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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豆蔻NPH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金裘
“柳柏秋?”问话的人眉头皱了皱,不再说话了,只是看着温简的眼神有些可惜。
“同人不同命。”另一个女人不禁感叹,同样是拖油瓶,同样是普通人入豪门,可那对母女受重视程度可不是那对靠脸上位的那对父子可比的。
想到几年前惊鸿一瞥的那个男人,女人看着逐渐长成的温简,眼神带点不忍。





小豆蔻NPH 不痛快
温简对旁人的目光很敏感,所以几乎是那几人注意到他的那一瞬间就被他察觉了,只是他性子一贯谨慎,垂了垂眸只作不知。
垂下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玻璃茶几上,上面是几块漂亮致的小蛋糕,甜腻的气息霸道地钻进他的鼻间,是黛蔻特地留下来的,他眸光动了动,旁边的沙发上已经没有了女孩的身影,她只在他身边短暂的停留,留下一室暖香后便如同翩跹蝴蝶一样不见踪影。
他沉默着重新端起一块蛋糕,甜腻的口感从舌尖迸发,带给味蕾难言的享受,他囫囵地吞咽下去,却感觉口中的甜味就像水中月镜中花,虚假的繁荣。
……
黛蔻一点都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她脸上一改原先的无聊乏味,兴致勃勃地跟在宁逸的身侧。
“所以,樊叔的喜帖竟然绕过宁家直接送到了我爸爸的手上?”黛蔻长长地噫了一声,“他可真小心眼。”
“不过,干得漂亮。”她笑眯眯地,一点都不介意在宁逸面前暴露出自己的小恶劣。
只是话音刚落,额头就被宁逸敲了一下,黛蔻捂住脑袋,那点刻意营造出的恶劣立马散了,委屈巴巴道:“干嘛打我!”
宁逸无奈摇头,大手直接压在黛蔻毛茸茸的发顶,她今天穿的高跟鞋鞋跟尖细,衬着白皙修长的小腿,让她看上去高挑了不少,她现在满心雀跃,走路自然一蹦一跳,那细高的鞋跟看得宁逸心里一阵发紧,生怕她崴了脚。
“好好走路,别摔了。”
“小看我,哪那么容易摔。”她嘟囔完了脸上又带上笑,一点都不记仇。
她倒是没问宁怀旭到请帖是个什么反应,只看今天到现场了只有宁逸一人就可以看出来,宁怀旭心里大约还是不痛快的。
这到不是说他对黛青还有什么特殊感情,只是这有些人,心理就比较奇怪,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哪怕自己不要了搁角落里落了灰都无所谓,可如果有人将那层灰拭干净,将东西据为己有,那哪怕那东西是他自己不要的,心里都是不痛快的。
宁逸是在晚宴后半段赶过来的,一开始并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但当他身边跟着黛蔻时,关注度一下子就升高了不少。
他和黛蔻不同,作为曾经宁家继承人,现在宁家当家人,见过他的人数不胜数,哪怕樊家的交际圈和上京几乎没有重迭,但很快还是有一些人认出他,端着酒杯上前打招呼。
他游刃有余的与认识或是不认识的人周旋寒暄,了几张名片后,便带着黛蔻匆匆退场,只留下一众对黛蔻身份有些惊疑不定的人。




小豆蔻NPH 妈妈
“樊总这个继女和上京宁家什么关系?”沉默许久,终于有人开口。
“也可能和宁家没关系,只是和宁逸有关系,我听着,似乎是叫宁逸哥哥。”
“什么‘哥哥’,‘亲哥哥’还是‘情哥哥’?”说话人语气不算暧昧,但说出的话却让人浮想联翩。
宁家啊,那可是上京的庞然大物,哪怕他们不在上京那个圈子,却对宁家早有耳闻,那种依靠祖祖辈辈传承百年的豪门,和现在所谓的富不过叁代的豪门相比,才是真正有气势有底蕴的世家贵族。
如果黛蔻和宁家关系密切,那么他们便要用更加慎重的态度对待这对母女了。
至于娶了黛青的樊刚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几个公司老总原本就对这场婚礼表现出来的“真爱论”不屑一顾,现在知道黛氏母女和上京宁家关系匪浅,纷纷冷笑。
都是千年狐狸,玩什么聊斋,亏他们还以为樊刚那老狐狸是真遇上真爱了,兴师动众地搞了个世纪婚礼彰显深情,结果呢,敢情这就是人家的前期投资,后期指不定有多大利益可图呢!
