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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她要爬得更高,无论是尚宫,还是皇妃,她一定要往上爬。

    只有手握权势,只有站在靠近皇家权柄的高处,才能追查真相。

    忽然,房内传出吵闹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她听得出来,那一定是夹杂着怒火的吵声。

    难道皇上和晋王吵起来了

    晋王手握大晋皇朝三十万兵权,位高权重,皇上一向忌惮。

    今日不知为了何事,皇上与这位年仅三十三岁的长辈皇叔竟然吵成这样。

    这晋王身为臣子,当真不惧年轻的皇帝,胆敢御前怒吼,与皇帝叫板。

    吵声渐渐低下去。

    不久,朱门打开,一人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沐安立即闪避在一侧,让面上犹有怒火的晋王毫无阻碍地离去。

    他本已下阶,却不知为何突然转身望来。

    她的目光撞上他凌厉似刀的目光,对视好一阵子才垂眸,躬身道:“王爷。”

    晋王宇文欢审视着她,面色铁青,冷硬如石。

    须臾,他迈步离去。

    吴公公带她进入御书房。

    下跪,叩首。

    御案后的皇帝,就是诛杀沐氏的刽子手,就是让她身受黥面之辱、断椎之痛的仇人。

    烈火焚心,痛恨灼烧着她的神智,她克制不住地手足发颤。

    “你是尚寝局文玉致”仍然是那冷冽的声音,多了一些威严。

    “是奴婢。”

    “抬起头来。”

    犹豫须臾,沐安缓缓抬首。

    目光触上皇帝宇文珏打量的目光,她丝毫不惧,凝视他半晌才垂眸。

    当年十九岁的新君,如今已是二十四岁龙威赫赫的皇帝。

    面目仍然清俊,只是成熟了几分,目光也更为犀利。

    方才的怒火与大吵,让他白皙的面庞添了一丝粉红,眉宇间的怒气尚未散尽。

    她瞥见,他略抬右臂,轻轻挥手,御书房中的公公都退出房外。

    他问:“你的眼睛……”

    她垂首答道:“奴婢素有眼疾,十二岁那年患过,未曾用药就好了,大夫说奴婢眼疾无碍,会自行痊愈。”

    宇文珏离案,行至她身前五步处,“你可知,朕今日传你,所为何事”

    “奴婢愚钝,望皇上明示。”

    “本月二十八是太后芳诞,你可有尽职、做好尚寝该做的事”他质问道,语气颇为严厉。

    文玉致的记忆纷至沓来,是了,二月二十八是唐太后二十三岁诞辰,皇帝早在一月前下旨,为太后庆生,着六尚局全权操办,所需物品皆用宫中最好的。

    如有差错,必定重罚,甚至因此丧命。

    她斟酌再三,谨言道:“奴婢事事亲为,所选物品皆是宫中极佳之物,若有差错,请陛下降罪。”

    “慈宁宫中所用的床席帷帐,太后所用的舆辇扇伞,等等物品,你自己说,是最好的吗”宇文珏怒哼,重重挥袖。

    “太后乃皇上皇嫂,诞辰所用之物与皇后相较,同为品级,不知皇上……”

    他逼近她,压低声音,“锦衾绣枕,凤帷鸾帐,都要换,不绣鸾凤纹饰,朕要鸳鸯,明白吗”

    沐安大骇,不是因为他的靠近,而是因为他所说的“鸳鸯”。

    唐太后乃先皇皇后,先皇在位一年因病驾崩,无子继承皇位,太后纯善,下诏着先皇二皇弟宇文珏登基,延续国祚。

    守寡太后,岂能用鸳鸯

    宇文珏究竟想做什么有什么用意

    难道……

    “距太后诞辰还有五日,朕要你在诞辰前夕做好一整套床席用物,暗中更换。”他下令道。

    “奴婢遵命,不过……”她深深垂首,“奴婢可秘密行事,万一被人发现,奴婢担心……”

    “朕会打点一切,你大可放心。”

    “是,奴婢会小心行事。”

