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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仁杰之瞒天过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金不焕
海外的日本,他们的都城规划完全照搬长安城,甚至包括朱雀门和朱雀大街,还有他们的语言和文字。
同时在这个时候,整个长安城的留学生,已经达到了五万人之多。
并且,日本密教阵眼宗等六个教派,都是发源于长安。
除了风花巷和雪夜街以外,长安还有一条很有名的巷子,名为“学习巷”,学习巷中住着几万胡人,在这里生活,学习汉语,学习大唐王朝的技术与思想。
而这几万胡人,也就是以被大唐打服气的突厥人为首。
此时此刻,狄仁杰和程三刚顶着风沙和骄阳,为了寻找天字阁卷宗而来到了学习巷里。
一到学习巷,程三刚便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里到处都充斥着汗味和臭味,本来天气就不好,再加上气味更不好受,狄仁杰和程三刚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与此同时,人满为患的学习巷内外,人声鼎沸摩肩擦踵,在这里除了做生意的小贩等,很少可以看到汉人,狄仁杰和程三刚走在人群之中无疑显得有些特殊,不管他们走到哪里,都会有一个又一个突厥人不停地看向自己,其眸光之中充斥着不加遮掩的好奇、猜忌、怀疑、戒备、甚至是敌意与仇恨。
邱大志说的一点都没错,一个陌生人如果想融入突厥人的群体里,是非常难的,他们的样貌也很难分清,更别说弄懂他们的文字语言了。程三刚感觉有些头疼,仅仅要靠着邱大志所提供的微薄线索来这里寻找答案,寻找嫌疑人,无疑是盲人摸象、大海捞针,还不如去庙里祈福老天爷保佑自己呢。
“老狄,这从哪里找起啊。”
“这些家伙一直盯着我们,工作怎么开展啊。”
“我觉得我们这样瞎碰是很难办事的,要是被有心人察觉到,反而会打草惊蛇,给人以信号不是么?”
当狄仁杰回过头来的时候,程三刚愣住了。
因为狄仁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已经使用了易容术给自己改头换貌了一番,从一个文弱稳重的中年人,变成了一个相貌粗犷的汉子。
“老狄,你什么时候…”
“三刚,别喊我名字,叫我孙意,咱俩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办案的。”
“哦哦…好。”
“什么时候易容的,我都不知道,那我需要易容吗?我不会啊。”
说到这里,狄仁杰一笑,将程三刚拉到了一个小道上,不知道从哪里摸来的帽子往程三刚的头上一扣,接着又用不知道是煤灰还是墨水而组成的颜料在程三刚的脸上抹了几下。
“诺,好了,唔…还挺像个胡人的。”
程三刚呆滞地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连忙跟了上去,只是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的脸一不小心更脏更花了。
程三刚吃惊的还在后面,他也是今天才知道,狄仁杰会的东西还真不是一点半点,他竟然会说突厥话,和突厥人交流起来完全没有压力,程三刚瞪大了眼睛看着狄仁杰来去自如地穿梭在人群中央,跟这个说两句,跟那个碰下头。
“老狄,你到底会多少东西啊?肚子里藏着多少事啊?”
狄仁杰笑着呵斥了他一声,“不告诉你,可别喊我名字了,被人听到就不好了。”
“还有,把你的肚子一下,也不要老是皱着眉头,你难道不知道你板着脸的时候,很凶很吓人吗?”
“偷偷告诉你,刚才还有人问我,你是不是杀猪的屠夫,这里有很多胡人都不吃猪肉的,你可小心一点,要是让那些胡人认为你是一个杀猪的屠夫,我可不敢保证一会儿有多少人在背后找你麻烦,今天你这一身肉,估计要被削掉不少。”
听到这里程三刚先是大骂了一声,“他敢!”
