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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婢女:冰山侯爷冷情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夜来闻香

    就在一月多前,有人在北疆发现金飞狐的踪迹,接着朝廷派出的金牌捕快顺藤摸瓜,终于抓到金飞狐归案。醉芙蓉,你若想见金飞狐一面,最好一五一十地招供。”

    身份被人揭破,冯尚功无奈地低叹,“是,奴婢就是醉芙蓉。那丝帕确是奴婢的,玉玺是奴婢偷的,柳小眉也是奴婢杀的。那日,奴婢发现柳小眉跟踪奴婢,奴婢反跟着她,听见她自言自语,说三更半夜看见奴婢出去又回来,猜测奴婢偷了玉玺,还要去禀报安宫正。奴婢逼不得已,只能杀人灭口,不料丝帕掉落,成为罪证。皇上,奴婢盗玉玺、杀人,是被逼的,是奉命行事,皇上明鉴。”

    刘公公手指着她,喝道:“你行大逆不道之事,还想推卸罪责”

    冯尚功辩解道:“皇上,奴婢避入皇宫,就是不想被人知道奴婢就是多年前的醉芙蓉,又岂会去偷玉玺、自暴底细再者,奴婢偷玉玺何用”

    宇文欢严肃地问道:“你说奉命行事,奉谁的命”

    犹豫再三,冯尚功才道:“奉了皇贵妃娘娘的命。”

    沐安震惊,竟然是皇贵妃指使她偷玉玺。

    唐沁雅为什么这么做

    “皇贵妃娘娘偷玉玺做什么你莫胡说八道。”刘公公斥责道。

    “若有半句虚言,朕绝不轻饶。”宇文珏阴沉道。

    “奴婢句句属实,若有半句虚言,不得好死!”冯尚功抬首,决然得不像说谎,“有一日,皇贵妃娘娘私传奴婢,对奴婢说,朝廷已抓到奴婢的师兄金飞狐,很快就会问斩。皇贵妃娘娘说,只要奴婢为她办一件事,交出一万两黄金,娘娘的父亲华大人就有法子保师兄一命。娘娘要奴婢办的事并不难,奴婢为了救师兄一命,就答应为娘娘偷玉玺。

    奴婢半夜潜入乾清宫,偷到玉玺之后,连夜出宫,送给一人,大约过了三日,那人又送回玉玺。娘娘见宫中风声很紧,就让奴婢暂时将玉玺藏在她的寝殿,并留下文尚寝的一对耳珠,将罪责推在她身上,将这整件事变成她偷玉玺嫁祸给娘娘。”

    “你将玉玺送给宫外何人”宇文珏的褐眸眯了又眯,追问道。

    “奴婢不知,是皇贵妃娘娘让奴婢去‘明月楼’找人的,那人以发遮住大半个脸,奴婢看不清楚他的容貌。”

    整个大殿一片宁静。

    气氛凝重。

    沐安不明白,唐沁雅竟然胆大包天地偷玉玺,还将玉玺送出宫给一个人。

    唐沁雅这么做,有何企图她不担心事情败露,危及整个唐氏吗

    或者,她与其父唐文钧串谋

    醒来时,身在六尚局的寝屋。

    沐安记得,魔皇让她躺下来,接着施法将她这缕孤魂送到凡间的皇宫,附身文玉致。

    她支起身子,摸摸脸和脖子,又摸摸身子,没什么不适之感。

    六尚局女官,从最高的尚宫到职位最低的女史,所穿的宫服是女官独有的。

    此时,她上着粉紫色春衫,下系一袭同色锦裙,是六尚各局主官的宫服。

    对,她知道了,附身的文玉致是六尚之一的尚寝局主官文尚寝。

    坐在铜镜前,她看见一张秀美的脸。

    文玉致的容貌,与她的姿容一样,只能称得上清秀明雅,比不上那些明人的嫔妃。

    忽然,沐安看见那双深黑如染墨的眸,不经意地一转,萦绕着一圈红芒。

    这种赤色光芒,妖异夺目,艳媚入骨,慑人心魂。

    不经意地眨眼,红芒乍泄。

    因了这双夺人心魄的红眸,这张秀美的脸立时不一样,变得冶艳娇媚。

    为什么眼睛会出现红芒

    难道是魔魂附身的关系

    下次见魔皇时一定要问问。

    “咚咚咚”,敲门声之后,是一道女声,“文尚寝,吴公公来传话。”

