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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谱(人蛇)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南有嘉鱼
她还记得他说过,万妖之域是最安全的地方,绝不能轻易踏出界河。
许无咎眼角眉梢都是血痕,腹部和土地接触的地方,缓缓沁出一团新鲜黏腻的血。
他果然受了很重的伤。
呼吸凌乱而急促,似是想要依言挪过界河,然而胳膊只是动了动,便无力的落下。
吴雨潞急忙淌进清浅的界河中,朝他伸出手臂:“你拉着我的手!”
她整只手臂都已伸出了结界,只差几厘米,便能碰到他的指尖。她急得手心都是冷汗,嗓音也劈了叉:“许无咎,快抓住我的手!!不准睡过去!!”
她堪堪停在结界边缘,什么也做不了,只眼睁睁的看着许无咎那双漂亮的眼仿佛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毛玻璃,漆黑的瞳仁覆上凋敝的灰色,正在静静地一点点阖上。
在那一刻强烈的痛苦揪住了她的心脏,她冲过去,抱住了他:“许无咎———”
肌肤相触的瞬间,怪异的违和感涌上心头。
寒毛倒竖。
下一瞬天旋地转,带着淡淡青竹气味的手掌点住她几处大穴,而后温柔的覆住她的双眼。她软倒进陌生的怀抱,失去了意识。
大概数日的光景,一片静谧中,许无咎蓦然睁开了眼。
仿佛被浸在冰窖中,沉睡了漫长的年月,他的唇色依然极淡,然而心脉处凶险的伤口已在极短的时间内飞速地愈合,剩下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皮外伤。
他靠在主座椅背上,忍着疼痛缓了会儿,脑海中飞快的闪过数个念头。
胆小如鼠的地参应该不敢违背他的吩咐,会把吴雨潞照顾的很好,不过他这次又带了一身伤回去,也不知她会不会生气。
他支着胰思及此处,薄唇勾起一点飞扬的弧度,飞身朝万妖之域掠去。
洞穴中安静的可怕,整日为吴雨潞燃着的篝火早已熄灭。
地参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面无血色地向他复述吴雨潞被掳走的经过:“她以为是您,没有多想,便冲了出去……”
没等地参说完,许无咎猛然扣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提至眼下,满目阴戾:“她识不出幻术,你也识不出么?”
地参老泪纵横,惊恐之下几近窒息,极艰难的摇头辩解道:“那…是玄城…我妖力低微,她也…冲得很急…”
在地参万年的漫长记忆里,也少有那样鲜活的时刻。
老地参那时想,如果日后侥幸从蛇妖手下留得一命,他绝不会忘记这一幕。
纤细苗条的人类女孩像是黑夜里唯一的亮色,扑火的蝶一样奔向奄奄一息的蛇妖,眼尾通红,眼儿蓄着泪珠,昭昭流露着真挚的情意。
人类女孩爱上一只妖,没奈何,从今往后,只能以柔软脆弱的人类心脏,痛苦他的痛苦。
许无咎阴沉的放开了老地参。
后者登时钻进地里,却因方才被他手中肆虐的黑气所伤,再无法维持人形,以地参的形态,僵硬的躺在泥坑里任人宰割。
他却只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转头离开了。
吴雨潞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处在一间典雅的厢房中,盖着锦被躺在木床上,旁边的小几上幽幽燃着熏香。
淡淡的青竹香。
吴雨潞动了动干燥的双唇,床边的玄城便轻轻开口:“要喝水么?”
她拧眉看向他,眸中那点心绪剧烈起伏后的茫然转瞬消散,变作厌恶和戒备。
“你想干什么?”
玄城默默凝视着她,发现她有一双清高的眼睛,天真而脆弱,却不加掩饰的从高处审判他。
他起手作决,有点不悦的启唇答道:“摄魂。”
片刻后,小鹿似的清澈眼眸中闪过一丝猩红,而后立即恢复如常。方才的厌恶和戒备消散无踪,只余一片干净的空茫。
摄魂术的引子一旦埋入眼底,日后便可施术来控制被施术者的身体和心魂。只是施术极耗心神,控制的时间不会太长。
不知怎么的,他下引时起了隐秘的私心,顺手封存了她一段记忆。
吴雨潞看着眼前自称玄城的俊秀少年,礼貌地请求他给自己讲一讲,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想了想,觉得自己的请求不够具体,便又抛出了几个问题:“比如为什么我会在仙界?又为什么丢失了一段记忆?我们是什么关系?”
