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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龙by山景王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景王四
我可──啊卫庄头一回居於人下,那私密之地被手指骤然入,颇觉不适。好在盖聂轻重很有分寸,润滑的膏药又用得足量,比起不适,更多是羞耻。他自幼习武,又格要强,吃苦受伤都不在话下,然而床笫之间何妨假意示弱,占占师哥便宜,也是难得情趣。
果然盖聂一听师弟呼痛之声便发了慌,待要将手指抽出,那密却缩得紧紧地,教他不敢用力,他皱起眉头,低沈的嗓音里尽是温柔,疼了莫不是这药不好
卫庄闭著眼,盖聂的关切听在耳中甚是受用,只是密中异物感格外鲜明,甚至能感觉出手指关节的细微活动。他舒了口气,道,没什麽,药有些凉,又开玩笑道,师哥,你武功盖世,也不先用你的深厚内功把这膏药给热一热。
得知卫庄无碍,盖聂安下心来,至於师弟的调侃之语,他早已听得惯了,面不改色地低头继续开拓卫庄的後。那膏药盛在碟中本是凝脂状,遇热便自化开,滋润了原本干涩的肠道,手指的进出渐渐顺畅。
盖聂又扩张了一会,确保师弟已不会因一手指的抽而过分难受,便说道,我加一手指,若是觉得疼,一定要告诉我。
卫庄低声笑道,告诉了你又如何,师哥替我出头,教训欺负我的人麽。盖聂凑过去在他唇上轻轻一触,被卫庄搂住背脊索吻。盖聂的手指尚未拔出,忙道,小庄,等一等。
卫庄佯作不悦道,在床上哪里能叫人等双臂不由分说地将他按住,吻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盖聂勉力存留脑中一丝清明,在卫庄後中的手指退出几分,另一只手索到口,稍稍扳开,两指并拢了一起入进去。
卫庄一声闷哼,牙关下意识一合,竟将盖聂嘴唇咬破。他尝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舌尖循著对方嘴唇一路描摹过去,寻到下唇那处伤口,轻轻舔舐,低声道,无心之过,还望剑圣大人大量,届时剑下留情啊。
盖聂自然不会生气,比起嘴上那疼痛感微乎其微的小伤,他无疑更紧张师弟。他直起身察看卫庄下身,所幸并未见血,自己的两手指嵌在对方後内,尚余半个指节在外。他将手指小心抽出,多抹了些膏药上去,再缓缓探入。
卫庄後极为紧窒,手指一进去便被湿热的肠壁紧紧裹住,盖聂手上动作轻缓,更能觉察出那肠道在一张一翕地吸吮自己的手指,不由得心头一热。体内异物的加令卫庄的不适感也随之加剧,一只手紧紧攀著床榻边沿,心道,莫非真该用一用玉势。
盖聂见自己任狂傲的师弟微微蹙眉,脸上难得露出忍耐表情,喘息间偶尔夹著一丝呻吟,其声其色,均是从未有过的诱人香豔,不禁又是心疼,又是心动。他为人再刻板保守,也忍不住幻想自己那阳物到这里,让小庄在自己身下纵情地叫出声来,该是何等销魂快活滋味。此时若让他在卫庄面前自渎,只怕撑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便会泄出来。
他的手指已加到第三,却见卫庄显得更加难受,终究是心疼占了上风,手上动作放慢下来,踌躇著开口道,小庄。
别,卫庄立即出声打断他的话语,喘了口气,声音略略抬高,道,别停。

朝堂上你听我的,在床上,卫庄抬起左腿,脚趾摩挲他的下巴,你还得听我的,知道麽。
盖聂浑身的肌都绷得紧紧地,手指自他後中抽出,双手握住他光裸的左脚,低头在脚背上亲了亲,随即如狩猎的雄狮一般覆身而上,将他整个人罩在自己强悍壮的身躯之下,露骨的眼神再不掩藏自己的志在必得。
