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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谱(人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有嘉鱼
半人高的黑胖人参,在许无咎意味不明的注视之下,因为惊恐,头上的须须不停的抖啊抖啊。
许无咎阴测测的开口:“你在此处修行了也有万年了吧。”
地参:?
许无咎把地参提回了洞穴,往吴雨潞面前一推。
“你的导游。”
吴雨潞盯着被抓着须须,抖啊抖啊的地参,克制住自己没见过世面的表情:“前辈您好,麻烦您啦。”
吴雨潞和地参一本正经地坐在篝火边讨论行程。
地参佝偻着背,从篝火中抽出一根炭,在地上吭哧吭哧比画万妖之域的地形。
吴雨潞连连点头:“镜湖我去过了,还挺美的。”
地参苍老的手顿了顿,诧异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有点复杂道:“老朽虽在此处修行了万年,倒第一次听说镜湖美。”
吴雨潞缩了缩肩,面含歉意:“对不起,老前辈,我无意冒犯。”
地参缓慢的摇了摇头:“万妖之域怨气冲天,每寸黑土皆浸满妖怪尸骨腐化后的尸水和血液,毒性甚烈,只有镜湖无根无由存在,干干净净,确实担得起一个美字。”
许无咎冷冷的注视二人片刻,转身出门。
吴雨潞叫住他:“又是去无量山吗?”
她本就是柔软黏人的性子,勾着他的手一直陪到洞口不算,还要贴上去抱一抱:“许无咎,注意安全,早点回来。”
胸前两团柔软抵在他坚硬的胸膛,他半垂下眼睫,两人呼吸交缠,听他淡淡答了句“嗯”。
吴雨潞目光柔和地目送他离开,回头见地参似是觉得她荒唐至极,仿若见鬼似的盯着自己,不由噗哧一笑。
地参小心翼翼地确认许无咎确实已经离开了之后,认真道:“你可知他乃大凶之妖,这叁界之内,只有他大开杀戒的份,却没有能杀他的。”
吴雨潞在心中“哦”了一声,原来许无咎比她想象的还要厉害。
她淡淡答:“但他不是金刚不坏之身,受伤了也会痛。”
地参陪着她在寸寸皲裂的土地上缓慢前行。
暗夜中无数双妖眼默默注视着两人,还有隐约吞咽口水的声音,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吴雨潞没看见任何生机,想来那些野果应该是许无咎从别的地方带回来的。她想了想,有点好奇这里的妖怪们,包括许无咎,是完全不需要进食的吗。
她刚想问问地参,突然被一颗巨大的枯树吸引住了视线。
树干约莫五人才能合抱的粗细,粗长的树须垂到地上,上面结着无数跟红绸,因万妖之域无风,死气沉沉的低垂着。
地参兢兢业业地介绍:“哦,这是万妖之域另一知名景点,姻缘树。上一任月老犯了天条,身死魂消,永不入轮回,向其祈愿的姻缘树便被视为不祥,贬到了这里。”
吴雨潞摸了摸苍老的树干,有点被“身死魂消,永不入轮回”这句话震撼到,神情复杂道:“他犯了什么错?”
“他自称窥破天机,预言千年后叁界皆可自由相恋通婚,并据此擅改了姻缘簿。”
“这…似乎算不得什么错处。”
她边说着,边灵巧地解下一缎红绸,撕成细细的条状。又折下一根枯萎的藤须,将二者在手间绕了一圈又一圈,缠成一个红黄相间的草戒。
她戴进右手的无名指,在月光下欣赏片刻,满意地起来,如法炮制出另一个。
地参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天道有常,仙妖人叁界殊途。逆天而行,是大不敬。”
吴雨潞笑了笑,不欲与他争辩,只避重就轻道:“说起来,还真想一睹仙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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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谱(人蛇) 17.归来1(H)
姻缘树不远处,两米宽的浅溪安静地蜿蜒至目所不能及的远处。就着月光,能看见池底黑黝黝的泥和里面沉积的白骨。
地参在溪流前停下了脚步,叫住吴雨潞:“这便是界河了。界河中央布有结界,若非惊天修为,没有妖能走出万妖之域。”
吴雨潞敏锐的察觉到了他话中之意:“你的意思是,其实我是可以自由离开的?”
地参迟疑了片刻,点了点头:“蛇妖没有告诉你么?”
