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颐嫔才高兴地谢恩退下,我惦记着时间,也该退回兰若堂准备相关事宜,遂与沐安说了自己头痛,正要偷偷离开。

    太妃与妃嫔们仿佛又聊起什么,我无暇注意。而诰命夫人们忙着擦拭额头上滚下的汗珠,无人注意我。可怜我就快靠近门口,殊不料却被熹嫔抓住,拉到太妃面前。

    “臣妾心里倒有个新鲜的主意,”我挣脱不开熹嫔,而裙裾恰巧也被她踩着,毫无转圜余地,“薛选侍擅长丹青,听闻苏美人的画技也好,不如就以颐嫔唱的那折《游园》为题,让她二人各画一幅,再由陛下品评,可好”

    众人目光吸引过来,我才要出口推辞一句,却听得陛下替我应承下此事,他仿佛极有兴致,而太妃也是一脸兴味盎然。我根本没有推脱余地,只好摆弄衣衫上的流苏,暗求快些结束,以免寿宁的伎俩被揭穿。

    心中更担忧,熹嫔将我推与风口浪尖上,是害我还是帮我

    而那边薛墨脂虽并未拒绝,却也不是方才颐嫔那般的一脸喜色。内侍宫女立即奔走张罗画具,挨着陆昭容的薛墨脂才回过神,用袖子掩住自己的手,跪地求道:“臣妾的手伤了,这些日子并不能作画了。”

    她的话仿佛并不能令人信服,偶有窃窃私语之声,却俱被陆昭容的目光压制下去,当然也有人快人快语并不在乎陆昭容的势力。

    “这么巧要不替你召个侍医来瞧瞧”

    说话者正是上官婕妤,她与明贞夫人同年入宫,正是历经钱氏之乱后,功臣们将女儿送入后宫。可惜除却明贞夫人,另外几位都不过空挂着个头衔,譬如正在一旁偷偷扯着上官婕妤坐下的成贵嫔。

    许久不见,上官婕妤丝毫不变,即使今日是重要宴会,她仍然我心我素地穿着素色。她身着杏子黄银线勾花留仙裙,发上戴着一对玉燕钗,并着若干玛瑙细簪,装束恬淡,恰好保持着并不得宠的高位妃子特有的矜持,柔雅衣饰风格与皇后确有几分相似,只是皇后波澜不惊如古井,而她仿佛则是隐在幽夜的萤火,并非柔弱可欺之人。

    上官婕妤虽说比不得明贞夫人,但较之满殿莺莺燕燕,仍难以令人忽视其美貌,尤其是那双眼睛灵动,仿佛蕴含万千心思。相较之下,一侧的成贵嫔就要平庸许多,怯懦而又呆板,一眼便可被人洞察心中所想。

    陆昭容显然不敢怠慢,将安睡的长乐公主交给奶娘,道:“薛氏的右手的确伤了,也都怪臣妾疏忽,耽搁宣召侍医。”

    “昭容娘娘说是,那就是了,臣妾也常担心,娘娘揽着后宫恁多事情,指不定就忘记些什么,”上官婕妤将手放在成贵嫔手上,道,“成贵嫔殿里人手本来就不够,半个月前宫女又被调走了两个,也不见添上来,成贵嫔跟昭容娘娘催过这件事,不过娘娘忙,大抵也把这茬子忘了。”

    上官婕妤借题发挥,陛下与皇后俱是将探寻的目光定在陆昭容身上,难得陆昭容还能保持镇定,依旧笑得端庄,对上官婕妤道:“哦,有这件事,婕妤莫急,定是出了点差错。”

    陆昭容语气一变,缓缓用纨扇指着紫苏,道:“紫苏,这事儿本宫不是吩咐过你了,你怎么去办”

