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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不晓得墨脂在背后又做下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明贞夫人由寿宁长公主的同胞哥哥景王引荐入宫,两人私交甚好不足为奇,寿宁长公主因她而厌恶我,可见这位公主本身是极好的人,不过有些年少冲动罢了。

    因着她对琵琶的恶意,进度出奇地缓慢,我也忍不住快要放弃努力。

    寿宁搁下琵琶,接过阿洛递来的金银花茶,长吁短叹,道:“还剩三天了,如何是好,母妃昨天还当着三婶婶的面夸我的好,我真要无地自容了,我是不是该去求求菩萨显灵,但愿一觉醒来就有姐姐这样厉害。”

    公主有气无力地按下一串音符,我慰藉道:“我的琵琶也学得不好,记得小时候每次弹错音,就想哪天要让卢善才附身该多好。”我的确实话实说,毕竟有些时日不曾练习,加之父亲崇尚古法,我多是学习横抱琵琶用红牙拨子弹奏,竖抱琵琶,难免生疏。

    “俯身!”公主口中喃喃念叨,忽而眼中灵光一闪,抓住我的手,道,“为何要附身呢直接掉包不就成了。”

    寿宁长公主遣下两个侍婢,炯炯有神地凝视我,我身上不由一冷,抱着琵琶的手都险些送了,她真是与我熟稔了,什么话都敢跟我说。我将信将疑地问道:“公主的意思是,我替你弹琵琶”

    长公主点点头,扯着我的袖子,道:“苏姐姐真是聪明,正是这个意思呢,反正就一小会儿,我想个法子遮掩下就好,应当不会太难。”她似乎被自己这个极好的主意刺激得无比兴奋,无精打采的脸庞顿时生气盎然。

    我叹息道:“你要是有这个聪明想那些歪点子,还不如在正道上花些工夫,毕竟还有三天嘛……”话音渐渐转弱,我自己也甚是心虚,真快要不信自己编织的谎话。三天,只怕再给寿宁长公主三月,她也练不出像样的曲子,她先前跟随的琵琶师傅实在太不负责,不过以寿宁的脾气,要她静心练琵琶只怕比登天还难。

    寿宁手指挑起一根弦,发出刺耳的声响,道:“苏姐姐何必自欺欺人呢,我晓得你担心犯了欺君之罪,不就是替我弹一次琵琶嘛,皇兄哪里会因这事恼火,再者皇兄历来心软,像废后张氏犯下那样大的过错,皇兄始终都没有褫夺她的封号,不过把她幽禁在惠山行宫罢了,而我们一个是妹妹,一个是宠姬,他更要舍不得的。”

    寿宁与我相熟,说话愈加没有规矩,我脸一红,嗔怪道:“管它是不是欺君,反正我不会帮你了,这实在太难为我了,那日的宴会我也是要参加的,如何避开众人耳目还是个问题,宫里人眼睛都尖得很。”

    “这些便不用苏姐姐操心了,苏姐姐便好人做到底吧,那天只需躲在帘子后头替我弹奏就好,拜托姐姐了,”她双手合十,简直要朝我膜拜下去,“况且苏姐姐这么好的琵琶技艺,无人欣赏不是太可惜了,正好借我一用。”

    “这样又能瞒得了多久呢”我口气软下来,好言劝道。心中仍不愿意冒这个风险,身后还有陆昭容一干人等着抓我把柄,她们自然不会编排寿宁长公主的不是,指不定给我扣上个教唆公主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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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答应
    终究耐不过寿宁软磨硬泡,我还是答应了她,本来还想不厌其烦地劝她几句,虽说蒙混过关,日后还须多练,方是正理。然而见她瞧着琵琶的厌恶样子,我还是咽下这句话,何必去惹她不快,倒显得我古板嗦了。

    寿宁长公主的生辰极为凶险,只差一日便是中元节,那日鬼门关大开,民间传言,那日出生的孩子或要克死家人,或是自身命途坎坷。幸而她生于七月十六,不过却苦了宫人们,才忙完中元节的祖宗祭祀,又要为寿宁长公主的及笄之礼忙得人仰马翻,连我身边的采蓝都被尚宫局的司珍借去了,可见人手当真不够了。