她拧起一点眉,最终没说什么,转身道:“那走吧,带我去镜湖。”
吴雨潞仔细洗了个澡,回到洞穴把剩下的烤肉和野果吃了。坐在篝火边烘干了湿发,锤了锤因走路太久有点酸痛的小腿肚,逐渐有了睡意,便早早躺下睡了。
只是独自一人待在幽幽的山洞中,她睡不太踏实。
山壁上篝火的影子闪动几下,她睁开眼,便感到后背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了上来。
少年人有力的手臂圈上她腰侧,怀抱带着熟悉的清冽气息和一点凉意。她转过身来,对上许无咎黑漆漆的眼。
“把你吵醒了?”
火光在鼻梁侧和眼廓投下阴影,更衬的他骨相漂亮,是那种兼具内敛少年感和侵略性的好看。
吴雨潞摇摇头,摸了摸他小臂上的皮肤:“怎么这么凉?”
他有片刻迟疑,反手握住她手臂,才道:“在镜湖洗了个澡。”
吴雨潞没察觉异样,捡了些几日有趣的想法和见闻,同他讲了。
许无咎圈着她静静听着,长而密的眼睫半垂,似是认真模样。然而渐渐的,吴雨潞感觉到喷在自己耳后到呼吸越来越急促,圈在腰间的手也紧了些。
“……”吴雨潞停下话头,突然感觉有点气短,“许无咎,你想干嘛。”
他用炙热的吻回答了她。
薄而软的唇瓣交缠在一处,仿若饥渴的旅人,急切地想品尝朱唇上一点甘潞。灵活有力的舌叩开舌关,在柔软的口腔中游曳撩拨,所到之处勾起细细密密的痒意,像燃起一串灼热的火苗。
敏感的小舌被吸的有些疼,吴雨潞呜咽了声,往后仰了仰,头差点磕在凹凸不平的山壁上,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掌温和护住。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放开她。
吴雨潞急促的呼吸着,双眸蒙上浅浅的水汽。一缕细细的银丝断在她唇角,被许无咎用指腹随意擦去。
身上的短袖被有点粗暴的推高,胸前两团软肉兔子似的跳出来,盈盈立着两粒浑圆的粉珠子。
他眸光闪动,用薄唇去含右边那颗嫩珠子,在齿间轻轻的磨,另一只骨节分明的掌覆在左乳上揉捏,没个轻重,在白嫩的肌肤上留下淡淡的红痕。
“嗯…”吴雨潞小声的叫着,有点羞怯的表达自己的欢愉。
他抬起她一条腿,勃发的灼热抵到软融融的穴口。她惊了一下,细腰下意识的往前一躲。他一时不备,圆润而狰狞的龟头划过细缝,顶到探出头来阴蒂。
吴雨潞绷着腿根,哆哆嗦嗦的泄了。
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和好笑,见她双颊涨红,鸵鸟似的不肯抬头,便没说什么,伸手将她抱到腿上。
清液沾湿了两人相贴的下体,龟头挤入紧闭的穴口时非常顺利。
然而当大如鹅卵的龟头试图全部挤入狭窄的甬道时,吴雨潞已经忍不住咬唇吐出低低的埋怨:“啊…要撑坏了…太大了。”
他难得露出一点笑意,哑声道:“对不起。”
大掌却扣着她腰侧,带着她往下坐,分明没有半点愧疚的意思。
大半的柱身没入湿滑的甬道中,两人皆是一震。他食髓知味,手掌覆在她软乎乎的臀瓣上,胯部撞上被撑开到极致的小穴,带起黏腻的抽插声。粗长的茎身一次次的捣入甬道最深处,环绕的青筋碾在贪吃的肉褶中,又猝不及防的抽出。
“呜…不要那么深…”
女上位的姿势异常羞耻,吴雨潞脸颊泛起飞霞,眼神渐渐迷离,还不忘坚持推着许无咎的胸膛。
她知道他还有一截没有入进来,可是性器顶端已经回回顶到花芯,她实在是吃不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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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谱(人蛇) 18.归来2(H)
粗长的性器一下下捣入贪吃的小穴中,交合处飞溅起小股的白色粘液,沾湿了阴阜上稀而细的毛发。
许无咎捧着她两瓣白嫩的臀向上狠捣了数百下,眼尾渐渐泛了红,力道失去控制,掐着她一截新雪似的细腰往下压。
缠绕突起青筋的肉刃挤开微微抽搐的内壁,顶上穴心深处圆圆小小的壶口。那壶口四周的穴肉又软又嫩,根本受不住如此凶猛的撞击,委委屈屈的张了口,让鹅卵似的狰狞龟头入了进去,进到无人问津的娇嫩宫室。性器之下,两个鼓胀的囊袋终于狠狠撞上了阴阜,啪啪作响。
“嗯….太深了!!!”