    又是一出推脱责任的好戏文,我看得生厌,上官婕妤懂得见好就收,赶忙打圆场道:“哎呀,今天这样的日子,昭容娘娘可不要动怒,都怪臣妾嘴太快。”她忽而用袖子掩住自己的嘴,朝陆昭容妩媚一笑,眼中满是嘲讽。

    “如兮,不要得理不饶人了,”一直仿佛游离与宴会之外的皇后此刻忽然发话责备上官婕妤,“毕竟昭容照顾长乐公主也不轻松。”

    []




第62章 骤然
    皇后一言,却令气势正盛的上官婕妤骤然收敛,缄口不语。

    明贞夫人和着皇后的意思又说了些软话,才给陆昭容一个台阶下。一场大戏轻松收场,我确有些出乎意料,皇后竟然在宫中还有这般影响力,而陆昭容对后廷亦并非绝对的控制。

    陆昭容平白被人踩上一脚,自然愤懑难当,碍于帝后在场,她最终只得对紫苏,咬牙切齿般迸出几个字:“回去再慢慢收拾你。”她说这话,恨恨的眼神却黏在上官婕妤那儿,上官婕妤温然回视她,不见嘲讽与得意,只剩不屑与自信,自信陆昭容并不能动她分毫。想来满宫也只有上官婕妤才敢当面给陆昭容难堪。

    那一侧薛氏才引出这些事端,站在众人目光中好不尴尬,明贞夫人抚弄纨扇,笑对她道:“虽说可惜,薛选侍还是好好休息,明日本宫令沈院判去替你瞧瞧。”

    薛氏惶然谢恩后,悄悄坐下。宫内厌恶她的人甚多,不见她出风头才好,暗自庆幸。而我也以为薛氏应当是失望才对,却见她嘴角溢出一丝得意的浅笑。我正诧异那抹笑容,熹嫔却轻轻推搡我道,指着临水放置的画案,示意我过去。

    作画讲求心静,灼灼目光汇聚之下,我努力平复紊乱的呼吸,手腕的颤抖却难以隐瞒紧张的心绪。忽而手心传来一阵温暖,一如相识多年,回首恰是宁姐姐的安宁笑容,总能在我最慌乱的时候,让我安心下来。她放开我的手,而后接替碧茹,牵起宽袖,替我研墨。

    颐嫔莲步轻移出场,温软女声漫过水榭飘来,我深呼一口气,手中的笔随着颐嫔的唱词,在纸绢上流泻开来。

    游园是极有名的唱段,汤显祖唱词写得甚雅,并不容易出差错。颐嫔嗓子好自不用提,此外扮相清丽,只是行止妖媚,缺了大家闺秀的温婉,眼神漂浮,那双媚眼盯住陛下不放,似乎要勾人魂魄,可惜了杜丽娘这样好的唱段,被她如此利用,我并不欣赏,甚至有些恶心。

    描摹人物并不轻松,还是离得如此遥远。而颐嫔仿佛是刻意与我为难一般,并不肯在一处停留太久。我尽力画出大致轮廓,却连沐安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轻轻摇头,示意不妥。

    我提笔的手汗涔涔,如今真是骑虎难下,倒不如薛氏寻个理由逃避。我头痛不已时,忽闻芙蕖暗香,并不似昙花之香甜腻,水中莲叶亭亭相接,浅白花骨朵躲在翠绿荷叶之后,偶尔露出粉色尖角,清新可爱。

    仿佛是被那阵香氛影响,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既然横竖都难以圆满,不如赌一次运气。换下一张纸卷,快速在纸上落笔。

    两柱香眨眼而逝,颐嫔退下前台,我的画恰好完成。

    我欲将画儿交给内侍,由其呈递与陛下。沐安却按住我收敛画卷的手,一脸忧色。我明白她的担心,我还是执意将画卷呈上去。

    陛下展开画卷刹那,一旁怀抱皇子的皇后与他俱是露出诧异的表情,待到画卷展露到尽头,两人的诧异幻化为惊艳,却还藏着几分不解。两人都不言语,沉默良久,皇后悄然指了画上几个地方,陛下才微笑点头,仿佛极为赞同。两人极有默契地一笑,仿佛近些年的疏远并未冲淡两人多年生活得来的熟悉感觉。

