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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龙by山景王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山景王四
这话没头没尾,甚是莫名突兀,盖聂一愣神,问道,什麽
卫庄故意紧挨著他,在他耳旁轻笑道,落实你以色侍君的名头。
盖聂又好气又好笑,道,我有什麽色
嗯侠义本色
整理好身上衣物,盖聂为师弟挽好发髻,束了头冠,问他要不要背。卫庄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望著盖聂,他立时醒悟:唉,又犯傻了。
此时周遭雾气隐约淡了些,二人直直穿过林子,朝深处而去,那幽暗未知的密林尽头,正是生门所在。
林中静谧,空寂无鸟鸣,反倒不像个安生的地方。果然走了不多时,迎面又遇上一拨拦路的。盖聂默默数了数,共有九个机械傀儡,青铜为首,黄铜覆甲,左手持凌厉钢刀,右侧没有手臂,装的是一个飞速旋转的大铁轮,若是谁的胳膊脑袋不慎卷入,恐怕即时血横飞。
盖聂神色自若地打量著对面步步逼近的敌人,抽出长剑挡在卫庄身前道,你在旁掠阵。
卫庄深知自己眼下内劲不足,流失的体力尚未回复,若是硬撑作战,反而拖了盖聂的後腿。
他的师哥昔年曾在黄羊峡一人横扫三百敌军铁骑,威风凛凛,天下闻者无不变色。经此一役,敌军大退六十里,再不复嚣张气焰。
只可惜那时他身在千里之外,分身乏术,无缘一睹剑圣风采。自然,他过後也曾多次问过盖聂,只是他的好师兄虽然对师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却实难称得上说故事的好手。那惊心动魄的一仗经他道来,简直如同师门剑诀一般枯燥冗长,听了两句便让人上下眼皮打架。
自五六年前起,江湖人士尊他为剑中之圣,便鲜有堪与其一战者。他师兄弟二人称王拜将以後,自然更加不必说。这一两年来,除了陪师弟过招,盖聂几乎没有再同旁人动过手。
眼前这区区几个小喽罗,在身经百战的剑圣面前还算不上什麽敌手,所谓掠阵云云,不过是二人心照不宣的台阶。卫庄在不远处找了个树桩权作板凳,好整以暇地欣赏天下第一剑的身姿步法。同时手中宝剑出鞘,以示自己确实正在掠阵。
这些铜人乍一看声势唬人,然而与初入阵时所遭遇的半人半机械怪物近似,仅能反复演练事先编排的若干招式,与武学高手的轻盈灵活不可同日而语,所恃也不过是铜铁之躯的刀枪不入而已。
盖聂试探数招後便已放下心来,在他眼中,这些铜人套路呆板,不足为虑,只待寻到破绽便能破之。他朝卫庄所在之处望了一眼,见对方气定神闲地端坐在一截圆圆的树桩上,架势同坐在王大殿的龙椅上没什麽两样,再瞧那投入的神情,便是以往中佳人水袖,勇士献艺,也不见他看得如此兴味盎然。
盖聂脑中兀自七想八想,手上出招却是迅捷无伦,宝剑挟了他的浑厚内力,直刺对面铜傀儡的左手,刀剑击挡,迸出火花点点。他觑准对方伸出铁轮的一刹那,身体往前一闪,这一闪拿捏得十分准,堪堪避过身後呼啸而至的又一名机械傀儡,快一步则多余,慢一步则不免伤及自身。
两名铜人打了个照面,收招不及,各自左手的钢刃扎入对方铁轮之中,登时几声脆响,截截残刃断落一地。
这一下干净利落,卫庄远处瞧得真切,不禁眼前一亮。当此强敌环伺之时,盖聂反而愈战愈勇,在诸般凶刃之间游斗闪避,手中一柄利剑使得矫夭灵动,宛如天外青龙,剑气雄浑,胜过千军万马的声势。卫庄遥遥望去,那些张牙舞爪的机械傀儡在他眼中模糊成一团团青黄的暗影,只有一人的身形清晰可见。
但见眼前之人衣袂猎猎飞扬,高大的身材在众傀儡的包围中显得神威凛凛,与传说中那个以一挡百、用剑如神的剑圣形象渐渐重合到一处,样子与自己相处时的温柔含蓄全然不同。卫庄眼角含笑,故意提高音量,叫了一声好。
