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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朵花(故事集he)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暮乐鸟
跟杨骁一起来的,是冯婆的熟客,叫张成海。
张成海揽着杨骁的肩,熟门熟路往冯婆屋里走,边走边道:“天天在那营帐里闷着,人都给闷臭了,今天哥们给你介绍个好地儿,保管你睡一个好觉!总不能哪日去战场上送了命,连女人滋味也没尝过几次!亏不亏?!”
杨骁懒洋洋的,“营里有女人,何必绕这么远的路。”
张成海大嗓门的道:“统共就那么十几个,看都看腻了!也就那个叫萍儿的不错,可她是百长看中的女人,谁敢沾身?”
说完话,张成海冲守在门口的冯婆嘻嘻一笑,问:“冯婆,阿惠在不在?”
冯婆笑道:“在,在,一直等着您呢!”
“冯婆,也给我这小兄弟安排个小嫂子呗!”张成海嬉笑道。
来冯婆这里做工的,都是村里的媳妇嫂子,家里没有男人,又要养老人孩子,不得不委身出来赚活命钱。
冯婆笑眯眯的说:“不巧,现在屋里只有阿惠一个人,要不您先过去?老婆子给两位烧点热水,等晚些了,多来几个媳妇嫂子,再看您这位兄弟喜欢什么样的……”
“成,再给整些酒菜来!”张成海摸出一枚碎银,出手很是阔绰。
他拍拍杨骁的肩,给兄弟一个嘚瑟眼神,说:“哥们,我先去了~”
杨骁:“……”
“小军爷,您这边请。”冯婆弓着身子,将杨骁领去院子里另一间房。
屋门打开,里头昏黑一片,不知是不是杂物房改的,连扇窗子也没有,不过床褥卧具全齐,有桌有椅,冯婆点燃烛火,又端来茶水,哪怕没窗子,也比兵营不知好了多少倍。
至少没有某些人的臭脚丫子味儿。
杨骁直接在床上卧倒,抻了抻胳膊,甭管今晚有没有女人来,就这么睡一觉也舒服。最近操练得紧,据传齐国马上就要打过来了,这样的安稳觉以后会越来越少。且睡且珍惜吧。
“听军爷口音,像是渝北人?”冯婆问。
杨骁微愣,笑着坐起身,“瞧您一把年纪了,耳朵还挺尖,我家是渝北的,岚山村,您知道吗?”
冯婆回道:“我夫家一个妹妹嫁去渝北,不过去的是兰坡村。”
“兰坡村……”杨骁回忆片刻,轻轻摇头,“没听说过。”
说完一笑,自嘲道:“我出来时才十二岁,半大小子,周边几个村子也没混熟,一转眼都快十年了,也不知家里的老娘怎么样了……”
冯婆试着套话:“家里没有兄弟姐妹照顾吗?”
“四个哥哥被抓去当兵丁,音讯全无,我走的时候,家里只剩老母亲一个。”杨骁苦笑,他平日里寡言少语,看到冯婆难想起自己的母亲,多说了几句。
冯婆又问:“即便兄弟不在,那叔叔伯伯……”
“我父亲,连同五个叔伯,一起被皇帝抓去修皇陵,死在半路上了。”杨骁淡淡回道。
冯婆心中惊叹,真真了不得,家里连他一共五个男丁,再往上父辈又有六个男丁,阿萝若想一举得男,运道可不就在应这男人身上?
杨骁察觉到冯婆的目光异样,狐疑的看她一眼。
冯婆忙赔笑道:“您先歇着,我去外面招呼。”
说完话,小心翼翼关上门,便马不停蹄往阿萝家去了。





几朵花(故事集he) 鸢萝4
自从上次圆房不成,婆婆一连几天没有好脸色,因为接受不了儿子无法生育的事实,便往死里折磨阿萝,原来顾着村里的闲言碎语,顶多骂上几句,现在却时常拿着扫帚或是烧火棍往阿萝身上招呼,且家里所有的脏活累活全要阿萝去干,即便活都干完了,也折腾出些事来,仿佛非得这样,才能平复心中的愤怒。
阿萝总觉得,自己或许哪天会被活活打死。
她是不怕死的,她只是不忿,为什么她生下来要遭这些罪,被父母贱卖,被婆母凌虐,丈夫护不住她,连孩子也无法给她,这日子,这日子啊……唉,何时才是个头。
夜晚,阿萝整理好柴垛,打扫了厨房,又将公婆和志贵的尿壶尿盆涮洗干净,忙完所有家务,已是累得汗津津了。
她想洗个澡,却发现缸底的水见了底。最近婆婆为了磋磨她,用水格外厉害,半天不到就要用掉一整缸的水,然后再使唤她去河边挑水。
阿萝摸了摸左肩上的伤口,那儿刚刚结痂,只能用另一侧肩膀挑水了。夜路不好走,她身上又带着伤,婆婆明显是想叫她吃苦头。
阿萝心中麻木,正要出门,外头传来轻微叩门声。
她狐疑的走到院门前,透过门缝往外瞧——
是冯婆。
阿萝的心口一跳,忙向后望了望,公婆屋里的灯已经灭了,两人应该歇息了,只是不知道睡没睡熟。
她放慢了动作,轻轻打开院门,压低声音问外头的老婆子:“冯婆,你怎么来了?”