玄城盯着她,温声道:“你在人间好心救起一只凶恶的蛇妖,却反被他囚于妖界极恶之地,才刚脱险,从现在开始安心在此修养一阵便好了。”
吴雨潞下意识道:“是么?”
说完很是困惑的晃了晃脑袋,有点羞惭道,“我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你是我救命恩人?”
玄城微不可见地迟疑了片刻,而后轻轻点了点头。
吴雨潞平静地盯着他,似乎是在消化他的话,片刻后冲他柔和的笑了笑:“原来如此。玄城,谢谢你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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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谱(人蛇) 21.蛇妖真的来换人了
玄城偶尔会来看望吴雨潞,顺便带她在南天门内随便逛逛。
这天吴雨潞正远眺金光闪闪的宫殿琼楼,身边不时有神仙驾云飞驰而过,经过她时,偶尔会像见到了什么稀罕物件似的,回望她一眼。
她不明所以的冲对方礼貌的微笑,脚下不留神,差点从玄城的云上掉下来。好在玄城及时伸出一条手臂横在她眼前。
慌乱间,吴雨潞握在他手腕下几寸处,摸索借力,稳住身形后登时便松开。
吴雨潞有点狼狈的将滑落的乱发别回耳后:“不好意思。”
玄城面色平静,白色的道袍的一角离她不远不近:“无妨,举手之劳。”
正说话间,一朵云风风火火接近,年轻而激昂的嗓音响起:“你就是那个人类么。”
吴雨潞抬眼看说话人。
“你能告诉我,人间现在是什么朝代么?”孔孟阳皮肤偏黑,一双炯炯有神的眼,道袍下身材壮硕,笑容很有感染力。
吴雨潞愣了愣,云里雾里的答道:“啊,人民共和国。”
孔孟阳闻言,也呆愣愣的看着她,似是在咀嚼她的话,场面一时尬住。
最终孔孟阳挠挠头,抱歉道:“是我飞升太久了。”
她想起了那篇着名的lt;桃花源记gt;,桃源里的人向来客问今是何世,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吴雨潞与玄城几人逐渐有些熟稔起来。
在簌簌落下的桃花树下,吴雨潞见识了玄城和孔孟阳的比试。
玄城使用法术时,宽大的道袍下飞出无数道利刃似的蓝光,直冲孔孟阳面门而去,不管他如何闪躲,蓝光就像长了眼睛一般紧追不舍。孔孟阳的法器却是一把黑黝黝的剑,能把蓝光格挡或劈开,却始终难以接近玄城。
最后几道蓝色如电光堪堪停在孔孟阳胸口。
孔孟阳手中重剑重重砸在地上,他举起双手,无奈的笑道:“师兄,我又输了。”
桃花树下笑颜娇俏的少女鼓起掌来,话里话外透着明晃晃的偏袒:“孔孟阳,想要赢师兄,再修行个百年吧。”
吴雨潞问玄琼:“玄城这么厉害么?”
玄琼的视线从孔孟阳和玄城两人身上移到她脸上,得意道:“我师兄是师尊最得意的弟子,不仅法术高强,而且善奇兵布阵。自从昆山仙尊被那蛇妖捉住,我师兄便被认为是最有可能擒住那蛇妖的后继者,很是受到敬重。”
她说到此处,盯着吴雨潞奇道,“说起来,你能在那蛇妖手下苟活那么久,也算件奇事。你是怎么做到的?”
吴雨潞每每想到那蛇妖,脑袋里便仿佛空缺一块,茫茫然摇头道:“不知道。那蛇妖当真如此穷凶极恶么?”
起码她救了他,他留了她一命不是。
“当然,那可是蛇妖。”玄琼怪异的看了她一眼,颇有点责怪意味,“南天门和无量山两战,死去同门的尸骨堆积如山。”
她说着说着,眼圈微微泛红。
吴雨潞心下不忍,不知该如何宽慰她,讷讷道:“抱歉,我只是不明白,听说妖界有大小妖城妖市,听命于天界,又拥有极大的自主权,那蛇妖为何要反呢?”