卫庄伸臂环抱住他肌隆起的後背,抬眼对上他灼热又专注的目光,低低叫了一声,师哥。
盖聂一只手扶著器,另一只手探至对方下身已经湿软的後,指腹在口周围轻轻揉弄,直至它微微张开,饱胀的头轻蹭了数下,缓慢坚定地入进去。
虽然後已经妥善地润滑扩张过,壮的阳仍给卫庄带来些许钝痛,他双手紧扳在盖聂肩头,本能地缩紧後,感受那滚烫的硬物一分一分地挺进自己体内,口撑到最大,柱身紧贴著肠壁,不留一丝缝隙。
方才为盖聂抚箫时已然见识了对方胯下巨物,此时亲身丈量之下,只觉尺寸之伟更甚眼见。卫庄不禁伸手探二人器深深结合之处,阳被口箍得紧紧的,大半已嵌了进来,只余寸许在外。他麽指轻抚阳部,修长的食指中指够到下方的囊袋摩挲挑逗,另一只手按在盖聂背上,催促道,都进来。
盖聂只觉器进入越深,肠壁便吸得越紧,前所未有的快感直冲头顶。师弟的一再求欢彻底摧毁了他脑中仅存的理智,他伸手箍住卫庄的腰,将阳整没入,压抑地喘息道,到底了。
卫庄随即也不自觉地发出叹息般的低吟,嗯,好深啊他双肘支撑著半挺起上身,贴上盖聂的膛,修长的双腿紧紧夹住对方,疼痛中迸出一丝兴奋,道,师哥,我紧不紧。
盖聂伸臂搂在他後背,额前渗出汗来,卫庄的话令他下半身的感觉愈加鲜明强烈。壮亢奋的器已经整嵌入,被紧窄湿热的肠壁紧吸著不放,诱惑他狠狠抽小,将眼前这未经人事的小干得湿软滑润,彻底沈沦在欲海之中,再离不开他阳的捣弄。却又顾及师弟身体,不敢贸然继续,实是饱受欲火焚烧之苦。
他愈是忍耐,卫庄愈不放过他,一只手扳住他的下巴,喘息著催问道,师哥,我在问你话,告诉我,我那里紧不紧,嗯你喜不喜欢
盖聂脑中轰地一声炸开,忍无可忍地将卫庄一把推倒在床榻上,伸手按住他的肩头,目光与他挑衅的眼神堪堪对上。他常年简而化之地将师弟的言行分为二种,乖与不乖。而此时,依据剑圣大人引以为傲的判断力来看,是不乖了。
他望著身下的师弟,喘著气,压低嗓音叫了一声小庄。
我都被你压著干了,问你两句都不成麽。卫庄挑眉道,不说就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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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龙by山景王四 第五章 好一只磨人的小妖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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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在床上仍是这般强硬骄傲,盖聂心中一时迸发出男本能的征服欲,双手扳开卫庄的双腿,器自後中抽出寸许,又用力挺入进去,全而入。
啊卫庄忍不住呻吟出声,方才嚣张的气焰登时熄了一截,後本能地一缩,将夹著的阳箍得更紧。
盖聂被他夹得头皮发麻,快感汹涌而至,此时便是想停也停不下了,长的阳在柔嫩的肠道内小幅抽了几十下,这才放缓速度喘口气,问卫庄疼不疼。
卫庄道,疼得厉害,你後背上怕是被我抓出血来了。
被他这样一说,盖聂才感觉到背上火辣辣地,整个人不由得更加兴奋,连眼神都强势锐利起来,他伸出麽指顺了顺卫庄的剑眉,道,再疼可以咬我。
卫庄笑道,这可是你说的。
盖聂嗯了一声,静止在卫庄体内的阳突然往深处猛一挺刺,随即低头吻上他的唇,将宛转的呻吟声堵回口中,化为沈闷的哼叫。
卫庄只觉早先时候的钝痛渐渐麻木,些微酥麻的快感自中一点渐渐扩散开来,每次头撞到那一点时,那快活的感觉便令他浑身一个激灵,竟是比抚慰器时的快感更加尖锐直接。