冯婆低声道:“拾拾,去我那儿一趟,尽快。”
说完话,转身匆匆走了。
阿萝怔愣愣看着冯婆的背影,心中宛如平静湖面投入巨石,激荡得半晌回不了神,她知道,冯婆这是给她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男人,孩子,出路,未来……
阿萝心脏剧烈跳动,她看了看漆黑的天空,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又看了看外面的茫茫夜色,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只觉得一切都不同了,一切都在悄然发生变化,时间也一下子变得紧迫起来。
这或许是她唯一的机会。
阿萝拿起扁担和木桶,神色莫测的出了院门。
她挑水回来,烧水沐浴,换了一身干净衣服,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没有簪子,便只绑了最简单的头绳,然后趁着夜色,轻手轻脚往冯婆家去了……
……
后半夜,杨骁被吵醒了。
隔壁的女人艾艾叫着,床板吱吱哑哑,混着男人粗重的喘息,那一阵阵动静听得人浑身燥热。
杨骁起床,摸黑端起桌上的凉茶,给自己倒了一碗,只觉得张成海这厮太不地道,前半夜已经弄了一回,怎么后半夜又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心里正烦躁,屋门忽然缓缓打开,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低头走进来。
天色太暗,杨骁看不清对方样貌,只瞧身段像是个年轻媳妇,想必是冯婆给他安排的女人,当下他也不客气,长臂一捞就搂进怀里,按到床上准备做那事。
对方明显瑟缩了下,像是不知所措,却也没有反抗,反应生涩极了。
杨骁闻到清新的皂角味儿,知道对方大约是刚洗过澡,心中满意,伸手摸到对方的腰,只觉得那腰肢盈盈一握,触感格外柔软滑腻。
手往下探,他听到女人惊慌又压抑的吸气声,不禁失笑,问:“第一次?”
若是熟门熟路的村妇,不该是这种反应,想必是刚成亲没多久的媳妇,年轻面嫩,才会这样局促紧张。
阿萝支支吾吾的“嗯”了一声,算是默认。
两人一个是为了泄火,一个是为了生计,各取所需罢了,本就无需交谈。杨骁不再多说,褪了彼此衣裤,直奔主题。
他架起她的两条腿儿,直愣愣往里送,那处却意外的干涩紧实,几乎寸步难行。
杨骁心头异样,又觉得身下女人身子紧绷,像是紧张害怕到了极点,腿心不住发抖。
他皱起眉头,又试着往里入,女人像是疼得狠了,发出一声轻呼,又慌忙捂住嘴,幽暗里只听见她急促呼吸。
杨骁终于觉得哪里不对了,他立即退出来,额头出了汗,低声问床上女人:“你是第一次?”
这个第一次,已经不是方才那个第一次。
阿萝不知该怎么回答,咬着唇没做声。
杨骁默然片刻,竟提起衣裤就走,明摆着不想沾她这麻烦事!