    我先前以为长公主为人有些冲动任性,并不仔细,做事恐怕会出纰漏,却都是我多余的担心了。她计划周全得很,甚至都悄悄派人送来一套云韶院伶人的服饰,这确实要比我身着宫女的衣服更为妥帖。

    宴会设在永寿殿的畅音阁内,然而妃嫔间攀比的心思从宴会前就开始了。我倒觉得甚为无聊,互相打听衣饰,才好决定自己的服饰。

    要就是明贞夫人与陆昭容二位,不少人买通她们手下的侍婢,仔仔细细地探来衣服款式眼色,生怕到时候不小心穿错衣服,惹得二位不满。

    碧茹从柜中取出衣裙,在我眼前逐一展示,由我挑选。碧茹将衣服拿来时已经帮我省去麻烦,剔除了桃红色、紫色一系的裙裳,免得冲撞那二位。宁姐姐在旁一边帮我挑选衣服首饰,一边感叹道:“也不晓得琉璃、紫苏那些掌事宫女赚了多少昧心钱,可馨你真不晓得,竟还有人专门跑来我这儿打听你要穿的衣裳,我当时听完就快要笑出声了,我还不晓得你是多懒的人,哪里会将心思花在这些东西上。”

    大抵是我如今颇为受宠,明里暗里不少人竟而都在探听我那日备下的着装,想必是无人愿意与我一较高下,刻意要避开我的风头了。宁姐姐说的确实分毫不差,我先前担心答应长公主的那件事情商务着落,哪还有心思选衣服。况且此类事情上我并无心得,只看得眼花缭乱,我笑道:“宁姐姐最知道我的脾气,所以我也晓得宁姐姐会来帮我,所以我才不用担心着装打扮。”

    好不容易我拣出一套米色流彩云纹缎面裙在身上比划,沐摇摇头以为并不妥当。我自己再三审视也不禁摇头了,毕竟是宴会,色彩太过素净,近乎普通宫女。如今刻意敛容对我并无丝毫好处,反而显得有些做作。然而今日宴会之上定是争奇斗艳,服饰艳丽只怕庸俗难耐,何况殿内还有明贞夫人那般出众的美人,我再努力雕琢亦是无法与之争辉。

    宁姐姐倒是给了我几分启发,她并不浓妆,避开红、紫二色,衣服更加不易出彩,她索性是一袭湘妃色绣折枝棠梨花月尾纱裙,却胜在大方得宜,自有优雅气质蔓延开来。

    我最后挑出一套嫩黄色对襟羽纱百合裙,上至发髻,下至腰间环佩,全套选取玉质饰品。温润如玉,我偏好玉石,不过宁姐姐喜欢鎏金的饰品,没有赤金的耀眼,光泽趋向沉静,浑身泛着幽冷光泽。

    我才打扮妥帖,与她站在穿衣镜前紧挨着对比,却不突兀奇怪。那对玉镯牵连着我们,宛如花开双生。她的手轻柔握住我的臂弯,我的下颚抵在她的肩上,此刻心中有温暖慢慢溢出,漫过那些一路走来令我疼痛不堪的沙石,暂时忘记我与她活得多么辛苦,至少这一刻我与她快乐满足。

    我卸下疲惫,只得一刻轻松,外头便禀报陛下驾临,却不知他来做什么。

    宁姐姐与我方才跪下行礼,陛下便伸手扶住我。然而他只对我伸出手来,暮色蔼蔼,屋内昏暗,他并不曾注意到落在屏风阴翳处的宁姐姐,我觉察到宁姐姐眼中闪过的恍惚,手悬在空中进退不得,犹豫地扶着陛下的手起身。

    陛下探手轻轻扶正我鬓角的玉梨钗,微笑赞道:“难得见你精心打扮一回,还好朕先来你这儿,夏天天热,待会儿这妆就残了。”他语气亲昵,不顾尚有旁人,我悄悄瞥了眼一旁的宁姐姐,他才明白我的紧张。

