合上门,就看到吴雨潞冲过来,脸贴近门缝,神情非常严肃地冲他小声道:“许无咎,穿好衣服再出来。”
许无咎微微皱眉,想跟她解释,有些灵长类的妖也会拿花草和石头装饰自己,以在求偶中获胜,他完全理解人类的这种行为,但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毕竟人妖殊途,她没必要了解妖的想法。
两人的下一站是超市。
吴雨潞兴致极其高昂,主要因为有许无咎做苦力,她得以于推购物车的劳累,一身轻松地走在许无咎前面。左看看右看看,把金枕榴莲抱进购物车的时候,还心虚地瞥了一眼许无咎的表情。
许无咎和她对视一眼,倒没觉得重,只是被气味呛得皱眉:“有点臭。”
吴雨潞趴在购物车的边缘,看他皱眉嫌弃的模样,笑的见牙不见眼。
“能帮我拿一下吗?最最顶上的那个!”吴雨潞转眼又发现了想买的。
是那种装在透明书包里的果冻,正在搞活动,送一只挂坠史努比。
许无咎顺着她手指看过去,问:“哪个颜色的?”
两人一前一后站得近,吴雨潞堪堪到许无咎胸前,她想跳起来看看一共有哪几种颜色,又怕跳的太猛,磕到许无咎的下巴。她回头看了他一眼,估摸了下距离,没蹦哒,只全力地踮起脚,柔软的发顶拂过他下颌和脖颈:“要蓝色的。”
许无咎轻松地取下来,把那只小书包递给她。手臂不可避地虚拢着她,远看像是拥抱。
“雨潞?”这时一个熟悉的嗓音传来。
吴雨潞有些困惑地扭头,看见不远处的货架边,沉度南双手插袋,正望着自己和许无咎。
她一时有些尴尬。
沉度南是她的初恋和前任,一位小二世祖,两家生意上有过交集,还没在床上滚一遭,她就光速提了分手。原因是在他手机里发现了许多约炮软件和聊骚记录,但她与旁人解释时,给这段失败的感情作出了更加宽容的注脚,说是叁观不合。
沉度南走过来,先上下打量了许无咎好几眼,眼中划过一丝轻蔑。好半会儿才回目光,对吴雨潞道:“看来你考虑清楚了?”
吴雨潞闻言十分茫然:“考虑什么?”
沉度南捏了捏眉心,似乎在克制自己的面部表情,叹了口气道:“我刚旅游回来。之前你说分手,我叫你考虑下,现在你考虑好了吗?”
吴雨潞眼角跳了跳,拉了拉许无咎的衣袖示意离开。临转身前尽量用平缓的语气道:“沉先生,我以为我们叁个月前已经分手了。”
沉度南笑了笑:“我看你是给脸不要脸。怎么,不想嫁进沉家想包养鸭子了?那也不能给人家穿我不要的衣服吧。”
许无咎默默思索着“鸭子”是什么意思。总归是侮辱性的词,因为听到这话的吴雨潞面色铁青,回头狠瞪了一眼沉度南,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晚上熄了灯之后,许无咎躺在沙发上,隔着木门能听见一点细微的、压抑着的呜咽。
他翻了个身。又过了一会儿,睁开眼,暗自施了个法术,没有任何反应。
黑暗里一阵窸窸窣窣,随后啪嗒一声轻响,是许无咎打开了客厅的灯,不太熟练地倒了杯温开水,放在了卧室门前的地上。




无双谱(人蛇) 4.捡到男人还是要交给警察叔叔
原木方桌上,白瓷碟盛着鸡蛋叁明治,旁边摆着两杯牛奶。
许无咎仰头喝了口奶,喉结上下滚了滚,脖颈至锁骨形成一道漂亮的弧线。
吴雨潞看了他一眼,拉开椅子坐下来:“昨天谢谢你的水。”
许无咎眼睫微动,算是回应。
“对了,我昨晚考虑了一下。”
吴雨潞有些忐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平静无波,才继续道,“待会儿带你去趟派出所,或许你的家人在找你。而且,你和我长住在一块儿,确实不太合适。”
许无咎抬起眼皮,极快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知道了。”
吴雨潞的车一路开进派出所的停车场。
在大厅说明来意后,很快有专门的民警接待了他们。
民警对吴雨潞道:“我们刚才调阅了全国联网的内部系统,没有发现有符合特征条件的失踪案件。如果想找到这位朋友的家人的话,可能需要他自己回忆起更多的细节。”
吴雨潞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许无咎:“他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似乎一概不记得了。”
民警想了想,给她出主意:“如果是这样的话,在我们有线索之前,可以让这位朋友暂时住到政府或者民间慈善团体开办的容机构去。”
吴雨潞点点头,礼貌地笑了笑:“嗯,谢谢您,我们商量一下。”
许无咎跟在吴雨潞身后,两人一同走出派出所。
吴雨潞察觉到他突然停下脚步,不知为何,有股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
她回头,尽量自然地笑了笑:“怎么不走了?上车吧,我们去趟医院。”
许无咎顿了顿,生硬地开口:“我没有病。我走了。”
他本没有道别的习惯。
吴雨潞盯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怔了怔,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抓住他手臂:“你去哪儿?”
吴雨潞最终还是成功地把许无咎带到了医院,美其名曰“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她说这话时许无咎坐在副驾,一手支着胰,闻言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做脑电图的科室分为内外两间,外面是医生问诊的办公桌,里面用帘子隔开,帘后是一张医用床,旁边摆着几台叫不出名字的仪器。
医生确认了许无咎的名字后,指了指小推车上的东西,跟许无咎和吴雨潞解释:“这个是导电膏,待会儿要涂脑袋上的。”
吴雨潞点点头,笑了笑:“跟浆糊似的。”
医生摆弄好五颜六色的电极片后,用刷子沾了把导电膏,朝许无咎走来。
许无咎抿了唇,显得有些戒备。
人类是何其脆弱的生灵,却得以手握各种千奇百怪的法器,并称之为“科学”。
导电膏触到头皮,沁出一阵酥骨的凉意,许无咎下意识的偏了一下头。
吴雨潞抬手,覆住了他的手背,凑近他耳边:“别担心,我不会害你的。”
许无咎抬眼,看见清澈的眼波中映出自己的脸。
导电膏均匀地刷在脑部各处。医生搬了把椅子,坐在床边,把电极一个个贴在许无咎脑部特定的位置。电极连着五颜六色的电线,另一端导向监测仪器。
图像开始产生变化。
盯着显示屏的医生突然困惑地皱起眉头,自言自语道:“奇怪。”
许无咎眼皮一跳,脑后突然一阵锐痛传来,仿佛针刺入头皮。
余光瞥见吴雨潞放在床沿的手,反手抓住,指甲一瞬间陷入皮肤,吴雨潞痛叫起来。
吴雨潞的痛叫响起时,许无咎下意识的松了些力道,但他向来锱铢必报,加之被背叛的愤恨,自己痛一分,要她十分来还。
纷杂的脚步声响起,是医生和护士冲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镇静剂被强行打入手臂,许无咎挣扎了片刻,渐渐失去力道,众人终于得以合力把吴雨潞拉开。她握着溢出血珠的手腕,脸色苍白地站到了人群后面。