盖聂似乎也有所觉察,索将他双腿架在自己肩头,十指箍住他的腰,阳对准他体内那一点无情猛,饱胀的头一次次狠狠命中,将肠道越磨越热,越越紧,连肠都开始分泌,混著已经完全融化的润滑膏脂,将小滋润得湿滑一片,器进出得越加顺畅。
卫庄被不断叠加的快感折磨得快要发疯,想告诉对方慢一些,多享受会儿,苦於被牢牢堵著嘴,亲得口水直溢,简直喘不过气来。他不满地伸手去推盖聂,却换来狰狞的男在他体内愈加凶狠地捣弄,幅度也越来越大,卫庄甚至有好几回感觉到那枚硕大的头在自己小的口堪堪卡住,再猛地挺进到深处,长途奔袭的狂猛之势令他浑身战栗,快感径直钻入四肢百骸之中,前方器更是未经爱抚便坚硬如铁,随著盖聂每一次抽的动作拍击他的腹部,顶端吐出的清溅得到处都是。
他好容易从盖聂的亲吻中挣脱开来,喘道,慢,慢点有话跟你说都说不了了
盖聂果然顺了他的意思,稍稍放缓速度,却仍是对著卫庄的那处敏感点一下一下顶撞。
卫庄被得浑身酥软,说不出是快活还是难受,偏偏那人还亲著他的耳廓问他要说什麽。
本来有,现下不想说了。他顿了顿,又故意冲盖聂瞪了一眼,凶道,不准把我嘴堵上。只是他此时赤身裸体地被盖聂压在身下,双唇被吮咬得红肿不堪,大腿荡地分开,湿淋淋的小里还紧紧含著对方的,这样的凶实在是和撒娇太过神似了些。
盖聂从善如流地转而亲吻他身体的其他部位,卫庄舒服得眯起眼,我。
盖聂温热的嘴唇在他形状诱人的锁骨上流连不去,低声问道,哪里。还未等卫庄作答,手掌便已抚上他的大腿,自膝弯一直到腿,甚至索到两人相连相嵌的下身,轻轻揉弄对方後口,小敏感地将壮的阳箍得更紧,两人均觉快感更炽。
卫庄被他得双腿发软,半条腿还无力地垂在床沿外边。手臂搭上盖聂的脖子,手指有意无意地抚著他的後颈,懒散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天生的诱惑,你觉得哪里是你的,你就哪里。
盖聂俯身贴上他的膛,手掌在他腰臀游移,觉得怎麽也不够,他喘著气,哑声说道,都是我的。
剑圣大人好贪心啊。卫庄被他得浑身发烫,前粒也经不起他健实肌的碾蹭,很快充血挺立起来。他伸手捉了盖聂的手按在一侧硬粒上,索求道,师哥,我这里硬了,我这里。
盖聂掌心的茧子徐徐摩挲著他浑圆小巧的硬粒,只见师弟闭著眼口中呻吟不断,显然得了快活,便用双手的掌各抵著一颗粒画圈地碾压,深嵌在卫庄体内的器也随之来回抽动,饱胀的头每回捅到後深处便狠狠研磨那处敏感点,小里湿黏得不成样子,亢奋的阳仍是凶猛地捣弄不休。
卫庄上下身都失了主控,狂乱的快感一波紧随一波而来,沿著酥麻的背脊袭遍全身,他挣扎著喘道,你有没有有没有听到水声。
池中没有动静。
卫庄扳住盖聂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是我下面被你出来的水声,这声音简直叫人受不了你,你快点。
卫庄的话语比交合处传来的靡水声更令盖聂为之疯狂,情欲勃发之下再也顾不得温柔,长狰狞的阳具毫不留情地贯穿小,他抽得迅猛,水声伴随著体撞击的声音也越来越响,盖聂低头在卫庄脸上脖间毫无章序地吻著,问道,够不够快了
差强人意,唔──卫庄的嘴硬换来对方越加凶狠的征伐,卡在後深处的头往更深处侵占,娇嫩的小本无力与强悍长的抗衡,被捣得汁水横溢。他的大腿部已经开始痉挛,腰部被盖聂有力的双手牢牢钳制住,挣扎不开,双腿更是酸软无力,只能张开腿任由对方肏弄,胯下的耻毛湿黏成一片,器不住滴水。
他对自己的欲望向来纵容,此时非但不觉得羞耻,反而配合地勾住盖聂的脖子,上半身几乎是贴在对方膛上,方才被亵玩得发红的粒挤压得越发肿胀不堪,他犹嫌不够地缩了缩小,在盖聂耳旁低声发问,师哥,是不是不舍得干死我
