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哦雅儿”宇文珏似在沉思,“雅儿为何这么做她与太后一向姐妹情深,为何无缘无故在太后寿宴上下毒害人”
“臣也觉得事有蹊跷,但是莫尚宫一口咬定是皇贵妃指使的。皇上,臣以为皇贵妃恩宠正隆,没有理由下毒害人,于是继续追查。臣查到,投毒一案,与中宫有关。”
“皇后”宇文珏皱眉。
“膳食中的毒只是微量,不会致命,只会腹痛。臣清查了御膳房的宫人,一个宫人说,寿宴当日,有一个中宫的公公去过御膳房,鬼鬼祟祟。”宇文欢不放过皇上一丝一毫的表情,“若皇上有疑惑,可传召那个公公来盘问。”
宇文珏眸色清寒,“不必。”
宇文欢不解道:“那皇上的意思……”
宇文珏道:“让莫尚宫改口供,说是贵妃指使她的。”
宇文欢早就知道,这个年仅二十四岁的皇帝绝不会让中宫出事,“皇上意欲如何处置贵妃上官氏六尚局女官又如何处置”
“废贵妃,幽禁重华宫;莫尚宫并无下毒,失职失察之罪,就扣她半年俸银,六尚局女官引以为戒。”宇文珏毫不迟疑地说道。
“皇上仁厚。”宇文欢的嘴角流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此次皇上之所以这般仁慈,连六尚局女官都不加惩处,无非是为了保住中宫。
皇上在想什么,宇文欢一清二楚。
只是,他不明白,为何皇后杨晚岚会做出这么蠢的事。
“皇上……皇上……”吴公公疾步奔进御书房。
“何事如此慌张”宇文珏不悦道。
“皇上……文尚寝在牢中畏罪自尽。”吴公公喘着气道。
宇文欢面色一沉,“文尚寝又没招供,怎会畏罪自尽”
吴公公道:“奴才也不知,狱卒是这么说的。”
宇文欢看见皇上那双褐眸闪过一抹诡异的光,“臣去瞧瞧。”
宇文珏轻轻点头。
匆匆来到宫中大牢,宇文欢看着躺在地上的沐安,紧锁眉头。
她的嘴角有乌黑的血,面色惨白,白中有淡淡的青色,正是中毒之象。
所幸,她的身躯还未冰冷。
畏罪自尽,这怎么可能
她一定是被人灌毒的。
会是谁呢
御医赶到,察看须臾,摇首道:“王爷,文尚寝中毒已死,下官回天乏术。”
“本王要她起死回生!”宇文欢以不容抗拒的语气说道,“无论用什么法子,本王要你救活她。”
“王爷,她的的确确已经死了。”
“庸医!”
宇文欢火速地抱起她,疾步冲出牢房。
他想知道的事,她还没说出来,怎能死
她绝不能死!
来到太医院,宇文欢将沐安放在厢房的床榻上,命诸位御医全力救人。
多位御医摇头,皆道:她死去多时,即使华佗在世,亦不能起死回生。
只有一人仔细察看着沐安,须臾道:“王爷,下官可一试,不过请王爷不要打扰下官施救。”
此人是年仅二十五岁的宋天舒,为太医院院判。
宇文欢命太医院所有人全力配合。
宋天舒报了十余样药材,吩咐医侍去煎药,然后连药渣倒在浴桶里,再添一桶热水。
接着,他要为她施针,请众人出去,宇文欢只能在房外等着。
他脱下沐安的宫服,在各处大穴上施针。
不多时,她的嘴角缓缓流出乌黑的血。
宋天舒惊异不已。
其实,她心脉已断,身死有时,再无活过来的可能。却不想,她竟然吐出毒血。
太不可思议。
也许是她命不该绝。
不久,有人敲门。
他开门,医侍将一桶药水搬进房。
他立即将她放进桶中,继续为她施针。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沐安吐出一大口毒血,幽幽转醒。
眼见自己坐在浴桶中,全身光裸,不禁脸红。
药水越来越黑,她体内的毒差不多被逼出来。
宋天舒垂眼道:“文尚寝再服三日汤药,体内的毒便可清除,我先出去,文尚寝自行更衣。”