紧接着连忙察觉到不妥,连忙低声下气夹着尾巴走了起来。
“老狄啊,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啊,怎么连小孩子看人的眼神也特别狠,又怯又凶又狠。”
狄仁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终于,在几经周折之后,狄仁杰以商人孙意的身份,与学习巷中一个看起来很厉害的突厥人搭上了线。
要别说,狄仁杰可是真的聪明,他伪装的身份,是兵器贩子和马匹贩子。
长安城是一个治安非常不错的城市,在民众安全方面,官府对于人身兵器有着较为严格的控制,在交通上更是对马匹也有着把关,日常交通有限车令,限马令,凡是交通要道多有盘查,兵器方面更是严禁人们私自藏械,官兵还有家奴侍卫的兵器清点都很严格,平民百姓拥有兵器的话,同样要进行备案登记,不是不准人们拥有兵器来进行自我保护和防卫,但是如果拥有兵器却藏械不报或是不缴,那可是一项大罪名,一旦东窗事发,轻则处罚钱财,重则坐牢甚至是杀头。
狄仁杰把自己伪装成兵器和马匹贩子显然是一个很有心思的想法,在眼下这个节骨眼里,蛟龙闹世,朝堂洗牌,长安城里人人自危,如果还有哪个突厥人还敢冒着大不讳来跟狄仁杰做生意的话,就算不是什么坏人,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人。
狄仁杰和程三刚被两个突厥人挟裹着登上了一辆马车。
这两个突厥人看起来像是双胞胎,长得很像,区别是一个脸上有星型胎记,一个没有,在上车之前,他们俩一言不发,并且要给狄仁杰和程三刚蒙上头套。
程三刚当时就怒了,“给我戴头套?你们想干嘛?”
突厥人互相对视一眼,眉头微皱。
狄仁杰也是脸色有些古怪,紧接着用突厥语跟他们交涉了一番,终于,头套是戴了,但是狄仁杰和程三刚俩人的眼睛都被湿漉漉的宽厚黑布给蒙住了。
程三刚啐道:“奶奶的,还挺神秘。”
马车滚滚发动了起来,程三刚和狄仁杰被突厥人拉着开始狂奔。
程三刚有些不耐烦,狄仁杰则是双手抱拳在了一起,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手指。
风声、车轮声、人群吵闹声、吆喝声、孩童嬉戏声、水声、钟声、鼓声、或沙哑,或清澈,或迅捷,或迟缓,声声入耳而不息,狄仁杰稳坐如山,冷静如斯。





狄仁杰之瞒天过海 第12章:突厥人
当狄仁杰和程三刚被摘下头套的时候,两人已经身处在一个灯火晦暗的房间里了。
屋内共有三人,居中的男人身披一身做工细的紫袍,具有标准的突厥人特征,面相粗犷胡茬遍布,眼窝深邃且眸子呈亮棕色,此人端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看起来极其具有威严。
他的左右同样是两个突厥人,一个高一个矮,一个胖一个瘦,高个子的扎着辫子,手臂上纹满了刺青,矮个胖子笑眯眯的眼睛像是一条线,颇有弥勒佛气质。
狄仁杰率先以突厥语开口,“在下姓孙,名意,山阳县人,在京城做些运马生意,今日见到乌勒大人,幸会幸会。”
乌勒全名乌勒石碌,是长安城里数万突厥人中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此人并没有什么敏感的政治身份,属于振臂一呼万人跟随的大哥类型,狄仁杰对他的了解并不多,此时在见到他之后,内心里暗暗一惊,面子上风轻云淡。
乌勒石碌盯着狄仁杰没有说话,而是在小半晌后淡淡一摆手,“拖出去杀了。”
话音刚一落,那扎着辫子的刺青男人立刻脸色一变,气机勃发,双手之上出现了两把弯刀朝狄仁杰飞斩而来。
狄仁杰面色大变,连忙倒退。
说时迟,那时快,程三刚不愧是身经百战的高手,他一个箭步将狄仁杰拉退半个身位,同一时间手持一把赤柄短斧将弯刀拒于身前。
“当!”
程三刚的兵器乃是赫赫有名的赤虹斧,此斧乃是程家先祖传下,本为长兵,后经过几代人锤炼,且随同着程家斧法的进完善,变为了贴身短兵,配合程家中人的八路斧法而挥使。
别看程三刚身子骨大显得很笨重,但他一旦动起来少有人可比他的迅捷与灵活,在军队里,程三刚是手持望背大刀陷阵杀敌的大将,在闹市里,程三刚则是身背短斧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的武大夫。
江湖中人,凡是能够被称为大夫的,个个都是能以一敌百高手中的高手。
兵器一行,正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程家的斧法能够从长兵变为了短兵,从大开大合的征杀,变为冷静强狠的防守,恰好也反应了程家人一代又一代人身份、环境、思维的变法。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程三刚赤虹斧一出,八路斧法连使三路,那手使双刀的男子顿时瞳孔一缩,如临大敌,第一路出时,突厥男子后退一步稳扎下盘。
第二路出时,突厥男子再无伐势,只能固守。
第三路出时,其左手刀被赤虹斧一劈轰飞,虎口崩出血来,同一时刻他抓住机会挥使右手弯刀,耍出一记“掏鹫挂”,眼看这一刀就要挂到程三刚的脖子上将程三刚给血溅灯窗,突厥男子的嘴角更是露出了一丝窃喜,仿佛已经胜券在握。
可下一秒,程三刚身子一软,柔如飞絮,那明晃晃的弯刀从程三刚的耳朵边滑落,只差一厘之距,突厥男子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这一幕,还没等他反应过来。
“轰!”