无双谱(人蛇) 5.那你岂不是妖怪?
延绵不绝的云层之上,坐落着恢弘壮观的宫殿建筑群,金光缭绕,几乎令人难以直视。
这份宁静被远处传来的杀伐之声撕裂,无数道模糊的身影一闪而过,是正在驾云赶往南天门的诸天神佛。
天际突然传来强到令人窒息的威压,一道声音响彻云霄:“大胆蛇妖!天道有常,岂容尔等造次,还不速速就擒!”
那兵戈中冲锋陷阵的白净少年闻言,阴戾一笑,倏地化作了一条遮天蔽日的大蟒。
“我许无咎,偏要破一破这天道!”
……
时钟的指针按部就班地前进着,发出单调的滴答声。
金色的阳光透过窗子,投射在蓝白条纹的被单上,伏在床边的女孩枕着胳膊,一截细腕上缠着几圈绷带,正在梦乡。
许无咎睁开了眼睛。
他下意识的动了动,感觉到修为恢复了大半,正如潮水充溢着四肢百骸,令他无比安心。
视线落在沉睡着的女孩,和她细腕处的伤口上。
吴雨潞很快就醒了。
她直起腰来,顺手将掉落的一缕鬓发别到耳后,轻声道:“你好些了吗?”
许无咎点了点头,错开了视线,有些不自然:“对不起,我以为…”
“以为我在伤害你,是么?”吴雨潞笑了笑,刻意换了话题,“有个好消息。医生说,从脑电波最后的结果来看,应该没什么问题。”
其实只是生理上没什么问题而已。
让许无咎镇静下来之后,医生特地找吴雨潞谈了话:“吴小姐,按照您的描述,从专业的角度,我无法下确切的神诊断。但我个人提醒您,许先生目前的状态,有一定的危险性。”
吴雨潞回想起自己初遇许无咎的那天晚上,许无咎蹲在路边惨兮兮的样子,还是情感占了上风。于是模棱两可道:“谢谢您,刘医生。我会考虑。”
刘医生温和地笑了,送她出门时随口与她攀谈:“许先生是您的男友么?您对他似乎十分上心。”
吴雨潞眨了眨眼,认真思索了片刻后,真诚地笑道:“好感的话,应该肯定是有的吧。”
从初遇那一刻开始。
吴雨潞还是把许无咎带回了家。
刚回到家,吴雨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哀嚎了一声:“今天又没有修空调。”
许无咎心中也划过一声小小的悲鸣。
蛇喜阴凉,而南城的夏日少说也有叁十度以上。
吴雨潞瘫倒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然后很真实地打开了美团。毕竟累了一天,她就不信有谁还能坚持做饭的。
两人坐在沙发上吃外卖。
吴雨潞点了梅菜扣肉,但是因为怕胖,她把每块扣肉上肥肥的白边都撕下来,塞到许无咎碗里,美其名曰:“许无咎,你还在长身体,多吃点儿。”
许无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抬筷子扒拉了几下,就着饭把那几条肥肉边给吃了。
吴雨潞眨了眨眼,突然想起了许无咎之前一直没回答的问题:“哎,你到底,多大了?”
许无咎盯着她圆溜溜的眼,停下筷子,突然有些邪气的笑了:“大概,一千年?”
“这样啊,”吴雨潞被他的笑容晃了眼睛,顿了顿,才扑哧一笑,“那你岂不是妖怪。”
许无咎眸光一闪,没有说话,神情有些复杂。




无双谱(人蛇) 6.一不小心情窦开了(H)
温度太高,风扇非但无法予人慰藉,反倒制造了一股又一股的热浪,直冲面门而来。
吴雨潞忍无可忍地走过去,“啪”地关掉了它。
回头见许无咎坐在沙发上,吴雨潞歪了歪头,试探地问:“你来我卧室凉快会儿?”
后来吴雨潞回想起来,这可能就叫做引蛇入室吧。
吴雨潞的卧室不算大,一张铺着白底碎花的双人床,旁边是原木小矮几,贴墙放着衣柜,梳妆台和全身镜。当然,卧室的地上也有许多毛绒玩具。
吴雨潞是个很容易寂寞的人,自知没能力饲养好宠物,便把玩具当作无声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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