无利不起早的奸商!他们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樊家要是真和上京宁家联手,怕是就要动他们手上的小蛋糕了,这才是他们最担心也最烦燥的。
“上京那群废物干什么吃的,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没有一个传回来!”
害他们一点准备都没做!
聪明人就是想得有点多,当然也可能是宁逸甫一掌控宁家便疯狂开拓商业版图所展现出来的手段和野心让他们心里有些怵,所以直到回到樊家给安排的房间,沉稳些的敛眉思索,间或下达一些指令,年轻浮躁的,更是将焦躁表现在脸上,跨国视频会议还不够,竟直接安排私人飞机想要回国提前进行系列部署。
当然,这些都是在宴会上同宁逸有过一面之缘,并对黛蔻同宁逸关系有过深度猜测的人的表现,还有更多的人,无知无觉,只片面的从身份上断定,黛青就是一个依靠男人往上爬的底层女人,带着拖油瓶一样的女儿妄想这豪门泼天财富。
有这种思想的,多是女人,可这女人当中又分两派,一派觉得黛青凭着本事勾搭男人完成阶级跳跃也是本事,她们对这种手段不置一词,但对她该有的警惕一点不少;另一派则觉得这种莵丝花一样的女人,不想着强大自己,只想依附男人,迟早会被社会淘汰,是她们最瞧不起的一种女人。
林柏秋是第二派的,她是林家独女,林氏总裁,大学一毕业就进了自家公司,一路顺风顺水,性格说一不二,强势又自我,自然看不上黛青那种‘嫁’给男人依附男人的女人,相反,在男女关系上她更乐意成为掌控者,让男人成为依附她而活的存在。
就像现在,她松松垮垮地穿着浴袍,靠在床上,保养极好的身体和脸蛋比同龄人至少年轻十岁,看着就像叁十出头,眼角几乎看不见什么细纹,她眼神落在门口的少年身上,眼里带着满满的性致盎然。
“来,到‘妈妈’这边来。”




小豆蔻NPH 一更
“来,到妈妈这边来。”
‘妈妈’两个字从林柏秋唇齿间吐出来时没有亲近温暖反而平添了几分暧昧,她靠在床头,交叉的浴袍领口大开,毫不在意地露出胸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修长的双腿一只弯起裙底风光将露未露,眼神动作姿态都恰到好处的撩动人心,无处不在地散发着成熟女人的魅力。
温简站在门口,身后的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他面部形成一片晦暗的阴影,他背在身后的手慢慢紧,紧绷的脊背就像拉满弦的弓微微颤抖,林柏秋自以为是的勾人姿态和眼神在十四五岁的少年眼里,却充满了陌生的垂涎和欲望,那是最让他厌恶排斥的存在。
温简垂落的眸子里一片灰暗,他在门口酬躇片刻,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疯狂的滋生拉扯,让原本足够听话的他第一次生出了反抗心理。
林柏秋也不着急,饶有兴致地看着少年沉默挣扎,保养极好的手指垂在裸露的膝盖上,无名指上的那颗钻戒熠熠生光。
她知道的,不管少年心里有多不情愿,有多排斥,多厌恶,最终还是会乖乖回到她身边,就凭小少年根本没有拒绝的底气。
果然,在她换了一个姿势,表现出不耐烦时,门口的少年终于动了,他踩着拖鞋一步步缓缓地朝床边靠近,少年肩膀无力低耸,漂亮的眸子里看不见一丝光亮。
林柏秋伸手握住少年过分纤弱的手腕,无视少年轻微的抗拒直接将人拉上了床,“妈妈的床单脏了,来借你的床睡一晚。”
温简浑身紧绷的厉害,女人丰满的乳房毫无顾忌地贴在他的手臂上,滑腻的触感让他一瞬间想起了那些白花花的肉,淫秽不堪的肉体交缠以及那些粘腻液体和女人甜腻的呻吟。
胃里一瞬间翻江倒海,喉间漫上来的酸气刺激得他眼眶发红,原本就泛着湿气的桃花眼突然就带上了不符年纪的艳丽色。
