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豆蔻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金裘
哥哥:有余力的情况下,总要尽力救助其他人。
时老师:他要救的又不只是那一个人。
(也不知道我表达的算不算清楚)
下面就是司虞的主场啦~
小豆蔻NPH 回忆
舞台塌陷,脚下踩空的那一瞬间,司虞仿佛看见了零碎幻影,他看到自己掉了下去,被砸中了小腿,时间地点场景完美复刻,那种感觉太过玄妙,就像一瞬间预见了自己的未来。
他甚至来不及细想,在坠落的那一瞬间,便下意识护住双腿,换了一个落地姿势。
大腿被刺穿的同时,一块巨大的石板擦着他曲起的膝盖砸了下来,地面颤动,惊起一片灰尘沙砾。
司虞狠狠地闭上眼睛,再睁开时眼前已经一片黑暗,短暂的眩晕耳鸣之后,整个世界都沉寂了。他整个人卡在一个叁角空间,大腿被什么刺透,只感受到火辣辣的烫,腿面一片温热濡湿,那是血。
左后方有人用石块敲击钢板发出笃笃的信号声,他闭着眼睛没理,他知道那是谁,一个花了二十万买了这次音乐会报名表的蠢货,他的异母弟弟司佑,也是这个蠢货的呼救声,拖住了他的脚步。
前两个小时,司虞神智还算清明,尽量忽略大腿上的痛感,保存体力等待救援,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身体渐渐开始发冷,伤口已经失去知觉,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流血。
左后方也没了声音,连呜呜的哭泣咒骂声都没了,不知道是不是没了力气,司虞脑袋有些昏沉,突然想到他上台之前给黛蔻留的短信还未发,这次比赛实在太忙了,留给他们自由支配的时间太少,除了比赛就是配合团队训练,在胜负未分时,一刻都不得停歇。
或许是因为想得最多的就是黛蔻,他昏昏沉沉间似乎做了个特别漫长的梦。
梦中的他一如既往坐着轮椅,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停在酒店长廊的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地看雨。
他脸色苍白到极致,手掌虚握成拳担在腿上,黑色薄毯下的那副残躯在阴雨天胀痛难忍,他眉间半分褶子都没有,只是眼底郁色越来越浓。
他白皙指尖微微颤抖,这是疼到极致难以忍耐的表现。明明不该这么疼了,距离他失去这双腿已经好些年,他却还耿耿于怀,偏执痛恨,将一切情绪隐藏在平静的表面下,这是心理病,治不好了。
他推着轮椅转身,今天是殷家小姐百日宴,他欠过殷家一次人情,被请来弹开场曲便没拒绝。
轮椅在光滑的地面上滚动发出非常轻微的声响,司虞控制轮椅转弯的时候,身上突然扑上来一团软乎乎的糯米团子,团子手里还拿着一盒奶油蛋糕,现在那盒蛋糕完完全全的盖在他的薄毯上。
团子大概知道犯错了,小心翼翼的看他,司虞面无表情的同他对视,走廊另一边传来啪嗒啪嗒的急促的脚步声,应当是追赶团子的人,他刚要将身上团子推开,就看见对方伸出小胖手,挖了一块薄毯上的奶油往嘴里送。
他皱眉,制止住了团子的动作。
谁知道那团子竟然眼圈一红小嘴一撇,竟然就要哭,团子身后的女人穿着香槟色的小礼服踩着高跟鞋终于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
女人扶着墙还没站稳,就被团子抱住了腿,哭唧唧的指着他喊:“蛋糕……”
——钱钱:这边要慢慢写,不急哈~
小豆蔻NPH 狼狈
团子脏兮兮的小胖手直接糊在女人的裙子上,留下了一团粘腻腻的奶油,黛蔻捂住脸,头疼的呻吟了声,再一看团子指的方向,那奶白色的一团糊在人家黑色的薄毯上,简直不能更明显了。
她顾不上自己的裙子了,捏着团子的小胖手,蹲在团子面前点了点团子的小脑门,“殷小乔,你看看你干的好事,还不赶紧和叔叔道歉!”
团子嘴一撇又要哭,被黛蔻瞪了一眼后,闭了嘴,闷闷不乐地说了对不起,然后就小心翼翼的看男人反应。
黛蔻明知道他是在装可怜,却还是被他这副表情看得心软,将团子往身后挡了挡,看着男人身上的狼藉一筹莫展,脸上的表情和旁边的团子如出一辙。
“不好意思啊。”小孩子犯了错,身边的大人总是要帮着道歉的,尤其是面前这个男人看着不太好相与的模样。
她没有私自上手去碰触那团糟糕的污渍,而是仰着脸认真建议道:“我先推您去洗手间清理一下,然后让人再送一条毛毯过来可以吗?”
