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崛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落梅河
两人那真是,“嗖”的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就把头缩了回去。
“麻烦了!”赵卓然说。
“坏了!”龚祺伟道。
他们不知道那些家伙是怎么犯到了段誉手里,但看段誉这架势,分明是来者不善的样子。
“四公子呢四公子怎么还没到”他们两人四处找高智昌。
但这时楼已经被围住,想派人去送信都难。
肿么办
由不得他们不急,段誉为什么看着他们眼熟因为五华楼那次,他们也在。
上次的帐还没算,这次可千万不能被逮住——看段誉那个架势,就是来逮人的。
至于为什么会被逮他们一瞬间就想出了好多理由。
他们自知,就和下面的那群倒霉蛋儿一样,只要想逮,理由,那随手一抓就是。
赵卓然头缩在窗内,听着下面的动静,瞄到街对面的房子,突然灵机一动,拉着龚祺伟就走:“隔壁!”
龚祺伟也反应过来,对啊,隔壁,可以翻墙去隔壁,或者传话给隔壁,让人给四公子送信,叫他快来。
从上次他们就知道,这样的事,把自家老子搬出来都没用,只有四公子,还是不受自家大哥压制的四公子,才能挡得住段誉。
他们急急忙忙的一打量,翻墙,那是不可能了,下面已经围得死死的,怎么办
“纸鸢,纸鸢!”赵卓然又叫道。
“对,对,”龚祺伟到处找纸笔,“赏多少”
“只要通知到,赏金十两!”赵卓然厉声道。
他是真怕了。
当初在五华楼上,段誉跟他们说以后再细谈,怎么细谈,他不清楚,但只看看当时大公子和四公子被他治得死死的,他就知道,那一定不是什么会让人愉悦的事。
“金十两”旁边走过来一个锦服少年:“赵世兄,龚兄,何事如此慌张”
“运煊,”赵卓然看了他一眼,为什么这么慌你看看你身后那些人的样子,不就清楚了
“看看下面的那些人,段誉这一次,定是来者不善,愚兄便想着,着人叫四公子快些前来,”
“呵呵,”高运煊轻松的笑着把龚祺伟手里的写了几个字的纸抽过来,随手往窗外一丢,“有我在,不碍的,不碍的,”
“各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我等不过是在酒楼吃饭喝酒而已,谁还能把我们怎么样”
“走,一起下去!”
不少人受他感染,顿时也有了底气,纷纷道:“正是如此,走,下去下去!”
赵卓然拉住也精神了几分的龚祺伟,向他使了个颜色,两人便悄悄的溜到了队伍最后。
一楼坐着的人,这会已经全都站着,一致看着门外,因为段誉并没进门,他负手背对着大门站着,被侍卫拦下的酒楼掌柜,本来已经闭嘴,一见到高运煊下来,连忙叫道:“高少爷,少爷,”
高运煊淡淡的冲他摆摆手,走到门口躬身一礼:“参加太子殿下!”
段誉回过身来,看着这个眼里掩饰不住傲气,一看就非富即贵的锦衣公子:“这么说,你是老大”
刚才的一番应对,一点都让人挑不出毛病的高运煊,此时不由得愣了一下,老大
太子怎生说这样粗俗又江湖气的话
“不敢,我等好友,一直在此轮流做东宴饮,不过今日恰巧轮到小可而已,”高运煊站在那一群人面前,言语谦虚,温和有礼,一比,真是相当的矫矫不群。
段誉马上给他下了定语,这又是一个相当想装的货。
他朝段易长一示意,马上,段易长身旁就有两个人端着纸笔走过去,赵卓然和龚祺伟看着这熟悉的一幕,顿时知道,真是坏了!
他们看了看,前面也有几位立时蔫了下来,那也是那天五华楼上的难兄难弟。
“都退退,”那两人从人群中穿过,就近找了张桌子坐下,对着高运煊开言就问:“姓甚名谁可有官职”
高运煊又有些搞不清楚,这是何章程
他看了又把背对着屋内的段誉一眼,朗声道:“高运煊,家父乃劝爽爽长,在下尚在进学,未曾入朝,”
他眼角余光一直看着段誉那里,见段誉侧身和身边的人交代了几句,心下有些得意,哼,果然!