文玉致的记忆再次涌来,沐安知道了,文玉致与他是旧识。
从桶中出来,她擦干身子,穿好宫服,觉得手足乏力。
正巧,有人敲门。
是宇文欢。
“你已中毒身亡,是本王救你一命。”他掩上门,扫了一眼那桶乌黑的毒水。
“谢王爷救命之恩。”
文玉致的确已经死了,沐安的魂魄被迫脱离肉身,看着她气绝身亡,看着晋王竭力救她一命,看着他命令御医施救……其实,他这么做,只是为了皇上与太后的秘密。
世间真有起死回生的事吗
应该没有。
文玉致的肉身明明死了,却在宋天舒施针后活过来,也许是魔皇暗中施法,保文玉致一命。
除此之外,她不知如何解释。
“狱卒说你畏罪自尽,究竟是怎么回事”宇文欢冷声问道,盯着她苍白的脸。
“午时,狱卒送来饭菜,奴婢吃了两口就腹痛,接着五脏六腑有如刀绞,口吐鲜血。”
“你该相信,有人要杀人灭口。”
“奴婢并非不信,而是……奴婢真的没有发现太后有何不寻常。”
“你如何报答本王”他问道,目光凌厉若刀。
这女子太过淡定从容,他多番逼问,始终不能让她就范。
沐安平静地回道:“王爷吩咐之事,奴婢竭力办成,不敢懈怠,一有发现,立即禀报。”
宇文欢靠近她,捏住她的下颌,“若然本王发现你有所欺瞒,你的家人有何下场,你不会不知。”
头晕目眩,她眼冒金星,手足俱冷,两股发软,再也支撑不住了,“奴婢明白……”
沐安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宋天舒说她体内的毒刚刚逼出,体虚才会昏厥,不久就会醒来。
宇文欢静静地坐在床榻边,已经半个时辰。
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等她苏醒。
她的眼皮似乎动了动,露在被子外面的手似乎也动了下,他一喜,等着她睁眼。
“奴才见过王爷。”是刘公公听似恭敬的声音。
“何事”宇文欢不耐烦道。
“奴才奉旨前来,带文尚寝到御书房审问。”
“皇上亲自审问审问什么”
“文尚寝已招供,供词写得清清楚楚,她听命于贵妃,在寿宴膳食中下毒,谋害太后、皇后、皇贵妃。招供后,文尚寝畏罪自尽。”在位高权重的晋王面前,刘公公表面恭敬,实则嚣张。
“文尚寝不是畏罪自尽,是被人下毒。”宇文欢阴寒道。
“奴才愚见,小小一个尚寝,何须王爷费心王爷还是让奴才带文尚寝走。”
“混账!”他一向不喜欢刘公公狗仗人势的阴险嘴脸,“你胆大包天!”
“王爷,奴才也是奉命行事,皇命难违,王爷莫怪。”刘公公赔笑道,皮笑肉不笑,“奴才一定要带人走,王爷若有异议,就到御前说吧。”
宇文欢不与他多费唇舌,命人扶着已醒的沐安前往御书房。
方才,晋王与刘公公的争执,她听见了。
晋王之所以这般维护她,保她一命,只是因为知道她可能知道宫闱秘辛,还有利用的价值。
每走一步,她就粗喘一下,冷汗直下。
终于抵达乾清宫御书房,她跪地叩拜。
宇文欢也不行礼,直视坐在御案后的圣上,“投毒一案由臣追查、审理,听闻皇上要亲审文尚寝,臣便带她前来。”
宇文珏习惯了十皇叔嚣张的气焰,冷冷眨眸,“这贱婢与贵妃上官氏勾连,下毒毒害太后、皇后和众多嫔妃、命妇,罪无可恕,理应即刻处死。”
“臣审理此案,提审文尚寝时,她并无招供,臣也查明真凶,她并无下毒,也无牵涉此案,皇上明察。”宇文欢朗声道。
“十皇叔日理万机,政务繁忙,还要抽空审理此案,难免有所遗漏。”宇文珏道,“朕审问过贵妃,贵妃也招供,是她命这贱婢下毒的。今日一早,刘公公亲自审问这贱婢,她一五一十地招认,之后畏罪自尽。十皇叔若是不信,可看看她的供词。”
刘公公从御案上接过供词,递给宇文欢。
一目十行,宇文欢看了个大概,字字惊心。