盖聂拿他这个勾人魂要人命的师弟一点办法都没有,索双手托住他的臀部将他抱起,阳进出得更加顺畅,每一下都狠狠挤进最深处,头将深处的撞得发麻痉挛,卫庄舒服得闭上眼,喘道,这还差不多再深些,顶我刚才那里。
盖聂快速地抬腰摆胯,阳一次次撑开他的口,硕大的头残忍地研磨敏感点,濒临高潮的肠道已经敏感到极致,一个劲抽搐不止,卫庄本能地握住前方硬挺多时的器快速套弄,在盖聂几下猛力的顶撞之下泄了出来。
後由於高潮而痉挛地缩紧,非但没有将盖聂夹出来,那亢奋的反倒又大了一圈,继续在湿热的小中强劲地戳刺搅动,摩擦肠壁。
卫庄平躺在榻上,全身余韵未褪,後中的快感仍是剧烈难耐,他将手探至盖聂胯下,抚弄两枚囊袋,道,师哥,你怎麽还不不想在我里面,把我里面灌满
盖聂被他一激,忍不住低喘著叫了声小庄,随即器在後深处一个凶猛的撞击,卫庄只觉一股热流骤然涌入,直直浇上肠壁,他不由得腰里发软,用脚後跟抵住盖聂的後腰,好让小将对方的器吃得更深,肠死死地挤压头,像是要榨尽他最後一滴水。
两人面对面地抱在一起平复著呼吸,半晌,卫庄吁了口气,小声说道,这麽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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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龙by山景王四 第六章 腻歪是一门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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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在他汗涔涔的额头上亲了亲,道,我给你擦一擦身。
都交给你了,卫庄浑身疲惫酸软,一动也不想动,师哥你可真重。
盖聂坐起身,器小心地从他体内退出,头脱离口时,卫庄忽然唔了一声,伸手握紧盖聂的手臂。盖聂又是一阵紧张,不敢妄动,问道,怎麽了
卫庄的神情一时间有些捉不透,他沈默了片刻,道,含不住了。
盖聂低头瞧见汩汩白自卫庄口溢出,顺著臀缝蜿蜒淌下,想到小庄已经从里到外都属於自己,方才这里更是不知吞了自己多少水,心头又是一热。他在口轻轻按了按,道,有些肿,按上去疼不疼
卫庄假装难受地呻吟了两声,道,你把我干坏了,你赔我。
盖聂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肩膀,问道,怎麽赔。
卫庄道,你把我抱池子里去,咱们在水里再来一次。他见盖聂微愣的表情,嘴角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道,前半句是真的,後半句也是真的,不过眼下先欠著,以後连本带利地还。
盖聂拦腰抱起他,道,好。
池子里的水仍然冒著热气,卫庄嫌坐著不舒服,便半趴在石阶上,任盖聂为他清理身体,自己则以臂当枕,有一搭没一搭地同他聊天。
师哥。
嗯。
这下你练不成纯阳无极功了。他扭过头望著盖聂。
盖聂细细替他擦身,神色如常,这门内功本就难练得很。
卫庄笑了笑,放低声音道,不如改练双修,只要你说句好听的话求我,我明天起就和你一起练。
说话间盖聂已给他洗净了身体,软巾轻轻擦拭後口,问道,这里要不要上些药。
卫庄打了个哈欠,下巴磕在手臂上,我明天便叫医馆送来。
嗯。
就说是给你用的。
後面盖聂是如何回答的,他已不甚记得。翻云覆雨大半宿,又刚泡了澡,睡意愈渐浓重,迷迷糊糊地坠入了梦乡。