床上的阿萝怔住,眼见他打开门要走了,又羞又急,只觉得自己唯一的盼头也要走了!她脑海一片空白,整个人几乎什么也没想就翻身下床,一把将男人死死抱住,呜咽哀求:“别……别走!求求你……”
阿萝身上不着丝缕,就这么无所顾忌的抱着他,像抱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无论如何也不松手。
杨骁浑身一僵,没敢回头,有些烦躁的道:“出来玩只图一个痛快,不敢污姑娘的清白之身。”
“活都要活不下去了,要清白有什么用?”阿萝的眼泪湿了他的背脊,一字一句道,“求您行行好,只要能怀上孩子,绝不敢再纠缠您……”
她的声音嗡嗡的,语气也卑微,听上去分外可怜。
杨骁不是铁石心肠,况且这事他确实不吃亏,方才起身要走,是觉得自己出来找乐子,实在犯不上糟蹋清白姑娘,眼下听阿萝这样哀求,便忍不住转身看去。
这一看,却实实愣住了……
眼前这女子……这女子,看上去约莫十六七岁,年轻稚嫩得很,身形虽然瘦弱,却也不失少女的纤柔白嫩,她低垂着头轻声抽噎,看不清面容,而杨骁之所以愣住,是因为她身上布满了青紫淤痕!肩上还有厚厚一层血痂,那副惨状不比他们在兵营里被操练强多少!
他想问她这身伤是怎么回事,刚开口,又止住。
那些伤痕深浅不一,显然不是一次打的,村子里女人因为生不出孩子而在家中受气挨打,并不是什么稀罕事,他又何必戳人痛处?况且,她明明是完璧之身,却被逼得来这种地方,一定是万不得已,实在没办法了……
杨骁自认为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看见一个年轻女子如此境地,难生出几分怜惜。
清冷月光,从半掩的屋门斜斜照入,照在女子的雪白肌肤上,更显白皙,而那些淤青也愈发触目惊心。
杨骁不忍多看,低咳一声,反手将门重新合上。
房间恢复幽暗,两人看不清彼此的面目与表情,听觉在此刻变得尤其敏感。
他略带尴尬的低声问:“你……只是想要孩子?”
阿萝也知道自己的姿势不雅,却不敢松开他,只咬着唇,闷闷的点头。
漆黑一片中,她听见男人笑了一声,像是自我调侃:“这种便宜我哪敢白占。”
接着,她感觉手心被他强硬塞进一个东西,小小一块,光溜溜的,像是……银裸子?
她吓了一跳,只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多钱,可不等她反应,人已经被打横抱起,然后轻轻的落到床上……
床榻柔软,而阿萝面前多了一堵硬硬的胸膛,他的气息微烫,喷薄在阿萝的面颊上,她不禁一下子红了脸。
好在房间幽暗,无人看见她此刻的窘状。
男人的呼吸逐渐下移,先是在她脖子上啃了两口,又揉弄几下她的身子,接着一只手探了下去。阿萝本以为他只是摸摸,可是略显粗粝的手指拨开了那处软肉,不紧不慢往里挤弄,让阿萝整个人异常的难受起来。
她有点疑惑,也有点着急,瓮声问他:“你……你怎么用手……”
杨骁的声音比刚才粗哑,带了几分安抚式的低笑:“你是第一次,我怕伤了你,总要先些功夫……”
阿萝不明白为何要功夫,只听男人语气低柔,应该不会哄骗她,便咬着唇暗暗忍耐。
可这“功夫”,未太过磨人,她能感觉到那截手指时进时出,指节或轻或重的挤压,拇指则按在前端也跟着磨蹭,磨得阿萝两条腿儿不住打颤,不知该如何是好,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得下面酸涩得厉害,呜咽声也无意识中从唇齿间溢出。
这声音没耽搁男人的动作,却让阿萝自己心中一惊,她赶紧抬手捂住嘴,羞得面红耳赤,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
可到底难受得紧,忍耐一会儿后,阿萝不禁拢双腿,难堪的轻声道:“能不能等等,我……我想要,小解……”
黑暗中传来男人一声低笑,他说:“不妨事。”
随后俯首含住她胸前的丰盈,更加专心致志的调弄这具身体,直到他感觉掌心足够湿漉了,才抽出手指,调整了姿势,慢慢把自己那物送进去……
进去的时候,阿萝的心脏在狂烈跳动。
哪怕视野一片黑暗,她也能感觉到那里的滚烫,粗硬,还有惊人的尺寸……她不知道寻常男子应该是多大的,她只见过志贵的,脑海中浮现那宛如鼻涕虫似的下体,阿萝无法想象眼前这个男人那物会是何种模样,这样的想象,对于一个女子来说太羞人了。她咬住下唇,努力想让自己想些别的,然而随着他进来,两具身体丝丝密密的紧贴,无一不在告诉她此刻两人的亲密,这过程,是难以言喻的奇妙与艰难。
阿萝是第一次,而杨骁经验也不多,他知道女子初次难以得趣,故而在前头花足了时间和力,后头却不敢太过折腾她,约莫一刻钟就场。
事毕,阿萝躺在床上,双手搁在自己腹间,忽然有种不可思议的感觉。
“我肚子里……已经有小娃娃了吗?”她喃喃自语。
躺在身旁的男人听见,嗤笑一声,道:“要一次能中,我可就威风了。”




几朵花(故事集he) 鸢萝5
阿萝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她也知道怀孕要看运道,有些女人刚成亲就怀上孩子,有些女人叁年五载也没有动静,冯婆说她身子康健,一定会怀上,只是迟早的问题。
一次不中,就两次,叁次……五次十次,总会有怀上的时候。
阿萝想了想,虽然知道不合适,可她实在是太想要一个孩子了,所以没忍住,轻声问杨骁:“要不……再,再做一次?”