今天是殷稷小女儿百日宴,整个酒店都被包了下来,现在酒店里面的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参宴客人,眼前这人明显是客人,她总要帮忙照顾好,尤其是对方还是被殷稷儿子给无意冒犯到的。
她蹲下来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叁岁半的团子高,宽大的裙摆一层层拖曳在光洁的瓷砖上,她仰着脸,眼神干净明亮,脸上还带着匆匆跑过来的薄红。
司虞放在扶手上的手指轻轻动了动,突然一言不发的调转了方向,朝着长廊另一侧走去,背对着女人,脊背挺得笔直。
他听见身后女人似乎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娇声娇气的开始教训团子,团子也没了在他面前的安静秀气,几乎是女人说一句他就奶声奶气的哼唧一句,一来一回,这条安静的长廊似乎都热闹起来。
他控制着轮椅继续往前,离他们的热闹越来越远。
……
再看到黛蔻,都已经是好久以后了,同样是阴雨天,空气中的潮湿让人烦闷,他隔着车窗看见女孩,一身绿色长裙,在黑沉沉的天际下,显得单薄又鲜活。
她身后不远不近的坠了个中年男人,街上行人很少,她被身后的人有意无意的逼着往更窄更荒凉的小巷深处去。
几乎没有思考,他就以偶遇的姿态出现在女孩面前,他撑着一把巨大的黑伞,却还是有朦胧细雨飘到他伞下,落到他的脸上,沾湿他睫毛。
女孩应当是还记得他,脸上表情有一瞬间放松,又想到什么更紧张了,她细白的手臂抱住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是冷的还是怕的,身体微微发颤。
身后脚步声渐渐逼近,她脸色犹豫纠结,最后却还是向着他一步一步靠近。
她小声向他求助,问他能不能帮忙报警,她没想依赖他,甚至怕给他带来麻烦,他知道是因为什么,因为他是残废,一个需要坐轮椅,靠别人照顾的残废!
他面无表情,握住伞柄的那只手却越来越紧,骨节用力到泛白,眼神黑黝黝地盯着女孩,直到对方表情越来越不安,才声音沙哑的对她道:“过来。”
他用尽所有力气,才没让她看出他的狼狈。
——钱钱:司虞就,有些小虐,因为他自卑
小豆蔻NPH 他以为
司虞手指在轮椅上敲了两下,两侧的窄巷里突然窜出来两个人,捂住那中年男人的嘴,在对方惊恐的表情里将他拖进巷子深处。
女孩似乎被眼前这一幕吓到了,连带着看他的眼神都带上一抹敬畏。巷子太黑了,她什么都没看见,只听见拳拳到肉的声音。
“不、不报警吗?”就这么‘私了’了?
黛蔻脸色更白了,一身绿色的裙子,衬得身姿单薄纤弱,朦胧细雨在她周身罩了一层薄纱,她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春天新发的芽,没受到过烈阳暴雨的洗礼,根茎鲜活却脆弱,似乎他一抬手就能掐断她娇嫩的茎。
隔着层雨雾,司虞定定的盯着她,眼睛黑黝黝的一动不动,像择人而噬的兽。
雨似乎大了些,两人,一人在伞外,一人在伞里,身后巷子里是被动压抑的痛呼,气氛实在有些古怪。
司虞将伞撑高,缓缓移到女孩头顶,最后他将这株嫩芽捧回了家。
有人在寻她,还不止一波人,司虞看着手里的报告,沉默许久,只轻描淡写一句,“阻了吧。”
他不管那些人想要如何,只小心照料他的芽,他予她温室,土壤,雨露阳光,看似毫不在意,实则小心温养,最后这株芽在他的照顾下终于长成了一朵鲜嫩的花,在他眼前羞涩又热烈的绽放。
女孩喝了酒,不知道是为了壮胆还是什么,口中的酒香熏得他有些醉,眼神却仍然清明,只是眼底的黑色也来越浓,他双手不动声色握紧成拳放在身体两侧,死死压抑想要抱住女孩纤细腰肢的欲望。
他的反应让女孩有些挫败,她分开与男人贴在一起的红唇,贝齿轻轻的咬了咬,眼睛带着喝完酒后雾蒙蒙的醉意,以及未被男人渴望的忐忑难过。
她一点点松开撑住男人肩膀的手,所有的勇气都在男人看似无动于衷的一吻中消散,羞耻感渐渐占了上风,脸上又染上了他熟悉的红。
他在女孩羞怯后退的时候,按住了她的腰,大手抚上那柔软的腰肢便再也不想离开,他看着女孩娇嫩嫩红艳艳的唇瓣,喉结滚动,问她:“不后悔?”