翌日卫庄醒来时,浑身酸痛自不必说。裹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他微睁开眼,环顾房间,察觉这里是盖聂的卧房,而自己睡的,自然是盖聂的床。他隐隐记起昨夜自己身旁的暖意,又瞧见枕边叠得整齐的簇新衣物,心中不由会心一笑。
他起身随意披了一件盖聂的袍子,径自推开房门,屋外一片清幽静谧,夜色犹未完全隐去。卫庄左右看了看,示意不远处的一位侍从过来。那侍从见是国君召唤,快步上前,恭谨地行礼问安,他见国君未穿常服,更是头也不敢抬,垂眸望著袍子垂及地上的一角。
卫庄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侍从,问道,你是周子阡还是周子陌
少年忙答道,回陛下,属下周子陌。
嗯,你家先生人呢
先生在练武场,他说寅时会来请陛下准备早朝,嘱咐我们不要惊扰陛下休息。
正说著,盖聂端了洗漱之物过来,对一旁的少年道,子陌,你先下去吧。
见周子陌远远地去了,卫庄就著盖聂端著的脸盆净了净手,道,我总是分不清他们兄弟俩。
处久了便能分辨出来。盖聂推门进了房里,将盆放在桌上,道,小庄,怎麽起这麽早。
卫庄用水扑湿了脸,抬头望著他道,饿醒的。
清澈的水珠自他俊美的脸庞上滴滴滚落,尚未梳理的长发垂至腰际,眼神中犹有几分初醒的慵懒。盖聂忍不住倾身上前,吻去他唇边的一颗水滴,轻声道,我让厨房准备了几样清淡小菜,都是你爱吃的。
卫庄一手按在他的後背上,双唇相就,一番缠吻之後,盖聂轻轻捻去他发丝上一串细小水珠,放低声音道,身上觉得如何
卫庄煞有介事地捶了捶腰,长叹一口气道,唉,你的小木床硌得我浑身酸疼。
待会下了朝,我给你上好药再揉一揉。盖聂顿了顿又道,我找人打一张大床,你喜欢什麽式样
床倒不急,卫庄暧昧地笑了笑,不知师哥是要揉我哪里,上药的地方麽。说罢脱下身上的袍子,道,过来服侍我换衣,剑圣大人。
直到卫庄穿戴妥当,满意於自己在铜镜中映照出的王者之风,盖聂这才唤人送来朝食,二人用过之後,共坐一辆辇车,往王方向而去。
朝堂上卫庄向来很少和盖聂说话,一来是盖卿这称呼实在疏远拗口,二来隔得远远地听他毕恭毕敬称自己陛下,自己不习惯,他也一样。
回到卫庄住处,便有侍女呈上医馆送来的两只巧小瓶,外敷内用各一。卫庄屏退人,嘴里抿著药丸,趴在床上让盖聂给他搽抹药膏。
光天化日之下被剥了裤子,药膏又需掰开臀瓣涂抹在那极私密之处,卫庄却仍是一脸坦然,眼梢上还带著笑意,师哥,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师父打了我,你也这样给我上药。
盖聂道,自然记得,你那时卷在被窝里死命挣扎,怎麽都不肯给我看你的伤处,如今倒落落大方起来。
那是因为打从昨天晚上起──卫庄扭过头盯著他看了一会儿,忽然转换话题道,师哥,难怪你不爱笑。

你笑起来有酒窝。盖聂一愣,卫庄忍不住笑容满面地打趣道,名扬天下的剑圣笑起来这麽可爱,似乎有损他一贯令人闻风丧胆的冷硬风范啊。
盖聂心道,其实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常常笑,只是很少笑得这麽明显。他童心忽起,在师弟臀上拍了一记,道,药上好了。
卫庄哎哟地叫唤了一声,师哥,轻点,我是病人
两人闹了一阵,盖聂道,对了,刚才公冶大人说的赴泰山封禅一事
卫庄裹了毯子舒舒服服地蜷在床上剥水果吃,道,受命於天,原该祭之,你意下如何
盖聂坐在床沿,从卫庄顶在膝上的水晶盆里拣了一颗果子,剥了皮又递还给卫庄,道,你若打定主意要上泰山,我与你同去。
此话正合卫庄心意,他嚼著果子,故意推辞道,大将军不留在京里监国,莫非是觉得我身边没个使唤的人,缺你不得。
盖聂正色道,你即位不久,基未稳,我怕你离京之後一路上会有人对你不利。其他人,我不放心。