吴雨潞仰着颈,低声呜咽起来。
他半张脸埋在嫩豆腐似的乳间,叼弄着坚硬充血的乳珠亵玩,一面翻身将吴雨潞压在身下,抬起她两条白腿,压在她胸前,形成一个花穴大张的羞耻姿势。
他一滴热汗滴在她胸前,性感的要命,嗓音也是发高烧似的哑:“自己抱住。”
说着将性器再次送入翕动的穴口,双手撑在她两侧大开大合的捣弄起来。
“嗯…”吴雨潞涨红了脸,毫无气势的嘴硬,“不要!!!”
他似乎极浅淡的笑了笑,一个深顶,龟头马眼处狠狠碾着宫壁,猝不及防的抽出,又狠狠捣进去,似是在赌她能撑到几时。
她腿根微微发颤,咬着唇,双手犹犹豫豫的覆住膝盖,似乎很快便要攀至高潮。
“呜呜…好舒服…”
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碾上柔嫩的阴蒂。
“啊!!!不要!!!…”
娇小的人类女孩满面潮红,全身泛起淡淡的粉,保持着双腿大开的姿势,蘼红的腿缝吐出一股半米高的清液。
他却并没有放过她,凶狠抽插的性器在温热的淫水中浸的舒爽不已,加入得了润滑,更加放肆的插入和抽出,速度之快,几乎只剩模糊的残影。
吴雨潞在高潮之巅久久无法降落,只能攀附着他瘦有力的背脊,无力的承受着无尽情欲与欢愉。
体内又酸痒又胀痛,令人无尤心慌。仿佛成了瘾,那贪吃的花穴和胞宫再离不了这根粗壮凶猛的性器,舍不得放它离去,要时时含在体内才好。
吴雨潞难耐的缩了缩穴:“呜呜…你什么时候才好…”
他撩开她额前汗湿的碎发,将一只手指送至她唇边:“快了。咬这个。”
她愣了愣,犹豫了片刻,松开咬疼了下唇。
她含住他手指的那刻,许无咎闷哼了声,身下的捣弄乱了节奏,比方才更狠更急。他盯住她怯生生的眼,那里面印着他的影子,仿佛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兴奋。
他眼尾通红,嗓音哑的惊心,覆在她身上:“…我可以…变回蛇身么?”
他小腹微不可见的发抖,仿若在极力克制着天大的痛楚。
想变回蛇身,想痛痛快快的操她,想在她的小肚子里灌满蛇,想让她孕育出人不人妖不妖的怪物,她那样善良,或许就会永远留在他身边。
他真是一只卑劣的妖。
吴雨潞软绵绵的哭腔响起:“不!…不要…”
他眸光暗了暗,后槽牙紧咬,半晌闷闷吐出一句“知道了”,抱着她一声不吭的又狠捣了数百下,在她胞宫中泄了出来。
她腿根抽搐,抖着小腹泄出一点点清液,无力的闭着眼喘息。
许无咎默默用法术给她和自己清洗了身子,在她身边躺下。
吴雨潞累的眼皮都抬不起来,连一眼都没看他,依在他身边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极轻的叹了口气,似是有些无奈。然后将她轻轻圈入怀中,两人相拥而眠。
吴雨潞并不知道昨晚许无咎内心的纠结和郁结,她神清气爽的醒来,忍着运动过度的酸痛坐到洞口边吃早餐。
她在洞口边铺了些干草,叫上地参,惬意的享用着瓜果和烤肉,假装自己是在异世野餐。
地参愁眉苦脸,偷瞄了一眼熟练烤着肉的许无咎,暗自叹口气,将一只罗刹果送进嘴里。
没有任何味道,口感仿佛吃了一口满嘴的淤泥。
只是陪吴雨潞假装吃饭的无情工具人罢了。
许无咎此时坐的离她很近,她吃着吃着,突然嗅到一丝奇怪的气味。
吴雨潞愣了愣,不禁深吸了几口气,然而仿佛若无其事的继续默默吃早餐。
眼见着她打了个浅浅的饱嗝儿,吃完了最后一瓣果肉,许无咎站起来:“我走了。”
吴雨潞也跟着站起来,一边给老地参打眼色:“前辈,回避一下。”
地参原地就打了洞。
她凑近他衣襟,小狗似的皱皱鼻子,许无咎似是没反应过来她在干嘛,低头盯着她。
“血腥味。”她下了结论,见许无咎微微侧身,似是也想溜,她迈前一步,轻轻拍在许无咎胸膛。许无咎没防备,竟然被她打的轻嘶了声,
“你受伤了?!”吴雨潞有点作为女朋友不太称职的羞惭,又感觉十分荒唐,“那你昨夜还…”
许无咎轻轻咳了声,反手握住她落下来的拳头,低低道:“地参躲在地里,没走。”
吴雨潞硬生生住话头,面色涨红,半天才憋出一句道:“照顾好自己,不准再受伤了。要不然…”
许无咎静静看着她,英俊面容带着一点堪称明亮的笑意。
“要不然今晚没有…”她说不下去了,后半截声音细若蚊呢。
他明知故问,黑曜石似的眸靠近她绯红的面颊,低声道:“没有什么?”