    夫妻多年,陛下与皇后的默契,从来无人能及。皇后从来是皇后,即使她没有凤印,她在陛下心中是皇后,那就够了。而我认得陛下到底迟了许多年。

    我立在水榭边忐忑不安。终于二人相视一笑,好似达成共识,陛下眉梢轻挑,道:“在座诸位一同欣赏吧。”

    内侍立即搬来一张樱木长案,小心将画卷铺展在桌案上。吴王妃先扶着敬仁太妃走在前头,几个高位份的妃嫔与诰命夫人们才跟在后头,在桌案边围观起来。

    众人默然不语,脸上俱是带着晦涩不懂得表情,恰在我意料之中。唯有上官婕妤显出赞许,上官婕妤还与皇后耳语几句,皇后更是露出难得的笑容。

    吴王妃实在忍不住道:“呀,这是拿错卷轴了吗怎么上头竟然不见颐嫔”

    “没有拿错,正是臣妾的那幅。”我缓步挪动至敬仁太妃身侧,正视吴王妃,安然回答道,引得周围人愈发诧异,几位诰命夫人小心地偷偷瞥了陛下,实在不懂这画儿好在何处,不过无人敢提出来。在她们眼中,那画面上唯有碧荷万顷,月色下朦胧如笼轻纱,与颐嫔唱的《游园》并无丝毫关系。

    “荷花确实画的很好,”吴王妃皱眉,珠钗流苏划过她娇俏面容,颇为为难道,“只是我记得陛下的题目是颐嫔扮的杜丽娘,与这些有什么关联呢陛下……”吴王妃点到即止,大胆的将疑问抛给陛下,然而陛下并不肯轻易透露。

    太妃亦是不解,却不发表意见,只忧心地望着我,我的微笑更令她疑惑加深。

    颐嫔才卸妆,从后台回到宴会上,众人纷纷让出位置来,让她仔细瞧瞧,而她莫名其妙的盯着这幅画儿良久,并不知前因后果,只当我是与她挑衅,不理会陆昭容要她冷静的眼神。颐嫔兀自她怨愤地盯住我,脱口而出道:“苏美人不会画,也就算了,当初就该明说,何必敷衍了事呢”脸上隐约还残留些许油彩,脸上更显狰狞。

    此刻不知趣凑过来看画的薛氏,抓住机会谄媚地附和颐嫔道:“颐嫔姐姐说的是呢,可怜颐嫔姐姐扮的漂漂亮亮,在台上唱了那么久,结果苏美人就只交出这么个东西,只有荷花,连个人影都没有,难不成是没听清陛下先前定下的题目吗若是觉得为难,早就该提出来。”

    墨脂幸灾乐祸地打着描金牡丹折扇,趁机质问我,笑声如银铃流泻而出。太妃剜了墨脂一眼,她才小心收敛起笑声,躲到陆昭容身后去。

    陆昭容倾下身子,靠近画卷,良久终于放弃继续探究的兴趣,徐徐道:“薛氏是丹青高手,也看不出其中门道,那臣妾就更不懂了,不过臣妾晓得,且不论那主题是什么,这画不失为一副上品,苏美人若是舍得,可否赠与本宫呢”陆昭容明着要给我台阶下,实际却是在逼我承认此画名不符实。

    上官婕妤余光拂过陆昭容,道:“薛氏丹青好不好,我没见过,不好评判,但她没瞧出这画里的精妙,可见还该回去好好磨练。”

    薛氏窘迫低头,陛下走到画案边,薛氏自动让出位置,退后几步。陛下对上官婕妤道:“这确实是有意思的画儿,看来婕妤也瞧出来了。”