一招“推山倒”,程三刚将这突厥男子整个人撞飞出去,直砸的整个房间桌椅碎裂,口喷鲜血。
眼下这一切只不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乌勒石碌脸色当场冰冷到了极点,“嗖”的往起一站,他身旁那矮胖男人更是目光寒峭,双臂一震,共有六对金环套于手腕之上,显然也是武道中人。
矮胖男人朝程三刚一拳轰去,当场有破风声爆裂而起,于视觉上,这一拳轰出之后,整个屋内的空气都好像被抽干一般,全部汇聚到了他拳头前,就好像可以轰穿这方小小的天地,让人心惊胆寒。
程三刚转过头来目呲欲咧,显然这一拳若是打在自己的身上,后果不堪设想,而此时的他已经来不及躲开了。
“啵。”
空气间凭空出现了一滴水花。
紧接着出现一道涟漪。
矮胖男人一愣,只感觉自己的拳头再也没了力气,软绵绵地倒了下去。转眼一看,原来是狄仁杰一指破了他的功夫。
狄仁杰拉起程三刚退至门槛前同时以突厥语大吼道:“乌勒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乌勒石碌先是一愣,紧接着也是大吼声响起。
“你们果然不是什么普通商人,你们到底是谁?”
狄仁杰心中大惊,咬牙暗骂一声,原来是在试探我俩吗?
他脑袋一转,不慌不忙,站直了腰板大叫道:“在下姓孙,名意,山阳县人,在京城做些运马生意,今日见到乌勒大人,幸会幸会!”
“胡说,普通的运马商人怎会有如此功夫?说,你们到底是谁!”
“在下姓孙,名意,山阳县人,三岁拜入朝兵门,师承田得光,这位是我的师弟吕笑州,我俩十八岁下山出门至今,闯荡江湖跑运生意已经十年有余,有何问题?”
“我与乌勒大人无冤无仇,何故加害于我?”
狄仁杰喊起自己早已拿捏好的门派和身份,声音铿锵有力,振振有词。
乌勒石碌和那胖子对视了一眼,胖子扶起身受重创的高个扎辫刺青男子,乌勒石碌再次盯着狄仁杰两人打量了起来。
“你们真是做运马生意的?”
狄仁杰不卑不亢,“真是,乌勒大人有话直说,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我山阳老家一探便知。”
乌勒石碌半晌后哈哈大笑,忽地走上前来一拍狄仁杰肩膀,一幅无比熟络的模样。
“好,好,好。”
“想不到长安城里竟有如此高手,刚才是我多疑了。”
“希望孙兄弟不要对我有什么偏见,来来来,请坐。”
狄仁杰暗松一口气,和程三刚对视了一眼,紧接着开口说道。
“不必了,既然乌勒大人对我等有持疑,这生意不做也罢,山高水长,后会有期吧。”
说完狄仁杰拉着程三刚做出一幅扭头要走的模样。
乌勒石碌连忙大步向前拦住了狄仁杰,开始和声和气地不断道歉表达愧疚,片刻后说道:“对不起啊孙兄弟,实话跟你说,这阵子风头紧,到处都是事,我们这样小心也是没办法。”
狄仁杰眼看戏演的差不多了,轻声一哼,往椅子上一坐。
“乌勒大人,多说无益,你说说你需要我做什么吧,这生意我能接就接,接不了了还望大人见谅,我俩都是小本买卖。”
乌勒石碌看了一眼他的左右护法,只见这两人立刻直起身子走到了门口和窗前,一幅小心翼翼的模样,生怕隔墙有耳。
“孙先生,不知道你现在可有多少车马,能将多少东西运出城外?”