    “宁儿也在啊!”陛下不咸不淡地洗去那份尴尬,宁姐姐掩住适才的困窘,大方一笑道:“臣妾才来此约请苏妹妹一起去永寿殿,不过看妹妹还没整理妥当,只怕须得臣妾先行了。”她急于离开,不需三人共处,徒生窘迫罢了。

    陛下却不理宁姐姐的意思,兀自道:“朕看她的妆容如此甚好,无须收拾了,既然来了,那便一起去吧。”陛下轻描淡写一句话,在我看来,却令宁姐姐愈加难堪。

    两排宫娥提着牡丹灯笼在前引路,陛下在前,我与宁姐姐尾随在后,一路蝉鸣戚戚,心中无端生出烦躁。终于我紧握住宁姐姐的手,忐忑步入永寿殿。

    满殿衣香鬓影,袅袅兰麝木香,一众宫妃齐刷刷跪地相迎,先前殿外听闻的笑语盈盈骤然沉寂,我与沐被那气势所震慑,且身份卑微,并不敢跟随而前,止步与门后阴影处。

    忽然陛下停下步子,回头望我,我避开那眼神,然而他竟作势转身,我懂得他的眼神,那是要让我一起前行。刹那间,他期待的眼神令我恍惚便要迎上去。然而此刻凝视我的何止他一人,瞧见主位席上的陆昭容正悄悄抬首视我,眼中分明是了然,而另一侧明贞夫人荡漾的笑容妖媚诡谲,更令我心惊。我如何再敢逾越半步,若不慎跌入悬崖,则是万劫不复,此时风光难保都将成为日后毒药。

    我终究轻轻摆手,谢绝了他的美意,而后干脆背过身去,凝视墙上悬着的绿幄红绸。

    陛下入席,畅音阁上的戏子继续方才那幕戏,殿内热闹纷扰起来。我与沐熬过片刻,才在内侍引领之下,悄悄寻到位置坐下,我俩离得御座并不太远,这其中恐怕也有敬仁太妃照顾的意味。人逢喜事精神爽,太妃今日打扮虽与往日差别不大,面色容光焕发,对比她侧首的明贞夫人,竟也没有那样老态。

    鎏金树形十二向烛台,插满婴儿臂膀一般粗细的花烛,将正殿照亮恍如白昼,众人喜怒看得甚是清楚。我不料到皇后竟然也会出席今日的宴席,可见敬仁太妃的面子甚大。更令人意外的是,皇后怀中还带着五六岁的男孩,明黄锦袍正中绣着四爪团龙纹案,那正是宫中唯一的皇子。我第一次见到大皇子,不免偷偷打量起来。

    据传这位皇子天生跛足,皇后正是因诞下他而饱受刺激,以为自身罪孽太重,故而诚心向佛。那孩子眉眼更像皇后,他正一心啃着手中的那只桃子,不顾黏腻的汁水顺着手指滑落,沾污袖口的云纹织锦。身为母亲的皇后却并不在意这孩子,也不帮他擦拭,只自顾自目光飘渺的望着远处绛紫色的天际。

    注意骤然被女婴的哭声吸引过去,原来不只皇后,陆昭容也带来了皇五女长乐公主,然而长乐公主似乎哭闹不止,陆昭容神色厉然地训斥奶娘,而后亲自接过绉纱裹着的婴孩,柔声安抚怀中的孩子。

    母亲关怀孩子的心思自古一脉相承。新城公主大病初愈,熹嫔思虑再三还是没带女儿过来,在那边小口啜茶与成贵嫔说话。

    先前参与过几次类似宴会,然而此次席间仅仅多了几个孩子,竟让人觉得多出很多生气。那边敬仁太妃正在逗弄和妃那对双胞胎女儿,当真一个模子刻出来一般,其中一个正在换牙,掉了门牙,笑起来愈加可爱。