盖聂望著那两名相杀相抱的铜人,蓦地心头豁然开朗,来不及回应师弟的夸赞,长臂一伸,手中剑刃对著跟前一人的铁环正中直刺而入,磕出一声巨响。他口气血翻腾,连退两步,右侧臂膀酸麻,险些兵器脱手。
那铁环被盖聂击中後,竟渐渐转得迟缓,片刻後停了下来,那机械人也随即止步,如铜像般死寂不动。
原来这些铜人所持铁轮的机窍竟隐藏在轮盘中心,盖聂一试得手,拿下另外八人也不过须臾之功。林间树下,一时间横七竖八躺了一地。他收了剑,长出一口气,回头正欲寻师弟会合,却见卫庄已至跟前,拖长声音道,师哥,好身法,好胆识啊。
盖聂见他神情,知道自己方才以身犯险,让他挂怀了,便避重就轻道,还好没折了你给我的剑。
卫庄挑了挑眉,在他右臂上佯劈了一手刀,尚未开口,便听得身後树丛中传出窸窣之声。他二人转过身去,只见树林中闪出一道妖豔异常的红影,正是秦舞阳。他面容惨白,右手捂住心口,眼神中尽是恨意,你们居然能走到这里。
卫庄轻哼一声,道,该收场了吧。
秦舞阳道,此阵与我气血魂相联,我若不解除阵法,即便你们杀了我,也仍然走不出这个阵局,永远被困在这里。说罢从怀中抽出一把匕首,竟是决意自戕。
只听当地一声,不知什麽方向击出一枚弹子,秦舞阳猝不及防,匕首跌落在地。密林深处传出一个低沈浑厚的嗓音,在空荡的林间回响,秦弟,你这是何苦。
盖、卫二人相视一眼,暗暗心惊,此人不知什麽来头,内功深不可测,秦舞阳有此强援,倒不可小觑。
却见秦舞阳头也不回,咬牙道,与你无关。
那个声音停了停,又耐心劝说道,你心脉重创,已无法维系此阵,须尽快医治。
卫庄不耐烦听那人和秦舞阳来回扯皮,踏前一步,朗声道,既然有高人坐镇,何不现身一见
那不知名的神秘客叹了口气,道,盖先生,卫先生,後会有期。林中涌出一股白烟,霎时弥漫四野,待烟雾隐去,秦舞阳已不知去向。
卫庄扬手挥去身旁淡烟,不屑道,带人走便走,偏要弄一番玄虚。
盖聂犹在思索神秘客的来历,单凭他这份内功,江湖上便数不出几号人来。他脑中不停地增删名姓,没有留神师弟在说什麽,下意识地附和了一声。
卫庄望著他想得入神的模样,一时也不再多言,双手抱,静静立在他的身旁。
不知过了多久,周遭景象仿佛浸了水的墨画,渐渐模糊淡去,什麽密林藤蔓,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二人环顾四周,发现仍置身在那个三岔口,长草摇曳,微风拂面,哪里有什麽凶险死阵。盖聂的马正自个儿乖乖地埋头吃草,见到主人,亲热地将大脑袋凑过来拱了拱。
盖聂伸手爱驹,一时之间尚未反应过来。他在师弟与自己身上来回打量,愈看愈奇,自己此时身上所穿,明明已在阵中被古怪藤条扯成了碎片,还借了师弟的袍子,而这件袍子,眼下好端端地穿在卫庄身上,连腰带都不曾歪了分毫。
卫庄低头整了整衣襟,嗤道,原来不过是个摄魂阵。
盖聂撩起自己衣袖,手臂上方才被藤条鞭笞的伤痕无迹可寻,连个红印子都没剩下。他想起一件事,开口问道,小庄,你身上还觉得有中毒後的不适麽
卫庄摇头道,多半是破阵之後,此阵施加在我们身上的影响便都消退了。他见盖聂露出松懈的表情,又生出逗弄之心,笑道,师哥你放心,虽然阵中一切都是虚幻,但你亲身解毒的恩情,还是算数的。
盖聂听得耳发热,望著师弟煞有介事的神情,只觉可爱,不由微微一笑。