    这声音,应该是尚寝局女史阮小翠。

    沐安整了整衣衫,开门迎接五年前奉旨给她施刑的吴公公。

    吴公公是得宠的刘公公手下一名见风使舵、圆滑世故的公公,在六尚局女官面前,趾高气昂。

    “吴公公大驾前来,有何要事”她恭谨道。

    “圣上传你觐见。”吴公公拿捏着公鸭嗓子道。

    她错愕须臾,才跟随吴公公前往乾清宫。

    皇上为什么传召文尚寝为了什么事

    莫非是文尚寝犯事了

    她小心翼翼地问吴公公,他不耐烦道:“咱家怎知见了圣上自然就知了。”

    也是,见了那个诛沐氏九族、赐她死罪的皇帝,就知道所为何事了。

    越接近乾清宫,她的心跳愈发剧烈。

    那日,她跪在乾清宫御书房前三个时辰,以黥面之辱、断椎之痛,才换得为父亲收尸。

    过了五年,宇文珏对当年的沐氏灭门是否有一丝一毫的悔意

    御书房前,她略定心神,无论如何,她必须稍安勿躁,必须步步谨慎,必须乔装得无懈可击,才能追查出当年的罪魁祸首。

    吴公公却道,皇上正与燕王商议要事,在外面恭候。

    御书房朱门紧闭着,正如五年前那日的情形,她跪在玉阶上,跪求面见天颜,足足跪了三个时辰,任凭风雪袭身,风寒入侵。

    而今,她是六尚之一的尚寝局文尚寝,身份低微,无权无势。

    若要追查当年沐氏灭族的内幕真相,仅靠这个身份是万万不够的。

    她要爬得更高,无论是尚宫,还是皇妃,她一定要往上爬。

    只有手握权势,只有站在靠近皇家权柄的高处,才能追查真相。

    忽然,房内传出吵闹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她听得出来,那一定是夹杂着怒火的吵声。

    难道皇上和燕王吵起来了

    燕王手握大晋皇朝三十万兵权,位高权重,皇上一向忌惮。

    今日不知为了何事,皇上与这位年仅三十三岁的皇叔竟然吵成这样。

    这燕王身为臣子,当真不惧年轻的皇帝,胆敢御前怒吼,与皇帝叫板。

    吵声渐渐低下去。

    不久,朱门打开,一人大步流星地走出来。

    沐安立即闪避在一侧,让面上犹有怒火的燕王毫无阻碍地离去。

    他本已下阶,却不知为何突然转身望来。

    她的目光撞上他凌厉似刀的目光,对视好一阵子才垂眸,躬身道:“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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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审视
    燕王宇文欢审视着她,面色铁青,冷硬如石。

    须臾,他迈步离去。

    吴公公带她进入御书房。

    下跪,叩首。

    御案后的皇帝,就是诛杀沐氏的刽子手,就是让她身受黥面之辱、断椎之痛的仇人。

    烈火焚心,痛恨灼烧着她的神智,她克制不住地手足发颤。

    “你是尚寝局文玉致”仍然是那冷冽的声音,多了一些威严。

    “是奴婢。”

    “抬起头来。”

    犹豫须臾,沐安缓缓抬首。

    目光触上皇帝宇文珏打量的目光,她丝毫不惧,凝视他半晌才垂眸。

    当年十九岁的新君,如今已是二十四岁龙威赫赫的皇帝。

    面目仍然清俊,只是成熟了几分,目光也更为犀利。

    方才的怒火与大吵,让他白皙的面庞添了一丝粉红,眉宇间的怒气尚未散尽。

    她瞥见,他略抬右臂,轻轻挥手,御书房中的公公都退出房外。

    他问:“你的眼睛……”

    她垂首答道:“奴婢素有眼疾,十二岁那年患过,未曾用药就好了,大夫说奴婢眼疾无碍,会自行痊愈。”

    宇文珏离案,行至她身前五步处,“你可知,朕今日传你,所为何事”

    “奴婢愚钝,望皇上明示。”

    “下月初五是太后芳诞,你可有尽职、做好尚寝该做的事”他质问道,语气颇为严厉。

    文玉致的记忆纷至沓来,是了,三月初五是唐太后二十三岁诞辰,皇帝早在一月多前下旨,为太后庆生,着六尚局全权操办,所需物品皆用宫中最好的。

    如有差错,必定重罚,甚至因此丧命。

    她斟酌再三,谨言道:“奴婢事事亲为,所选物品皆是宫中极佳之物,若有差错,请陛下降罪。”