    一身锦缎华服的寿宁,不耐烦地牵扯繁琐的袖袂,兴高采烈地将一颗茶果子塞到洛宁口中,看她的神情仿佛毫不顾虑琵琶一事,反观我,却过分紧张,连沐安与我说话,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回话。

    “那儿怎么空着个位置”我遥遥指着寿宁边上的空位,沐安刚要回答,我身旁却响起另一个疏冷的声音:“那是景王的位子,他大概正被哪个女人缠着,才迟到了。”

    我并不关注话中之意,只侧首去瞧那说话的女子。

    清冷如昔的谢荻,说话不留分寸的谢荻,一切安好的谢荻。

    她与我笑着,沐安也怜悯她一般回以温婉的笑容。谢荻轻轻道:“很抱歉那时连累你,我亦是后来才知道。”我来不及回神,她已不再与我多言,起身退到更隐蔽的角落,与闵昭容谈笑去了,仿佛从未与我照面一般。

    戏又唱了一折,景王依旧缺席,忆起景王风流的传言,暗自替寿宁叹息,难不成自家妹子的及笄礼还比不得漂亮女子来得重要。

    景王,传闻中亦是位鬼魅般妖娆的公子,朝堂之上是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却又是长安城有名的风流浪子,府内姬妾无数,早已行过冠礼,却偏偏不娶正妃。陛下几次指婚,都被他坚定谢绝,敬仁太妃为此都要跟他呕得吐血。

    然而正是因着婚事拖延,景王也是帝都小姐闺房中谈论最多的话题之一。纵然景王背负薄情之名,宫女们偏偏对这位殿下,仍是心怀绮思,想尽办法调到永寿殿,企望获得景王垂怜。真不知俊俏到了何种地步,将一群女子觅得神魂颠倒。

    台上才唱完玉簪记的那出《琴挑》,寿宁长公主便悄然退席,换装准备之后的重头戏。敬仁太妃又牵住她低声叮嘱几句,寿宁含糊应下,目光却望我那儿飘来,朝我挤挤眼睛,提醒我勿忘时辰,我微笑让她放心。

    敬仁太妃非常看中爱女此次的及笄之礼,凡事务必尽善尽美。虽说是成年及笄,但更深之意,则是向世家大族散出公主待嫁的消息。故而太妃另外邀请数位王妃与一品诰命夫人列席,那些贵妇皆是按品大妆,行动颇为拘谨。再言殿内虽放置许多冰块消暑,还是闷热难挡,礼服厚重,诰命夫人严整的妆容被汗水冲刷地斑驳,烛火照亮下愈加明晰,却还要强颜欢笑,可谓苦不堪言。

    唯有吴王妃一身淡茶色常服,才三十出头的俏丽妇人,虽打扮素雅,但难掩眼神中流动的妩媚,正与太妃言笑晏晏。吴王眼下乃是皇族中辈分最高的长者,先帝胞兄,陛下伯父,皇族宗正。

    然行事低调,并不曾听闻其在朝堂之上大有作为,倒是吴王雅好昆曲,造诣甚高,此事长安皆知,哪家戏班的伶人若是被吴王夸赞一句,明日定是身价倍增。如今的吴王妃并非原配,只是续弦,夫妇二人当初亦是因戏结缘,俱沉湎其中。敬仁太妃年纪见长,对此亦是大为着迷,时常宣召吴王妃陪伴听戏。

    两人聊到忘怀处,加之敬仁太妃今天兴奋太过,顾不得失仪,声音倏然提高,就连隔开五六个座次的我,也听得清楚:“特意从宫外请来的戏班换换口味,虽言姿容妖冶,但唱腔拿捏得并不太好,基本功夫欠佳。”太妃才赏赐过台上的伶人们,此刻却又挑出毛病。

    吴王妃替太妃打扇,笑道:“并不是人人都有太妃的好耳福,我也是沾了太妃的光,才能常听到些好折子,不过都把耳朵养刁了,如今稍微次些的,我都觉得难以入耳,这不我家那老头子都嫌我挑剔,听戏都不肯叫上我了。”