此时有情人若能相拥一吻,自是风光旖旎,锦上添花,只可惜世间败兴之事十常八九,远处马蹄声响若惊雷,一小队人马自他们来时那条路上风驰电骋而至。卫庄对著盖聂叹了口气,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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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龙by山景王四 第十八章 英雄难过美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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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聂望著来路上尘沙飞扬,疑惑道,我们困在阵中少说也有几个时辰,怎麽会这麽久
来人一共一十八骑,马上乘客身披薄甲,手持兵刃,个个形容矫健,胯下俱是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这一十八骑转眼奔到二人跟前,一齐翻身下马,躬身行礼道,我等护驾来迟,还望陛下、先生恕罪。
卫庄问道,你们这一路上用了多少时候话音中听不出喜怒,众人只道陛下怪他们来得太晚,不由十分惶恐。当先一人壮胆答道,回陛下,末将等人一路快马加鞭,不敢稍有耽搁,统共大约赶了不到一个时辰。
盖聂与卫庄互相递了个眼神,心中各自诧异不提。卫庄望著眼前一队诚惶诚恐的兵士,不置可否,道,你们几个快马先行过来,大军还在後面吧。
那人道,回陛下,正是。方才先生来追来迎回陛下,末将见大军走得慢,便先领一队人马前来护驾。
卫庄点点头,嗯了一声,又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回去与大军会合再说。你的马给我。
那人不敢多问,忙牵了自己的马,恭恭敬敬地将缰绳呈给卫庄。众人各自上马,往回折返。
盖聂的坐骑甚有灵,始终不紧不慢地跟在卫庄身後,隔了数丈的距离。卫庄回头看了好几次,盖聂才接到师弟递来的眼色,拍马上前与他并辔而行。卫庄压低声音说道,看来阵里与外头的时辰不同,我们困在阵里大半天,外面的时刻却流逝得极缓。
盖聂点头同意,小庄,这一趟侥幸得很,若我没有及时跟来,让你一人陷入阵里,等我见到你失了魂的身,还不知要如何担心。
卫庄笑道,我变成傻子,只怕你还省心些。
盖聂安抚地搭上他的肩膀,道,我总觉得这个阵法,似乎与那个未曾谋面之人的关联更大些。
不错,想那区区秦舞阳不过是个草包,能有什麽能耐。至於他背後这靠山倒是耐人寻味。卫庄见对方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问道,在想什麽
盖聂不自然地说道,没什麽。只是在想,倘若你一个人在阵里中了毒该如何是好。
卫庄答得很快,自然是姓秦的来给我解毒了。他转过头看了盖聂一眼,打趣道,师哥,你不会现在才想到这一点吧。
卫庄挑眉笑了笑,他这一招显然是为自己而设,只是不曾料到这便宜给你占了去。他见盖聂微皱起眉,似乎有话要说,正在腹中酝酿措辞,便抢在他前头道,别说。
盖聂转过头看他,说什麽
你此刻心里所想的。卫庄顿了顿,又道,我知道了。
盖聂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道,好。
一行人过了没多久便在半道上与大军会合。在这十万人看来,陛下不过是与盖先生赛马去了,虽然不知为何去时的白马回来成了黑马,然而白马非马,黑马也没什麽不好,只要他二人双双平安归来,便皆大欢喜。
有了方才一番有惊无险的经历,盖聂与卫庄二人商议之下,让大军绕远路而行,於是当晚在平关镇外三十里安营。卫庄用过膳後推说疲惫,早早在帐篷内歇下。
盖聂却是不敢大意,他在营地里巡视一周後,将暗中潜行的周氏兄弟唤出问话,我和陛下不在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觉察到什麽异动