    “慈宁宫中所用的床席帷帐,太后所用的舆辇扇伞,等等物品,你自己说,是最好的吗”宇文珏怒哼,重重挥袖。

    “太后乃皇上皇嫂,诞辰所用之物与皇后相较,同为品级,不知皇上……”

    他逼近她,压低声音,“锦衾绣枕,凤帷鸾帐,都要换,不绣鸾凤纹饰,朕要鸳鸯,明白吗”

    沐安大骇,不是因为他的靠近,而是因为他所说的“鸳鸯”。

    唐太后乃先皇皇后,先皇在位一年因病驾崩,无子继承皇位,太后纯善,下诏着先皇二皇弟宇文珏登基,延续国祚。

    守寡太后,岂能用鸳鸯

    宇文珏究竟想做什么有什么用意

    难道……

    “距太后诞辰还有十八日,朕要你做好一整套床席用物,暗中更换。”他下令道。

    “奴婢遵命,不过……”她深深垂首,“奴婢可秘密行事,万一被人发现,奴婢担心……”

    “朕会打点一切,你大可放心。”

    “是,奴婢会小心行事。”

    “假若走漏风声,朕要你的脑袋。”宇文珏重声道,皇命如山。

    从御书房出来,沐安舒了一口气。

    身在皇宫,无论是皇妃,还是女官、宫女,都是如履薄冰、步步惊险。

    如有行差踏错,便会粉身碎骨。

    今日今时,她约略猜到皇帝与唐太后之间的不同寻常,宇文珏自然也知道她会猜到,假若他听到宫中任何风声或是闲言碎语,都会把账算在她头上,摘了她的脑袋。

    那么,她只能循规蹈矩了。

    从乾清宫回六尚局,她抄捷径,途经储秀宫东侧的殿廊。

    时值午后,四下里无人,不远处的侍卫隐约瞧得见。

    突然,有人从身后捂住她的口鼻,她惊骇地挣扎着,却越来越晕。

    不多时,她再无知觉。

    醒来时,她趴在一张案几上,环顾四处,发现自己身处一间暗房。

    是谁掳了她为什么掳她文玉致得罪了谁

    恰时,有人推门进来,是一个面目生疏的公公。

    心神略定,此时此刻,她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又有一人进来,沐安举眸望去。

    昏暗中,那男子五官俊美而冷厉,一双黑眸如渊,身姿轩举昂然。他穿着一袭精绣玄色长袍,袍上绣有金色蟒纹,腰扣玉带,气度绝傲。

    一眼便知,那用料、绣工、纹样,是亲王才能用的。

    即便他赋闲在朝,身为武将的他,身姿如松,闲闲一站,便有迫人之威;悠然一眼,便让人无所遁形。

    正是她在御书房前遇见的燕王,宇文欢。

    他与文玉致有过节

    文玉致的记忆疾速涌来,沐安疑惑,没有过节呀。

    甚至,文玉致入宫这两年,未曾见过燕王一面。

    “奴婢拜见王爷。”她下跪叩首。

    “起吧。”他的嗓音比皇帝的声音沉厚。

    两名公公退出去,宇文欢的目光落在她脸上,“你是尚寝文玉致”

    她答“是”,恭敬道:“王爷有何吩咐”

    他惊异于她那双妖异的红眸,黑中点红,红黑相交,世无所见,极为妖娆,艳媚入骨,使得她清秀的姿容添了三分,“抬起头。”

    沐安依言抬首,直视传闻中满面凶悍、戾气满目的燕王。

    传闻,大晋皇朝位高权重的燕王是天煞孤星,面目凶悍,三任王妃完婚半年即病逝,现任王妃慕容氏亦身染顽疾,药石不灵。

    传闻,燕王府佳丽环绕、侍妾如云,燕王夜夜欢愉,燕王府后门时有裸身女子被抬出来抛尸。

    传闻,燕王的戾气与暴虐曾吓得无数女子嚎啕大哭、当场昏厥。

    事实上,假若没有这些传闻,她觉得他只是一个较为冷酷的男子罢了,不失俊美与气度。

    “你为何长了一双红眸”宇文欢问道。

    “奴婢不知,家父曾说过,奴婢五岁时患过眼疾,痊愈后就变成这样。”她温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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