    “假若走漏风声,朕要你的脑袋。”宇文珏重声道,皇命如山。

    从御书房出来,沐安舒了一口气。

    身在皇宫,无论是皇妃,还是女官、宫女,都是如履薄冰、步步惊险。

    如有行差踏错,便会粉身碎骨。

    今日今时,她约略猜到皇帝与唐太后之间的不同寻常,宇文珏自然也知道她会猜到,假若他听到宫中任何风声或是闲言碎语,都会把账算在她头上,摘了她的脑袋。

    那么,她只能循规蹈矩了。

    从乾清宫回六尚局,她抄捷径,途经储秀宫东侧的殿廊。

    时值午后,四下里无人,不远处的侍卫隐约瞧得见。

    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她惊骇地挣扎着,却越来越晕。

    不多时,她再无知觉。

    醒来时,她趴在一张案几上,环顾四处,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暗房。

    是谁掳了她为什么掳她文玉致得罪了谁

    恰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面目生疏的公公。

    心神略定,此时此刻,她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又有一人进来,沐安举眸望去。

    昏暗中,那男子五官俊美而冷厉,一双黑眸如渊,身姿轩举昂然。他穿着一袭精绣玄色长袍,袍上绣有金色蟒纹,腰扣玉带,气度绝傲。

    一眼便知,那用料、绣工、纹样,是亲王才能用的。

    即便他赋闲在朝,身为武将的他,身姿如松,闲闲一站,便有迫人之威;悠然一眼,便让人无所遁形。

    正是她在御书房前遇见的晋王,宇文欢。

    他与文玉致有过节

    文玉致的记忆疾速涌来,沐安疑惑,没有过节呀。

    甚至,文玉致入宫这两年,未曾见过晋王一面。

    “奴婢拜见王爷。”她下跪叩首。

    “起吧。”他的嗓音比皇帝的声音沉厚。

    两名公公退出去,宇文欢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是尚寝文玉致”

    她答“是”,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沐安依言抬首,直视传闻中满面凶悍、戾气满目的晋王。

    传闻,大晋皇朝位高权重的晋王是天煞孤星,面目凶悍,三任王妃完婚半年即病逝,现任王妃慕容氏亦身染顽疾,药石不灵。

    传闻,晋王府佳丽环绕、侍妾如云,晋王夜夜欢愉,晋王府后门时有裸身女子被抬出来抛尸。

    传闻,晋王的戾气与暴虐曾吓得无数女子嚎啕大哭、当场昏厥。

    事实上,假若没有这些传闻,她觉得他只是一个较为冷酷的男子罢了,不失俊美与气度。

    “你为何长了一双红眸”宇文欢问道。

    “奴婢不知,家父曾说过,奴婢五岁时患过眼疾,痊愈后就变成这样。”她温声答道。

    “皇上传召你,所为何事”

    心中一个咯噔,他掳她竟然是为了此事。

    皇帝与晋王都不能得罪,她只是小小的女官,命贱如蝼蚁,只能苟且偷生。

    斟酌再三,她道:“皇上重视太后诞辰庆典,传召奴婢是为了太后诞辰所用的床席帷帐、舆辇扇伞,皇上发现用物有瑕疵,降罪于奴婢,奴婢再三恳求,皇上这才饶了奴婢,着奴婢重做。”

    他似乎不信,“当真如此”

    沐安平心静气地答道:“确是如此,王爷明察。”

    静默须臾,宇文欢又道:“本王知道你说谎,不过本王不会降罪于你,只要你为本王做一件事。”

    眉尖微蹙,她心知无法拒绝,却不想答应。

    “你没有拒绝的余地。”他捏住她的下颌,黑眸微眯,目光凌厉。

    “奴婢身份卑下,只怕无法为王爷分忧。”她受不住他迫人的目光,垂下眸光。

    “本王说你行,你就行。”

    “王爷抬举。”

    “只要你效命于本王,你的父亲文知县便能平步青云,否则,小命不保。”他厉声威胁。

    “是……王爷有何吩咐,奴婢竭力办成,为王爷分忧。”她故意诚惶诚恐地应承。

    他紧扣着她的细肩,在她耳畔低语几句,然后道:“记住,行事须谨慎,本王会命人联络你。”