周子阡答道,一切安好,请先生放心。我们一共十六人,依照先生临行前的吩咐,分作两队昼夜守护,不敢有片刻疏忽。
盖聂欣慰道,那就好。这些得力手下跟随自己多年,个个明能干,兼之武艺出众,忠心不贰,确实是自己的可靠臂助。
弟弟子陌在一旁有些憋不住,他知道自家先生虽然看起来不苟言笑,实则很好说话,便大著胆子问他,先生,方才你和陛下是不是遇到了什麽
盖聂稍作沈吟,点头道,我也不瞒你们。便将白天身陷摄魂迷阵一事说了个大略。周家兄弟互相望了一眼,心头悚然。周子陌收起脸上的好奇神色,正容道,先生可有什麽打算
盖聂道,你们去查一查秦舞阳这个人,看看他这两年同什麽人物走得近。
秦舞阳这名字周家兄弟俩原本就听说过,刺秦二义士的壮举,这些年早已传遍坊间,易水萧萧,燕赵悲歌,连市井妇孺都能说得头头是道。只是想不到这个秦舞阳如今又瞄上了他们陛下,天下竟有这等亡命狂徒,莫非刺杀君王还能上瘾不成周子陌少年义愤,想到这里,当即上前一步,道,我们这就去查,一有消息,马上回禀先生。
盖聂又嘱咐道,子阡子陌,这件事你们俩亲自去办,切不可大肆宣扬,扰乱军心。
周子阡躬身道,是。子陌也用力地点了点头。
盖聂的帐篷毗邻君王大帐,他立在两顶帐篷之间想了想,还是往自己帐篷的相反方向而去。
伸手示意帐篷外的守卫们噤声免礼,他撩开厚重的帐幕,径直入内。只见卫庄正靠坐在床头翻看一卷竹简,烛光摇曳,他英俊的脸庞在明暗间显得更加轮廓分明。
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卫庄抬起头,向来人微露笑意,这麽晚了还过来。
盖聂挨著他在床沿坐下,睡前来看一看你才放心。
哦卫庄将手中竹简卷成圆筒,往旁边案几上一扔,这就放心了
盖聂怔了怔,只见卫庄从床上缓缓起身,双腿分开跪立在他大腿两侧,双臂环住他的脖子,低声道,几个时辰前才有人想要我的命,为了我的安全起见,你是不是应该亲自在我帐内守卫一整晚
盖聂抱住怀中温暖的身躯,师弟暧昧的话语往他心里头注入一潭蜜糖水,甜得他脑中一片混沌,小庄
卫庄轻不可闻地笑了笑,低头与他唇舌缠绵,灵活的手指解开腰间系带,雪白色单衣半敞,露出肌紧致的膛。盖聂伸手探进他衣内,摩挲他光滑的後背。怀抱中的这具身体,他疼爱过无数次并且永远期待下一次,与自己一样年轻有力,一样只为彼此而满怀热情。
唇舌间呼吸的升温令他心跳如春雷轰鸣,抬头对上师弟在晦暗光线中依然明亮的双眸,眼神中分明写著,来吧,为我疯狂。
他翻身将师弟牢牢桎梏在身下,什麽刺客谋一概抛到脑後,更不去顾及自己深夜留宿君王帐中有多麽不妥当。此刻,只想吻他,爱他,让他好看的眼眸中透出诱人的水光,修长的身躯紧紧缠住自己索求,用低哑中带著哭音的悦耳嗓音一遍遍叫自己师哥,直至与他同归於尽在只属於他们两个人的战场。
正如师弟引诱自己的每一次都源於自己心甘情愿的献祭,在他面前,自己可以毫不设防地放纵与失控,袒露自己内心深处隐匿的热烈深情。
烛火映照著他眼底的火,瞳孔中卫庄含笑的英俊容颜清晰可见,他低头在师弟眉间吻了吻,道,今天一晚上都守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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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龙by山景王四 第十九章 论攻受脱衣的不同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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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卫庄眼中笑意不减,半坐起身,单肘支撑著身体,故意屈起膝盖蹭了蹭盖聂胯下,用这把剑守著我麽。