贵妃上官米雪以提拔文知县为饵,命文玉致暗中下毒,谋害唐太后、皇后和皇贵妃诸人。
皇上在背后做这么多,无非是杀人灭口。
这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皇上与太后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而且,这秘密,文玉致知道,才会招来杀身之祸。
“皇上,倘若贵妃娘娘有心谋害,所下的毒又岂会只是少量”他不能明目张胆地维护她,只能虚与委蛇。
“许是这贱婢良心发现,下的毒少了。”宇文珏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文玉致,你可有下毒”宇文欢转首问道。
“奴婢没有下毒,皇上明察,王爷明察。”沐安惊恐地求饶,“奴婢是冤枉的。”
果然,皇上知道了她就是那夜在慈宁宫出现的人,这才借机杀人灭口。
那张供纸有她的掌印,是因为她中毒身亡后,吴公公拿她的手盖上手印。
沐安的魂魄脱离肉身时,看见了“死后”发生的一切。
今日,晋王能保她一命吗
宇文欢寒声问道:“你不认罪,供纸上为何有你的手印”
沐安凄惨道:“是公公抓着奴婢的手盖手印的……奴婢真的是冤枉的,奴婢没有下毒。”
宇文珏怒斥:“贱婢!还敢狡辩来人,拉出去,杖毙!”
“皇上饶命……奴婢是冤枉的……皇上饶命……”她声嘶力竭地叫着,祈求地望着晋王。
“皇上……”宇文欢道。
“十皇叔不必再说,一个贱婢,何须十皇叔费心莫非十皇叔与这贱婢……”宇文珏故意按下不表。
宇文欢不再多言,看着她被公公拖出去。
突然,御书房前玉阶上出现一人,拦住侍卫。
那人头戴龙凤珠翠冠,身穿朱红大袖衫,霞帔披身,腰束玉带,端的风姿楚楚。
侍卫、公公纷纷下跪行礼,宇文欢淡淡道:“太后。”
宇文珏一惊,又一喜,起身离案,“太后来此,有何要事”
沐安垂眸,思量着唐太后为何会来御书房,为何这般巧合。
唐沁瑶踏入御书房,面目清冷,“哀家听闻十皇叔已查出真相,便来问问。”
宇文珏命人抬来一把朱漆雕椅,请唐太后坐下,“投毒一案已真相大白,十皇叔功不可没。太后身子弱,还是回去歇着吧,来人……”
唐沁瑶摆手,“十皇叔,真相如何,说予哀家听听。”
“太后,指使公公在寿宴膳食中下毒的是贵妃娘娘。”宇文欢简略道来。
“咦,文尚寝为何在这里”她似乎刚刚看见房中还有一人。
“皇上说,文尚寝受贵妃娘娘指使,在膳食中下毒。”宇文欢道。
“太后,这贱婢已招供,不容她抵赖。”宇文珏看她的目光分明有缠绵之意,“贵妃也已招供,命这贱婢下毒。”
唐沁瑶轻轻颔首,问沐安:“文玉致,哀家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究竟有没有下毒”
沐安坚定道:“太后明察,奴婢以文氏列祖列宗起誓,奴婢没有下毒,奴婢也从未招认过。”
唐沁瑶“嗯”了一声,转向宇文欢,“十皇叔以为呢”
宇文欢看一眼宇文珏,黑眸明亮,“据臣所查,文玉致并无涉及此案,贵妃也无供出文玉致。”
“太后,这贱婢奸诈狡猾、心如蛇蝎,她所说的话,万万不可相信。”宇文珏略略发急。
“既然此案与哀家有关,哀家绝不允许宫中有人枉死。”唐沁瑶漆黑的美眸清凉如水。
“太后英明,臣查明,文玉致确与此案无关,一切都是贵妃娘娘做的。”宇文欢嗓音沉朗,“倘若皇上仍有疑惑,可传贵妃娘娘当面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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