    话落,宇文欢离去。

    肩上的痛,慢慢消散,沐安紧紧蹙眉。

    尚乃掌管帝王之物的意思,女官六尚始设于隋唐,以掌宫掖之政,服侍皇帝饮食起居。

    前朝废置皇宫内职六尚局,本朝初年因女皇临朝主政而复设,从良家女子中选拔品貌端正、能书会写、通晓算法,年纪在十五岁至二十五岁之间的未婚者入宫任女官。设六局二十四司与一宫正司,分别掌管内宫的礼仪、诫令、宝玺、图籍、财帛、羽仗及衣食供给等事务,并对后妃言行予以导引,确保后妃行止有度,不得违礼越制,乃至结交外臣,干预政事。

    当今圣上的父皇,神宗皇帝,始令女官六尚不再服侍帝王,帝王由宦官侍奉,六尚局专事后妃,由中宫统领、管教。且将六局二十四司简化为六局一司:尚宫局,尚仪局,尚服局,尚食局,尚寝局,尚功局,宫正司。

    六局由尚宫局主官尚宫统领,宫正司掌纠察宫闱、戒令、谪罚之事。

    沐安没想到觐见皇上时会被晋王看上,要她当他的耳目。

    后宫波云诡谲,每个人都怀着不可告人的心思,有所图谋,她也不例外。

    只是,靠拢晋王,为晋王所用,究竟是福是祸

    而皇命难违,她也只能听命办事。

    尚寝局诸人不明白她所说的、可能会招致杀身之祸的吩咐,却也无法不办差。

    莫尚宫巡视尚寝局时,她巧妙地掩饰过去。

    绣有鸳鸯图纹的锦衾红枕、凤帷丝帐,在二十七日备好。

    这夜,她带着心腹女史阮小翠来到唐太后的慈宁宫。

    宫娥说太后在偏殿书房抄书,不能打扰。

    她说明来意,宫娥就让她进入寝殿。

    更换床席帷帐之后,宫娥看见那醒目的鸳鸯,惊骇地训斥她。

    沐安无奈道:“我也是听命办事,否则便有性命之忧。”

    宫娥余楚楚睁了睁眸,奔向偏殿。

    不久,太后匆匆回殿,眉心蕴着怒气。

    年轻的唐太后幽居慈宁宫五年余,与世无争,抄书,赏花,诵经,偶尔有后妃前来请安,她也只是应付一下,并不与她们多有来往。

    风华正茂,姿容娇美,娴雅端静,却只能一世囚困深宫,老死于此,当真残忍。

    沐安叩拜后,立在一侧,等候唐太后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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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瞬间
    宇文欢的黑眸精光四射,“文玉致,不想死,就告诉本王,太后有何动静。”

    “奴婢伺机接近太后,未曾发现太后有何不妥之处。”她清冷道。

    “你可知欺瞒本王的后果”他锁眉,右掌扣着她纤细的腰肢。

    心神一紧,沐安咬唇,直视他。

    为什么他如此笃定,她已经知道皇上与太后的秘事

    眸光冷厉,他命令道:“说!”

    她面不改色地说道:“奴婢真的不知,王爷明察。”

    忽然,臀部一痛,是他的大掌狠劲地揉捏。

    她挣扎着,惊惶失色,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不想死,就告诉本王。”宇文欢盯住她,眼神阴鸷。

    “只要奴婢还能活命,一定为王爷查知王爷想要的。”

    他怒哼,用劲地推开她,她不支,跌在地上。

    看着他满目阴沉地出去,她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当真知道那夜皇上和太后有事发生,那么,他在宫中的耳目相当厉害。

    而皇上是否知道那夜的宫闱秘事已被人看了去,会不会杀她灭口

    第二个白日,阳光明媚。

    宇文欢步入御书房,拱手行礼,却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无多少恭敬之意。

    宇文珏离案,以君王威严的腔调问道:“十皇叔,投毒一案,查得如何”

    宇文欢面色平静,“莫尚宫终于招供,是奉了皇贵妃的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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