玄琼启唇,似是想说什么,一旁一直默默无言的玄城却仿佛刚得了消息,有急事要处理,突然道:“琼妹,走了。”
于是玄琼舌尖打了个转儿,咽下话头,跟上玄城,回头迟疑道:“你以后就会知道了。”
南天门,正殿。
残阳落在金殿之上,明亮得刺眼。
正殿内,玄城和孔孟阳、玄琼叁人跟在眉发花白的蓬山道人身后,迈入殿中,殿内乌泱泱站着的众人仿佛吃下一剂定心丸,面色皆是一振。
自此天界最强战力集结,严阵以待,神色复杂的盯着殿中主座上懒散坐着的人。
许无咎肤色极白,在明亮的金光照射下竟隐隐有点透明,瘦削的下颔微抬着,乍看之下,还以为是谁家年轻而倨傲的公子。
奄奄一息的人影被他一把抛在地上,在金光中激起一阵旋转上升的微尘。
人群中发出压抑而轻微的吸气声。
昆山道人蜷缩在地,身上干涸的血迹淡淡发黑,道袍已辨不出原本颜色。
蓬山道人从鼻子里喷出一声冷哼,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许无咎支着胰,没半点鸠占鹊巢的自觉,另只手骨节分明的指节一下一下,轻敲在纯金的扶手上。
他面无表情的抬起眼皮,掩盖住眼底的戾气:“她人呢。”
***
玄城一行人离开后,吴雨潞默默掏出一张符咒,用玄城教的法子,乘着云四处溜达。
经过一处人来人往的宫殿,她猜想或许是与医院类似的地方,因为能看见进出的神仙都带着伤,内间还不断传出痛苦的哀嚎。
吴雨潞漫无目的地走着,与迈进宫殿的几人差点撞上,忙退后两步,视线无意间扫到一人断臂处齐根撕裂、血肉模糊的伤口。
她倒吸了口凉气,低声道了句“不好意思”,不敢再看,加快了离开的脚步,隐约听到身后那几人在谈论那凶残的蛇妖如何如何。
吴雨潞逛着逛着,隐隐发觉,素来秩序井然的天界,今日不知为何有点异样。
往日在宫殿外闲聊的人群都消失无踪,时不时有人乘云从她身边飞驰而过,却没人停下来打量或是盘问她,竟让她一路畅通无阻的走到了某处偏殿门外。
里面隐约传来人声,吴雨潞顿了顿,谨慎的朝半开的殿门内看了一眼。
“什么人?”颇具威严的女声破空传来,片刻后,院中影壁之后绕出来一个人影。
眼前的女人身着不常见的广袖华服,流云发髻中垂下金步摇,皮肤冷冷的白,以人类的尺度来看,约莫在叁十岁后半段,像后宫中养尊处优有点倨傲的美丽妃嫔。
她似乎有许多仆从,在影壁后和花圃各处沉默地看护着她,面色却冷冷,因而显得有点怪异。
吴雨潞停下脚步,脚尖转了个向儿,自报了姓名来历。
女人拧起眉头,似是努力克制着某些负面情绪才能把她的话听完,而后道:“他们把你抓来,没有用的。”
“什么?”
“没有用的。”她又重复了一遍,“他们想拿你换回昆山道人,但那蛇妖不会做这样的买卖。”
吴雨潞沉吟不语。
她脑海中闪过玄城光风霁月的身影,一时不知该不该相信这话,于是想与这女人多聊几句,一旁垂眉低目的老仆却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八公主,该回了。”
吴雨潞有点疑惑,心想,那神话传说里,有二郎神的妹妹、沉香的母亲叁公主,有和董永相恋的七公主,偏偏没有眼前这位八公主。
而且那位七公主,不是玉帝最小的女儿么。
然而察觉到老仆冰冷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吴雨潞没再说什么。转身告辞时无意间瞥见八公主的背影,突然猛的一怔。
她宽大曳地的华服裙摆之下,竟隐约延伸出几条粗大而青黑的锁链,随着她缓慢的步伐,与地面摩擦,发出一点沉重而刺耳的声响。
这是一处牢笼。
下章失忆的女主和蛇蛇就重逢啦
然后又可以炖肉了(激动搓手)




无双谱(人蛇) 22.重逢之日(随机掉落的更新)
厚重的朱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只余一条不容窥视的缝隙。
吴雨潞站在朱门前,怔然回望了一眼,暗自有点后悔。
玄城将自己从妖界救出,还让自己在天界安心休养,若她因为乱逛窥探了他人的秘辛,生出什么是非来,倒是会连累玄城。
思及此处,她没有耽搁,乘云直接回到了自己暂住的小院。
繁盛桃花树下,煮茶比剑的少年人已经走远,只剩她一人独坐,桃花瓣簌簌落在肩上。
吴雨潞支着胰,想偏殿中美丽的女人,想玄城玄琼,想脑袋中莫名空出的一块。
她越劲去想,越感到流沙般塌陷的空茫,仿佛周身的力气都注入一个黑洞中,因为脱力,视线出现淡淡的白晕。
一只黑靴落在层迭的花瓣之上。
吴雨潞抬眼,蓦然对上来人黑漆漆的眸。
奇怪的是,她只在天界众人的讲述中听过他的名字,偏偏能从这一眼中,猜出他身份。
许无咎看着眼前的女孩惊疑的打量了自己一眼,随后扭头便逃,心中也隐约有了一个猜测。
吴雨潞驾云驾的磕磕绊绊,他几乎眨眼间便到了她身侧,抬手制住她肩膀。
大掌之下不过寸许,是胸前新雪一样白的胸脯,两团软桃正因为惊惧上下起伏着。
吴雨潞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看着眼前阴沉可怖的蛇妖,喉咙干涩道:“我..我与你无冤无仇,不要杀我。”
蛇妖似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般,唇角微勾,低低哧了声。同时只手抬起她纤弱的下颔,眼神如有实质,在她眼底扫过,不出意料地看见了一线暗红,是摄魂术的引。
许无咎放开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果然。”
见她仍止不住地轻轻颤抖,似有点不悦地拧起眉,淡淡道:“早就告诉过你了。”
吴雨潞懵然地抬眼看了他一眼,所以是杀,还是不杀,还是留着玩会儿再杀?