    忽而那边厢一直努力冥思苦想,沉默不语的明贞夫人,脸上亦是绽出笑容,道:“臣妾也看出来了,真是太巧妙了,叫人刮目相看。”难得见明贞夫人失仪,她的赞誉更令我害羞。

    陆昭容怀里的长乐公主,仿佛也被明贞夫人的兴致所感染,扑腾着要跳出母亲怀中。她身子几乎贴住那画面,却并不在乎那些亭亭而立的粉白荷花,只开心地指着画面的空白处,口齿不清对母亲熹嫔道:“姊姊,姊姊!”

    孩子的眼睛果真是锐利无比,长乐一语激起千层浪。一直立在我身后替我担忧的宁姐姐忍不住轻呼一声,她显然也看出其中奥妙了。更不用提精明的吴王妃、陆昭容与诰命夫人们了,只有成贵嫔、颐嫔与薛墨脂尚且一脸迷惑。

    陆昭容只一心要把长乐拉开,不让她的口水弄脏画卷,却显得力不从心。陆昭容快要抱不住长乐,亏得近旁明贞夫人施以援手,探手接过长乐,点着她的鼻子,道:“小丫头,看来还是你聪明啊,都被你一语道破了!”

    吴王妃颔首称赞道:“要说聪明,苏美人才是顶聪明的,充分利用画面,荷花不过是用来迷惑人的,而那留白才是主题,恰是杜丽娘手持折扇的剪影。”

    “王妃过奖了,”我欠身道,“也是臣妾工夫不到家,甚至不能将颐嫔姐姐那惊艳的神韵画出五成,所以只好讨个取巧的法子,颐嫔姐姐不要见怪才好。”

    颐嫔听得吴王妃解释才彻底明白画中深意,惊愕之余,勉强答道:“怎么会呢妹妹画的很好,很好。”

    陛下道:“你懂得扬长避短,这法子也新鲜,要比一笔一画描摹人物高明许多。”

    太妃从旁插话道:“苏美人只这些时间,就能想出如此好的法子,真是聪明而不负家学!你的画技应该都是你父亲传授的了。”

    吴王妃一脸不解,太妃笑道:“她父亲苏淮是上林书院的院主,才学一流,画儿也是极有名的,昔年苏淮辞官退隐,先帝挽留不得,宫里只留下苏淮的几幅画儿罢了。”

    诰命夫人们亦是啧啧赞叹,更不用提满座妃嫔们。我被四周灼灼目光,或是妒忌,或是欣赏,逼得垂首不语,心中思忖着,虽然隐匿身份也藏不得许久,但太妃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宣布,颇令我为难了。

    陆昭容趁机对陛下进言道:“陛下既然如此欣赏,总该赏赐苏美人,难为她忙碌许久。”

    我躬身下拜道:“臣妾不过小小伎俩,献丑罢了,倒是颐嫔姐姐在台上扮得辛苦,陛下应当赏赐。”颐嫔得了这话也颇为受用,斜睨了我一眼,怨愤之心稍减。

    我对那些赏赐并不上心,不过依照颐嫔的言行,她定是盼着得到陛下首肯。然而陛下却对她不予置评,全然将心思放在我的画作上。可怜颐嫔在炎炎夏日穿着厚重的戏服受罪,却被我轻松抢去风头,心中定然不平,我索性做个顺水人情。

    陛下令人收起卷轴,微笑扶起我,转而对江川吩咐道:“那便依了苏顺仪的意愿,赐颐嫔一斛南海珍珠吧。”

    “奴才领旨,”江川躬身领旨,侧身对我再拜,用干涩的声音徐徐道:“奴才恭喜顺仪娘娘了。”