做记录的那两人闻言一挥手:“你可以走了,”
“谢过两位,”高运煊心说段誉还是知道轻重的,却突然看到,刚和段誉说话的那人,好像是他的侍卫统领,正点人离开,这是要做什么
段易长带着一半侍卫,走到那也可能自己也不知道跟着是干什么的衙役面前道:“太子谕令,你们,分出一半来,跟我出城!”
因隔得有些远,高运煊听不清段易长的话,但是看样子,自己刚才猜错了
还在盼着高智昌早些来的赵卓然,看着有些得意的高运煊,心说,你姓高,所以就可以高看自己
那两位文吏已经问到第二位,也是跟着高运煊跟得最近的那人,同样是:“姓名可有官职”
那人大概咂摸出点味儿来,这怕是有官职,就不会有好结果,但如果说没有官职,太子会不会顺势把官职给撸了
这个险可不敢冒!
而周围围着这么多熟人,也不好意思捏造姓名,当下只得老实道:“督爽,张稷轩,”
“到此处可有公务”
张稷轩是真想有,但却是真没有,在场的又都是自己人,真是编都编不出来,难道说,奉命宴请其它爽的官员
但高公子已经说得清楚,大家是轮流做东宴请,和公务完全没有相干。
他顿时觉得,运煊公子,好像略略有些话多,你这是把我们仅有的路都给堵掉了。
“并无公务,”他低声答道。
“可曾告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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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纨绔受难日(下)
几乎是消息传到高泰明耳中的时候,就同时传到了后宅,伏在母亲怀中,不哭也不闹,任母亲和哥哥劝着,一点反应都没有的高瑶嘉,一听说这事,马上就坐了起来,一抹眼睛:“他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做的这些事”
高夫人看着她一下子就亮起来的眼睛,忍不住在她背上打了一下:“你还惦记他”
高明顺看着妹妹头上虽然经过处理,却依然清晰可见的那一大块,也是忍不住发火:“别再想着去找他!”
就是找,也是我让他来找你。
“母亲,我先去了,”
“去吧,去吧,”高夫人抱着女儿,“让你父亲,好好治治他,”
高明顺匆匆赶回书房,相关的禀报还在继续:“……太子带人自三街六巷始,一路东行,自沿途的街市、商铺、茶楼、酒楼、青楼,外加洱海上的画舫等处,目前已一共拿了各家子弟106人,”
“现正把这些人带往五华楼,”
赵福元此时笑道:“又是五华楼高爽长,看来这太子竟然是有把五华楼当他地盘的意思”
刚提议把五华楼当小朝堂的高泰运也笑:“呵呵,少年人嘛,喜欢登高,你看,这两天传开的他那词里不也说,爱上层楼吗”
“由此可见,他那阙词里所说的,不过也是‘强说愁’而已,”
众人尽皆大笑。
高明顺皱眉看了禀报的人一眼,怎么不拣要紧的说他可是都听说了堂弟高运煊被打又被拘的事。
“因在去五华楼的途中,太子依然在检视一路经过的青楼等,洱海上的画舫,也尚未全部检查完,这一数字,还会增加,”
禀报的书吏说到这,稍停顿了一下,然后大声道:“被太子拘起来的人中,计有段氏子弟五人,其中包括宗正段寿昌最疼爱的幼孙,”
“哈哈,”高泰运马上抚须大笑起来:“我们的这太子,还是做了些正事,”
高泰明此时神色也轻松下来,连段寿昌的幼孙也抓,那他就不用再琢磨这事背后会不会有什么名堂。
这看起来,还真像是临时起意之举。
“一百单六人,段家的只有五个,也太少了些,至少也得六个吧,我看这太子,多半还是对自家人网开了一面,”万爽爽长赵福元道:“各位,我真想看看,段寿昌这会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连高泰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段寿昌可是三番四次的不给他面子,而他目前还只能忍着。
表弟,你做得好!
等听到“……翰林学士黄昊的长孙,”大家又是一阵笑声。
“黄大人教出了个好学生,”高泰运大笑:“果然是大公无私!可喜可贺啊!”