她漫无边际的猜着,有点委屈,心想,不记得了呀。
毫无征兆的,一道蓝光突然破空而来。
吴雨潞惊叫了一声,下意识的站在桃树粗壮的树干之后,保护住头部。蓝光穿过许无咎白衣的袖底,树干一侧划出深深的伤痕。
玄城已经飞身向前,指尖舞动的蓝光带起激烈的风浪,直刺许无咎面门。不远处站着面沉如水的蓬山道人,孔孟阳和玄琼等人站在他身后,甫一赶到,登时飞身加入战局。
十余人在蛇妖包圆在中央,因频频施术,一时光华大震,吴雨潞根本无法看清那些混作一团的华光到底出自谁人指尖,又打在了谁身上。
最明显的是那骤然暴涨的黑气,虚化作了狰狞张着巨口的蟒蛇,一跃百丈远,每次都直接对上耀目的蓝光,时而用蛇口吞噬,时而用粗壮的蟒身直接以硬碰硬,硬生生把玄城逼得连连后退。
他一后退,整个阵法便有了破绽,其他十余人皆被黑气震开老远,倒在地上,七窍沁出鲜血。
蓬山道人面上显出一丝怒意,朝许无咎道:“你屡犯天条,罪无可赦,她救你本就犯下大错,然而尚可算作不知者不罪。如今你强行把她带走,岂非让她与你一同涉险?区区人类,肉体凡胎,可担不住大妖禁娈的罪名!”
蛇妖流动着碎金的竖瞳微微一动,对上他的视线。
少年形状好看的薄唇轻启,吐出的却是一段纤细而殷红的蛇信。
隐约的嘶嘶声响之后,蛇妖淡漠的嗓音响起:“与你何干?”
爱本来的面目之一是自私,是独占,是想要无限贴近的心。
若她想要离开,也应由她本人来说。
许无咎原本还顾虑着,不想让吴雨潞看见自己的原形,害怕吓着她,只是蓬山道人实在难缠,他不得不打起神认真对待,如今体内妖气翻涌,已近临界值。
吴雨潞确实吓到了,即是因为他半现半隐的原形,也是因为…倒在地上痛苦的人群。
许无咎似是陷入了暴走的状态,少年一样干净纤长的手狠狠地箍住了玄琼的脖颈。后者嘴角沁着鲜血,被他硬拽到眼前,他低低开口:“是你下的摄魂引么?”