    苏顺仪熹嫔率先反应过来,在背后轻敲我的腰际,暗示我谢恩。我迷迷糊糊谢恩,而除却我外,殿内之人似乎都并不觉得惊诧。唯有颐嫔并不高兴,勉强谢了恩,扶着宫女赌气般走到一处,口中念念有词,而陆昭容立即跟过去劝慰。

    太妃招手让我过去,扶着我的肩膀,眼睛睨着芙蕖图,笑道:“这幅画儿赠与哀家可好”

    我含混应承下来,声音嗡嗡地撞击着耳膜,烛火模糊。我勉力在道贺的人群中寻找那抹天青色的身影,却望见宁姐姐独自一人落寞,身子倚靠着水榭镂空木雕扶栏。月色朦胧,照不清她的表情。只见她探出手去,狠狠掐下一朵芙蓉,碧绿花梗中透出的翠色汁液顺着那嫣红丹寇指甲蜿蜒而下,触目惊心。

    我险些忘记了,宁姐姐也是顺仪,我承宠比她晚了一年,如今却是二人并立,我该如何去安慰她呢她还会信我的身不由己吗

    耳边太妃还在絮叨些话语,攥住我的手道:“你与婉儿同年,她却没你这样能干,总让我操心啊!”婉儿是寿宁长公主的闺名,我一直称她公主,听得此处还未反应过来。

    吴王妃啧啧道:“太妃娘娘说的哪里话,寿宁长公主不是能弹得一手好琵琶吗说起来,公主现在是在后台准备了吧。”

    琵琶!我才清醒过来,还欠着寿宁长公主那个约定,已经耽搁这许多时间,只怕公主那里已经快要急得暴跳如雷了。

    太妃跟吴王妃转而去聊长公主的事情,我才得以脱身。一边按着太阳穴,一边与挤过来说话的妃嫔推说身体不适,好不容易带着碧茹挤出畅音阁。

    我正要赶回兰若堂,换取衣物,碧茹却拉回我,道:“奴婢料到时间来不及了,自作主张让饮绿拿来衣物,请娘娘跟着奴婢来。”

    她领我进入宜秋苑,绕过月色下艳艳绽放的凌霄花架,她将我引至一处偏僻拐角,又学着布谷鸟叫了三声。饮绿捧着包从夹竹桃阴影后现身,将包袱扔到碧茹手中,长舒一口气,道:“娘娘可算来了,奴婢都快急死了。”

    随便在宜秋苑内寻了处供妃嫔们喝茶歇息的空屋,宜秋苑素来少人,饮绿在外望风,遂在屋内换下衣裳。

    乐人卑微,并无资格使用玉饰,脱下的饰品全都交给碧茹。换上赤金钗子挽住发髻,外头的饮绿早已等得不耐烦,还要开口对我诉苦,但被碧茹一个严厉的眼神吓得噤声不语。

    再对二人交待一番,我才独自一人从宜秋苑的偏门进入云韶院,再经云韶院的左门,才与长公主的侍女阿洛汇合,阿洛再引我回到畅音阁后台。如此兜一个大圈子,我赶到之时,长公主已不在休息隔间内,她盛装打扮之下,被宫女簇拥着,领到前头去行及笄之礼仪。

    及笄之礼繁琐不堪,不过因为宫内公主大多年幼,难得见到及笄典礼,太妃又务求尽善尽美,若在前头观礼,也算美事一桩。听说此次由皇室女性中辈分最高的燕国大长公主,即陛下的三姑母为之挽发,燕国大长公主同时还是皇后娘娘的二婶婆,身份尊贵,自不消说。只是她年事已高,站立且还需人搀扶,先前寿宁还与我抱怨不知那位老妇人是否会不幸扯断她精心护理的长发。

    思及此处,忍不住偷笑,阿洛没好气的白我一眼道:“长公主急得快要哭了,你倒还乐得自在。”我识相地收住笑容,阿洛把紫檀琵琶往我怀中一扔,道:“快点跟我来,小心不要被人发现了。”
1...5758596061...50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