却不等她说话,就用唇堵上了那张柔软的小嘴,就是后悔也不行了。
那个夜晚,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濒死的快感,就像酝酿许久的火山岩浆,终于被微弱火星点燃,朝着宣泄口喷涌而出,形成铺天盖地灭顶之势。
女孩伏在他的胸口喘息,浑身上下汗涔涔的,他上身赤裸,下身衣物却接近完好,哪怕两人私处相交,他都不愿意让女孩碰到或者是看到他丑陋的残肢。
后来的好多年,他们之间无数次欢爱,他最常用的却都是女上位,他永远最少使用他的腿,永远不希望在女孩眼前呈现自己的狼狈,那条永远未曾完全褪下的衣裤,成为他心上最沉重难堪的枷锁。
他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有一天,时间消磨了他年少莫名其妙的骄傲,掩盖他在她面前的自卑,他会带着包容又坦荡的笑,将自己的残缺暴露在最爱的人面前。
他以为他可以等到,他也一直这样告诉自己,也一直这样哄着她。
他以为……他们还有往后余生很多年。
——钱钱:这其实也相当于番外吧,把之前留下的坑都给填了,明天司虞就醒啦~
顺便求一波猪猪嗷~
小豆蔻NPH 花
清河常年多雾,今天却是个难得的艳阳天。
黛蔻拉开病房里白色的窗帘,推开窗,让染了花香风吹进病房,窗台上摆着一个果篮,里面是她从花瓶里换下来的有些枯萎的花瓣。
床头柜上的玻璃瓶里是她新鲜换上的百合花,花瓣上还沾着晶莹的水珠,她打了一盆水细心的给司虞擦了脸和手,等做完这一切,黛蔻又重新坐到病床前,用棉签沾着温水给他的唇进行润湿补水。
司虞已经昏迷两天了,除了虚弱些,身体机能完好,却就是醒不过来,棉签沾了水,轻轻点在男人有些苍白干燥的唇瓣上,直到将那些死皮泡软,嘴唇重新恢复水润黛蔻才了手。
棉签被扔进了垃圾桶,杯子随手放在一旁,她握着男人未打点滴的那只手,拿着手机习惯性的浏览一线灾情。
握住男人的那只手,突然被回握了一下,力道太轻了,黛蔻几乎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先是一愣,随后猛地抬头,紧紧盯着男人的脸,男人双眸紧闭,似乎还在沉睡,只是眼角处突然多了几分湿润,一滴眼泪猝不及防从男人眼角顺着脸部轮廓,隐入了鬓发中。
“司虞?司虞?!”
黛蔻抽出手按了呼叫铃,眼睛却不错的紧盯着司虞的脸,密切观察他的每一个细节。
男人手指动了动,眼睫微颤,眼睛缓缓睁开,却又似乎被外面的天光刺到了立刻又闭上了眼,直到听见耳边熟悉的,一声比一声急切的呼唤,他才重新睁开眼,眼底怆然,恍如隔世。
司虞手微微抬起,想去摸女孩脸,却被赶过来检查的医生隔了开,无论医生说什么他都毫无反应,脑袋微微偏着,眼睛却只盯着被挤到一边的黛蔻。
“对外界刺激不敏感。”
“身体机能良好,脑部结构并未遭到损害。”
“创伤后应激障碍?”
直到医生记录了一堆数据离开后,几乎是黛蔻走到哪儿,司虞的眼神就盯到哪,那眼神还熟悉的有些惊人。
明明应该是欢天喜地拥抱欢呼的场景,却因为对方那种平和又眷念的眼神,而莫名安静下来,就像昏黄的夕阳透过轩窗照进来的光柱里那些细小舞动的飞尘,光怪陆离又静谧安详。
黛蔻给他喂水时,他就着她的手微抿了一口,浓密的睫羽微垂,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衬着男人白到透明的脸色,看上去竟然有几分熟悉的苍白羸弱。
黛蔻心头微微一跳,突然试探性地开口唤道:“……阿虞?”