玄琼艰难而缓慢的摇头。
周围人的厉声尖叫声中,也包括的吴雨潞的。
就在那一刻,吴雨潞脑袋空白,冲出去想要推开高高大大的蛇妖。
她狠狠撞到了许无咎身上,他纹丝不动,却回头拧眉看了她一眼,一只手下意识的托着她一侧胳膊,不让她因为冲力摔倒在地。
直到玄琼逐渐冰凉的身躯枕在她温柔的膝上,吴雨潞仍然无法正常思考。
她无法接受,之前还谈笑宴宴的娇俏女孩,就在自己面前,被蛇妖用手凶残地拧断了脖颈。
少女多情而水润的眼眸力地抬起眼,静静地注目远处一个静立的身影。
他与其他人都仍站在原地,许是法术高强,早在蛇妖手下施力那刻,便知已然无力回天。
她又一次为他找好了借口,可惜,也是最后一次了。
吴雨潞的手轻轻拂过她眼皮。少女阖上了双眼,尽管颊边带着点点血污,她却像睡着了似的,眉目恬静。
桃花瓣簌簌而落。
冰冷的鳞片贴上吴雨潞光滑的肌肤,巨蟒粗壮的蛇尾将她卷起。
淡金的竖瞳注视她的泪眼。
她哭的好伤心,好像全部的星星从天幕上跌落,变作万妖之域的夜。
殷红的蛇信轻轻舔过她的眼皮,吮去微咸的泪珠。
吴雨潞背脊发寒,为掩饰这股怪异的酥麻和心底的厌恶惊恐,轻轻颤抖着,不愿睁开眼。
蛇妖裹挟着人类女孩,往他的领地飞掠而去。
明天就是第一场考试啦,很想念大家,所以写了点先放上来,过段时间如果不满意再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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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句话:9月20日后正常日更




无双谱(人蛇) 23.无量山(H)
轻薄的幔帐垂至地面,被微风卷起一角,露出水红锦被上一只鸳鸯。
小几上瓷瓶插一枝新折的梅,淡淡沁着红,除此外便是极目的黑。
黑色的洞壁穹顶,遥远得几乎触目难及,仿若暗淡的天。地面是纯黑的大理石块,光可鉴人,映出一点明烛的火光。
作仆从打扮的蜥蜴将半掩的房门阖上,为了不发出声响,走时还特意用手提起了衣袍后拖在地上的长尾,蹑手蹑脚地走远了。
幔帐内发出了一声女子的娇吟。
漆黑冰冷的蛇身卷着浑身赤裸的女孩,巨蟒垂下头,将口中津液哺给下颔微扬的女孩。
女孩双颊绯红,清澈的眼似是蒙了一层雾气,显然是淫液开始起作用了。可她的视线一对上碎金流动的竖瞳,便背脊一颤,马上匆忙地别开脸。
许无咎用尖尖的蛇尾轻戳她发硬挺翘的乳尖,在浅浅的乳晕四周撩拨,感觉她下身涌出一股股春潮,打湿了他的鳞甲,正在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他喉间发出模糊的嘶声,骤然低头,蛇信圈住被他玩弄得殷红欲滴的小奶头,飞快的轻舔,不出意料引来女孩更强烈的反应,似乎想要挣脱,却徒劳地将胸前两团软肉送的更近。
蛇信放开了红肿的小奶头,她白嫩的胸上是点点红梅和泛着光的湿痕。
他眼神黯了黯,用上了尖而长的獠牙,努力克制着力道,含住小奶头咬舐,像是饿的狠了,尖牙咬住小奶头,微微拉长,似是要把那圆嫩一粒吞吃入腹。
“呜呜…不要!…”
吴雨潞双手推拒着凶悍有力的蛇腹,剧烈挣扎起来,他一时没防备,尖牙陷入软而充血发硬的小嫩珠,一点鲜血登时沁出来,淫液直接注入了她乳腺。
吴雨潞吃痛的叫了一声,感觉乳腺中流入了怪异的冰冷液体,隐隐发涨,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边哭边骂:“你这个杀千刀的臭蛇…畜生…”
许无咎用舌舔去她乳珠上那一点血,蛇尾趁机顺着她光裸的肌肤一路滑下,来到稀疏微卷的密丛,轻轻拨弄湿软的花唇,盯着她有点无奈道:“你我本是夫妻,只不过你现下失了记忆…”
“谁跟你是夫妻??!谁要和一条蛇做夫妻啊!!!”
话音未落,贴在她花唇上的蛇尾骤然一顿,重重拍了拍花穴上方的嫩蒂。
“’谁要和一条蛇做夫妻‘?这才是你真正的心声么?”
吴雨潞呜呜哭泣,说不清是疼多些,还是爽多些,委屈上了头便不管不顾道:“那当然,就算我没失去记忆,也不会傻乎乎跟一条没人性的蛇谈恋爱啊…”
她最讨厌蛇了,曾经听说小区的公园中有蛇出没,吓得她小半年都绕道走。而且这条蛇甫一出现便在天界大开杀戒,还强迫她做这种淫靡之事…真是坏到骨子里去了。
她对这许无咎,除了恼恨,便是惊惧,而他竟然说他们本是夫妻??
吴雨潞半个字都不信。
她这话显然激怒了眼前的蛇妖,因为两只亮如明烛的竖瞳骤然一缩,她身上缠着的蛇身也箍的更紧了。臀瓣之后抵着两根热热的硬棒,弹跳了一下,散发着热溶溶的胁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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