若是从前,即便只是被师弟上一,正气凛然的剑圣心里头便要天人交战地挣扎上三两柱香的时间。然而现如今不比往日了,须知师君长技,补己之短,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此之谓圣也。
盖聂将手伸入他宽松的亵裤内,从小腿一直往上到膝弯,掌心还带著旷野上被夜风席卷过後独有的干燥。
沈稳隐忍的侠士难得主动的亲昵胜过床笫枕席间千万句调情话语,卫庄在他唇上点水一吻,随即伸手轻轻抽去自己发间的碧玉簪,长发如瀑般垂散,眉目间看不尽的风流情态,只在对方面前恣意舒展。眼眸中的光华侵略如火,将他所有的执念和深情一起俘获,不容他後退半步。
此时的师弟是他所最熟悉的模样,狂傲的,美丽的,他曾屡以最亲密的姿态赞叹膜拜过,却又总是在下一次陷入到同样的怦然心动中,全然无法自拔。
虽然直至今日他仍未想明白,为何格南辕北辙的两个人,竟会对彼此产生如此致命的吸引力。仿佛自己生来就是为了包容他的任,抑或是他的雄心壮志成就了自己的淡泊宁静,契合得仿佛为彼此而生。
从盖聂面部极细微的变化中读出他的心绪波动,是卫庄自幼娴熟於的童子功,天下再无人能超过他在这门功夫上的造诣。他伸手轻轻扳住盖聂的下巴,道,到了我的床上还在想别人。在想谁,说。
盖聂回过神来,眼神柔和,正对上卫庄的目光,我在想,师父将你收作弟子,是他老人家一辈子最了不起的决定。
卫庄了悟他话中所指,在他肩头拍了拍,揶揄笑道,只是可怜了他的大徒弟,自我入师门那日起,再没过上一天安稳日子。最後一字说罢,手腕便即转了方向,勾住他的脖子将其拉至自己近前,贴上他温暖的唇。
唇瓣厮磨的柔软触感实在太过美妙,二人不知不觉间加深亲吻,盖聂没能经受住师弟那条灵舌的逗引,将舌头半强硬地顶入对方口中,身躯也不由自主地逼近上去,有力的手臂环在他的腰後。
方才在迷魂阵中那场仓促得几乎称得上暴的交合,自然算不上情到浓时的顺理成章,既然彼此衷情,理应如此时此景,烛影摇红,徐徐图之。
师哥,你说,我是不是你最好的师弟
盖聂默默地想,我除了你,原本也没有别的师弟。不过,诸如你在我心中独一无二这种话,似乎也不大能想象出自剑圣之口。
卫庄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只是忽然间眉心一暖,那柔软的暖意只停留了短暂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刹那,正是自己最熟悉的体温。他莞尔一笑,道,既然我这麽好,那麽师哥,你脱衣服给我看。
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以至於令盖聂隐隐觉得,这句话的前後之间确乎存有某种因果关联,只不过是自己在这麽好的师弟面前,一时参详不透罢了。
以往情事前的宽衣解带,半数交由盖聂,另外半数时候,他则有幸好好享受做师弟的一片心意。只是他每次被师弟扒光衣服总须饱经一番上下其手的折磨,才敞开一件上衣的工夫,下身便高高撑起这种情形,实属家常便饭。因而虽然师弟心意可嘉,他还是更愿意自己脱。
当然,在盖聂而言,脱衣服便是脱衣服,做不到像师弟那样,哪怕脱个里衣亵裤都是一副令人赏心悦目的香豔姿态,硬是撩拨得自己欲火焚身,像是生怕自己对他的迷恋还不足以万劫不复一样。
卫庄半卧在床上,单手撑住头,饶有兴致地看著盖聂双手不自然地搭上腰间的系带,同时不忘提醒他道,慢一点。
盖聂的手指很明显地僵了一下,抬头见卫庄眼底的笑意,心道,像小庄那样好看的动作,便是让我每日脱上几百件衣服,只怕也未必练得成。我与他之间不分彼此,这床笫之事,我们二人尽兴就好,旁的也无须多作理会。想到这里,心中登时释然。