吴雨潞恼羞成怒,伸手赶他:“还不出门?”
当时只道是寻常。
只是吴雨潞后来想起这个清晨,每每有点后悔,心想,要是不赶他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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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谱(人蛇) 19.无罪不降
就如人间有富人区和贫民窟,妖界中也分个叁六九等。
最低等的,自然是那亘古长夜的万妖之域;往高些,有凋敝中透着一点生机的妖市,住的都是老实本分的小妖;妖市之上,是大妖镇守的妖城,和天界达成了微妙的制衡,管辖着妖界大大小小的妖市。
其中最出名的妖城要属无量山。
因为其建城新———不过百年,却已吸引了大小远近的妖族前来归顺。其辖内妖市秩序井然,严禁妖类相食,甚至有了律法官衙,因此除了有许多本分修行的妖族来此定居,还有不少妖怪选择在此行商交易,隐隐有了妖界东方重镇的势头。
然而这也是过去的盛景了。
沉重的黑铁城门微微开启一条细缝,叁两个背着青布包裹的妖从城门内走出来。
打头的妖头上长着两根青黑的犄角,步子迈得缓慢,背有点驼。妖怪寿命极长,但也并非无限,这位显然已是风烛残年。
守门的妖伸出长着璞的手掌,示意他走快点:“耕牛,快点快点,后面还有几个没出来呢。”
守卫的吼声消散在猎猎风中,听不真切。然而他的手势已经说明了一切,耕牛颤巍巍的点了点头,最后匆匆回望了一眼自己的家园。
一滴滴水珠突然滴落在他粗砺青黑的面颊上,他愣了愣,用指腹抹开。
包括守卫,皆茫然的仰天,望着滴滴答答滚落黑雨的天。
浓重的腥气,哪里是雨,是妖的血。
天低云厚,晚霞红得像血,天边隐隐传来雄浑的擂鼓声。
在坐镇无量山的大妖许无咎失踪后,天兵天将围攻无量山已数月有余。无量山力竭不支,无奈只能遣散妖市中无法作为战力的老弱病残。幸而数日之前,许无咎意外归来,城中突然有了主心骨,士气大振,然而无量山已是强弩之末,能否抵御天界攻击,力挽狂澜,仍是个未知数。
城内尸骨如山,腥腐之气浓到一定地步,连空气中都蒙了一层黑雾。
拙劣模仿人界的妖市早已人去楼空,来不及走的板凳和日常用品被随意丢弃在原处,蒙上一层灰尘。
年纪轻轻的蛇妖白袍如雪,站在层云之上,与手执拂尘的道人缠斗在一起。
道人拂尘一扫,迸出万丈金光,仿若无数条金鞭,朝他齐齐扫去。
蛇妖神色阴郁的挥袖一挡,袖底黑蛇狰狞而出,直逼老道面门,那老道急急退后,被他人护进身后。那人不知使出了什么法器,将许无咎的攻击尽数挡去,两厢冲撞,发出“铛”的一声巨响。
这巨响余威甚足,不论是仙阵还是妖阵,都有许多“人”站立不稳,捂住双耳,面露痛苦神色。
许无咎身后的万妖被这一激,发出蠢蠢欲动的低吼,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便会冲过去与对面的天兵天将厮杀。
那老道躲在法器后继续叫阵:“无量山不服管束,已铸下滔天大罪,还不速速受降?”
蛇妖轻嗤了声,身法如露如电,直接飞身深入仙阵,漫天黑气笼罩了整个无量山。
“无罪,不降。”
他这句话犹如点燃了火引,众妖震耳欲聋的嘶喊响彻云霄。
众妖纷纷化了千奇百怪的原形,跟随他冲入被他破开的阵口,这便是日后震骇两界的仙妖之战的开端。
“无罪,不降!!!”