狄仁杰心思一紧,一摸下巴装模作样道,“乌勒大人您痛快点,我也有一说一,咱们不磨叽,哼。”
乌勒闻言哈哈大笑,“好,果然快人快语,那我就实话实说了。”
“我这里有些麻烦的小东西想要运出去城去,可惜这阵子长安城戒严太厉害了,我需要至少十辆马车能够出城。”
“哦?什么小东西,要这么多马车?”
乌勒一笑,“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就别问了,之所以要这么多马车是为了将我们的东西分散装箱,以防万一。”
狄仁杰眼睛一转,“什么日子?”
“你先告诉我,你有办法出城吗?”
狄仁杰沉吟了片刻,“如果就现在这段日子来说,很难出去,如果不着急的话,倒是可以等风头过去了再想办法。”
乌勒石碌一笑,“就是因为着急今天你我才会见面,风头过去了,我们自然有自己的办法运送东西。”
狄仁杰眉头紧锁:“难。”
程三刚在一旁看着狄仁杰和乌勒的对话,心里满是着急,心想狄仁杰跟他在这里绕什么呢,怎么东扯西扯有来有回的,直接干脆利落的接单,然后查单,不就完事了?
乌勒石碌:“孙先生是能人,难道现在也没办法吗?”
“如果孙先生能够帮我办成这件事,我等必有重谢。”
“来人啊。”
乌勒石碌一摆手,派人送上了三百两白银。
“这三百两银子是给先生您赔礼道歉的,您先下,不论今天这生意能不能做,交个朋友也好。”
“另外,如果您有办法帮我们送东西的话,我们会先付定金一千两,事成之后,再付您一千两。”
狄仁杰没有接下那赠送的三百银子,而是做出一脸沉思状。
乌勒石碌眼睛微微一眯,“莫不是嫌少了?事成之后,给您两千两银子,不能再多了。”
狄仁杰立刻来了神。
“此话当真?”
乌勒石碌哈哈大笑,“来,现在就把一千两定金给孙先生呈上。”
“我乌勒石碌说话做事一言九鼎,事成之后,两千两银子如数奉上,若少一个,您可提我人头去见突厥兄弟们。”
狄仁杰一咬牙,“好,那这生意我接了。”
“什么日子?”
“三日之内。”
“三天?这么快?”
乌勒石碌眼神一冷,“是的,三天内,孙先生可得加把劲好好准备准备,十辆马车一辆都不能少。”
狄仁杰点头称好。
“我们怎么拿到货物?”
“朱雀大街南段有一株槐树,从明天起,每日丑时,孙先生可派人去槐树前查探,东西会在合适的时间里出现在您面前,接到东西后,第二天请孙先生务必送出城去,出了城以后,孙先生继续行进,途中我们会有人接应。”
程三刚顿时一皱眉头,“这么折腾人?”
“是有些麻烦。”
“听着总觉得有些奇怪,你们该不会做出什么乱子来吧。”
乌勒石碌连忙摇头,“不会不会。”
狄仁杰与乌勒石碌沟通了一会儿细节以后,正打算带着程三刚离开这里,只见乌勒石碌微微一笑。
“不好意思孙先生,您怎么来的,还得怎么让您回去。”
程三刚先是一愣,紧接着脸有愠怒。
狄仁杰摆了摆手,微微一笑,“行,没事。”
紧接着,狄仁杰与程三刚被再次蒙住了双眼,坐到了马车上。
马车刚一离开,左右护法连忙走到乌勒石碌的面前,“大人,这两人…”
乌勒石碌一摆手,“不用说,我知道。”
程三刚坐在马车上依然有些不耐烦,狄仁杰仍是双手抱拳在了一起,轻轻地,有节奏地敲打着手指。
风声、车轮声、人群吵闹声、吆喝声、孩童嬉戏声、水声、钟声、鼓声、或沙哑,或清澈,或迅捷,或迟缓,声声入耳而不息,狄仁杰稳坐如山,冷静如斯。
一睁眼,落地之时,已然回到了最初的地方。




狄仁杰之瞒天过海 第13章:过城门
穿过朱雀门,迎面而来的便是一条宽超100米,青石铺路的辽阔马路,名朱雀大街,是彼时长安城首屈一指的主干道。
白天的朱雀大街,完美诠释了一个全世界最强大最富饶的国家首都该有什么样子,晚上的朱雀大街,则是告诉了人们灯火辉煌这四个字如何去写。
狄仁杰和程三刚一面开始筹备马车,一边开始在每个夜晚丑时来到朱雀大街南段的一株大槐树下,前两个夜晚,狄仁杰和程三刚并没有在槐树附近发现有什么东西。