等大家的笑声慢慢低下来,书吏继续念道:“赵大人家三公子卓然,也在其中,”
还在笑的赵福元,看到大家猛然一致的看过来时才明白:“什么,卓然”
“段……太子他怎么……”
书吏没等他发作,干脆一鼓作气的念道:“同在会宾楼被拘的三十七人中,还包括高爽长家的运煊公子,”
赵福元看着高泰运脸上那僵着的笑容,突然觉得相当快意,笑啊,尽情笑啊!
“因运煊公子尚在进学,太子原本已让公子离开,后因……”书吏快速念道:“又因当面对太子出言不逊,被太子侍卫抽了一刀鞘,公子半边脸浮肿……啊,”
倒霉的书吏还是没避开一劫,他被暴怒的高泰运推倒在地,手上的文书也被他夺去,高泰运哆哆嗦嗦的看着记录,大叫道:“段誉,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这高运煊,是他最小的儿子,老话说,老儿子,大孙子,那就是他们这些老男人的命根子。
何况,他这小儿子,课业优秀,一向以聪颖闻名,因而难免有些心高气傲,今日遭此奇耻大辱,这打击!
更别说,这小儿子,是他现在的最宠爱的那位所出……高泰运眼睛都快气裂了:“泰……相国公,段誉这是,段誉这是,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他这一定是得了段正淳的授意,对吧赵大人,我们不能就这么干看着,”
拉上赵福元之后,他又看向另一位堂兄:“英祥,你点一支兵马,我们去把他们劫下来,不能让他随意折辱这么多子弟……哦,智昌呢,智昌的人马合适,”
“我倒要当面问问段誉,问问我们的皇上,他们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看他那样子,好像是恨不得带兵闯进宫里去。
“叔父,”高明顺忍不住说道:“小儿女……”
连赵福元都低下了头。
是啊,刚才相国公的千金哭着回来,头发还少了一绺,你说那是小儿女痴缠,常有的事,不知当什么的。
刚刚我的儿子被拘,你也大笑,这一轮到你的儿子,你意见就大了,就不能忍了
高泰明看了儿子一眼,高明顺依然不紧不慢的说:“太子行事,也并不是全无章法,所拘的人中,本应在衙署处置公务,却无故离开的官员,占了绝大多数,而他们,又大多是京中各大家的年轻子弟,”
“说起来,他们是不是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运煊除外,”高泰明说道。
“是,”高明顺道:“运煊堂弟除外,但所谓的出言不逊,我们也不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叔父你也别激动,我估计,他不会让运煊有什么事,”
不待高泰运开口,他接着说道:“看着名单中的这些人,我也有有些不敢相信,这些年轻子弟,把头上的帽子当成了什么,把衙门里的公事当成了什么”
高泰明拿起茶杯吹了吹:“各位啊,我们也是该管一管这般不良的习气,”
“我看,若是受不了衙门里的拘束,不耐烦处置公事,可以让他们自请回家,”
他突然重起来的语气,一时让气冲冲的高泰运也安静下来。
“在各爽当差,不是儿戏,这么多人无故早退,甚至是都不到衙门点卯,把衙门当成了什么把各位大人又当成了什么”
大家都听得出他没说完的话,这么多人,官当得这么儿戏,又把他这个丞相当作什么
他们的这位相国公,可不是因应差事的人,他是真把自己当成了高国主来操心国事,这样的情况,想来他也真的很难容忍。
他拿起那卷文书:“触目惊心,触目惊心啊!”
这下,之前还大笑不止的众人,都忙着请罪:“下官等监督不力,回衙后一定……”
“相国公,”高成又闯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高泰明怒道:“又有何事”
“四公子……四公子他,也被太子拘走,”
书房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在悄悄的看着高泰明。
高泰明沉默一会道:“明顺,”
“父亲,”
“明日上奏,三天之后,相府小朝堂正式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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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期待
这一天的五华楼下,空前的热闹。
作为宣示朝中大事、接见外邦使节、举行重大聚会的场所,巍巍五华楼,从来就不缺热闹。
天复二年1,南诏最后的国王,被前清平官郑回2七世孙、被尊为国老的郑买嗣所弑,并在随后,杀南诏王室八百人于五华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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