    太妃见吴王妃一脸愁苦之色,忍不住笑了,对此很是受用,明贞夫人起身到太妃身侧,对吴王妃道:“王妃可不该来太妃面前诉苦,长安谁不晓得,吴王夫妇鹣鲽情深,方才那些唬人的话,臣妾才不敢信。”

    吴王妃并不反驳,恬然一笑,明贞夫人接过吴王妃递来的团纹流苏扇,继续轻轻摇扇,并对太妃道:“说起好嗓子,何须宫外去寻,除却云韶院,宫内更有行家,太妃莫不是忘了。”

    不待太妃开口,吴王妃感兴趣地插话道:“我却不信了,要说宫内娘娘们听戏是行家,开口唱戏没个几年工夫是上不得台面。”

    太妃道:“你进门才两年多,无怪乎不知,宫内好嗓子多得是。”

    明贞夫人流苏扇子点了点远处的颐嫔,继续道:“颐嫔唱的那段《游园》,当真叫人惊艳,不过可惜她许久不唱了。”

    颐嫔的好歌喉我亦曾闻知一二。颐嫔当年以一曲《菱歌》获宠,在陆昭容提携下,好歹风光两三年。一年多前,正是新入选的秀女入宫时节,新人笑旧人悲,乃是常理,她盛宠渐衰,加之陆昭容有意培植亲妹子,故而彤史册子上一月多都难得见她姓名。

    如今的颐嫔许久不唱了,大抵是因为陛下不听了。

    纷乱目光骤然集中在陆昭容下首的颐嫔身上,颐嫔正在逗弄长乐公主,浑然不觉周围奇怪,倒是陆昭容警惕地扫视一圈,那些目光又骤然隐去了。

    明贞夫人刻意挑起话题,难道是要给颐嫔一个起死回生的机会然而连陆昭容都不信明贞夫人的好心,何况乎众人。

    “还有个人恐怕秋颜你也没听过,”太妃话有深意,她显然不是为了颐嫔才挑起话题,“子心的嗓音更是不输于名伶的。”

    众人尚在猜测子心是谁,一直在帷幕后与宫女们调笑的闵修仪忽然起身至太妃身侧,行过万福后,笑道:“娘娘不用抬举子心了,子心许久不唱了,嗓子也懒了。”

    敬仁太妃并不十分相信,但闵修仪目色坚韧,太妃难以强求了,只可惜了这个机会要给颐嫔占去。方才正与皇后细谈的陛下此刻放下酒盏,闲闲道:“寿宁的及笄礼难得,你就顺遂太妃的意思唱一段吧。”

    闵修仪的笑容凝滞,换上一幅我从未见过的冰冷讽刺神情,再拜,泠泠道:“该忘记的臣妾都忘了,那些唱词什么也不记得了。”

    两人眼神对峙,寒意抵过殿内浮冰,忽而皇后柔声道:“闵修仪身子不好,许是被风吹着了,才胡言乱语,陛下就让她退下。”

    皇后及时地给了个台阶,陛下遂挥了挥衣袖示意闵修仪退下,同时皇后告诫的眼神盯住闵修仪,闵修仪眼中的凌厉才骤然消去,重新恢复往日的柔和,她躬身一拜,便有侍女搀扶她退下,好似她真得了风寒。

    难以想象平日对宫女且笑脸相迎的闵修仪,对陛下却冷言冷语,而皇后似乎并不那样简单,她对于后宫有种异乎寻常的影响力。

    命妇们面面相觑,有几人已无礼地窃窃私语起来,明贞夫人道:“听不得闵修仪的,听颐嫔的也是一样的,颐嫔以为呢”

    颐嫔眼中波光流转,如烛光照亮的金器,抑制不住的兴奋,恨不得立即上前答应。却又犹豫地瞧了陆昭容一眼,陆昭容抱着女儿并不看她,稍后才微微点头。颐嫔媚眼如丝地遥望一眼陛下,心中所想一望即知,而陛下平静地颔首,算是应下明贞夫人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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