这厢卫庄见他手上动作迟缓下来,便低笑道,师哥,别停啊。
盖聂解下腰带放在一旁,衣衽敞开,前健实紧绷的肌隐约可见。我教你,卫庄伸出一手指,指尖自他锁骨间起始,纵向一划,你这里轮廓线条俱佳,最是瞩目,得慢慢露出来,像这样──他指节稍曲,勾住盖聂左侧衣衽,正欲往旁边掀开,不料整只手反被握住,喜欢麽
卫庄稍感意外,随即坦然笑纳师哥难得的主动,当然,他反客为主地与对方的手指相缠在一起,喜欢极了。
盖聂见他嘴角噙笑,懒散间犹自带著几分倜傥,按捺不住心头悸动,俯下身亲吻那处笑容。
卫庄抽回手掌,挑逗地抵上他的膛,道,而且只要一想到这些都是我的,就更喜欢了。
每回听师弟说这样充满占有之欲的言辞,盖聂心中便有说不出的快慰,浑身血脉激荡奔腾直灌头顶,莫说什麽赴汤蹈火,便是即刻为他而死,也甘之如饴。
他循著卫庄方才之言,缓缓敞开衣襟,手臂隔开了烛火亮光,在膛投下暗影。衣衫自肩头滑落,结实宽厚的身躯一寸一寸脱离束缚,裸露在心爱之人面前,充满力量的美感。冷峻的脸庞在微光中柔和了不少,恰是与对面之人一般无二的英俊出众。
卫庄望著他没有一丝赘的悍体魄,回想起过往的激烈情事,不断起伏的健实膛,大汗淋漓地紧贴著自己,有力的手臂架住自己的双腿,胯下长器在後中长驱直入,更有颗颗汗珠自他腹肌上滑过,简直令人心神俱醉。
他旋即觉察到自己下身的反应,开口叫了一声师哥。
於是令全武林魑魅魍魉闻风丧胆的剑圣主动靠近前去,向自家最好的师弟献上自己温暖可靠的怀抱。
暗昧烛光映照之下,卫庄的一泓眼波简直令盖聂分不清自己正在鱼水还是溺水,他低头吻住师弟微启的唇,细细品尝唇齿间亲密的甜美滋味。卫庄伸手勾住对方脖子,厮磨他的唇瓣。
盖聂原先一旦亲吻便无暇旁顾,如今已能腾出手来为师弟宽衣解带,到底是熟能生巧。
盖聂很喜欢为师弟解衣,他总觉得将喜欢里三层外三层穿得虎背熊腰的师弟剥得光溜溜的,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就像剥粽子,剥蛋,或者剥莲蓬,满足地咬上第一口,留下属於自己的印记。
他索著脱下师弟的亵裤,卫庄很配合地抬腰舒腿。当他的手抚上卫庄胯下时,忽然一怔,小庄,你那里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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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龙by山景王四 第二十章 所谓相爱相杀,都是师弟发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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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庄眼神无辜地看他,什麽地方著什麽,我不知道啊。说罢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双腿状似无意地分开。
於是他後中所含的器物再无遮掩,赤裸裸地展露在盖聂眼前。此物拜师弟所赐,盖聂先前倒也见识过几回。他伸手捉上那物底部,小幅抽数下,在低低喘息的师弟耳旁问道,怎麽今日用这个。
卫庄答得很简单,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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