而到了第三天夜里的时候,狄仁杰和程三刚在树上发现了十个包裹,这些包裹大小不一,有的沉甸甸像是装了一袋子米,有的轻飘飘则像是干瘪的柳絮。
程三刚从树上取下包裹后着急地立刻就想拆开来看看,但是被狄仁杰给阻止了,狄仁杰示意了一个眼神,程三刚这才发现朱雀大街的深夜,不仅仅有来回巡逻的士兵,还有着论武之人才能发现的隐藏气机,程三刚当下心神领会,将包裹一个个藏好,紧跟着狄仁杰离开了这里。
为了演好这场戏,狄仁杰和程三刚特地在城郊处租了一栋小民居,一回到屋里,程三刚将突厥人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问道,“老狄,咱们要不要…”
狄仁杰比了一个嘘的手势,程三刚这才作罢,悻悻地回到了自己房间里躺在床上,吃起花生米来。
半刻后,程三刚接到了狄仁杰递给自己的纸条。
在这三天里,狄仁杰和程三刚在房间内几乎很大一部分交流都是靠纸条来的。
第一天狄仁杰给自己递来的纸条上写着“演戏”两个字。
第二天晚上狄仁杰的纸条上写着“有人”两个字。
而今天,程三刚所接到的纸条上写着“小心”两个字。
房间内灯火飘摇,狄仁杰和程三刚沉默不语,一个吃着花生米,一个看着书。
他们俩心里都门清,就在这小小的民居外,看似风平浪静花好月圆,实则藏着一双又一双黑色的眼睛。
狄仁杰和程三刚并没有去戳破外面那些跟踪和盯梢的人,自打前几天从突厥人那里被送回来之后,狄仁杰和程三刚就知道自己两人一进被盯上了。
在这几天里,狄仁杰两人没有回过大理寺半步,为了将戏做全套,狄仁杰更是偷偷摸摸地花了好一番力气,几经周折,才将自己两人的身份给确定,将突厥人所要的十辆马车全部准备完毕。
“咔嚓。”
“哐当。”
狄仁杰和程三刚听到了房梁上传来的一阵响动,显然是脚步声。
程三刚连忙装腔作势起来,“妈的,烦死这些耗子了,今天去市上忘记买老鼠药和夹子了。”
狄仁杰:“没事,早点睡吧。”
两人一直都没有睡着,可以感觉到屋外的气机在留存了许久之后逐渐消逝,狄仁杰和程三刚这才放心地睡了下去。
第二天正午,狄仁杰和程三刚按照约定将包裹分别放置在每一辆马车上,但是问题来了,突厥人乌碌石勒并没有告诉自己两人要把货物从哪个城门送出去,更没有说要送到哪里。
这种状况让程三刚非常不舒服,感觉自己两人毫无主动权与安全感。
狄仁杰倒是轻松的很,颇有一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自在。
狄仁杰和程三刚按照自己两人计划好的,带着十辆马车从东门出去,这些日子虽然整个长安城管制十分严格,东门那里有狄仁杰的熟人,到时候比较好通过。
而当狄仁杰和程三刚两人乔装打扮驾着马车来到东门前正准备通行的时候,忽然有一个面孔生僻的突厥人凑到了两人面前,撞了狄仁杰一下,留下一张纸条就离开了。
“南门出到云东路再出城到倒瓶山。”
狄仁杰和程三刚都是眉头一皱,从东门转到南门花很大力气不说,并且在这些天里长安城的城门中,南稍门最难过,只因为南稍门四通八达,云龙混杂,所以管制严,并且南稍门并不属于进出长安城的普通城门,南稍门算是归在皇城门里的。
鼎盛时的长安,皇帝住在大明宫,因为大明宫地势属于长安最高,可以俯瞰全城,而南稍门,含光门,端履门等等,都是诺大皇城的各方城门,这些城门所包裹起来的土地,是真正意义上天子们的自家花园。
程三刚暗骂了一声,“这是什么意思,从南稍门到云东路?要我们拉着十辆马车在皇城下,无数禁军眼皮子底下走出去?”
“十辆马车太扎眼了。”
“老狄,咱们俩是不是被识破了,这是在玩我们吧,车上的东西我们到现在都没有动过。”
“万一那群突厥胡子整我们俩,在包裹里放一些禁忌物品,嫁祸我们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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