司虞脑袋里面各种混乱的记忆在撕扯,有些部分重迭了,有些部分却开了岔儿,似梦似幻,不知真假。
因为脑袋里面的混乱,他反应有些慢,睫羽抬起,定定看了黛蔻半晌,甚至上手轻轻的摸了摸女孩脸颊,温热又柔软,是最为真实。
其他都是假的,就她是真的,他如是判断。
黛蔻被他眼神看得莫名,抓住他碰触她脸的指尖,“为什么这样看我?”
就像是在看一朵,消失后又重新出现的花,小心翼翼珍惜非常。
——钱钱:最近疯狂迷恋末世文嗷,升级打怪集物资,通宵一晚上看的好爽,就是现在我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什么,感觉
小豆蔻NPH 不仅仅是喜欢
司虞从来没想过自己会爱上什么人,尤其是在自己远离人群阴郁厌世的情况下,他心脏就像一片腐败焦化的土地,直到有一天上面突然开出了一朵花。
那朵花根茎纤细脆弱不堪一折,根系却极其发达,顺着那片焦黑的土壤不动声色地用紧密的根须将他心脏牢牢掌控,等他反应过来时,她早就扎根于他的心脏,与他血肉相连,他心脏的每一次搏动,血液的每一次循环,都与她息息相关。
最初意识到自己对她不仅仅是喜欢,是在一个非常寻常的清晨,秋冬时节阴雨连绵的天气,他腿上早已换上厚实的毛毯,骨头缝里却仍然透着一丝寒,疼痛如影随形,偏偏他能忍,只脸色比平时要更苍白。
黛蔻坐在他旁边喝牛奶,他没什么胃口,便将刀叉放下,只在旁边安静的看她吃完。她看了他一眼又一眼,突然叹了口气,倾身亲了他一下,她唇瓣温软,嘴里还带着一股醇香奶味。
“哪里疼了你别忍着呀,告诉我,我多亲亲你也好啊。”
她手心里还有牛奶杯上沾染的暖意,就这么捧着他的脸,与他额头相抵,他愣怔的看着她的眼睛。
这个吻特别短暂,甚至都没有深入,只是唇贴唇摩挲了一下,充满了安抚意味,可他却突然觉得心里某处又涨又满,就像在糖水里泡发的白面馒头,还有点甜。
他控制不住的抬手压住她的后脖颈,唇压上她的,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贴着,鼻腔里是女孩近在咫尺的甜软呼吸。
那天的最后是在一场混乱中结束的,女孩被他就那么贴着有些无趣,伸出小舌勾他的唇,直接滑进他湿热的口腔,他呼吸迅速就乱了,将女孩抱进自己怀里,开始意乱情迷。
那是他为数不多的,在秋冬雨季还感到温暖的时刻。
……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男人指尖触在她的脸上,眼神温和眷恋,与寻常不太一样,黛蔻微愣,心里感觉有些怪却又说不出来,却见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紧紧攥住她的手贴在他脸上,眉宇间难得露出几分脆弱。
他说,“黛蔻,我好疼。”
声音有些沙哑,甚至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他似乎疼极了,抱住她的一只手,身体微微蜷起,梦里又或者回忆里那种心碎的痛感迟钝却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直到感受到她真实存在的那一刻,那伪装出来的平静才被打碎。
黛蔻只觉得自己心脏都跟着颤了一下,男人将脸埋在她掌心,她甚至感觉到了几分温热湿意,他哭了?她一下子就慌了,前世今生她从来没见司虞哭过。
“哪里还疼吗?腿吗,还是其他地方?你等等我去找医生。”
司虞却不让她走,手掌紧紧扣住她的手腕,脸偏了偏,露出有些红的眼眶倒是看不出哭过,“你亲亲我,好不好?亲亲我就不疼了。”
黛蔻迟疑了一下,“你是在撒娇吗?”