杨骁:“……”
黑暗中,男人颇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女人。
视野昏黑,只能依稀看个轮廓,但他觉得阿萝应该是漂亮的,如她的声音一般柔软娇嫩,或许神态中还带着几分期盼,几分小心翼翼,就像……就像他年少时在山林里遇见的小鹿,那只小鹿分明口渴得紧,远远望着他手中的水壶,却不敢靠近。
因为他半晌没做声,阿萝又鼓起勇气道:“我可以,可以给你钱……”
她背着婆婆悄悄存了一些钱,不多,也不知够不够。
杨骁又笑了。
他平时不常笑,今晚上总被她逗笑,当下回道:“我再来个叁五次也不妨事,只是怕你受不住,快睡吧,你要怕怀不上,明天我再过来就是了。”
“真的?”阿萝心中欢喜,赶紧答应下来,“那我明天还来找你!”
杨骁:“嗯,睡吧。”
阿萝高高兴兴的闭上眼睛。
眼睛闭上了,还是毫无睡意。今天因为杨骁怜惜,所以她没吃什么大苦头,但下面确实还难受着,若现在再来一次,估计她也受不住,可他告诉她明天也来,阿萝是真的开心,她忽然觉得,自己真要时来运转了。
……
杨骁醒来时,阿萝已经不在了,她赶着天不亮就回家去,以被家里人发现。
他独自坐在床边,微微有些怔忡,直到看见床褥上的痕迹,才确定昨晚发生的那一切不是梦。
想来仍觉得不可思议,他不知道对方姓甚名谁,连对方是什么模样都没看清,就要人家小姑娘的清白身子。末了,又想起她说要给他钱,嘴角不禁莞尔,觉得可怜可爱。
笑着笑着,觉得她大约还是可怜更多,也就笑不出来了。
必定是苦命的女子,否则也不至于跑来暗门子里要孩子。如今四处打仗,苦命的人太多了。
门外传来同伴的吆喝声,打断了杨骁的思考,他应和一声,穿上衣服出去了。
回到兵营,杨骁与张成海跟守卫打了声招呼,便回自己营帐了。
今日还未安排操练,一进兵营就看见士兵们各自闲晃,还有些人聚在一起打叶子牌,说说笑笑。明知齐国大军随时会打过来,大家却好似一点儿也不紧张。
其实全是混吃等死罢了。
前方连连败仗,当今皇帝又昏聩无能,胡乱指了个文官来领兵,几个将领要么内讧,要么各找出路,没有一个人的心思在练兵上,所以手底下这些小兵也松散,毫无纪律可言。
杨骁刚进兵营时,很看不惯这种场面,后来张成海开导他,说一旦与齐军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到时候大家都是要死的命,不如快活一日算一日。
杨骁慢慢也就释然了。
张成海昨晚上显然操劳过度,回营后得知没有安排,倒头就睡,一觉睡到中午发饭的时候,起来和杨骁一起去伙夫那里领吃食。
如果不打仗,在兵营里最大的好处就是管吃管住还有钱拿。
两人坐在营帐外边啃馒头,听见身边的弟兄们说那齐军已经打到万龙岗,势如破竹,无可抵挡,只怕再过不久,这里也会被攻陷。
张成海砸吧砸吧嘴,不是滋味的道:“老子活了二十年,连儿子都没生一个,就这么死了可真是亏。”
杨骁想起阿萝的事,脱口问他:“知不知道怎么生儿子?”
张成海一愣,怪异的看向杨骁:“还能怎么生?找个女人挺挺肚子不就生了?”
杨骁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娘是村里的接生婆吗,知不知道怎么更容易女人怀上?”
“问这个干嘛?”