林柏秋眼神突然深了深,午间才刚刚受了滋润的身体再次骚痒起来,只单单看着床上的少年无意间展露的风姿,便觉得午间那场仓促又成熟的性爱突然索然无味。
她掐住了少年的下巴,审视的目光自上而下的扫视少年,十四五岁的年纪,该有的都有了,身材看似单薄却并不孱弱,肌肉线条优美透露丝少年人的力气,虽然还有些青涩,但同样别有一番滋味。
温简至始至终都没有抬起眼眸,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了眼底的色,除了僵硬的身体和不断颤抖的睫毛透露出少年的不安和抗拒外,整体表情看着就像是一潭死水无动于衷。
林柏秋并不在意少年究竟是不是心甘情愿,她垂首舔了舔少年的唇,似乎是因为尝到了一丝甜味,她突然说了句:“蛋糕味道不错。”
温简心里颤了颤,本来要避开的动作硬生生止住了。




小豆蔻NPH 病态
林柏秋是一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大到公司决策,小到一日叁餐,她都不容许有任何人置喙,更容不得有任何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阳奉阴违。
所以,当他因为“不乖”而被罚不许吃饭的时候,他是真的从早到晚滴水未沾。这是林柏秋惯用的手段,他因为莫名其妙的原因被罚也不是一次两次,每每这时候他都会早早上床睡觉,一觉睡醒了便是第二天,惩罚时效便过了。
可这次不一样,晚宴一直到十一点都没有结束,他胃里空得难受,眼前几乎都开始出现重影,他不知都晚宴到底要开到什么时候,他想找一个沙发窝一下,再等一个小时,等零点过后,惩罚时效过了,他再吃点东西。
——如果当时那个女孩没有把蛋糕推到他面前,他想,他是可以继续忍下去的。
只是,蛋糕真的很香很甜,如果诱惑离得够远,他或许还有些自制力,但当它们触手可及时,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自制力便瞬间瓦解,尤其是这些诱惑勾出的欲望乃生存本能时,譬如食欲,譬如,爱欲。
说不出是什么勾动了人心,或者是饥饿又或者是其他什么,等他回过神来,手上已经端了女孩馈赠的蛋糕,这个角落足够隐蔽,林柏秋专注名利场未必注意到他,当一个人想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便会有无数个理由。
温简第一次,对林柏秋的决定阳奉阴违,在惩罚即将结束的前一个小时。
洗漱过后,他嘴里面应该只留下的薄荷清新的味道,林柏秋却明明白白的指出蛋糕。
温简抿抿唇,下意识的有些慌乱。
“我……”
“慌什么,怕我对那个女孩动手?”
温简脸色一点点的白了,他想到了两年前,帮了他的那个保姆。
他已经记不清是因为什么原因被罚的,只记得自己被关进了一个狭小黑暗的房间,房间里没有窗,从房间里面甚至都摸不到门的位置,安静得有些出奇,他不知道被关了多久,黑暗滋生出恐惧,他大抵在里面哭过,然后哭着哭着睡着了,等醒过来,房间里多了一个会发光的夜光球。
他不知道是谁送进来的,却小心翼翼地藏了起来,那段时间林柏秋脾气阴晴不定,他被惩罚得很频繁,经常被关小黑屋,那个夜光球的存在便无意间被暴露了。
林柏秋不是个好性子的人,可那次竟然没有发作,只走了那颗夜光球,他忐忑不安了几天,就在他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时,家里一个保姆突然因为涉嫌偷盗主人家名贵奢侈品被捕,人赃并获,那个保姆百口莫辩,直接被警车带走。
温简对这件事感触并不深,直到林柏秋问他一句:“知道那个保姆是谁吗?”
温简不知道,他和这些保姆并不亲近,他实诚地摇了摇头。
林柏秋突然古怪地笑了下:“那个夜光球,就是她送你的,喜欢吗?”