男人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看着她,不达目的不罢休,突然还有点任性的感觉。
黛蔻没忍住勾了下唇,倾身在他脸上亲了两下,哄小孩一样,心里的那股异样,反而在他索吻时消散了。
司虞偏头,在她亲下来时,以唇迎了上去。
——钱钱:还有一更
小豆蔻NPH 依赖
黛蔻在医院等了叁天,没等回来宁逸,倒是等到了另一个人,彼时她正在病房外面,应付来自黛青的长途电话。
黛青已经出了院,甚至带了新交的男友一起回了家,两人住在她们原来两室一厅的小房子里,已经开启了一段时间的同居生活。
两人发展的很快,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樊刚家庭结构似乎很简单,家里没什么正经长辈,结婚这种事情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决定,倒是黛青这边,还有一个女儿需要考虑,所以还拖着,迟迟没有应男人的求婚。
这已经是黛青第叁次打电话让黛蔻回家吃饭,顺便正式和樊刚见一面了,只是前两次黛蔻自己身上有伤,用学业紧张敷衍了过去,这一次更不得了,直接瞒着她跑到了地震灾区,得到的回应肯定只能是模棱两可的拒绝。
“没有没有,我对樊叔没意见,对你结婚这件事情也没意见……我不回去是因为,这不是要到期末考试了嘛,盛阳课程可多了,我以前没接触过,所以时间就比较紧。”
黛蔻握着手机,低着头面朝着墙壁,另一只手纠结的在墙壁上抠了抠,只听见电话那头又说了什么,她沉默了一下,叹了口气,放软语调,“妈,我总是要长大的呀,你和樊叔呢互相喜欢,那就好好在一起,不用考虑太多,只要他不欺负你,我就一直对他没意见。”
“嗯,那好,到时候我考完试再正式见一面。”
黛蔻挂了电话,就这么有些丧丧的靠在墙上,她想到黛青在电话里说的那句感叹,“感觉黛黛好像没那么依赖妈妈了。”
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沉默,上一世整整十年,她的生命里再也没有了‘妈妈’这个角色,她有了其他可以依赖的人,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第一反应也不是找妈妈而是找哥哥,这个习惯无意识的保留了下来。
大概宁逸在她心里是最特殊的,哪怕她一开始排斥与他的不伦恋,却还是无意识的更依赖他。
她叹了口气,手指习惯性点开抗震新闻,无意义的刷了刷,百无聊赖的一抬头,差点就被预料之外的人吓掉了手机。
“……你怎么在这?”黛蔻愣了愣没反应过来,直到看见男人额头上绑着的白纱布,才惊道:“你受伤了?!”
时景宜身后还跟着一个小护士,小护士手里推着一个医疗推车,脸红红的,不知道为什么黛蔻感觉她在莫名其妙的兴奋。
“这是一线抗灾志愿者,因为救人脑袋受了点伤,刚从一线退了下来。”
黛蔻听得云里雾里的,时景宜这是参加了这次抗震支援?
“过来。”时景宜朝黛蔻伸手,大概是在这边看见这人太震惊,黛蔻倒是什么都没说乖乖的就过去了,结果就被男人架着肩膀,径直朝司虞住的病房走过去。
“不是,等等,你住这儿?”
黛蔻觉得头有些大,小护士适时上来解释了两句,医院现在病房紧张她知道,这间病房即将被安排进另一个伤者她也理解,可是没人告诉她,这个伤者是时景宜啊。
想到房间里这两天粘她粘得有些紧的司虞,黛蔻觉得要糟。
小豆蔻NPH 翻车了吧呵呵
远在上京的黛青挂了电话后,心里有些怅怅然,坐在沙发上静默不语。母女俩通电话时,樊刚体贴地避开,留她们母女说私密话空间,直到黛青挂了电话,这人才从房间里出来,从背后抱住黛青。
“你说,我们这么快就结婚真的好吗?”
樊刚原本闲适惬意的表情一凝,心里警惕,不动声色的将怀里的人抱紧,“我觉得挺好,结了婚咱就可以合法同居,你也不用顾忌别人闲言碎语,可以直接搬到咱家大别墅,你要是不喜欢那里咱还可以再买一套婚房,给咱女儿也预留一间卧室书房衣帽间。”
黛青眉眼动了动,睇他:“谁女儿?”
樊刚坚定不移:“咱女儿!”
黛青胳膊肘捅了他一下,“八字还没一撇呢,”黛青叹了口气,“而且,我总感觉黛黛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接受不了我给她找一爸爸,虽然她说对你没意见,但是她都开始躲着我了,连着两个星期没来我这。”
她说着说着就有些难受,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相依为命的十多年的女儿突然就躲着自己,连带着对女儿躲着自己的‘根本原因’都有些迁怒,气不过在男人腿上又拧了一把。
樊刚被她拧得浑身一紧,大手捉住黛青,没脸没皮的要去亲她,等两人闹了一通后,他胳膊环住黛青的腰,让她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眼里却划过一抹忧虑。
黛蔻协同宁家继承人一起前往灾区支援这件事他有所耳闻,虽然不知道宁家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又为什么要让黛蔻这么个女孩子一起去,但是为了不让黛青知道后担忧,他还是尽心尽力的在帮黛蔻遮掩。
现在只能希望黛蔻赶紧安全无虞的回来,不然怕是要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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