“随便问问,说不定将来用得上。”
“哈!你这小子想得倒美!说不定明天就上战场了,你还想生儿子?!做梦呢!”
杨骁嚼着嘴里的馒头,不紧不慢咽下,心里知道张成海说的对,战乱连连,这种时候生孩子,不是让孩子活活遭罪吗?
眼前又恍惚浮现阿萝那一身淤青伤痕……
孩子,只要给她一个孩子,她就不用再挨打了吧?
第二天晚上,阿萝仍是后半夜才到。
没有办法,她必须等家中公婆和志贵全都睡熟了,才敢出来。
她进来的时候杨骁是醒着的,他有意往门口瞧了眼,恰好瞧见她的侧影,鼻头秀气,下巴小小,依稀是个乖巧清秀模样,不等他细看,门便被她快速合上了。
房间再度变得黑漆漆。
黑暗像是能壮人胆,她窸窸窣窣摸到床边,然后一件一件脱自己的衣裳。
杨骁起初想点根蜡烛,好看一看她究竟长什么样子,后来觉得她大约是不愿意的,便作罢了。他与她之间本就没什么干系,一个图一时爽快,另一个则只想要个孩子,即便看清彼此长相,又能如何?……本就是没有必要的事。
他抬起一只手臂,轻松搂住床边的女人,无视她的惊呼,将她压在身下,开始做与昨晚一样的活儿。
她很乖巧,即便被他吓了一跳,也很快安静下来,柔软的双手颤巍巍攀着他的肩膀,默不作声的配合他的动作。
有过一次经验,这次顺利许多,虽然依旧艰涩难行,但她的身子终于不像之前那般僵硬紧绷,他耐心的亲她哄她,教她放松,然后拿捏着节奏,稍稍加快了速度。
她一直默默忍受着。只要能怀上孩子,她不怕痛,也不怕苦,可这事委实不好受,起初还觉得涩痛,之后却愈来愈酸胀,酸得她忍不住往后缩,而他一个劲的往里撞,她更难受了……
似乎察觉到阿萝的不适,杨骁调整气息,伏低身体在她耳边问:“怎么了,不舒服?”
他的呼吸往她耳朵里钻,阿萝羞臊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我,我……我有些想,小解……”
杨骁闻言一笑,哑声道:“不妨事。”
上次他也是这样说。阿萝咬唇,不愿在这男人面前出丑,扭着胯想躲他,这时,他却忽地架高她的腿,加重了力气!
阿萝惊慌起来,手足无措,“不……不行,太深了……”
“深些才好怀上孩子。”杨骁回道。
阿萝:“……”
陌生又熟悉的酸慰感蔓延全身,腿心儿打颤,心肝儿也好似跟着打颤,她咬着唇轻轻低吟,不知不觉眼睛起了一层薄薄水雾,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忽起忽落,被贯穿时满心委屈,被填充着又莫名感到呵护。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将她包裹,不是志贵那种黏湿与腥臊,而是浓烈又霸道,硬朗并灼热。心里分明知道只是为求一个孩子,可最后释放时他紧紧抱住她,她就生出一种自己被珍爱的错觉。
仿佛自己也有人疼,有人爱,有人护……
男人低低叹了一声,带着些许懊恼。
阿萝不解,躺在他身下小心翼翼问:“怎么了?……是我哪里不对吗?”
杨骁苦笑,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道:“没事。”
没好意思说是她太紧太销魂,隐忍的娇吟更是宛如在他心头缠绕,勾得他几欲喷火,于是一时失控,这回又是一刻钟草草场。
这种事事关尊严,当然不能告诉她。
杨骁把枕头拖过来,垫在她腰下面,讪讪道:“听说不能流出来,这样容易怀上。”
阿萝红着脸,低低“哦”了一声。
杨骁侧身在她身边躺下,平复了下呼吸,房间里安安静静,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静默太久,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异样。
他能感觉到她的局促,便率先打破沉默,随意聊道:“你昨儿什么时候走的,走得真早。”
阿萝双手搭在腹间,规规矩矩回答:“卯时不到就走了,你呢?”
杨骁:“你起得真够早的,我至少比你晚起两个时辰。”
一个当兵的,起的还不如小姑娘早,说出去怪不好意思的。
阿萝沉默片刻,小小声的说:“夜间操劳,你是该……该多歇息一会儿……”
杨骁听了,忍不住低笑出声,觉得阿萝可爱。
阿萝感到羞窘,愈发声小气弱:“你……你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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