——钱钱:啊,难受,感觉没有写出这个女人十分之一的病态
二更更迟啦,对不起嗷~>人<~




小豆蔻NPH 想你们啦
暑假过去大半的时候,黛青和樊刚的蜜月旅行也随之结束。
黛青似乎被照顾的很好,身材丰腴了些,眉目含春红光满面,随行的樊刚健壮的手臂一直紧紧揽着她的腰,被嫌弃了好几次之后仍不敛,刚毅冷峻的面上同样春风得意。
他们蜜月旅行的最后一站便是上京,黛青在这个城市生活了近二十年,经历了恋爱生子,快乐和痛苦,幸福和不幸,到了离开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从来没有好好看过这个城市,如今和爱人一起走过那些名胜古迹,就像是圆了一场青春时期的遗憾一样。
“真的不跟妈妈走?”机场登机播报再一次的响起的时候,黛青握着黛蔻的手,最后一次确认。
黛蔻下意识往离他们叁四米远的人看了眼,宁逸长身玉立,握着手机眉头微蹙正在听电话那头的人讲话,似乎是感受到黛蔻的视线,突然偏头朝她看了过来。
黛青顺着女儿的目光看过去,眼里带上了几分欣赏,欣慰道:“宁逸对你倒是不错。”
如果不是宁逸,她恐怕也不会放心黛蔻一人留在上京。
果然,黛蔻回视线后,摇了摇头,照例拒绝了她的提议。黛青心里虽然有些失落,却还是尊重女儿的选择,她俯身抱了抱黛蔻,踏着机场广播的声音登上了飞机。
樊家以轮船制造业起家,樊家的根基同样在在南方沿海城市,樊刚作为这一代的家主,成就一度超越他的父亲,被称为新一代“海王”,上一代“海王”是樊刚的爷爷。
虽然樊刚也提过可以将大部分产业转到上京,但黛青明白,产业转移并非一朝一夕就可完成,况且上京并没有南海那边有利的地域资源。她不愿意樊刚为了她一再妥协退让,两人相处没道理只让一方一味付出。只是以后同黛蔻一南一北相距太远,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一直到两人身影完全看不见了,黛蔻才叹了口气,拉着宁逸准备回家。
机场vip安全通道出口处突然一阵喧哗,似乎是哪个明星粉丝接机,散乱的人群突然一拥而上,将刚刚下飞机还没理清情况的女明星团团围住。应当是私人行程,女明星助理保镖经纪人都没在,孤零零的被粉丝拦住有些措手不及。
黛蔻随意往那边瞧上一眼,只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见一个打扮低调的高挑身影,戴着墨镜口罩鸭舌帽,低垂着头给蜂拥而上的粉丝签名。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同样被拦住的还有已经将近一月未见的司虞。
黛蔻顿时停住了脚步。
司虞似乎长高了点,穿着一件黑色的t恤,只露出两只劲瘦苍白的手臂,身上的少年气似乎在不知不觉中消失殆尽,再也看不见初次见面时懒洋洋却又骄傲肆意的劲儿,面无表情的脸上透露出不符年纪的沉静和漠然。
黛蔻的眼神突然有些恍惚,一瞬间甚至以为自己看到了前世的司虞。
司虞同样看到了黛蔻,原本漠然的眼神动了动,却在触及她身侧男人的身影时又恢复了沉寂,隔着人群,只定定地看着黛蔻。
司虞外形条件出色,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被女明星的光芒遮掩,反倒是以一种神奇的姿态,一点点吸引了外围的人群,有些甚至放弃了女明星那边,拿着手机光明正大的对着他那张俊脸拍。
好在,他身边似乎还带着一个保镖,牢牢地将那些不安分的人阻隔在安全距离之外。
机场的安保人员姗姗来迟,努力疏散庞大的人群,人群中心的女明星还在包围圈里出不来,但稍微靠外一点的司虞却在人群疏散的第一时间,目标坚定地向着黛蔻的方向走了过来。
宁逸牵着黛蔻的右手突然紧,黛蔻只感觉手一疼,她奇怪的往宁逸看的时候,却只看到了对方冷凝的侧脸。
——钱钱:我我我我终于回来啦!一旬不见,想你萌~




小豆蔻NPH 必有后福
如果宁逸只是黛蔻的哥哥,如果他从没有调查过黛蔻耳后那枚暧昧痕迹的始作俑者,那么他会欣赏这个向着他们走过来的男生,耀眼又沉静,从容不迫又处变不惊,半点看不出被拥挤人群围住的窘迫狼狈。
只可惜,他不是,所以这样一个无论外形相貌还是家世背景甚至是爱好年龄都同黛蔻十分相配,甚至还和黛蔻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的男生出现时,他只觉得如鲠在喉。特别是黛蔻曾为他进灾区涉险,这更让他对这人观感恶劣。
哪怕,这人是他亲手从废墟里挖出来的。
不过一瞬间,宁逸便起心底涌现的纷杂情绪,那一瞬间冷凝侧脸,仿佛只是黛蔻的错觉。
司虞身后的那个保镖在护送他出来之后,便自发地回到人群,在一旁稍微护持着女明星,黛蔻无意瞥了一眼,只觉得那人有些面熟,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在哪儿见过对方。