吴雨潞低头,掬了一捧界河的水在手中,然后松手,让清澈的水流从指缝中流回清溪中。
几步之外,清溪的对岸,模样清俊的少年静静地盯着她,也不知站了多久。
迟钝的人类女孩终于若有所觉,蓦然抬眼,对上他视线,如同惊的兔儿,转身便想离开。
他清润的嗓音如山涧清泉,带着淡淡笑意响在她身后:“请姑娘留步,我能助你回到人界。”
吴雨潞怔了怔,脚尖转了向儿,回头谨慎打量他:“你是谁?我凭什么信你。”
地参苍老的声线传入她耳内,几不可闻:“他是蓬山道人座下仙徒玄城。”
仙与人两界并无利益上的冲突,人甚至可以通过修道飞升成仙。因此流传在人界的传说中,仙的形象还是较为正面的。
她沉吟不语。




无双谱(人蛇) 20.离间
在玄城的法器中,吴雨潞看见了无量山上血肉模糊的厮杀,还有冲在阵前的许无咎。
“他回不来了。”玄城没有错过她脸上强行掩盖的惊惧,清淡的双眸中流动着浅浅的笑意。
他平静的朝她伸出手:“我带你离开。”
沉默许久后,吴雨潞黯然垂下眼睫,坚持道:“我等他回来。”
许无咎之前还像没事人似的,说过几日便带她回无量山,她要是就这样不告而别,未太不讲义气。
城中的宫殿内,少年模样的蛇妖靠在主座之上,颊边有几道沁血的伤痕。平日英俊摄人的双目阖着,长睫低垂,薄唇格外苍白,眉目间都是寒气,仿若沉沉睡去。
玉阶之下,蜷缩着一个昏迷的身影,道袍上满身是血,依稀能辨出此人身份,正是众仙中名望极高、此次领头围剿无量山的主将昆山道人。
妖市中,妖怪们正用法术清理着道路上的尸骨和尘埃,个个面上难得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气。
尽管代价惨痛,无量山,他们守住了。
层云之上,战鼓初歇。
在撤退的队伍后方,双髻少女不断远眺南方滚滚的层云,秀眉颦起,焦急道:“师兄怎么还没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身旁同门的少年忙出言安慰道:“琼妹你先别急。师兄做事向来稳妥,定会把那人类带回的。”
玄琼“嗯”了声,微定了心神,又有点不安道:“你说,这法子,真能有用吗?”
少年沉吟许久,迟疑道:“蛇妖狡诈多疑,寡情薄义,大概不会有用吧。只是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总归要试试。”
告别了吴雨潞后,借着隐约看不见界河的枯树遮挡,清癯的身影突然站定。
脑海中一瞬闪过她憋着泪通红的眼尾,他微微摇了摇头,祛除杂念,抬手捏出障眼决。
身上的服饰变成了棉质的黑短袖,在他看来有点不伦不类。深刻而冷峻的眉眼,弧线流畅的下颔习惯性的微微扬起一点,看人时总带着那么点漠然和倨傲。
玄城平静的想,难怪她对一只妖抱有柔情,毕竟这蛇妖,确实生的一副好皮囊。
玄城走后,吴雨潞低声问地参:“玄城说他受了重伤,就快死了,你觉得是真的么?”
她抱着膝坐在姻缘树下,树干上垂下万条红绸,像温柔而无声的陪伴。
地参藏在土里,探出半个脑袋,沉默的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吴雨潞吸了吸鼻子,有点茫茫然,一股又酸又涩的情绪在胸腔蔓延。
他太自负,总给她一种他会所向披靡、平平安安的感觉。
所以她赶他出门时,他只极淡的笑了笑,回头看她一眼,甚至都不说一句道别。
她越想越没底,越想越害怕,最后她把头埋进臂弯里,嗓音几不可闻的发着颤:“虽然那条蛇不会沟通,脾气还差,我…设想过几万种跟他吵架分手的可能,可唯独没有想过这种。许无咎,你可千万别死了啊。”
吴雨潞正自说自话时,无意间抬眼,突见着熟悉的身影朝自己缓缓走来,似是力竭不支,突然身形一晃,倒在地上,离界河只有一步之遥。
吴雨潞吓得心胆俱裂,飞奔向他:“你还好吗?再坚持一下,先到里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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