卫庄神情间颇不以为然,师哥,你我当年号称纵横,横扫天下,诸侯百国无人不知。如今这江山都跟了我姓,还有谁敢打我的主意。
盖聂默不出声地盯著他,像是看透了师弟的欲拒还迎。卫庄无奈地横了他一眼,道,盖大侠不是一心退隐江湖麽
盖聂伸手暖上卫庄吃水果吃得发凉的指尖,道,信我。
恶趣味小剧场 之一 国民偶像盖先生
镇国将军的亲信侍卫周子阡今日不当差,难得在家休息休息,练练拳脚。黄昏时分,他的双生弟弟周子陌拖著长枪闷闷不乐地进了家门,周子阡迎了上去,接过他手中的枪,关切地问道,子陌,怎麽了
周子陌一屁股坐了下来,右手握拳,在桌上狠狠捶了一记,道,昨晚陛下睡在先生房里了
周子阡愣了愣,一时尚未反应过来,道,那先生呢
当然也是啊周子阡对上周子陌愤愤的目光,蓦地悟了,啊
周子陌捉著兄长的胳膊道,哥哥,你也没想到吧先生他可真是真是唉
周子阡在他身旁坐下,道,这是你亲眼所见
周子陌道,那当然了陛下大清早地还把我叫过去问了几句话,他身上披著先生的袍子,我都不敢乱看,他若要杀我灭口,一招就够了。
周子阡不由唏嘘道,前两天先生说要走,我们几个都吓得大气不敢出,没想到他为了陛下,终究还是这样委曲求全。
周子陌又道,我下午听人说,陛下从来不好男色,只是为了留住先生,这才勉为其难临──
周子阡猛地捂住弟弟的嘴,道,别,别说那两个字。弟弟乖觉地连连点头,他这才松手,不料激愤的少年又开口道,哼,我就是为先生不值,他人好身手好,什麽都好,何必这麽死心眼,为了追求陛下,不惜被压
这一回做哥哥的完全来不及去捂他嘴,只得放弃。他想了想,对弟弟道,明天我要早点去府里,向弟兄们打探打探。
哥哥,打探到了消息可要告诉我啊
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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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龙by山景王四 第七章 禁欲绝不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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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禅明为祭告天地,实则立威四方。卫庄登基不到两年,更需藉此昭告天下,这无上王位,非他莫属。
最近一段时日,国内诸事繁杂,又适逢封禅将至,卫庄忙得不可开交。他生自负多疑,除了师哥盖聂,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人能得他全盘信任,因而事必躬亲,白天与群臣开会商谈,夜间埋头批阅奏折,连练剑的工夫都挤不出来。他便拖住盖聂也不准练,说我日理万机,做师兄的总得有难同当,就算你是天下第一剑,也得陪我一起堕落。
卫庄早先时已与他互换了彼此的佩剑以为信物,渊虹鲨齿二剑自此不现於世。盖聂如今所持,乃是卫庄命人新铸的利剑,曰六合。他将此剑交与卫庄保管,以示自己有难同当的诚意。
两人自从心意相通,关系愈加亲厚,盖聂隔三差五便留宿中。近日卫庄忙於国事,他便每晚在御书房里陪师弟熬夜,为其担去几分辛劳。卫庄便开他玩笑说,古有红袖添香,我有剑圣秉烛,古人只有枉然羡慕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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