黛蔻走个神的功夫,肩上便搭了一只手臂,她顺着手臂往上看,宁逸脸上带着商业假笑,动作之间却不动声色的表现出对黛蔻的亲昵。
“叁月未见,司同学身体恢复得倒是不错。”
司虞本来紧盯在黛蔻身上的视线,终于移开了些,他沉默了一瞬,突然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了一个包装致的小盒子,直接送到了黛蔻的手里。
宁逸眼神一凝,司虞看着他的眼睛,话却是对黛蔻说的:“救命之恩的谢礼。”
他重新看向黛蔻,缓缓道:“礼轻情意重,不要拒绝。”
黛蔻只觉得手上轻飘飘的小礼盒有些烫手,她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手上迟迟没有动作,她感觉自己仿佛就是这两人battle的工具人。
就很惨。
“emmm,其实救你的也不是我呀……”
黛蔻觉得自己只是说了个大实话,可司虞的脸色却难看了一瞬,宁逸却是嗤的一下笑了,揉了揉黛蔻的脑袋。
宁逸可从来没想过挟恩求报,那次地震他挖出来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本来就是一志愿工作,说是救命之恩什么的,太沉重了,尤其是他两人之间还隔着黛蔻,关系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
况且司虞早在回到上京的第二天便备了重礼送到了宁宅,半点人情都不愿意欠的样子。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听闻司同学已经被柏尔加斯音乐学院录取,想必这就是所谓的‘后福’了,我先在这边提前恭喜司同学喜得名校offer。”
嘴里说着恭喜,宁逸眼睛里却没有半点喜色。他垂眸看了眼黛蔻,果然就见她嘴唇轻抿,就像是突然意识到面前的人即将远离,眼里陡然浮上一层不舍,却又以极快的速度压了下去。
黛蔻并不是第一天知道司虞未来四年将要去国外求学,只是今天的时机有些巧妙,她刚刚经历一场离别,心里的怅然和不舍还没来得及散去,便又被提醒即将再一次迎来离别,双份情感加成,一时间就有些情绪化,不能够理智思考一些问题。
——钱钱:司虞要不要出国留学呢?




小豆蔻NPH 爸爸
司虞是真的喜欢音乐,喜欢舞台,他站在台上演奏的时候,整个人都会变得与平常不一样,那是一种非常细微的差别,非要形容大概就像老戏骨一瞬间入了戏,无论是眼神还是气质,都成了戏中人的模样。 一束灯光,一方舞台,无需人追捧逢迎,自成一界。
这也是上一世,他哪怕因为腿伤放弃小提琴却依然选择钢琴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无法接受那个失了双腿便仿佛一瞬间失去所有光环跌入尘埃一无是处的自己,更是因为他舍不下那个让他光芒万丈沉醉迷恋的舞台。
天才和普通人最大的区别在于,普通人穷极一生追求的巅峰,不过是天才所能登顶的其中一座,哪怕中间路崎而远道阻且长,也不过是他们登上王座所见的另类风景。
如今,他选了一条与上一世不一样的路,但总归殊途同归。
最关键的是,司虞看了眼坐在一边垂着脑袋似乎认真玩手指的某人。
——她还在。
她在,舞台留得住他;她不在,舞台,留不住他。
哪怕那曾是他为之热爱。
上一世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未乏味,尤其是拿着丰富的经验值和抵达终点才能开出来的巅峰技能,也太作弊了。
但是既然选择了另一条路,那必然就要重新开始,如果是同上一世自己一样凭着卓绝的天赋跌跌撞撞同样可以成功,但总归慢了些,不说黛蔻等不等得起,就说那两个上辈子便优秀到令所在领域侧目的男人仍然虎视眈眈,他不想输,也不愿意成为叁人之间最稚嫩的存在。
他需要世界顶尖的小提琴家在前面引导,柏尔加斯音乐学院是个不错的选择。
九月开学的时候,司虞登上了前往意大利的飞机,黛蔻没去送他。
只是在偶尔看到划过天际的飞机时,总会有些出神。
她上辈子没怎么经历过的别离倒是在这辈子经历个遍,说真的,挺不是滋味。不过她很快就没时间瞎想了,经过半年的学习,黛蔻成功捡起了扔掉多年的文化知识,在新学期开始之初便通过了转班考试,成为盛阳为数不多的文化考生之一。
宁家对此反应最大的不是宁逸,反而是宁怀旭。他这个爸爸在黛青找了一个不输于他的男人结婚以后,就像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腔父爱突然喷涌而出,连去世界各地参观画展的心思都淡了,一心扑在黛蔻身上。
可黛蔻已经不是那个需要父爱的小女孩了,对宁怀旭突然而来的热情有些接受不良,尤其是对方以父亲的身份意图干涉她人生走向时,黛蔻心里就更是不得劲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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